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洗澡了,再不洗個澡我一定會瘋掉!
因為這些天司徒論劍一直沒離開藥房,所以楚懷憂被安排在曬藥場,每天不停地磨藥、切藥,弄得全身腰酸背痛,加上她怕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女扮男裝,也不敢跟大伙兒一起洗澡。
后來有一天,她不小心誤闖了草藥的種植場,發(fā)現(xiàn)那里有一個隱密的人工瀑布,她聽說種植場除了莊主外,任何人都不可以進去,而這些天莊主都在藥房沒出來,應(yīng)該很安全才是。
種植場里充滿草藥的芳香,瀑布的水溫又適中,所以這幾天,她都偷偷來這個瀑布洗澡。
今晚她又趁大伙兒睡覺時溜出來,打算在月光下好好的洗個澡。
司徒論劍瞇眼看著瀑布里的人兒,他今晚從藥房出來后,原本打算直接回房,結(jié)果不知為何,突然心血來潮想看看種植場上的草藥,結(jié)果——
沒想到會看到美女沐浴的美景,原本他應(yīng)該很君子的轉(zhuǎn)頭離去,
可是看到楚懷憂滿足的神情,讓他不禁放柔了目光忘情的看著她。
老實說,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魔教中人,一點警覺性也沒有,他目光銳利地看著楚懷憂,想起上次遇到她的情形,認為她并不是魔教中人。
看著泉水頑皮的撫過她雪白的嬌軀,烏黑的秀發(fā)經(jīng)過泉水洗滌,在月光下閃著點點銀光,水精靈在她細長而卷翹的眉睫舞動著美麗的舞姿。
真美!她猶如月光女神!司徒論劍忍不住贊嘆。
「哇!真是舒服,水溫適中,水中又帶著淡淡的香味,真是舒服!钩褢n心滿意足地自言自語。
冰涼甘甜的泉水、微風(fēng)中傳來花草的芳香、悅耳的蟲鳴,讓她忍不住閉上眼,放松地接受大地的洗禮,她回想著剛才在月光下看到的美景。
星光閃耀的夜空,如銀帶般的瀑布和白色的人影……
人影?她猛然睜開眼,看到遠處有個穿著白袍的男人。
呵!看來她終于發(fā)現(xiàn)他了,司徒論劍很好奇她接下來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他就是忍不住想戲弄她。
男人!楚懷憂當下僵住,不知道要用什么遮住自己,只見對方離自已越來越近,她一時心急,一口氣提不上來,眼前一黑,雙腿一軟……在暈過去之前,楚懷憂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一雙手和一雙帶笑的眼!
司徒論劍錯愕地看著懷中□的楚懷憂,他摸摸自己的臉,雖然他沒有俊俏到如潘安再世,卻也儀表堂堂、斯文瀟灑,沒想到竟然會把她嚇暈,這真是太傷人了。
現(xiàn)在怎么辦?把她丟在這兒?那明天她的身分就曝光了,多不好玩,她可是他目前最大的樂趣來源,還是抱她回房,當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好了。
「啊——」楚懷憂突然大叫著從床上跳起來。
她打量著四周,這不是她的房間嗎?連忙拉開被子,發(fā)現(xiàn)她的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難道是夢?那也太真實了一點,她陷入沉思。
「喂!」
突然有人叫了一聲,嚇得她大叫。
「啊!小真,你怎么會在我房間?你什么時候來的?」她驚魂未定的拍著胸口。
「還說呢,我差點被你嚇死,看你今天睡晚了,所以大總管要我來叫你,結(jié)果你突然大叫一聲,還從床上跳起來,我被你嚇得跌倒,你卻看也沒看我一眼!剐≌姹г。
「原來是這樣,對不起!我換好衣服馬上去工作。」
「快點呀,我先走了!
「是是是。」送走小真,楚懷憂靠在門上松了一口氣,好在沒在小真面前露出馬腳,算了,先換衣服要緊。
她一抬頭便看見昨天自己打算要帶去瀑布那兒的換洗衣物,還絲毫未動的放在桌上。
「原來真的是一場夢,一定我是太累了,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幸好,幸好!钩褢n釋懷地拍拍胸口,卻沒發(fā)現(xiàn)桌上衣物上多了一片種植場上草藥的葉片。
楚懷憂抱著一堆比她還高的草藥,正要穿過走廊到藥房去,結(jié)果不知道打哪兒冒出個冒失鬼撞倒了她,草藥也散了一地。
「哎呀!可惡!是哪個沒長眼睛的走路不看路?」楚懷憂一肚子火沒處發(fā)。
司徒論劍微蹙了下眉,再度露出招牌笑容對她伸出手,「你沒事吧?」
咦!這聲音?楚懷憂猛然抬頭。
是他!楚懷憂臉蛋酡紅、不知所措,她剛才那么兇,不知道有沒有嚇到他?
司徒論劍看著她含羞帶怯的嬌態(tài),才稍稍平復(fù)了前一晚的挫折感。
「你還是那么喜歡坐在地上!
「哦,對不起。」楚懷憂看眼前的大掌似乎等待很久了,連忙拉住他的手站起來。
「你怎么還是那么迷糊!顾就秸搫θ嗳嗨念^發(fā)。
「是呀!钩褢n臉更紅了,頭也低得不能再低了,這種感覺好窩心喔。
司徒論劍瞅著楚懷憂,她為什么老喜歡用頭頂跟人說話?這對高個子的他來說很辛苦耶。
「怎么了?都不說話。」司徒論劍蹲下注視著她的眼。
「沒……沒有!钩褢n的頭更低了。
「你沒受傷吧?」
她搖頭。
「沒有,那我走啰!顾就秸搫σ娝坪鯖]抬頭的打算,覺得無趣,將地上的草藥撿起來交給她便打算走人了。
「呀,等一下!钩褢n看他要走了才抬起頭,緊張地拉住他的衣袖。
「怎么了?」司徒論劍轉(zhuǎn)頭。
「不知道你尊姓大名?」
「你待會兒就知道了!顾⑿。
咦?楚懷憂不懂。
「你今天就要見到司徒論劍了不是?」見她點頭,他又說:「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待會兒見了!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楚懷憂不解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少莊主就在藥房,你自己進去吧!勾髮氈钢T說道。
「我有點緊張耶——」楚懷憂等的就是今天,好不容易可以見到司徒論劍了,她卻緊張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快點進去吧!勾髮毝挷徽f,直接開門將她一腳踹了進去。
「啊——」楚懷憂撞上一個有彈性的東西后被反彈,眼看小屁股就要裂成二半了,她卻只能無濟于事的揮舞著雙手。
突然有人伸手幫了她一把,她的小屁股才沒裂成二半,她開心的抬頭要向幫助她的人道謝。
「是你!」楚懷憂一臉驚訝的指著眼前的司徒論劍。
「是我,你沒事吧?」
「沒……沒事!钩褢n害羞的低著頭。
「那我可以放開你了?」她怎么那么容易臉紅!司徒論劍露出壞壞的笑容。
「咦?啊——」楚懷憂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人家懷中,她怎么老跌進他懷中。
她猛地跳離他,卻在抬頭的時候,不小心刷過他的唇,她漲紅臉捂著嘴不知如何是好?
「你怎么了?」司徒論劍故作鎮(zhèn)定的看著她,他只能假裝她沒有親到他,否則她的臉可能會爆炸,紅通通的!
「沒……沒什么。」楚懷憂看他沒反應(yīng),猜想也許她根本沒有親到他,「請問莊主在嗎?」她差點忘了她的目的,因為在他那雙探索似的眼眸下,她感到十分不自在。
「我就是。」司徒論劍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一想到她知道事實后的表情,忍不住笑得更開心。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