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珩希終於痊愈了!」紀家夫婦擁著胡心儀,喜極而泣。
那天,心儀對寶貝兒子說過話后,他不但連吃了三個布丁,精神也特別振奮。幾天后,水痘開始慢慢結(jié)痂、消失。現(xiàn)在連胡心儀碰他,他也不再排斥了。
從前紀珩希從不讓女孩接近,而這次心儀不但能接近他,還能說服他擦藥、吃布丁,也難怪紀家夫婦高興得只差沒去放一串鞭炮。
紀珩希反倒不服氣!沒想到他一好起來,卻讓胡心儀的頂上繞了一圈榮耀的光環(huán)。爸媽似乎都忘了當初是胡心儀傳染水痘給他的。
「心儀善良可愛、貼心又機伶,爸爸,我們珩希好幸運!辜o媽媽對胡心儀的表現(xiàn)稱贊不已。
假象!爸媽都被她甜美的外表所蒙蔽。紀珩希不禁嗤之以鼻。
「是啊,多虧有心儀,我們珩希的水痘才能完全消除!
真是夠了!那是因為他的病本來就快好了。
紀家夫婦認定胡心儀是寶貝兒子的救星,除了把她當女兒寵疼外,舉凡兒子擁有的玩具、故事書、腳踏車……胡心儀一樣也沒少,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對了!爸爸,」紀媽媽還想到一個好辦法,她俯首靠在紀爸爸耳邊建議,「不如,讓他們……」
爸爸媽媽竟還在想新花樣設(shè)計他?!一旁的紀珩希不禁寒毛豎起。
紀爸爸笑逐顏開,舉雙手贊同,「這個主意不錯,說不定珩希以后就能和女生們自然相處了!
須臾,紀家夫婦公布決議后,紀珩希大聲反駁:「不公平!」
爸爸媽媽當胡心儀是上帝派來的天使,讓她受到公主般的待遇;而他,竟被推入地獄般,每天得和一個難纏的小惡女一起上學、一起游戲、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洗澡……
「紀哥哥,已經(jīng)很晚了,我們一起去睡覺吧!」胡心儀軟綿綿的聲音催促他。
「別拉我!」他是被迫的,真的!
這不是他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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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的一個晚上。
「糟了!糟了!」半夜三點,紀珩希突然在黑夜中鬼叫著。
「什么事。俊挂慌缘暮膬x,睡得正香甜。
「我的數(shù)學和作文都忘了寫!蛊穼W兼優(yōu)的他,難得粗心大意。
放春假時,爸媽臨時起意帶他們到日本迪斯耐樂園玩,結(jié)果他坐云霄飛車坐到暈頭轉(zhuǎn)向、口吐白沫、膝蓋發(fā)軟……最后,昏睡在回臺的飛機上。
沉睡了三十七個小時的他,一覺醒來,才意識到自己的功課--都、沒、寫!
死了、死了!春假即將結(jié)束,他的功課卻堆積如山!
「噢,那你加油!」沉睡中的胡心儀,撇撇嘴,倒頭繼續(xù)睡!肝乙呀(jīng)寫完了!
「喂。」這個惡女!他叫醒她又不是要問她功課寫了沒。
「快起來!共荒茏屗,紀珩希死命的搖她!改悴皇巧系叟蓙淼奶焓箚?」
呵!要她幫忙,她就從惡魔變成天使了?揉揉眼,她問:「那天使有什么好處?」
「我這個月的零用錢分你。」他豪爽的說著。
嗯!可以商量。最近她正想買一套金庸全集……嘿嘿!胡心儀瞇了瞇眼睛,感興趣的問:「多少?」
「二八分!
「我八你二。」她的唇揚起。
「不,我八你二!顾Φ每少\了。
「那你繼續(xù)加油。」拉緊棉被,她合眼假寐。
「喂!」這惡女還真死要錢!
英雄走到末路,他不得低聲下氣,委屈求全,「算了,三、七!
「你三我七!顾难劬σ涣。
「不,我七你三!
打個哈欠,胡心儀合眼又翻身,沒得商量!溉绻麤]事,別再叫我,我很困!
紀珩希青筋浮動,氣得跳腳,「死惡女!你開個價,到底要多少?」
「叫這么難聽,我是很有誠意要幫你的!购膬x柔聲軟語的糾正他,思忖半晌后,慢條斯理的說:「我七你三好了!
紀珩希臉色一沉,眼睛快瞪凸了。
「不然明天等著看有人在操場被罰青蛙跳!顾龥鰶龅恼f著。
紀珩希的臉拉到一尺長。自尊心是他的第二生命,如果被看笑話,他寧可死!
天殺的!這惡女老是能掌握他的心理,判斷出他的在意。并不是他真的想捍衛(wèi)零用錢,而是老讓她占上風,他氣不過!
他心一橫,拍著桌子吼道:「成交!」
胡心儀開心的將紀珩希的零用錢納入私囊,才下床為他代筆。
直到凌晨四點,趕夜車的兩人,終於倒在地板上,夢周公去。
天亮,紀媽媽進房叫他們起床,赫然發(fā)現(xiàn)兩人抱在一起,相互取暖的狼狽睡相。
「哎呀!珩希、心儀,快起來,你們兩個怎睡在地板上?」
「趕夜車啦!」紀珩希揉揉惺忪睡眼。
「怎會……」他的寶貝兒子從未出現(xiàn)這種失誤,「噢……心儀也幫你寫嗎?」
「嗯!
頓時,紀媽媽感動得涕淚縱橫,她抱起胡心儀:心疼的說:「心儀這孩子真難得。珩希!你可要對心儀好一點!
□!零用錢被她私吞了一半以上,我對她還不夠好嗎?紀珩希忿忿的睨她一記。
「心儀,還是……要不要紀媽媽幫你向?qū)W校請個假?」
「謝謝紀媽媽!不用了,我要去上課!
紀珩希看著她們倆又是惜惜、又是抱抱,他的雞皮疙瘩已經(jīng)掉滿地。
這惡女憑著乖巧漂亮的外型,深得他父母歡心,其實骨子里凈是壞主意,哪天他說不定會被她吞進肚里,尸骨無存。
他得當心點!
「!對了,媽,我以后不要跟她一起睡!顾技按,他突然想到適才抱著她睡時,感覺到她身體有「不明突出物」。
「為什么?」紀媽媽問。
「她胸部鼓鼓的,好像藏了什么暗器!
胡心儀白嫩的臉頰霎時變紅。
紀媽媽立刻了然一笑,「傻孩子……」
「紀媽媽,我也不要和珩希睡!购膬x咬了咬下唇,也不甘示弱。
紀媽媽的笑容倏然停止,「怎么了?珩希他兇你了。」
「不是,他的睡褲里面……好像藏了一支硬硬的鐵棍。」她的指控,讓紀珩希臉色驀地刷紅,差點沒口吐白沫!
紀珩希嘴里念念有詞,暗咒她是魔女來轉(zhuǎn)世。
紀媽媽聽了呵呵大笑,決定幫他們--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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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他嘴里喊她惡女,可打心底卻沒法恨她太久。
上了中學后,洗澡、睡覺除外,每天他們依然吃、喝、玩、學在一起,上學放學也形影不離;最重要的是,除了胡心儀,他始終無法和別的女孩接觸。
偏偏他外型俊朗、品學兼優(yōu)、出身豪門,是眾多女孩趨之若騖的夢中情人。
酷酷的他,常常莫名其妙的收到禮物,舉凡情書、巧克力、壽司便當、情人裝或項練……琳瑯滿目,讓他不勝其擾。
不過,每每他有麻煩和困擾時,胡心儀這個能言善道、古道熱腸的小惡魔,就是他的最佳擋箭牌;幾年下來,她兼任他的愛情顧問,幫他擋住不少花癡的追求者,也成為接收他愛情禮物的回收桶。
這是紀珩希認為她唯一可取的優(yōu)點。沒有她,他的學生生活無法一帆風順。
當然,他也沒讓她做白工,因為那些退不回的禮物,可以吃的,都進到她的肚子里;不能吃的,也成了她的收藏和玩具。
這天放學,跟往常一樣,兩人一道回家后,收到一件署名給紀珩希的禮物。
不知道是哪位「行不栽路」的女孩,聽說紀珩希喜歡養(yǎng)仙人掌,於是她偷偷的塞給他一盆,結(jié)果,可想而知,這盆仙人掌又被轉(zhuǎn)送到胡心儀那里。
「還有信哩!」打開信,她朝紀珩希面前大聲朗誦:「紀珩希,聽說星期六是你的生日,我可以幫你過生日嗎?中午十二點,我們在市立圖書館集合,不見不……」
還沒念完,紀珩希就沖口打斷,「幫我退回去!」
又是一個還沒開始,就被判出局的可憐女孩。胡心儀不禁搖頭嘆息。
等等,她看到信尾最后的署名--是周嘉凌!
這女生來頭可不小,她老爸是市議員,家世顯赫,而且她人長得漂亮,功課又好,凡是正常男孩,沒道理不喜歡她。
「你真的不喜歡她嗎?」她大膽假設(shè),紀珩希不會例外。
「我干嘛要喜歡她?」他咕噥著。
「她可是學生會長,也是儀隊隊長,人長得漂亮,功課一級棒,是許多男同學心儀的對象喔!」胡心儀好意提醒他。
「不喜歡!乖趯W校,除了她,他根本無法正眼瞧其他女孩一眼,對方長啥模樣、家世如何,他也沒興趣知道。
「既然如此,我退給她羅!」胡心儀口中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心頭卻泛起淡淡的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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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當天,紀珩希一家人去餐廳吃牛排大餐,胡心儀則推說學校有活動,暗中和那個周嘉凌約在圖書館會面。
周嘉凌一見到她,臉色一沉!冈趺磿悄?」
胡心儀的手上提著慘遭退貨的仙人掌。想必周嘉凌已猜出自己被判出局了。
「對不起,紀珩希跟家人出去,沒法來,這禮物是他交代我送回給你的。」這是最含蓄的說法,聰明的人大都猜得出來,這是給她們臺階下的安慰詞。
處理這種狀況她最拿手了,通常女生被拒絕后,會出現(xiàn)兩種反應--
第一,害羞型的女孩,會在愣了三秒后,收下禮物,連再見也沒說,倉皇逃開。
第二,大方型的女孩,既使內(nèi)心很受傷,依然會笑一笑,努力表現(xiàn)出大方,就算被判出局,仍執(zhí)意送出禮物。
不過,依她判斷,以上兩種都不會是周嘉凌的反應,因為她是屬於不甘被漠視、好勝心超強的女孩,也許她的狀況會爆出冷門。
一秒、兩秒、三秒過去……
「他是真的不喜歡,還是還沒收到,就被你退回來了?」
果不其然,天之驕女的反應跟其他女孩不一樣,她出口嗆辣、目光犀利,清婉秀麗的臉上,展露深仇般的敵意。
同是女人,她絕對可以理解她受挫的心情,「對不起,我沒權(quán)利在他還沒看過時,就退回女同學送給他的禮物!
「我知道你們既不是兄妹,也非親非故,憑什么你能轉(zhuǎn)述他說的話?」她咄咄逼人,疑問句里充滿濃濃的火藥味。
凝著高她一個頭的周嘉凌,胡心儀在心里嘆口氣?上L了副好皮相、有個好家世,偏偏卻沒有接受挫折的勇氣!改阋艺f真話還是假話?」
「廢話!」
好吧,給你梯子你不爬,這回沒臺階下,可別飆火!「他不喜歡你。這是他收到禮物后說的話!
周嘉凌的眼中射出激憤的火焰,她不相信紀珩希會不喜歡她,於是轉(zhuǎn)而將矛頭指向她,「我聽一些女同學說,你黏他黏得很緊。該不會是你想霸占他,才刻意捏造這些謊言吧?」
霸占?!真是罪過。要不是珩希不喜歡和其他女孩打交道,這等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她以為她真愛做?
見胡心儀沒搭腔,周嘉凌得意的揚起嘴角,又問:「你跟紀珩希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對不起,你沒權(quán)利知道我和他的關(guān)系。」放下仙人掌,轉(zhuǎn)身,她邁步離開。
像被摑了一巴掌,周嘉凌氣得頭頂冒煙。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漠視她,這個胡心儀竟向天借了膽!
望著胡心儀離去的背影,周嘉凌氣挫挫的追著她!负膬x!」
怎奈,胡心儀是個田徑好手,腳上像裝了車輪般,越跑越快,后頭那個高傲綠臉的周嘉凌,怎么追也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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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掌是退給送禮人了,不過,周嘉凌這一番話,如當頭棒喝般,打醒她。回家的路上,她的腦門轟隆隆,心緒亂糟糟。
周嘉凌的話也許尖酸犀利,可是也不無道理。她和紀珩希非親非故,她何必替他捍衛(wèi)愛情、退還禮物?
何況,紀珩希是因為從小不喜歡女生,才不想和其他女孩接觸,說不定哪天他們不再黏如橡皮糖時,他就不再習慣性的依賴她……
也許,他們分開一段時間,他便能遇上他喜歡的女孩?
想到此,她的胃竟泛酸。
推開紀家大門,胡心儀發(fā)現(xiàn)紀家人已經(jīng)回來。
她敲門進入紀珩希的房間,他正背著她,站在窗臺前為仙人掌施肥。
知道進來的是她,紀珩希頭也沒回,「東西退了嗎?」
「退是退了,不過聽說胡心儀這三個字現(xiàn)在惡名在外,愛慕你的女同學們對我是恨之入骨!
「為什么?」停下手邊的工作,紀珩希倏地抬起頭。
「因為我黏你太近,因為你的禮物我負責退還……」因為你該死的長得帥,所以我倒楣的被嫉妒。
他看見胡心儀的臉上似寫著--衰運降臨。轉(zhuǎn)身,他拍拍她的肩,難得地在她面前展現(xiàn)幽默的一面。
「有什么大不了的,直接告訴她們,你是我們家的童養(yǎng)媳,不就好了!拐f完,他又轉(zhuǎn)身,將注意力放在仙人掌上。
童養(yǎng)媳?!
「什么年代了,誰會相信這種說法?」她沒好氣的說著。
女生真麻煩!「不用理會別人說什么了,反正我也不會喜歡她!顾f得輕松自然,并不知情周嘉凌對她出口的尖酸刻薄。
那些話,又剌又痛的烙印在她心底。
理性告訴她,她不該自私的占有他,或者她該引領(lǐng)他走出來,讓他接觸其他的女孩才對。
「既然不喜歡,為什么你不自己退給對方呢?」她慫恿他,要紀珩希試著當只瞎貓。
「嘶--」食指不小心被仙人掌的剌扎到,他唉叫一聲。
下一秒,胡心儀急忙去抓來面紙,再沖回他的面前,快速拔掉他指間的剌。
「哇!」他慘叫,一語雙關(guān)說著:「你真狠!」
「我不狠,能像男生一樣靠近你?能和你那么要好嗎?」胡心儀抿唇一笑,幫他擠血、擦藥,眼底的關(guān)心溢於言表。
十年多來,胡心儀的直言快語,對他的確有激勵的效果。只有她,個性不像女孩,不黏他、不煩他,卻又了解他的需要;所以跟她相處起來,他沒有負擔,自由自在。
就算現(xiàn)在他們手交握、腿相纏,肯定也不會讓他生厭。
腿相纏?!他想哪兒去了!
最近他心神怎么老是繞著她日漸鼓起的豐盈處打轉(zhuǎn),幻想著兩情繾絆綣的畫面……
難道他對她的感覺,不像對一般男生?
「她還沒死心,你跟她說個明白吧!篂樗N好OK繃,推開他的手,她接上適才的話題。
紀珩?戳怂谎,認為她在明知故問,「我不想和女生打交道!
「我也是女生啊!
「笨蛋!那些女生又不像你,個性跟男生一樣干脆!
「做朋友而已!又沒什么大不了的!
「干嘛硬把我往火坑推?」
他的反應,竟讓她心里泛起一絲絲難以言喻的甜味。她繼續(xù)探問:「可是你不覺得,那會錯過許多好女孩嗎?」
「錯過?!我不認為。男女一旦滲入感情元素之后,就會要求我說甜言蜜語哄她!會計較我為何不送她回家?會質(zhì)疑我為何沒給她電話?我沒事干什么搬石頭來砸自己的腳?」
紀珩希說得氣呼呼,胡心儀聽了笑哈哈!
他竟然把女人當石頭看,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
不過,幸虧他沒接受她的勸告,答應試著和女孩交往,否則她心里一定會下一場大雨,絕不是像現(xiàn)在笑到岔氣!
「如果你繼續(xù)這樣下去,恐怕會被懷疑有同性戀傾向!
「也對!」上次有個女孩倒追他不成,惱羞成怒,還到處放話說他可能是同性戀,「不然,我們來交往看看!
他突來的一句話,讓胡心儀收起笑容,心跳停了一瞬!
凝著高她十來公分的紀珩希,眼瞳閃耀著堅定的炯光,霎時,擦出一種她解讀不出的怪異火花,差點被他說服。
不!他肯定在戲弄她。
徹頭徹尾,他一直把她當同性看,他的提議根本不是他內(nèi)心真正的需要,他要的只是一個擋箭牌。
「別開玩笑了!我不想成為箭靶!
「除了你,沒有人可以代替!
他說得輕松自然,她聽得一肚子火!她要的是真真實實的愛情,才不是曖昧不清的代替。
「才不要!你另找高明好了!购膬x噘著嘴,轉(zhuǎn)身想離去,未料……
他突然伸手,霸道的緊攏她的腰,往他魁偉的身上貼。
毫無預警的,她的頭被一雙強健的臂膀壓上他的胸口!高怼
別的女生如果翻臉生氣,往往令他覺得做作惡心,然她噘著嘴的模樣,卻教他一陣心動。
他喜歡她不經(jīng)意流露出女人特質(zhì)的一面,可她卻吝於在他面前展現(xiàn)。
很難理解,從初見她的那一眼起,他便一直將她當成肉中刺,不只一次地想擺脫她……然難以控制的是,對她的熟識度愈深,醞釀在他心中的微妙情緒也就與日俱增。
不知何時開始,他的心中早已容許她成為他生命中揮之不去、纏擾不休的唯一女子了?!
如果可以,他不介意他們假戲真做。
他的身上有一種清爽舒心的味道,一時之間,薰紅了她的臉,震蕩了她的心……
他的呼吸自她的頭頂落下,吹在她的耳后、頸項,呵癢的酥麻感,讓她慌了陣腳!哥裣!」
「噓!」他找到了她的唇,登時,擁抱的力氣加大。
胡心儀的心撲通撲通地狂跳,她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
好奇妙的感覺!四片嘴唇膠合一起,她竟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意亂情迷了……
他的心里似燃燒著一團火焰,情難自禁地吮著她的唇,似要她癱融在他的懷里,臣服在這個強烈的吻中。
良久,他戀戀不舍的離開她的唇瓣,瞅著她緋紅的雙頰和陶醉的神情,他滿意的說:「我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胡心儀一陣恍神,半晌才傻傻地問:「什么?」
「我們試著交往,可以省去多麻煩!
他們試著交往,只是為了省去麻煩?!
那么剛才那個吻,也不是出自他的真心羅?
突然,她撤離他懷抱,跑出他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