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竞技-中国知名电竞赛事平台

首頁 -> 作家列表 -> 夏凡 -> 一女二男三分情
加入收藏 - 返回作品目錄
一女二男三分情 第三章
作者:夏凡
  “叫她進來吧。”

  站在客廳,原本已不抱希望,等著讓人轟出去,一開始就憑這那股傻勁,老遠從臺北直闖桃園的殷深深,被這輕柔飄渺的五個字感動得幾乎要掉下淚來,她是好說歹說才從秦慧珠那里要到的地址,而這美妙的五個字,便是從她一心想見的女主任汪雪凝的空中吐出來的。

  “請她到暖房來!

  “是!

  又是兩句對話,殷深深立即看見剛才一心要把她趕出去的傭人,從玄關走來。

  “跟我來!

  傭人領著殷深深通過玄關、起居室,走進和起居室相通的暖房。午后的陽光從暖房半邊玻璃斜屋頂灑下,通過專人精心照料的花草,在地上落下美麗蔭涼的圖案。

  在步如暖房左側的半花室,殷深深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她想得到更美的形容詞來,她一定會把這些關于美麗的詞藻,全用在眼前這個女子身上。

  誰會相信這世上真有這樣美得像一縷煙,一弘水的女人——如云瀑般披落雙肩的黑發像天上的云,臉龐就如同她身上的絲絹般柔曦,她的雙眸是一種你如何都無法形容的寧靜恬美。

  然而,她卻坐在一張輪椅上,纖細的手指那么自然地放在輪椅的把手上。

  這樣的美感太不真實,卻刺痛殷深深的雙眼,她一時間什么話也說不上來,像是忘了來此的目的。

  “你是殷小姐?”

  “很抱歉,我知道很冒昧,而且很無禮……”殷深深覺得自己在一個美得無暇的女子面前竟那么俗氣,連來見她的理由也是俗不可耐。

  “請坐,你說你手邊有一些我的東西——不知道是什么?”汪雪凝聲淡得完全不著力似得。

  殷深深有些后悔,不得不硬著頭皮取出提袋里的木盒。

  “這個,我實在是很失禮!彼涯竞蟹旁谕该鞯窕ǖ牟Aё郎稀

  汪雪凝看了一眼木盒,并沒有去碰它。

  “里面的東西——你看過了?”

  “對不起——我無意侵犯人的隱私權,起初只是看看里頭是些什么,不過,后來卻不知不覺被信里的內容所吸引,忍不住就讀完了它們。”

  “你是二妹的同學,她們提起過要把房子借你暫住!蓖粞┠樕喜o特別的怒意!澳銕н@些來這里,有特別的事嗎?”

  “我是一個電臺節目主持人,這些信讓我非常感動,讀完它們之后,我很想將它們在節目中公開——你別誤會,不是要公開書信所有人的戀情,只是純粹想讓聽眾分享這樣的心情和故事!

  “所以你這半個月來不斷打電話來騷擾,甚至今天親自登門拜訪?”汪雪凝似笑非笑,這神態更加美艷。

  “我說過,我很抱歉,如果——”

  “沒什么好抱歉的,那些東西早就不是我的,現在你擁有了它,你想怎樣是你的自由,與我無關!蓖粞┠f話是眼睛眨都沒眨一下。

  “可是——”

  “喝杯茶,我難得有心情這樣和別人喝茶說話,介不介意陪我到園子里走一走,曬曬真正的太陽?”

  對殷深深而言,這真是不尋常的邀約,太出乎她的預料,連同汪雪凝對這些信的反映都教她吃驚。

  “你不用推我,這張椅子性能相當好,我們并肩一起散步!

  汪雪凝十分輕易的掌控輪椅,殷深深立在一旁,從馨香的蘭花室走入綠草如茵的庭院。大戶人家的豪宅果然非比尋常,讓人有種遁入夢境,超脫現實之感。

  秋候的涼風不甚在意高懸的朗日,陽光像是圖畫上柔和的點綴,讓人有時得瞇著眼,卻又不怎么害怕它。

  殷深深瞥到汪雪凝腿上覆蓋著絲毯,著又是個怎樣的故事,?和那些信又有怎樣的關聯?為什么那樣濃烈的愛情會沒有結果?而這個女子所嫁的人……

  殷深深這幾天還特地去翻閱過報紙、雜志,知道這座“向園”的主人是向俊榮,翻看那些照片和那些對他個人及所屬事業的報道,肯定他絕對是個擁有傲人頭腦和生意遠觀的人,四十歲,一張絕對商人的臉廓。而在見到汪雪凝之后,殷深深完全想象不到他會是怎樣的情人?丈夫?

  一個紅頂商人,一個美得讓人心悸的女子——他們之間的故事呢?

  “你的節目通常在什么時候播出?”汪雪凝突然問。

  “晚上十一點,有點晚,汪小姐也聽收音機嗎?”

  “不,很少聽。”

  殷深深想也是,這樣大戶人家應該擁有一套十分講究的視聽設備,而他們的生活應該是和一般人不一樣的。

  這時在樹后走出一個身形有些熟悉的人,那男人步履穩健,筆直地朝她們走來。

  “有朋友!蹦凶尤崧晫ν粞┠皆兊,并把手腕上的披肩披在她身上!捌痫L了也不留意些。”

  “謝謝!蓖粞┠龘P起雙睫,她的笑全在對方的注視里!澳阆挛绻緵]事嗎?”

  殷深深猜這人一定是向俊榮,是她看過無數張照片的那個人。

  “忘了東西,順道回來拿,這就走!毕蚩s俯身拍拍妻子的手。“你應該多曬曬太陽!

  “恩!蓖粞┠煞螯c點頭!澳忝Π。”

  離去前向俊榮朝殷深深一頷首,溫和的臉部線條上沒有一絲商人高傲的市澮之氣。

  “再見!彼鲃酉蛞笊钌畹懒嗽僖姴呸D身離開。

  “會不會覺得無聊?”汪雪凝問。

  “不,一點不會,很感謝你邀我在這么美的園子里散步,,我還是第一次置身于如此美麗的地方!

  一種說不上來的感受困擾著殷深深,她覺得身邊的女子絕不秦慧珠口中那個不太愿意提及的大姐,但,為什么呢?

  整個向園的空氣都是一團團不解的迷霧……

  直到殷深深不得不告辭,她和這個連她都禁不住要愛上的女人,無言地流連在秋日的陽光里。

  那是一種既幸福又蒼涼的感受。

  ~~~~~~~~~

  ——襯底音樂:張學友“情書”——

  ……哦,可惜愛不是幾滴眼淚,幾封情書,哦……這樣的話或許有點殘酷,緊閉雙眼,又拖著雙眼,又拖著錯誤,真愛來時,你怎么留得住……

  “我是深深,歡迎再回到‘空中夢想家’。一連幾天我們的熱烈的討論著臺北夜晚的PUB和酒館文化,你是否也去尋找某個和自己心性相契合的酒店放肆一下,結交新朋友,聽聽別人的故事?

  今天又是周末,你現在人在哪里?不管在哪兒,別忘了酒不要喝太多,留些心情給坐在身邊想吐吐心情的人們。

  深深現在為你播放的這首歌,想必大家不會摸索,你是否想起中山美惠在電影中那段被一封輕松勾勒出的初戀,豐川悅司的狂放癡情是否同樣讓你感動?

  而——別錯過下個禮拜開始,深深有一連串灑狗血,讓你和我一起心跳加速的情書要為大家公開。同時,如果有會令你難忘、快樂、心碎……的輕松,也希望你FAX進來和我一起分享。下周見!

  今晚在控音室的工程師并不是柯亞男,殷深深一下節目跟工作伙伴道了再見便步出錄音室。

  也不知道今晚的節目是不好似過于語無倫次,這全是因為下午見到了汪雪凝,以至于她到現在的腦筋都不是很清醒,一直被無數的幻想和假設干擾著。

  背包里還背著那只木盒,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這些書信人家根本就不屑一顧?騎著她的小機車,只覺耳邊的風是不同于向園的風,向園的風既干凈清甜像只飄在自家園子里的,與世隔絕;而街道上的風,則是刮過整個大臺北大街小巷的風,話著塵,染著灰,有點濕,有點粘,還有點溫熱……

  這世界上連風都會不同,人也是話在不同的角落和形式下的吧……、

  也許是心不在焉,也許是過于投入自己的思緒,殷深深完全沒留意到對街要左轉的計程車。

  “碰”的一聲,她竟連尖叫都來不及就摔出去了。

  ~~~~~~~~~

  是一陣刺鼻的藥水味和左腳的疼痛讓殷深深蘇醒過來,眨眨眼,耳邊是陣陣忙碌的嘈雜聲。

  “牧醫生,剛才送來的撒歡能夠患醒了!币粋年輕的女孩朝殷深深看了一眼,又旋身走開。

  殷深深開始轉動脖子,看到在她身邊同時并列著大約十幾張病床,都躺著各形各色的傷者病患,病患的床畔多多少少伴著家屬和朋友。

  “怎么樣?除了左腳,身體還有沒有其他地方不舒服?”一個身著醫生白袍的男人俯身朝殷深深探望,身后還跟著一個身材略胖,單件汗衫下穿著一條短褲的中年男子。

  “小姐,還有哪里痛,趕快告訴醫生!

  “是位計程車司機,王先生送你到醫院來的,他說你騎車和他在路口相撞!贬t生從旁解釋。

  “啊——”殷深深這才想起!拔液芎,沒怎樣——真對不起,是我自己不小心——對不起!”

  “你真的沒關系嗎?小姐!蓖跸壬俅螁柕馈

  殷深深從床上坐起,除了腳痛之外她并沒有其他感受!皩Σ黄。”

  “這是你的身份證,急診的手續我辦好了,錢也繳了。”王先生交給殷深深一張證件。“還有我的名片,有什么問題隨時可以找我!

  “我真的沒事了!币笊钌羁粗牙p了一大包的腳!斑@一點腳傷無所謂的。”

  “好吧,我再替她做個檢查,如果沒其它傷,在醫院觀察,明天中午就可以回家。”醫生對熱心的王先生說道。

  “麻煩你了,醫生。”王先生又轉向殷深深!坝惺碌脑捲俑衣摻j,我先走了,再見!

  看著離去的計程車司機,殷深深心生一股暖意,其實好心人不是沒有,像這位先生就讓她想起自己的爸爸,他們是那種溫實厚道的臺灣人。

  “要不要聯絡家人或朋友來陪你?”

  這位醫生竟出人意料地在殷深深床邊坐下,這會兒才有機會細看這英俊得足以媲美時下偶像明星的年輕醫生。為什么她今天遇上的不是美女,就是帥哥,真是奇遇。

  “不用。”殷深深搖頭。“我儀個人住在臺北!

  “哦,是這樣!睅浉玑t生點點頭,座在椅子上交疊雙腿,兩手摸胸,一點也沒有走開的打算。

  “一旦——你還有事嗎?”殷深深突然有種不祥的想法,這個醫生異于平常的舉動實在教人懷疑,他遲遲沒有離去,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事要告訴她?“是不是我的腳有什么問題?”

  殷深深覺得腳好痛,峽谷內動卻有點使不上力。

  “你的腳沒問題,流了一點血,縫了十針,有淤血所以腫起來,并沒有傷及骨頭——”他看了看殷深深眼中的疑慮,突覺好笑!拔覄偛趴戳四悴v上的名字——殷深深,這名字不會有太多人吧!

  殷深深看著對方打趣的口吻,再細瞧他胸前的名牌。

  “你就是——”

  這么瀟灑、英挺的一個男人,難怪有成群的女人包圍,就打從他在這椅子上坐下來之后,便有不少護士投來“關愛”的眼神。

  “這里是誠安醫院?”殷深深問,這也是她在以為與這個人沒有交集之后,首次識得他的真面目。

  “沒錯!蹦量娠L點頭。“我忘了你可能會不認得我,因為那天我們偽裝得很成功!

  “不過——真不好意思,最后我還是連累了你!闭f到這里,殷深深竟那么容易地想起那個吻,不只他是否在意,還是根本就——無所謂?對他來說,這太平常,沒什么好大驚小怪。

  “別放在心上,勝敗是兵家常事,老是打贏的仗,打起來也沒什么意思,倒是你,還會再去玩嗎?”牧可風問,他的嘴角老是浮出那種不經意的淺笑,像是嘲弄,又像是苦笑,卻更突顯他臉型的輪廓。

  “應該不會吧——沒有我這樣的隊友,你絕對可以戰無不勝!

  “說的也是!

  “牧醫生,有病人!眲偛诺淖o士走過來對牧可風說道。

  “你休息,腳傷應該有一個禮拜就會好!

  牧可風說完便步出急診病房。

  隨著他的身影,透過半掩的窗幔,殷深深幾乎沒真正合過眼,她從來不知道一個醫院的急診室是如此忙碌的,那個身著白袍,英挺帥氣,不同于當日一身戎裝的牧可風就在她眼前,在她夢中忙進忙出,還有醫院里特有的回音飄蕩在身邊,時而傳來救護車駭人的警笛聲、、、、、

  當第一道曙光穿透窗幔射進病房,午夜的急診室才停止一整夜的繁忙,那個披著白袍的身影亦不再來回穿梭,也不在出現在迷糊的夢境之中。

  殷深深垂下眼簾,覺得真得好累——當醫生——著的好累。

  ~~~~~~~~~

  “醒了?”

  這聲音讓殷深深全然的清醒。

  “我一定睡了很久!币笊钌钭銎鹕怼軗芮邦~散落的頭發,她的樣子不必想也知道很狼狽!澳氵沒下班嗎?”

  “早下班了,不過開了一早沙鍋內的會,順道來看看你。你可以回家,不用待在這里聞藥水味了。”

  “謝謝。”殷深深下意識的又拍拍自己的衣服!拔业臇|西呢?”

  “哪!蹦量娠L把她那只弄臟了的白色背包交給她。

  殷深深接過來,急忙打開看看,幸好那只木盒仍然完好無傷,接好口袋,背掛在肩上,兩腳下了床。

  “謝謝你,我還要繳什么費用嗎?”

  “不用,不過——記得來換藥就是了!

  殷深深點著頭,右腳先著地,跟著左腳一起使力,馬上便痛得失去平衡。

  “小心!”牧可風手快的扶住殷深深的身體,這似乎已不是第一次。

  “我好象老是給你添麻煩。”

  “你怎么回去?你的車應該還在出事現場吧!

  “醫院外應當有計程車——你能不能扶我到門口?”

  殷深深用力地吐出這幾個字。

  “我看這樣吧!蹦量娠L的嘴角又揚起義抹輕笑。

  殷深深看著他的笑,卻沒料到整個人就這么落到一雙臂膀間,牧可風將她抱起,朝外走去,不顧大樓內病人或醫護人員投來好奇驚異的眼光。

  “你——放我下來吧——別——”殷深深有些吃驚。

  “你最好別太大聲,所有的人都在看。”

  就這樣,牧可風在眾目睽睽下,抱走一名醫院急診病房里的女性傷患,誠安意義立即陷入一陣耳語的沸騰中。

  至于牧可風并非將殷深深抱往大門方向,而是地下室醫生專用的停車場。

  “你住哪里,我送你!

  “你不應該,也不必要——”

  沒聽完殷深深的抗議,牧可風啟動車子,開往停車場的出口。

  ~~~~~~~~~

  “就是這里!币笊钌钪钢涣藢⒔粋月的新居,略微得意地說。

  “這里?!”牧可風的反映有些吃驚,表情也有點僵硬。

  “謝謝你送我回來,著房子是朋友借我暫住的!币笊钌钜膊恢雷约簽楹我龃私忉。

  牧可風回過神,盡自下車,繞過車,替殷深深開了車門。

  “小心下車!

  撐著牧可風的手,殷深深緩緩地下車了。

  “門的鑰匙呢?”

  殷深深想起大門鑰匙和摩托車鑰匙串在一起。

  “門后我藏了一把!

  牧可風朝鐵門右邊走去,蹲下來,沒一會便摸出一把鑰匙,打開鐵門。

  殷深深已從車旁跳到大門邊來。

  “你怎么知道要是在那里?”

  “猜的。你最好別著于跳,到時候傷的不只左腳,連右腳都要受傷!蹦量娠L說著推開鐵柵門。

  “總不能都不動,不走路吧!币笊钌钣X得做醫生的人喜歡大驚小怪,小題大做。

  “在我這個大夫面前就不能!彼直鹨笊钌,跨進小院子,一邊還打開木門上的鎖,開門入內。

  牧可風將殷深深抱入客廳。

  “你的腳休息到明天就可以慢慢使力,到時候再動他——千萬不可虐待自己的身體!蹦量娠L說話時有種不可侵犯的威嚴。

  “謝謝,要不要坐一下?”殷深深問。

  牧可風猶豫地環顧室內,突然雙眼低垂,隱約見發出一聲輕嘆。

  “你不許我動,廚房有茶,你自己倒,下次有機會我再燒壺咖啡請你!

  “也好——我坐一下——”牧可風的思緒仿佛還停在十秒前!皩Σ黄,你說什么?”

  “我問你要不要喝茶!币笊钌钣X得這時候的牧可風有點遲鈍。

  “喝茶——我來倒!币粋起身,牧可風相當輕架熟練地進了廚房,并弄好一壺茶出來。

  殷深深隨即在兩只茶杯上斟滿香茶。

  “你——看起來好象有點累——”她實在說不上來,一進屋,牧可風整個人就有些奇特,他的眼光,他的表情,他的神色。

  “是嗎——”牧可風又是那抹淺笑!拔以撟吡恕!

  “我沒有趕你的意思——你的茶還沒喝!”殷深深急道。

  “我真的該走了,突然想起——醫院還有事!

  也不知為什么,牧可風像逃也似的連頭也沒回就走了,走得讓殷深深覺得倉促,覺得失落。

  這已是第二次的交集,與這個人相遇竟是那么地動搖她的心,想不到這個能讓柯亞男傾心的男人,連她看了也要心跳加速。但是不知為什么,她總覺得他的親切,隱藏著某種疏離;他的笑意,竟有一種難掩的苦澀。好好奇的一個男人!在戰斗中那雙銳利精確而篤定冷靜的眼眸,在顯示生活中反而霞光內沾染了一層塵埃,褪失了些許神采和光芒。

  會再有第三次的交集嗎?那又會是在什么情形下?

  ~~~~~~~~~

  “哥,聽說你今天制造了誠安醫院有史以來最轟動的一則新聞!睕]敲門便直闖書房的牧可晴一向是不管什么教條規矩的,尤其在她一心知道某年事的真相時,她更是顧不了其它的技術細節!翱杀壬蟼月你作的換心手術還轟動!

  沉溺于回憶思潮的牧可風獨坐書房已一整個下午,妹妹牧可晴的叫喚似乎亦無法打斷他。

  “這么黑——”牧可晴伸手要捻開燈,卻叫一陣煙嗆出眼淚和咳嗽。“哥,這是怎么回事?做為一個醫生,還不懂得吸煙的害處,真是的!”

  牧可晴已搶下牧可風可風手上的煙,將之按熄,并打開落地長窗,一陣清新空氣撲面而來,牧可風卻仍未有太大反映,只是深吸一口氣,吐掉胸口積了一下午的煙害。

  “下午我在醫院聽說哥抱走一名女性傷患,這會卻一個人在書房抽悶煙,是不是被甩了?”牧可晴走近她那個不管從什么角度看都帥翻了的老哥——的確是“老哥”,今年牧三十一歲,而她正巧二十一歲,兄妹兩人足足差了十歲。

  “你這個鬼靈精!小道消息特多,今天一早醫院臨時開會,害得我錯過上山和司令對戰,不過——晚上這一頓可不能再錯過,那些酒棍上個星期不知發了什么酒癮,喝掉我不少酒錢,今天哥帶你報仇去!蹦量娠L撥開覆在眉前的發絲,若想換個心情,就得先換上一張面孔。

  “哥哥著的沒事嗎?”牧可晴溜轉著晶亮的眼珠,她并沒有生得一雙大眼睛,然而兩顆眼珠子卻黑得像兩顆深不可測的寶石。

  “有什么事?”牧可風已起身。

  “女人呀!”牧可晴拉著牧的手!耙幌蚴裁炊茧y不倒的哥哥最大的致命傷就是女人,你一定在煩惱有關女人的事,對不對?”

  “什么是女人的事?”牧可風用笑掩去被的心態,他的確是受困于兩個女人,生活是好久都沒有這樣的閑暇與煩躁,就因為偶然間的一點點心動。

  “看哥哥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被我說中,快從實招來,現在年輕女孩的心情我可能比你來的了解,我也可以幫幫你!蹦量汕绺绺缱哌M車庫,徑自開車門上了車。

  “別瞎起哄,多關心自己吧!蹦量娠L發動車子,突然也為自己中午的念頭覺得好笑,他竟真的抱起那個女孩,大刺刺地穿過醫院大堂!雖是星期假日,卻也是件夠大家議論不已的事。

  “你不好所,我去問司令,他一定知道!蹦量汕玎街欤胫赖氖陆^對會設法弄明白。

  車子穿梭在臺北街頭,牧可風十分流暢地開到目的地,且幸運地找到了停車位。

  晴一下車便朝酒館里沖,而這家“因為”酒館仍進行著每周特定的熱鬧聚會。

  “應觀眾要求,今天一樣吃秋蟹!

  左秋笙仍然掌廚,大伙一樣毫不留情的大吃特吃。

  “喂!看誰來了!闭f著,左箭步迎上前去!翱娠L,你不會因為上周終止連霸的打擊就躲在家里不敢上山,晚上還帶個女槍手,真有損你城市獵人的稱號。”

  “司令,我今天是站在跟你同一戰線的!蹦量汕缈肯蜃!安皇莵硖娓绺绠敇屖值。”

  “怎么?兄妹坭墻,難得一見!弊笄矬线呎f,已挪好位子!靶∧幸黄疬^來吃,你那個同事不是嚇得不敢來了?下回告訴她,不敢上山沒關系,吃飯喝酒還是可以來!

  “一早打電話給她,電話沒人接,下午再打還是沒人接,可能出去了,本來我也想邀她來!笨聛喣姓f。

  “下午她應該在家,不可能到處亂跑!闭f出這一句話驚四座的人是牧可風,他一口菜夾起,卻被左秋笙和柯亞男瞪在半空中。

  “你怎么知道?”左秋笙和柯亞男是同時問的。

  “我知道——很簡單——因為她昨晚出了車禍,剛好被送到我們醫院來,我值夜班,我看的診,今天中午也是我送她回家的。”牧可風終于菜送入口中。

  “原來——”左秋笙和柯亞男同時回應道,竟都似松了口氣,同桌卻換了另一個人睜大眼睛。

  “哥——難道那個被你抱出醫院病房的女性傷患,就是他們說的那個人?”牧可晴自作聰明地問道,也是她的小聰明從未失誤,她才敢大聲宣議。

  “抱?”左秋笙被挑起了興致。“可晴,你一進來我就知道又有新鮮事發生了,這回肯定是驚天動地的大消息,快發揮你播報聞的本領,我洗耳恭聽。

  “哥,是你自己招?還是要我添油加醋?”牧可晴神氣地問。

  “小鬼!小心以后變長舌婦。“牧可風莫可奈何。

  “她傷了腳,行動不便,車子又壞在路上,我不過只是舉手之勞,送她回家。”

  “哥哥的舉手之勞果然不同凡響。”牧可晴眨了眨眼!八玖钅愕拐f說,那個能讓各個盡舉手之勞的女孩究竟是何方神圣!

  “你問小男,殷是小男電臺的同事,上個禮拜也是她把她帶上山的!弊笄矬瞎室獍褑栴}丟給真正有問題的人。

  “對不起——”柯亞男假裝看表,像是想起什么事似的!拔彝思依镞有事,我得走了——”

  匆忙間,柯亞男沒有接過左的問題,拿了衣服便往門外走跑。

  “什么事這么急?”牧可晴抱怨著。

  “女人的心事不都一樣,問你自己就知道嘍!”左秋笙故意拿牧可晴開玩笑!俺恰∨⑦沒長大,不是成熟的女人!

  “司令你這是什么話,我問的是亞男姐干嘛急成那樣,連包包都忘了拿!

  “她的包包?”左秋笙看了下椅背上的背袋!拔蚁忍嫠者@吧!

  這些對話,還有像風一樣離去的男,似乎都曾引開牧可風投注在酒食上的注意,仿佛是一個下午耗去太多心神和思慮,他得靠這些食物來幫助他把過多的沉淀物消耗掉。

  ~~~~~~~~~

  “深深!”

  門外是柯亞男的叫喚和敲門聲,不良于行的殷深深,盡量加快自己移動的速度上前應門。

  “你在家!”柯亞男看著依在門柱上的殷!肮皇悄_受了傷!

  “下午的電話是不是你打來的,我來不及去接就斷了!

  殷深深一跳一跳地跳回客廳,柯亞男在她身后瞅看那如假包換的腳傷,突然有寫沉重。

  “別再這樣跳來跳去的,跳得我頭暈,你坐下。”柯亞男看了眼客廳桌上一壺茶和兩只杯子。“我問你,你出了車禍,為什么沒有告訴我?”

  “這點小傷不值得大肆宣揚,反正明晚上班你就會看見我一跛一跛的樣子!币笊钌钔蝗挥X得柯亞男的神情有些不對,而且一進屋就先看她的腳,像是早知道她傷了腳!澳阍趺粗牢页鲕嚨湣@個時候你應該在司令的店里,你們是固定每星期聚會的!

  “沒錯,正是那個送你回家,好心的牧可風醫生說的,我就是來問你被抱在懷里的感覺如何,和接吻比起來哪個滋味棒?”柯亞男語氣明顯間有興師問罪的味道。

  “你可別把每個女人都當作是你的情敵,我們是朋友,你不可以這樣誣賴我!币笊钌铑H覺委屈。

  “親人家、被人家抱的人是你,你教我該把你當作什么看待?我今天來不是為了責難你,每個人都有喜歡別人的權利,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喜歡牧?如果是,我要你不可瞞我,至少我已經向你坦白,朋友之間也可以為了愛情來個公平競爭,我不會小心眼,卻不希望被別人當傻子。”柯亞男再次展現她爽直的性格。

  “看你說得那么嚴重,我是出了車禍被送去醫院的,牧可風不過正巧值班,然后他下班送我回家。至于——他抱我——這很難解釋,但,你也看到了,我真是行動不便,要不是你在門外敲門,我才不會忍著痛去開門。說什么喜不喜歡,我才見他第二次,小姐,你是不是神經過敏?你自己說!币笊钌钜恢卑芽聛喣挟斪鲋两缓糜眩刹幌M麩o端被誤會,損失了這珍貴的友誼。

  “只見兩次,這才叫人生氣,我跟他碰面不下幾十次,怎么就沒什么精彩情節發生,難道說偏偏你和他有緣?”柯亞男語氣已較緩和,卻仍有些微慍。

  “純屬巧合,別鬧了。”殷深深陪笑著。

  “這茶是你和他喝的?他還進來坐?”柯亞男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你看這水都沒喝,他只進來一下就走!币笊钌钫諏嵒卮。

  “算了,我又不是他什么人,這樣逼問你真是蠢得可以,如果他真的喜歡上你,我也沒話說!笨聛喣型蝗粐@息道。

  “神經!他怎么可能喜歡上我這平凡的女孩?我雖然天生愛做夢,卻有自知之明,喜歡做點實際一點的夢!币笊钌钍种е骂h,若有所思地說:“告訴你,昨天我見到了汪雪凝,就是那些情書的收信人,我突然有種感覺,牧可風那樣的男人應該和那樣的女人相配。她真的好美,如果你看了,說不定也會愛上她,不過,她卻坐在輪椅上。我還見到向俊榮,她先生,股市大亨!

  “你是不是因為制作情書特輯的計劃泡了湯,失魂落魄的,所以才出車禍!笨聛喣袉枴

  “剛好相反!币笊钌顡u搖頭,“明天開始我就會播出情書特輯,我承認我是為了這件事失神才不小心撞車的,不過,卻是因為事情的發展完全和我當初的想象不一樣。”

  “我也很意外,她怎肯讓你公開她的情書?”柯亞男的確相當意外。

  “與其說她肯,不如說她根本不當自己是那些書信的所有人,她的表情和態度淡得像一抹輕觸就會穿透的迷霧!

  “你說的太抽象,我不懂,不過別人的事又何必過于費心猜測,至少你工作順利,可席可賀。”柯亞男仍是實際派。

  “你說的對!”殷深深又振奮起精神,“應該想想做好節目的事!

  “你休息吧。這些杯子我來幫你洗。”柯亞男到廚房清理完茶壺和杯子便告辭離去。

  一心為使明晚節目更充實精彩的殷深深開始她筆下的準備工作,平時她都先做一份草擬的節目講稿,上節目雖不一定會照本宣科,至少胸有成竹,才能較有自信掌握現場節目的脈絡。

  手邊散落著從木盒取出的書信。本想讓自己完全超脫出這份情感的,讀著、寫著,竟有陷落——這些字跡不知出自怎樣的男人的手?是怎樣男人的溫柔才能寫成這些信?

  信末所記的日期是五年前吧——五年以前的汪雪凝又是個怎樣的女孩?當時她是以何種心情讀出一字一句?

  在寒冷的冬季里,應該是暖烘烘的吧!




Copyright © 看言情小說 2025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所有
本站收錄小說的是網友上傳!本站的所有社區話題、書庫評論及本站所做之廣告均屬其個人行為,與本站立場無關!
執行時間:0.0512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