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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挑惡男 第八章
作者:宋星帆
  成功小鎮的車站。

  杏容在等公車,依依前來送行。

  “怎么可以這樣呢?這樣的小說結局沒有人要看啦!枉費你們一開始‘不打不相識’,接著又在床上‘袒裎相見’,然后三見鐘情,再來高潮迭起愛恨交織,完全符合現今言情小說的‘公式’!現在變成‘無言的結局’,我不要寫這種東西,會被讀者唾罵的!

  依依正值二十芳華,對愛情還抱有美麗的幻想。

  “依依!”杏容心情十分沉重,不知該說什么。

  “再不然我只好發揮我的生花妙筆,為你們修改結局,讓有情人終成眷屬了。”依依充滿希望地盤算著。她希望處女作能一嗚驚人,不要遭受唾棄。

  年輕真好!杏容苦澀地想著。

  杏容接著又想,為什么禹祺明最痛苦的時候,他寧愿選擇獨自一人舔舐傷口,而不讓她陪伴在側。

  或是祺明現在最想要的是自由,讓心自由,不被愛恨情仇所牽絆住。一心一意想要幫助他,是真的對他最好的方法嗎?杏容也遲疑了起來。

  “老板也真是的!就顧著做生意,也不來給容姊送個行!”依依踞起腳尖眺望著入口。杏容也十分期待著,但她知道這機會十分渺茫,還是死心吧!她露出一絲苦笑,安慰著自己。

  公車要開動了,乘客十分稀少,只有小貓兩、三只。

  杏容走在最后,她頻頻不舍地回頭,心里不斷掙扎著,留他一個人在這兒好嗎?他熬得過去嗎?他寂寞時該如何打發?

  年輕的司機不斷地催促著,她無法再猶豫了,只好咬咬牙上車去,不再回顧。

  “再見!容姊。如果我小說寫完了頭一個就寄給你看,要多多指正哦!”依 依大力地揮著手,高聲呼喊著,而杏容記得依依的轉告,希望他冬天喝“姜”汁時,會想起她。

  “再見!”再見,明!杏容孤寂地靠窗坐下。

  她打開了車窗,公車沿山路而行,依山傍水的,杏容的視線直視著窗外,想籍由不斷變化的風景來忘卻一切,但往事仍一幕幕浮上心頭,所有的甜蜜化成了苦澀,今生他們是否能再相逢?

  一個轉彎后,杏容注意到一輛小貨車在公車后緊跟著,她不顧一切地將頭伸出車窗外,心中充滿期望,是他嗎?是祺明趕來送行了嗎?杏容瞪大了眼睛,想用力地看個仔細。

  “叭——叭——”小貨車不斷地嗚著喇叭,示意要超車。

  小貨車接近公車了,杏容的一顆心快要跳了出來,她屏住呼吸,直視著車上的人,不是禹祺明,杏容嘆了口氣,整顆心因失望而緊揪成一團,重重地跌坐在座位上。

  “姜小姐——”意外的從車外傳來一陌生男子的呼喚。

  是開著小貨車的司機,他認得她?

  “快遞,隨到隨送,保證平安交到手中!痹瓉硎秦涇嚳爝f,車主是個蓄著絡腮胡的精壯漢子。

  他一手開車,另一只手拿了根鋁棍,棍上有掛鉤,掛著一圓形的罐子朝杏容遞了過來,待杏容伸手接過來,小貨車連忙掉頭而去,趕向下一個送貨地點。

  杏容注視著手上的罐子,是個保溫盒,里頭裝了什么?

  她好奇地打開了盒蓋,一陣濃香撲鼻而來。是一盒特大號的燉!半睢保鞍⒉荨崩习鍥]忘記。杏容失神地用湯匙攪拌著,忍不住滴下淚來,淚水融在湯汁里,很快地便不見,再也無法找回,就像她對他付出的愛,永遠也無法收回。

  杏容拭了拭眼角的淚水,打算要吃光這一罐愛與淚水交織的愛心食品。

  她慢慢地嚼著,細細地品味,味道十分好,肉滑而不膩,可以感受到烹調者的用心,想到禹祺明在火爐前,細心地用小火慢慢地燉著,將所有的愛意一絲一絲地燉了進去,她便忍不住笑了,那是一種充滿溫暖的笑,為祺明的愛與用心而感受到溫暖的笑。

  祺明忙進忙出地張羅著店內,他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老板!再來一碗——”不斷地有人喊著。

  “OK!”祺明比了個手勢,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又抓了一把面丟下鍋去。

  “人客哦!來坐哦——

  男人吃牛鞭,吃了超人靠一邊。

  …………”

  祺明熟練地喊著口號,這次沒人更正他了。他任汗水由額頭一路滑下,滑入了眼角,再滑了出來,也不伸手擦拭。

  “認真的女人最美麗,專心的男人最性感!币酪老胍逵蛇@兩句新詞,來試探禹祺明,但他仍專心且賣力地做著事,恍若充耳未聞。

  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悲哀、痛苦,都等他“下戲”了再說。

  杏容回到臺北銷假上班了。

  最開心的莫過于李正男了,他并非幸災樂禍想乘虛而入。而是他真的希望杏容能早日恢復昔日臉上的笑容,別老是心事重重,為情所困。

  “少三八了!我才沒失戀!我是……我是……”杏容頓了頓,不知該如何為 心中的苦澀找藉口。

  “容容,你要振作——”李正男誠摯地替她打著氣。

  “男哥,謝謝你!毙尤莶粻帤獾难鄣赘∑鹆藢訉拥乃F。

  “你才三八,這么客套!崩钫信牧伺男尤莸募绨,假裝沒有看到她發紅的眼眶。他不會學狄楚云玉石俱焚的作法,愛一個人不是應該讓她快樂嗎?只要杏容能得到幸福,一切的痛苦,便由他來承擔吧!

  杏容勉強打起精神上班,她可不能輸人哦!因為李正男終于升官了!她真心地為他高興。

  杏容下班時常到“星野育幼院”,院長仍定時收到來自遠方的支票,是禹祺明的。

  “院長,我想多知道一些祺明小時候的事!毙尤葑穯栐洪L。

  院長推了推老花眼鏡!鞍⒚餍r候是皮了點。不過我想那是他心里不平衡所產生的反彈。我一時不慎,讓他親眼目睹了他母親跳海自盡的事,唉——”蹙著眉,發出了長長的一聲嘆息。

  一日,杏容意外地收到依依的小說影印本。

  厚厚的一疊稿紙,映入眼簾的是她和他初次邂逅的情形。

  小說只寫到第七章,看來依依尚未完結。

  依依希望杏容給她意見作為參考,另外幫她想個貼切的書名,杏容一時有感而發,提筆寫下四個字。

  “錯在情深——”

  沒想到稿子寄出去沒多久,依依的限時信函即送到,劈頭就是批評杏容跟不上時代潮流。

  “現在的書名都要夠嗆才行。太文藝、太抒情等于自掘墳墓!笨磥硪酪李H為了解市場,才會義正辭嚴地指正她。

  杏容失聲笑了出來,她好久沒開心地笑了。

  笑自己的愛情過了時,不夠麻辣。

  笑得眼角溢出淚來,也許是該重新來過的時候——

  她打開窗戶,讓初夏的涼風吹到屋內,她凝視著滿天的星斗,想著遠在他鄉的祺明,他現在在做什么呢?而是否像她一樣思念著她?

  禹祺明的書桌上也放了一疊影印稿,是依依給他的。

  “別裝了!再裝就不像了!币酪啦幌嘈潘娴哪軐@一切無動于衷。

  “配角太多讀者不愛,男女主角的對手戲要多些,然后對話要俏皮些。”依依如數家珍地說著,仿佛在提示著禹祺明什么。

  祺明仍是面無表情,充耳不聞,而依依硬把稿塞給他,并要求他取個好書名。

  在夜深人靜時,禹祺明才忍不住打開了稿子,但越看卻越是心痛,他掩卷不忍再看下去,腦海中頓時浮現了四個字。

  “情深不悔!”夏慕杰和母親都算吧!不,母親到最后后悔了! 只有夏慕杰才始終如一。那自己呢!祺明走到門邊抬頭望月——

  滿天的星斗,像是杏容深情又明亮的眼睛,不斷地注視著他。他痛苦地低下頭,不敢再看。但杏容清麗秀氣的容貌,仍浮現在腦海中,讓他無法逃避。他輕嘆一聲,轉身往屋內走去。

  深情的人注定要受到折磨,為了曾有的甜蜜,而付出痛苦代價的折磨。

  時光不知流逝了多久。依依的小說結尾還沒寄來,是難產了嗎?杏容沒有去信問她,因為她為了“計程車之狼”而忙得焦頭爛額的。許多婦女不幸遭到毒手又激發起杏容的正義感。

  她自告奮勇充當“餌”,引該死的色狼出來。

  “容容!加油!崩钫袥]有勸阻,這或許是讓她重新振作的好機會。

  “我要為天下的婦女討回公道——”杏容秉持著堅定信念,裝扮入時地站在冬夜街頭等候。她穿著紅色的超短迷你裙,露出白哲而勻稱的一雙玉腿,十分引人注目,而引得多部計程車不斷在身邊流連著,但全都不是。杏容有些失望,但仍不泄氣。

  遠遠地,又是一輛計程車緩緩向杏容駛來——

  杏容嬌媚地上了車,司機是個理三分頭的年輕小伙子。

  “小姐,上哪?”司機有禮地問道。

  “隨便!你往前開就是——”杏容裝做一副不在乎樣,而司機果然不再詳問,一路直往北投山路而上。

  果然!杏容心中暗喜,她終于釣到獵物了。

  另一方面,伺機而動的刑警大隊卻已收到消息,“士林之狼”已落網,要杏容收隊了。偏偏杏容為了逼真暫時關掉通訊器,想伺機而動。

  “小姐!這里夠隨便了吧!”司機在四下無人,一片黑暗的地方停下了車,轉過頭來看她。

  “你要劫財還是劫色?”杏容壯起膽子問著。

  “兩樣都不要——”司機一副極為不屑的口吻。

  真是侮辱人!那他載她到這做什么?

  “你來了!好久不見!币魂嚵钊似痣u皮疙瘩的冷笑聲響起,是易小曼,她身著黑色紗衣,渾身充滿妖氣。

  “怎么?你白天見不了人嗎?”杏容不客氣地諷刺著,一副不想和她多言的不耐模樣。

  “既生曼何生容——”易小曼低吟著,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睛直盯著杏容看。

  “你想怎樣!”杏容不畏懼地直瞪回去。

  “狄楚云的確不是簡單人物,我的人都被他盯死了,要不然我也不會半夜來見你!”看來杏容仍一直平安無事,得向狄楚云道謝。

  “以惡制惡,不是正人君子作法。”杏容并不領狄楚云的情。

  “躲在那種鳥不生蛋的地方,我看他能躲多久——他最好小心點,我已經不耐煩了!币仔÷F青著臉,拚命地咒罵著。

  “真是難看!為了一個男人……”杏容不屑地睥睨著,十分瞧不起易小曼的氣度。

  “我要毀了你,毀了你那張臉!你們母女全是婊子。爸爸如今看洛沁比我還重,我再也不是她最珍貴的掌上明珠了!”易小曼像發了瘋似地狂喊著,一張白里透青的臉,在微弱的星光下,看來十分可怕。

  “哼!”杏容全身戒備著,并慶幸自己下車時已暗暗打開傳呼。

  易小曼的身后又走出幾名彪形大漢來。

  眼見情形對她越來越不利,杏容此時想到的并非她自身的安危,而是禹祺明,他是否也遭到襲擊,她不斷地擔心著。

  當晚,祺明本來忙得不可開交,可他居然一個不留神的和依依撞了個正著,將依依手中的碗撞落在地,那是一鍋正熬好的姜汁和牛肉湯。

  “老板!對不起啦!忙昏頭了!笔前。∩獗纫郧斑好。祺明沒生氣,只 是要撿起地上的“姜”片時,他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

  那陣劇痛,讓他浮起了不祥的預感,會是杏容出了什么事嗎?

  眼看杏容已危在旦夕,就算刑警隊收到她的訊號也太遲,只有靠自己了。杏容頻頻提醒自己不能露出驚慌之色,必須鎮定。

  “用硫酸潑她的臉——”易小曼鬼魅般的聲調,在靜寂的夜里,聽來令人毛骨悚然。

  “動手——”易小曼傲慢地發號施令,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倏地一輛車疾駛而來——

  車子速度極快,像是拚命似的。是李正男,因為隊上聯絡不到杏容,所以通知了他。而他在四處尋找時聽到了杏容的傳呼。

  現在他開的車正是杏容的警用任務配車。

  “上車——容容——”李正男迅速打開車門,杏容也立刻準備一躍而上,但那些大漢們動作更快,一個閃失,硫酸已潑了過來——好在李正男即時打開車內的紅傘,杏容躲在傘下,逃過了一劫。

  杏容立刻關上車門,但是被卡了住。

  是紅傘!傘已被硫酸侵蝕,并傳來燒焦的味道,杏容只有將它丟棄,但就在這片刻,一瓶硫酸又潑了過來,是易小曼,她親自動手了,杏容嚇得叫了一聲——

  一件外套飛了過來,覆蓋著杏容,是李正男,他用自己的身體救了杏容。

  天哪!杏容臉色煞時轉白,她不要李正男如此犧牲,不要。

  李正男忍著灼燒般的痛楚,橫沖直撞地開著車,警笛聲由遠而近傳來,他們可以平安無事了,可是……杏容再也忍不住地放聲大哭了起來,她不知這一生,將如何回報李正男的一片深情。

  杏容在急診室外焦急地來回踱步,窗外的天色已漸漸泛白,已經黎明時分了。

  手術室的燈仍刺眼地亮著,不知李正男傷的如何?

  “男哥!你別嚇我——”杏容心中不斷祈禱著。

  洛沁聞訊急忙和易大年一起趕來。杏容怒火沖沖地逼近易大年,發狂地大吼。

  “你的寶貝女兒干的好事!”

  易大年先是一愣,接著面有愧色地低下頭去。

  “小容——”洛沁也不知如何是好。

  而身后又出現了一個人,是狄楚云,他也來了。杏容一看到他,立刻毫不猶豫地奔向他,她要他去——可她腳步停了住。就在李正男為了她受傷如此危急時,她居然還——

  狄楚云卻已會意,他立刻吩咐手下。

  “我會負責的!币状竽昝嫔氐氐乐浮

  負責!怎么負責!她要一個完好無缺的李正男。

  驀然,紅燈熄了。杏容立刻撲了過去,只見病床上的李正男右半邊臉全被紗布包了住,只露出孤零零的左眼來——

  “男哥——”杏容著急地喚著,但李正男仍在昏迷中沒聽見。

  “男哥——”杏容全身虛軟,跪倒在地,在經歷了那樣驚心動魄的一刻,及焦急的等待后,她只想好好地痛哭一場——

  一個人,靜靜地,不受任何干擾地痛哭一場。

  身邊的人來了又去,她全不予理會。她欠李正男太多太多了,終其一生都還不起!想到他奮不顧身地撲身救她,她又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為什么愛情的路這么難走,愛她的,她不愛,她愛的,如今又在何方呢?

  一雙白色的球鞋突然映入了她的眼簾,她直覺地認定是誰又要來安慰她了,固執地不肯抬頭。任鞋子的主人佇立良久,她仍不肯抬頭,直到他悄然地轉身離去。

  倏地,杏容聞到了一絲牛肉湯味,還夾帶著一股“姜”汁味。杏容抬起頭來,望著步向病房,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明,是你嗎?杏容想站起身,即因腳麻了站不直身子,她一手扶著墻壁,一邊猜測著,是狄楚云通知他嗎?

  不,不是的。

  在祺明撞倒“姜”汁后,他一顆心老是忐忑不安的。于是他連夜啟程赴臺東機場,搭乘翌日最早的班機飛抵臺北,他重回舊地,沒想到……

  祺明輕輕地推開了病房,怕吵醒了李正男。

  祺明走到他病床邊,滿臉的傷感與歉意。

  “幸虧有你,真的。幸虧有你一直在杏容的身邊!膘髅骷拥貙钫卸Z著。李正男的手微微地動了動,好像有聽見。

  李正男的左眼費力地張了開,禹祺明立刻俯下身子,將耳朵貼近李正男的嘴唇邊。

  “我——這——么——做,不——是——為了——你!崩钫欣щy地把話說完,又微微喘著氣。

  “我明白——”禹祺明面色平靜,十分誠懇地答道。

  祺明了解,杏容不是他托付給李正男的,他輕輕拍了拍李正男的肩膀,要他好好休息,便轉身邁出了病房,他必須將一切做一個了斷。

  “你回來了!”杏容紅腫著雙眼,在門外等著他。

  祺明淡淡點了點頭,看著杏容憔悴而蒼白的面容。

  “男哥他……”杏容一時又哽咽起來。

  “我知道!”祺明沉重地說道。

  “你回來多久?你還會再走嗎?”杏容按捺下心中的情愫,平靜地問著,在李正男沒有痊愈前,她沒有權利放縱自己的情感。

  “從今天起徹徹底底把我忘了吧!找個人好好照顧你,不要一個人!膘髅麂J利的雙眼似乎看透了杏容,逼得杏容無處躲藏。

  祺明毫不遲疑地邁開步伐,不再回顧地跨步而去。

  “別去——”杏容知道祺明要去找易小曼,她不希望弄得兩敗俱傷。但祺明沒有停住腳步,無視于身后深情的呼喚。

  “明——”杏容仍不死心地喊著,但禹祺明的身影已消失在走廊中。

  杏容知道攔不住他,她想同他一塊兒去,可是李正男他……杏容不能在這時候丟下他。她走進病房,李正男已經醒了過來。

  “男哥……”杏容不知該說什么,眼眶又充滿了淚水。

  李正男勉強地牽動嘴角,示意她別再說下去。

  “去吧!”李正男微弱地說著。

  杏容被李正男體貼的話語,弄得淚水在臉上狂肆,她很想強裝出笑靨,安慰李正男,但不爭氣的淚水卻淹沒了一切。

  李正男吃力地抬起手,握著杏容的手,給她諒解的眼神及支持的力量。

  “阿明,你終于回頭來找我了!”易小曼身穿黑色薄紗,手持酒杯,姿態撩人地斜躺在天鵝絨沙發上。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祺明語調森冷,面無表情。

  “我早告訴過你了!只要妨礙到我的人我一律殺無赦!”易小曼冷笑著,仰 頭將酒一飲而盡。

  祺明一個箭步沖向前,奪過她手中的酒杯,用力一捏,酒杯碎了一地。祺明拾起酒柄,玻璃片鋒利無比,走向易小曼,但她全然沒有害怕的神色。

  “要報仇是嗎?來。∮斜臼戮蜌⒘宋。下次再讓我撞見那個賤人,我一定真毀了她,不會再失手了!”易小曼滿懷恨意的挑釁道。

  祺明一手抓住易小曼的衣領,一手持著酒柄。

  怎知祺明卻把玻璃利刃朝向他自己去——

  “住手——”易小曼大聲喝著,不準他自裁。

  “我才是你的債主——”祺明用利刃用力地朝臉頰上一劃,雖然易小曼伸手拉了他一把,可利刃仍在臉上劃出一條血痕,血絲滲了出來。

  “你瘋了——”易小曼氣急敗壞的。

  “和你不相上下!今后只要杏容她少了一根毫發我也就一樣!”祺明冷冷地 說著,拿自己的生命當賭注。

  “真是一對有情人,可惜!”易小曼才不會輕易罷手,她會慢慢地折磨他們倆。

  “你走的多遠我也找得到你,那個狄楚云把我惹火了,我連他一起做掉——”易小曼口出狂言,滿臉猙獰的神色。

  禹祺明臉上更加的冰寒。再怎么說,狄楚云總是他“師父”。

  “還有你那個白癡爸爸——”易小曼冷笑連連,提醒著禹祺明。

  禹祺明狠狠地瞅著她,轉身離去。屋外的陽光正耀眼奪目,映著他臉上不斷滲出的血絲,形成了一道奇異的色彩。

  艷陽下纖弱的身影,緩緩地朝他走了過來,她伸手想為他拭凈臉上的血跡,可是她的手不斷地顫抖著,只有將頭埋在他的胸前,靠在他厚實的胸膛上。

  雖然艷陽高照,可是現在是十二月天。天氣已寒,杏容的身子不斷地顫抖著,祺明雙手攬住她單薄的肩膀。他怪自己沒能好好地保護她!

  杏容撫摸著祺明的臉,恣意地愛憐著。她的櫻唇落在他的臉上,輕柔地把血水吻干,再輕輕落到他的唇上。

  禹祺明全身戰栗著,隨即瘋狂地回應著她的吻,直到杏容的住處。

  “抱我——”杏容火熱滾燙的身子,需要祺明的回應。

  祺明緊緊地抱著她,輕憐蜜意地吻遍她柔軟的身軀,身子下承受他熱烈的回應。她的手緊抓他結實壯碩的背!仿佛是最后的溫存般,兩個人都瘋狂地釋放著自己,直到筋疲力盡,直到滿天星斗悄然升起。

  祺明躺在杏容身邊喘息著,杏容半坐起身,愛憐而輕柔地碰觸他受傷的臉。

  “看來你一定吃了不少牛鞭,難怪威力更勝當年!毙尤菘酀亻_著玩笑,她知道這一切應該結束了。

  “容兒!別這樣!膘髅髯プ∷氖謶z惜地在口中吸吮著,她不要這雙手再去沾到半點血腥。

  杏容起身下床換回她的衣裳,結束了這一切。她要送客了!兩人的“交易”已經完成。

  “你可以真當我是客人嗎?我付你服務費!”杏容打開錢包,兩人之間純屬買賣。祺明臉上浮起凄涼且悲苦的笑容。

  “這樣我以后就可以把你一點一滴的遺忘,女人對于只有性沒有愛的男人,是不會放在心上太久的。”杏容忍著心痛,數著鈔票要打發他走。

  一疊花花綠綠的鈔票,無情地嘲笑他們。

  “收下!拜托!”杏容哀求的眼神注視著他。

  “也好!”祺明知道只有這樣,才能減輕彼此的痛苦。

  “我真的想把你忘了!我不想再發生這樣的事!”杏容失神地喃喃自語著。

  祺明緩慢地穿回衣裳,收好鈔票,他不禁在想,他的逃避,是否也太自私了,他只想到自己無路可去,所以他要逃,逃到一個陌生的角落,獨自過活療傷,卻完全忽略了杏容的傷心,及殷切的盼望。

  “由女方主動說再見,這是禮貌。”杏容勉強扯起一絲笑意,送祺明出去。

  也許這樣對兩人都好,不再相見不再思念,沒有心靈的交流只有肉體的歡愉。

  禹祺明關上了門,想到從此天涯兩隔再也看不到杏容純真亮麗的笑容,心中如撕裂般的痛,讓他無力地靠在門上,不忍立刻離去。

  而杏容卸下了笑容,也無力地貼在門板上,這一場愛情,耗盡了她全部的精力,她心力交瘁。

  兩人無言地隔著門板背靠著背,明明近在咫尺,卻必須各分東西,杏容已被巨大的痛楚麻木了感覺,她竟然掉不下一滴淚。

  明天,會是一個什么樣的日子呢?失去愛人的世界,還會有溫暖嗎?

  遠在臺東成功鎮的依依,正振筆疾書著。

  她的故事絕對是大團圓收場,怎能讓男女主角分手呢?

  殊不知,禹祺明和姜杏容正往這條路上走。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山水有相逢,相愛的男女,相系的兩心能再回到從前嗎?

  依依喜孜孜地買了兩張圣誕卡,準備要寄給禹祺明及姜杏容,另外還要送他們一份“圣誕禮物”,就是她剛出爐的小說原稿影印本,里面有著深情感人的完美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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