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水床上,春光旖旎無限。
赤裸的女人跨坐在男人結(jié)實的腹上,挺直沁汗的背脊,一次又一次舞動玉嫩的臀瓣,她的頭往后仰,淫蕩的呻吟。
“啊……雋……”挑染的紅發(fā)晃動,黎安安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感覺極美妙的喘息。
倪雋躺在床上,兩手反握在枕上,冷冷的看著身上的女人,表情很顯然沒有她投入。
“哦……”她的歡愉到達了頂峰,身軀連同私密處產(chǎn)生一陣痙攣。
眼看女人承受不住極樂快癱倒在他身上,倪雋迅速的撇開她,不悅地抽離她的身體。
他并沒有獲得滿足,卻不想再與之纏綿。
翻身起床,他裸著陽剛英挺的身子站在床邊,嫌惡的注視床上幾近暈厥的汗?jié)衽印?br />
“雋……”被歡愉麻痹了幾分鐘后,黎安安眼里充滿愛意的瞟向他,伸出兩條嫩白的玉臂,渴望被他摟在懷里入眠。
他安靜的著衣,絲毫無視她的請求。
“雋!”她噘高紅唇坐起身。
她可是當今炙手可熱的紅牌模特兒,男人見到她通常是百依百順、殷勤討好,可是倪雋偏偏不買她的帳,還老是擺出一張臭臉,看她的表情好像在看爬蟲類一樣。
穿好衣服后,倪雋一屁股坐在軟皮沙發(fā)椅上,完全無視于她的存在。
他蹺起二郎腿,冷冷的點燃一根煙,隨著裊裊升起的白色煙霧,整個人陷入迷思。
“倪雋!”黎安安大發(fā)嬌嗔,裸著身子下床。
“滾開!”倪雋陰冷的眸光穿透層層云霧,說話的語調(diào)像籠罩一片冰霜。
“你……”黎安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的冷面無情,他們方才是這么親密的交融,而他現(xiàn)在睥睨她的神情,就像她只是一只卑賤的蟑螂。
他眼里的寒光教人全身發(fā)冷!澳忝@了嗎?”他心里很煩,煩透了!
“雋,人家……”黎安安狀似無辜的咬緊下唇,一雙明眸硬是擠出汪汪淚珠。
“還不滾?”倪雋捻熄香煙,厲眸一掃!靶挪恍盼矣修k法讓你在模特兒界銷聲匿跡?”
信!當然信!
依震東集團叱吒全球的財勢,他這個總裁要毀掉一個人就像捏死一只螞蟻那般容易。
黎安安嚇得頭皮發(fā)麻,不敢再造次,顫抖的穿上一襲紫紗洋裝,沒有多停留一刻便奪門而出。
倪雋煩不勝煩的再點燃一根煙,雙腳交疊跨在桌上,黑眸里冷芒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陌生的迷離。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居然會跟一個只見過照片的女人上床!
的確,欲望一來,對象是誰并不重要。
但是,他和黎安安的一夜情未免也太過離譜。他倆的一面之緣……
僅僅是他看過她拍的一張照片呀!
依舊清晰的記得,那是置于臺北街頭一幅黎安安身披紫衫的廣告看板。
那一刻,他腦海里浮起爾芬那張春光乍現(xiàn)的照片,然后欲望來得又快又急,讓他迫不及待的找上黎安安。
老天,這是怎么一回事?方才他心里竟會破天荒的反常希望……那個跨坐在他身上愉悅嬌吟的女人不是黎安安而是爾芬?!
他瘋了!他居然對爾芬有非份之想?
爾芬對他而言是有別于一般女人,但是……僅此而已,他到底是發(fā)什么神經(jīng)想對她——Shit!
媽的,都怪那個混帳老娘,無緣無故游說爾芬拍什么裸照,要拍她不會自己下海去拍,拐爾芬干么?
哦!也不能說是那女人騙爾芬去干壞事,對了!愈想他愈火,那女人挑媳婦居然挑到他的超級秘書頭上來了,隨便一只阿貓阿狗都行,那女人偏偏與他作對,打他伙伴的歪主意,他到底是哪里對不起她了?頂多不把她這個老娘放在眼里。
不過,他也不是因為什么私人因素而反對爾芬當他大嫂,他只是……他只是……倪雋拼命在腦海里找出一個理由。
他只是太了解老大的個性,爾芬跟著他鐵定會吃苦,而且是受盡欺凌,基于為人朋友的道義,他認為自己該勇于挺身而出,以免害了爾芬一輩子。
對!就是為了這個理由沒錯,沒有別的了。
倪雋恨恨的捻熄香煙,把所有反常歸咎到不成材的母親身上。
總之,他會對爾芬存有一絲遐想,這絕對是倪瀲滟那個瘋婆子一手搞出來的!
倪雋發(fā)現(xiàn)自己愈來愈恨倪瀲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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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雋穩(wěn)健的走出電梯,在經(jīng)過堆滿火紅玫瑰的秘書室時,驚愕的停住腳步。
老天!整間秘書室像著了火一樣。
倪雋推開玻璃門走進去,眉頭緊蹙。
“這是怎么一回事?”他驚詫的打量這一切,沒發(fā)現(xiàn)自己說話的語調(diào)已夾帶一點點火藥味。幾坪大的秘書室變得狹隘許多,玫瑰花由書柜、置物架、窗欞、辦公桌……甚至攀沿至天花板,一室刺眼熾人的火紅。
浴于花海中的蘇爾芬尷尬笑著,發(fā)軟的手夾著一張白色小卡。
“闕宇揚搞的?”倪雋直覺的詢問。她大腦一片混沌,那張小卡仿佛有幾百斤的重量,讓瞠愕著美眸的蘇爾芬右手逐漸承受不住它的重量。
“是你大哥!彼_口,覺得胸腔窒悶,難以置信。
“。俊彼麤]聽清楚。
“是倪鏡。”她咬著唇重復(fù),深呼吸幾口氣后,力持鎮(zhèn)定。
“不可能!”倪雋嚇了一跳,眼睛瞪得比她還大。
除非他們的娘耍賤招逼他就范;在商業(yè)界打滾,貿(mào)易往來,有時為了生意不得不送女人花,但他也是交代爾芬一手安排;而老大是個建筑師,才華洋溢,客戶總是大排長龍怎么可能有空送花討好女人?
蘇爾芬驚訝的程度絕對不下于他,她再次朝他點點頭!熬褪撬!”
“你確定?”倪雋以很懷疑的眼光看著她,爾芬一定是昨晚沒睡好,看錯名字了!不,爾芬得了近視!
倪雋索性扔下公事包,不由分說的搶過卡片,無禮的閱讀。
爾芬:
曾幾何時,你的身影已深深烙印在我心頭,午夜夢回之際,你開始不請自來,進入我的夢中,你可知我已為你著迷?
今晚,別再讓我輾轉(zhuǎn)難眠,請答應(yīng)我誠摯的邀約,共享浪漫的燭光晚餐。
五點整,我去公司樓下接你,不見不散。
倪鏡
搞什么鬼?
“倪鏡什么時候需要這樣紆尊降貴、逢迎諂媚的去求一個女人陪他吃晚餐?”倪雋簡直要把手中的白色小卡撕成碎片。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委曲求全?”蘇爾芬瑰紅色的唇瓣輕輕往上挑勾著嘲弄。
“你要陪他去吃晚餐?”他的火氣不知為何持續(xù)上揚。
她明顯的感受到他的不悅,他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你生氣了?”他為什么生氣?蘇爾芬奇怪的看著他。
“我干么生氣?”倪雋口氣惡劣的反問。
奇怪,他又不是沒見過別的男人追求爾芬,怎么這回老大一反唾棄女人的常態(tài),打她的歪主意時,他會這么莫名其妙的心情不爽?
“吃一頓飯而已,沒什么大不了!彼脑捥羝鹚姆纯梗室庹f。
“你真的要陪他去吃晚餐?!”倪雋一掌拍在辦公桌上,連帶摧殘了幾朵小紅玫瑰,他的眉峰之間刻劃出數(shù)十道深溝。
“我沒理由拒絕。”她不痛不癢的說,心里卻很想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勃然大怒?
“誰說沒理由!贝丝棠唠h完全退化成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媽的,爾芬一向柔順,似乎自從被他那不肖老娘拐去拍裸照后就變壞,膽敢跟他頂嘴了!
“好,什么理由?”她微笑的請問。
愈看愈火大!她好像很想去赴老大的約!
“理由就是,今天晚上你絕對、一定要陪我去應(yīng)酬!边@個理由夠光明正大、夠冠冕堂皇了吧!
“今天晚上和你洽談公事的是陳董。”蘇爾芬順手翻了翻桌上的行事歷,秀眉微蹙。
“那又怎樣?”她最好不要想拒絕,否則依他目前情緒緊繃的狀態(tài),他一定會抓狂。
“他約你在夜總會見面。”她的眼神有些抗拒的看著他。
陳董的風(fēng)評不大好,是個六十多歲性好漁色的老不修,不過倒挺會經(jīng)營酒店就是。
“夜總會就不準女人進去嗎?”倪雋瞄了斂著眉的她一眼。
“進去的幾乎都是舞小姐!碧K爾芬有些怨懟的噘起紅唇。
“你又不是!彼菹刖芙^他!澳羌兇馐切膽B(tài)問題,看你怎么調(diào)適。”
“好吧!我跟你去!彼龂@了一口氣,只要碰到倪雋,她不由得不妥協(xié)。
倪雋俊逸的嘴角揚起一道勝利的弧度。
他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心情又再度飛揚起來,正當他重新拿起公事包,松一口氣地準備走出秘書室,忽地桌上的電話鈴聲乍然響起。
“您好,震東……?!”蘇爾芬不由自主的驚呼。
倪雋因為她的驚叫而停住步伐,預(yù)感不好的回過頭。
“嗯……收到了……”蘇爾芬聲音細如蚊蚋的回應(yīng)。
她眼神不安的瞟向倪雋,表現(xiàn)活像是妻子當場被丈夫逮到紅杏出墻的證據(jù)。
倪雋拉長耳朵,挺拔的身軀逐漸僵硬。
“抱歉……今晚我沒空……”她說話的聲音愈來愈小,已經(jīng)到了吐氣如蘭的地步。
倪雋不悅的邁開步伐,伸長手一把搶走她手中的話筒,怒火一發(fā)不可收拾,火舌似乎自電話線燎燒至彼端。
“鏡,不要七早八早打電話來騷擾我的秘書!”他發(fā)出一陣令人震耳欲聾的大吼。
不只是蘇爾芬嚇了一跳,就連話筒那方的人也結(jié)結(jié)實實吃了好大一驚。
彼方的倪鏡干笑幾聲,“這是追求,不是騷擾!
“你少來,追求?!”倪雋聞言嗤之以鼻!澳阏f過,你視天底下的女人為糞土,你會拿糞土往自己臉上糊?”
他此刻正在氣頭上,已顧不得任何言語修飾。
她……她是——糞土?!蘇爾芬瞠大眼,望著眼前口不擇言的男人。
“我突然轉(zhuǎn)性了不行嗎?”
“我看你干脆去變性算了!”倪雋怒氣沖天的嘶吼,差點要扭斷話筒。
“奇怪了,你干么那么激動?”倪鏡的聲音依舊是很欠扁的慢條斯理。
“是你自己突然發(fā)神經(jīng)!彪m是兄弟鬩墻,但已顧不得外人在場!耙暸藶榧S土就視得徹底一點,不要那么沒原則,說變就變。”
“你才有病,我追蘇爾芬干你屁事?”
“你會打擊她上班的士氣。”瞧這滿室的火紅玫瑰,又俗又礙眼,倪雋瞥了眼四周的花海,翻了翻白眼!霸趺床桓晌业氖,她要是上班不專心,成天想談戀愛,辦事效率降低,豈不是牽連到我。”
“原來是你會大受打擊!”照跟轍說得沒錯,這場游戲的確會很好玩、很有趣,倪鏡愈玩愈過癮。
“見鬼!我哪里有大受打擊?”倪雋大喊,喊得有些聲嘶力竭,想利用獅吼聲量掩飾心虛!疤鞎缘!”倪鏡朗聲大笑。
蘇爾芬這個當事人完全置身事外,有點啼笑皆非的看著他們兄弟反目。
“總之,你給我離爾芬遠一點!”如果現(xiàn)在倪鏡站在他眼前,他勢必捉他親愛的大哥去撞墻。
蘇爾芬聞言詫異的闔不攏嘴,內(nèi)心激蕩。
“兄弟,蘇爾芬并不是你的所有物,搞清楚,你不是她的誰,你無權(quán)替她拒絕我的追求!蹦哏R把他的警告當耳邊風(fēng),涼涼的說。
“我是她的頂頭上司,我有責(zé)任保護她免受惡人騷擾!蹦唠h回答得理直氣壯。
“很好,你還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你只是她的頂頭上司,無權(quán)干涉她的私生活!蹦哏R揶揄道。“像我就從不過問Tom的交友狀況!盩om已是他聘請多年的男秘書。
他的話在倪雋心里又是重重一擊。
“鏡,我知道你不可能對爾芬動真心,你只是玩玩而已,她是我的秘書,你少來招惹她!彼藓薜囊а狼旋X,對話筒那方警告著。
倪雋的保護只是因為她是他的秘書嗎?
他的關(guān)心令她覺得心酸,蘇爾芬低首整理桌上的資料,不再理會他們兄弟的戰(zhàn)爭。
“我是不可能對她動真心。”倪鏡完全不當一回事的激怒著他!疤煜率聼o奇不有,就算我想玩玩她又怎么樣,你管不著!
“最好不要,否則我會跟你大干一架。”倪雋僵沉著俊臉,他在心里發(fā)誓自己言出必行。
“雋?”蘇爾芬被他話里的陰沉駭?shù)剑疸档锰痤^來。
電話線那一頭的倪鏡,也是難以置信的愣了好幾秒才回嘴。
“雋,你失態(tài)了!”
豈止是失態(tài),他失控了!
“玩也要看對象,否則不只失態(tài),我怕我會失手宰了你,親愛的大哥!
“我好怕喲!但是,怕歸怕,蘇爾芬我是泡定了,麻煩你把電話還給她,我要找的人是她不是你,謝啦,親愛的三弟!
“好,咱們走著瞧!”倪雋忿忿的威脅,以極大的力道掛下話筒。
他們兄弟倆到底在爭執(zhí)什么,逼得倪雋臉紅脖子粗的放狠話,蘇爾芬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榜R上把電話號碼換了,記住,不準透露給倪家任何一個人知道!蹦唠h被倪鏡氣得差點吐血,怒氣騰騰的走了出去。
換了又怎樣,對倪家人而言,這電話號碼是隨隨便便就查得出來的。
蘇爾芬怪異的看著他的背影,知道他正在氣頭上,也不追上去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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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彌漫著酒色的煽情,噪耳的音樂和男女的調(diào)笑聲,交織在昏暗的廂房里。
蘇爾芬面紅耳赤的坐在倪雋身旁,搭不上半句話。
夜總會里的舞小姐們,沒有不以狐媚的眼光勾引倪雋,蘇爾芬除了惱怒她們的大膽,卻也佩服她們的直接。
此時此刻,她這個優(yōu)質(zhì)秘書完全沒有發(fā)揮之處。
她靜靜地偏頭打量他俊逸的側(cè)臉,她一直都知道,專注心神于工作的男人最令女人心折,而倪雋尤甚。
他犀利的眼神自信滿滿,飛揚的雙眉霸氣昂藏,英俊的臉龐煥然有神,顧盼之間,一份屬于男人獨有瀟灑的神采,尤其令她深深的著迷。
突然,倪雋出奇不意的撇過頭來,正巧捕捉住她溢滿愛戀的眼神。
蘇爾芬心里一驚,胡亂調(diào)開視線,兩頰不自在的漾紅。
“爾芬……”倪雋皺著眉瞧她,像是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帶點奇怪的欲言又止。
“我……”她激烈的心跳宛如擂鼓。
“那杯是威士忌,很烈的。”他指了指她手中的酒杯。
他知道蘇爾芬的酒量不好,她只能喝酒精濃度較低的酒,威士忌絕對不適合她。
“哦!”蘇爾芬松了一口氣,連忙放下酒杯。
“倪董對女朋友真是體貼入微啊!”一旁的陳董那雙帶有顏色的老眼,左右梭巡他們兩人。“她只是我的秘書。”倪雋立即脫口反駁。
蘇爾芬點頭笑了笑,瞳眸黯淡。
“我了解、我了解!标惗苄值芗苁降呐呐乃募。
看他那副嘴臉就知道他一定不了解!倪雋扯了扯嘴角,也懶得多作解釋。
“秘書嘛……我也換了不少個。”而且一個比一個年輕貌美,人老就要找幼齒的補身體。
陳董橫紋深刻的老臉猛朝他擠眉弄眼。倪雋又是不置可否的飲了一杯酒。
反正他對爾芬的另眼相看早已引人側(cè)目,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直,坦坦蕩蕩、光明磊落,沒什么見不得人,嘴巴長在人家身上,愛說什么隨他去,只要他和爾芬問心無愧就好了。
他的時間相當寶貴,生意談好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倪雋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澄清無聊的蜚短流長上。
哎!總是如此,總是如此!蘇爾芬捧心自憐,順便起身舒緩一口氣。
倪雋抬眼瞧她。“去哪?”
“化妝室!彼肴_沖臉,透透氣,反正這里也沒有她發(fā)揮的空間。
“嗯……”倪雋淡淡的點了點頭,緊接著繼續(xù)中斷的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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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化妝室走出來,蘇爾芬撞見了她避之不及的克星。
真是冤家路窄,人生何處不相逢!
“蘇爾芬,你很吊嘛!居然敢拒絕我的邀約,好大的狗膽,哼哼……”
蘇爾芬撫著受驚的胸口猛喘氣。
老天,怎么那么倒霉,才剛踏出包廂,就遇上這么個令人吃不消的厲害人物。
倪鏡的黑眸噴出熊熊怒焰!笆樟宋业拿倒寤ㄟ敢不來赴約,你最好給我個好理由,不然我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最好讓她在她心愛的雋面前大大丟臉!
哪……哪有這種道理,她又沒叫他送她玫瑰花,是他自己要送的……蘇爾芬心里暗暗叫屈。
她很勉強的扯出一個笑容!澳阍趺磿霈F(xiàn)在這里?”
“跟蹤!眻F團火氣不斷從倪鏡的鼻孔冒出來。
跟……跟蹤?!蘇爾芬聞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不會吧,倪鏡有嚴重的厭女癥,他一向視女人為涕唾,她絕不相信自己有折服他的能耐,她不可能讓他破了例跟在女人屁股后面。
“瞪什么瞪,我就不能跟蹤人嗎?”倪鏡俊昂的身軀步向她,胸膛猛烈起伏。
“可以。”他倪鏡愛做什么就做什么,沒人敢說不可以。
面對任何人她都可以冷靜自持,但是,一旦撞上倪家的人,她便一點辦法也沒有,只有挨打的份。
這一切只怪她愛倪雋太深。
蘇爾芬被他逼進陰暗的角落,背脊僵直的抵著墻,倪鏡兇狠的眼光令她心里發(fā)毛。
除了倪雋以外,倪家另外三個恨不得把她一腳踹出地球的異父兄弟,她一向心存忌憚,敬而遠之。
“可以個頭!”被放鴿子的倪鏡怒氣盈胸的低吼!澳阍诟夷檬裁磫贪?”
她還真以為自己長得沉魚落雁、美若天仙嗎?
她是長得還可以看,但是她沒那本事教他拉下顏面、踐踏尊嚴、忍辱負重的跟蹤女人。都是一時鬼迷心竅種下的禍因,他到底是發(fā)什么神經(jīng)答應(yīng)外公和老娘的請求?
既損人又不利己,但事已至此,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咬牙撐下去。
因為他寧愿那兩個老家伙找其他三個兄弟開刀,也不要傻乎乎的遭受好人構(gòu)陷。
蘇爾芬看著他陰沉的俊臉,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澳慵s我有什么事嗎?”
“想泡你。”倪鏡不耐煩的撥了撥額前的劉海,很不屑的瞥她一眼。
“泡……泡我?!”蘇爾芬的心臟差點從喉嚨口跳出來。
“泡你不行嗎?”他想泡她是她莫大的榮幸,這女人一臉像被鬼嚇到是什么意思?
“你別開玩笑了!”她絕對不會以為自己生得傾城傾國、貌勝西施、賽王嬙。
“誰有那個心情跟你開玩笑?”他忙得很,可不是閑閑吃飽沒事干。
倪鏡撫撫后頸,不快的低頭與她對視。
依他們兩個目前站立的角度,再加上昏暗的燈光折射下,后方的人也許會認為他們是對以吻互許的親密愛人。
突如其來,有人伸手使力一拽倪鏡的后衣領(lǐng)。
“見鬼的,鏡,怎么會是你?”在看清楚來者何人后,倪雋及時止住落下的拳頭。
倪鏡和蘇爾芬被他嚇得瞪大了眼。
“雋,你該不會是想揍我吧?”倪鏡撥開他的手,整了整衣領(lǐng)道。
就為了蘇爾芬這個女人?!
他們的手足之情真是薄弱,他又沒對她怎么樣,了不起是離她近了一點,老三竟想犯上。
“沒錯!我就是想揍得你滿地找牙,你竟然那么陰魂不散的跟蹤我們到這里?”倪雋大吼,老大對爾芬的窮迫不舍讓他很感冒。
“誰跟你說是跟蹤?”倪鏡安之若素的撫平發(fā)縐的衣領(lǐng),邪氣的瞟了驚魂未定的蘇爾芬一眼,不懷好意的哼道!笆翘K爾芬打手機叫我來的!碧K爾芬的臉色慘白,天大的冤枉。∷静恢滥哏R的手機號碼。
“呃,不……”她張口想替自己辯解。
“咳……”倪鏡干咳幾聲,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怒焰狂焚下,倪雋難以置信的盯著她,忽略了他大哥兇惡的臉色。
蘇爾芬悚然一驚,倪鏡發(fā)狠的兇樣令人害怕,她噤口不語。
原來如此!他還以為她去個化妝室怎么去這么久,一個人在包廂里坐立難安,匆匆忙忙的跑出來察看,沒想到——她正在會情郎!
媽的,心情莫名其妙的糟糕透頂。奇怪了,他以前從不意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怎么最近好像愈來愈在乎爾芬的一舉一動?
似乎是自從闕宇揚的出現(xiàn)、老娘誘拐爾芬拍裸照的風(fēng)波、再加上倪鏡對爾芬展開追求攻勢后,他就變得愈來愈神經(jīng)質(zhì)了。
“爾芬,”倪雋黝黑深邃的瞳眸如聚精光,寒氣逼人!澳哏R不適合你!
“我說老弟啊……”倪鏡一只手攬上他的肩,促狹的笑道!澳敲茨阏f誰最適合蘇爾芬呢?”蘇爾芬瞪著他們兩兄弟,鼓起粉腮。
“你們兩個別無聊了好不好?”她不想聽自己心儀的男人說出她該匹配誰的話。
“不好!”倪鏡冷冷的睨她一眼。“我覺得很有趣!
“你是無聊當有趣,我們沒空跟你耗,爾芬,走!”倪雋揮開肩上沉重的負荷,牽起蘇爾芬的手扭頭就走。
雙掌的接觸讓她心跳加速,她曾和倪雋共舞過幾回,而每一次肢體的碰觸,皆讓她如懷春少女的心中小鹿亂撞。
“雋,你該不會認為適合蘇爾芬的人是你吧?”倪鏡的話自他們身后飄來。
他鍥而不舍的跟在他們身后。
他希望速戰(zhàn)速決,盡快推倪雋失足陷溺愛河,最好今晚就能和蘇爾芬生米煮成熟飯,明天一大早上法院公證結(jié)婚,這樣他就大功告成,達成和外公、老娘訂下的鬼協(xié)議,早日脫離惡夢啦!
倪雋聞言身子僵了僵,咬牙決定不予理會,過度起伏著胸膛又舉步。
“蘇爾芬,你為什么不誠實一點?”倪鏡在他倆身后大喊。
蘇爾芬的心猛然一震,腳步一時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