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月南飛雁,傳聞至此回。我行殊未已,何日復(fù)歸來?江靜潮初落,林昏瘴不開。明朝望鄉(xiāng)處,應(yīng)見隴頭梅……”在八角亭中的纖影.緩緩?fù)鲁龅那宕嗌ひ,幽幽散播在四周?br />
此刻天色昏黃,近晚的溫暖天候是她最喜歡的,不似午間那般熾熱,亦不似早晨般清冷,暖呼呼的溫暖著她的心。
彈指把玩著小琴,她還不會使二十一弦的箏,只會彈奏十三弦,奏得極好,這是皇帝大哥常掛在嘴邊稱贊她的。
想起皇帝大哥,她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激,他不但收留了她,還封她為公主;若說她還有什么愿望未完成的,皇帝大哥都會替她實現(xiàn),他就像是她的圓夢仙。
自小惡劣的環(huán)境造就了她早熟的個性,年僅十八歲,該懂的人情世故不需人教全都會了。
在宮廷里,她是個舉止優(yōu)雅、氣質(zhì)靈秀的公主:過去頑皮的性子早就在她進(jìn)宮的那一刻消弭殆盡,因為自己是寄人籬下,再怎么年紀(jì)小,也該知道自己不能成為別人的負(fù)擔(dān)。
“爹、娘……女兒好想您們!”她方才念的詩流露出她的思鄉(xiāng)情緒。然而她這輩子沒有家、沒有家人,只有皇帝大哥……
“公主、公主!闭诔蠲疾徽怪H,她的侍女秋兒跑了過來。
“公主,皇上回宮了。”
“皇帝哥哥?你說他回來了?”聞言,她一驚。
真回來了?她足足有半個年頭沒見過他了。
因為皇帝哥哥出宮巡視長城的筑修情形,早在半年前就離開了咸陽,不過這件事沒多少人知道就是。
聽說他在長城的時候曾下令焚經(jīng)書,她要親口聽他說,他不是那樣的人……
“快,咱們?nèi)デ暗钋魄!背钏佳杆俦粧侀_,琴也不管了,只有一個念頭:她要快快見到他。
一聲聲清揚的樂聲伴著穿著暴露的嫻娜身影,在眾舞妓的簇?fù)硐拢幸晃豢此剖侵鹘堑难龐婆,不斷地扭著她纖細(xì)的腰肢,似一條靈活的水蛇,恰到好處的勾引著在場官員的目光;一頭又黑又亮的長發(fā)在空中揚起,撩人心思,眼神若有意無意地瞥了坐在龍位的靳王,隨即又快速地旋身,柔弱的傾倒在紅絨毯上,等著多情人的攙扶。
官員們皆愣丁半晌,不知皇上的意思。
“來人,把美人兒扶起來!
斳王下令,才有人敢上前去牽起美人兒的柔荑。
“你這雙手倒是白皙柔美,今晚到寢宮伺候朕!
斳王仍是端坐在龍位,但并無露出任何喜愛的表情。這樣的女子他不需要特別去尋,自然會有人獻(xiàn)上來,皇上寵幸三千粉黛本是天經(jīng)地義。
“多謝皇上!蔽杓艘詾樽约旱玫綌芡醯膶檺郏难酆敛浑[藏對他的愛慕。
正當(dāng)斯王要對美人做出處置時,元德匆匆忙忙地跑了進(jìn)來。
“皇帝哥哥……”
“元德,你來了?”斳王拍了拍龍座旁的小椅,要她坐在他的身邊。
“皇帝哥哥,你真的焚了經(jīng)書?”元德也沒特意要靳王撤離其他人,劈頭就問。
“誰告訴你的?”靳王皺了眉,面有不悅。
“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那些經(jīng)書只會讓朕的子民懦弱罷了”他要的是國盛民強,那些外來的經(jīng)書寫了什么依天命、順天意的宿命論調(diào),他看了當(dāng)場下令焚書。
“可那些卻是人民的寄托啊!”元德嚷道,大廳頓時靜了下來。
“朕已經(jīng)決定了,這事不會改變!睌芡跣表怂谎,若她真是聰明人,就不該在這個時候向他的威嚴(yán)挑戰(zhàn)。
“皇帝哥哥要三思。 睔v代先皇不曾有人做過焚經(jīng)書之事,他這么做無疑是向人民所寄托的信仰下戰(zhàn)書,教人徹底地對殘酷無情的靳王死心。
“朕既已決定,后果當(dāng)然會自負(fù)!苯蹩癜恋卣f道。事實上若發(fā)生了什么不幸的后果,他也毋需負(fù)責(zé),只因他是皇帝。
她還想說些什么,卻被新王不耐煩的打斷:
“好了好了,朕才回來你就急著說教,難道這半年來你都沒有想過朕嗎?”
她無語。
她想過一只是不是親情的想念,而是想著他對黎民百姓的殘暴,終有那么一天,他要付出代價的。
“來人!繼續(xù)喝酒,敬元德公主一杯!苯跻宦暳钕,沒人敢違背。
元德只好舉起酒杯回敬各位大臣。
“美人兒,你那雙手倒是纖細(xì)柔美,元德,朕就做主把這雙手送給你了!
什么?!眾人皆不明所以。
斳王馬上下令要侍衛(wèi)把方才的舞妓拖下去,斬去她的一雙手。
“皇帝哥哥……”元德愣住,她不要任何人的手啊!
不!她不要見到任何人流血……
“皇上……”
方才皇上不是要那名舞妓侍寢嗎?怎地這會兒卻……
只聽得舞妓一聲慘叫,侍衛(wèi)捧著血淋淋的一對手掌進(jìn)殿。
斳王仿佛沒見到她蒼白的臉龐,以及眾人難看的臉色,他喜出望外的聲調(diào)卻似魔魅:“元德,送給你吧!”
血腥、殘暴,她竟然無法阻止他,癡愣愣地看著靳王,然后昏厥……
終于醒來,元德發(fā)覺自己身在寢宮。
桃花木桌上擱著一只花盤,盤上——是那名舞妓的手。
濃重的血腥味涌上她的胸臆,惡心之感令她一.陣昏眩。
“覺得可怕嗎?”
一陣男音突地從她的上方傳來,她一驚,隨即退回床榻。
“你、你是誰?”抖著聲,看清來人,他——竟大膽到未蒙面!
這里是禁地。∩萌氲暮蠊褪菤o赦,他不怕嗎?
“我是誰,你還不夠資格知道!彼缓撸恋暮陧稚狭艘粚永渖,看來更加冷峻了。
似曾相識的熟悉在他厲眸一閃時,竄上了她的心頭。
“你來這里做什么?這里是不能擅闖的。”
或許是把他當(dāng)成好人了,才會這么勸他。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是不?元德公主。”他勾起一抹魅惑的笑。
“你知道我是誰?”
忽地,他仰天一笑,笑聲里有著狂妄與霸道,那竟與皇帝哥哥不分軒輊。
她不禁怕了,纖纖素手緊抓著被褥,像只受驚的小兔,害怕地盯著他。
“我既闖入皇宮,豈會不知你的身份?”…雙幽黑的眸子又變了個顏色,那是陰沉、是邪佞。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元德抖著聲,驚懼和不安強烈的籠罩她所有知覺,她可以感受到他所帶來的危險。
“做什么?不過是想捉你來換一樣?xùn)|西罷_r。,’他移動著身子,沒告訴她自己的打算。
“你不要再過來了,再過來,我、我要喊人了’
“現(xiàn)在裝模作樣不嫌太遲了嗎?要喊,為何在我進(jìn)來之時不喊?”他看穿她只是虛張聲勢。
“我……”元德被他的話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怕……她怕叫人來,他的下場……
見她呆愣,他竟突生一股嫌惡,上前伸手一抓.元德跌人他的懷中。
“放……開我。”
“得了,裝模作樣的元德公主,你不是迫不及待地想撲進(jìn)我懷里了嗎?”
他緊捏著她的手,令元德吃痛的叫了出聲。
“我才沒有!彼t著眼眶否認(rèn),她的手被他緊抓著,在他懷中掙扎不休。
“鬧夠了沒有?夠了就走吧!”
“去……哪里?”元德慌了,她不該、不該不叫人來的呀!
“我說過你沒資格問!痹挳,他劈昏她,她的身子隨即虛軟的倚向他!耙志腿ス?jǐn)芡醢!’,他抱住她的身軀,在她耳畔喃喃念著。
漫長的夜過去,天邊射出了一道白光,半晌,金澄色的光線流瀉在大地上,喚醒了沉睡的大地,也喚醒了她。
“這里是哪里?”掀開長而卷翹的睫毛,人眼的不是宮里熟悉的一切,她立刻驚起,蓋在她身上的錦被也隨著她的動作落下。
“你醒了?”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是誰?這里又是哪里?”
“這里是火焰山莊。”她簡短的說。
“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火焰山莊?!在腦中飛快地消化這個詞,她記起昏迷前的一切,是他……
“是莊主把你帶回來的。”
她依舊少言,讓元德不得不相信,她或許是被人限制,不得與她交談。
想來她是聽不到自己要的答案了。
“莊主吩咐了,要你好好待在這里等他回來。”
“你家莊主是誰?”她相信,她所說的莊主和綁她回來的,是同一個人。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眮G下這樣一句話,那個女人便離開了房間。
什么?元德聽到她在門外落鎖的聲音,忙不迭地奔了過去,“你們到底要做什么?放我出去……”
門外沒有傳來任何聲響,元德不肯放棄,用力的拍打門板,希望有人能發(fā)現(xiàn)她,然而卻是徒勞無功。
一刻鐘過去,她才死了心。
他們?yōu)槭裁匆ニ?難道是因為她是公主?
這個想法很快地被她自己推翻,在靳王朝里,只有靳王的命才是最珍貴的。
她看過太多太多捉了皇帝哥哥身邊的人的例子了。那些人的下場如何,根本不是皇帝哥哥在乎的,他甚至沒去吊唁那些為他而死的人。
想到自己可能面對的困境,她忍不住淚流滿面,心中充滿著不確定的害怕。
火焰山莊,是近半年才建造完成,靠近長沙一帶的建筑。
莊主據(jù)說年方二十來歲,是一個十分有能力的男子。
半年前,他由華嚴(yán)山下山籌組分教,將巖教的勢力由北到南再擴增數(shù)倍不止。
巖教主要以行俠仗義聞名,自從數(shù)年前靳王益發(fā)殘暴開始,教內(nèi)又多了一樣新的任務(wù),那就是肅清靳王日漸壯大的勢力。
這樣一個以民為貴的教派,在武林、在朝廷、在民間,儼然成為一個新的勢力。有志一同者不是加入巖教,就是默默支持著,讓巖教在近年來,幾乎成了惟一能與朝廷對抗的教派。
斳王也曾私下向官員透露,自己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現(xiàn)在,火焰山莊就是打著巖教的旗號下山收買義士,準(zhǔn)備對斳王一手建立的王朝予以痛擊。
“莊主,這是斳王派人送來的信!睅r教的護(hù)法
送上一封已展開的信。
“信上說什么?”他沒伸手接過,徑自問著。
“他說沒有三生石!
聞言,一抹冷笑出現(xiàn)在他嘴角,“他果然否認(rèn)!”
早就料到了斳王貪生怕死,寧可犧牲別人也不愿意交出能起死回生的三生石。
“莊主,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別多問,我自有打算!
“是。”
護(hù)法只得先退出去,莊主的打算豈容他來過問?不過有一個人總有資格問吧?他在心里頭想著。他繞了個彎,去找那個人了。而仍在書房的莊主也僅待了片刻,便往西院走去。
“吃飯吧!”女人端著食盤,用膳時刻一到便出現(xiàn)在元德的面前。
“我吃不下,你拿走吧!”元德看也不看一眼,她只想離開這里。
皇帝哥哥一定擔(dān)心死她了,或許他還會怪她惹來這么大的麻煩。
她被關(guān)了好幾天了,到現(xiàn)在卻還是不曉得到底是誰要捉她,捉她又要做什么。
若是要交換一樣?xùn)|西,皇帝哥哥為什么還不給他呢?
難道那東西真的比她還重要?
“你想餓死自己嗎!沒這么容易!迸死渲暎话丫蛯⑼氡P推給她。
元德不接受,碗里的湯水就因為她倆的推送給灑了出來——
“哎呀!”
她被熱湯燙傷了手背,大叫出聲,女人馬上甩了她一巴掌。
“你以為自己還是公主嗎?竟然這樣糟蹋食物?”
“你、你敢打我?”她撫著臉頰,一臉不可思議。
他們都知道她貴為公主,卻不怕圣顏大怒的欺負(fù)她;幾天來,這樣的難堪她已受了不知多少遍.終于是忍耐不住的時候了。
“打你又怎么樣?告訴你,在火焰山莊里,你只
是狗皇帝的妹妹,一樣是狗賊子!
“你……”元德氣不過,一巴掌還擊給她。
“你竟然敢打我?”
女人尖叫,拉扯著元德的長發(fā),她的長發(fā)被她扯散,披散在肩上,凌亂不堪。
元德吃痛,又抓又推地,…個不慎,女人便被推倒在地,坐在方才碎裂的湯碗上,臀部染了鮮血。
“啊,好痛——”
那女人叫了出來,順手一摸,紅花花的血印在她的掌心,嚇壞了兩人。
“不是我、不是我!痹?lián)u頭,身子一縮,縮進(jìn)了床榻,臉色霎時蒼白。
正巧,這樣的場面被進(jìn)房來的莊主看到了。
“這是怎么回事?”
凌亂不堪的地板,坐在地板上哀號的奴仆,還有一臉驚懼的人質(zhì)。他掃視四周一眼,眸色轉(zhuǎn)暗,面色不悅。
“莊主,您一定要替奴婢做主,奴婢不過是勸她吃飯,竟然惹來一身傷!
女人抱住莊主的腿,掙扎著要起來,臀部卻吃痛著。
“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先下去療傷吧!”他冷冷的說,眼睛卻瞥向縮在床邊一角的元德。
“是!蹦桥撕莸闪嗽乱谎,動作遲緩的走出去。
“你做的好事?”
“我沒有!
“不認(rèn)賬?”他淡淡的笑了。和斳王是一個樣,果然是他養(yǎng)大的。
“我真的沒有……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鬢旁的發(fā)絲因汗?jié)穸N黏在頰邊,披散在兩側(cè)肩膀上的發(fā)因方才的拉扯而顯凌亂,卻減不了她那清麗的容貌和氣質(zhì)。
“放你出去?”他重復(fù)她的話尾。
“對,放我出去,我可以讓皇帝哥哥既往不咎!
她一臉渴盼的看著他,既然她不知道他的名,她可以向皇帝哥哥求情,求皇帝哥哥不殺他。
“來不及了,你偉大的皇帝哥哥已經(jīng)不要你了!
“什么?!”
元德不相信,就算世人傳言皇帝哥哥多么殘忍無情,可他對她是很好的。
她努力告訴自己害怕的事不會成真,雖然她知道,那是毫無可能的。
“沒聽清楚嗎?我倒是不介意再說一次!
他欺近她,嚴(yán)重的威脅著她的呼吸。
“不,不要!
“你那無所不能的皇帝哥哥,要他的長命百歲而不要你呀!傻瓜。”他殘忍地說。
“既、既然我對你沒有利用價值了,你為何還不放了我?”
“放了你?我可是計劃已久要把你捉來,就這樣輕易把你放回去,不是讓我這些日子的工夫都白費了嗎?”
“你、你想怎么樣?”
“你的皇帝哥哥不過是嘴硬罷了,他好像以為我不敢動你!碧崞饠芡,他心中充滿著恨。“你想如果我把你的一部分送給他做賀禮的話,他會不會讓步呢?”
他的眼底有笑,是殘狠、嗜血的笑;她的身子微顫,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
“我總得試試,是不?”
語畢,他伸手一抓,她的前襟被他扯破,胸前一陣涼意襲來,驀地,她驚懼的臉再無血色。
“你……你要干什么?”雙手緊緊地環(huán)住胸前,遮住自己的身子,她的眼睛因為害怕他的下一個舉動而瞠大。
然而,他卻欣賞她又驚又恐的模樣,眸光一變,他爬上床。
“我說過了,拿你的一部分去換狗皇帝的驚訝,倒也值得!
他的話語焉不詳,卻成功地令她慌亂。
“你不要過來……”元德尖叫,她根本不識得他,他為什么要這樣待她?
她的身子蜷縮在角落,無意間斷了自己逃生之路。
對于她的驚叫,他充耳不聞,一把緊抓住她,追她起身;她身上殘留的衣物落了下來,上半身赤稞看。
元德羞紅了臉,想抓回自己的衣物,但兩手仍被他緊緊鉗制著。
“放開我。”
“你這個女人未免太多話了!彼荒蜔┑亓R道,不由分說的,將自己豐厚的唇貼上她。
一開始,他只是輕輕地吻著,像是只要堵住她的嘴不讓她說話而已;然而,輕吻之后,他貪心起來,開始輕咬著、慢啃著。她口中甜蜜的芳津誘惑著他,迫他更加深入。
“唔——不要——”元德為他突來的舉動給駭住了。
他怎能吻她呢?
她不知道他是誰啊?
怎地任由他胡來?
腦子里的念頭才這樣竄升而出,隨即湮滅。
他的吻帶著迷眩她的香氣,散布在她的四周.讓她軟弱、讓她無力,好似只有攀住他,才能得到寄托。
想著、吻著、迷醉著、沉溺著。
突地,他松開對她的鉗制,元德一時沒有防范,跌坐在他的腳邊。
“看來你也挺享受的嘛!”他一臉得意。
“啪”的一聲,元德甩了他一巴掌。
他怎能如此不在乎?可知她……
聽到他如此污蔑她的情感,說不出的難堪襲向心頭,她又羞又氣的臉坦誠她一切情緒。
“你敢打我?”
他怒極,抓住她的手腕,惡狠狠地瞪著她,像是要將她吃掉般。
“是你……”她叫不出他的名字,“是你的錯!
“我的錯?很好,現(xiàn)在我就讓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錯!眻髲(fù)似的,他攫住她的紅菱,狠狠地咬住。
“唔——放開。”她扭動著身軀,卻不知這樣的動作會為自己引來什么禍端。
他用自己的身軀固定住她,很快地褪去她所有的衣裳;當(dāng)她感到一陣涼意襲來,他的唇已落在她的身軀上。
一滴滾燙的淚珠再也承受不住的落下,受屈辱的元德咬著唇,不愿再求饒。
“你說斳王會不會因為我動了你而殺了我?”他自問著,沒要她回答。
他壓向她,從頭至尾的包圍住她上方所有空間。
當(dāng)她感受到一股痛楚,淚水再也止不住地流下。
不待皇帝哥哥殺他,她也要殺了他!
她恨恨地發(fā)誓,總有一天,她要——殺了他。
“多意外的驚喜!”
事后,他側(cè)著身,手里拿著染了血漬的白巾,攤現(xiàn)在她的面前。
這是她的——
元德的雙眸倏地圓睜,下意識動手去搶。
“還我!”
“還你?當(dāng)然不!
手抬高,白巾在她構(gòu)不著的高度。
“你到底想做什么?”屈辱和羞憤讓她的眼睛泛紅,素凈的面容也顯得紅艷。
“就拿你這個部分去羞辱斳王吧!哈哈哈……”他仰頭一笑,毫不眷戀地離去。
留下她,眼里含著受辱的淚水——
他到底是誰?
與皇帝哥哥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羞辱她和皇帝哥哥?
不甘心地坐回床沿,她誓言若能回到宮里,絕對要查個水落石出——
“公主,吃飯了!
甫日落,一名婢女打扮的姑娘端著膳食進(jìn)入她的房里。
“你是誰?”
不是之前服侍她的女人,元德聽她口里至少還有尊敬她的意思!口氣也就好了起來。
“公主,奴婢叫作水水,是莊主派來服侍公主的!
水水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元德套問她:“你們莊主叫什么名字?”
“公主不知道啊?莊主叫方紹宇,是巖教的副教主。”
“巖教的副教主?!”她喃喃自語著。
巖教是做什么的她并不清楚,可方紹宇這三個字卻在她心湖里蕩漾出圈圈的漣漪。
“是!巖教可是民間第一大教派喔!”水水對巖教的崇拜言語可表。
“水水,再告訴我他的事!彼叽僦。
是因為恨,所以要知道他的一切,惟有這樣告訴自己,她的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莊主。克莻不錯的人,火焰山莊上上下下的人都是他救回來的!
水水告訴元德,火焰山莊的每一個奴才都曾經(jīng)受過他的恩澤,他們本都是在斳王手下生不如死的生活著,要不是莊主,他們的命運或許會更慘。
所以他們對于身為救命恩人的莊主,除了盡忠二字之外,再無其他。
同時,他們也恨著讓他們無家可歸的斯王……
“誰讓你在這里多話的?”
方紹字的聲音驀地響起,房中的兩個女人一看,心驚不已。
“莊、莊主!”
水水彎著身子恭敬的喊著,不意竟承受了方紹宇的瞪視。
“下去!”他斥喝道。
“是!彼艔埖厥掌鹗潮P,這才驚覺她們只顧著說話,忘了讓公主用膳了。
待水水離開,方紹宇的眼光才移到她的身上。
“你對我有興趣,怎不自己問我?”他邪笑。
元德想起他對自己的殘忍,不想理會他。
“說話!
他一把捏起她的下巴.疼得她眼淚泛流而出!拔摇⑽也挪皇菍δ阌信d趣,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不過是在想回宮后殺了你罷了!
聞言,他竟然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
“那也得等你走得出去才行!
“什、什么意思?”
他不放她走嗎?他要囚禁她……
元德不禁臉色蒼白,怕自己真離不開這火焰山莊。
不,不會的……
看她如此害怕的樣子,達(dá)到恫嚇目的的方紹宇,那棱角分明的唇壓在她的上方,低語道:“等你那偉大的皇帝哥哥看到你的清白被毀,你就知道我會如何處置你了,F(xiàn)在,不急!”他冷笑了聲,用力地推開她,轉(zhuǎn)而離開房間。
他把那條白巾送給皇帝哥哥了?
元德不禁為著自己皇帝哥哥的打算驚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