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烈等了她好幾晚,所以在她闖入齊宅的那一刻,他便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等待她。
“真美!彼潎@地低呼。他承認(rèn)在今晚之前,他對玫瑰天使帶有不少遐想,如今一見,他深深被她的美麗所震撼。
唐沁漸漸地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發(fā)覺和這個男人太過親密的接觸,不禁紅著臉大叫:“滾開!”
“噓!小聲點,你現(xiàn)在是小偷。”齊烈扯弄唇角,俊容上帶著濃濃的笑謔。
“他媽的!”唐沁粗魯?shù)亟辛R,扭動著被壓制的身體,她試圖伸手攻擊他,卻被他輕易地揪住雙腕。
“別動。”齊烈捉過她的手腕放在唇邊輕輕一吻,嘴里發(fā)出一聲怪異地低吼。
老天!是什么東西抵在她腹上?她詫異的以眼神一瞄——
“變態(tài)!”她拉開喉嚨尖叫。
“嗯,你尖叫的聲音真好聽。”即使在黑暗中,他依舊能清晰地看出她臉上的羞紅,他惡劣的低笑著,邊說邊把昂藏?zé)釥C的身子緊密地貼在她身上。
“放開我!放開!”唐沁驚嚇地大叫。這男人的舉動令她腦子里升起警告的紅旗,混亂中,她攏緊雙腿,卻因此夾緊她不該夾緊的東西。
“啊!”他喉頭發(fā)出一記既似痛苦又似滿意的嘆息,他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語,“你夾得我有些疼痛!
“呃,下流!”她急忙分開雙腿。
“比偷東西下流?”齊烈笑睨著她。
“你……趕快從我身上滾開!”唐沁自我嫌惡地敲打他結(jié)實的胸膛。
老天!她居然被一個陌生男人壓在床上,還因他下流的舉動不由自主地全身發(fā)麻,她怎么在一夕之間變成欲求不滿的蕩婦了?
“我喜歡這么壓著你,感受你身體每一寸窈窕的曲線!彼羟榈难哉Z就像醇酒,一絲絲滑進她的耳里,低沉、濃烈。
“可是我不喜歡被你壓著!”這男人說的是什么鬼話,他喜歡壓她,自己就得讓他壓呀?這是她的身體耶!
她生澀細微的顫抖,讓他了解到這是一個處女對陌生情欲的抵抗,他很高興自己將會是教導(dǎo)她體驗禁果美味的男人:“試著去習(xí)慣這樣的緊貼,相信我,你會愛上如此完美的契合!
“嗯……”唐沁被他壓得快喘不過氣來,拼命地在他身下掙扎。
討厭!呼吸里全是他陽剛的氣息,那淡淡的麝香有沉迷人心的作用,讓她忍不住暈眩。
“別壓抑你自己,我喜歡聽你尖叫的聲音!饼R烈吻住她的唇,強霸地撬開她的貝齒,把舌頭伸進她柔軟的口中。
“唔——”唐沁轉(zhuǎn)頭想逃離他的唇,但他就是有辦法追隨著她,任憑她如何閃躲,他始終能纏著她的舌不放。
就在她差點要閉上眼完全享受他的吻時,他的唇突地離開她,幾近缺氧的腦袋恢復(fù)正常,她當(dāng)下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就算她從未被男人這么狂熱的吻過,也不該如此輕易地被迷惑。
他低頭看著她起伏不定的胸脯,想撕裂她身上的布料,直接碰觸她白皙的肌膚,他知道,那一定比這身黑色絲緞更加柔滑。
“我可以脫下你這身礙眼的衣服嗎?”他湊近她散發(fā)淡淡清香的發(fā)絲,說話時雙唇有意無意的朝著她耳邊呵氣。
她不明白自己為何逐漸軟化,她頗有自責(zé)感的掙扎著。在聽到他的話后,她嚇得睜大了眼睛!安豢梢!你當(dāng)我是什么?”他在說什么鬼話!變態(tài)男人!
“我當(dāng)你是上帝派來解放我身體欲望的天使!饼R烈把她的話當(dāng)耳邊風(fēng),徑自伸手拉下她胸前的拉鏈。
“你放屁!”唐沁慌叫道,“你聾了嗎?我說不可以你還……”
他再度覆上她的唇,直到她臉上滿了即將窒息的紅潮,他才放開她。
“別說粗話,玫瑰,這樣美麗的唇瓣該發(fā)出的是銷魂的呻吟!彼[著眼望向隨著拉鏈下滑而一寸寸展露的白皙肌膚,他那雙比鷹還要銳利的黑眸跳躍著欲望的光影。
她感到胸前一涼,握起粉拳就往他胸膛敲去:“住手,色狼!”
“色狼跟小偷,天生絕配!彼麩o視她的抗議,攫住她的手腕,兩眼灼燒著漫天火光,連呼吸也變得格外沉重。
“去你的!”她驚慌地大叫。這男人眼里的火簡直就要燒到她身上了!而胸前的涼意更令她惶恐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齊烈,你知道我是誰嗎?”她實在很難不被他挑逗的手指干擾,她辛苦地維持冷靜的假象。
“你是上帝賜給我最甜美的禮物——玫瑰天使!饼R烈在心里擅自作了一個決定,他不只要她替他辦事,他還要她完整的屬于他。
“你知道我是玫瑰天使?”她驚訝地瞪視他。
“高超的偷竊技巧,又身在臺灣,專闖入豪宅對貴婦的珠寶下手,這不就是人稱天使神偷里的玫瑰天使嗎?”他完全沒放下手邊的“工作”,悄悄地解開她黑褲上的鈕扣,不動聲色地拉下拉鏈。
“好!那你也應(yīng)該很清楚,我來是要偷高蘭菁的珍珠耳環(huán)。”
“玫瑰,你好沒禮貌,我又想懲罰你了,你不該直接叫我媽的名字!
“伯母!”他的懲罰都很下流,唐沁連忙改口道。
“叫我烈!彼揲L的手指故意畫著她極細嫩敏感的肌膚。
“我是指你媽!”她尖叫著,卻不知自己為何尖叫,像是針對他的故意裝傻,又像是因為他以手指撩撥她時那觸電般的感覺。
“噢,我代她謝謝你的問候!
“你住嘴!”他的話會污染她的耳朵。
這男人不只是雜志上所寫的是個商業(yè)奇才,她深信,他還練過功夫,不然依她神出鬼沒的偷技,怎么可能會被他輕易察覺,甚至還任他上下其手。
“我是唐鎮(zhèn)業(yè)的女兒,你最好不要對我怎么樣,不然你會后悔莫及!北匾獣r,她不介意搬出爸爸的名號,因為她體認(rèn)到自己現(xiàn)在身處的危險,她正全身赤裸地躺在他的床上。
“你是寰宇唐鎮(zhèn)業(yè)的女兒?”齊烈總算正了臉色,迷蒙的情霧從他眼里散去。
“沒錯,我是唐鎮(zhèn)業(yè)的第四個孩子,現(xiàn)在的寰宇總裁唐傲是我二哥!碧魄叱藱C推開他,咬牙切齒地坐起身。
“寰宇的千金會當(dāng)起小偷?我想以寰宇的財力,買買珠寶首飾只能算是拔一根細微的寒毛罷了,唐小姐居然要用偷的?”他的黑眸恢復(fù)了原來的銳利,腦海里思忖著她話里的可信度。
“我偷東西是看心情,偷好玩的,我高興,不行嗎?”她就是喜歡看那些所謂的貴婦,從趾高氣揚的嘴臉到痛失珠寶時捶胸頓足的哭相,她看了就開心。
“真是個任性的小東西!饼R烈搖頭輕笑,話里完全沒有責(zé)怪的意味,盡是濃厚的縱容。
他狀似溺愛的口吻嚴(yán)重干擾到她心跳的頻率,唐沁不自在地趕忙穿上衣服。
“你笑什么?”媽的,她已經(jīng)夠?qū)擂蔚牧耍笑得這么囂張。她隨手拿起身旁書柜上的一本書,往他砸過去。
“玫瑰,這是個有趣又難忘的夜晚,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彼χW過她丟過來的書,隨即半側(cè)著身子,一手支著頭看向她。
“見鬼的!”這一點也不有趣!她不僅失手,還被一個陌生男人調(diào)戲!她羞得想一頭撞死,這可惡的男人還說什么難忘,她恨不得患了失憶癥,把今晚的一切全部忘記。
“明天有沒有空?”齊烈勉強止住笑意問,但是雙肩仍不斷抖動。
“要干么?”她有股不太好的預(yù)感。
“想見你啊!彼卮鸬美硭(dāng)然。
“我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你,”這個神經(jīng)病!唐沁拉開房門,轉(zhuǎn)身就走。
這恐怕很難如她所愿!齊烈仰躺在床上,雙手枕著后腦勺,嘴角挑得老高。
寰宇的四千金嗎?臺北的社交圈來來往往就是那些政商名流,他們要再見面的機會并不小,他心里已開始期待。
而唐沁像跑百米似地沖出齊宅,跑了一小段距離,跳上自己的紅色跑車,急忙駕車離去。
上流社會的人很會安排夜生活,總是可以搞出一大堆名稱正式、冠冕堂皇的聚會,抬面上賓主盡歡,抬面下爾虞我詐。
男的彬彬有禮,女的大方溫雅,但是散會后,紳士變野獸,淑女變蕩婦,一夜情纏,早上各自Say
good-bye,然后一到了夜晚,又紛紛投入另一場尋歡派對。
這樣的晚宴有如雜交派對,只是名字正式了點,號稱聯(lián)誼晚宴。
這次的工商聯(lián)誼晚宴,是唐沁硬被父母揪著來的。真倒霉,二哥忙著和重生醫(yī)療集團打交道沒空來,就換她這個剛踏出校園待業(yè)中的閑人,被迫出來見世面。
這根本就是變相的相親!唐沁噘著嘴,站在父母身邊。
“阿沁,今晚來參加晚宴的男人,有不少年輕小開,你要好好留意一下!碧奇(zhèn)業(yè)叮囑女兒。
“爸,我才二十五歲,研究所剛畢業(yè),還不用急著結(jié)婚吧!”唐沁糾著眉心,暗自翻了一下白眼!艾F(xiàn)在是你最年輕貌美的時候,依你的家世跟外貌,可以挑到最出色的人才,你要好好把握,以后你要多跟我們出席這類宴會,機會更多。”唐鎮(zhèn)業(yè)看著嬌艷如花的女兒,他相信她可以釣到最佳的金龜婿。
“爸,你這么希望我趕快嫁出去!”她撒嬌地摟住父親的手臂。
說也奇怪,爸有五個小孩,就只有二哥跟她和爸爸相處得最融洽,大哥唐謙和弟弟唐逸跟爸如同水火,可能是媽跟爸的八字比較合,所以生的小孩跟爸也比較親。
“你姐姐嫁出去后,還不是三天兩頭往家里跑,你結(jié)婚以后也可以這樣,若你老公不讓你回來,我就讓他好看!碧奇(zhèn)業(yè)舒展著灰白的濃眉笑道。
唐鎮(zhèn)業(yè)對兒子的要求比較高,因為他認(rèn)為唐家的男人對家業(yè)都有一份責(zé)任,可是女兒就不一樣,女孩子遲早要嫁出去,因此他對唐沁的要求不會那么高,對她也多了幾分溺愛,而五個孩子中也只有她會像個小孩抱著他甜嘴撒嬌。
“要是知道你這岳父大人這么兇悍,還有誰敢娶她!”一旁的方翠含笑看著他們這對父女。
“我的女兒這么漂亮,怎么可能嫁不出去,多的是人搶著要!碧奇(zhèn)業(yè)捏了捏唐沁柔嫩的粉頰。她笑了笑:“可是人家還不想那么早結(jié)婚!彼想多野一陣子。
“我也沒逼你馬上嫁人,我只要你多來這種場合見識見識,在這里要當(dāng)上少奶奶的機會很多!薄拔矣植皇且欢ㄒ(dāng)少奶奶!碧魄咦炖锕緡佒。
“你非當(dāng)少奶奶不可,阿沁,我先跟你說,你不能嫁給窮人,我唐鎮(zhèn)業(yè)的孩子不能吃苦!碧奇(zhèn)業(yè)警告她。
爸爸雖然疼她,但她總覺得他太勢利,難怪大哥跟小弟會受不了。她不太茍同地撇了撇嘴角。在爸媽面前,她是個乖小孩,不會忖逆他們,因為媽媽常對她耳提面命,爸爸最疼她跟二哥,其他三個孩子常把他氣得半死,所以她要跟二哥一樣優(yōu)秀聽話,不要讓爸爸生氣。
“阿沁,我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我們唐家只跟有錢人聯(lián)姻。”唐鎮(zhèn)業(yè)獨斷地說。
媽媽跟小媽也不是有錢人,爸爸還不是照娶不誤。“聽到了啦!”她僵硬地點點頭。
其實她也明白,爸爸是不想看她吃苦。
“聽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