黑色賓士六百悄悄地駛進車庫,秦惟岑幸福洋溢地端詳著車子里依然安沉在夢鄉(xiāng)中的兩人。
一直在幫他照顧逸杰的翠姨,因為在紐西蘭留學(xué)的兒子發(fā)生了一些狀況,而心急如焚地匆忙趕往探視,以至于秦惟岑得親自照顧逸杰,并送他上下托兒所;他還刻意將平時晚上的工作排開,才不致讓只有五歲的逸杰一個人落單。
華燈初上,秦惟岑便趕緊將手邊的工作告一段落,陪同夏蕓他倆一塊造訪 媧家。
游說的過程竟然出奇地順利,并且,他們還意外地得到一頓歡笑聲不斷、祥和豐盛的晚餐。
與 媧家人揮手道別之后,他們便直奔夏蕓的住所。
夏蕓就在父子倆的監(jiān)督和幫忙下,收拾簡易的行囊,回到秦惟岑坐落在市郊半山腰中豪華精致的別墅。
夏蕓一和逸杰早在行駛的途中,就已相繼地睡去了,到家后,他先將逸杰抱至他房間,再將夏蕓抱至自己的房間,和衣睡躺在床上。
夜幕低垂,秦惟岑心滿意足地看著正躺在身旁安然沉睡的夏蕓。
輕裳羅裙包里下勻稱修長的雙腿,因呼吸而起伏的窈窕嬌軀,嘟圓微啟的雙唇,迷惑了秦惟岑的意識,他不由自主地靠向夏蕓。想象冰肌玉膚的細致滑順,想象她那天媚態(tài)橫生的銷魂模樣,想象自己融解在她體內(nèi)的滿足,他再也無法忍受這折磨了。
秦惟岑垂涎著夏蕓嬌艷欲滴的櫻唇,她輕啟的唇瓣凝聚了他的情欲,近在咫尺的誘惑,他正與她立下的契約交戰(zhàn)著……
他怎能舍棄已到嘴邊的美味呢!也許淺淺的親吻并不為過!秦惟岑決定在不過火的程度下縱容自己一回。
在夏蕓覺醒之前他就會停止,于是他緩緩地欺上她潤澤的紅唇……
他吮起一片唇瓣,驚擾了熟睡中的夏蕓,他忽地心頭一悸,靜待夏蕓扭動身子安穩(wěn)后,秦惟岑再一次試探性地輕觸她的唇,見她并未轉(zhuǎn)醒后,他一點一點地開始放肆昵吻著。
他悄悄地撬開她的牙關(guān),探入舌尖席卷她口中的甘美。他的吻像是啟動了夏蕓欲望的開關(guān),她纖柔的裸臂環(huán)上秦惟岑的頸肩,并熱情地回應(yīng)著他的炙吻。
四片焰唇倏然糾結(jié)成一團,滾燙的氣息噴拂著他們彼此,一時之間令兩人難舍難分……
“嗯……嗯……”兩人情難自禁地呢喃著,情色的旋律回蕩在謐靜的寢室中。
一向狂狷的秦惟岑卻始終不敢臟越,俯首親吻同時,他拱著胸膛和臂膀就是不讓強壯的軀體貼黏著她的嬌軀,他怕自己會把持不住而悔憾一生。
但是,情欲高漲的夏蕓在迷迷糊糊之中拱起身子,就這么地輕蹭著他的胸肌,這樣致命的誘惑幾乎教秦惟岑徹底崩潰。
“啊——”激烈的熱吻,教夏蕓從睡夢中蘇醒。唇舌還在交纏地濕吻,龐然大臉整個籠罩在她眼前,驚惶中她除了尖叫,還是尖叫。
“嗨,你醒了!”他半瞇著藍眸瞅住她的呆滯,坦然處之!澳阏娴臎]有懷孕?”
“懷孕?”不會吧,他居然還惦記著這件事情。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碑(dāng)夏蕓回神之際,才發(fā)覺自己的雙臂仍緊環(huán)著秦惟岑的頸肩,她羞愧得連忙撤回雙臂。“沒懷孕的原因,如果不是我當(dāng)時正值安全期,就是你有問題!
她竟敢說一個大男人“那個”有問題,她是不想活了不成!
“你說什么?”他有問題?秦惟岑絕對相信自己的能耐。有問題的絕不是他,而是他播種的時機不對,這令他感到非常惋嘆。
秦惟岑一徑以為只要讓夏蕓懷有他的骨肉,就等于擒獲她的心,然后她便會死心塌地跟著他一輩子。葉梅 就是如此,不惜一切留下秦逸杰來見證自己與秦惟岑的曾經(jīng),就算是剎那間,亦是、永恒!
縱然一時失算,他可不會讓夏蕓再次輕易溜走,雖說漫長的三個月碰不得她,但——銳利的雙眸玩味地掃視她全身一遍,然后挺身故作撲向她狀!
“你想做什么?”她羞紅的臉頰似熟透的蘋果,她曉得自己方才也享受著那一吻,但那是他趁人之危,并不能怪罪于置身混沌中的她呀!“難道你忘了我們的約定,還是……”
一道念頭閃過夏蕓的腦門,假如剛剛她沒有及時醒來的話,那么他所做的事絕不僅僅是親吻而已,恐怕還會……還會……
“我怎么可能忘掉我們的約定,那張簽有我名字的切結(jié)書,還在你的手里呢!”充滿野性的秦惟岑緩緩地匍匐前進,襲向虛張聲勢的夏蕓!熬退阋獨Ъs,也要等到最后一天才劃算。”他粗嗄低語著,深邃的眸子直勾著她,覬覦的意味十分濃厚。
“你……”他說出夏蕓萬萬料想不到的事。
對!他可以在最后一天非禮她、蹂躪她;在約滿之際,盡情地享用后再簽下同意書,卻不必負任何責(zé)任!
對,他真是這樣想的。他要將她萃取殆盡之后,拍拍屁股后,和別的女人結(jié)婚去!
夏蕓豁然明白之際,赫然瞧見左邊門墻上掛著包覆一層塑膠套的衣服,那是她那天被他拿去送洗的衣服;吊在前面還有兩件眼熟的小東西,再仔細地看清楚,竟是她幾近透明的貼身內(nèi)衣褲!
這個男人怎么這樣毫無顧忌地,將她的貼身衣物懸掛在這么明顯的地方,他可以先擱在衣柜里呀!
“走吧!我?guī)闳ツ愕姆块g!鼻匚┽v身躍下床走出寢室,佇足在一扇門窗之隔的書房。
方才將夏蕓抱上自己的床,原是想讓她能和他先同眠一夜,多享受一次有她睡在身側(cè)的夜晚,卻沒想到自己的情不自禁驚擾了她,教他感到萬分可惜。
“不用了,我就睡這里。”夏蕓慢慢地爬下床四處觀望著。“我?guī)淼男欣钤谀??br />
她絕不能讓他的奸計得逞,而且一定得緊守最后一道防線,只要他一犯規(guī),逮住他的小辮子之后,她便能提早逃離他的魔掌,與他劃清界線。
在秦惟岑目瞪口呆下,夏蕓尋獲擱置在門扉旁的行李。她提起行李走進更衣室前,順手將門墻上的衣物帶走,盡速往浴室里前進,沒有一絲猶豫與局促。
就這么留下一臉愕然的秦惟岑,呆立在偌大明亮的書房中。
待夏蕓自浴室出來后,穿著一襲粉紫色細肩帶絲織輕柔睡衣的她,益發(fā)顯得玉膚嬌嫩細致,而若隱若現(xiàn)的玲瓏曲線倏地擄掠秦惟岑那雙晶瑩熾灼的藍眸,令他驚艷得小鹿不斷地橫沖直撞,也教他陡然了解她心懷的伎倆。
“雖然我同意睡在這里,但并不表示我愿意和你共用一張被子。”她學(xué)著逢迎諂媚的女子勾引著男人的模樣,婀娜地走過他的身旁,她的肩頭還故意似有若無地擦身觸過他裸露的胸肌呢!
她惹火的舉止正誘殺著他的意志力,他卻只能視若無睹地?zé)o所作為。
長夜漫漫,特意側(cè)身而眠的秦惟岑,最后不得不卷起鋪蓋形單影只地離開。他無法忽略夏蕓的存在;她輕輕的蠕身都讓他覺得床墊好似顛簸得厲害,搖晃得令他心慌意亂。
而夏蕓就在他忍無可忍離開后,安安心心地沉醉夢鄉(xiāng)。
秦惟岑躺在隔壁原本預(yù)備給夏蕓睡的水床,眼睜睜地看著本來該是她看的天花板,他翻來覆去地輾轉(zhuǎn)難眠。
他聽著自己躁動的心跳,回味那余波蕩漾且活色生香的美景;倏地秦惟岑坐起,他豈能就這樣被她輕易擊潰,他得重整旗鼓再度披掛上陣重返戰(zhàn)場,有道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相信自己對她而言,也有著吸引力及影響力。
秦惟岑又悄悄地摸上他們的溫床,伸臂攬回屬于他的小美人。擁抱著令他如癡如醉的軟膚玉骨,這下終可教他甘心地寧神閉目了。
熟睡中的夏蕓夾著薄被被他從身后擁入,兩人猶如密不可分的藩籬與藤蔓,相偎相倚地纏繞成一對人羨人愛的神仙眷侶,共度浪漫的夏夜……
被晨曦吻醒的夏蕓,看著還算安分包圍著她的雙臂,她微擰起眉瞧他一臉幸福的模樣,這一次她的美人計鄭重地宣告失敗。
但她絕不因此退縮,未來的日子里他總會降服中計的。
這兩天秦惟岑挾著夏蕓在大臺北地區(qū)不停地奔波,因為今晚他就要搭乘班機飛往東京。
他多么希望能夠帶著夏蕓前往,可是在這里有太多工作需要她協(xié)助處理;還有他的寶貝兒子還端賴她照料。
于是,他只能冀望這次的前制會議能進行得很順利,令麗水堂社長滿意地點頭,讓他能盡早回到這既美麗又可愛的臺北。
他倆才踏出公司玄關(guān)的電梯,小江就扯開嗓門,大聲地對著工程部嘶喊著:“夏蕓回來了!”
小江并未提及秦惟岑,單指夏蕓一人,像似在向某人通報一般,令他倆相當(dāng)好奇。
不一會兒,從工程部沖出一位仁兄,他驚艷中帶著一分莫名的雀躍,直向夏蕓逼近。
“真的是你,夏蕓!”眉開眼笑的白廷育,興奮地打著招呼。
“學(xué)長?!”學(xué)長怎么會在這里?再次見到他夏蕓并不覺得難受,只是愣愣地盯著白廷育,半天說不上一句。
“沒想到真的是你!”白廷育一時也不好說什么,他們已有五年不見了!爱(dāng)我看到那份沒有照片的履歷表時,我就想世上應(yīng)該不會有這么湊巧的事,果然……”當(dāng)著秦惟岑的面,白廷育突然興奮地擁著呆愣的夏蕓,神情中有著失而復(fù)得的喜悅。
秦惟岑心里老大不爽地看著他熱情地擁抱夏蕓,顯然他倆之間的交情非比尋常。
“我、我……”夏蕓怯生生地讓白廷育抱個滿懷,但在看見秦惟岑噴火的藍眸時,她猛然地推開白廷育。
“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移民到華盛頓DC了嗎?”
白廷育是夏蕓的初戀情人,是她從高中至大學(xué)高她兩屆的學(xué)長。相見的一剎那,幾乎是天雷勾動地火的一見鐘情。
兩人的戀情直到白廷育大學(xué)畢業(yè),領(lǐng)著獎學(xué)金準備出國至紐約深造之際,白廷育帶著忐忑的心希望得到夏蕓的承諾。他就要赴美深造了,那種不上不下的心情教他十分難受,他深怕兩人的關(guān)系無法抵抗遠距離的愛情。
當(dāng)時夏蕓被白廷育赤誠的瞳眸給沖昏了頭,愿意為他以身相許?墒,就在他熱情地愛撫她、為她寬衣解帶之際,夏蕓遽然像是驚弓之鳥,將白廷育付出的熱情全都澆熄……
此后,愧疚不已的夏蕓刻意與白廷育疏離,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若無其事地和他一如往昔。白廷育則懷著忐忑不安的心離開臺灣,而夏蕓竟在他出國后,馬上休學(xué)到臺北闖天下,為的就是讓他徹底忘了她。
隔年,白廷育的父母結(jié)束臺灣的事業(yè),舉家移民至距離紐約不算太遠的華盛頓特區(qū)。不久夏蕓的父親被公司升調(diào)至上海拓展業(yè)務(wù)后,她的父母也就長住上海了。
當(dāng)白廷育趁著暑期空檔飛回臺灣時,發(fā)現(xiàn)早已人去樓空,雙方從此斷了音訊。
再見到夏蕓他有說不出的狂喜,然而他卻沒有得到她相同的回應(yīng)。夏蕓冷冷地推拒他的擁抱,唇上淺淺的微笑,讓白廷育感到十分生疏。
“哇唔——好羨慕喔!”驀地涌來一堆人,大伙兒都被白廷育大膽的舉動給嚇一跳!怎么,他們很熟嗎?
“夏蕓真的是你的學(xué)妹啊?”Miss胡撥開人群湊近他們。“夏蕓,你能被秦總錄取可得好好感謝白導(dǎo)!要不是他執(zhí)意保留你,你那不完整的履歷表可能已經(jīng)進了碎紙機嘍。”
那份簡單得可憐的履歷表是被裴蕾掉包替她寄的,她存有私心想要夏蕓重回堂皇傳播和她一起打拼,卻沒想到陰錯陽差下,夏蕓還是逃不過秦惟岑的掌心。
“太好了,有夏蕓和白導(dǎo)一起負責(zé)世紀銀行的形象廣告,就算天塌下來我都不用怕嘍。”突然輕松不少的小江,重任終于卸了大半。
可是,秦惟岑幽深的眸光卻更加凜冽了,為了夏蕓的但書——不得再用上次的導(dǎo)演,白廷育可是他自己欽點來的,怪不得任何人。
“你們沒有工作了嗎?”秦惟岑冷冷地斥喝,大伙兒立刻一哄而散,然后他就徑自走回辦公室!跋氖|,你還愣著干什么!”
他頭也不回地冷哼一句,將夏蕓匆匆斥回,只余下一臉茫然的白廷育不明所以。
秦惟岑佇立在琥珀色的落地窗前,生悶氣地眺望車水馬龍的街道。
時鐘滴答滴答地在夏蕓心里敲打著,她假裝忙著三點鐘的會議資料。忽然間,余光掃射到秦惟岑沖著她而來的視線,專注得教她無法漠視。
“你不要站在那里好不好?很嚇人耶!”
秦惟岑干脆將身上的重心全倚在身后的強化玻璃窗上,絲毫不在意身處十八層樓高,令她不由得心驚膽戰(zhàn)。
“怎么……你怕我會掉下去?你會關(guān)心我?”倏地,他興起捉弄她的念頭,故意向后滑了一下,好似要往后倒去。
這一瞬間夏蕓嚇得瞪目失聲,驚惶得手一軟,手中資料如雪片般四處飛散,她立即拔腿奔向他。
秦惟岑擁住投奔而來的夏蕓,將她緊緊地抱個滿懷。他要報一“抱”之仇,他不要別人擁著她,他多想帶她走,他怎能單獨留下她……他多希望自己做得到。
“哈哈——被騙了!”他刻意放肆地狂笑,借以掩飾自己脆弱的一面。
“你……”夏蕓真的被他嚇壞了,他竟這樣玩弄她,她氣呼呼地猛捶打他的胸膛!澳闾^分了!過分、過分……”她捶得很重很重,不自覺地哭了起來,淚潺潺流個不停,控制不了。
“對不起,對不起!”他非常內(nèi)疚地捧起淚如雨下的嬌顏,拭去不斷竄流的淚水。
“我不會再騙你了,我發(fā)誓!”她婆娑的淚令他心疼極了!澳銊e哭了!”
他會心疼她流淚?他喜歡上她了嗎?夏蕓怔怔地瞧著秦惟岑為她焦急的容顏,她暗地思忖著。夏蕓還跪坐在秦惟岑腿上,她的雙拳仍在他雄偉的胸膛上,兩人坐在地毯上,而他雙掌捧住她淚流滿面的小臉,四目相對地氣氛非常的曖昧。
他清澈而深沉的湛藍眸中映出她淚痕斑斑的小臉,她紅艷的小嘴吸引著他,兩人的雙唇逐漸貼近,交織成美麗的圖畫……
他將捧著她嬌顏的一掌移到她的后腦勺,另一掌挪到她纖柔的柳腰,使力地把她擁貼向自己。他的唇舌與她的相互吸吮著,炙熱的電流竄過兩人全身,烈火在他倆體內(nèi)引燃,同時焚燒著他的欲望……
他抵在她腦后的手掌滑至她筆直的背脊,接著雙掌無法克制地扣住她的腰際,他奮而挺起腰桿撐持著她的嬌軀。
忽地夏蕓恍然覺醒,她怎可以再任由他在這里這樣胡作非為;如果有誰忽地闖了進來,今后她該如何做人?就算她能重獲自由,名譽卻也因此而掃地。
“你別再得寸進尺了!”她連忙掙開他的桎梏,羞赧地轉(zhuǎn)身回避這多么尷尬的場面。
如閃電般,秦惟岑一手擒住夏蕓纖細無骨的裸臂,他還想要她更多!跋氖|!”
然而,夏蕓拒意甚堅讓他溫柔丕變,陡地惱羞成怒起來。
“告訴我,你只是白廷育的學(xué)妹。”只要從夏蕓嘴里聽到這句話,他就可以放下心中的大石了!澳阏f!”
“不是,他不止是我的學(xué)長,他是我的舊情人。”她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教他失去理智,將她的手臂掐得更緊,并捏痛了她。
但她就是不向他求饒,益發(fā)挑釁地說:“他還是我的初戀情人,怎樣?”
初戀情人?!秦惟岑猶如晴天霹靂,他心底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從剛剛白廷育的表情,秦惟岑了解他依然愛著夏蕓,但,當(dāng)初他們?yōu)楹螘质郑?br />
倏地,秦惟岑的心變得沉甸甸的,他實在不懂夏蕓究竟有沒有愛上自己?一會兒與他纏綿悱惻難分難解,一會兒又毫無眷戀與他怒目相向。她到底是愛,還是不愛?
他若有所思地松開她的臂膀,一道道淤青印在她嫩白的裸臂上,教他錯愕不已!
秦惟岑痛斥著自己怎會失手弄傷了她,眉頭更是糾葛地鎖在一起。
他會心疼嗎?不,他才不會心疼,他只是有一點內(nèi)疚!他只不過把她當(dāng)作婚前的祭品,視她為緊張忙碌生活中泄欲的工具而已!
對的,別被他的演技給蒙騙,他絕對是個害人不淺的花花公子!夏蕓沉痛地在心底告訴自己。她無視于手臂的淤傷,回過身蹲在地上,默默的拾起一張張散落一地的資料。
她的背影是那么地嬌弱、那么地頑強,令他好生自責(zé)。
秦惟岑跟著蹲下去,幫忙撿起四散的紙張……
“岑哥!”
葉蘭 從雪梨觀摩世界A4廣告大展回來,大展一結(jié)束,她便歸心似箭地速速趕回來。
才不過離開公司五天而已,她就覺得與秦惟岑宛如分離了五年之久!回到臺灣,葉蘭 就急忙趕到公司他的辦公室。
在秦惟岑還沒弄清楚狀況時,葉蘭 已飛奔撲入他的懷抱,并將他手上整理好的紙張,又撞飛了開來。
“蘭 ,你看你做的好事!”秦惟岑無奈地輕斥她的魯莽。
“對不起嘛!人家實在是太想你了!比~蘭 吐吐小舌,一臉無辜地向他嬌唱著!按蟛涣,待會兒我叫我的秘書來撿就好了!”
這個聲音?!這個女聲該不會是那通電話里頭的……
夏蕓被身后矯揉造作的女聲給驚駭住,猛然回眸竟看見一個有著高就火辣身材的女子,和秦惟岑緊密地纏繞在一塊。
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打情罵俏,她心中竟不由得竄起酸澀滋味。
對,就是這個聲音,原來這冶艷惹火的女人就是他將要結(jié)婚的對象。
而他們居然視若無睹地,當(dāng)著她的面公然卿卿我我起來,未免太目中無人了!
“蘭 好了,別再鬧了!”剝都剝不開她那牛皮糖般死纏的雙臂,秦惟岑感受到夏蕓不悅的冷眸,他終于忍無可忍地斥喝著!澳泗[夠了沒有!”
由秦惟岑焦灼的目光,葉蘭榮才發(fā)覺現(xiàn)場還有其他人在。
葉蘭 順勢望見背后的夏蕓,驚愕中慌忙將癡纏的雙臂收回,可是那分錯愕很快地被憤怒給替代。“你干嗎站在這里,想嚇?biāo)廊税!?br />
“蘭 別亂來!她是我的助理,夏蕓。”秦惟岑一把將嬌生慣養(yǎng)的葉蘭 攔住,箍住她的手臂為夏蕓介紹!斑@位是傲世廣告的總經(jīng)理,也是董事長的千金。除此之外……沒別的!
秦惟岑刻意地將他和葉蘭 的關(guān)系撇清,希望讓夏蕓能明白一切不過是誤會一場。
他的劃清界線,讓葉蘭 相當(dāng)?shù)牟桓市!罢l說沒別的,至少我還是逸杰的小阿姨咧!”
自從葉蘭 進門到現(xiàn)在,夏蕓還沒有機會說上半句話。
她是逸杰的小阿姨!那就是說秦惟岑的前妻是她的姐姐,她們兩姐妹都愛上秦惟岑!不過能夠相繼嫁給他,她們兩姐妹是何等的幸運。
夏蕓眸光忽地黯然失色,終于明白他們之間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了。
不是畏懼葉蘭 高高在上的頭銜,更不是害怕她盛氣凌人的模樣,其實夏蕓從她決定復(fù)職開始,就沒打算和她爭些什么。
頂多三個月,她就會自動離開傲世,與秦惟岑分道揚鏢,也就沒什么好與葉蘭勞一般計較。
“葉總經(jīng)理,您好!彼卣泻。
夏蕓只是簡單的一句,葉蘭 更覺得自己再待不下去,吭也不吭一句就扭頭打道回府,充分顯現(xiàn)出她那大小姐的氣焰。
傲世廣告是一間非常活潑和諧、員工向心力十足的公司,由會中議程就可看得出來,大家無不是絞盡腦汁地踴躍提議,齊心協(xié)力地共度李士恒引起的難關(guān)。
就算遇到盲點,經(jīng)秦惟岑雄才睿智的指引下,前制執(zhí)行會議就在簡潔明快中得到圓滿的結(jié)果!坝n百貨的廣告總算完成了,剩下的……小江由你繼續(xù)負責(zé)執(zhí)行上廷汽車的新發(fā)售和世紀銀行的形象。除了 媧的部分,世紀銀行的其他通告你都得再確認,夏蕓只幫你照顧 媧一個人,這六天她還得負責(zé)全部的監(jiān)制,你不能把世紀的全賴給她。”
秦惟岑擔(dān)心小江會采用哀兵姿態(tài),央求夏蕓憐憫他,而吃下世紀的廣告重擔(dān),他太了解小江這家伙了。
“白老弟,謝謝你愿意臨時接下這個案子!彪m然秦惟岑仍心存芥蒂,但在這危急時刻,白廷育確實是最佳人選!奥闊┠懔耍
白廷育在秦惟岑心里可是一等一的導(dǎo)演,足以較勁的好手。他承接的案子可謂是應(yīng)接不暇,通常得需在三個月以前排定,如果不是秦惟岑親自欽點,從未有過臨時接拍的記錄。
想當(dāng)初回來臺灣時,要不是得到秦惟岑賞識,三年來他在廣告界也不會走得這樣順利。
再說,白廷育還得好好感謝他,他才能與夏蕓多一些相處的時光,能夠有機會和她重修舊好。
“至于向陽集團的兒童基金廣告……”秦惟岑思索了一會兒!拔矣X得還得從長計議;不過可以先擬定一份企劃,我希望在東京時就能看到!
夏蕓瞧了一下手腕上的表,秦惟岑立刻明白是該去接逸杰下課的時候了。
“就這樣了!我不在的這六天就交給夏蕓,其他的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秦惟岑為前制執(zhí)行會議畫上句點后,匆匆地正想偕同夏蕓走出會議室的當(dāng)兒
“你們開完會了嗎?那么我有話要和你們秦總說!比~蘭 忽然闖入,輕聲細語地詢問一室的人,當(dāng)然大伙兒又是一哄即閃,只有夏蕓被秦惟岑給強拉下來。
“岑哥,等一下我們是坐你的車,還是我的?”葉蘭 故意挑釁地看了夏蕓一眼。
“現(xiàn)在我們要去接逸杰,不能順便載你一程。”秦惟岑仍舊像哄小朋友那樣哄她!拔覜]時間跟你聊了。夏蕓走吧!”
“等一下!”葉蘭 羞憤地攔阻他倆的去路!拔艺f的是我們兩個晚上一起去東京的時候,是開你的還是我的車去機場啦!”
“你要去東京?你去東京做什么?”秦惟岑被她胡亂攪和給弄迷糊了。
葉蘭 露出今天最志得意滿的笑容!案闳ラ_會啊,我們還可以隨便來個東京假期,譜個東京之戀,或是辦一場閃電婚禮我也不介意喔!”
東京之戀?閃電婚禮?這兩個名詞反復(fù)回蕩在夏蕓的耳際。
葉蘭 的這兩句話輕易地刺痛了夏蕓,令她的心口一陣收縮。
“你從雪梨特地趕回來,就是為了和我去東京?”秦惟岑知道她又在任性了,如果不是葉老,如果她不是葉梅 的妹妹,今天說什么他都要給她難看!
“好了,你別胡鬧了!”秦惟岑拉著夏蕓轉(zhuǎn)身離去,拋下一臉氣惱的葉蘭 。
“岑哥,我跟你說我跟定你了!”葉蘭 咆哮如雷地朝兩人的背影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