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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天子妙佳人 第一章
作者:仙兒
  在這人煙罕至的深山里,平時只聽得到鳥叫蟲嗚及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一切顯得是萬般的安寧清靜。此時,卻有一陣陣突來的雜杳馬蹄聲傳來,由遠而近奔馳而至,踩碎了山林子里的平靜,只見到一隊人馬向著山的深處急馳而去。

  那是隊約莫有百余人之多的御林軍,他們風塵仆仆正欲趕往位于山頂的行云宮;行云宮是皇上今年御選到狩獵要下榻的行宮,因此他們這一隊的御林軍就是先行部隊,奉命要趕在皇上邸達之前,將行宮里外安全給布署好,絕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在日落之前,他們就到達了行云宮。先遣的傭仆勞役、宮女太監們早已將行云宮都布置妥當了。

  御林軍的領隊在勘察完整個行云宮的地形之后,慎重地分派任務、調配兵馬,讓兵士們各有自己的崗位,將整個行云宮里外保護得滴水不漏。一切都已準備就緒了,再過兩天,圣上的鑾駕就要到了!

  隔個不遠的另一個山頭上,能和行云宮兩兩相望的山頂上,也建有座圍墻高筑的大宅,大宅朱紅色的大門被緊緊關閉著,厚重高大的石墻圍成了一個界限,讓外人無法看到宅內的情形,這應該是座富紳大戶的避暑別莊吧!

  現在在這座大宅里隱隱約約還傳出了優美悅耳的琴聲,仔細聽,樂音是從莊內那棟巍峨高聳的閣樓里傳出的,錚錚縱縱的古箏聲響回蕩在大宅里,也為這座建筑在山林里的富麗豪宅加添了些許的神秘感。但與這空山靈谷極為不協調的是那琴聲中帶著的飄渺幽怨,好深沉的蒼涼凄滄樂音,彈琴人似乎要藉著這幽怨的琴音訴說她那滿腹的辛酸委屈!

  纖纖素手十指一收,琴聲便悄然地停下。彈琴女子站起,慢慢地踱步到欄桿前佇立,憑欄遠眺,一聲輕輕的嘆息從她的櫻唇中發出,消逝在風中。

  “秀,好端端的,怎么又嘆息了呢?”身旁伺候的丫鬟關心地問起,女子轉回了身子。她生著張超凡絕俗的容顏,現在那張令人驚艷的臉蛋卻是眉頭深鎖、郁郁寡歡,她輕啟朱唇,柔美的嗓音里有著掩不住的憂愁。

  “日子過得好快,只剩幾天便就是二十號了!”語氣中對二十號這天是感到萬般的厭惡,但卻有無力抗拒的無奈。

  這個回答讓那丫鬟也默然無語,想不出要如何來安慰主人。

  那女子不禁又長嘆一聲,復又回頭望向遠方,風拂起她的長發,掀起了衣袂翩翩,讓原就嬌小的身軀,更是顯得不勝怯弱了。

  站了好一會兒,那丫鬟見天色暗了,山風也涼了起來,趕忙上前勸著主人:“秀,您身子不好,就別再站在這兒吹風了,當心又要受寒,我們還是回房吧!”

  那女子緩緩地點了點頭,由著丫鬟扶她回房。

  在服侍好秀的用膳沐浴之后,秀也按照習慣早早安歇了。

  香蓮看著閉眼休息的秀,她也忍不住要為秀掬一把同情淚。或許當真是人言所謂的‘紅顏薄命’了,就像是秀擁有了好容貌、好身世,也奈何不了命運的捉弄啊!

  秀的身分非比尋常,她是前朝的嫡親公主,前朝覆亡時,她還在母親的肚子里未出世,榮華富貴沒享受到,就先嘗到了國亡家破的命運。

  南國建國之后,對于前朝的王公貴族倒不會大肆虜獵屠殺,但被貶為庶民是不可避免的命運,失權失勢的他們,落魄潦倒是可以想見得到的。

  而對曾母儀天下的前朝皇后來說又尤為甚了,她挺著個身孕,帶著幾名的婢女太監倉皇逃離了皇宮,隱姓埋名地來到這鄉下小地方欲度殘生。

  不過在生產時,皇后卻因為難產而身亡了,她只來得及看自己的孩兒一眼;在臨終之前,皇后為女娃兒取了名字,稱為‘窈窕公主’。因為國破家亡,所以這個小公主也沒有姓,只有名字。

  窈窕公主出生后,天生體質就較一般人為虛弱,加上又患有先天性的狹心癥,需要大筆的銀兩來救治,只憑幾個宮女太監,哪養得活呢!

  于是宮女太監們只好抱著公主去找當地的首富尤德全,請他幫忙救救公主。尤德全見公主容貌姣好,雖是個亡國公主,還是擁有了不同于凡人的高貴血統,也非是泛泛常人,而他膝下正好有個兒子,大公主四歲,因此便有了打算收公主為童養媳的念頭,不但答應收留窈窕公主,還特別為她在山里建了座別莊,莊宅名為‘公主莊’,也點明了窈窕公主的身分。

  公主莊里全是比照宮中的生活,也按宮中之禮來對待窈窕;在莊里窈窕就是公主,吃住當然也是依著皇宮內院了,窈窕公主就在這深宅中長大。尤德全花費這么多的心血,完全是為了要在窈窕公主十七歲時將她娶入尤家,讓尤家也能沾染到皇族血統。

  窈窕雖是體弱多病,卻不失她天生公主的身分,行為舉止皆是尊貴不凡,有著尋常人無法比擬的氣勢風范,而且愈大愈是出落得花容月貌、標致可人,舉凡四書五經、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如此容顏、如此才情,天下間難以找到可與其匹配的!

  尤德全的高興是可想而知,因為,他的一番心血總算沒有白費。

  只是尤德全自己的兒子卻是個不爭氣的紈绔子弟,長處數不出幾樣,缺點卻一大蘿筐,尤其他又愛眠花宿柳,好色兼好賭,如此的人才,如何能匹配得起窈窕公主呢?

  尤德全心理雖明白自己兒子不如人,但護子徇私是人之常情,仍是不改初衷,堅持要娶窈窕公主入門。

  窈窕當然是千分、萬分地不愿意嫁給尤紹祖,但養肓之恩大如天,況且自己又有什么資格說不呢?她不過是尤家養大的一個禁臠,她的一生早已被安排好了,哪能由得了自己作主呢?好容貌、好身世,竟成了她最大的害處。

  眼看自己十七歲的生日一天天逼近,窈窕她只能惶恐憂傷,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可以逃避嫁入尤家,因此才會終日眉頭深鎖、憂愁滿面。

  香蓮走出秀閨房,輕輕地插上了門,現在她也只能祈禱尤少爺會真的好好善待秀了。

  ‘咻!’長箭劃破天空,發出了尖銳的聲響,準確地射中了躲在樹旁的山豬,山豬發出了刺耳的號叫聲,發怒著負傷往人群這邊沖了過來——

  “皇上,小心!”四周的衛士、太監紛紛發出驚叫聲,忙要上前護駕。

  ‘退下!’梵天低喝一聲,揮手要眾人讓開,只見他不慌不忙地舉箭瞄準,手一放,箭如流星般射出,不偏不倚正射中了山豬頭部,山豬只是踉蹌地走了兩步,便不支倒地了。

  周遭立刻暴起了喝采掌聲。

  “皇上的箭術超凡,真是讓奴才們大開眼界了!”太監總管薛成恭謹地出言贊美。

  梵天哈哈一笑,英姿煥發地兩腿一夾馬腹,帶頭再深入樹林,他還要多打些獵物活動筋骨呢!

  身側的衛士近臣紛紛跟上。

  昨天圣駕才到達了行云宮,梵天今兒便迫不及待出宮狩獵了。

  每年夏秋之際,他都會帶著臣子離京到山村里舉行狩獵活動,一方面既可以強身,另外這也是個很好的娛樂,而狩獵時間大約是半個月左右。

  往常狩獵大都選在京城的近郊舉行,今年梵天是心血來潮,圈選了這地僻人稀的行云宮,雖離皇宮遠了些,但林子中的野獸不少,打起獵來才夠刺激!

  一天下來,山豬野獐收獲不少,樂得梵天龍心大悅,當晚就在行云宮里準備了酒宴慶祝。

  酒宴上,梵天和隨同一起來的近臣談笑風生、盡情享樂。離京在外,他就不愛君臣之間的雜瑣禮節,要求一切簡化,只要開懷順心即可。

  梵于即位時,只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少年,雖然年輕,卻是個英明有為的君主。幾年的主政下來,國家不但兵強馬壯、國力強盛,百姓也能安居樂業,創造了一番的盛世,故他深得天下臣民百姓的愛戴。

  大殿上有著妙齡女子歌舞助興,更添了分歡樂氣氛。

  一旁服侍的薛成見皇上開心異常,便湊興說道:“見圣上如此高興,這一趟行云宮是來對了!”

  “這行云宮雖地處偏僻,卻是山靈地杰、景色宜人,是個休憩的好地方,朕非常地喜歡!辫筇燧p松啜了口酒笑說,俊逸瀟灑的臉龐神采逼人、氣宇不凡,天生而成的王老氣勢,讓人打心底就臣服。

  在底下跳舞娛樂的女子,也是一雙雙的嬌艷媚眼凈往首座的皇上望去,皇上天人股的風采讓她們心動不已,每個舞姬都使出了渾身解數表演,冀望能得到皇上的青睞,飛上枝頭做鳳凰。

  酒酣耳熱,梵天已是有些微醺了,揮揮手讓舞姬退下,因為他想休息了。

  身旁伺候的薛成忙扶著皇上回寢宮。

  “皇上,今晚可要人來侍寢?”薛成小心地為梵天褪下錦袍,恭聲詢問。

  梵天馬上搖搖頭拒絕:“不必了,朕難得可以清靜一會,別又找人來煩朕了。”

  “是!”薛成忙應答,好生照顧皇上安歇,其實皇上的回答早就在薛成的意料之中。后宮里,皇上雖已擁有了數位的妃子,也有各地選秀送入宮的無數佳麗,凈是千嬌百媚、各具不凡的資色,但卻沒有一位能得到皇上真心全意的寵愛。

  皇上總是將心思都放在國事上,而在各個嬪妃中,皇上對待她們的態度也是一律平等,沒有專寵哪位,因此,后宮妃子雖多,卻不會有勾心斗角的事發生,這也是皇上英明的地方。

  薛成服侍皇上睡了后,也下去休息了。

  圣上駕臨行云宮打獵的事,早已在行云宮附近的山頭傳遍了,山里的百姓獵戶也收到了命令,有御林軍守衛的地方就不能闖入,以免擾了皇上的興致。

  而公主莊依然是平靜地過日,不過,因為窈窕公主的婚期近了,莊里也顯得忙碌了些。

  一日又過去了,窈窕仍是來到了這最高的閣樓望著遠方,放眼看去凈是郁郁蒼蒼的樹林,蔚藍的天空顯得那般的遼闊悠游,可是天下之大,她卻只能待在這山林中,公主莊似是一座精致美麗的牢籠,捆住了她的一生。

  因她不同于常的身世,尤家特意在這深山里辟建了仿皇宮建筑的公主莊讓她居住,以顯示她的與眾不同。

  但是,窈窕卻寧愿她只是個生在尋常百姓人家的女兒,沒有身分的包袱,她還會活得快樂些。自小到大,她從沒有閨中好友可以談心,除了丫鬟香蓮較貼心外,其余莊里的傭仆皆對她恭謹客氣得很,又被尤老爺吩咐著要注意她的一舉一動,生怕她會有一絲的不妥。這些美其名說是關心她的舉動,其實窈窕心中明白,這一切全是為了尤家自己,她只是顆受人擺布的棋子罷了!

  尤其愈接近婚期,大家就將她看得愈緊了,三步一趨、五步一跟的,不知是擔心她身子的狀況,還是掛念她會逃走呢!

  想到這,窈窕凄涼地笑了。她像是只少了翅膀的鳥兒,怎能飛得開呢?

   ∨步聲驚擾了窈窕的沉思,香蓮前來稟告,后頭還跟了兩個小丫頭。“公主,尤老爺來了,人在大廳里!

  窈窕皺緊了眉頭,木著一張臉,任由香蓮和丫頭扶她到大廳。

  在公主莊里,所有人都須稱她為‘公主’,但窈窕極厭惡這個稱謂。香蓮明白,所以私下只有兩人在時,香蓮都會喊她秀,有外人時,香蓮還是得要按規矩稱她為公主。

  大廳里坐著個富泰的中年人,他旁邊還站了個年輕人,這便是尤家父子了。

  “爹,五天后窈窕公主就是我的妻子了,那現在我可不可以先在公主莊里住下呢?”尤紹祖征詢父親的意思,他笑得不懷好意,他真想現在就擁有窈窕這個大美人。

  尤德全怎會不明白兒子的心思呢?拉下臉斥責他:“把你那歪想法給我收起來,十七年都等了,這短短的五天,說什么你也要給我忍!我要窈窕清白無瑕地嫁入家里來,娶了她后,她就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了,到時你想怎樣都可以,現在絕不準你動她一根寒毛,知道嗎?”

  尤紹祖不情愿地應了一聲,心里大罵爹是個老昏庸,窈窕本就是他的人了,早點晚點得到她,又有什么關系呢?還要他再多忍受五天,想得他難過死了。

  窈窕婷婷裊裊地走入廳里,來到尤德全的面前,眼睛看著地下,微微曲膝點了下問候人:“尤老爺好!

  尤德全笑著要她別多禮:“好,好!窈窕,你近來身子怎么樣?可會感到不舒服嗎?大喜之日就快到了,你可要好好保重身體,別生病了!”他叮嚀著人。

  窈窕不作聲響,只是眼盯著地板看。

  “對!這么重要的日子,你可千萬不能生病啊!為了我們的婚禮,我家宅子里布置得可喜氣了,公主妹妹你一定會喜歡的!婚后,不管你是要住在城里的宅中,還是回這莊里來,我都由著你,只要公主妹妹開心就好!”尤紹祖邊說邊走近窈窕,笑得色迷迷的,伸手想拉窈窕的手。

  窈窕人機警地忙后過了兩步,抬起眼看著眼前舉止下流的男人,猥瑣不堪入眼的五官,輕浮邪氣的笑容,見到他,窈窕只覺得厭惡惡心,登時冷凝著一張臉,目露寒光地瞪著他。

  尤紹祖就是氣窈窕這一點。從小到大,只要她見到自己,從沒有給他好臉色看,好似他有多討人厭似的,就連現在她都要嫁給他了,她依然如此,怎不讓他發火呢?

  尤紹祖陰沉一笑,也走近了兩步。今天他就是非要抱到窈窕不可,看她能怎么辦?

  窈窕再往后退了幾步,見尤紹祖仍是一步步進逼,不客氣地出聲喝住了他:“尤少爺,請放尊重點!”

  “紹祖,住手,別亂來!”尤德全叫住了自己的兒子。

  尤紹祖生氣地轉過身面對父親,不悅叫道:“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難道我親近她也不行嗎?”

  尤德全也不喜歡窈窕對尤紹祖的態度,尤紹祖雖說不十分配得上窈窕,但她總是尤家養大的,也該懂得知恩圖報,應對尤紹祖溫柔體貼點才對。任憑她是位公主,再怎么心高氣傲,終究還是尤家的媳婦。但是在這節骨眼上,他也不想惹出不愉快的事來,只能先按下兒子的怒氣,等窈窕正式成了尤家人后,再好好教導她女子的三從四德也不遲。

  “一切等窈窕過了門再說,那時候她就是你的媳婦了,夫妻倆關起門來要做什么都可以,還有什么不好溝通的!庇鹊氯f著。他是說給兒子聽,也是挑明了說給窈窕了解這個不會改變的事實。

  尤紹祖丑惡的眼光打量著窈窕點點頭!暗f的是,變成夫妻后,那真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了!”他得意地發出了淫蕩笑聲。

  窈窕臉色白得異常,抿緊的唇不發一言。尤家父子所說的一字字就像把刀,毫不留情地砍在她心上,屈辱的淚水在她眼中打轉,她咬著唇,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

  “窈窕身子有些不適,若沒有別的事,容窈窕告退了!”窈窕向著尤老爺輕點個頭,挺直了背脊,力持步履平穩地走出了大廳。

   ˉ走漸遠,她還是可以聽到尤紹祖故意放大嗓音叫囂的話語:“五天,就只剩下五天了!到時成了我的人,老子第一就會教我媳婦明白什么叫以夫為天,如何伺候好丈夫,怎樣當個乖順的好妻子,絕不可以讓丈夫生氣!”

  窈窕雙手捂起了耳朵,不愿再聽到尤紹祖說的下流話,她快步地沖回自己的房間,趴在床上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為什么?為什么母后要生下她?為什么自己要得到這一身難醫好的富貴?為什么又要救活她呢?何不索性讓她跟著父王、母后一起赴黃泉算了!留下她一個人孤零零地活在世上,又受了尤家的恩惠長大,需要她這般的作踐自己嫁給一個不學無術的浪蕩子,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

  窈窕在心中大聲地吶喊,無數的委屈和對將來的害怕,忍不住在這一刻里發泄出來。她沒有任何人可以商量,只能無助地在此痛哭失聲。

  香蓮在一旁既關心、又焦急,喃喃地出聲勸慰著秀,也忙著提醒秀要當心身子,別再傷心了。

  窈窕哭得聲嘶力竭,連換氣都漸感到困難,心口一陣緊似一陣的疼痛,她明白自己的舊疾又犯了,心下也不想再吃藥求醫,若能就這樣一死了之,倒也輕松省事。

  所以窈窕忍著不喊疼,也不讓香蓮知道她發病,狠下心不管自己。一會,她就感到眼前黑了下來,心上的疼痛也疼得讓她承受不住,眼兒一閉,她暈過去了。

  香蓮感到秀的不對勁,先還可以聽到秀的哭聲,怎么一會就完全沒聲響了?見人也是動也不動地趴著,香蓮忙上前扶起秀看仔細,這才發覺秀竟昏倒了,嚇得她將秀扶躺下,人沖出房外求救。

  馬上,莊里的大夫就進門來為窈窕公主診治。

  在服藥之后,窈窕公主的情形才穩定下來。

  “一刻鐘后,公主就會醒了。公主是怒急攻心才會引起狹心癥的發作,現在情形已經控制住,沒有大礙了!”大夫走出窈窕的房間,向站在門外關心情形的尤家父子報告。

  尤德全父子的臉色都不好看,尤紹祖尤其是氣憤不已。

  “再過幾天就要成親了,窈窕卻故意弄出這一身病來,這不是存心要尋我們尤家的晦氣嗎?”尤紹祖嘟嘟嚷嚷地念著。

  尤德全揮手制止兒子的叼念,細心地問大夫:“窈窕情形如何?五天后的成親有沒有問題?”

  “公主的病本就是天生的,無法根治,但在藥物善加的控制下,倒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今天是公主的情緒一時波動太大,才會讓舊病再犯,倘若心情無法平靜下來,恐怕真會影響到婚禮了。”大夫分析說著。

  “那怎么辦?爹,我要娶窈窕,我一定要娶到她!”尤紹祖聽了忙不迭地向父親表明他的心愿。

  尤德全想了一下才道:“婚禮是一定要舉行的,大夫,你那可有控制病情的好辦法嗎?”

  大夫皺著眉頭,沉思會后點了點頭,有些遲疑地回答:“辦法是有,可是……恐怕公主明白后會無法接受,到時怕會鬧出更大的事來的!

  “大夫,你將辦法說出來,我先聽聽看再決定也不遲。”尤德全沉聲吩咐。他不會讓自己多年投資的心血泡湯,窈窕是一定要成為尤家人。

  大夫放小聲音說道:“有種迷香叫‘神仙醉’,不會傷身,聞了只是會使人神智迷糊,有飄然似仙的感覺,對外在所發生的事是一律不明白,這當然也不會影響到心思情緒了,在這五天里,老爺可以讓公主聞這神仙醉,一來可以安定公主的思緒,二來也不會誤了成親的大事。在婚禮當天再讓公主恢復理智,到時木已成舟,公主就算是再不愿意,也已經是少夫人了!

  “爹,這主意不錯,就這么做好了!如此一來,我就當得成新郎官了!”這主意讓尤紹祖開心得忙要爹同意。

  “還說呢,若不是你不爭氣,窈窕怎會這么不愿意嫁給你,還要額外花費如此多的心思精神!”尤德全不禁厲聲教訓自己的兒子。

  “爹,我發誓,只要讓我娶了窈窕,我就一定會改過向善的,絕不再花天酒地了。我可以發誓,爹,你要相信我!”尤紹祖舉起一只手,指天立誓、語氣堅定。

  尤德全嘆了口氣。他就只有這么一個兒子,為了他、為了尤家,他也只能昧著良心做事了。

  “好,大夫,就依你說的做。不過,千萬不能傷了窈窕,這幾天只好委屈窈窕了。”尤德全允許了大夫的提議。

  大夫點頭,下去準備迷香了。

  尤家父子又仔細交代傭仆奴婢要好好看顧窈窕公主,然后才離開了公主莊,回家準備迎娶的事宜。

  看來五天后,窈窕當真要嫁給尤紹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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