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
就這么簡單兩個字,加上一張板著的俊臉,清清楚楚表達了狄御明對陶以彤去拍廣告這件事的態(tài)度。
「可是,我覺得機會很不錯,而且都是認識的人……」坐在豪華房車里,外面微涼的空氣被隔絕在外,陶以彤卻還是被狄御明的臉色給凍傷了,她徒勞地試圖說服著。
「認識的人又怎么樣?」狄御明俊眸看著前方,專心開車,冷笑反問!改悴艓讱q?外面這些牛鬼蛇神的有多可怕,你根本不知道!以為認識就安全嗎?被賣掉還幫人數(shù)鈔票!
「我已經(jīng)二十五了,跟小亮一樣,他都可以獨當一面,我也可以!」
「我說不行。」他橫她一眼,「聽話!
就這樣,他們的討論結(jié)束。陶以彤悶得根本不想講話,她轉(zhuǎn)頭看著車窗外,胸口堵著一股無法排解的氣。
難道,她永遠都只能當小朋友嗎?
「生氣了?」狄御明又看她一眼,這次帶著微微的笑!竸e鬧小孩子脾氣。」
「一下叫人家聽話,一下又叫人家不要鬧小孩子脾氣,你真矛盾!固找酝異瀽灥毓緡。
「人家?人家是誰?」狄御明逗著她,一面把車慢慢停下,舞蹈教室到了。
忙了一整天,在枯燥無味又高度緊張的工作之后,能看到她可愛甜美的模樣,就算是小姐有點鬧脾氣,狄御明還是覺得很愉快,仿佛所有的煩悶都可以拋在腦后了,他此刻只需要專心寵她就好。
「每次都問一樣的問題!瓜铝塑嚕在咕噥著。
「不能怪我呀,你從小到大,這個口頭禪都沒變過。」狄御明跟在她身后,一面欣賞那竊窕動人的背影,一面隨口取笑。
陶以彤突然站住了,回頭定定地望著他。
「怎么了?」狄御明伸手輕撫她光滑的臉蛋。
「在你心目中,我是不是永遠都是個小孩?」她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問。
狄御明楞了楞,隨即,薄唇扯起一抹有些狡獪的笑。
「怎么會?」他的目光帶著深意,由上而下,再由下而上,放肆地打量著她那凹凸有致,不知可以令多少男人為之瘋狂的玲瓏曲線。「你一點也不像小孩子。」
若是平常,陶以彤早已經(jīng)紅著臉轉(zhuǎn)身,逃之夭夭了。不過此刻,她還是動也不動地凝視著狄御明。
他難得的調(diào)皮,平常鮮少示人的放松、輕佻調(diào)戲,都只有她看得見。
還有,絕不輕易用在別人身上的保護欲與關(guān)心,仿佛一張網(wǎng)密密地將她罩住。
他到底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還是習慣使然,沒辦法不管她、不關(guān)心她?
不行,她一定要弄清楚。
「到底怎么了?中暑?」狄御明的濃眉微微蹙起,又恢復到那個深思的表情!肝璧附淌业目照{(diào)要不要換?每次練舞都練得一身汗!
「練舞本來就會流汗!顾S口回答,腦中有個想法浮現(xiàn),「你過幾天……有沒有空?」
「我不是每天都來接你嗎?」狄御明有些疑惑,皺眉問:「怎么了?有什么特別的事情?」
陶以彤突然笑了,笑容甜美得令人氣息一窒。
「農(nóng)歷七夕,情人節(jié)嘛!顾蚯耙徊,主動依偎進他堅實有力的懷抱。「我們要不要一起過?」
「呃,當然!挂馔庥谒币姷闹鲃,狄御明第一次嘗到手足無措的滋味!改阆搿朐趺催^?」
「我想……」她略偏頭,仰起臉,撒嬌似地在他下巴甜甜印上一吻!赶翊笕艘粯討c祝,要喝酒,吃燭光晚餐。」
「好。」現(xiàn)在陶以彤就算說要天上的月亮,狄御明都會一口答應去幫她摘,他摟緊懷里人兒,「還有呢?要什么禮物?」
「不知道,你自己想!顾櫚櫛亲樱谒茻岬拇睫k壓下來之前,靈活地閃開,從他懷抱里掙脫!肝乙M去準備上課了。熱身不夠,有人會罵我!
狄御明只能苦笑,望著她巧笑倩兮的嬌媚模樣,長長嘆了口氣。
他當然沒忘記七夕這個節(jié)日,也早就開始計畫了。
事實上,他在計畫的事情,又何止這一項?
想到他秘密進行中的大事,狄御明低頭看了看表,回到車上,找出隨手丟在一旁的手機,開始撥號。
「吳特助,交代你的事情,進行得怎么樣?莫斯科那邊的響應來了嗎?」他問話的同時,深黑俊眸定定望著舞蹈教室的門口。
毛玻璃透出來溫暖的光線,里面人影婆娑,是他的心上人。
想到她,胸口一股暖意又漸漸增強。恨不得把她藏在口袋里,可以帶著到處去,形影不離,好好護著,省得讓外面的豺狼虎豹垂涎。
豺狼虎豹,也包括他的親生弟弟。
要彤彤去拍廣告?開什么玩笑!
她當老師就已經(jīng)吸引這么多蒼蠅蚊子,揮之不去了,要是讓她拍了廣告、進了演藝圈,那他還有太平日子過嗎?
他只想把她據(jù)為已有,疼她、寵她,給她最好的,什么都幫她準備妥當,她可以永遠不用再面對外面世界……
「嗯,我知道了,請他們把合約先傳過來。」他盤算著,「直接傳到我家里,爭取時間,我想要快點搞定這件事!
「對方有點好奇,不知道為什么我們會找上他們?」吳特助也難掩好奇,大著膽子問老板。
狄御明淡淡一笑,當作回答。
「是因為陶小姐吧?」吳特助爽朗地笑了,「要不然,怎么會主動接觸莫斯科市立芭蕾舞團,提供贊助呢?」
狄御明還是沒有承認或否認,他只是簡單交代了幾句之后,才掛了電話。
當然是為了彤彤,要不然公司贊助什么活動,他一向交給相關(guān)部門去處理,從來不過問的。
那天在辦公室,彤彤看得入迷的雜志,現(xiàn)在被他擱在床頭。那頁關(guān)于莫斯科市立芭蕾舞團計畫來臺表演的短短訊息,狄御明已經(jīng)背得滾瓜爛熟。
他私下主動出擊,和主辦單位聯(lián)系之后,毫不猶豫地慷慨提供贊助,主辦單位當然欣喜若狂。在臺灣,類似的文藝表演常常找不到贊助工,或是資金不夠,現(xiàn)在「訊?萍肌惯@么大的公司「自投羅網(wǎng)」,自然是讓人樂觀其成的妙事一樁!
把手機放回身旁,狄御明發(fā)動車子,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只為了她那專注的、渴望的眼神,他便不惜付出鉅額贊助金,想給她一個驚喜。
對他有點認識的人,要是知道他居然愿意為一個人付出這么多,大概只會有兩種反應,一是不敢置信,二是哈哈大笑。
狄御明的嘴角扯起了淡淡的苦笑。
別說旁人了,就連他都想取笑自己。
多少年來的袖手旁觀、冷淡自持,嚴格執(zhí)行「自掃門前雪」政策的狄御明,終究還是敗在這個小麻煩精手里!
小時候大人們的話,簡直像是詛咒--他真的永遠擺脫不掉她了!
最慘的是……以前年紀小,心不甘情下愿;而現(xiàn)在,他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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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中國情人節(jié),是熱戀中男女不可能忽略掉的大節(jié)日。
陶以彤只有早上有排課,下午之后就沒事了,她沒有繼續(xù)練舞,反而提早回家,為晚上做準備。
「彤彤,你有約會?」陶母笑得眼睛都瞇起來!竿娴猛硪稽c沒關(guān)系。有空要帶男朋友回來給媽媽看。是哪里認識的?你的學生嗎?」
「不是啦,我怎么可能跟學生在一起。」陶以彤模糊地帶過去,不敢多說。
她還是沒有勇氣告訴母親。
「那不然呢?學生介紹的?朋友?媽媽有沒有看過?對方人怎么樣?對你好不好?」
眼看母親的問題沒完沒了,陶以彤匆忙拿了衣服、小包包就奪門而出。
「媽,你晚上不用等我,就先睡嘛,如果太晚,我自己會開門進來……」
「玩得開心點啊,不回來也沒關(guān)系!」
雖然知道母親沒有別的意思,可是陶以彤的臉蛋還是熱辣辣地燒了起來。
她已經(jīng)決定了,今天晚上,她要讓狄御明真真實實感受到,她是一個成熟的女人,絕不是他印象中殘留的那個小女孩。
她受夠了被當作小朋友看待。
下定決心并不困難,比較麻煩的是,她要用的方法……
她為了今夜,已經(jīng)做了很多事前準備工作,比如偷偷研讀了中外艷情名作,上網(wǎng)搜尋經(jīng)驗談,以及昨天逛了好幾家店,才鼓起勇氣采買齊全的必需品,包括包包里那套超級性感、超級節(jié)省布料的內(nèi)衣--
雖然明知道沒有人看得出來任何異狀,她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不管了!一切都已經(jīng)計畫妥當,她要豁出去,背水一戰(zhàn)!
狄御明不是沒注意到她的不尋常,包括坐立不安、僵直的背脊、紅紅的臉蛋……可是他忙著把手上的工作盡快結(jié)束,好和她共度一個沒有別的事情會打擾的夜晚,所以無暇多問,只是不停地接電話、交代秘書、特助……前一通電話才剛掛,手機隨即又響起來,請示的、討論會議時問的,甚至是記者打來問投資前景……沒完沒了。
直到已經(jīng)坐在飯店精心安排的桌前,在燭光、鮮花、優(yōu)美音樂的襯托下,他才驚覺,自己的心思還在工作上,根本沒有認真注意過面前的人兒。
她今天很漂亮,而且有一股特別的,眉眼間帶著一股難以分說的神秘,好象突然長大了好幾歲似的。
當然那是不可能的。她還是陶以彤,雖然外表是個成熟美麗的青春女子,但是那雙圓亮的大眼睛,還是一樣單純清澈,帶著崇拜和信任,和多年前一樣,讓他毫無辦法地想要保護她、為她擔心一切……
她在想什么?為什么這么安靜?
狄御明突然發(fā)現(xiàn),今晚的陶以彤真的有些不同,為什么他看不出她的情緒?
一股莫名的焦躁襲來,他突然僵住了,腦中一片空白。
電話那頭的急促話聲催著他,他只得匆促交代改天再談,硬是把迫在眉睫的重要討論給延后了。
「抱歉,最近這兩天很忙,好幾個大合約都進入最后階段!沟矣鹘忉屩,一面把手機關(guān)掉,并且向等在一旁的服務(wù)生做個手勢,示意可以過來招呼了。
陶以彤用手撐著臉蛋,沒有接腔,還是靜靜望著他。
「怎么了?」他略皺起眉,「有什么事嗎?你今晚太安靜了!
「沒事!
「拍廣告的事,還是免談!顾恼Z氣簡潔而專制。「除了這個,還有什么事?說出來我?guī)湍憬鉀Q!
聽到這里,陶以彤嘆了一口氣。
「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是擺大哥架子?」她無奈地說!肝叶家呀(jīng)二十五了,和御亮一樣。你十幾年前就已經(jīng)開始不管御亮,說他可以照顧自己,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也可以?」
狄御明瞇起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如花嬌顏。
「不管你說什么,就是不準去拍廣告!拱肷,他還是堅持。
陶以彤嘆口氣,不再爭辯。
晚餐很精致,氣氛無懈可擊,不過陶以彤從頭到尾都有點心不在焉,甜點上來之后,還盯著那一小碟美麗的巧克力、旁邊冒著白煙的骨瓷咖啡杯發(fā)呆。
「別喝咖啡,小心晚上睡不著。」狄御明還是改不了習慣,隨口叮嚀。
陶以彤靜了幾秒鐘,然后端起咖啡杯,一飲而盡。
「彤彤,你到底怎么回事?」伙御明困擾地皺著眉,看看表!付ú皇窍牖丶倚菹?已經(jīng)有點晚了,先打個電話跟你媽媽說一聲,我等一下就送你回去。」
「我今天晚上不回去!顾痤^,像下定決心似地,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說,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狄御明還沒會意過來,濃眉皺得更緊!笧槭裁?你明明已經(jīng)很累了,晚上不回去,你想去哪里……噢!
他突然聽懂了。
面前搖曳燭光下,那張年輕甜美的臉蛋,慢慢染上紅暈,不過她還是鎮(zhèn)定地回望著他。
狄御明的心跳開始加快。怪了,多少年來見慣大風大浪,多難纏的對手、多險惡的局面都碰過,他一律氣定神閑、面不改色,而此刻,居然被這個小女人簡單一句話弄得緊張起來!
「彤彤,你……」他不知如何響應,開了頭又停住了。
「我已經(jīng)在樓上預定了房間!固找酝鎸λЩ蟮淖⒁暎皇俏⑽⒁恍,輕描淡寫地解釋,「我用你的名字訂的,很順利就訂到。這并不困難,你不用這么驚訝!
「可是……」
「晚餐很棒,謝謝你。」她伸個懶腰,姿勢優(yōu)美嬌媚!肝铱梢陨先ハ磦澡、休息一下嗎?你工作了一整天,難道不會覺得累?」
狄御明根本不記得再來發(fā)生的事情,一切都太快了,到他已經(jīng)坐在舒適大床邊,瞪視著精致奢華的寬敞客房,以及緊掩的浴室門時,他還是覺得自己在作夢。
一定是夢,他那些無法啟齒的春夢之一。
浴室門開了,宛如夢中走出來的性感女子,少去累贅衣物的遮掩,裸露一身光滑柔膩的肌膚。她身上只有連比基尼都稱不上的……該怎么說呢?幾塊蕾絲遮掩住重點部位。
比全裸更誘人,比夢境更夢幻,狄御明突然有窒息的感覺,連呼吸都成了一件困難的任務(wù)。
他當然不是處男了,相反地,雖稱不上花心,但是他在這方面的經(jīng)驗絕對不算太少,但此刻他的心臟卻好象要破胸而出一樣。
「彤彤,你……」狄御明困難地吞了吞口水,從床邊站起來。
簡直像是青澀的少年,面對夢中的女神。
「好看嗎?」陶以彤不疾不徐地走過來,試圖壓抑著自己的緊張,不讓他聽出她嗓音中略略的顫抖。她一直走到他面前,然后,大膽地依偎上他堅硬的胸膛。
線條優(yōu)美的裸露玉臂,毫不猶豫地纏上他的腰。
「這樣……好象……不太好!沟矣鬟在掙扎,他握住她滑膩的肩頭,試圖想推開她。「彤彤,你聽我說……」
「教訓的話,可不可以明天再講?」她仰起頭,柔軟的紅唇印上他線條堅毅的下巴。細吻中,她不忘甜甜的嬌嗔道:「面對投懷送抱的女人,你就只會這么殺風景嗎?」
「別人是別人,可是你不一樣!垢杏X自制力已經(jīng)以光速在消融中,狄御明感覺自己像是快死掉的人,正在做垂死掙扎!竿,你太天真了,男人就跟野獸一樣,禁不起這種挑逗、開玩笑。乖,你先把浴袍穿起來……」
「不要!顾龘У酶o,湊到他耳邊,輕輕說:「我想看看你變成野獸的樣子。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叫我乖、聽話!
「彤彤……」
她不再讓他多說,甜蜜的唇印上他的,怯生生地遲疑了一秒鐘,然后,生澀卻堅定地輕含住他的下唇,把最后的、僅存的一絲理智都給吃掉了。
當他低吼一聲,放棄所有抵抗,把她壓到床上時,她嘴角漾起勝利的微笑。
當他用不耐的迅速動作除去自己的領(lǐng)帶、襯衫、長褲之后,她抬起手臂,纏住他的頸項,給他一個獎勵的甜吻。
當他略微粗糙的指尖滑過她細膩卻敏感的肌膚,帶起一陣陣雞皮疙瘩之際,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顫抖。
當他大膽的探索來到她最隱密的禁地時,饒是采取主動、以為自己做好萬全準備的她,還是緊張得全身一僵。
「別怕。」他的嗓音低沉而溫柔,誘哄著,安撫著。
「可是,感覺好奇怪……。
在折磨人的情欲中,狄御明露出苦笑。他輕吻著她已經(jīng)潮紅的小臉,無限愛憐。抱歉。「第一次一定會比較難受。對不起,你不要怕……」
當他堅硬的欲望開始慢慢侵入她最神秘的禁地時,陶以彤咬住下唇,硬是不讓自己叫出聲。
好、好難受……怎么會這樣……
「天啊,你太緊了……」他痛苦地呻吟著,卻沒有緩下推進的動作。
「有點、有點痛……」她不由自主地掙扎,細細抱怨。
「我知道,彤彤,我知道!
「可是……嗯……」她只能緊緊攀住他強健的肩,深呼吸著,試圖讓身體慢慢接受那陌生的侵入!嘎稽c……好不好……」
狄御明的反應是咬緊牙根,一張俊臉緊繃著情欲,豆大汗珠從額際滑落。
她清亮的眼眸,定定地望著那張被欲望折磨得通紅的俊臉。
他讓她成為一個完完全全的女人,脫離小女孩的世界了。
超越了羞澀、害臊,她正在體驗身為女人最甜蜜的疼痛之一。
「彤彤,彤彤!顾p喚著她,沙啞的嗓音滿滿都是欲望。「我不能再等了,忍耐一下,好嗎?」
她咬著唇,點了點頭。
狄御明低低詛咒一聲,低頭攫住那甜蜜柔軟的小嘴,然后,他霸道地侵占她、要她,讓她迷失在絲絲疼痛與濃濃情欲的浪潮中,一下一下都像是要穿透她,讓她承受不住,昏眩地呻吟、吟哦著。
嬌媚的嗓音有著最催情的效果,而狄御明已經(jīng)受不住任何輕微的撩撥,他有如脫韁的野馬一般,忘記了一切,只是一次又一次地,用最原始而激情的方式,宣告他的主權(quán),寵愛他的女人……
「。贡煌频巾旤c之際,她的尖叫和他的低吼,都隨即被彼此的深深熱吻給滅去……
她像個布娃娃一樣,軟綿綿地被抱在堅硬有力的懷里。他的肌膚有著汗,有著驚人的熱度,他們的心跳都一樣狂野,互相呼應著。
他的大手還在她滑膩的背上游移,輕輕撫摸,好象一刻都離不開似的。
兩人都沒有開口。
直到紊亂急促的呼吸慢慢回復正常,心跳也緩下來之后,狄御明才打破沉寂。
「我們什么時候訂婚?」
他懷中嬌裸的人兒一僵。
「我最近很忙,要一直忙到年底,所以,最快也是年底了!沟矣鳑]等她響應,繼續(xù)說下去!敢埠,正好給你時間緩沖一下,你那些學舞的學生,要開始安排轉(zhuǎn)給別的老師,或直接告訴他們你不教了!
還是沒響應。
「就這樣了,我找一天去拜訪胡阿姨。至于我媽那邊……」狄御明沉吟片刻!肝易罱鼤覌屘帷2贿^,你最好先別教舞了,老一輩的不會喜歡這種職業(yè),你就專心準備結(jié)婚吧。」
「誰要結(jié)婚了?」她的反問,一點也沒有撒嬌的意味。
這回換成狄御明楞住了。
陶以彤翻身坐起,還漾著激情紅暈的臉蛋上,沉醉的媚態(tài)逐漸退去。她扯起床單遮住剛剛才被徹底疼愛過的光裸身軀,認真地盯著一臉困惑的狄御明。
「可是我跟你……我們……」
她笑了笑,「我們剛上了床、做過愛?你會對每個跟你上床的女人求婚嗎?」
狄御明的臉色也嚴肅起來。
「你不會以為我是那種吃了就跑,不愿意負責的男人吧?」他不悅地反問!笂吤髅魇堑谝淮,為什么要講得好象毫不在乎的樣子?」
「男歡女愛,成年人的世界不就是這樣?」陶以彤硬著心腸說下去!妇退阄沂堑谝淮斡衷趺礃樱棵總人都有第一次,不是給你,也會給別的男人,你不用--」
「不準!」他迅速伸手,用力握住她的雪臂,那專制又霸道的神情,再度出現(xiàn)在那張斯文俊臉上,清清楚楚!改銊e想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專心準備結(jié)婚就是,不用再多講!」
陶以彤望著他,眸光深邃。
直到紊亂急促的呼吸慢慢回復正常,心跳也緩下來之后,狄御明才打破沉寂。
「我不會停止教舞,也沒有打算要結(jié)婚!顾,清楚地說!肝沂谴笕肆耍皇切『⒆,請別再命令我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