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衣香鬢影的人群,若亞有些無趣的悄悄地打起了呵欠,要不是這是水月的訂婚派對,她知道自己鐵定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雖然她父親也算是商場小有名氣的公司負(fù)責(zé)人,而她自己此刻也在一家大公司任職機(jī)要秘書,可偏偏她就是無法習(xí)慣這樣的場合。
總覺得這樣的場合挺虛假的,你諂媚我,我奉承你,來來去去的看不出一顆真心。
但即使她再厭惡這里,也無法不端起一張笑臉,對著眼前來來往往的上流社會菁英份子打著招呼。
唉!這就是做人! 身不由已的時候多些,要不是她還想要留在商界打聽那個人的消息,她還真不想在商界繼續(xù)打滾。
“喂!怎么又待在這里發(fā)呆?”
柔細(xì)的肩膀被輕輕的拍了一下,若亞反射的全身緊繃,快速的回頭審視著身后的人。
“是你!”收起了方才放松的表情,臉上掛著淡然且客套的微笑,無形之中已經(jīng)將自己和眼前的人中間筑起了一道墻。
身后的男人是她的頂頭上司,臺北商界中讓眾多名門淑女趨之若鶩的黃金單身漢駱敬業(yè)。
“怎么待在這兒發(fā)呆,不去跳個舞呢?”雖然對于若亞臉上那一貫的疏離有些失望,可駱敬業(yè)依然端著笑臉問道。
“沒什么,你知道我一向?qū)@種舞會沒什么興趣。”淺淺的笑著,若亞的一句話打斷了他想要邀舞的舉動。
他索性從穿梭會場的侍者手中端來一杯香檳,擺明了要和若亞待在這兒。
“總經(jīng)理怎么不去跳舞呢?”雖然不希望有人打擾她的寧靜,可基于禮貌,若亞知道自己不能保持沉默,于是將同樣的問題丟還給駱敬業(yè)。
“沒有佳人在懷,怎么提得起興致呢!”駱敬業(yè)半真半假的說道,眸中那毫不掩飾的愛戀筆直的射向了若亞。
面對他那種毫不保留的眸光,若亞尷尬的偏過了頭,雙手無意識的把玩著手中的玻璃杯。
“總經(jīng)理你真愛說笑,誰不知道在場的名門淑女,個個都將總經(jīng)理視為最佳的結(jié)婚人選,只等著你去邀舞呢!”
“可偏偏我最想邀的那—個,卻不在她們之中!迸c若亞共事三年,他深知她裝傻的功力有多么深厚,所以早在前不久他就下定了決心,不再讓她有逃避的機(jī)會,今天正是一個很好的時機(jī)。
“喔!”兩道彎彎的柳眉不自覺的向中間攏去,看著駱敬業(yè)臉上閃爍著的決心,若亞知道今天的狀況似乎不再容許她打迷糊仗了。
可偏偏即使明知這樣,她還是選擇了裝傻。
“就不知總經(jīng)理心怡的女人是哪一個,或許我可以幫幫你的忙喔!”
“若亞,你該知道的!”駱敬業(yè)高大的身軀向她逼近了一步,將若亞整個人困在他和墻壁之間。
一股令人幾乎窒息的壓迫感在轉(zhuǎn)瞬間襲來,若亞忍不住的深吸了一口氣,強(qiáng)忍住自己想要將他推開的沖動!翱偨(jīng)理,我想你喝醉了。”
雖然她拼了命的想讓自己鎮(zhèn)靜下來,但昔日的陰影讓她的聲調(diào)中仍隱隱透露出一抹驚慌和恐懼。
“我沒有喝醉,我只是要讓你明白我的心。”噙著一抹放浪的笑容,駱敬業(yè)俯身在若亞的耳際說道!跋衲氵@般聰明的女人,應(yīng)該早就知道我對你并不是一般上司對下屬的感情。”
“總經(jīng)理,你真的醉了。”為了不讓駱敬業(yè)龐大的身軀再次靠近自己,若亞伸出雙手抵住他,因為不想刺激他,于是婉轉(zhuǎn)的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總經(jīng)理請自重!
就算早已知道了,那又如何,感情的事,她總有權(quán)利選擇接不接受,更何況從一開始她就將他當(dāng)成自己的上司,并沒有一絲二毫的遐想。
“自重?!”冷冷的一嗤,駱敬業(yè)的行為更加的放肆,甚至還探手輕撫若亞細(xì)致的臉蛋。
一陣陣打從心底的顫栗傳來,若亞知道自己若不再做些什么,喝醉了的駱敬業(yè)只會變本加厲。
“啪”地一聲,若亞一巴掌重重的揮上駱敬業(yè)的頰,然后趁著他錯愕萬分時,往他的身旁竄開。
“總經(jīng)理,你失態(tài)了!”脫離了鉗制,眉眼的淡笑徹底的退去,一古腦的氣徹底的籠上了她的身軀!拔蚁胛覀円呀(jīng)不適合再繼續(xù)共事了!
既然已經(jīng)撕破了臉,若亞也沒有什么好顧忌的,她相信憑她的能力,要找—份比現(xiàn)在更好的工作并不是難事。
“你敢打我!”平日溫和的表象退去,在酒精的催發(fā)下,若亞的一巴掌恍若奇恥大辱似的勾起了駱敬業(yè)的怒氣,只見他咬牙切齒的往前逼近了一步,倏然間舉手就要還她一個顏色。
滿心怒氣的若亞當(dāng)然不可能乖乖站著讓他打,可偏偏當(dāng)她迅速的想要閃避時,卻不小心勾住了地上的電線,然后一個重心不穩(wěn),眼看就要跌至地面。
“該死的!”低低咒了一聲,若亞知道自己只要伸手探向駱敬業(yè),就能免于當(dāng)眾摔跤的尷尬,但偏偏一想到方才的事情,她寧愿重跌在地,也不想要碰駱敬業(yè)一下。
于是她倔強(qiáng)的閉上雙眼,等待那股劇痛的到來,可等了好一會兒,劇痛似乎沒來,一股屬于男人的氣味卻竄進(jìn)了她的鼻端。
緊皺著眉,她睜開了雙眼,心中祈禱著救她的人最好不要是駱敬業(yè)。恍若是回應(yīng)著她的祈禱似的,若亞甫才睜開雙眼,卻又落人一泓黝黑的潭水之中,霎時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襲來。
那泓深幽的潭水就恍若是一把鑰匙似的,在轉(zhuǎn)瞬之間開啟了她緊閉的心房。
“你是誰?”若亞忘了自己依然躺在一個男人的懷抱之中,也聽不見四周逐漸傳來的竊竊私語,只是執(zhí)意想要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
刑奕轔沒有回答她,只是徑自在手臂上施著力道,然后扶著她穩(wěn)穩(wěn)的站在地面。
“你到底是誰?”若亞再次追問,卻依然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因為他已經(jīng)將注意力轉(zhuǎn)到方才想要打她的駱敬業(yè)身上。
“你的行為似乎不像是個男人!毙剔攘桌淅涞恼f道,聲音半大不小的恰好能夠傳人在場每一個來賓的耳中!熬退闱髿g不成,也不必惱羞成怒!”
他的話引來眾人此起彼落的驚呼聲,只見駱敬業(yè)的臉色在瞬間青白交錯,額上的青筋和緊握的雙拳在在流露出他的憤怒。
“是那女人先勾引我不成,又無禮的打了我一巴掌,我才會……”為了不讓自己成為社交圈的笑柄,駱敬業(yè)顛倒黑白的辯解著。
“是嗎?怎地我看到的不是這樣,明明就是你借酒裝瘋,求歡不成后惱羞成怒,人家沒道理愣愣的讓你欺侮吧!”
臉上流露出不屑的神情,一字一句的指責(zé),皆讓駱敬業(yè)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當(dāng)然四周的議論與指責(zé)也愈來愈指向他。
“你……”想他駱敬業(yè)何時曾經(jīng)受過這樣的侮辱,他雙眸的利刃筆真的射向若亞,仿佛在訴說著他的憤恨。
其實若亞也不希望將事情鬧大,在激動的情緒漸趨平緩之后,日復(fù)平時冷靜的她,淡淡地說道:“明天你會收到我的辭職信!
“哼!”重重的哼了一聲,駱敬業(yè)臉上無光的排開眾人而去,可一向驕傲的他在心中發(fā)誓,總有一天要教那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付出代價。
好戲看完了,因這場騷動而聚攏的賓客逐漸的散去。
緊繃的情緒終于緩緩的松開,若亞這時轉(zhuǎn)身面對刑奕嶙,誠心誠意的說:“謝謝你!”
大大方方收下她的謝意,刑奕磷以促狹卻帶著質(zhì)疑的語氣問:“你的謝意就這樣嗎?”
其實初時他并不想來救她,甚至沒有發(fā)現(xiàn)這場混亂,要不是以塑的女人因為新嫁娘的含蓄,不方便出面,而用懇求的眼神直望著他,他也不會來膛這渾水。
不過既然做了就做了,他得為自己尋得一些報酬,他忍不住的想要捉弄她一下。
瞠大了眼,不敢相信方才話說得正氣凜然的男人,此刻竟然以這般輕佻的語氣在向她索取感謝。
“那么請問閣下想要什么謝禮!彼髑蠡貓蟮膽B(tài)度讓她心中原有的謝意硬生生的去了一半,一股不好的感受自心底升起。
原來男人都是一個樣,瞧他剛剛教訓(xùn)駱敬業(yè)時是多么的正氣凜然,可現(xiàn)下那種索恩的態(tài)度卻也一樣的令人感到惡心。
“這樣吧,陪我跳支舞!毙剔攘桩(dāng)然沒有錯過若亞眼中的鄙夷,不過這鄙夷卻讓他玩心更起。
畢竟以他身為塑方集團(tuán)對外的負(fù)責(zé)人,看多了著迷于權(quán)勢而投懷送抱的女人,而如今卻被一個女人嫌惡得有如一只蟑螂,那種感覺還真是令人玩味。
“我不會跳舞!”若亞冷冷的一口回絕,此刻的她很想掉頭離去,可她偏偏不喜歡欠人情。
他救了她是不爭的事實,所以即便自己再討厭他,她還是想回了這分情。
“沒關(guān)系!”刑奕磷的眉眼漾開了一抹邪笑,一點兒也不將她的拒絕放在眼底!拔蚁胛沂且粋很厲害的跳舞高手,可以教你!
“這……好吧!”猶豫了一會兒,她終是答應(yīng)他的要求。
反正只是一支舞,也死不了人,既然這個男人都不怕被她踩得滿腳包了,她又何必這么小氣呢?
她保證等會絕對會讓他后悔這樣的決定,一個已經(jīng)事先聲明不會跳舞的人若是踩著了男伴的大拇指,應(yīng)該無罪吧!
在這樣的想法中,若亞原本緊繃的臉色漾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誰教這個陌生的男人要強(qiáng)邀她跳舞。
沒有忽略她眼中一閃而逝的狡猶,刑奕磷瀟灑的擺出一個紳士邀舞的動作。
若亞刻意的拉開彼此的距離,輕輕的將自己的纖手置于他伸出的掌上,豈料一個不注意, 自己刻意保留的距離卻被他的悄悄一扯給縮短了。
“對不起,我跳舞時,不習(xí)慣和舞伴橫著一條黃河!毙剔攘组e適的隨著音樂開始帶著若亞舞動,嘴里還氣死人不償命的道著歉。
“我無所謂。”佯裝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表面上任由他將距離拉近,可實際上心里早已打定主意要讓這個無禮的爛男人“痛不欲生”。
她悄悄地覷了個空往下一瞄,在瞄準(zhǔn)他的腳尖之后,便不著痕跡的死命踩了過去。
可那只腳仿佛是生了眼似的,在她得意揚揚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踩著它的前一刻抽腳而去,結(jié)果別人的腳沒踩著,她的足踝關(guān)節(jié)卻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的吃痛著。
“可惡!”忍不住的咕噥一聲,如果不是那男人眼睛正看著前方,她真會以為他臨時移開自己的腳是故意的。
“美麗的小姐,你剛剛說了什么嗎?”嘴角隱隱的掛著一抹笑,刑奕磷假意沒聽清楚那櫻唇里流泄出的不雅言詞。
“沒什么!”咬著牙,回給他一個甜笑,若亞再次瞄準(zhǔn)他的腳,然后用盡全力的踩下去。
可這次依然沒踩著那該死的男人,腳卻痛個半死!霸撍溃
“小姐,你說什么?”刑奕磷好笑的看著若亞痛得連眉尖都皺成了一團(tuán),他依然故意的追問著她咕噥的詞句。
這個女人可真是有趣得緊,看她外表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沒想到卻倔強(qiáng)得很。
他可以肯定這個女人已經(jīng)引起他的愉悅,甚至是一點點的興趣。
這幾年扛著塑方集團(tuán)主事者的名號,投懷送抱的女人看得多了,可偏就沒有哪—個可以讓他在短短的十幾分鐘內(nèi)數(shù)次想要爆笑出聲的。
“我沒說什么,也沒有什么可以和你說的!”連著兩次的偷襲失敗,那萬種風(fēng)情的微笑,幾乎已經(jīng)很難再繼續(xù)掛在她的臉上,可偏偏她自己就是那個使壞心眼的人,脾氣又發(fā)作不得。
看著她的臉色泛著些微的鐵青,刑奕磷知道自己若是再繼續(xù)玩弄她,一旦她當(dāng)場發(fā)起飆來,他臉上可能會很無光,于是他便不再譏諷她。
在音樂完全停下來之時,若亞毫不猶豫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不想再待在這個登徒子身邊一分一秒。
“這樣就要離開,豈不是顯得無情又無義嗎?”
雖然明知道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他,可當(dāng)這個想法真正實現(xiàn)時,刑奕磷的心中又開始不是滋味了起來。
于是他在若亞轉(zhuǎn)身之時淡淡的開了口,平靜的語調(diào)之中包含著些許的不悅。
聽聞他那類似指責(zé)的話語,若亞本要轉(zhuǎn)身的動作倏地停頓,有些不敢置信的眸光投向他高傲矗立的身軀,著實很難相信一個男人可以不要臉到這般地步。
他不過是舉手之勞的幫了她一個小小的忙,而她謝也謝過了,舞也和他跳過了,真不知道他還想怎樣?
閉了閉眼,將自己身軀內(nèi)僅余的耐心重新聚攏,若亞的問題從齒縫里竄了出來,“你還想怎么樣?”
她是可以一走了之,但不知怎地,她就是不想要留給他任何話柄。
“不介意的話,總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吧!”刑奕磷瀟灑的將手斜插在褲袋中,臉上漾著淡淡的笑意,渾身上下洋溢的帥氣簡直可以迷死天底下的女人。
“章若亞。”短短的三個字,已經(jīng)算是自我介紹完了,若亞這次毫不猶豫的轉(zhuǎn)過身,連問都沒問一下刑奕磷的名字,就要離去。
但突然間一只強(qiáng)而有力的手臂搭上了她的肩膀,刑奕麟那低沉而迷人的聲調(diào)再次破空而來。
“相逢自是有緣,更何況我還‘救’了你,難道就只值這三個字嗎?”
一向被女人捧在手心上的刑奕磷被她忽視得徹底,當(dāng)然滿心不是滋味,可偏偏若亞的耐心告罄,她絲毫不想搭理刑奕磷,反倒像拍開惱人蒼蠅似的,用力的想要拍去他的手。
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那驅(qū)趕的手,被徹底忽視的怒氣在轉(zhuǎn)瞬間自他的心中竄出。
沒有多想的,為了證明自己的魅力不減,他想都沒想的便一把將若亞拉過來,當(dāng)她那漾滿了氣憤的臉蛋對上他時,他毫不猶豫的用唇攫住了她的,徹徹底底的來了個一親芳澤。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端的架子是真的,還是假的?
簡言之,他就是想要證明她的矜持能維持到什么樣的地步,也順便撫慰一下自己受了傷的心。
“你……”若亞杏眼圓睜,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受到這樣的襲擊,于是想都沒想的,她趁著刑奕磷在努力誘惑她的同時,趁其不備的握住他的手臂,然后巧勁一使——“砰”地一聲巨響,在刑奕麟還沒回過神來之際,他整個人已經(jīng)被她以一記過肩摔摔上了地面。
“你……”背部的痛怎么也比不上接下來的羞辱,因隨著那記重摔,巨大的聲響已引來在場眾人的圍觀,他環(huán)視著眾人臉上隱隱的訕笑,整個人也跟著被憤怒所籠罩。
似乎沒有察覺到他的怒氣,若亞毫不心虛,一臉漠然的俯視著躺在地上的刑奕磷,那眼神仿佛是在訴說著他活該。
然后她不再多作停留,排開圍觀的眾人,不管現(xiàn)場混亂的翩然離去。
“咦,那不是塑方集團(tuán)的副總裁刑奕磷嗎……”
耳后傳來的訕笑話語教她的步伐明顯的一頓,在猶豫數(shù)秒之后,地踏著自信的步伐離開這團(tuán)混亂。
想要證明他是否就是那個名字的主人,有的是機(jī)會,不必在這混亂中再湊上一腳。
雖是如是想,可她的心卻漾起微微的后悔,腦海中不斷回蕩著方才那些話中夾雜的名字——那是一個她幾乎尋了快十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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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該死的女人,就不要給我碰到!毕袷潜粡氐兹桥拇笮,刑奕磷來來回回的在客廳里踱著方步,力氣之大,險險將地上給磨出一個洞。
“有必要這么生氣?”方以塑的話中夾雜著難以隱藏的笑意,只要一想到眼前這個伴著他一起縱橫美國黑社會的男人被一個女人給摔在地上,他就幾乎要隱忍不住的爆笑出聲。
要不是水月當(dāng)時在他身旁捏著他的手臂,提醒他不可以太過幸災(zāi)樂禍,他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大笑三聲。
“你還在那里說風(fēng)涼話,你是不是也想要試試被人當(dāng)眾摔在地上的滋味,而且還是個女人。”
刑奕磷憤怒的橫了方以塑一眼,那殺人似的眼光足以嚇退任何昂藏的七尺之軀,可偏偏方以塑不是其中一個。
“這我可敬謝不敏,還好我的水月是個溫柔的女人,否則……”方以塑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迫不及待的拉來身旁的美麗未婚妻,并給了她熱情的一吻! 昂撸 辈恍嫉闹睾吡艘宦,他這個好友還真是“新娘娶進(jìn)門,媒人丟一旁”,想他好歹也幫了他們不少的忙吧!
“好啦!你是個大男人,何必和她一個女人計較呢!”在刑奕磷的怒視下,方以塑只好不舍的放開了懷中的嬌妻,好言勸道。
“別跟我來什么大男人、小女人那一套,她有哪點像是個小女人啦!”
那個章若亞不但像是渾身長刺似的,甚至還像個男人婆一樣將他摔在地上,這個仇他若不報,怎么吞得下那口怨氣。
“別這么小氣,或許她也不是故意的。”終于忍不住的,一直靜坐一旁的冷水月開口想要幫自己的好友說說話。
雖然她不清楚到底為什么若亞會做出這么不合宜的舉動,可是一個是她的好友,一個是她親親老公的好友,她不希望兩人真的變成了仇人。
“告訴我,她到底是誰?”刑奕磷逼問的目光筆直的掃向開口說話的水月,篤定的眼神容不得水月說聲“不認(rèn)識她”。
“我不認(rèn)……”為了好友的安危,水月正想硬著頭皮說不認(rèn)識若亞,可偏偏刑奕磷的眼皮子銳利得很,很快的打斷她的話。
“別告訴我你不認(rèn)識她,我相信你絕對認(rèn)識她,否則你又怎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要求我去救她呢?”
一針見血的阻斷了她的否認(rèn),她求助的眼神只好再次投向自己的親親老公。
會意的輕拍著水月白皙的手臂,方以塑清清喉嚨,朗聲為若亞求情!八撬碌暮糜,你就看在水月的份上別和她計較了!
“你們……”刑奕磷雖然氣極,可卻不得不賣他一個面子,只見他咬牙切齒、怒目而視了好半晌,臉上終于有了一抹令人頭皮發(fā)麻的笑容。
“要我賣你們一個面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們得要答應(yīng)我兩個條件,否則憑我的能力要找到她并不是一件難事。”
“什么條件?”硬著頭皮,方以塑雖然明知自己最好不要問,可迎著老婆哀求的目光,偏偏還是不能不問。
“第一,我要休息半年!弊雠W鲴R了十年,好不容易好友終于抱得美人歸,他也想過過清靜的日子。
“你太狠了吧!”塑方集團(tuán)是一個極其龐大的集團(tuán),若是少了刑奕磷,他肯定會累死,半年這個數(shù)字著實是太狠了些。
“嗯!”面對好友的評論,刑奕磷只是冷哼一聲,擺明了他不答應(yīng)也行,那么他立時就會去找那個忘恩負(fù)義的女人算算賬。
想他破天荒的出手救了她,而她竟然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面子掃地,這口氣他著實咽不下。
雖然極其不愿答應(yīng),可偏偏他心中的克星正拿著祈求的眼光看著他,讓方以塑不得不咬著牙答應(yīng),“好吧!半年就半年!
洋洋得意的一笑,刑奕磷接著說出自己第二個條件,“我可以不主動去找她,但若是再讓我遇著她,你們就不得插手管我和她之間的事情!
“這怎么可以?”水月第一個出聲反對,在這里,要遇上的機(jī)會很大。
“不行也沒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就要‘尋’回來,憑他的能力,要找一個女人簡單極了。”
尋是他們組織里尋人的第一把高手,只要他想找的人,不管那個人躲在什么陰暗的角落,他都可以找得到。
“你……還真是和她杠上了!狈揭运軣o奈的對著老婆兩手一攤,表明自己的無能為力。
其實和刑奕麟認(rèn)識這么久了,他當(dāng)然清楚他說到做到的個性,所以除了答應(yīng)他的條件之外,他亦別無他法。
“答不答應(yīng)一句話!睗饷家惶,刑奕磷算是吃定了方以塑。
“能不答應(yīng)嗎?”方以塑苦笑的說,看來他今天晚上注定得睡沙發(fā)了。
“那好,我就不打擾你們的甜蜜時光了。”得到方以塑的承諾,刑奕麟說走就走,懶得多看他們之間那種惡心的親昵一眼。
“以塑……”看著刑奕磷的背影消失,水月不悅的低喚一聲。
“老婆,就先答應(yīng)他吧!若把他逼急了,他明天可能就找上你的好朋友了!比f般無奈的方以塑急忙的安撫水月,免得今晚真的得睡沙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