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東方拓坐進舒服的真皮座椅,對著站在他面前的駱君君看了好一會兒后問。
“總經理。 瘪樉芾硭斎坏幕卮,平靜的表情中顯露出一絲的困惑。她和他才剛認識,就算他忘了自己是誰,也不應該是問她吧!問問外面的劉秘書,還可以得到比較多的答案。
“我的名字呢?”他又問。
“東方拓!
“你居然會知道?”他的口氣有些嘲諷。
“當然啊,你是我的上司,劉姨提過你!彼芷婀值目粗魏稳硕荚撚浀蒙纤镜拿,不是嗎?
她一點都沒聽出他的諷刺,反而從頭到尾都用像看白癡的眼光同情的看他,倒顯得他的怒氣來得莫名其妙。
“在此之前呢?你沒有聽過我?”他當然知道劉秘書定會對她說一些他的事,但是除此之外呢?她對他還是沒有一點印象嗎?
“沒有!彼蠈嵉幕卮稹
開拓公司或許在商圈的勢力不容小覷,而她在念書時,教授的確曾經介紹過當前商圈上不少重要的企業集團,不過并不包括開拓公司。因為它是這幾年才成立的,來不及成為教授教學的教材,她自然無法耳聞他的大名。至于報章雜志是否會談到他,她更是完全沒概念,誰教她的時間都給了書本,沒有多少機會翻看報紙。
沒有!東方拓的不滿更盛。好,就算她從來沒有在媒體上看過或聽過他,但是他明明給過她名片的。
看樣子第二次見面后,她回家還是沒有想到要把他第一次給的名片拿出來看,這表示:經過第二次的見面,她對他還是不當一回事。
他的心頭浮起一股怒氣。
從來沒有被女人忽略過的他,居然被同一個女人連續忽略兩次。第一次他可以寬宏大量而不和她計較,沒想到第二次她還是沒想起來。如果這次他就這么算了,他敢肯定,下一次見面,她還是會認為他們是第一次見面。
不行,得給她一點教訓,讓她不敢再忘記。
“過來。”他指指身側,示意她過來自己身邊。
雖然不解,但自己是秘書,上司怎么交代就怎么做吧,她還是順從的走到他身邊。
一看到她走近,他一把攫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拉,將她往懷中帶。
“啊——”她還未站穩的身子就這樣不受控制的向前傾倒,她驚嚇的叫了一聲,跌落在他的身上。
還沒來得及慶幸自己的安然無恙,她就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她的雙臂被他牢牢的鉗制住,身子因而局限在他的勢力范圍內。更糟的是,她的疑問和抗議根本沒機會表達,他的臉已經近到讓她看不清楚,而后,她只感覺到自己的唇被堵住,一股未曾有過的戰栗瞬間流通全身。
她傻眼了,只能眼睜睜的盯著他,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他噙著笑,夾雜著惡作劇與警告的心態,狂妄的占據她不帶絲毫胭脂的菱唇。在接觸到她的唇時,訝異的發現這和他平日習慣的感覺截然不同。
少了點口紅的香味,卻多了股天然的甜味。
比較不出是好是壞,他很自然的往深處探索。
輾轉的吸吮輕啃,他在她柔軟的唇瓣上留下淺淺的咬痕,而后直驅她甜美的齒間,恣意的汲取她甘甜的蜜汁。
她的味道真棒!
他不意發現自己竟開始享受起這個吻,原本帶有懲戒意味的霸道,不知不覺中開始變得輕緩溫柔,他探得更深了。
從頭到尾,駱君君都張大雙眼,一動也不動。
他的舉動讓她訝異,但他帶給她的感受卻更令她震撼,以至于她完全不知如何反應,只能任由他狂妄的在她不為人所探觸的櫻唇中放肆的探索。
當他終于滿意的自她的唇上離開,已是許久以后。
他臉上的志得意滿顯示他早猜測得出她可能的反應。
不管她會害羞的紅了臉,或是氣憤的想揍他,他都可以接受,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他就不相信有哪個女人會忘了強吻自己的男人!
他帶著笑,眼里沒有一絲一毫愧疚的看著她,等著她的反應。
然而,她只是迎視他的目光,同樣無畏的看進他幽黑的眼里。她的表情冷靜,靜得不帶任何的情緒。如果不是她的唇上還殘留剛才被他親吻過的紅潤,他幾乎要懷疑剛剛的一切,只是他神經錯亂的幻想。
“沒有女人的話,你真的會活不下去!
就在他受不了她沒有任何反應而準備開口時,她卻說了這句讓他差點吐血的話。
她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他不悅的瞄她一眼,警告的意味濃厚。她是在指他是個色情狂,整日只想著女人嗎?
駱君君推開他還放在她臂上的手,自他懷中站起。無視于他再一次受辱的微怒表情,自顧自的順順起了皺摺的襯衫。
“不過……”她整理好衣衫,這才又看向他,淡淡的說:“不管再怎么沖動,最好還是要認清楚對象,省得造成一些困擾!
“弄清楚對象?你不是女人嗎?”他被她氣得竟開始口不擇言。
既然她當他是色情狂,他也就不用對她客氣。
他故意鄙夷的上下看她一眼,帶點輕嘲語氣的笑道:“不過看你的模樣,倒真是污損了女人這個名詞!
他以為她會生氣,因為任河女人聽到這樣侮辱的字眼都會暴跳如雷。而他也是故意要惹她生氣,不知怎的,他就是看不慣她臉上的平靜。
他等著看她氣得臉色大變。但是,很快的,他就發現自己又猜錯了。
她淺淺一笑,笑得很坦然,“所以我才叫你要選清楚對象。”
她毫不在乎的自我解嘲,讓他詫異的呆住,而后竟異常的引發他的罪惡感。
他突然覺得后悔。
他是怎么了?他不是一向堅持要對女性溫柔、尊重的嗎?就算她真的做了什么,他也不該用這般刻薄的言詞來嘲弄她。
一想到此,他立刻收起臉上的鄙視和怒氣,恢復平日溫和的表情,相當有誠意的道歉。
“對不起!
“為什么?”他突如其來的道歉,讓她有點摸不著頭緒。
“我說的話太過分了!
“還好吧!”她笑笑。
她說的是真的。太多人對她的外表有過批評和嘲笑,比起他的一番話,她聽過更多難以入耳的評論,以及更多更直接的譏笑。
“還有,我不該強吻你!彼粗屑氂^察她任何細微的表情、動作。他還是無法相信真的有女人會對此不以為意。
“我是可以不計較啦!但是,為了你自己的名聲著想,這種事情,最好還是不要有下次!彼f得坦然,看樣子是真的不認為這有什么嚴重。
“你真的不在意?”他的表情有些許的愕然。
不會吧?她不但輕而易舉的原諒他,還替他擔心名聲問題,這……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她聳聳肩,“在生理學上來說,接吻只是兩個器官的接觸,比起拍手時兩只手互相碰觸,它的意義大不到哪里去!
“你是說,剛剛的接吻,你一點感覺也沒有?”他發現自己又動怒了。
有生以來第一次,有女人質疑他的接吻技巧,而且還是當面說出來。這比被她忽略,對他所造成的打擊還要強上百倍。
更讓他覺得生氣的是,她一點感覺也沒有,而他自己居然……該死的喜歡那個吻。
“如果要談到感覺,這就要進一步牽扯到心理層面了。事實上,根據研究,生理所有的反應,都可以直接或間接的由心理學角度來探討。比如說……”
“夠了!”他疲累的出聲制止。
老天,他聽不下去了。他的自尊心已經被她在無意中擊個粉碎,她居然還喋喋不休的說些大道理。
“你下去吧!”他揮揮手,整個人像縮了水似的,連語氣都顯得無力。
她注意到他的沮喪,不太懂他怎么會突然像打敗仗似的。但是想想,自己不過是個秘書,好像不適合問些什么。
劉姨說過,當秘書最重要的是守本分。
她略一思考,服從的退了出去。
“慢著!彼谒_門前忽然又叫住她。她納悶的回頭。
“下次見面,你不會又忘了我吧?”他不抱多大希望的問。其實這個問題應該沒什么重要的,可是他就是想問。
又?他胡涂了嗎?他們才第一次見面,怎么會用“又”呢?
她笑笑,沒有糾正他的錯誤,“絕對不會。”
“你確定?”雖然她說得很肯定,他卻打心底存疑。
“當然確定,你是我的上司,不會有屬下忘記自己上司是誰的,不是嗎?總經理!
她再次保證后,欠欠身,離開他的辦公室。
不知該做什么反應,好半天,他才露出一個不像笑的笑容。
看樣子,她是真的記住他了。不過,他該高興嗎?她對他的魅力仍是一無所覺,會記住他,只是因為——
他是總經理。
兩個星期后,劉秘書正式辭職退休,駱君君也正式成為東方拓的專屬秘書,每天負責繁忙的公文流通,以及安排東方拓的行程和必要的會議。除此之外,依照劉秘書以往和總經理的工作模式,她還必須每個晚上打電話向他報告公事。
多虧劉秘書一個月來的費心調教。面對多如牛毛的工作,她都能有條不紊的應付自如。
只除了一件——
她偏頭瞄向身旁的門,那就是她煩惱的由來。
奇怪,她記得很清楚,劉姨說過總經理一個月難得來公司一趟的。怎么偏偏這一陣子,他每星期總要來個三、四回?
他每次來,都會搞得她工作效率降低一大半。因為他總是在她面前無所事事的晃啊晃,要不就是要她聽他說些奇奇怪怪的話,尤其他最愛問她:“我們第幾次見面了?”
有哪個人會去計算與人見面的次數?偏偏她不回答還不行。但每次她回答后,他還是會不滿意的搖頭,弄得她莫名其妙。
這樣也就算了,反正上班時間嘛,如果他愿意花錢請她來做些閑事,她當然也不會有意見。真正最讓她困擾的一點是:他堅持,不管當天他人是不是到了公司,下班后,她還是一樣要打電話向他報告一切。
她真的不懂,她每天報告的事情還不就是那些,他早就一清二楚,為何還要她這么做?
真是個怪人!她拿起筆,敲敲自己的腦袋,無聲的嘆了口氣。
算了,還是趁著他今天沒來,趕緊將該做的事做好吧!誰曉得他會不會突然間又冒出來,到時候,她又要被他影響了。
拿起一份資料,她埋首工作堆中。
東方拓將車子漂亮的滑進停車位后,側身拿起后座的袋子,便瀟灑的下車,搭上專屬的電梯,直達自己的辦公室。
這是他最近才有的習慣。
以往,只要他一出現,就會引來女同仁們愛慕的眼光,而他承認,自己很享受這樣眾星拱月般的禮遇。所以,每每到公司,他總會一樓一樓的往上走。除了乘機和公司員工打打招呼,另一方面也提高女同仁的工作效率,順便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
不過,最近他卻不得不改搭電梯,為的是避免一些無謂的傳言。
東方拓不禁覺得,人真是種可笑的動物。
以前,他幾乎可說是不務正業,一年到頭難得到公司露幾次臉,公司的員工卻一點也不擔憂會群龍無首。偶爾看到他,還會感到十分的欣喜。
如今,他比較像個正常的生意人,經常性的出現在公司,員工們反而開始疑神疑鬼,煩惱公司的營運是否出了問題。各種流言開始隱隱的擴散,再這樣下去,人心惶惶的,難保不動搖根基。
這種對現狀改變所產生的莫名惶恐,他很清楚。用說明的方法大概不會有太大的效果,最快的方法就是讓一切恢復原狀。于是,他索性就不讓員工知道他來了。
反正他到公司的目的也不是為了看他們,他想看的,只有那個留在他辦公室里、性情古怪的秘書。
隨著電梯的向上攀升,他嘴角的笑容也跟著拉高。
他對她的興趣真的是越來越濃厚。
撇開她乏善可陳的外貌不談,她真的是他見過最稀奇的女人。
打小在女人的簇擁下成長,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見識過各類型的女人,也有把握對她們有深入的了解。只要他愿意,他相信自己可以令任何一個女人傾心;而事實上,在她還沒出現前,他也的確在女人堆中無往不利、如魚得水。
因為,他熟知對待不同女人的方法。
以出身豪門的千金大小姐來說,這類的女人自幼被教育成行為得體、進退合宜,表面上看起來好像很有氣質、非常高貴;但卻也因家境優渥,實際行為上都會不經意的流露出恃寵的驕氣。
對待這類型的大小姐,若即若離、愛理不理的倨傲態度,最容易讓她們主動上鉤。
相反的,如果是一般家庭出身的小家碧玉,溫柔穩重的表現,無疑是最佳的利器。
對待開放新潮的女子,可以擺酷,可以直來直往,遇到內向害羞的,風趣幽默中帶有溫柔的方法就絕對沒錯。
要想掌握個性孤僻的冰山美人,則還要比平常多一點的耐心和無賴。若是碰上熱情如火的俏妞,只要比她更火熱,陪她瘋、陪她玩就行了。
他一直是這樣優游自得于眾家美女間。
女人或愛他的性格、或愛他的俊俏、或愛他的財富,原因不一,但都樂于見到他。他也喜歡面對不同的女人,體驗不同的美麗。
不過,這一切的定律只限于——駱君君以外的女人。
遇上她,他才發現他對女人的分類還是不夠精確。
她似乎兼具了每一類型女子的特性,卻又無法歸屬于任何一個類型。
她的態度始終謙和柔順,但言談中又不失獨特的個性;對公事精明干練,但又感覺不出絲毫咄咄逼人的氣勢。
高傲自信的女人會引發他的征服欲,溫柔婉約的女子則激起他的憐惜。
那像她這種無法歸類的呢?
叮!
頂樓到了,電梯門輕巧的打開,他大步的跨出去。
一跨出電梯,看到的就是她埋首公文中的專注模樣,一點也沒有被他所發出的聲響干擾到。
這樣的情景,讓他惡作劇的興致又被挑起。
他刻意放輕腳步,靜悄悄的走到她面前,冷不防的屈指在她的頭頂上重重的敲了一下,同時大叫:“喂!”
“啊——”
突來的大叫和一敲,讓駱君君不但嚇了一跳,還因為敲擊的力量,讓她原本就已經離桌面夠近的額頭,咚的一聲,撞上了桌面。
“噢,好痛!”駱君君捂著額頭,滿臉無辜的抬頭,看向來人。
果然,又是他。一看到是他,她無奈的苦笑。
“總經理,有事嗎?”
唉,又失敗了。他在心里想著,她還真的是沒有一點情緒。
“你的臉快貼到桌子,這樣對眼睛不好吧!”他展現一貫的笑容。
“無所謂,被你一敲,已經貼到桌子了。”她淡淡的說,話語中沒有任何的指責或生氣,只是平實的陳述出事實。
他還想說什么,卻突然注意到她看著他的眼睛。
長久以來掛在她臉上、遮去大半個臉的眼鏡,因為他一敲,滑落到鼻頭。他這才發現原來藏在那又俗又土氣的眼鏡下,她居然擁有一對相當晶亮的美眸。
她的眼睛又圓又黑,隨著她一開一合的眨眼,若有似無的閃動著瑩瑩的波光。他不由得看傻眼,忘了想說的話。
他熾熱的眼光讓她渾身不自在,她局促的低下頭,很快發現他怪異舉動的原因,連忙將自己的眼鏡推回鼻梁上,尷尬的咳了兩聲。
她倉皇的舉動震醒他忘情的凝視。他回過神來,發現她的臉頰微微泛紅,眼睛閃避著他的,表情竟不可思議的展露出些微的不自然。
她的神色就像是被偷窺什么般的窘迫。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她有接近情緒不穩的表情。他一挑眉,直覺她隱藏住某個秘密,而他自己也忽略掉某種東西。
然而,這純粹只是一閃而逝的第六感,快得讓他無法理清頭緒。他決定將它先擱在一邊。
“你的近視很深嗎?”他的口氣自然,就像是隨意閑聊的開啟話題。
“一百五十度!
看他的語氣和態度,應該沒發現什么,她稍稍的安心,也就順著他的話老實回答。
“那么,不戴眼鏡應該也看得清楚。”
“一般的短距離是沒問題!
“既然如此,就別戴了。”
“?”她不解,心頭隱約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
他沖著她笑,笑容中不帶一絲戲謔,反而真誠得讓她打心底泛起一股怪異的暖流,漲得她胸口難受,心臟怦怦的直跳。
“你有一雙美麗的眼睛,實在不該把它們藏在這么……呃……沒有變化的眼鏡后面!彼鋵嵤窍胝f“矬”、“古板”之類的字眼,但略一思考,還是用了比較婉轉的措辭。
駱君君心頭一驚,原來他真的看到了。她不禁在心里怪起自己的粗心大意,不過幸好,他只看到了眼睛。
“這副沒有變化的眼鏡讓我能夠將事物看得更清楚。”她避重就輕的說。
“可是埋沒了一雙動人的眼睛!彼麥睾偷恼f:“世人因此無法欣賞到它的美好,你不覺得浪費嗎?”
她微笑的搖頭,“眼睛的主要目的是辨別事物,真想要欣賞,該到美術館,那里會有更多美麗的東西。”
“但是……”
“總經理。”她打斷他還想繼續的話題,拿起一旁的文件夾,徑自說起公事:“我該向你報告接下來的行程了。明天日本杰司會社的代表會到公司,準備商談雙方下半年的合作計劃,總經理是否要親自接見他們?”
“叫夏耒負責!彼芸斓南聸Q定,打算回到先前的話題:“你的眼……”
“合山企業的千金胡小姐打電話來,希望你別忘了今晚的約會!
“我會去的。你……”
“還有,剛剛總公司的總裁秘書傳消息進來,后天晚上七點在凱悅有個重要的宴會,所有的名人都會出席,你……”
“夠了!
話題一再被打斷,教他失去耐心,看到她又要開口,他語氣有點不佳的警告:“別再插話,我要說完!
她乖乖的閉上嘴,安靜的聽他說。
“你的眼鏡如果能摘掉,再稍微打扮一下,就算不會成為大美人,至少也會比較有吸引力。還有,換掉這一身呆板的白衣長裙,多穿些比較時髦的衣服。身為女人,當然應該打扮得漂漂亮亮。難道從來沒有人勸過你嗎?”
他說得理直氣壯,倒像是她不懂得打扮真的是個重大的錯誤,她不由得感到好笑。
看到她居然笑得出來,他不禁有點氣惱,“笑什么?你說話。
喔,原來自己可以說話了。
她順從的開口:“關于后天的宴會,總裁交代總經理一定要去!
他的臉色立刻大變,氣死他了,她根本沒在聽他說的話。
“我、不、去!彼麣鈶嵉膹凝X縫間擠出三個字。
她一點也沒被他的憤怒嚇到,還是一樣的淺笑,“總裁特別指示,總經理無論如何一定要代表東方集團出席。如果不,總裁打算將總經理調回總公司!
“調回……”聽到這句話,他的氣勢消去一大半,不過臉色更難看了。
可惡的老爸,就只會拿這一招治他。調回總公司,好每天被他盯得死死的,班也不能翹,妞也不能泡,開玩笑,打死他也不會自投羅網。
“我知道了,去就去吧!”他煩躁的揮揮手。
可是一看到又準備埋首公事的她,臉上的淡然相較于他的挫敗,更讓他沒來由的氣惱起她的平靜。
“后天晚上,你和我一起參加宴會!彼唵蔚拿睢
“什么?”
駱君君正打算整理接下來的公文,卻聽到他的話,令她訝異的張大眼。
嘿嘿,看到她驚詫的模樣,他的心里總算有點平衡。
誰教她老愛惹得他莫名的生氣,現在換他整整她。
“你聽到我說的了!彼室庋b得正經,其實暗笑得腸子快打結。
“可……可是,劉姨以前不是……”劉姨明明跟她說過,擔任這個職務雖然辛苦,但是卻不需要像其他的秘書一樣,經常要陪同上司參加一些會議或宴會。因為太嚴肅的會議,總經理很少參加,交際性的宴會,總經理又從來不缺女伴。
“劉秘書是劉秘書,你是你。”他不給她再一次辯駁的機會,又下了一次命令:“記得,后天晚上我會讓司機去接你!
說完,他轉身就走進辦公室,臉上的肌肉再也忍不住的抽動起來。
哈哈,原來她怕參加宴會,她肯定是那種平常冷靜的像雕像,在眾人面前卻會緊張猛發抖的人。這下太好了,他終于可以見識到她真正有情緒的表情。
直到砰的關門聲響起,她還在震驚當中,久久無法回神。
去參加宴會,天哪,這要浪費她多少看書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