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們家的管家,是個很棒的人,你可以多跟他認識。"單亦謀興奮的介紹他們兩個認識。
管家?!
王采玲一臉驚訝。
她印象中的管家都是老頭子,滿頭的白發外加一臉不茍言笑的表情,沒想到會……這么帥!
"他……"單亦謀扳著手指數一數。"大你四個月。"
"你好。"單哲理彎下身問候。
他彬彬有禮的態度令她大為折服,欣賞萬分。
想不到他這么年輕、這么帥,還非常有禮貌,喔,她的一顆心當場被擄獲。
她對他一見鐘情。
"你們聊聊。"單亦謀滿意地拍拍她的背,要她加把勁,跟著借故離開。
無聊?單哲理用著父親的背影暗斥了聲。這樣的"小不點"他怎么可能看得上!
他冷淡地瞥了她一眼,立刻別開頭。
之前彬彬有禮的態度全是沖過父親的關系,他一走,單哲理立刻恢復本性。
"你……"她想找話說。
你當管家多久了?有沒有女朋友?
啊,不,這個問題好像太明顯了。
"那你……"
他冷冷地逕自離去,當作沒聽見。
王采玲遺憾地想要叫住他,話都還沒說出口呢,可又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
差一點忘了!她懊惱的蹙眉,乖乖待在原地等"男主角"出現,等待的同時一直在人群中尋找管家的影子,幾度瞥見,卻又見他很快的被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包圍。
大概是受了剛剛她同他說話的鼓舞,眾女爭相圍攏著單哲理,把他包圍在核心。
唉!長得帥的男人就有這一點壞處。王采玲暗自懊惱起來。
想到自己今晚前來可是身懷重責大任,她不得不捺住性子,眼巴巴地看著他被團團圍住。
"哇,他好帥呢!"
"他體格好棒!"
議論紛紛的竊竊私語聲,從四面八方向她襲來。
王采玲開始感到不安,這些女人何不繼續喜歡她們的單哲理?這個讓給她就好了。
的確,像他這么俊猛的男人實在很少見,筆挺的管家服更襯托出他健碩的體魄,肌肉彷佛要蹦出來一樣,舉手投足顯露文質彬彬的氣質,偏偏那張性格的俊臉又帶著一股狂野的味道,!真是迷死人了。
"一看就知道他是個'健康'的好寶寶。"
"呀──"有人失笑了起來。
影射的笑話讓王采玲聽了尷尬地紅了臉。
"健康"這兩個字用在他身上,總會讓人不由自主聯想到那邊去……
看著自己的兒子被人包圍,祝錦華不禁心花怒放。
你看你看,這就是她兒子,走到哪兒都受歡迎,待會兒公布他的真實身份,保證大家嚇一跳。嘻嘻,她等不及要看大家的表情了。
單亦謀和單忠能同樣一臉笑,非常高興的看著單哲理被這么多女人包圍,頭一次他這么配合,沒火大地把女人搭在他身上的手揮開。
由于管家實在太受歡迎了,讓人不由得更加好奇正牌的主人翁單哲理是啥模樣。眾人開始討論起來。
"奇怪,為什么沒有人見過單哲理呢?"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種人不見也罷。
王采玲閉上眼睛吸了口香檳,在心里回答。
"聽說他不喜歡應酬,即使回來也不參加宴會,還真沒幾個人認識他呢!"
哦?果然是怪胎一個。
王采玲感到無聊地張開眼睛,再度氣怒地看向被包圍的單哲理。
"奇怪,單哲理怎么還不下樓來呢?"
是啊倒底要等多久?而她的管家還要被那些女人纏多久?她不耐煩地又著了那群女人一眼。
媽呀,管家滑順的發絲正被某個女人的小手纏?
還不快放手!她快急瘋了。
就在王采玲以為她的管家就要被人追走的時候,突然樓梯口傳來一陣騷動。
"單哲理少爺!"
有人眼尖地發現一個身后跟著兩名仆役的男人走了下來,驚喜地喊出來。
"呃?!"大家同時愣住,轉臉看者彼此,再轉頭看向那個土里土氣的男人,吃驚得說不出話。
"嗨,哲理?"機錦華是最配合兒子的,馬上演戲地走過去,高興地挽住王家和的手。
"咦?!"他就是單哲理?王采玲隱隱感到暈眩。
那她這個小可憐寧愿一臉無趣的站在臺臺前,繼續有一口、沒一口的吸著香檳,也強過去同他打招呼。
當"單哲理"一出現,所有人的期待破滅,臉上皆明顯寫著失望。
他就是單哲理?老土的衣著、過時的發型、難看的五官……啊,太可怕了!
一時間所有的人全都驚愣住。
只有祝錦華反而樂得呵呵直笑,暗暗向老公和公公傳遞著興奮的眼色。
看,她那假扮管家的兒子多出色,儀表多么不凡,即使身份不一樣,鋒芒還是壓過有錢的少爺,把那些個女孩的心全勾了去,待會兒啊,她一宣布……
"!"有人清醒過來地叫起來。
緊接著那群所謂的名媛淑女蜂擁而上,立刻把祝錦華這個做媽媽的用力擠開,將"單哲理"團團圍住。
"你就是單哲理?"
"你好!"
"你好帥!"
大家爭相拉攏他,惡心的言詞不絕于耳。
"這……"視錦華臉色發白的走到老公面前。
她兒子不是很有魅力嗎?怎么一下子就……
和她同樣震驚的單亦謀和單忠能也幾乎掉了下巴。
"這……"兩人吃驚地對望一眼,說不出話來。
剛才她們還爭相巴結著哲理,怎么在假哲理一出現后,立刻轉移陣地?
那ㄟㄚ按呢?
突然間他們明白了單哲理的用意。
三人一起震驚地看向他,只見他的嘴角冷冷地揚起來。
終于死心了吧?
他譏諷地看了他們三人一眼,又意有所指的將眼光轉往那一群人的方向,要他們好好想想自個干的好事。
三人的臉同時發白。
這么可怕的事實教他們震驚得呆若木雞!
如果此時公布哲理的真實身份,真不知道她們會是什么表情?
"老公,怎么辦?"
這樣的女孩誰要!
一心沖著他們家的財產來,換成是她,她也不娶。
"兒子,我對不起你。"祝錦華難過地吸了吸鼻子。
"沒關系,我早就已經很習慣了。"他經過他們身邊,拋了這么一句話。
這樣的對話簡直令人噴飯,也只有他這樣的人敢這么挖苦父母。
大受打擊的三人對那些名媛淑女不再懷抱著希望,卻也不敢在這時候讓大家難堪地拆她們的合,他們可不想一下子得罪那么多人。
"唉!"
"唉!"
"唉!"
三人一同嘆氣。
單哲理快樂地揚了下眉梢,很高興看到他們這樣的表情,不過他的好心情持續沒多久,馬上又惡劣起來。
"單氏集團!"
"是啊,是目前內地數一數二的大集團耶!"
"新完成的單氏飯店,是單氏集團在內地外擁有的第一百家飯店。"
"比陽光大樓還高三公尺!"
"聽說東和飯店也是單家的。"
"單家到底多有錢呀?"
"單氏集團旗下有電影院、劇場、運動中心,聽說還在陸續興建中耶!"
"哇……"
單哲理氣到快不行。
這一群三八女生沖著他家的財產來相親還不夠,竟還敢在他的面前明目張膽地討論。
"差勁!"他憤怒的斥了聲,拿起餐臺上的叉子用力搗著冰塊。今晚誰都跟他有仇,今晚誰他都看不上眼,今晚每一個人都討厭!
王采玲興奮地挨了過去。
她好高興那一群討人厭的女生終于離管家而去,現在她終于可以和管家說話了,嘻──
"咳!"她輕咳了聲,想引起他的注意。
他一臉火大的回過頭,那群名媛淑女包圍著假單哲理的畫面又落入眼中。
"哼!"明明對方上到極點,那些女人卻能吐出一大堆惡心的話,他早就知道會這樣,可是就是忍不住一肚子火。
順著他扭頭的方向,王采玲也驚訝地看著眾女包圍著"單哲理"的一幕。
她百思不解,這樣的人有什么好?就算再有錢,她也不想嫁給這種人,完全不是她喜歡的型。
她一臉期待地微仰著俏臉看著身邊的單哲理。還是他比較帥!嘻。
"喂!"他心情欠佳,態度也跟著惡劣,身旁有人便支使起來,"把那兩瓶香檳遞過來。"
"呃?"她驚異地回首一看,不曉得他在叫誰。
"喂!"他不耐煩地扭頭又叫了一聲,"搞什么!"
王采玲愕然的看了看四周……他是在跟她說話嗎?
"香檳!"他忍不住大吼。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她不相信地問。
這家伙分明是在跟她講話,她不太相信卻又不得不信,因為除了她之外,旁邊根本沒人。
"不是叫你叫誰?"他用力將叉子插在冰塊上,一臉氣怒地轉過頭用著她看。"把那個拿來!"
"咦?!"她驚訝地張圓小嘴,不敢置信,這個態度欠佳的家伙,真的是剛剛那個文質彬彬、客氣有禮的好男人嗎?
"我說香檳!"他又用吼的。"你到底拿不拿來?"真是教人火大!
王采玲倒拍了口氣。
單哲理根本不管她會有什么看法,反正來參加舞會的不是為了權就是為了勢,再不然就是想從中獲利,分得一杯羹,他早看透了,根本不用對這些人客氣。
"你……"她很驚訝。
他的斯文呢?
他剛剛彬彬有禮的態度呢?
瞧他長得那么英俊,卻開口閉口這么沖……喝!突然間她恍然大悟。
他會這樣應該是其來有自,他家少爺那么鴨霸,有那樣一個野蠻的主人,養的狗也同樣糟。
她所有的幻想瞬間破滅,一顆心從云端掉落谷底。
"你在叫我?!"她氣壞的喊。
真是沒禮貌的家伙!
"你真遲鈍耶!"單哲理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原來叫了老半天,這個白癡不知道他在叫她?
"你……你……"她的俏臉氣綠了。
"拿來!"他伸出手要她遞上香檳,姿態擺得老高,活像她是他的小女傭。
這家伙真的是管家嗎?有態度這么差勁的管家嗎?王采玲氣極了,可是她又不能置之不理,因為她想起自己來這兒的目的。
說不定這家伙會在單哲理面前參她一本,讓她從有希望變成沒希望,認清這個現實,她趕緊將香檳遞給他。
"哼……"
他這是什么意思?連謝也不說一聲。
"萊姆。"他又支使。
王采玲咬著牙,忍住氣,只好又遞給他。
單哲理以為她和那些名媛淑女一樣,是同一類型的女人,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他說一樣她拿一樣,盡情地使喚她,狠狠地把氣出在她身上。
她一直乖乖的照做,可是心底不滿的火苗愈竄愈高,最后她不耐煩地問:"為什么不干脆一次說完?"真是教人火大!
他反問她:"為什么不干脆一次全拿過來?"真是笨蛋!
"可是你沒說還要哪些?"她氣得俏臉扭曲。
"難道你不知道要調酒就要有香檳,還要加冰塊,再將石榴酒倒進去調色,最后加上切好的水果、汽水,以及萊姆?"他瞪著她說,一臉她很笨的表情。
哈,今天他把氣都出在這女的身上,真爽!
他愈說,她的眼睛瞪得愈大,"你……你……"沒見過這么野蠻的人!
她真是倒了八百輩子的酶,才會遇上這種人。
"紅色的石榴酒拿來。"單哲理不爽地拍桌。要他說幾遍?!
王采玲握著拳,極力忍耐。
"拿來?"真是差勁,這么笨的女人他怎么可能會看上眼?而且放眼望去,每一個都比她漂亮,嘩,丑不拉嘰的。
今晚他看誰都不順眼,今晚他看誰都火大,今晚誰站在他旁邊誰就倒酶!
她生氣的拿起另一側的石榴酒,狠狠地往桌上一放。
誰教形勢比人強。
隨即她氣憤的走開,拒絕再跟他在一起。她心想,與其被一個野蠻人吼來吼去,她寧愿把心思放在那個一看就教人頭昏的單哲理身上。
單哲理得意的勾起過角笑了笑,似乎很快活。
而另一邊,一群女人的手黏在身上,王家和應付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天哪,這是什么世界?為什么他得受這種罪?
少爺……他想呼喊。
少爺……你行行好,我快不行了……
可是單哲理根本不理他。
舞會在熱鬧的氣氛中持續,不用說大家都把焦點放在"單哲理"和那群女人身上,今晚到底誰會雀屏中選呢?
懷抱一絲希望的王采玲想要擠進去接近"單哲理",卻硬生生地被人擠出來,她氣得頭昏腦脹,努力地試了又試,可那群女人圍著他,根本就不給她機會,就這樣連試了幾次都不成,她自己也火了。
她賭氣地走往庭院,將一室的喧鬧嘈雜拋開,連做幾個深呼吸。
夜好涼,空氣好新鮮,和剛才的吵鬧一比,這兒簡直像世外桃源。她舒服地又連吸了幾口氣。
潺潺的流水聲引起她的注意,她不由自主的走過去,突然驚嘆了起來。
"哇,好棒的湖!"波光粼粼,點點繁星在湖面閃爍。
這湖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雖是用人工雕琢出來的景致,卻是這么的恬然、這么的美。
她將自己隱身在黑暗中,脫下鞋,快樂地將腳放入冰涼的湖水中,一臉淘氣的笑。
好舒服喔──她不由得嘆口氣,火氣一下子全消了。
而單哲理剛好也到庭院來舒口氣,一想到那群女人的蠢樣,他不禁大搖其頭。
如果讓她們知道她們接近的只是他家的管家,不曉得她們會花容失色、嘴臉抽筋成什么模樣?想著他忍不住笑了幾聲,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
他有病嗎?否則干嘛一個人在那兒笑?
王采玲遠遠看著他,眼睛張得大大的。
幸好她及早離開,不然說不定會被傳染。哼!一想到他就有氣。
單哲理心情愉快的來到湖邊,伸了伸懶腰,一臉快活,不意一只雪白的腳丫由后頭慢慢接近他的屁股,再狠狠往前一踹。
"啊……"他一下子重心不穩,整個人往前跌的趴進水中,濺起了漫天水花。
"噗哧!"她忍不住偷笑。
"誰?!誰?!"他驚吼,氣得臉發綠。
在湖中他旋了幾團,狼狽地想找出兇手。
"到底是誰?給我出來!"是誰這么大膽敢暗算他?
王采玲掩著嘴,偷笑地拎著自己的鞋子從另一側溜走,遠處還傳來他的吼聲。
她心情大好的返回大廳。嘿,今天真是沒有白來,起碼教訓了一個野蠻的男人。
而單哲理狼狽不已地從湖里爬出來,咬牙切齒。
讓他抓到兇手的話,他一定扒了那個人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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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會仍然持續進行,不過單家三個"老"人愈看愈沒趣,巴不得快點結束。
今晚真是糟!就像一盆冷水倒在頭上,讓他們愈看愈心寒。三人失望之余還得煩惱,哲理到底什么時候才肯娶妻生子?
"看來只有這么辦了。"單忠能果斷的說,朝王采玲的方向點了下頭。
單亦謀順著看過去,眼睛為之一亮,立刻懂父親的意思。
起碼她是唯一一個一開始沒有擁上去急于討好"哲理"的人。
祝錦華則一臉煩惱地支著頭,完全沒有注意到兩人的神色。
于是在單亦謀的悄然命令下,王家和把那些黏在他身上的女人統統送走,這才終于喘了口氣。
回房換了衣服的單哲理,還在為剛剛那件事不快,他發誓如果讓他找出兇手,一定要擰斷對方每一根骨頭。
正在卷袖子的他,甩著一頭微濕的發下樓來,一見王采玲還坐在大廳里不禁一愣,隨即一臉不爽的皺起眉頭。
"你怎么還不走?"原本就差的心情看到她更是差。
"伯父和爺爺要我留下來。"王采玲柔聲的說,完全一副乖乖女的模樣。
她有點兒期待,又有點兒不愿意地坐在這兒等著答案,她直覺被留下來一定是蒙受幸運之神眷顧,可是在結果揭曉前,誰也不能打包票。
終于,答案揭曉了。
"就是她。"一個仆役恭敬的向"管家"宣布。
為了避免聽到單哲理的吼聲,樓上那三個"老"人聯袂躲起來,派仆役下樓宣告。
"喝!"王采玲倒抽了口氣。沒想到她真的雀屏中選。
"咦?!"單哲理瞪大了眼。"你這個小不點、豬頭妹?!"
突然,他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Oh……My God!"他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