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霜瞪著眼前風(fēng)姿綽約的中年女子問:“你是誰?為什么把我?guī)У竭@里來?”
“我姓藍(lán)。”
簡簡單單三個字,她卻立刻想到,“你是路塵的藍(lán)姑姑!”
“果然是個聰明的孩子!
看她那一身打扮,晴霜料想她絕非良家婦女,自己也實(shí)在沒有待下去的道理,于是什么話也沒說,一聲不吭就想往外頭走。
“等一下!彼{(lán)姑姑卻出聲說。
“你在跟我說話?”
“我不曉得路塵要的是這么不懂禮數(shù)的人,難怪洞房花燭夜才過,就到我那兒去盤桓三天!彼{(lán)采故意激她。
這話有效,晴霜止步!瓣惸晖拢f來做什么?”
“陳年往事?路夫人,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們成親應(yīng)該還不到半年吧?”
“半年、五年或五十年都一樣。”晴霜冷冷的說。
“那可不一定!
晴霜總算回頭正視她道:“什么意思?”
“如果你跟他生活過五年,應(yīng)該就不會賣掉他送的玉佩!
她也是今晚的競價者之一,晴霜原本還以為她帶自己來,是要給錢,想不到結(jié)果竟如此出乎意料之外。
“玉佩根本不是送給我的,賣不賣掉……都一樣!
藍(lán)采笑了,什么也沒說。
“你笑什么?”晴霜不服氣的問。
她倒也坦白,“笑你口是心非。”
“我才沒有!”
“是嗎?不然話怎么會說得如此咬牙切齒?”藍(lán)采語帶揶揄。
她不知道自己還待在這里受辱做什么,但才剛舉步,便又聽見那藍(lán)采說:“錢你不要了?”
“你又不是真心想買!鼻缢行┥鷼狻
“誰說的?”藍(lán)采反問。
“真的想買,就不會像你這么不干脆!鼻缢豢斓恼f。
藍(lán)采看著她,其實(shí)非常欣賞,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拔耶(dāng)然是真心想買,路塵的東西,怎么好流落在外。”
口口聲聲提路塵,聽得晴霜心煩氣躁。“那就快拿來,我們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你不想知道這玉佩之后會流到誰的手中去?”
“我沒興趣知道。”晴霜嘴硬答道。
“又口是心非了,寶貴!”她突然揚(yáng)聲叫。
晴霜心頭一驚,但想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原來這就是路塵那個愛吃醋的妻子。”是那個熟悉的聲音沒錯,但……晴霜看得瞠目結(jié)舌,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
“我明年才滿六十,所以你可別亂叫。”寶貴正色道。
“我并不知道!鼻缢哉Z道。
“那就更不應(yīng)該了!彼{(lán)采數(shù)落著。
“可是你說你要人,你要他……”說到這邊,才發(fā)現(xiàn)無以為繼。
“寶貴姊,她發(fā)現(xiàn)了。”藍(lán)采從晴霜的表情上看出來。
“真是不簡單呀!”寶貴依然語帶諷刺。
“你要的究竟是誰?”茲事體大,現(xiàn)在晴霜也顧不了面子什么的了。
“要我的小孫女兒,”寶貴說,“她被另一族的人擄去了,我得靠鎮(zhèn)平大將軍的力量將她奪回來。”
“她多大年紀(jì)?現(xiàn)在呢?已經(jīng)搶回來了嗎?要不要緊?有沒有受傷?”
是她這一大串的問題,再加上她關(guān)切的表情打動了寶貴的心,令她首次動容。
藍(lán)采也注意到了,“怎么樣?寶貴姊,仍為路塵覺得不值?”
“不,這樣的女人,的確值得大將軍牽掛,值得為她瘦了一大圈,值得翻天覆地的找她!
“你們在說什么?”晴霜說:“我怎么都聽不懂?”
“傻孩子!睂氋F說。
藍(lán)采則取笑她道:“是真的不懂,還是覺得難以相信?”
“我……”腦中一片混沌,心里頭亂糟糟的,晴霜只得捉住先前的話題問寶貴,“你的孫女兒究竟是……”
“天!”寶貴終于投降似的說:“這兩個人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怎么會不和呢?她沒事了。路大將軍已經(jīng)幫我把她救回來,她今年六歲,是被另一族連同我族內(nèi)十來個孩子一起擄去,打算充做奴才。”
“太過分了!”晴霜義憤填膺,怒不可抑。
“你自己不也一樣!彼{(lán)采說。
“嗄?”晴霜不懂。
“事情不弄清楚便一走了之,難道不過分?”
“陌桑根本以為自己在做夢!”晴霜嬌嗔,“還有藍(lán)姑姑你,你……”
“我怎么樣?”藍(lán)采問她。
“我……”晴霜頓時感到難以啟齒。
“你到底要說什么?”藍(lán)采再問。
“我……想請教你一件事。”
“不敢當(dāng)!蓖蝗宦牭剿@樣說,藍(lán)采和寶貴都覺得訝異。“什么事呢?”
晴霜紅了臉。
“究竟是什么事呢?這么難以啟齒?”藍(lán)采再問。
“教我。”才兩個字,卻吐得辛苦。
“教你?教你什么?”
她索性豁出去說,“教我要怎么取悅陌桑。”
這句話一說出來,換兩個中年婦女呆掉了。
“你不肯嗎?”晴霜急了。
“不,你說什么?”藍(lán)采恢復(fù)過來。
“教我取悅陌桑的方式!
“你為什么要跟我學(xué)?”
“因?yàn)槟泔@然可以取悅他!彪m然很不甘愿,還是不得不承認(rèn)。
藍(lán)采愣了一下,繼而哈哈大笑,寶貴則掩嘴而笑,也笑得晴霜莫名其妙。
“我的將軍夫人,你誤會了!彼{(lán)采看她快要生氣,趕緊邊笑邊說:“我能取悅的是路老爺,不是路少爺!
晴霜瞪大眼睛,不知說什么才好。
“藍(lán)妹妹,”寶貴說:“看來,她真的很愛大將軍。”
“是呀!不然怎么甘心做到這樣。”
“我……我……”
“你呀!都搞錯了。”藍(lán)采說:“不過,這當(dāng)然也不能夠怪你,至少錯不全在你身上,畢竟在路塵心里種下陰影種子的人,并不是你。走吧!”
現(xiàn)在晴霜已經(jīng)明白了,寶貴是個有少女般聲音的奶奶,藍(lán)姑姑則是公公生前的紅粉知己。
既然都明白了,那自己還留在這里干什么?“謝謝你們,不過我要回去了!
“回去?”兩位女士同時問她。
“對,我要回將軍府去了!
“還叫將軍?”藍(lán)采說。
晴霜也能開始談笑風(fēng)生了。“藍(lán)姑姑取笑我!”
“我哪敢,到時路塵怪起來,我可擔(dān)待不起!
“姑姑!”
“這更親密了,去掉姓,直接叫姑姑!睂氋F在旁邊說。
“是呀!不幫你都不行!彼{(lán)采也終于流露出真心意。“好了,好了,咱們走!
怎么自己剛剛說的,她們好像都沒聽進(jìn)去呢?晴霜有點(diǎn)發(fā)急了!拔艺f要回家,回陌桑身邊去了。”
藍(lán)采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你剛剛不是才說要跟我學(xué)嗎?”
“學(xué)?”
“對,學(xué)取悅男人之術(shù),怎么?這么快就反悔了?”
“當(dāng)然沒有!边^去一個多月以來的陰霾盡去,晴霜整顆心豁然開朗起來。
“既然如此,就跟我來!彼{(lán)采說。
“但是……”
寶貴也來助陣,“對啦,對啦,咱們走,你心里頭再有多少疑問,我們今晚也都能夠幫你解開。”
夜涼如水,但晴霜的心頭卻火熱難當(dāng),好想路塵,恨不得能夠馬上回到他的身邊去。
但藍(lán)采她們說的也對,在善堂待了那么久,她全身上下都需要保養(yǎng)、修飾一番。
沐浴、洗發(fā)、按摩、妝扮、更衣,此刻的她,照藍(lán)姑姑她們的說法,真是——美艷不可方物。
是嗎?
就算是,沒有路塵欣賞,一切還不都是白搭。
好靜,四周好靜,靜到好像連自己的呼吸聲都嫌吵的樣子。
當(dāng)然,也曾要求讓她今晚回家去,但寶貴卻拿出她的權(quán)威來說:“拜托,都多晚了,你就不要這么心急,先好好睡上一覺再說,好不好?”
她都這么說了,自己如果再堅持下去,就顯得太不含蓄了,晴霜只好點(diǎn)頭答應(yīng)在這里住一晚。
但話說回來,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呢?小巧的庭園,溫馨的房舍,全新的家具,聰穎的仆傭,究竟是什么地方呢?
想得出神,竟沒發(fā)現(xiàn)燈熄了,火滅了!
“誰?”晴霜強(qiáng)自鎮(zhèn)定的問。
回應(yīng)她的是關(guān)門聲。
“誰?”晴霜又問了一次。
仿佛是在凌遲她似的,接下來是閂門聲,這……“救——”求救聲都還在喉嚨問,整個人已被他從身后抱住。
“想死我了!
晴霜都還來不及反應(yīng),他已含住她的耳垂,輕輕嚙咬起來。
是他!
“你怎么進(jìn)來的?”
“翻墻進(jìn)來!彼稚爝^來,從襟領(lǐng)探進(jìn)去。
“進(jìn)來……做什么?”
“偷看。”他倒也干脆,靈巧的十指馬上卸除了她的外衣。
“你好壞!
“只對你使壞!彼杨^低下,吸吮她的脖子。
晴霜已經(jīng)快癱軟了!皝砭汀
“就怎么樣?”他逗著她說:“就怎么樣?怎么不說了!
“今晚月色很美!鼻缢獏s說。
“所以就不用燈火了!彼氖终普肿∷男馗p輕揉著!鞍汛皯敉崎_!
因?yàn)樗谜驹诖扒啊!笆裁?”晴霜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不是想看月亮嗎?今晚是十六,月比十五還圓。”
“不要,不好啦!萬一……”
但他的手已經(jīng)越過來把格子窗推開,迎進(jìn)一室的月華光影。
“天。∧阏婷,活生生是月下的仙子!
裙子也被他解開了,晴霜全身上下只剩下胸前那件肚兜!澳吧!
“噓,別揭穿我的身份!
“為什么?”
“我是個偷香賊,你忘了?”
這是他的新把戲嗎?晴霜發(fā)現(xiàn)自己還挺喜歡的,好像中間的爭執(zhí)、誤會與痛苦全都不見了,只剩下親膩、濃情與蜜意。
“那你的膽子還真大。”
“怎么說?”把臉埋入她的發(fā)絲間,再從她的頸往下吻,吻到脊背凹處。
“我的丈夫是鎮(zhèn)平大將軍,你知不知道?”她仰起頭,配合著他的調(diào)情,像他們最初那樣。
“那又如何?”
“萬一被他發(fā)現(xiàn)……”又來了!他的手已從她的胸往下滑,滑到她的雙腿間,讓晴霜不得不中斷說話,大口吸氣。
“他會怎么樣?”
“我也不知道,你應(yīng)該問他!
“不管會怎么樣,我都不想停下來!
“如果我說不呢?如果我說我不想背叛他,說我這一生只屬于他一個人呢?”
“他有那么好?”
“嗯!彼氖种柑竭M(jìn)去,再抽出來,晴霜受不了了,一手按住他的手臂,一手往后勾住他的脖子。
“多好?”
“難以用言語形容!
“據(jù)我所知,他并不怎么懂得珍惜你。”他從后頭摩挲她。
晴霜嬌嗔,“不公平!
“什么東西不公平?”
“你還穿著衣服。”
“沒穿多少。”敞開外袍,就把她納入懷中。
“!”她輕嚷了一聲。
“怎么了?”他跟她貼得更近、更緊了,緊密到幾乎沒有一絲空隙。
“你……你真的有備而來。 鼻缢獘尚卟灰。
“當(dāng)然!
“如果我不從呢?”
“那我就……”肚兜也被他解開了,兩人像包裹在他寬大的袍服中。
“就怎么樣?”
“就強(qiáng)要了你!”
這句話仿如強(qiáng)大的催情劑,讓兩人同時血脈僨張。“陌桑!”晴霜難以相信,他竟然……竟然……從后頭……“不要,不要嘛!”
“為什么?”他扣緊她,又像趴在她光潔滑膩的背上。
“萬一有人經(jīng)過?”說不下去了,他從身后進(jìn)入她,刺激到極點(diǎn)。
“不,不會有人。”他向她保證。
“你怎么知道?”想像著兩人目前的“模樣”,晴霜便覺得自己快瘋了。
“全被我遣退了。”
“嗯——”她依著他的指引,配合他的動作,上身俯向窗臺,臀則微微上挺!笆裁矗俊
知道自己能夠“影響”她,他顯然是滿意得不得了。“這是我送給你的別館,叫‘桑晴館”!
原來如此。
晴霜感動不己,原來一切都精心安排過,他們都對她,或者應(yīng)該說都對他們夫妻太好了。
“向我道歉?”她在吟哦聲中,掙扎著問。
“不,我不向你道歉!
“你!”晴霜的手指扣住窗臺,隨著他在身后的動作時松時緊。
“我不道歉,小寶貝,”他刻意這樣叫她,“不道歉,我才會永久有虧于你,才會加倍的愛你、疼你,把你永遠(yuǎn)放在心里頭!
“你……愛我?”好想扭頭將他的臉看個清楚,但整個身子被他包夾住,哪里能夠如愿?
“嗯。”
晴霜覺得渾身上下都輕飄飄的,興奮的不得了!叭思衣牪磺宄!
“耍賴!”路塵笑道。
“人家,嗯!”他已深深進(jìn)入她,“陌桑,不要這樣,咱們到床上去,好嗎?”
“不好。”他一口就回絕!拔也皇钦f過,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我想要你,我就要你嗎?”
她刻意扭動身子,“只是‘要’?”
“老天爺!”路塵自喉間吐出贊嘆。
“怎么了?”
“晴霜,你再扭動下去,我都快瘋了。”
真的嗎?“你要我怎么做?”
趴在她背上,路塵無法、也不想再按捺下去了!熬捅3诌@樣,讓我……”
“陌桑,”明明已配合著他律動,晴霜仍然要說:“就算沒人,月兒也會看到的。”
“那就讓她看呀!看我的狂、你的浪,看我們有多恩愛……”所有的話語轉(zhuǎn)化為粗重的喘息聲,把晴霜的情愫拉拔到最高點(diǎn)。
好像有一件事應(yīng)該要告訴他,但現(xiàn)在……已顧不及那么多了,他既粗野又溫存,把她卷入激情漩渦當(dāng)中,讓晴霜徹底忘卻一切,甚至毫不遲疑的將內(nèi)心的狂喜全化為興奮的嬌聲呻吟。
良久、良久以后,晴霜才在床上睜開雙眼問道:“什么時候了?”
他牽起她的手,吻在手背上,“天還沒完,再多睡一會兒!
“我睡著了?”她問路塵,一臉的不可思議,“竟然睡著了?”
“你回到家,回到我身邊了嘛,況且人家不都說那事兒會令人‘欲仙欲死’嗎?睡著了,不過就是場小小的死亡,證明我……”接下去的話,他索性貼在她耳邊說。
晴霜馬上羞紅了臉,嗔道:“討厭!”
“我的確很討厭,的確該罵!彼樦脑捯庹f。
“噓!”晴霜急急忙忙捂住他的嘴,“誰準(zhǔn)你胡說的?”接著發(fā)現(xiàn),“陌桑,你憔悴多了!
他按住她撫在他頰上的手,搖搖頭說:“比起你吃的苦,這些都不算什么!
“是我不好,我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就……”
他用一吻打斷她的自責(zé),“我說過我不道歉,因?yàn)槲乙颖兜膼勰悖阅阋膊灰载?zé),好不好?追根究柢,錯的依然是我,若非我多疑,我們之間也不必多生波折!
她感動得淚眼迷蒙,“陌桑,我好愛你,好愛、好愛你。”
路塵擁緊她回應(yīng),“我也是,我也是。而且說不定早在還不太清楚的時候,我就愛上你了,但我卻任由過去的仇恨蒙蔽了我的心!
“再說一遍!彼眠煅实穆曇粢。
“說什么?你真的要我跟你道歉?”
“才不是呢!我要聽你說你愛我,一遍又一遍的說給我們聽。”
“你們?”路塵不懂,微微抬起頭來問,“不是只有‘你’嗎?”
她的臉上立刻浮現(xiàn)紅潮。“不止,還有我們的孩子。”
路塵愣住了,不知說什么才好,但他這樣的反應(yīng)卻嚇著了晴霜!澳恪婚_心嗎?”
“所以你才沒回娘家去?”
“我已經(jīng)是嫁出來的女兒,如何再回去?況且留在京城里,至少還可以離你近一些。”
“我的天呀!”路塵捧住她的臉,好像不曉得該說什么才好!澳阏媸强旖涛倚奶鬯懒耍恢?怎么善良、體貼、可人到這種地步,而我……我卻差一點(diǎn)失去了你。”
這番話證實(shí)了他對她的愛,確實(shí)也已深厚到跟她不相上下的地步,晴霜于是將他的頭環(huán)進(jìn)自己雙臂間,“只要你要我,就永遠(yuǎn)都不會失去我!
“我不也說過了嗎?就算你不肯,我也會強(qiáng)要你!
“陌桑!”
“還臉紅呀!怎么到現(xiàn)在你還是會臉紅?”
“還不都怪你喜歡逗我,”她撒嬌道:“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高不高興呢?”
“怎么會不高興?”路塵馬上說:“最好是女兒!
“我以為你急著要一個傳宗接代的兒子。”
感受到她打了個寒顫,路塵趕緊擁緊她哄道:“不怕、不怕,過去那些不愉快的事,就把它們都忘掉,好不好?”
她曉得他說的是新婚之夜的事。“跟你在一起,每一時一刻都快樂,我沒有不愉快的時候!
有妻如此,夫復(fù)何求,路塵知道那些都不必再提了!拔乙灿屑孟⒁嬖V你!
“什么好消息?”
“搖紅姑娘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
這真是天大的消息!罢娴募俚模磕銢]騙我?”
“我怎么會騙你,是藍(lán)姑姑治好她的。”路塵索性把什么都說了,“藍(lán)姑姑其實(shí)早已不操舊業(yè),反過來幫忙照應(yīng)那些不幸淪落風(fēng)塵的女人!
晴霜猜出他沒說的部分,“你一定也在資金上出了不少力。”
“應(yīng)該的。”對于這個話題,路塵顯然無意多說!霸敿(xì)情形,等過兩天我們回去后,大樹他們自然會跟你說,現(xiàn)在……”
迎上他不懷好意的表情,晴霜也立刻面紅耳赤,滿心澎湃,坦白說,現(xiàn)在的她除了路塵以外,腦里也裝不下其他的事哩!
“現(xiàn)在……你想怎么樣?”
“再讓我愛你一回,好不好?”
“陌桑!”她當(dāng)然愿意,只是,“你剛剛都沒睡,對不對?”
“我貪看你美麗的容顏嘛,根本睡不著!
“你不怪我把玉佩賣了?”
“我又買回來了,怕什么?”
“原來出錢的人又是你!鼻缢X得過意不去,“對……”
親吻了她一下,“唉,不是說好不道歉了嗎?況且那玉佩原本就不是你的,這次因緣巧合的買回,促成我們重逢,它也該功成身退了!
“什么意思?”
“我打算再把它送給大樹他們一次,另外二樹、三樹我也有賞,讓他們將來充做聘禮用!
他真的改變了,或者應(yīng)該說他又恢復(fù)原來的模樣,晴霜高興得不得了!疤昧,二樹馬上派得上用場。”
“說到這……”路塵突然沉吟,“我突然覺得我們該在這里多待幾天,最好一直待到大樹他們回去以后,再回府去。”
“為什么?”
“因?yàn)椋蚁嘈湃龢湫膬x你已久。”
“胡說!”
“我真的有胡說嗎?”路塵不肯輕易放過這個話題。
“你又來逗人家了,”晴霜噘起嘴道:“我才不上當(dāng)哩!況且我都嫁給你了,心中也只有你一人,有再多人心儀我,也一概不管用!
這一番話,說得路塵熱血沸騰,哪里還按捺得住?低下頭,馬上如饑如渴的狂吻起她來,但晴霜還有一件事要弄清楚,“陌!
“放心,這一次我會規(guī)規(guī)矩矩的!
晴霜暗笑在心頭,他會規(guī)矩才怪!但口頭上仍說:“人家說的不是這件事啦!而是善堂那里的孩子……”
“放心!甭穳m不忍她操心,馬上說:“我已撤換了負(fù)責(zé)人,將來他們不會再受到任何虐待!
“謝謝你!
路塵笑道:“你真的要謝我?”
“嗯。”
“怎么謝?”
她太清楚這時候該怎么謝他了,雙腿立刻向上纏住他的腰,并把他往下拉,主動獻(xiàn)上紅唇,“這樣謝……”
他滿意的回應(yīng),兩人隨即糾纏不清!翱磥恚业膶氊,我們可不只會再愛一回而已!
晴霜陷在他的激情懷抱之中,早已說不出話來了。
對,既然有一輩子的時間,只相愛一回哪里夠呢?
天就快亮了,但最炫爛的,仍是他們之間的情火,不斷熊熊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