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一番后,他再到更衣室換上一套輕便的亞曼尼運動裝,這是為了方便待會兒可能會有的拳腳相搏,前天晚上他已在黑幫與喬勛及楚寒森一塊兒將陸老交予他的印仔細的瀏覽過一遍,這才發現崎村組手底下的人各個陰狠毒辣,手段之兇殘令人咋舌,看來今天的行動他不得不防。
本欲進房跟她打聲招呼,吃人的嘴軟不是嗎?但他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次他是去生死決斗,可不是去郊游旅行,毋需道別吧!免得徒增牽掛。
牽掛!駱子塵搖搖頭,他怎會牽掛于她呢?開玩笑!
邁出住處,他頭也不回,毅然決然的前往第十九號貨柜場。
這時一顆小腦袋隨即由他臥房里晃了出來,風妮的一雙大眼遲疑地瞧著他消失身影的門際,他準備去哪兒呢?那么神秘!害她心口陡然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與心慌。
不管了,她跟去瞧瞧再說。
十九號貨柜場可謂之紐約貨物集散地,白天人群壅塞、叫囂聲頻繁,但到了夜里卻人煙稀少,只有瀟瀟風聲,甚是恐怖!
駱子塵到達這里正是半夜兩點,也是崎村組與俄國傭兵準備接頭的時刻。
他躲在空貨柜暗處,伺機而動。
驀然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漸漸靠近他,他提高警覺地隱在角落,當那抹黑影一接近,他立即迅猛向前攀住可疑者的肩,來個過肩摔!
不對,這小子體重太輕.骨架太小,肌肉又稍嫌柔軟,是個女人!
砰!來不及了,這女人已被他摔個七葷八素,在地上呻吟不起!
他蹲下借由微弱的燈光——看,驚愕地睜大眼,“怎么又是你?”
季風妮揉著臀部,她真不懂,為何每回遇見他,她的小屁屁即遭無妄之災,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家伙,人家關心他,他居然還這么對她!
“我偷偷跟著你來的。”
“你就會找麻煩!彼康貙⑺穑瑢徱曋娜砩舷,“有沒有怎么樣?一定很疼吧!”
他知道自己的力道,剛剛那道力量絕對可以摔傷一個大男人!何況是個瘦弱的小女人。
“是……很疼。”到現在還頭暈目眩,臀部腫得發漲。
“你跟來干嘛?我可不是來這兒看午夜場的!彼麣夂艉舻睾鹬碾S著她傲皺的眉頭而緊束。
“我怕你有危險!彼貌蝗菀渍局鄙碜樱善浞喊椎哪樕煽闯鲞@一摔對她來說可不輕哪!
“你知道?”他揚眉看向她,以致命的眼神鎖住她。
“你忘了,我偷聽過你和陸雄的談話!彼{整了下呼吸,心想他必會對她怒喝吧!
“所以你就跟著我過來?你知不知道待會兒這里會發生什么事?”他氣極敗壞,壓抑著極欲噴出的怒火低吼著。
“我當然知道!彼貒肃橹
“你知道還來送死?”
“我又怎能眼睜睜看著你來這里做搏命的演出廠
“你……我死了不是更好,你的目的不就是要打倒我嗎?”駱子塵認真地看著她的反應,為她的言論而心揪了下。
“我——打倒你是一回事,看著你死又是一回事,我沒那么狠心。”她憤而怒對。他當她是蛇蝎般的女人嗎?不錯,她當初是想對付他,可是現在那種意念卻愈來愈薄弱了。
看著她如此失控的模樣,駱子塵霍然放下心緒,聽然而笑,“別那么激動,我只是隨口問問!
“可是你的表情就——”
“噓——有人來了!
駱子塵一發現風吹草動,忙不迭地壓下她,俯身躲在陰影下!拔揖婺悖龝䞍阂怯錾鲜裁次kU,把握時間立刻逃走,千萬別昏倒,我可沒有背女人作戰的經驗。”
“就你一個人嗎?”不會吧!黑幫沒人來協助他嗎?那他不是自投羅網的找死?看來找死的不只她——個。
駱子塵扯高右唇角,”想套我話?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風妮睨了他——眼,“討厭,故弄什么玄虛嘛!”
他撳下她的小腦袋,“別亂晃動,他們已經聚集在前面了!瘪樧訅m看看腕表,與喬勛約定的時間已將至,黑幫的弟兄應該也到了才是。
他將她用力按在他的大腿上,從另一個角度看來,是非常暖昧引人遐思的。風妮別扭地動了動腦袋,企圖轉個方向。
“叫你別動!”
他壓得更緊,風妮的鼻尖在不注意下劃過他那玩意兒,老天,他沒知覺嗎?還是她對他來說當真比一個男的都淡不上有吸引力?
不過它又像是在漸漸漲大之中耶!
至于駱子塵,他當然有感覺,美人在抱又窩在他最敏感的地帶,他能無動于衷嗎?但他了解她的個性,此刻若放松了她,她必定會破口大罵出聲,這不僅讓他的形跡光,更會壞了黑幫的緝“屎”計劃。
就在這尷尬時刻,他已瞧見他的人手已潛上崎村組背后的貨柜上,打算趁其不備之際,狙擊而上。
他輕輕松開手,附在風妮耳畔輕聲說道:“我松開你,先找地方藏起來,不可以說話!
快悶死的風妮點點頭,只要放她自由,要她去死她都可以考慮考慮。
果真,他放開了她,并猛力將她往身后拉,以自身掩護她。更趁她還來不及做出反應的時候沖離了她跟前,以捷豹穿林之速直奔些人!
“不要啊!”
風妮在其身后驚喊了聲,驀然一群黑衣人從她跟前掠過,隨即在崎村組與俄國黨兵錯愕之際,向他們開槍發出警告!
登時現場亂成一片,黑槍黑錢散落一地,黑衣人漸漸將那群人給一—制伏了。
風妮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卻又突然瞄見崎村組其中一個精悍小子逃脫了,他拚命往后跑,突然手執一樣黑色的球狀物往駱子塵的方向擲來。
風妮定睛一瞧,才發現原來是一顆迷你手榴彈!
“小心——”
風妮疾奔向他,趁手榴彈墜地的前一刻,使盡吃奶的力氣加上急沖的速度,將壯碩的駱子塵推開!登時火光四射,砰然巨響揚遍整個貨柜場,飛散而起的廢屑鐵片狂奔四野,擊傷了不少人。
黑幫派來的乃是一批精銳部隊,在聽聞風妮的叫喊聲下已四下躲避,因此死傷的多為畸村組與俄國黨兵。
“風妮……”
煙幕散去后,駱子塵驚惶恐懼的在四周搜索著,他下停在滿目瘡痍的地面上翻看每個躺臥的焦黑尸首。
天,為什么她要推開他,救他!首次他強烈地感受到失去她的害怕,甚至比那年他聽聞杜薏拉意外去世的消息更甚之。
“子塵……咳一—一”
在一個廢棄的車頭下傳來風妮脆弱破碎的唆音。
“風妮——”他跑到發聲處,俯下身將風妮贏弱不堪的身子給拖了出來。“天哪!你的腳?”
一陣凄厲的叫喊聲回蕩在天地間,駱子塵心口葛然揪緊著!她的右腳足踝處已是皮開肉綻,駱子塵雙手發顫、牙關發澀地撫上她。
“痛……”風妮哭吟。
他這才如夢初醒地抱起她,直沖出這滿是血腥的地方,闖進最近的一家醫院。
黑幫的其余弟子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但并不多言;在穆愚的代理指揮下,立即將崎村組與俄國傭兵的余孽押回幫內。
經過一場小小的手術后,風妮已無大礙,只是右腳需要用石膏固定一陣子后始可康復。
在風妮的堅持下,第二天她就出了醫院,更以理所當然的理由,堂而皇之的住進了駱子塵的寓所。當然,駱子塵也成了她的臨時看護,負責照顧她的生活起居,雖然辛苦,但駱子塵卻甘之如飴,只是遇上有些不便的地方,他卻不知該如何動手協助。
諸如洗澡、如廁……
就像現在這樣的情形又再度發生了!
“我自己去。”風妮支著拐杖,一步步地挪向浴室。
“不行,我扶你進去廠駱子塵擺出一副不容反駁的大男人氣勢o
“進去后你還不是得出來,徒增麻煩嘛!”
“我一點兒也不覺得麻煩!彼桓M去才會擔心咧!哪曉得這迷糊女人靠著一只腳蹬蹬跳跳的,會不會又摔碎了臂骨。
“那你答應我,我進去后你就得出來!彼窍胍T他,但絕不是在這種時候,怎么樣也不能讓他瞧見自己只有一只腿時的笨拙模樣。
“行!币圃诶镱^盯著女人……他也不要啊!
“好吧!”風妮退讓了一步,終于達成共識,她真不敢想像自己會淪落到連上個廁所也得商量半天的窘狀。
還好她不是挺急的,否則豈不是——
果然,駱子塵將她抱進浴室后,依約的退了出來,但仍不放心的叮囑她,門千萬別上鎖,并守在外面以備不時之需。
看著由透氣窗投射進來的黑影,風妮無奈地搖搖頭,這家伙不走干嘛,當她是個廢物嗎?(事上她當真和廢物沒啥兩樣!)
剛起身整理好儀容,風妮又拄著拐杖準備去洗臉臺洗個手,怎知道地板太滑,她竟然如他所料摔了下去!“啊——救命呀!”
駱子塵聞聲差點咬掉了舌頭,闖進去后只見她四平八穩地躺在地上,動也不動!
“風妮——”
“好痛!币幌蜃砸詾閳詮姷乃,眼淚都滴了出來。
“你——算了,我帶你回房檢查看看傷勢。”駱子塵輕喟口氣,其中有三分的責難、五分的無奈、十分的心疼。
進房后,將她擺平在床上,他動手檢視風妮腿上的石膏。
“不,我疼的不是那,是這里!憋L妮心想,她的小屁屁接二連三的遭殃,大概已經毀容了。
“那里!”駱子塵有些躊躇與彷徨,他不該看的。
“好疼,那兒八成已經扁掉了!奔∪獾奶弁匆痪o一縮地威脅著她,她很害怕。
“我幫你上點藥好了!
風妮點頭允諾,此時此刻的她已疼得快昏厥,絕無半點勾引之意。駱子塵于是協助她趴轉過身,輕輕為她解去褲頭,褪至大腿處,映人眼中的卻是件懾人心魂的蕾絲花迎的小褲褲。
他趕緊站起身,借著取藥的空檔,好平穩一下胸口波濤的情緒,當他再回到床畔坐穩后.卻不斷的告訴自己,她只是個病人,對病人絕不能產生性幻想。
“喂,內褲你不脫下,怎么擦藥嘛!”風妮非常主動地騰出一只手,粗魯地拉下它。
“你——”責罵她粗魯的言詞還未出口,他的目光隨即被上面的一塊塊安青吸引了注意力,目光頓時也變得急亂,“你是怎么搞的,摔一跤會變成這樣!”
駱子塵滿是心疼的將藥水涂上那瘀青的地方,當他觸及到那柔嫩的肌膚時,一陣強烈的麻悸感沖進他腦門,目光流連在她修長的腿部,禁不住地,他將那礙眼的長褲全都褪去。
“你有雙很美的腿!彼@是贊美,深沉的呼吸聲如簾幕般降臨在風妮四周,在這個寂靜的夜里更顯得清晰可聞,激蕩人心。
“什么?”風妮微震,他的手如春風般輕柔,每一寸的撫觸她都能感受到是如此的專注與溫柔。
她褐色如波浪的秀發披在枕上,絕倫的臉蛋逐漸染上淡淡的緋紅,進而擴展至她粉嫩的頸項,誘惑著他的眼。
“我說你很美!
他翻轉過她柔軟的身子,小心翼翼地不去觸碰她的腿部。
風妮豐潤的唇驚訝地分開,表情頗是緊張地望著他,遲鈍地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能凝望著他的眼,進而發現他對神秘的灰色眼眸正逐漸變得深邃,多情。
“你不是一直在勾引我嗎?”
他俯下頭輕觸她的唇,她敏感地微愣了下,但漸漸放松自己慢慢地偎向他。他說得沒錯,她是曾勾引他,但現在不是呀!
“但你卻看不上我。”她的唇為他輕輕開啟,感覺到他潮濕、灼熱的舌尖俐落地探人她喉頭深處,驅使風妮體內深處的一股yu\望緩緩漲開,緊束地神經繃得更緊,更無法松動。
……
她這名誘惑者,果真達到了目的,駱子塵輕拂她粘在臉龐上的發絲,斜唇笑了。
或者更嚴重的,他連心都遺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