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憂揉揉沉重的眼皮,嘴里不停地咒罵:「死玉扇公子,吵得我不能睡。」
還讓她動不動就懷疑出現(xiàn)在她身邊的任何人的身分,讓她整天緊張兮兮的,懷疑東懷疑西的猜測誰是玉扇公子,她忍不住張大嘴打個呵欠。
「你昨夜沒睡好嗎?」司徒論劍擋在她面前明知故問。
因為司徒論劍突然出現(xiàn),被他看到她粗魯?shù)臉幼樱褢n一臉困窘的連忙閉上嘴。
「莊主,您早呀!
「早,你還沒回答我!
「是呀,我昨夜被一只不知死活的蚊子吵得睡不著!
「蚊子!」被人形容是蚊子還是頭一遭,真鮮。
「是呀,莊主,不提那該死的蚊子了,您跟三位總管吵架了嗎?」楚懷憂看到三位總管站在不遠的地方瞪著她看,讓她莫名其妙的。
「沒有呀。」
「可是他們——」楚懷憂指著他們,他們干嘛一副好像她搶了他們心愛寶貝的樣子,好可怕。
「別理他們,咱們?nèi)ニ幏,我教你寫字和醫(yī)術(shù)!
「寫字和醫(yī)術(shù)?為什么?」
「因為你要替我整理藥當然要認字,要會認字當然要學寫字啰,而醫(yī)術(shù)呢,可以行醫(yī)救人呀!
司徒論劍解釋,讓她更加有信心找到回魂丹。
「原來如此,太好了!鼓沁@樣更方便她偷回魂丹了,她高興得將三寶生氣的事拋諸腦后,直拖著司徒論劍去書房要他教她。
楚懷憂用力地想將字寫好,可是手老會抖,反將字給撇了出去。
「欸,還是不行!顾龂@了一口氣。
「怎么了,還是寫不好?」司徒論劍靠過來,看見她不停地嘆氣,覺得好運都快被她嘆沒了。
「是呀,手老會抖怎么辦?」多羞人呀!楚懷憂苦著一張臉,連忙將桌上的紙全收起來,不想讓他看到她寫的好丑的字。
司徒論劍看到她寫的字,連他都忍不住要嘆氣了,光是寫他的姓,她就寫了三天,結(jié)果寫出的字還是歪七扭八的。
「你瞧你,寫個字弄得滿臉都是墨汁!顾就秸搫p柔的替她擦掉臉上的墨汁。
「謝謝!钩褢n紅著臉。
「來,毛筆要這樣握,放輕松!顾就秸搫φ麄人貼在楚懷憂的背后,手輕握著她的手,拉著她的手寫字。
司徒論劍靠得如此近,近得她都可以聞到他身上的草藥味,他常年和草藥為伍,身上竟然沒有草藥上的苦澀味,反而有一些會散發(fā)香氣的草藥的味道,聞著香味讓她的臉又不爭氣的紅了起來,心更是怦怦的跳個不停,全身開始熱了起來。
「小憂,你怎么了?」
「呀,沒什么,啊——」楚懷憂突然尖叫、整個人往后倒。
司徒論劍想拉住她也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連人帶椅一起翻倒在地上。
楚懷憂因為不知道司徒論劍何時站到她面前,而且還額頭靠著額頭的看著她,她一抬頭就看到他放大的臉,被嚇了一跳,才會摔倒。
「你沒事吧?怎么會失神摔倒呢?」司徒論劍看著她四腳朝天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噢,好痛喔,莊主,您幫我一下,拉我一把!钩褢n摸著背齜牙咧嘴的。
「喔,對不起,哈——」司徒論劍連忙扶起她,看到她因為負痛駝著背像個老婆婆的樣子,他忍不住又笑了出來。
「莊主,您怎么又笑我!顾趺蠢显谒媲俺鲷,楚懷憂羞愧地跺腳,忘了她現(xiàn)在是男子打扮,露出了小女子的嬌態(tài)。
「對不起!顾就秸搫B忙拿出扇子遮住臉,低頭悶笑。
「咦!莊主,您有用扇子的習慣呀?」看著他拿著扇子,更顯示出他的斯文瀟灑。
「是呀,有什么不對嗎?」司徒論劍心一驚,冒了一身冷汗,她該不聯(lián)想到他和玉扇公子的關(guān)系吧?
「不,莊主有了扇子,更顯得玉樹臨風、風度翩翩。」
「你的嘴巴何時變得這么甜?」司徒論劍笑得更開心。
不是他自夸,他知道自己長得英俊,而扇子更是能顯現(xiàn)出他的氣質(zhì),所以扇子是他的正字標記,大家才會叫他玉扇公子。
楚懷憂也感染他的好心情跟著笑。
「好了,我們也鬧夠了,該好好寫字了!顾就秸搫Φ皖^拿起筆寫給她看。
「是!钩褢n乘機看著他認真的神情,莊主真的好俊喔!好斯文!
「你在干什么?還不認真的寫。」司徒論劍一抬頭就看到她又在發(fā)呆了,忍不住拿扇柄輕敲她的頭。
「哦。」楚懷憂被抓到在偷看,吐了吐舌頭連忙低頭裝認真。
司徒論劍看著她淘氣的舉動,搖頭笑了笑。
叩叩叩!「少莊主!勾髮毺筋^進來。
「有事嗎?」
「少莊主,莊外來了一個自稱是您表妹的姑娘!
「表妹?」他娘是獨生女,他打哪兒來的表妹呀?而且大寶叔的表情也有點怪異,他大概也知道事有蹊蹺。
「咱們?nèi)タ纯窗桑n,你在這里慢慢寫!
「哦!钩褢n看著他們離去,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也偷偷跟了出去。
楚懷憂走到大門口,發(fā)現(xiàn)一旁的角落有一群人躲在那兒,他們不是長工嗎?他們躲在柱子后偷看什么呀?楚懷憂也跟著躲在他們身后看。
「你們看!就是她!归L工頭子指著大門外的一名女子說。
就是她呀?楚懷憂伸長脖子。
「長得很漂亮,身材也不賴吧?」長得黑黑的長工說。
「是呀,和莊主滿配的。」瘦小的長工說。
楚懷憂聽了心里頗不是滋味,要身材、要臉蛋她也有,她低頭一看自己——看著扁平的胸口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她連個小籠包的影子也沒有;至于臉蛋——人家是一臉妖艷而她是娃娃臉,老讓別人以為她還只有十一、十二歲,慘。∈裁炊驾攧e人,根本沒得比,唉!
「小憂,你怎么了?」司徒論劍很好奇她為什么搖頭嘆息的。
「莊主——」楚懷憂聽到司徒論劍的聲音高興的抬頭,沒想到他身邊竟然跟著他的表妹。
「你怎么在這里?」
「啊!」楚懷憂這才想起來她是偷跑出來的,看看四周,發(fā)現(xiàn)剛才的那一群長工早跑得一個都不剩,只留下她一人,要跑也不叫她一聲,真沒義氣。
「小憂,我跟你介紹一下,她是我表妹,叫王秋萍!
「表小姐好!顾砻迷趺匆桓蹦恐袩o人的樣子呀!她向她問好,居然不理她,哼!她也懶得理她。
「表哥,你家下人都這樣沒規(guī)矩嗎?擋在路中央還不讓開!雇跚锲柬樖肿プ∷就秸搫Φ氖直蹕舌。
「對不起!钩褢n這才發(fā)現(xiàn)她不知何時從柱子后移到走廊前了,連忙讓開。
「沒關(guān)系,秋萍,咱們?nèi)ゴ髲d聊聊!
楚懷憂看著他們卿卿我我的走向大廳,雙腳不受控制的跟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