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沒關(guān)系的,公司為重嘛!」顏郁心堆起笑容,她不要因為這樣而讓她所愛的兩個男人針鋒相對!
「可是,這未免太委屈你了!」
「爸爸,您剛才不是說了嗎?我的后半輩子就交給逸凡!有他陪著一輩子,我還會在乎婚禮的片刻嗎?」她安慰著父親,也替柳逸凡說話。
「好吧!只要你開開心心,爸爸也沒什么好說的!」但愿逸凡會知道你是這么愛他,也但愿他這樣的撮合不會造成遺憾,顏父在心里想著。
「謝謝爸爸。能嫁給逸凡,我會一輩子像現(xiàn)在這樣開開心心!故堑,嫁給逸凡是她最大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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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說你要結(jié)婚了?」杜初晴從柳逸凡口中聽到這個消息,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見柳逸凡點頭,她終于忍不住低問:「那我們怎么辦?」
「不會有改變的!沽莘采锨皳ё∷,試圖給她一點安慰:「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我會永遠(yuǎn)愛你!
杜初晴她不敢這么以為,她認(rèn)識他三年了,雖然交往只不過是最近的事,但是她了解他的個性,不是這么容易就被操縱的。除非,事情經(jīng)他默許,否則,誰也沒有辦法強迫他。
「可是你變成是別人的,再也——不是我的了。」她隨即露出哀傷的神情,讓柳逸凡一股憐惜油然而生。
他松開她,以充滿堅定的眸光告訴她,「雖然她擁有我的人,可是你擁有我的心!
「你的話真能代表永遠(yuǎn)都如此嗎?凡,對于未來,我沒把握!」她可憐兮兮的言詞,揪緊柳逸凡的心。任一個男人聽到女人真心真意的表白,都會溶化在這等柔情里。
「會的,今生今世,我不會負(fù)你的。」柳逸凡向她承諾,許下一輩子不悔的誓言。
「真的?那我也是!苟懦跚缃o他一個最深情的回答。
誰知,這個最深情的回應(yīng),卻被一個刻意安排的劇情給徹底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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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只要我答應(yīng)和他結(jié)婚,這張空白支票隨我填?」她望著擱在桌上的空白支票,不敢相信這種好事會降臨在她身上!
「我是這么說的沒錯!诡伵嗪曜谡嫫ぷ紊,臉上露出在商場上著名的冷絕。
在和老友柳健偉的商業(yè)聯(lián)姻中,他意外的得知,內(nèi)定的女婿柳逸凡,有個紅粉知己——杜初晴。為了成全女兒的心愿,他一定要分開他們兩人,讓女兒得到幸福。所以,他約了杜初晴,也就是今天的會面。
他相信有錢能使鬼推磨,如果杜初晴演出背叛柳逸凡的戲碼,那么就算花再多的錢,都是值得的。
「你保證這真的是有名無實的婚姻?」杜初晴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顏培宏點頭,只要達(dá)到背叛柳逸凡的條件,他一點也不在乎是名副其實,還是有名無實。
「好,我答應(yīng)你!苟懦跚缢斓拇饝(yīng)。不過是演戲嘛!有什么難的?她沒有想到會有什么后果,反正等錢拿到了手再說。
她伸手欲拿起桌上的支票,不料身旁的男人手腳更快她一步先抽走了支票。
「你必須在下個月初與我結(jié)婚,這張支票才會兌現(xiàn)!勾髦R的男子,話里沒有一絲溫暖,朝著她冷峻的說。
下個月初!?杜初晴在心底盤算,凡也會在那個時候結(jié)婚,那——
「等等,既然如此,我有一個條件。」她說。
「什么條件?」顏培宏看出這個女人不簡單,懂得得寸進(jìn)尺之道。
「結(jié)婚的日子,我要選在和柳氏企業(yè)少東結(jié)婚的日子同一天。否則,你另請高明!
「什么時候結(jié)婚對你這個愛錢的女人來說,有差別嗎?」那男子冷哼道。
「我就是要這樣。」杜初晴朝他看去,眼中一樣帶著不屑。嗤,他也不過是只哈巴狗!
「好,我答應(yīng)你。」顏培宏最后下了決定,他雖然不知道她為何執(zhí)意如此,但也沒有多問。
「那么支票可以給我了嗎?」她向?qū)Ψ缴斐鍪帧?br />
「莫離,給她!诡伵嗪晔疽。
「哼!」杜初晴拿了錢轉(zhuǎn)身就走,末了還不忘冷嗤一聲,顯示她高高在上的尊貴。
看向關(guān)上的大門,莫離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他轉(zhuǎn)向顏培宏問道:「董事長,這樣做好嗎?」
「為了郁心,我只有這么做了!」顏培宏嘆了口氣,一切都是為了寶貝女兒啊!
***
八月,本該是屬于酷熱的氣候,卻在今日飄起了絲絲細(xì)雨。
這天,是柳顏兩大世家締親的日子。
在教堂內(nèi),顏培宏為女兒顏郁心準(zhǔn)備的嫁妝,以及兩家在商場上熟識的朋友送來的賀禮堆得像小山一樣高;親自到場來觀禮的來賓和記者,更是將教堂擠得水泄不通,就連教堂內(nèi)的長廊也都擠滿了人潮。
戶外雖然在下雨,但絲毫沒有影響到新娘子顏郁心的心情。她的心滿載著幸福,她終于要成為逸凡的新娘了!為了等這一天,她已經(jīng)等了好久好久!
有人說,結(jié)婚的日子下雨,代表婚姻會很幸福;因為新娘婚后的淚水,在她成為新娘的那天,上天就替她流完了。所以她深深相信,上天給了她一個好兆頭,她的婚姻會長長久久、甜甜蜜蜜的。
在休息室里,只有顏郁心和身兼化妝師的林盼月,她是新娘的大學(xué)同班同學(xué),兩人無話不說,所以顏郁心對柳逸凡的情感,林盼月多少也是知道的。但身為外人,她不認(rèn)為柳逸凡是個會被操縱的人,反而勸顏郁心不要太執(zhí)迷不悟。只是,顏郁心早被喜悅沖昏頭,怎么樣也聽不進(jìn)林盼月的話,執(zhí)意相信柳逸凡會帶給她幸福。
本來柳逸凡說公司繁忙,無法大肆籌備婚禮的?墒,現(xiàn)在他不是替她辦了一個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婚禮了嗎?所以,顏郁心相信逸凡還是在意她的。
顏郁心穿著一襲露肩的淡粉色婚紗,裙身滾著白邊,在珍珠和亮片的點綴下,顯得閃閃動人。她的長發(fā)全綰在頭上,露出白嫩的頸,再搭配名師設(shè)計的鉆石墜子和耳環(huán),頰邊留下一小撮卷發(fā),溫柔中帶點俏皮的模樣,讓人不禁心生愛憐、疼惜。
「新郎呢?快去找!」
一陣腳步聲匆匆忙忙而過,驚動了在休息室的顏郁心和林盼月。
「怎么回事?」顏郁心問。
林盼月丟下梳子,「我去看看,你別亂走!
顏郁心慌亂的想站起來出去看看,無奈襯裙太長而差點絆倒,她只得乖乖坐下來等林盼月回來。
「太離譜了,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看到新郎?」顏郁心聽到有人在說。
「噓……小聲一點,你不怕被新娘子聽到?」
「怕什么?新郎都不見人影了,還做什么新娘!」
「是啊,這個顏氏和柳氏締親,該不會真的是商業(yè)聯(lián)姻吧?」有一個人這么猜測著。
「一定是的,我聽說這個柳家大兒子本來在云林開了一間不算小的公司,后來硬被柳董召回來掌管公司,他還不肯哩!最后,是兩父子妥協(xié),只要他娶了顏董的女兒,就可以不必繼承柳氏企業(yè);不曉得,顏氏是給了多少好處給柳氏哩!」
「我看八成是顏董的女兒得了什么隱疾,才要她老爹給她找門親事,還不惜倒貼呢!」
「有錢就了不起啦!誰叫你沒錢,不然找個閨女還不容易?」
「說得也是……」
聲音漸行漸遠(yuǎn),直至消失在長廊的另一端。
缺了新郎的婚禮,就是他要給她的難堪嗎?
他明明愿意和她結(jié)婚的,不是嗎?不然為何還要費心替她準(zhǔn)備婚戒和拍下婚紗照?
對,一定是他們在造謠,逸凡不會這么對她的,顏郁心這么告訴自己。
可是,為什么他還不來呢?想到這兒,郁心的內(nèi)心突然又沒有了把握。
「什么嘛?今天是你們的大日子耶!新郎居然丟下新娘跑了!沽峙卧職鉀_沖的走回休息室。
「怎么回事?逸凡他怎么了?」
「那個人托了人來替他行婚禮!」林盼月指著窗外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說。
聽到這兒,顏郁心沉默了幾秒,難過的神情怎樣也掩飾不了!敢苍S他公司真的很忙……」
「你還替那家伙說話?」林盼月生氣顏郁心這么替對方著想,但他呢?居然留下這么混亂的局面要郁心去面對!
「盼月,他真的很忙,我應(yīng)該體諒他。好了,快替我補妝吧!婚禮就要開始了!」顏郁心體諒的說著,替柳逸凡說話同時也安慰著自己,但眼睛卻是失控的泛紅,珠淚在眼眶內(nèi)打轉(zhuǎn),這樣突發(fā)的狀況,教她不知如何是好……
「算了,你都不介意,我也沒什么好說的!沽峙卧驴此龔娙绦闹械碾y過,也不好再多說些什么,只得拿起粉撲為她補妝,遮住她的傷心……
而窗外一陣陣落下的斜雨,依舊沒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