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一片白雪茫茫,好一個銀色世界,美不勝收,不過在天門派掌門人天山子妻子地海子愛徒寒照雨眼中,最美的還是他的妻子任晴光。
“照雨!”她的嬌嗔把他喚回到現(xiàn)實(shí)中來。
“什么!”盯住她看,照雨仍有些茫然。
被他難得出現(xiàn)的怔忡模樣逗笑開來,晴光巧笑倩兮,甚至還跺了一下腳!斑什么呢,瞧我的鐵扇尖都到了哪兒了?”
照雨終于低下頭一看!鞍パ,晴光,你這是在干嘛?傷了我,你不心疼?”扇尖已抵在他喉前。
晴光一邊收回她行走江湖的武器——鐵扇,一邊任由丈夫?qū)⑺催M(jìn)懷中,“是你自己心不在焉呀,跟我練武沒關(guān)系,萬一是碰上了對手還這樣的話,那怎么得了?”
“你明知道絕對不會發(fā)生那種事!
“為什么不會?”
“因為別人不是我心愛的妻子呀。”他唇隨聲下,馬上吻住了晴光的雙唇。
晴光推拒了一下,終究抗拒不了照雨的癡纏,也無法按捺自己的渴望,而迅速熱烈回應(yīng)起來。
好半天以后,照雨才抬起頭求說:“啊,雪下大了,咱們下石回山莊去吧!眱扇四壳吧碓凇盎匦氖鄙,是常來練功的地方。
“真的耶,”晴光合掌向上,企圖接承雪花說,“好美!
“不對!闭沼険u了搖頭。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舉世最美的是你嗎?”
晴光在丈夫炙熱的凝視下臉紅了!安灰!辈⒌偷驼f了聲。
“不要怎么?”照雨卻因貪看她的嬌顏,故意纏著她問。
“明知故問!
“你既然知道答案,昨晚為什么還要跟我嘔氣?”
晴光驚訝不已!拔沂裁磿r候跟你嘔氣了?”
“昨夜!闭沼暾f得斬釘截鐵。
“昨……”她的臉驀然燙熱,跟著就要抽身。
“晴光!”照雨原本是調(diào)情的成份多,畢竟昨夜晴光只是有些心不在焉,令原本想跟她纏綿的照雨體貼得打住腳步,改僅擁她入侵而眠,不料今日提起,竟會引來這樣的反應(yīng),怎不令他緊張。
“走吧?”被他拉住,她卻沒有回頭,只輕聲的要求。
“不,”照雨把她扳轉(zhuǎn)過來,要她面對自己!俺悄阆劝言捴v清楚!
“沒什么事,沒啦。”
“自我們認(rèn)識以來,你就不是說謊的高手,知道嗎?”
晴光聞言不禁笑了,索性正視他道:“尤其是在你的面前。”
“唔,”照雨終于滿意了,緊緊拉住她的雙手,輕聲哄問:“到底怎么回事?”
“是……娘前日來,她說……說……”晴光很少這樣支支晤吾、吞吞吐吐,看她如此,照雨又緊張起來!澳餅殡y你?為什么?是說了什么教你難受的話嗎?什么話?你怎么都不說?悶壞了自己。難道就不怕我——晴光!”
晴光一邊努力忍住笑意,一邊反過來安撫他!拔艺f、我說,你別惱火嘛。”
“我急成這樣,你還有心笑,真是沒良心!
“是、是、是,我沒良心,一點(diǎn)兒都不可愛,好不好?”
“不好!
晴光早已習(xí)慣跟丈夫打情罵俏,遂主動倚人他的懷中,輕輕摩挲他的下巴,享受胡碴刺手的酥麻感!坝帜膬翰粚α?”
“說自己不可愛這一點(diǎn)不好,因為你是我最心愛的小妻子。”她的小鳥依人已然燃起他體內(nèi)的情火。
結(jié)婚近一年來,照雨的改變?nèi)巳司阋,他不再像婚前那樣的冷酷,雖然屬于武林高手的狠癘仍在,但在面對促使他改變的妻子時,卻柔情似水,常常令晴光有沉溺不悔的幸福感。
如今那幸福感又襲卷而來,讓睛光再也掩飾不住原本想要獨(dú)亨一陣子的秘密,“即便有了孩子,我仍是你最心愛的人,永遠(yuǎn)都不會改變?”照雨聞言先是一愣,接著才問,“你說什么?”整張臉龐都亮了起來,更添三分俊朗!扒绻,你說什么?我有沒有聽錯?有沒有?”
晴光自己的笑意也早已藏不住,不過還是要嬌嗔一番。“還沒跟你確定呢,你就樂成這樣,還說會最疼我,我才不相信!
“晴光!
“怎么?”
“你明知道這輩子我最愛的人,永遠(yuǎn)都會是你,何苦又來逗我?”
“即便有了孩子?”她一臉認(rèn)真的問。
“晴光,不會吧,連孩子的醋你都吃?”
“如果要爭的是你的寵!
照雨突然嘆了口氣,再仰頭大笑。
“你在笑我!”晴光不依的抗議。
“是開心呀,覺得自已是普天下最幸運(yùn)的男子,能得妻子這般的熱戀!
沒想到他會突發(fā)此言,晴光先是呆了一下,繼而偎上他的胸膛道:“因為你值得呀!
為她撫掉發(fā)上的雪花,照雨索性吻在她的鬟邊,緩緩挪移。“真難想像你就是當(dāng)年那驕縱任性,脾氣特大的總管千金!
“唔,”他的懷抱溫暖,她干脆將眼睛閉上,安心依偎!岸急荒銈凂Z服了!
“我們?”
晴光終于揭曉!澳愫秃⒆,”還拉起他的手,按到她仍一片平坦的小腹去!翱烊齻月了,告訴我,你開不開心?”
她萬萬料不到照雨的反應(yīng)會像是被什么“燙”著似的,彈開并盯住她問:“快三個月了?”
“對呀!
“而你居然一直沒有告訴我?”
“我……”
“快三個月了,”他兀自叨念著,“你有孕近三個月,居然還瞞著我,日日陪我上來練功,平常的家務(wù)也一樣都沒少做,這樣……這樣……你還希望我開心?晴光,你在開什么玩笑?”
“我是要生小孩,又不是生病,何必改變正常作息,更何況……”
“何況什么?”
“何況我太清楚你的個性了,一旦知道我懷了身孕,一定這也不準(zhǔn)我做,那也不準(zhǔn)我去,干脆整天都坐著或躺著,對不對?”
照雨無語,顯然都被妻子說中了。
“對不對?”晴光就喜歡看他難得發(fā)窘的模樣,淘氣的追問。
“對。”索性承認(rèn),并憐愛不已的摸著她清麗的臉龐。
“整日躺著,那多無聊呀!
“有我陪你呀!
晴光壓低聲音說:“就是希望有你陪,才不敢告訴你有孕的事!
“晴光……”他把她鎖緊!扒绻狻俣嗾f一點(diǎn)!
“你壞!
“對,”被妻子的熱情撩撥起渴望,照雨坦承不諱!拔沂窍虢,而且,如果我不使壞,今日怎會有——”
他沒把話講完,因為嘴被捂住了。“別說了嘛,我已經(jīng)為跟你承認(rèn)先前的貪歡而快羞死了呀,所以求求你,就別再說了。”
照雨不說了,略一彎腰,便抱她橫抱起來。
“照雨!放我下來,你看你啦,我就怕你會這樣窮緊張,才什么都不敢說。”
在飛掠途中,照雨的笑聲豪邁,直達(dá)晴光心底。”我才不緊張,而是急著要把你帶進(jìn)石仙人洞中!
“我們不回山莊?”
“回呀,可是你得先陪陪我,我才肯帶你回去跟大家分享這個好消息。”
“哪個陪?是陪伴的陪,還是賠償?shù)馁r?”
照雨愛煞了她的聰明與體貼,馬上在她頰上印下一個響吻!按龝䞍耗憔椭懒!
石仙人洞外大雪紛飛,但石仙人洞中…春意正是盎然。
“照雨,”先從“云端”回到現(xiàn)實(shí)中來的晴光喚道:“照雨?”
“唔!避浻駵叵阍趹眩砩显偕w著大皮裘制成的被子,照雨還真想一直沉迷下去。
“回去了吧?”“不!
“照雨,”她笑著推推他,“起來了啦,錯過午餐,看你耍怎么跟爺爺、婆婆他們說!
她目中的爺爺、婆婆,自然就是天門派的天山子及地海子夫婦。“那有什么難,”他一手枕在腦后。一手環(huán)緊妻子滑膩的香肩。“就說我們恩愛來了,不想下山去!
“照雨!”
他終于睜開他那雙堪稱漂亮到有些邪氣的鳳眼,笑著說,“我又沒說錯!比缓笥?jǐn)咳バθ,眉頭微鎖,一臉認(rèn)真的問:“可以嗎?”
“你還記得京城里的墨華?”
“那位醫(yī)術(shù)高明的大夫?當(dāng)然記得!
“在分別的那一年里……”她突然打了個冷顫。
晴光和照雨成親前曾分開一年,期間晴光甚至以為照雨不在人世,回想起那一年的煎熬,她便不禁心有余悸,而對于她的一切,向來是感同身受的照雨一經(jīng)察覺,立刻撫慰:“都過去了,寶貝,現(xiàn)在你有我在身旁!
“永遠(yuǎn)不會再分開?”
“是的,”他親吻她的額頭許下諾言:“永遠(yuǎn)、永遠(yuǎn)都不會再分開!
她輕喟一聲,稍稍安心,并非不相信照雨,而是那一年的歲月,委實(shí)難熬!霸谀且荒昀铮覟榱松铺美锏暮⒆,常有機(jī)會跟墨大夫?qū)W習(xí),知道……夫妻間……無妨的,怕就怕待會兒回去以后,長輩們無法認(rèn)同我們的想法。”
她講得支離破碎,他卻都明白了!霸瓉砣绱耍y怪你昨晚會顯得恍傯,是娘看出了端倪,是不是?”
“嗯。”
“我剛剛猜錯了!
“是想岔了,打從我們成親后,娘就把我當(dāng)成另一個女兒來疼。怎么你還會以為我們有婆媳問題?”
“是,是我不對!闭沼瓿姓J(rèn):“但那也是因為我太寶貝你的關(guān)系呀,你不覺得嗎?”
“你的心意我都明自,但娘難得來一趟,你們之前又曾分別二十四年,我總希望她肯答應(yīng)過來跟我們住,好讓我們盡盡為人子媳的孝道。”
“娘連子夜都嫌礙眼了,還會想跟我們一起。俊闭沼陮τ谀赣H的特立獨(dú)行,顯然可以了解兼體諒。“上回我跟她不曉得第幾度提及同住的事時,你猜她回我什么?”
“我知道。”
照雨訝異。“你知道?”
“怎么?你不信我?”
“信,只是不曉得你怎么會知道而已!
“因為不但你會煩她,我也會呀,我自小便與爹爹分隔兩地,一年難得相聚幾日,現(xiàn)在好不容易可以朝夕相處,共享天倫之樂,當(dāng)然也希望要婆能夠一起來,大伙全住在一塊兒,互相照應(yīng)!
“娘不肯的,要她忘記我爹及姐姐是因為天門派內(nèi)的斗爭而死,還有我與她及子夜也因而失散二十幾年,終究不是件容易的事。”
“是呀,所以她說:‘晴光,你的孝心我全記在心理,也很感動,不過要我跟你們一起住,恐怕得再等二十年,等我真的老了,須要人服侍時再說!薄
“真是固執(zhí),果然跟回答我的話一模一樣!
“我也不好勉強(qiáng)她了,幸好住得近,雖然沒住在一塊兒,終究是在黃山的范圍內(nèi),彼此照應(yīng)得到,不過這次她來,似乎有了轉(zhuǎn)機(jī)!笨粗男v,照雨頻頻搖頭!皼]見過你們這樣的婆媳,人家大都是婆婆想與兒媳住,媳婦兒拼命想躲,你們卻剛好反其道而行!
“我們都是江湖兒女,當(dāng)然不同于一般人!
“但是剛剛你說……”
“孫兒的魅力果然比什么都夫,娘一猜我懷了孕,便說可以考慮過來住一陣子,但是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他沒等她回答,馬上說:“一定不好辦,所以才會讓你那么煩惱,娘也真是的,都知道媳婦兒懷孕了,還要這樣為難你!
“別胡說。”
“不然你倒是說說她的條件,讓我聽聽難不難!
“其實(shí)……”她欲言又止。
“瞧,不說也等于說了,連說都說不出來,還說不難?”
“照雨!我什么都還沒說哩!庇袝r晴光真是拿這調(diào)皮的照雨沒辦法。
他索性支起手肘來俯視她道,“我可以耐心等著呀!
“娘說要她安心過來照顧我可以,但我們得先幫她做一件事!
“哪一件?”
“子夜多大了,你知道嗎?”
“我是她哥哥,怎么會不知道,她今年二十六歲!
“那我多大?”
“二十五啊,怎么會突然問起這些?”
“還有呢,嫣然公主多大,你知不知道?”
“我只曉得司徒漠長我兩歲,他三十二,我三十,至于他妻子的年紀(jì)……我實(shí)在不知,而且,”照雨側(cè)頭做沉思狀。“別的女人的年齡,我有必要知道嗎?她還是好友的妻子呢!
“司徒就知道我?guī)讱q!鼻绻舛核
“那怎么同,你們是青梅竹馬嘛,我就嫉妒這個!闭沼昱浜现拮印
“傻瓜!鼻绻庵惠p輕說了句,雖然知道昔日愛慕自己的司徒漠,如今只專情于妻子嫣然公圭蝶舞,不過偶爾拿這話題和丈夫打情罵俏,仍是他們的閨房情趣之一。
“這樣我才會永遠(yuǎn)緊張你,不好嗎?”
“咱們倆自己開開玩笑無妨,可不能讓蝶舞聽了去,萬一她認(rèn)真起來,咱們的小王爺可就慘了。”
“還這么惦念司徒,就不伯我真的吃醋?”照雨半真半假的抗議。
晴光索性直起上身來啄吻他一下,笑道,“我是你一個人的,根本不必要吃醋!表槺愣汩_丈夫想要進(jìn)一步與她親熱的擁抱!坝绕洳恍枰粋與你一樣疼愛妻子的男人吃醋!
“嗯,”這個答案他滿意,晴光的閃躲卻令他皺起眉頭!斑^來。”
“別鬧了,咱們正經(jīng)事都還沒說完哩,”她手抵著丈夫的胸膛,嬌嗔著他,捏緊接下去道:“娘要我們做的,是趕快把子夜嫁出去。”
“什么?不會吧,子夜才二十六,急什么?”
“照雨,你剛剛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嘛,我告訴你,不止我小子夜一歲,蝶舞整整小她的丈夫十一歲,也就是說,蝶舞今年年方二十一,便已身懷六甲,就快——”
“對噢,我們成親比司徒他們早,可是生子卻輸了,他還向我坦白,說那個孩子是在大漠時結(jié)下的緣,他們兩人那時甚至尚未論及婚嫁;說到這方面,我可比他老實(shí)多了,夫人,你說是不是?”
“扯到哪里去了嘛,真受不了你們兩個,以前在我爹身邊做他總管時,一天說不上兩句話,尤其是你,老寒著一張臉,真教人恨死了!
“誰恨?你嗎?恨什么?”他盯著她問。
“根你不解風(fēng)情,完全不懂我的心。”
照雨笑得開心,卻不忘回報妻子!疤熘罏榱艘獕阂謱δ愕膼垡,我吃了多少苦頭。”
她聞言果然立刻充滿一臉甜蜜的笑容,不再抗拒丈夫的擁吻,但也不忘繼續(xù)說:“以前一副水火不容的模樣,現(xiàn)在卻連這種事都會拿來講。”
“我們是哥兒們嘛,而且都有位美嬌娘,這話題聊再多,再久也不嫌煩。”
“怎么就這么自私呢?”
聽到這話,照雨總算稍稍放開了她!笆裁匆馑?”
“只顧自己,忘了妹妹呀,我二十五,蝶舞二十一,都即將為人母,子夜二十六了,卻連個對象都還沒有,你這個做哥哥的竟一點(diǎn)兒也不焦急!
經(jīng)她提醒,照雨才主首度認(rèn)真思考起來!昂孟裾嬗心敲袋c(diǎn)遲了喔!
“你才發(fā)現(xiàn)呀!”
“但是……子夜好像不急嘛。”
“會有女孩子承認(rèn)自己對婚事著急,甚至求助于家人的嗎?”
“她可是子夜,非一般庸脂俗粉可比。”
“唔,不錯,這才有個哥哥的樣子!
“忘了子夜曾為難過你的種種?”照雨憐借的問她。
睛光立即搖頭。“子夜成長背景特殊,又曾經(jīng)誤會我爹是殺你們父姐的仇人,以前對我有敵意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我怎么會怪她,一心只想善盡嫂嫂之責(zé),幫娘完成心愿!
“這事挺難的!
“照雨,你怎么這么說,好像子夜是個夜叉,會嚇壞所有的男子似的。”
“她的個性……”
“照雨!”晴光見他真的沉吟,不禁代子夜大抱不平!霸趺纯梢赃@樣懷疑妹妹!
“妹妹?她還比你大上一歲哩!
“所以才該著急!
“姻緣天注定,我實(shí)在不明白你和娘有什么好焦急的!
“焦急的人并不止娘跟我!
“不會吧?”照雨瞪大了眼睛!斑有誰?”
“爺爺和婆婆,婆婆早就認(rèn)識子夜,不是嗎?等于是眼看她日日亭亭玉立起來!
“好吧,你說!闭沼曷冻鰪拿谋砬。
晴光笑不可抑,卻有更傳神的說法!罢垎柡髠b,我們談的是子夜的婚事,是喜事,你干嘛一副待宰的模樣?”
“因為我就有這種感覺,你今天跟我說這些,一定還有下文。”
“你好聰明。”晴光贊嘆。
“然后呢?”
“什么?”
“幫我戴完高帽子之后呀,苦差事是不是就跟著來了?”
“其實(shí)也不難啦!彼穆曇魠s不斷的低下去。
“嗯?”照雨故意做出俯身來聽的動作!罢f大聲一點(diǎn),我才聽待清楚,你也才不會顯得心虛!
“娘說你跟子夜的感情好,要你去勸她!
“勸她出嫁?不,”照雨一口回絕。“沒頭沒腦的,我可沒有那么大的本事!
“不是啦,只是要你帶她出去玩一玩!
“玩一玩!”照雨可不相信事情會如此單純。
“去找誰玩?又是到哪里去玩?為什么而玩?”
“你問題怎么這么多呀!
“別說你不知道子夜有多古靈精怪,我不問個清楚,到時被她問倒,被她堵得啞口無語的人,便肯定是我。”
“你倒是清楚!
“我可不想辜負(fù)你給我的聰明贊譽(yù)!
說到關(guān)鍵點(diǎn),晴光卻沉默下來,更顯得這問題確實(shí)棘手,連商量都難以啟齒。
“晴——光——”
“是、是,我說!
但照雨等了半天,仍然沒有下文!皩氊悺_@山洞是我另一個住處,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別說是一天了,就算住上三、五日也沒有問題!
這當(dāng)然是在說她若不講,他就要跟她一直在這兒耗下去的意思。
“有件事……你知道嗎?就是娘的父親,也是你的外祖父,生前是——”
“先皇的師傅之一,我知道!
若非今年秋天到京城去參加當(dāng)今皇上最寵愛的妹妹嫣然公主與他們的至交司徒漠,也就是天山子選定的接班人靖王府小王爺司徒漠的大喜婚宴,這段陳年舊事還不為眾人所知。
誰也想不到在婚宴上,皇太后會沖著照兩兄妹的母親月如霜輕嚷:“霜姐?你是霜姐?”
既然被認(rèn)出來,月如霜索性大方承認(rèn):“民婦月如霜,叩見皇太后!
“霜姐,快快請起,”在眾人瞠目結(jié)舌的注視下,皇太后親自扶起了月如霜!斑@一向……你可好?”
當(dāng)真是千言萬語,不知從何道起,后來照雨他們一干小輩從如霜口中得知原來當(dāng)年先皇猶為太子時,即相當(dāng)敬重教他觀天象的月老先生,甚至還動過納如霜為妃的念頭。
但如霜早已情系照雨的父親寒瀟,趕緊出閣,并與皇室漸行漸遠(yuǎn),甚至從未對任何人提及這段淵源為止。
不過她和太子妃,也就是當(dāng)今皇上和嫣然公主的母親確實(shí)替為好友,那是因為皇太后的大將軍父親也曾向月老先生多方請益的關(guān)系,間接促成兩個年齡相仿的女孩結(jié)為手帕摯友。
往事如煙,面對皇太后的詢問,如霜不愧為江湖兒女,竟只微微一笑,佐以一個:“好!弊郑牭弥車桓扇说炔挥傻迷谛牡装底札R聲也叫一聲好。
“那后來我們在京城盤桓期間,娘她幾乎都待在皇太后的別苑里,你也知道?
“當(dāng)然,子夜好像也常被留宿!
“所以親事就這樣談定了。”
照雨聽得傻眼!白右沟挠H事嗎?”
“對!
“跟誰?”
“皇太后欽點(diǎn)的人選,坦白說,我也不太清楚內(nèi)容,因為娘只告訴我這么多,說對象有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們?nèi)マk!
“我們?你跟我嗎?”
“不,我有孕在身,不宜勞累,尤其不宜為這種事傷神,你忘了嗎?”
“那么是誰?”照雨愈聽愈膽戰(zhàn)心驚,子夜那丫頭就算是自己鐘情的人,都不見得肯嫁了,更何況是母親和……什么?當(dāng)今皇室?guī)退龘穸ǖ娜诉x,不想還好,愈想照雨便覺得自己的頭愈大。
“華山這邊由你負(fù)責(zé),京城邵里嘛,自然是小王爺出馬羅!
“司徒漠!”
“對,吃下定心丸了?”
“才怪,娘有沒有個初步計劃,或是已經(jīng)跟子夜提過了?”照雨心存一絲奢望。
但晴光卻搖了搖頭!氨緛硪矝]那么急嘛,若不是咱們的孩子來催,子夜姑姑的婚事還可以再緩上一緩哩!
照雨哀嘆一聲:“天!”索性手往下?lián),臉往她胸前一埋,決定來個逃避現(xiàn)實(shí)。
“照雨!你想干嘛?咱們該下山了,司徒那里——晤……嗯……”
因為他的愛撫與親吻,已經(jīng)讓她的話語無以為繼,只余嬌吟。
“嫁妹的任務(wù)太艱難,求求夫人可憐我,就讓我先及時行樂一番吧!”
奉想再抗拒的,但很快的晴光便除了熱烈回應(yīng)丈夫的需索之外,什么都無法再想了。子夜令人想來頭昏的婚事……還是等待會兒下山后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