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軟化,令談駱風揚起一抹得意、魅佞的笑容。
“你對我還是有感覺!
一句漫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侃,令鐘愷靈羞憤的掄起拳頭。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初吻,竟然就這么飛了,而且還是栽在一個陌生人的手上,一時的意亂情迷,竟陷她于萬劫不復之地!
“你這個不要臉的家伙,用蠻力逼我就范,還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她憤慨的朝他怒吼,卻對剛才的意亂情迷心驚不已。
她明明討厭談駱風,唾棄他的為人,卻沉溺在他柔情的攻勢下,忘了反抗一切!
她究竟是怎么了?
談駱風揚起一抹譏笑,直勾勾的眸子,勾魅的看著她發(fā)怒的模樣。
這女人未免太不識好歹了!
他就像一條女人極欲網(wǎng)住的大魚,而她,竟然對他的主動示好不屑一顧,甚至退避三舍,
突地,一抹念頭閃過他的腦海,他嘲諷的看著她。
清純的她,確實能教男人心動,甚至主動奉上真心,但是他不是那些愚蠢的男人,女人那套欲拒還迎的花招他看多了,他相當懂得如何將女人的貪婪引出來。
而鐘愷靈放長線釣大魚的招術(shù),的確高招,可惜用在他這個無心的男人身上,恐怕要不管用了。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漂亮?”
“呃,你說什么?”他的眼神充滿邪魅,那一閃而逝的陰沉,似乎正在醞釀一股陰謀似的,令她感到害怕。
“你很適合當一個情婦,漂亮的臉蛋,玲瓏有致的身材,這兩項基本的條件你都具備了!
鐘愷靈不悅的挑起一道眉。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我決定要你當我的情婦!
她聞言,臉色刷白,“你說什么!?”她雙眼冒火的瞪著他,難以相信這個人渣說出的話!
“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金銀珠寶,而你,得滿足我的生理需求!彼淖炜墒呛芴舻,若不是看她還有一點姿色,她別想上他的床。
氣憤的漲紅著臉,鐘愷靈雙手握緊的往他那張俊臉狠狠甩上一巴掌。
“你無恥!”她幾乎使盡全身的力量吼出聲。
“當我的情婦是別的女人求之不得的榮耀,而你竟然打我一巴掌?你知不知道你得為這一巴掌付出多大的代價?”撫著火辣的臉龐,談駱風冷冷的盯著她。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他是別人捧在手心上的寶,是女人眼中的金龜婿,是男人眼中妒忌又羨慕的焦點。
而她,一個小小的柜臺小姐,竟然敢動手打他!
一股偌大的怒火盤旋胸口,談駱風那不寒而栗的氣勢,令人不敢稍作大意。
換成是別的女人,早就剝光衣服高興的爬上他的床,而她竟然一副受傷的模樣,羞憤的瞅著他。
“我不屑,更不怕。”鐘愷靈怨對的對上他憤怒的雙眼。
“逞一時之勇,只會害了你自己。”她的勇敢,漸漸地澆熄他的怒火,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欣賞。“看得出來你與那群同事相處得非常好!
“關(guān)你什么事?”他又想玩什么把戲?
“若是他們因你而失業(yè),而你……”他語帶保留,卻是讓人一聽就明白他的意思。
“你竟然用這個來威脅我!”她咬牙切齒,這可惡的小人!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有錢人,公子哥。
“如何?”他勾起一抹笑容,趁勝追擊道。
“沒想到你會用這么卑鄙的方法,去得到一個你想要的女人!”她的語氣充滿鄙棄。
縱使要因同事之情而犧牲自己,她也絕不容許自己的自尊被一個劣等的男人所踐踏。
“我說過,你得為這一巴掌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而我的索取,就是你必須遠離你的同事,成為我籠中的金絲雀,不能有自由,只要我勾勾手指頭,你就得隨傳隨到,否則這間度假村就等著倒閉,你知道以我的能力,我一向說到也辦得到!
“看來,我沒有選擇的余地不是嗎?”鐘愷靈突然領(lǐng)悟一切,他的勢力根本不是她所能對抗的,“是不是只要我當了你的情婦,你就肯放過我的同事,放過這間度假村?”
“沒錯,一直到我對你膩了為止。”
“不行,我要一個期限,我不能讓自己這樣被你任意糟蹋!”
“我說了算!
“你……讓我考慮幾天。”她不死心的為自己爭取時間,與他討價還價。
一向自命清高的她,居然即將淪為見不著光的地下情人。
“三天,我只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一過,你沒來找我,一切后果由你負責!边@已是他最大的期限。
如此威脅一個女人,實在不是他談駱風的作風,他從來不會去勉強女人,但鐘愷靈的清純,讓他破例的說出那些傷人的話。
看她失神的離開,那副脆弱的模樣,令他心中閃過一股莫名的異樣。
這股異樣,淡淡的牽扯著他的心……
遠遠的看見三一號房時,鐘愷靈愈走愈快,她只想趕快經(jīng)過。
為了躲避談駱風的要脅,她已經(jīng)盡可能的避開他的挑釁及挑逗,這三天她過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一個不小心談駱風就會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索求她的答案。
眼看就要走過三一號房,但是一個強而有力的手臂,冷不防地將她的身子拉入房間內(nèi)。
鐘愷靈惶恐的看著談駱風。
“你還想躲到哪兒去?”他冷然道。
“我干么躲你?”一臉心虛的她眼神閃爍的移開視線。
“沒有?”談駱風不悅的扳正她的下顎,“沒有的話,為什么不敢看我?”
“沒事看你做什么?吃飽撐著。俊
“我說過,三天內(nèi)如果你沒自動來找我,一切后果由你負責!
“我這不是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了!
這女人真懂得如何顛倒是非!
“是嗎?那剛才是誰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想溜過我的房間?”他不悅的瞪著她。
“我沒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雙手環(huán)胸,一副譏笑的模樣!靶挪恍盼抑灰蛞煌娫挘隳切┩聜兙蜁蚰愣I(yè)!
“可惡,我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
“沒有人可以和我談條件,你也不例外,更何況我給過你三天的時間考慮!眽蚓昧耍煲呀(jīng)是他最大的期限。對女人,他一向不屑一顧,只有女人遷就他,哪有他順從女人的道理?
鐘愷靈是惟一讓他破例等待的女人,而她竟然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他會讓她知道誰才是有主導權(quán)的人!
“但是……”
“沒有但是,現(xiàn)在我要你的答案,要或不要。”
鐘愷靈垂敗的垮下雙肩,“我有說不的權(quán)利嗎?”一臉無奈的她,已經(jīng)將答案說得再清楚不過。
談駱風滿意的拉她進懷抱。
“你做什么!?”她掙扎的瞪著他。
“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做我的女人,你想,我現(xiàn)在會想做什么?”談駱風曖昧的瞅著她。
他就像一個獵人,滿意的盯著他的獵物,她愈是惶恐,他就愈是興奮。
這么快!?
“不會吧,你現(xiàn)在就想做……做……”鐘愷靈防戒的說道。
“做什么?”她吞吞吐吐的樣子真可愛,談駱風好笑的看著她害怕的模樣。
“你明知故問!”她不悅的瞪他一眼,不甘心自己掙脫不了他的懷抱。
那強而有力的手臂,緊緊的鉗制住她,她害怕自己即將成為他的泄欲對象,這男人根本就是靠下半身生活的動物,只要他看上的女人,沒有一個能夠逃離他的魔掌,她不想讓自己變成那樣,任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談駱風伸手撫上她那張既慌張又倔強的臉龐。
“還不是時候!彼母是樵傅某挤,而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占有她!安贿^,我想我可以索取你讓我干等三天的一點補償!贝嗽捯幌拢勸橈L迅速的吻上她愕然的紅唇。
他靈活的舌頭強悍的長驅(qū)直入,在鐘愷靈驚呼之下,迅速的捕攫她的呼吸。
她圓瞪杏目的瞅著他,難以置信他再一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奪取她的吻。
“你……放開我……”她不愿意自己被當作一個妓女,毫無自尊可言。
談駱風冷笑一聲,扣住她的下顎,大膽的描繪她姣好的唇瓣,輕喃細語,“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甜,甜到讓人不想放開!
他低沉的嗓音就像一個迷咒,鐘愷靈在他深邃的眼眸注視下,根本忘記反駁,而他就這樣再一次奪取她的吻。
但不同于前次的是,這次落下的吻既溫柔又魅惑,在他柔情的攻勢下,她漸漸的迷失自己。
談駱風再一次霸道的宣讀他的狂妄,品嘗他的戰(zhàn)利品。
“那么火速把我召來,有什么緊急的事?”古頎塵一看見對面的談駱風臉上掛著一抹得意的笑容,便沒好氣的瞪著他。
“先別急,喝一杯再說。”談駱風遞上一杯酒。
他風塵仆仆、十萬火急的趕來,可不是為了這杯酒,“大少爺,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可以逍遙自在的糜爛,我還有很多事要做!”
這幾天,他的工作量一下子爆增,幾乎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而這個大少爺僅是一通電話,就要他丟下繁重的工作迅速趕來。
再看看眼前的他,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他簡直快火大了!
但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付薪水的是駱風,身為下屬的他也只能安安份份的聽命行事。
面對怒意橫生的古頎塵,談駱風一臉高深莫測的啜飲手中的酒,“我改變原定的計劃,宴會你不用幫我出席!
古頎塵瞠大眼瞪他,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會親自出席宴會!
“不會吧?”駱風不是存心要跟他老爸斗嗎?怎么才不到幾天的時間,他就改變心意了?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而且我會找一個女人陪我一同出席!
“什么!?”古頎塵難以消化這項訊息,再一次驚訝道:“你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我耳背聽不清楚?”
談駱風不悅的睨他一眼,“我沒吃錯藥,你也沒聽錯。”
“那為什么要改變原定計劃?”
談駱風挑眉盯著他,“你之前不是不答應(yīng),現(xiàn)在我改變心意,不是正好稱了你的心?”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老實說,你是不是在打什么歪主意?”他愈想愈覺不對勁,依駱風的個性,出爾反爾并不是他的作風。
談駱風高深一笑。
見狀,古頎塵開口,“我猜對了,是不是?你真的在打什么歪主意?”駱風那抹高深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此起之前要你出席宴會那一招,我這招反而更能激怒老頭子!
這像是為人子應(yīng)有的想法嗎?古頎塵不得不嘆口氣,“那么你把我找來,就是要告訴我計劃有變,我不用替你出席那場宴會?”
談駱風扯唇笑道:“你若要出席,我也不反對!
他那莫測高深的神情引起他的注意,他想那場宴會應(yīng)該會有意外的事情發(fā)生,而這可不能少了他。
“言歸正傳,我找你來最主要的目的是要你幫我調(diào)查一個女人!
古頎塵微皺眉,“女人?”
“你剛剛有沒有汪意到柜臺有個綁著馬尾的女人?”
“好像有!
“我要你幫我調(diào)查她的身世背景!
“你找錯人了吧!我又不是偵探!痹趺凑f他也是名聞遐邇的談氏財閥集團總裁特助,現(xiàn)在被十萬火急召來度假村,竟是為了調(diào)查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
談駱風不置可否的瞄他一眼,“明天,我要一份完整的資料!
“你當我是超人?說有就有!”
“她是我用來戰(zhàn)勝老頭子的籌碼!
“是嗎?”古頎塵不以為然,“這女人還真特別,能夠讓你這么費心的調(diào)查她的身世,她叫什么名字?”
他語氣中的諷刺意味,談駱風一聽了然,但仍一揚嘴角,“鐘愷靈!闭f起這個名字,他不自覺的將笑容擴大。
古頎塵銳利的掃他一眼,他那不經(jīng)意的笑容實在笑得詭異,看來那女人值得他去調(diào)查一番。
“她在你跟談伯父之間扮演什么角色?”
“一個重要的角色!闭勸橈L含糊的帶過。
這不是白說嗎?古頎塵忍住翻白眼的沖動。
“連我都不能說?”他挑起一道眉,對談駱風的保密有點好奇。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彼畔率种械木票拔也辉诠具@段期間,那兩人的舉動如何?”談駱風如鷹集般的眸子,散發(fā)出一股凌人的光芒。
三個月前,公司積極的開發(fā)一項新產(chǎn)品,在談氏未向商界、媒體公開發(fā)表前,那項由研發(fā)人員辛苦研制而成的產(chǎn)品,竟在兩個月后被人盜用,比談氏早一步流向市面販賣。
為此,他發(fā)了一頓脾氣,但在冷靜的思索下,他下令封鎖一切研制,開始抽絲剝繭的調(diào)查每一個參與的員工。
談氏開發(fā)的產(chǎn)品,由于每一項都是極為隱密、慎重,會讓研制的產(chǎn)品被人盜賣,一定是公司內(nèi)部出了內(nèi)賊,但參與的員工卻又皆是公司的高階層主管。
原本他不太相信有人敢在談氏為所欲為,但是在他與順塵不動聲色的查探下,發(fā)現(xiàn)那些局級主管中,居然有人在帳面上做假帳,以瞞天過海的方式謀取利益,甚至于從中賺取不法傭金。
而產(chǎn)品會被盜賣,就是因為這些人的關(guān)系!
“果然如你所料,他們已經(jīng)開始蠢蠢欲動,似乎想趁你不在公司的這段期間,多撈點油水。”
談駱風嗤笑一聲,“一群笨蛋,我會讓他們知道愚蠢的下場。”
“你想怎么做?”他相信駱風絕不會輕易饒了那兩個吃里扒外的人。
“他們想撈,就讓他們撈個夠本,讓他們知道我談駱風是一個極為慷慨的人,不會去在乎那一丁點錢!
“有沒有搞錯?那些錢夠他們不愁吃穿一輩子了!”
“放長線釣大魚,我要的是他們幕后的主使者!彼J為單單的金錢誘惑,不可能讓那兩人甘心背叛談氏,一定還有其他原因。
“你是指林氏企業(yè)?”談駱風一個點醒,古頎塵立刻有默契的接話。
“聰明,不虧是我的好搭檔!闭勸橈L揚唇欣賞道,“在談氏的待遇遠比其他公司來得好,我不認為那些人吃飽沒事干,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士,一定是有人指使他們這么做!
“單就我們未公開的那一項新產(chǎn)品看來,林氏企業(yè)能夠早我們一步發(fā)表,這擺明了他們有鬼!”
“所以我要不動聲色的觀察那兩人的舉動,一旦證明林氏企業(yè)就是指使他們的幕后黑手,到時候就可以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
小不忍則亂大謀,急,并不能成就大事。
古頎塵搖頭嘆氣,看駱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看樣子,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似乎要倒大楣了。
“我會準時出席宴會。”一想到明天的意外,談伯父肯定會吹胡子瞪眼睛,古碩塵扯一扯唇,“你要的資料,我明天會傳真給你!
“慢走!彼患膊恍斓牡。
“我會多看那女人一眼,記住她的樣子!
“請便!
見他瀟灑的離去,談駱風吊詭的揚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