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漾的話讓Ryan的臉像是結(jié)了一層霜，他出其不意的伸手摘去她的眼鏡，動作快得連她都來不及阻止，眼鏡已經(jīng)落入他的手中。
他要看著芳漾的眼，要她看著他說話。
「怎么死的？是妳又放了人家鴿子，還是古念琦又干了什么好事？」
失去了眼鏡，芳漾就像是少了防備，而Ryan的話又像把利刃朝她砍來，令她紅了眼眶。
「我不想回答你這些問題。」她倉皇的站起身想逃走。
Ryan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力氣大得幾乎弄傷了她。
她沒有浪費力氣掙脫，只是坐下來被迫聽他說話。
「妳以為這樣就算了嗎？」
「你要我說什么？你不是傻瓜，你應(yīng)該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切都在你預(yù)料之中不是嗎？那我還能說什么？」
「妳為什么要去見她？」
當初他一再要她別和念琦接近，她就是不聽，明知道結(jié)果會是如此，她還是去了，最后她又開始自責，便違背了他們的約定。
「因為我沒辦法控制我自己�！�
她也常問自己，為什么不能狠心一點？為什么她就是不能放下念琦不管？但她唯一能給的答案就是她無法控制自己，一開始她還覺得只要盡了朋友的義務(wù)就好，可是，當她知道念琦遭遇了那些可怕的事后，她心里就再也沒有辦法放下那些事。
「妳為了她而離開我？妳到底是怎么作出選擇的？」
「因為我覺得我有責任……」
「什么責任？她都已經(jīng)二十幾歲了，還要妳為她負什么責任？妳以為妳很偉大嗎？妳以為古念琦沒有妳就會活不下去？這樣的偉大情操，這幾年帶給妳多少快感？妳有沒有想過妳當時答應(yīng)過我什么？妳又把我當成了什么？」
Ryan以為自己是不恨她的，但一提起過往，他發(fā)現(xiàn)他的怒火從來熄滅。
「我知道你不會有事，你可以平復(fù)，甚至不會受到影響，但我不一樣，我就算去了美國，一樣逃不過良心的譴責�！�
「難道妳沒到美國去就此較有良心了嗎？妳現(xiàn)在還不是無法面對我？妳如果真的有良心的話，妳不會為了一個廢人而離棄我們的約定�！顾f得咬牙切齒，完全不在乎他們正坐在人來人往的餐廳里頭。
「我不想在這種地方和你談這種事。」
「原來妳還要面子�。俊筊yan諷刺的說，接著拉起她便往外走�！负�，我們就一次把話說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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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yan將他帶到自己的房間，幾乎是用推的把她推進房里，然后鎖上門，轉(zhuǎn)過身怒瞪著她。
「現(xiàn)在妳可以說了，妳可以告訴我，妳們的感情有多好，妳連最討厭下雨天都可以為她出門拿回手機，連期待的留學(xué)計畫希望都可以為了她而放下，為了她，妳連我都能背棄！」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芳漾閉上眼認錯，這是她早就該說出口的，當初他們每天透過電話和網(wǎng)路聯(lián)絡(luò)，全心全意的只期待著能見到對方，卻在夢想要實現(xiàn)時，她一手毀了那些承諾。
當初他為了她費盡心思，幫她張羅住處、學(xué)校，愿意負擔她的生活所需，他無私的為她做了許多事？只為了將來他們可以在一起，他大可以不用如此慷慨，因為他甚至沒有強迫過她交出自己的身體，只是單純的為了她而付出。
結(jié)果呢？他的真心只換來她的絕情，而且最令他氣結(jié)的是，他居然是輸給另一個女人。
「妳以為說句對不起就算了嗎？世界上沒有這么容易的事�！�
「你要我怎么做？我知道你不可能原諒我，我也沒想過要奢求你的諒解，很顯然的，你在最后一通電話里就已經(jīng)拒絕諒解我了。」他甚至不肯聽她提到任何有關(guān)念琦的事，就把電話掛斷了。
「我說過我不聽和她有關(guān)的話，是因為我不希望妳受到她的影響，我要妳離她遠遠的，可是妳做到了嗎？我為了保護妳，甚至想盡辦法讓妳可以無后顧之憂的離開她，但妳用什么回報我？」
「Ryan……」
「別用那種口氣叫我�！�
她沉默了許久。除了抱歉以外，她也沒其他的話好說了。
「我真的很抱歉�！�
「妳以為光說對不起就可以了嗎？」
一那你要我怎么敞？那都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了，有些事不旱我能夠掌握的，我已經(jīng)付出了代價，難道你還要我……」
「對！」Ryan一把扯住她的手，拉著她往臥房里走�！肝疫�要妳把該給我的還給我！」
「Ryan！」芳漾驚呼了聲，抵擋不住他的力道�！改悴灰@樣！」
「妳不是要表示妳的歉意嗎？那妳可以把該給我的給我。我記得我當初是多么的保護妳、珍惜妳，但我想妳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值得我那么對妳了�！�
他將芳漾推倒在床上，跟著壓上她的身子。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
芳漾掙扎著想逃脫，但當她的手碰到了Ryan，心里的內(nèi)疚又不允許她奮力的推開他，她對他的歉意沉重得令她無法背負。
「我為什么不能？這是妳說好了要給我的。」
他不顧她的反對，低頭扯開她身上的衣服，將她的雙手舉至頭頂，令她無法逃開。
當芳漾美麗的身子展露在他眼前時，他想了起他當年是多么的為她瘋狂。他在她身上烙下吻痕，像是要證明這身子本就應(yīng)屬于他。
「Ryan，你不能這樣對我�！狗佳鷺O為驚駭，眼淚從眼角滑落。她認識的Ryan從來不曾對她如此粗暴過。
「是嗎？我現(xiàn)在就做給妳看�！�
他曾經(jīng)那么珍視她，將她當寶貝一樣疼愛，愿意壓抑所有的沖動，只為保留她的完美，讓她真心誠意的交出自己，結(jié)果，最后他得到了什么？
Ryan要自己別太容易心軟，拉開兩人之間最后的遮蔽物，不顧她的抗拒直接進入她的身體里。
芳漾的身子劇烈的顫抖，已到口邊的驚喊被她吞回肚子里。她充滿驚懼的眼對上了Ryan，而他也用驚訝的眼神回望著她，因為，他并沒有忽略芳漾的身子并未接受過其他人的事實。
「不要……不要這樣……」芳漾捂著臉哭了起來。
Ryan拉開她的手，不舍的吻著她。
但芳漾卻不再睜開眼，只是讓眼淚不停的從她眼角滑落。
他離開了她的身體，但卻重新用另一種方式溫柔的碰觸著她，就像當年那樣，他們每晚都在一起，他吻遍她的全身，撩動她的情欲，卻始終不曾越雷池一步。
他的手總能在她身上施展魔法，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任他擺布，而此刻她屈著身子，閉著眼，以為能躲開他的吻，但那銷魂的輕觸仍一再提醒她，過去他們是怎么愛戀著對方。
可是，她不想讓事情發(fā)展成這樣，她的心受傷了，不是他幾個溫柔的吻就可以平復(fù)。
「芳漾，妳知道我并不想讓事情變成這樣，」他在她耳邊低語著。
而芳漾的回應(yīng)只是別開頭，聲音破碎的說道：「現(xiàn)在說這些不會太遲了嗎？放我走……」
他怎么能這樣就放她走？他已經(jīng)讓她離開了五年多，他們好不容易才回到彼此面前，這曾是他們夢想中的相聚，他不會讓一切只成為不堪的回憶。
溫柔的吻再一次落在她的身上，他的每一個接觸都帶著情意，他們彷佛又回到五年前仍將對方視為珍寶的時候，他輕輕的揉弄著她的敏感處，挑起了她的反應(yīng)。
芳漾極力的克制自己不發(fā)出仟何聲音，但她的身子卻不再僵硬，漸漸像一攤泥一般虛軟無力。
「我今天不會放妳走了�！顾p咬著她的耳垂宣告道。
芳漾只是閉著眼，希望能護住自己最后一點點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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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漾不曉得這是她第幾次醒來。他們一整天都耗在床上，一次又一次的歡愛讓她弄不清楚時間，窗外的天色顯示出現(xiàn)在已入夜，身邊Ryan平穩(wěn)的呼吸聲傳遞著他正熟睡的訊息。
她輕輕的起身下床，凌亂的大床像提醒她這兒曾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她不愿接收過多資訊，只是撿起衣物一件件的套回身上。
離開了Ryan的房間，她回到自己的房里，打開行李箱收拾物品，決宅搭最早的一班飛機離開上海。
不過，她還來不及提起行李到樓下退房，Ryan已經(jīng)找到她的房間來。
他一發(fā)現(xiàn)她消失后便立刻找尋她，身上凌亂的衣服和未梳的發(fā)顯示他多么怕她就這么一走了之。
「妳不說一聲再見就要走了嗎？」
走進她房里，他發(fā)現(xiàn)她連行李都整理好了，如果他再晚五分鐘出現(xiàn)，芳漾可能已經(jīng)離開了。
「我想我們沒有必要……」他們之間還有什么好說的嗎？「說再見好像很多余�！�
「經(jīng)過今天發(fā)生的事，妳覺得妳可以什么都不說就走？難道那些對妳不具任何意義嗎？」
「Ryan，我們已經(jīng)不是當年的我們了。」
「是妳放棄了當年的我們，現(xiàn)在妳又要再放棄一次嗎？」
芳漾有些愣住，他不會是要告訴她，他們還有機會可以重來吧？她并沒有這么樂觀。
「我當年放棄的時候，就知道一切不可能重新來過了�！�
「妳怎么知道不可能？」
Ryan的話問傻了她。也許當年的情況逼得她不能接受他，但現(xiàn)在一切已經(jīng)不同了，念琦的影響力已經(jīng)不再像過去那么大，她也獨自生活了五年多，還要再讓念琦影響她嗎？
不過，最終她還是吐出了這句話，「我們的確不可能�！�
「芳漾！」Ryan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笂吙粗�！妳想想，我們今天終于在一起了，這是我們當年都期待的啊�！�
「但是我已經(jīng)不是當年的程芳漾了�！�
「妳是啊！妳以為我感覺不出來嗎？」她躺在他懷里時，還是他的芳漾，她接受他的吻時，她的反應(yīng)和多年前一樣。
「如果你指的是我沒有奮力掙扎，那是因為我對你一直有著歉疚，不過這樣也好……我們扯平了�！�
「妳以為感情的事可以用這種方式扯平嗎？」
「我不認為可以，但你對我動手的時候，你是這樣以為的，不是嗎？」芳漾反問他。
「妳以為我后來的想法一直是那樣嗎？」Ryan將她擁進懷里。「如果是那樣，我不會留下妳一整天，不會浪費那么多時間在妳身上，不會這樣抱著妳，不會像這樣吻妳……」
他的吻落在芳漾的唇上，手臂也跟著縮緊。
「方才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妳不在，妳知道我有多著急嗎？還好我可以問到妳的房號，可以做一些動作找妳，不像那時候我發(fā)現(xiàn)妳一直沒有出現(xiàn)，卻什么也不能做，又等不到妳的任何消息……」
「是你自己說要我別再打電話給你�！�
「我的意思是我不聽跟念琦有關(guān)的任何事，結(jié)果妳居然連通電話都沒再打過來�！�
「因為我沒辦法去美國的原因就是她。」
「所以在妳心里，她還是比我重要多了？」Ryan低頭看著她，希望能從她臉上看出否認的表情。
芳漾的眼里開始出現(xiàn)水光。她一直無法承擔那個背棄的罪名，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把一切都說清楚。
「我跟你走的那天……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John騙念琦出去，你來找我，所以我就跟你走了�！�
「我記得�！�
「那晚念琦找不到我們，她覺得她被背叛了，于是跟小哈出去喝酒，小哈送她回家的時候……」想到念琦那悲慘的模樣，芳漾忍不住流下淚來、「強暴了她�！�
Ryan的臉上閃過些微震驚，但他立刻開口：「那不是妳的錯��！」
「但是如果我在的話，小哈根本不會有那個膽子，也就不會有那種事情發(fā)上，念琦也不會醉得沒有抵抗的能力，小哈知道念琦喜歡你，所以他很著急，就對念琦下手，以為這樣念琦就離不開他……」
「妳有沒有想過，念琦一天到晚都在外頭跟人吃喝玩樂，她那種生活方式本來就很容易出問題，而她一旦受了什么挫折就要找個人背黑鍋，妳為什么硬要把那個罪名往身上扛？」
「但她是在我們走的那天出事的��！她出了事之后找不到人幫忙，又找不到我。她說她打過電話給你……」
「我只記得她不止打過一次電話給我�！�
「她說你對她兇，還教她滾遠一點�！�
「我有錯嗎？妳公平一點好不好？那時候我心里只有妳一個人，而她又一直對我有所企圖，我當然不可能跟她多說什么�！�
「可是她那時候很需要幫助……」
「那是我必須知道的嗎？這世界上有成千上萬的人隨時需要幫助，在非洲有幾十萬人都很需要，之前南亞海嘯的災(zāi)民，難道不需要人幫助嗎？那些人甚至不對我懷有情感上的幻想。
「為什么我要因為錯過了那個時間，為了避開她的糾纏，為了保護我們的感情，而背負讓她受傷害的罪名？我甚至因此失去妳！請妳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是我不夠愛妳，對妳不夠好？還是因為一定要像她那樣倒楣到家，連衰三級，才能獲得妳的同情？」
Ryan說得激動，這是他當年就想說的話，只是他不想和芳漾起爭執(zhí)，他沒有打過一通電話給芳漾，以為她會乖乖的依約赴美，但芳漾卻沒有出現(xiàn)，這深深的傷害了他。
「我知道那是我的錯，但我跟你說過了我沒辦法……」芳漾努力的想說出當年心中的掙扎。「她的情況很糟，像是瘋了一樣，就連小哈因為內(nèi)疚而自殺，她都無法從那種情況中掙脫……」
「那是因為她吸毒，妳竟然用正常人的觀點解讀吸毒者的心態(tài)，就因為她表現(xiàn)出可憐的模樣？」
「不，是我沒辦法從罪惡感里脫離，我怕就算我到了美國，就算我們真的在一起，我一輩子還是會因為她而感到良心不安�！�
「所以妳的選擇就是離開我？但妳也沒有照顧她一輩子啊！如果妳真的要把妳的善良發(fā)揮到極致，怎么不為她做牛做馬，還一個人離開臺灣，在外地工作？
「妳也知道這很蠢，也很清楚那些事跟妳無關(guān)，而且妳也說妳對我還是滿懷歉意的，所以妳明明知道這事件中最無辜的人是我，還是要作出錯誤的決定，妳真的覺得妳一輩子都活在孤獨里，一次次的遺棄我對妳的關(guān)愛，辜負我的情感是應(yīng)該的嗎？妳有沒有想清楚，妳到底在懲罰誰？」
Ryan的話沒錯，她的確傷害了他，也辜負了他。
「但是你并沒有因此而完全停止你的感情生活不是嗎？你還是活得很好，我知道你甚至結(jié)婚了……」
「如果妳消息夠靈通的話，妳應(yīng)該知道我離婚了，」
「那不是我關(guān)心的重點，重點是你一樣能找到你的幸福�！�
「我都已經(jīng)離婚了，妳還要說我找到了我的幸福？」
「那我要說什么？」芳漾抬起頭看著他，「你沒有我，一樣可以和其他女人結(jié)婚，可見你并沒有受到那件事的影響。」
「妳這么說公平嗎？如果我沒有受到影響，我的前妻就不會認為我愛著別人了�！�
他離婚的原因是他的前妻認為他不夠愛她，她感覺不到他對她存有愛意，最后，她自認無法從他身上得到愛情，才決定離開，難道他真的沒有受到芳漾的影響嗎？
「愛這種東西本來就很縹緲�！�
「妳的意思是妳沒辦法回應(yīng)我的感情？」
芳漾困難的點了點頭。「對。」
「所以妳真的要我們之間就這樣草草結(jié)束？」
「你需要一個有勇氣愛你的人，但是我不是……」
Ryan沉默了許久，再也沒有說話，最后，他轉(zhuǎn)身離開了她的房間，也離開了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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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臺灣后，芳漾第一個接獲的消息是念琦死了。
這已經(jīng)不是念琦第一次在吸毒之后鬧自殺，而這一次，她終于解脫了……
芳漾參加葬禮時，古母把女兒留下的一封信拿給她。
「她的情況時好時壞，這是她之前清醒的時候?qū)懙模f怕自己發(fā)作時又會撕掉這封信，所以把信交給我保管。妳知道她后來已經(jīng)變得完全不像她了，她覺得見了妳，只會更難過……」
回程的路上，芳漾便將信打開，仔細的讀著、
芳，我媽跟我說了妳的事，有一些我已經(jīng)記不得了。
妳應(yīng)該去美國的，我想，Ryan一定還在等妳。
當時，我只希望全世界的人都跟我一樣不幸，所以才不想讓妳去。
妳知道我有多羨慕妳嗎？大一第一次見到妳的時候，看見大家都注意著妳，我有點嫉妒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所以過去跟妳說話，沒想到我們因此成了好友。
大家總是說我朋友多，但妳一定想象不到，那些接近我的男孩子都跟我說他們喜歡的人是妳，因為我比較活潑，希望我可以幫幫他們。
我聽了好生氣，但是我都沒有告訴過妳，希望妳永遠不要發(fā)現(xiàn)那些男孩子喜歡的人是妳。我不知道我這是什么心態(tài)，不過，我更擔心的是妳會因為戀愛了就不再是我一個人的了。
我真的把妳當成最好的朋友，其實，我應(yīng)該祝福妳跟Ryan，但是Ryan當面拒絕了我，讓我很難堪，才想盡辦法想扳回顏面。
我只是想證明我比妳好，從以前到現(xiàn)在，我一直找尋著證明的機會，只是最后我還是害了自己。
和妳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每次我傷心難過，妳總會在身邊陪著我，就算我再怎么任性，妳也總是站在我這邊幫我說話。也許是我運氣真的不好吧，妳曾警告過我別那樣利用小哈，可是我卻完全不把妳的話當一回事，最后，我終于嘗到了苦果。
趁我還清醒的時候，我應(yīng)該勸妳到美國去找Ryan。
我媽跟我說，妳這幾年都是一個人，我知道妳一定很想念他，可是又顧忌著我，我想，除非由我開口，否則妳一定不會回到他身邊。妳去吧！如果妳幸福，那屬于我的那份幸福，我希望能由妳來獲得。
那的確是念琦的字……
這封信解脫了芳漾身上所有的枷鎖，她決定立刻去找Ryan，找回她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