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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欺惡男 第三章
作者:弦上月
   
  敲門聲響起來,根本絲毫喚不醒還在蒙頭大睡的司徒澈。

  許久,門柄轉(zhuǎn)動,那個在門外擾人清夢的人走了進(jìn)來。

  「司徒哥哥,你還不起來嗎?你答應(yīng)今天帶我出去玩的!

  司徒澈毫無知覺般躺著不動。

  「哥……」韓雪兒輕推著躺在床上的人。

  「嗯……」司徒澈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床旁韓雪兒那白瓷般的白皙臉龐立即清醒過來。

  「你醒啦!」韓雪兒興奮地看著他。

  「雪兒,你在這里干什么?」他有氣沒力地問著。

  韓雪兒嗜起了嘴,「你還問,你上星期就答應(yīng)人家今天要帶人家出去玩。你是不是全忘光拉!

  司徒澈抓了抓頭發(fā)。他當(dāng)然不記得,一個星期前的事,他哪能記得?

  「我們下次再去玩吧,昨晚太晚睡,我還要多睡一會兒!

  「不要,我就要今天去玩。」

  司徒澈閉上眼睛,懶得理會她。

  韓雪兒是父親摯友的女兒,成天沒事就愛往他家里跑,當(dāng)然更愛往他懷里鉆。

  他對她可是避之唯恐不及,上次說要帶她出去玩,純粹只是在拖延時間,誰知道她竟然還記得。

  他可憐的周末。⊥蝗凰肫鹆四臣。

  「。 顾就匠航辛艘宦,從床上彈了起來。

  韓雪兒看見他的舉動,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眼睛笑得有如一彎新月。

  「你想起來今天要帶我出去玩了,對不對?」

  司徒澈給她一記白眼,「我想起來今天有課!」

  其實他是想起來,自己答應(yīng)了桑羽恬今天要帶她去騎單車、玩棒球的,他差點就忘記了。看看手表,還好還有時間。

  韓雪兒一張小臉垮了下來。

  「不會吧?今天是周末你怎么還有課?」  

  「要到現(xiàn)場去勘察!顾麑W(xué)的是土木工程,到工地勘察是常有的事。

  「難得周末,你怎么還要去現(xiàn)場嘛!鬼n雪兒的嘴嘟得都能掛十斤豬肉了。

  司徒澈則跑進(jìn)浴室說:「你管得真多!

  韓雪兒依舊跟在他后面,委屈地說:「人家只是想讓你陪陪我嘛!

  「沒空。」他急忙刷了牙、洗了臉,回到房問,正準(zhǔn)備把睡衣脫下來,看她還在房里,不由得瞪向她。

  「還不出去?難道你想看我換衣服?」

  韓雪兒臉一紅,「如果你愿意讓我看,也可以啊。」

  「變態(tài)!」

  司徒澈把她拎起來往門外一扔,關(guān)上了門。飛快地?fù)Q了米色休閑褲和白色襯衫,梳了梳柔軟濃密的黑發(fā)。

  打開門,見韓雪兒滿臉受傷地站在走廊,司徒澈面無表情地說,「你先回去吧,我今天一天都不在家!

  「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去?」

  「當(dāng)然不能。你就不能去找別人一起玩嗎?」

  「可是別人都有同伴,我沒有呀!」韓雪兒委屈地扁起嘴。

  「沒有你不會去交朋友嗎?」誰有空理她呀,司徒澈頭也不回地就下了樓,就見到父母親坐在餐桌邊吃早餐。

  見他下來,兩老不由得問起:「雪兒呢?」

  司徒澈往樓上一指。

  司徒父沉下臉來,「你怎么可以把她一個人丟在樓上?還有,你要去哪里?」

  「有點事情要出去!

  「又有什么事情,阿澈!顾就侥笓u著頭,「雪兒難得來一次,你就帶她出去玩嘛!」

  「什么叫難得來一次?她幾乎天天都賴在這里!

  司徒澈從桌子上拿了一塊兒面包,「我走了,你們負(fù)責(zé)搞定她!

  司徒父不高興地大叫:「你太過分了!

  司徒澈反駁,「我現(xiàn)在過分是為了她好,我不想讓她誤會!

  司徒母在一旁幫腔,「雪兒有什么不好?長得漂亮,人又乖巧,和你又是青梅竹馬,這么好的條件,你怎么會不喜歡?你都二十二歲了,也沒有女朋友,我看你就選取她好了,談幾年戀愛再結(jié)婚!

  司徒澈以看到怪物的眼神看向父母,「你們腦袋壞了。」說完,他便走人。

  「都是你把他寵壞了。」

  「關(guān)我什么事,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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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澈到車房牽了輛捷安特單車,踩著踏板便往他與桑羽恬約好的地方騎去。

  他們約在位於市中心的微風(fēng)廣場見面,快到達(dá)目的地時,他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了桑羽恬。

  她穿著一件天藍(lán)色的V領(lǐng)無袖緊身針織衫,勾出她誘人的完美曲線,一條白色的膝上裙,讓她露出一雙筆直修長的美腿。

  她戴著白色鴨舌帽,鼻子上架著天藍(lán)色眼鏡,正向四周東張西望,直到他走近,她才看見,興奮地?fù)]手。

  司徒澈臉上依然是冷漠的神情,但嘴角微揚(yáng)。他還沒走到她身前,就聽到桑羽恬大聲問他。

  「我今天穿得漂不漂亮?」

  司徒澈仔細(xì)端詳,其實這丫頭若好好打扮,肯定上陽光學(xué)院的十大美女排行榜。

  但他只是點了點頭,「還好吧,嚇不死人!

  這個臭小子,什么叫嚇不死人?她今天這樣打扮,眾人都說漂亮,就他沒眼光。

  「請問一下你穿裙子怎么學(xué)騎單車呀?你想春光外泄,還是想色誘我?」

  「呸!你臉皮真厚!拐f罷,桑羽恬低頭看看自己的打扮,「說得對,我怎么會忘了,你等我一下。」

  「你去哪里?」司徒澈望著她奔跑的背影問。

  「等我一下。」

  司徒澈坐在單車上,看著她遠(yuǎn)去的方向。不由得好奇她要去哪里?不會是去換衣服吧?想想也不可能,她上哪里換衣服啊?

  幾分鐘后桑羽恬又跑回來,身上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行頭。深藍(lán)色的運(yùn)動裝,腳上蹬著一雙深藍(lán)色的運(yùn)動鞋。

  她居然真的是跑去換衣服?

  司徒澈呆呆地看著她,「你去哪里換的衣服?」

  她拍拍身上的包,「一直都放在這里啊!

  「開什么玩笑,你的背包那么小!

  裝頂帽子都嫌太小的背包,會裝得下衣服?他會信她才怪。

  「哎呀,別管那么多,我們?nèi)ツ睦锉容^好?」

  「上車吧!顾就匠核λ︻^。

  桑羽恬跳上車子,緊抓著他的衣角,臉上莫名地泛起紅暈……他騎自行車載著她……好浪漫喔!

  司徒澈輕松地踩著單車,往前方騎去。

  「桑羽恬!估洳环赖,司徒澈開門輕喚著她。

  「你干嘛?」桑羽恬繼續(xù)臉紅,不解地問。

  「麻煩你……」他頓了一下,「不要扯著我的衣角好嗎?衣服快讓你給撕破了!

  「啊。」桑羽恬叫了一聲,突然笑了起來。

  司徒澈被她笑得莫名其妙,「有什么好笑的。」

  桑羽恬吐吐舌,「不抓就不抓,有什么不了起!顾咽址旁谧约旱耐壬衔⑶,生怕自己會掉下去。

  這可是她這輩子第一次坐單車……這小子可不可以溫柔一點?咦,車子怎么晃來晃去的?

  「你抱著我的腰吧!顾f。

  「我才不要讓你乘機(jī)占便宜。」

  「拜托,你就是倒貼上來,我都不敢興趣!」

  「什么!」桑羽恬咬牙切齒地看著他的背。她突然伸手輕拂他的腰肢,隨即車身不穩(wěn)地輕晃著。

  司徒澈忍著想笑的念頭,卻只能大叫:「笨蛋,你想摔下車子?」

  桑羽恬仍然我行我素,「誰教你要說我就是倒貼上你,你都不敢興趣!」

  司徒澈已經(jīng)控制不住單車,一個不小心摔下車。

  車后的桑羽恬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被子壓著,一臉茫然,一點也不覺得痛。

  司徒澈急忙把車子抬起來扔一邊,仔細(xì)地看著她,慌張地問:「有沒有傷到哪里?」

  她搖搖頭。

  「沒有就好!顾闪丝跉。剛才真是被她給嚇了一大跳。

  司徒澈的心突然抽了一下,他干嘛緊張她?

  他扶著她站起來,桑羽恬卻哀叫了一聲。

  「怎么了?」他關(guān)心地問。

  「腳……我的腳!雇,不就是摔了一下,怎么這么疼?

  「怎么了?」說完,司徒澈已經(jīng)蹲下身子。

  桑羽恬指著膝蓋,只見褲子膝蓋處破了個洞,隱約有血絲滲出。司徒澈輕輕把她的褲腳卷起來,露出潔白如玉的小腿。褲腳拉到膝蓋處,卻見有一個硬幣大小的擦痕正冒著血絲。

  司徒澈見狀不禁皺起了眉頭,「很疼吧?」

  桑羽恬搖頭。要是她說疼,那還有得玩嗎?她才不要白白浪費(fèi)這個大好機(jī)會。

  「都出血了,怎么可能不疼?」司徒澈把手摸進(jìn)口袋,似乎想找紙巾。

  桑羽恬突然想起古裝劇都會出現(xiàn)的情節(jié)——男主角或是女士角受傷,另一方就會把自己的衣服給撕了,司徒澈該不會也想撕衣服吧?哈哈……

  哪知——司徒澈居然從口袋里掏出了個OK繃!

  「你怎么會隨身帶著OK繃。俊股S鹛裼行┮馔。

  司徒澈沒有回答,只是撕掉OK繃的包裝,小心翼翼地貼在她的傷口上,「會不會疼?」

  桑羽恬還是搖頭,低頭看著他幫自己貼傷口的樣子,心生感動。

  感動?她在感動什么……真是的。

  抬頭望向不遠(yuǎn)處,只見那幾個黑人保鏢神情緊張,隨時準(zhǔn)備沖過來的樣子。她早就警告過他們,要是他們敢沖過來,她就叫她家老爹炒他們魷魚。也許出于這些顧慮,他們才沒有跑過來吧。

  司徒澈細(xì)心地幫她把卷起的褲腳放下,「你腳受傷了,今天的活動取消吧!

  「不要!」她跳起身,轉(zhuǎn)了兩圈,「你看,我沒事。」

  「別動了,你不怕把傷口扯裂嗎?」

  「不會啦,我沒事。」她踢踢腿,「你看,我好得很,沒事的!

  「你沒撞壞腦袋吧?」

  「沒有啊。」她眨眨大眼,似乎有些疑惑剛才屁股著地又不是腦袋著地,怎么會撞壞腦袋呢?司徒澈該不會嚇傻了吧?

  「那你高興個什么勁?受傷很高興嗎?」

  她吐吐舌,「我老實告訴你,我從沒受過傷!

  「不會吧!

  「怎么不會?」

  她全身上下找不到一道傷痕……從小被保護(hù)得太好,凡是被她爸媽認(rèn)為是危險物品的,她都不得接觸,再說她學(xué)過跆拳道,想要受傷也的確不太容易。

  司徒澈懶得跟她扯這些!肝宜湍慊厝グ桑麓卧蹅冊偃ゴ虬羟!

  「我不要!股S鹛裾驹谠夭桓吲d地嚷嚷。

  她這個神態(tài)和口氣,怎么這么像那個被眾人寵壞的韓雪兒?不過,同樣的神情、不同的人,卻給他帶來不一樣的感受?吹缴S鹛袢鰦傻哪,司徒澈整個人呆住了,凝視著她。

  他是怎么了?難不成其實撞壞腦袋的人是他?還是他被她踢的那個可樂瓶給打壞了腦袋?

  「我真的沒事。」

  桑羽恬仿佛變臉?biāo)频鸟R上換上一副笑瞇瞇的模樣,好像剛才撒嬌的樣子是司徒澈在做夢想。

  「那好吧!顾就匠悍銎饐诬嚕改氵敢坐嗎?」

  「不坐了。你不是說要教我騎單車嗎?我出來可不是為了坐單車喔。」

  司徒澈把車子交給她,「好吧,你上來!

  桑羽恬學(xué)著他的樣子,腳跨上車子,「這個姿勢對不對?」

  他點頭,「我扶著,你慢慢騎吧。」

  桑羽恬認(rèn)真地騎著單車,一邊騎一邊叫,「你別放手喔!」

  「放心好了,你倒下來還會殃及池魚,我可不想這么倒霉!

  桑羽恬冷哼了一聲,她慢慢地踩著車子,雖然搖來晃去,但是因為司徒澈抓著車后座的關(guān)系,她一點都不覺得緊張。

  「好好玩!顾。

  「認(rèn)真一點看著前面,別又摔倒了!

  「反正你還有OK繃!

  「沒有了!

  「那就把衣服撕掉幫我包緊傷口!

  司徒澈眉頭皺了起來,「你小說看太多了。」

  聞言,桑羽恬哈哈大笑。

  「可以請問你在笑什么嗎?」司徒澈莫名地瞅著她瞧。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她居然笑成這個樣子,快受不了她拉!

  「我愛笑、我喜歡笑、我就笑!哈哈……」

  「你認(rèn)真學(xué)騎車吧!

  「反正一天也學(xué)不起來!顾蝗惶萝囎樱阉就匠簢樍艘惶!肝覀?nèi)ゴ虬羟!?br />
  「你不學(xué)騎單車?yán)??br />
  「來日方長嘛。走!我們打球去!

  「你這輩子肯定學(xué)不會騎單車!谷思疫有三分鐘熱情,她好像只有三秒鐘。

  「亂講,我肯定能學(xué)會的。哎呀,別說太多了,我們?nèi)ゴ虬羟蚶病!?br />
  司徒澈真是覺得她的性格好像海底針,有時候就像個男生打架;今天又像女生般嬌蠻而且會撒嬌;她是不是哪里出了問題?

  要是被桑羽恬知道他有這種想法,他是絕對會沒命的。

  「好吧!拱,誰教他上了她的當(dāng),答應(yīng)她教她學(xué)單車和打棒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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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體育館!

  司徒澈租了一套棒球用具,給她一根球隊棒。

  「要怎么打呀?」桑羽恬好奇地?fù)]著球棒。

  「把球扔起來,用棒子打出去。」

  桑羽恬用他的辦法做了一遍,球掉得滿地打滾,她卻只打到空氣。

  「多試幾次就好了,來!

  試了十幾次以後,桑羽恬一使勁球便飛過司徒澈的頭頂,直達(dá)身后的鏡子。

  鏗一聲。

  司徒澈見狀只想罵人,他從沒見過這樣的笨蛋!他沖過去拉過她的手。

  「我、我打破了玻璃!股S鹛駶M臉驚恐地看著他。

  「是啊,快逃吧!

  兩人扔了球棒,做賊般地奔出體育場,跑了一段距離仍可聽見身后有叫罵聲傳來,駭?shù)盟麄兣艿酶臁?br />
  「沒事吧?」終於逃離現(xiàn)場,桑羽恬氣喘如牛地停了下來。

  司徒澈搖搖頭,「應(yīng)該沒事了。」

  「可是你的單車呢……」

  司徒澈聳聳肩,「無所謂,以后有機(jī)會再去車棚牽回來!

  桑羽恬望著他,眼睛瞇成一條線。

  「和你在一起真的好好玩耶!

  司徒澈望著她,學(xué)著她的樣子故作尖叫地說:「和你在一起,真的很恐怖!

  隨時有狀況發(fā)生,嗯,為了他的自身安全,這種衰神還是遠(yuǎn)離一些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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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曉雨豎著耳朵,聽隔壁桌的女生們在聊天。

  「聽說我們學(xué)校十大帥哥之一的譚光陽家里非常富有喔……」女生甲滿臉羨慕。

  「他又酷又帥又有錢,真是太完美了。我要定能當(dāng)他的女朋友該有多好啊……」

  女生乙嗤笑地說:「別發(fā)花癡了,譚光陽今年大三,可是卻整天埋頭苦讀,從來沒有交過女朋友。我們有幾次看見他和一個男生非常親密,大都都懷疑他是不是同志!

  「不會吧?」夢曉雨雞婆地插話:「你們說的是真的嗎?他會是同性戀?」

  「大家都這樣猜測,是不是真的誰知道。」女生甲笑著說:「要不然你去誘惑他,不就知道答案了!

  夢曉雨一臉的癡迷地附和:「好耶,不知道他要不要我……」

  兩個女生笑著故作嘔吐狀。

  這時桑羽恬定了進(jìn)來,她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看見她們在聊天,便坐在夢曉

  雨旁邊,聲音柔柔地問:「你們在談什么呢?」

  「我們在談譚光陽!

  「他是誰?」

  夢曉雨尖叫,「為什么跟你說過好幾次我們學(xué)校的十大帥哥,你就是一個也記不得?」

  誰說她不記得?她只不過在裝蒜。十大帥哥是吧……她至少記得有一個叫司徒澈,還有……咦,怎么想不起來了?

  「不好意思,人家記憶比較差嘛!

  女生甲摸著她的臉蛋,「桑羽恬,你真是溫柔迷人,我真是愛死你了!要是我也有你一半的溫柔就好了,男生只要一聽到你聲音,骨頭就酥了一半!

  這么夸張?那為何連一個向她表白的人都沒有?她好可憐喔。

  桑羽恬還在自憐的時候,夢曉雨已經(jīng)把她給拉開。「走走走,我?guī)闳タ磶浉缛ァ!?br />
  「去看陳宇君嗎?」桑羽恬一想到便覺得頭皮發(fā)麻。

  「是呀!

  桑羽恬回過頭來看她,「你決定跟他在一起了?」

  「考慮中!

  「還考慮?再考慮下去,他要被人追走了!

  「放心吧,我相信我的魅力!箟魰杂曜孕艥M滿地說。

  兩人步向數(shù)學(xué)系,可遠(yuǎn)遠(yuǎn)的,夢曉雨的腳步卻停了下來,她望著前方不遠(yuǎn)處的一對正在說笑的男女,臉上的笑容突然僵硬起來。

  桑羽恬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一個斯文俊秀、身材頎長的男孩子正拉著一個女孩的手,十分親熱地說笑。

  桑羽恬雖然不認(rèn)識陳宇君,但從好友此時的神情來看,此人應(yīng)該就是他了。

  她皺了下眉頭,歪過頭來看著夢曉雨。「你……你沒事吧?」

  夢曉雨突然朝她一笑,「當(dāng)然沒事啦!我夢曉雨魅力無敵,就算陳宇君只是寫封情書開我玩笑,也絲毫影響不到我的心情,你說對不對?」

  她高傲地抬起頭,像只孔雀一樣往回疾走。

  桑羽恬跟在她旁邊,「會不會是誤會?說不定那女生是他妹妹?」

  「那個女生姓葉,我認(rèn)識,絕對絕對不可能是他妹妹!顾薹薜卣f。

  「說不定是表妹、堂妹……」

  「我還干妹妹呢!箟魰杂瓿爸S地笑了出來,「好啦,別羅唆了。我們回教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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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夢曉雨分開后,桑羽恬若有所失。對她而言,愛情簡直就像高等數(shù)學(xué)一樣,她永遠(yuǎn)算不清楚,也永遠(yuǎn)解不出答案。她為夢曉雨感到難過,怎么一段感情還沒開始就要結(jié)束了?

  只是身為旁觀者的她,什么也不能說。

  她不知道夢曉雨是否真的不在乎呢?

  下午只有一節(jié)課,她下了課就往圖書館跑,想借本愛情小說來看看。在接近圖書館的時候,因為跑得太快,一頭便撞進(jìn)一堵肉墻里。

  她抬頭,那名男子一見到她,臉上露出訝異的神情,緊接著關(guān)心地問著她。

  「你沒事吧?」

  桑羽恬雙眼流露出驚嚇,卻鎮(zhèn)靜地說:「沒事,我沒事!顾(dāng)然不是真的被對方嚇到,而是習(xí)慣在別人面前扮演弱者。她只有在家人和在司徒澈面前,才不會戴上面具。

  對方松了口氣,「沒事就好了!顾钢砗蟮膱D書館,「你要去那里嗎?」

  「是啊!

  「我和你一起去吧!拐f完,他便與她并肩走。

  哇,帥啊。這男生的帥氣似乎比司徒澈更甚,最要命的是他身上有種裴勇俊的味道……

  看過韓劇「冬季戀歌」的人都知道裴勇俊那股書卷氣,那氣質(zhì)真教人著迷不已。眼前的男子五官比裴勇俊還要俊逸,只可惜線條沒有司徒澈那么剛毅,但是已經(jīng)是帥得可以讓青蛙跳井自殺了。

  兩個走在一起,頓時惹來眾人的目光。

  「呃,不知道怎么稱呼你?」男子語氣遲緩地問。

  「我叫桑羽恬。」她羞怯地回答。

  「我是譚光陽。」

  咦?這名字似乎有點熟。

  「很高興認(rèn)識你!

  兩人正準(zhǔn)備進(jìn)圖書館,突然身后傳來一場呼喚。

  「桑羽恬。」

  桑羽恬回過頭來,見來人是司徒澈,不禁笑了出來。他穿著白衣黑褲,手插在口袋里,有股冰冷的味道,眼睛還瞄了譚光陽一眼。

  譚光陽看向他沒有打招呼。

  司徒澈望著桑羽恬。「有沒有空?」

  「我要去圖書館拿幾本書來看。」

  桑羽恬看著兩人的神情有些奇怪。

  「去我那里拿,我那里書很多!顾就匠簺_過來把她的手一牽,直接走人。

  桑羽恬莫名其妙地被他拉走,「你干嘛?」

  「你怎么會跟他走在一起?」

  「剛剛不小心撞上他,剛好他又要去圖書館,所以就一起走了。怎么了?有問題嗎?」瞧他那神情,好像她跟譚光陽在一起多對不起他似的。

  「沒有!顾柫寺柤纾廊粻恐氖。

  桑羽恬急忙甩開他的手,「都說了,你不要破壞我的行情。你要是剛才不出現(xiàn),說不定那個譚光陽過幾天就會給我寫情書了!

  司徒澈翻了個白眼,「現(xiàn)在不是春天,你發(fā)什么情?」

  「你才發(fā)情,人家只是想談場純純的戀愛,這哪是你這種人能理解的!

  司徒澈挑起濃眉,「我這種人?我是哪種人?」

  「你認(rèn)為你是哪種人?」她笑著反問。

  司徒澈握起拳頭!改闶窍胝f我是花心大蘿卜是吧?」這女人……可惡!

  「我沒說,是你自己說的!构,這家伙還挺有自知之明。

  司徒澈嘴角抽搐,「我才不是那樣的人。」

  「好啦,你是江洋大盜、采花淫賊還是風(fēng)流人物,我才懶得研究。你不是說你那里有很多書可以看嗎?快帶我去!

  就在此時,她的手機(jī)鈴聲響起,桑羽恬翻了半天口袋才摸出手機(jī)。

  「喂?」

 。ū斫,你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來呀。┨鹛鸬纳ひ糇栽捦脖硕藗鱽。

  桑羽恬歪著腦袋,突然間想起什么,尖叫起來:「!」

  「我差點就忘記了,還好你打電話來……」

  (我就知道是這樣,所以才會提前給你打電話。好啦,你快過來吧,我爹地媽咪都在等你喔。)

  「嗯嗯,我馬上就來!

  她關(guān)上手機(jī),轉(zhuǎn)身對司徒澈說:「我現(xiàn)在有事情要去辦,以后再向你要書看吧!

  「去哪兒?」

  「這個不用向你報告吧?」她嫣然一笑,「我走了。」

  司徒澈看著她飛奔而去的背影,有點怔仲。

  他是不是病了啊?摸摸腦袋,司徒澈覺得自己沒發(fā)熱啊。

  可是為何他看見桑羽恬與譚光陽在一起的時候,心里會那么不舒服?是他的錯覺吧?嗯,肯定是錯覺,一定是……他這么自我催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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