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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禍小丫鬟 第二章
作者:蕭宣
  駱宣踩著輕盈的步伐,裊裊婷婷地隨著福來來到了頤親王府。

  她屏息的望著眼前的大宅第——

  好雄偉、好壯觀的府第;好寬坦、好圓的池塘;好多、好鮮艷的魚兒;好美、好綠的香椰林道;好青、好紅的草木花兒。

  哇!頤親王府真的好漂亮哦!

  駱宣緊緊的抱著小豬仔,深怕一個不慎,頑皮的小豬仔又跳出她的視線范圍,她一面走,一面環視著周遭。

  “請你走快點,我想盡快為你安排住宿,一會兒我再去向爺請示,然后帶你去見小貝勒爺!备砘仡^催促著她。

  “是,是!瘪樞涌炷_步追了上去,一路緊跟在福來的身后。

  福來邊走,邊指著每一間房道:

  “這邊是東廂房,第一間是爺的廂房,再來是小貝勒爺的,再進去就是書齋、浴房了!备碇钢▓@的另一邊,“繞過這個花園,就是西廂房,那是仆人住的地方,男的一間房,女的一間房,然后那邊是膳房,再過去就是茅房。”

  駱宣見不遠處有道拱門,門上有塊匾額寫著:“寒園”。

  她好奇的指了指那兩扇緊閉的木門,“由那拱門進去是什么地方?”

  福來面有難色的搖了搖頭,“你別問,也別去,那地方是禁地!

  “為什么?”駱宣向來好奇心重,忍不住追問。

  “總之你必須答應我,絕對不準擅自進去一探究竟,因為寒園是頤王府里的秘密重地,一旦犯下禁忌,就會被爺處死!备韲烂C的說明。

  “治這么重的罪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駱宣一臉困惑,忍不住多瞥了寒園幾眼。

  那里頭究竟隱藏了些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別企圖從我身上套出什么!备硎乜谌缙浚B一絲口風也不泄漏!澳阒灰涀∥业脑。你的好奇心在頤親王府里是不被允許的。”

  拐了個彎,他們走進了第二道長廊。

  突然耳畔傳來一陣清脆的響鈴,一個小男孩手里拎著一把大關刀,額上綁了一條麻花布巾,將墨汁涂在自己的下巴上當胡子,他笑得一臉得意,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橫沖直撞而來。

  “天啊!這是什么啊?”駱宣瞪大一雙美眸,傻呼呼地盯著那簡直就像一陣龍卷風橫掃過來的小家伙。

  小男孩舉起關刀,在半空中劃了兩個大圈后,便從駱宣和福來的中間沖過去,然后又旋風似的沖回來,停在福來面前吆喝道:

  “呼!呼——福來、福來!我是土匪、我是強盜!我砍——快躲啊!福來!我砍——快把金銀珠寶交出來!否則我要砍斷你的腦袋啰!”

  “小貝勒爺,瞧老奴帶誰回來了?是很年輕、很漂亮的奶娘哦!”福來陪笑的彎下身,好言好語的摸著他的小腦袋,任由孩子把假的刀子擱在他脖子上。

  “很年輕、很漂亮的奶娘?!”小貝勒爺聞言蹙起了兩道俊秀的小眉毛。

  這孩子是漂亮的,兩道小劍眉又俊又濃,雙眼又靈活又漂亮,挺而直的鼻,小而巧的嘴,這張可愛的小俊臉是萬般惹人憐愛的,但當他一頑皮起來,就鬧得天翻地覆,實在無人敢領教。

  此刻他正佯裝出猙獰的神情,把大刀耍得煞有其事,一刀便朝駱宣身上砍了過去。

  “小貝勒爺,乖!別嚇我呵!”駱宣膽子本來就很小,見小貝勒爺揮舞大刀的架勢有板有眼的,更嚇得尖叫連連,忙不迭退到圓柱后面,將自己藏匿起來。

  “果真有幾分姿色哦!”頑皮的小貝勒爺跟著鉆到圓柱后,一把掐住了她的皓腕,學著大人的模樣,裝腔作勢地用指頭撫著她光滑的小下巴。

  “不過……你的膽子怎么這么小?哼嗯,沒關系!將就將就了,福來,把她押回我的山寨做我的押寨夫人!

  “啊?”什么跟什么啊?駱宣險些兒哭了出來,不自覺的夾緊了懷中的豬仔。

  “啯!吱唔——啯啯——”小豬仔被夾的痛得個啯直叫。

  “啯!這是什么怪玩意兒?啯,啯——啯!”小貝勒爺學豬仔的聲音怪叫著。

  見它圓嘟嘟的模樣,他好奇的挨近了豬仔,學豬仔朝天的鼻孔,用兩指把自己的鼻子壓扁。

  “啯!啯!吱唔——啯啯啯——”豬仔也不甘示弱的回應著。

  “有趣、有趣!它真是妙極了耶!”從沒見過豬仔模樣的小貝勒爺樂得哈哈大笑。

  “它是豬仔啊,我的寵物哦,叫做阿豬。”駱宣得意洋洋的抿著弧度優美的嘴唇微笑著。

  小貝勒爺見駱宣笑得好不得意,心中非常不悅的睞著她。

  “哼!有什么好神氣的嘛!你以為我稀罕你的寶貝哦?又不是吃飽撐著沒事做,少臭美了!不過是只豬仔。”小貝勒爺其實一眼就愛上這頭豬仔,卻心口不一的說著,“唉,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駱宣,小貝勒爺喚我阿宣就行了。”駱宣笑嘻嘻的回道。

  “阿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你把耳朵湊過來……”小貝勒爺神秘兮兮的挨近了駱宣。

  駱宣好奇的彎下身,當真將耳朵貼近他的嘴。

  “笨阿宣,這小家伙我要定了!”話罷,小貝勒爺一把將豬仔給搶了過來。

  “臭小鬼!把阿豬還給我!”駱宣受騙上當后,很不甘心的直跺腳,她氣得兩片粉腮圓鼓鼓的,正打算追上去。

  “臭阿宣,我偏不要!哈哈哈……”小貝勒爺狂笑地將小豬仔夾在自己的腋下,一路舞弄著關刀,飛也似的逃走了。

  ☆☆☆  

  “嗚……我的阿豬……嗚嗚……阿豬……啊——”

  駱宣因不甘心被一個小孩子欺負,忍不住委屈的用手掩著小臉,慘烈的哭號,那種慘兮兮的高八度哭調實在會讓人誤會,是不是府里有人不幸掛掉了。

  “哎唷,不要再哭了啦,不過是頭又臭又臟的豬仔,有什么好傷心的?孩子要,給他就是了,何必跟一個孩子計較,況且咱們做下人的本來就應該順從主子的!

  福來再也受不了了,他發現駱宣愛哭成性,還好他有耐性,一直好脾氣的安慰著她,只不過語氣聽來像在挖苦她的小氣似的。

  “阿豬才不臭不臟呢!人家我每天都幫它洗澡的,嗚……阿豬是人家親自把它接生出來的耶,嗚嗚……好討厭哦,我竟然被一個小蘿卜頭欺負……嗚嗚嗚……”駱宣哽咽喃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很委屈,別哭了,頂多明兒個我再陪你去挑一頭豬仔回來飼養。”福來快被她打敗了,真不知道她哪來這么多眼淚,她的淚腺也未免太發達了吧!

  “我才不要,我只要阿豬……嗚嗚……真希望……希望那小鬼不是我要帶的,咦……該不會……他……他就是……”駱宣一句話講了老半天也講不清楚,實在是傷心過頭了。

  “以后你就是這孩子的奶娘!备碇浪胝f什么,便接下話道。

  “那我以后豈不有罪受了?嗚……我命好苦啊,”一聽見那小惡魔正是自己要帶的人,駱宣哭得好不凄慘啊!

  她終于知道為什么有那么多人不愿賺那八十兩了,原來是有原因的,別說其他人,現下她就有打退堂鼓的念頭了。

  “你放心,不會的!备碇荒馨参克。

  “不會才怪呢!瞧那孩子鬼靈精怪的,又這么霸道不講道理!瘪樞ㄖ鴾I痕,一面叨絮不休的憤慨道:“真像個沒教養的小孩耶!”

  倏地,福來一副大禍臨頭的模樣,驚慌的搖著手,示意般地把指頭放在唇上,要她別再說下去了。  

  但駱宣憋不住話,咽不下這口氣,仍不知死活的說著:

  “真不知道他爹生成什么德性,怎會生出這樣的小孩來,我倒想見識一下他爹的模樣,看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怎會教出這般惡劣的小孩!我要是他娘,準按三餐扁他,幸虧我不是他娘,不然他準被我揍扁!

  “該死的,住口!”

  耳畔突然傳來一道斥喝。

  聞言,駱宣旋過身子。

  “頤親王!”終于又見到他了,駱宣驚喜的看著他,可當她察覺到他不對勁的臉色時,笑容即如花兒般枯萎了。

  “以后若再讓我聽見你講磊兒一句不是,我將會重重地懲罰你!变哳U一雙犀利精銳的眼睛正目不轉睛的直視著她。

  駱宣錯愕不已,熱騰騰的心瞬間冷了一大半,她屏息凝神的注視著他那雙冷漠的眼神,“我……”

  “你可知道那孩子的身份?”

  溥頤這輩子最痛恨的,無非是他人用異樣的眼光來看待他的孩子,用刻薄的語氣來抨擊他的孩子——

  她以為她是什么人?有什么資格數落磊兒的不是?

  “是……是貝勒爺!彼玖⒃谒媲埃岏樞械骄o張而不安,她瑟縮著秀肩,喉間哽咽著。

  “不許哭!”溥頤嚴厲喝道,心中卻再度抑止不住地出現一絲憐惜的強烈感覺,一種令他感到困惑難解的奇異反應。

  “嗯!不哭、不哭。”駱宣連忙抹去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胡亂的點頭。

  可是淚水一來她怎能控制?

  她爹娘就是把她生得這么愛哭啊,她有什么辦法呢?又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愿意啊。

  駱宣拼了命的要將眼淚給收回眼眶里,哪知才眨了一下眼,淚水便如決堤般傾泄而下。

  “不哭還一直落淚?把淚水給我止住,即刻止住!”溥頤那雙漂亮的厲眸變得犀利又恐怖,俊龐罩上一抹陰狠的寒色。

  因為她的淚水一直具有某種足以軟化他鐵石心腸的力量。

  他討厭女人那惺惺作態的淚水,尤其是,當他發覺她的眼淚竟能輕易刺痛他的心時,就更加痛恨了。

  那種被人左右情緒的感覺實在令人想咬牙切齒的咒罵一番。

  “嗯、嗯!”駱宣強忍著不讓自己淌出淚水來,硬生生的將眼淚吞到肚子里。

  頭一次她如此討厭自己的好哭成性,這么的厭惡著。

  “既然知道那孩子的身份,你還敢膽大包天的在府里道他是非!?”溥頤不悅的斥道。

  “可是他無法無天——”為不讓溥頤誤會她。駱宣告訴自己不能再膽小怕事,于是她鼓起莫大的勇氣,不顧后果的急道。

  福來憂心的扯著她的衣袖,駱宣卻很固執的揮開福來。

  “什么叫作無法無天?!”溥頤若有所思的斜睨著她,他倒想聽聽她怎么解釋。

  駱宣遲疑的看著他,半晌,她鼓起勇氣道:“他像個沒教養的孩子!

  “怎么個沒教養法?”溥頤沉著聲逼問她,很好,她把他惹火了,一會兒可有她受的了。

  “他很野蠻、很霸道,他把我的豬仔搶走了——”駱宣紅著眼眶爭辯著。

  雨滴晶瑩剔透的淚水正懸在駱宣的眼眶中打轉著,她始終沒敢讓它掉下來,駱宣倔傲的昂起小臉注視著他,以表自己是很爭氣的,她終于做到了他無理的要求,一滴眼淚都沒有掉。

  酷寒的眼眸深深的望進她澄澈的瞳孔里,那不敢掉落的淚水,正懸在眼眶中打轉著,想不到這更刺痛了溥頤的心,她刻意武裝的堅強事實上根本隱藏不了她脆弱的心,而這一切,更加該死的絞痛著他的五臟六腑。

  “一只豬仔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溥頤隱藏起自己對她的憐惜,嘴角揚起一絲嘲諷的弧度,似乎在嘲笑她的幼稚、無聊。

  “這么小就搶別人的東西,怎能不擔憂他長大后是否會誤入歧途?”駱宣無辜的雙眼在他臉上打轉著。

  “放肆,”溥頤震驚的朝她冷聲吼道,從來沒有人敢對他放這么重的警告,她無非是想激發他潛藏的怒潮。

  “這是真的,我不騙你,請爺務必要相信我——”駱宣不安的抿了一下嘴唇,她沒一字半句假話,爺的面色為何這么難看?

  “我的孩子不需要你來教訓!”溥頤的黑眸迸出了兩道懾人的寒光,高大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逼近了她一步,帶給她無比的壓力。

  “你的孩子?!”駱宣被他突如其來的話語嚇得面容微微泛白了,受驚的瞠大杏眼,錯愕的盯著他。

  溥頤外表年輕英挺,看來不像有個七歲大的孩子,而且她向來搞不清楚皇親國戚間的稱呼與地位,她不知道親王所生的孩子稱之為貝勒,她還以為那小鬼是溥頤的弟弟抑或表、堂弟。

  這么說來,溥頤已結縭多年了?他有妻子、有兒子、有個美滿幸福的家庭了?

  駱宣的內心頓時五味雜陳、矛盾交集,又是悲涼、又是難過、又是害怕……

  她自第一眼見到溥頤就有種莫名的震撼,尤其流蕩在他眼中那忽而憂郁、忽而冷漠的神情最教她感到憐愛與不舍。

  駱宣這輩子從沒見過如此冷酷、憂郁的人,若不是蘇老爺遺失傳家寶而悒郁成病,駱宣還以為這世上只有快樂的人。

  既然溥頤有個令人稱羨的美滿家庭,那他眉宇之間的憂愁究竟打哪兒來?

  “福來,你怎么把她帶回來了?”溥頤冷峻的眼神由駱宣身上掃向福來。

  “回爺的話,駱宣姑娘是我今兒個才新聘的奶娘!备響饝鹁ぞさ慕忉尩。

  “昨兒個那個奶娘呢?”溥頤瞇起雙眼,不解的問道。

  “回爺的話,今兒個天未明就收拾包袱走人了!

  “怎么又走了?嫌薪餉給的不夠多嗎?”若溥順沒記錯的話,那個奶娘是前天才被福來聘請回來帶磊兒的。

  “這……奴才……奴才不明白!

  沒人敢道小貝勒爺一句不是,連福來也不例外,如今不知死活的駱宣破了例,福來在旁看得是心驚膽顫,真替她捏一把冷汗。

  溥頤怒瞪著駱宣,怎么看她都不順眼,因為她會牽動他的情緒,他實在恨極了那種感覺。

  “把她攆走,帶磊兒的事,不必動用到她!变哳U冷然的下令。

  “爺……”駱宣抬起小手揪緊了衣襟,突然有種心碎的感覺。

  當一道比一道更犀利、冷酷的目光狠狠地掃視在她身上,她再也止不住酸楚,悸痛直襲心頭。

  一股酸意涌上鼻間,駱宣的眼眶里盈滿了淚水,接著便奪眶而出了。

  “爺……”她哽咽的喚道。

  “這是我最后的警告我最痛恨女人的眼淚,吞回去!变哳U的心頭閃過一陣復雜的痛楚。

  駱宣的淚水再度具影響力的牽動了溥頤的心弦,讓他感到某種說不出口的壓力,像塊石頭似的緊壓著他胸口,他不喜歡情緒被人掌控的感覺,卻無法阻止那異樣情愫一絲一絲的滑進他心扉。

  “嗯!瘪樞械饺f般委屈的用手背猛拭著淚水,“爺,你聽我說……”

  “你給我住口!我不想再聽你作任何的解釋!变哳U面無表情的冷喝一聲,絲毫不為所動的樣子。

  “嗚……”駱宣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欲離開這惹人傷心的地方。

  倏地,駱宣的視線瞥見掛在溥頤腰際上的那塊玉珮——

  那是一塊雕了一對龍與鳳的玉佩,色澤明亮翠綠,玉質看來溫潤,雕功精湛一流,它的外形與色澤似乎完全符合姐妹們口中所說的龍鳳翡翠。

  難道龍鳳翡翠被人偷走后,最后落入溥頤的手中?

  駱宣的精神專注在玉佩上,看著看著,她怯生生的伸出手,然而,卻只差那么一丁點兒就可以抓到玉佩了。

  “放肆!”溥頤閃身避開,這塊玉佩的意義非同小可,他絕不許任何人碰它。

  駱宣驚慌的縮回了手,顫抖著聲調解釋著,“我……只想看看佩戴在你腰際上的那塊雕了一對龍鳳的玉佩——那很像我家老爺的傳家之寶……”

  “世上雕有龍鳳的玉佩多如過江之鯽,而你家老爺的傳家之寶又怎會在我手上?”真是笑話,難不成愛哭的她把皇上御賜他的龍鳳玉佩錯認為贓物了?

  “我只是猜的……”駱宣慌亂的揮著手,“老爺因遺失了傳家之寶,郁郁寡歡病倒在床上,我只是猜……猜那塊玉佩已被人偷竊了,我猜……我猜會不會是佩戴在你腰際上的那一塊!

  “你的意思是說,我這塊玉佩是贓物了?你以為這是我竊來的?!”溥頤喊出了她心中的猜測,他伸手鉗握住她,擰痛了她的嫩白手臂,狂泄著憤懣的怒潮。

  “不!我不認為這塊玉佩是爺竊來的,爺千萬別誤會了!痹趺从栌诹?駱宣吃痛的欲掙扎出他要命的鉗制。

  “不然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仔細瞧一瞧它罷了!瘪樞冻隽藷o辜的眼神。

  她的楚楚可憐,使溥頤的臉抽搐了一下,驚懼著眼前女子的一舉一動帶給自己的震撼。

  他和她不過只有兩面之緣,照道理說她不該影響自己的情緒,可是麗質娉婷、純真無邪的她,卻出乎意料地擾亂他平靜的心湖,情感變化快得教他措手不及——

  他從不認為他還會給自己釋放感情的機會,而他更不會留下一個會影響自己情緒的女人。

  “你不夠格!你給我出去!”溥頤刻意隱藏起自己苦澀的情緒,下達殘酷無情的逐客令。

  “爺!”福來哀求喚道。

  “住口,不許你袒護她!”溥頤做事向來是快刀斬亂麻,這樣一個女子,足以影響自己情緒的女子,他絕不能留下。

  “好……我走!瘪樞麖娙讨敌闹,沮喪的旋過身子,背對著他。  

  他每一句話都深深的啃蝕著她,令她的心千瘡百孔。

  可是,他腰際上那塊龍鳳玉佩……

  當駱宣一憶起可憐的老爺,就不住在原地遲疑徘徊,這一步怎么也踏不出去。

  或許溥頤身上那塊玉佩正是老爺的傳家之寶,老爺待她恩重如山,無論如何,她都要幫老爺要回龍鳳翡翠。

  不成!她不能離去,她非把溥頤身上那玉佩拿到手不可。

  可是,主人都下達逐客令了,她又哪來的臉留下?

  不管,她就是要留下來當奶娘。

  她不能永遠這么膽小怕事下去,為了老爺,上刀山下油鍋她都在所不惜。

  心念一轉,駱宣迅速回轉過身子。

  傅頤兇狠地擰起了劍眉,“還不走?!”

  駱宣傲然的挺直身子,目不轉睛的瞪著他,身子卻搖搖欲墜,倏地,她兩眼一閉,身子一晃,便昏厥了過去。

  “駱宣姑娘!”福來驚喊道。

  溥頤心一驚,本能的伸出手,迅速地接住了即將落地的駱宣。

  傅頤臉色略微泛白的凝視著懷中的駱宣,強逼著自己忽略泛上心口的疼憐與不舍。

  “快傳御醫過來為她把脈診斷!变哳U將駱宣打橫抱起,催促著福來。

  “爺,我這就去!备眍I命后,便頭也不回的立刻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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