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會知道回魂丹?難道她是魔教中人?」司徒論劍陷入沉思。
「大寶叔,她有沒有說要回魂丹做什么?」司徒論劍又問。
如果她真是魔教中人,還敢光明正大找上門來,該說她勇敢還是笨呢?
「她說要拿藥救她爺爺,真是好爛的理由。」
「哦。」司徒論劍可不那么認為,照這樣說來,那女孩可能不是魔教中人,否則她應(yīng)該捏造一個更好、更令人信服的理由才對,也許她只是被人利用來拿回魂丹而已。
「少莊主,要……咦——」大寶說得口沬橫飛之際,手上突然多了一瓶藥。
「喝了它,至于那女人的事你們不用管了!顾就秸搫χ钢瞧克幷f。
「這是什么?」大寶疑惑的問,他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當然是新藥了,不要問廢話,你們應(yīng)該知道——老規(guī)矩。」司徒論劍說完后繼續(xù)埋首藥堆。
「這——」大寶咽了咽口水,害怕地看著手中的藥。
「大哥!」二寶一臉憂慮的看著大寶,怕他耍賴。
大寶看了看藥,心一橫,迅速將藥塞進二寶手中,「你試!
「我試?大哥,少莊主是把藥拿給你耶!苟䦟毾氚阉幦卮髮毷种,但大寶賴皮地將手背在身后,急得二寶滿頭大汗。
「喝完了沒?有什么感覺?」司徒論劍的聲音從藥堆中傳來。
「快了、快了……」二寶連忙回答。
大寶則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的笑著,這時——
「大哥、二哥,少莊主是不是回來了?」小寶邊說邊走進來。
二寶眼睛為之一亮,二話不說的將藥瓶塞進小寶手里。
「這是什么?」不妙!小寶看著手中的瓶子,覺得大禍臨頭,他進來得真不是時候。
「少莊主提煉的新藥!苟䦟毿ξ卣f。
「什么!大哥、二哥,咱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果然只有壞事輪得到他,小寶苦著一張臉。
「到底喝完了沒?」司徒論劍不耐煩的聲音再度傳來,似乎打算出來親自監(jiān)督。
「廢話少說,嘴張開!勾髮毾蚨䦟氄Q郯凳。
接著,二人便一人架住小寶,一人強喂他吃藥。
「咦!小寶叔,你什么時候來的?」司徒論劍走了出來。
大寶和二寶連忙放開小寶,還假裝一臉沒事的樣子。
「少莊主,好——」
砰的一聲,小寶才向司徒論劍揮了一下手,就突然兩眼翻白昏倒在地。
「怎么會是小寶叔喝掉?」司徒論劍指著躺在地上的小寶說道。
「是呀,他嘴饞嘛。」
「少莊主,他不會有事吧?」大寶問,怎么說都是自己的弟弟,不可能不擔心。
「放心,那不過是七日醉,睡個七天七夜就會醒過來了,拿去。」司徒論劍遞了另外二瓶藥給大寶、二寶。
「這是什么?要做什么?」大寶抖著手,希望事情不會如他所想。
「當然是藥啦,你不是常說親兄弟有難同當,叫我對你們要公平嗎?所以你們一人一瓶!
「這——不行啦,山莊里沒有一個總管是不行的,那些下人很會偷懶,還是全讓二寶喝了吧!勾髮氃俣葘⑹种械钠孔油平o二寶。
「你——」二寶不敢相信的瞪大眼。
「不用爭了,統(tǒng)統(tǒng)都有份,你們放心的喝了吧,這二種毒和小寶叔喝的七日醉不一樣。」司徒論劍依舊笑得很斯文,一點也看不出來他是不是故意的。
大寶和二寶認命地閉上眼一口氣喝光。
「感覺如何?喜歡的話可以多喝一點,我那兒還有很多!顾就秸搫(cè)過身指了指桌上的一大缸藥給他們看。
「不不不,不用了,我們帶小寶回房了,少莊主您忙吧。」大寶和二寶連忙搖頭又搖手的拒絕,扛著小寶快速的離開。
離開藥房后,大寶對二寶說:「二寶,你看咱們是不是要再應(yīng)征個小廝給少莊主試藥?否則總有一天咱們的老命會不保!
「可是少莊主的小廝折損速度這么快,我看很難再請到人。」二寶不看好這個主意。
「只好盡人事、聽天命了。」
楚懷憂一臉沮喪的走在街頭,她已經(jīng)去斷劍山莊鬧了一個多月,卻是一點進展也沒有,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喂!你聽說了沒?斷劍山莊在應(yīng)征小廝耶!」路人甲說。
「早知道了,聽說是替司徒論劍找小廝!孤啡艘艺f。
「我聽說他的小廝折損速度非?欤袁F(xiàn)在又在征求小廝。」路人甲又說。
「可是聽說待遇很高……」
楚懷憂聽了眼睛一亮,想到自己可以女扮男裝去應(yīng)征小廝,先接近司徒論劍再偷他的藥。
好,就這么辦,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
為什么會這樣?楚懷憂躲在斷劍山莊大門旁。
她從早上等到太陽都快西下了,竟然沒有半個人來應(yīng)征,是不是她聽錯了?
可是大門上明明貼了一張應(yīng)征小廝的紅紙,怎么會沒人來應(yīng)征,雖然她不大識字,可是應(yīng)征小廝這幾個字她認得,那為什么沒人來呢?楚懷憂苦惱的看著斷劍山莊的門口。
如果真是她弄錯了,那她花光身上所有財產(chǎn)購置的男裝,不就沒用了?她不就白花了這筆錢?
算了!我看我還是去問問守門的二位大哥,看大門上貼的那張紅紙到底是寫些什么比較妥當。楚懷憂心想。
「呃……——請問二位大哥,大門上……啊……——」她壓低聲音刻意裝出低沉的嗓音。
楚懷憂才指著大門上的紅紙,話都還沒說完呢,二位守門的大哥便突然架住她直往斷劍山莊里沖。
「等一下、等一下,怎么回事?」楚懷憂腳不著地的掙扎大叫。
其中一個叫小三的問她:「你不是來應(yīng)征小廝的嗎?」
「對呀。」
「那就沒錯了。」另一個人說。
「真的有在征小廝,可是怎么一個人也沒瞧見?」
「到了。」兩人沒有回答她,將她帶到三寶面前才將人放下。
「大總管、二總管、三總管,他是今天來應(yīng)征的人。」小三指著楚懷憂。
一看到來的人是楚懷憂,三寶便湊在一塊兒小聲地嘀咕。
小寶說:「怎么是她!她不是天天來山莊鬧的那位姑娘嗎?」
二寶說:「對呀,她想女扮男裝混進斷劍山莊,一定有企圖。」
大寶什么話也沒說,抬頭向小三問道:「小三,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只有她一個人,其他人呢?」
「大總管,您也知道咱們莊主喜歡找人試藥,試過藥的人有哪個沒去掉半條命?本地人誰不知道這件事,所以他們怎么可能會來應(yīng)征,只有外地人會因為不知情而來應(yīng)征,我們怕他反悔,所以馬上將他帶進來了!剐∪钢褢n。
「嗯!說的也是!勾髮汓c了點頭后,再度低下頭和二寶、小寶商量:「現(xiàn)在怎么辦?只有她來應(yīng)征。」
二寶說:「管他的,小廝是男是女沒什么差別,只要能試藥就行了。」
小寶說:「對,沒錯。」
「好,就這么說定了,你被錄取了!勾髮氈钢褢n說。
「真的?」楚懷憂因為太高興了,因此忘了問為什么沒有其他人來應(yīng)征。
「當然,拿去看看,沒問題的話,在契約上面畫個押,以后有問題都以契約上記載的為準。」大寶將契約遞給她。
「哦!」楚懷憂將契約接過來,正看、倒看之后,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不太識字,可以麻煩你念給我聽嗎?」
三寶愣了一下后,又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她識字不多,對我們太有利了!苟䦟氄f。
「對,把小廝原本三年為期的契約改成永久賣身契,讓她永遠留在這兒試藥,這樣我們也不用一再的找小廝!勾髮汓c頭。
「這不好吧!剐毨蠈嵉恼f。
「嗯?」
大寶、二寶瞪著他,他縮縮脖子不敢再說話。
「很好。」大寶、二寶點點頭,抬頭看著楚懷憂笑了笑。
楚懷憂看他們盯著自己詭異的笑著,突然打了個冷顫,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覺得她好像誤上了賊船。
「你們笑得好詭異!」有人笑的時候嘴是歪一邊的嗎?
「怎么會呢,來來來——我念給你聽……」大寶笑得嘴更咧了。
「哦。」楚懷憂雖然疑惑,卻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