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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月老惹的禍 第五章
作者:于薇
  她們隱居在郊區的破廟已經三天了。姥姥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打坐,偶爾才出外探聽王宮的動靜;而璽兒當然被姥姥限制行動,除了破廟,哪兒也不準去!

  對于刺殺莫罕一事,璽兒的心情是處之泰然,反倒是釋放于濤之事,令她十分掛心。不知道小芽會不會聽話放了他?小芽一向對姥姥的指令唯命是從,雖然她與小芽情同姐妹,但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小芽是否真會偷偷放走于濤。

  唉!悠悠嘆了一口氣,璽兒一轉身,正好瞧見剛踏進門檻的姥姥。

  “丫頭,整理一下,下手的時候到了!崩牙汛叽侪t兒準備上路。

  剛才,姥姥到街上采買干糧,突然聽到儀約公主落水的消息,自然迅速趕回破廟與璽兒會合。姥姥當然不在乎儀約公主落水的緣由,反正公主落水獲救,王宮里必然亂烘烘的,戒備絕對比平時松懈許多。她正好可以利用這機會下手,一泄積壓在她心頭十多年的愛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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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很快就暗了,璽兒與姥姥兩人分穿白、黑兩色的緊身服,踏著貝喀城人家的屋頂,一路往王宮的方向悄然前進。

  只不過,出乎她們的意料,王宮外圍的警衛還是戒備森嚴,絲毫沒有因大公主的意外而有所松懈。姥姥雖然有點失望,但仍無礙她復仇的決心,反正,她本來就打算在今天下手,儀約公主落水的事件,也不過只是助長火勢的東風而已。

  “待會你跟在我身后,見我出招之后,你立即下來刺殺身著龍袍的莫罕王。”屏息躍上王宮的屋檐,姥姥回頭再三叮嚀。

  璽兒點點頭,她覺得奇怪,見姥姥那移動迅速的步伐,好似對王宮地形十分熟悉一般!莫非姥姥曾在王宮待過?究竟姥姥和莫罕王有何血海深仇,非得置他于死地不可?

  沒有太多時間讓璽兒空想,在姥姥的帶領下,她們很快就來到王宮的主殿大堂。她們將身子從屋檐上倒吊,俯視殿內景象,除了發現幾名站崗的士兵之外,并無其他人的蹤影。

  “不在大殿!莫非他在后宮?”姥姥低語,隨即翻身而上,住另一方向奔去。

  好氣派的宮殿!

  璽兒從未進過貝喀城,更沒見過王宮殿堂。她本來就深居淺出,即使曾下山過幾次,所接觸的也不過是赤霞山下幾處人煙不多的村落而已。打從前天抵達莫罕國,姥姥便將她安置在郊外的破廟里,所以,直到剛剛為止,她都還沒機會見識所謂的京城呢!

  這是她頭一次來到這么熱鬧的城市,當然也是頭一次潛進平民百姓望塵莫及的皇宮。照理說,這里的一切,對她而言應該是陌生的,然而,卻有一股淡淡的熟悉感在她心頭浮動,那感覺仿佛她曾見過這情景一樣。

  或許是她敏感多心了,自己怎么可能來過莫罕國的王宮呢?揮去心中奇異的感覺,璽兒隨即瞥見一名身著龍袍華服的偉岸男子駐足殿內。

  “果然在這里!”姥姥發出得意的笑聲。

  殿內的男子想必就是莫罕王。然而,璽兒一見到他的容貌,卻有更多的不安與疑惑涌上心頭,那感覺很奇怪,但她說不上來,總覺得屋里的男人散發著一股無名的吸引力牽引著她。

  “就是他!璽兒,替我殺了這個狗男人!”姥姥喝令一下,就拔劍往屋檐下一跳。

  璽兒沒有考慮的余地,只好跟著姥姥縱身一躍,圍攻氣宇昂藏的莫罕王。

  “什么人?”莫罕王一驚,但很快地冷靜下來,老成以對。

  “臭男人!今晚我要取你的狗命,納命來!”不給莫罕王問話的時間,姥姥以又快又狠的劍招擊向他。

  莫罕王也小有功夫,但面對腹背受敵,不禁節節敗退,終于,他被逼到殿內的石柱角落。

  “來者何人,膽敢私闖王宮?”莫罕王猶仍一頭霧水。

  “等你去閻王爺那兒報到,自然就知道我是誰了!崩牙杨亢莸傻卣f。

  “可惡狂徒!竟敢口出狂言?來人啊,把這兩個刺客拿下!蹦蓖蹼m抵不過刺客攻擊,但殿外有數十名內宮侍衛守衛,由不得眼前這兩名不速之客放肆。

  聞令,一群剽悍的禁衛軍倏地沖入殿內,部分圍剿姥姥及璽兒二人,部分將莫罕王團團圍住,以保護其性命安全。

  “哈!你以為幾名士兵,就保得了你的性命嗎?”姥姥隔著人墻狂笑!碍t兒,將他們統統殺掉!

  璽兒以為姥姥只想取莫罕王性命,沒想到卻要傷及無辜!

  “姥姥,我……”璽兒有所遲疑。

  “混帳東西!這么點小事也做不好!崩牙雅狻

  姥姥右眼一瞪、左手一揮,在教訓璽兒之際,便已擊出掌力,將一千士兵震跌在地上!澳銊e忘了,那小子還在我手里,難道你想他喪命?”姥姥威脅著璽兒。

  姥姥的威脅在璽兒心中起了作用,她不敢保證小芽會放了于濤,所以無法對他的安危完全放心。

  “殺了那狗皇帝,我就答應你跟那小子在一起!崩牙堰M一步承諾。

  憑姥姥的武功,絕對可以憑她自己的能力輕取莫罕王的性命,但她卻不愿自己下手,非得假手璽兒,這其中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存在。不過,現在當然不是揭開謎底的時候,等璽兒手刃莫罕王之后,她自然會說出這個天大的秘密。

  璽兒手持長劍,透過黑紗面罩端視著被士兵隔開的莫罕王,只見對方雖面臨危險,卻毫無退縮地迎視敵人的目光。這等鷙勇的氣魄深深震撼了她的心靈,她相信,他絕對是個威望恒赫的好君王。

  但是,于濤的性命還在姥姥手里,比起心愛的男人而言,這陌生的男子又算得了什么呢?于是,璽兒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狠起心朝莫罕王的方向進攻。

  “保護陛下!”侍衛的聲音四起,個個皆像不怕死的飛蛾,拼了命地朝璽兒這團火撲去。

  當她的劍尖第一次沾上血跡時,有股駭人的恐慌在璽兒的心中爆開;然而,她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哀悼沾滿血腥的雙手。保護莫罕王的士兵愈擁愈多,她若不還手,就立刻會面對挫敗的下場。

  “統統給我閃開!”姥姥出手可沒璽兒仁慈,她見璽兒遲遲未能接近莫罕王,遂殺到前方替璽兒開出一條血路!碍t兒!殺了他!”姥姥大叫。

  盡管情況危急;盡管姥姥的命令迫在眉睫,璽兒卻出不了手,望著莫罕王嚴謹深沉的眼眸,她竟不自覺地流下眼淚。

  “臭丫頭,你究竟在做什么?快點殺了他呀!”姥姥見璽兒一動也不動地持著劍,遂氣急敗壞地咒罵。

  璽兒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她的手在顫抖、她的心也在顫抖。

  莫罕王見年輕的刺客似乎有難言之隱,遂曉以大義地說道:“小姑娘,你年紀輕輕何苦做傻事?刺殺君王可是難以饒恕之罪,更何況本王與你可有不共戴天之仇?”

  這時,姥姥再也隱忍不住,現在若不下手刺殺莫罕王,待宮內真正的高手趕至,只怕會有一番難纏的格斗。

  “少說廢話,納命來吧!”語一下,姥姥翻身越過璽兒的身子,直直朝莫罕王的腦門擊去。

  眼見莫罕王就要命喪姥姥之手,剎那間突然飛出一道人影,接下姥姥的掌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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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姥姥惡狠狠地怒瞪半途出現的程咬金。

  只見一名身形壯碩的漢子擋在莫罕王面前,并恭敬地朝他行禮。“扎達來遲,讓陛下受驚,請陛下恕罪!

  接著,又有群十多名同樣裝束的剽悍男子趕至殿內。

  沒錯!這正是莫罕王身邊最厲害西域高手,平常他們都是貼身保護莫罕王,只因此地乃儀約公主之寢宮,按規矩他們是不得進入女眷之宮內,因此才退守在宮外,讓璽兒師徒二人有機可乘。

  以扎達為首的護衛群轉而面對刺客,個個手持連環彎刀,一副欲置對方于死地的神情。“可惡的刺客,若不束手就擒,休怪我刀下無情!

  雖然璽兒無意殺人,但她終究是姥姥的同伙!袄牙,你不要緊吧?”

  姥姥甩開璽兒扶持的手,朝著莫罕王冷哼道:“沒想到,你身邊還有這些狗奴才替你賣命!

  “是誰派你們來刺殺陛下?”扎達喝聲問道。

  “你還不配知道。”姥姥再次運氣進攻。

  璽兒見姥姥又與侍衛展開纏斗,迫不得已只好加入殺戮的行列。

  一時之間,宮殿內刀光劍影,雙方對峙約莫一刻鐘仍分不出勝負。

  雖然姥姥的功夫在侍衛之上,但敵眾我寡,這時候璽兒她們反倒成為劣勢的一方。再這樣纏斗下去,情況只會對她們越發不利,姥姥心中也明白這一點,于是,她在招式空檔對璽兒說:“快走,丫頭!”

  “姥姥?”璽兒不明白她的意思,回頭朝她一瞥。

  就在此時一閃神,一把大刀砍向璽兒的右臂,她躲避不及地被劃了一道近尺長的傷口。姥姥見狀,遂揮掌擊開砍刀者,并欺近璽兒的身子護衛著她。

  “你先走,這兒有我擋著!崩牙岩幻娉稣,一面對璽兒說道。

  誰知璽兒竟按著傷口搖著頭:“不,姥姥,要走一起走!

  “混帳!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你在這兒,我反倒脫不了身。”姥姥怒斥。

  “可是……”她怎么忍心丟下姥姥,自己先走呢?

  “別婆婆媽媽!你以為這些人攔得了我嗎?還不是你的功夫未到家,我們才會處于劣勢!崩牙言俅魏鹬

  姥姥說的沒錯!在赤霞山,她的武功還可以唬唬那些村民,但一旦碰上真正的高手,她只會成為姥姥的阻礙。

  璽兒與姥姥背對背,她不再堅持留下!笆堑,璽兒知道了!

  這時,姥姥幫她再殺出一條生路,大喊著:“走!丫頭!

  璽兒趁一票士兵倒地之際,彈跳躍過人群,往殿外速奔出去。

  “可惡!往哪兒逃?”一批莫罕王的精兵侍衛隨即追了過去。

  后頭有追兵、前方的路又不熟,璽兒陷入膠著的混戰之中。她幾番擊敗莫罕王的手下,卻幾番又被追上,雙方如此一來一往,璽兒顯得精力憔悴、應接不暇。

  “好痛!”手臂上的刀傷讓她行動遲緩下來,她不得不藏身在漆黑的石柱后方,以躲避追兵的狙殺。

  璽兒倚靠在石柱上,瞇起眼稍作喘息,胸前的心跳還劇烈不已。

  瞬間,突然有只大掌從背后搭上她的肩胛,毫不遲疑地,璽兒隨即出手反擊,企圖拿下身后的襲擊之客。

  尚未出招,她的身子被人從后面摟住,嘴巴也被溫暖的手掌捂住。

  “噓,是我!

  好熟悉的聲音,難道真是……

  璽兒驚急地回頭,與她眸子對上的,果真是那張令她魂牽夢縈的臉孔。

  “于濤!”她的聲音在他掌中響起,雖輕細但仍可聞見。

  早在后宮發生打斗的剎那間,于濤便確信是璽兒及姥姥所引起,他急著趕往后宮化解這場紛爭,卻意外發現蒙著臉的她。

  “璽兒!辈艓兹詹灰姡瑢λ乃寄钊绺羧锇銖娏,于濤緊緊地抱住她的身子,”毫不掩飾地流露情意!拔医K于找到你了!

  璽兒又驚又喜!澳阍趺粗朗俏?”

  于濤欲開口說話,另一邊又傳來士兵搜索的聲音,他立刻噤語,摟著璽兒棲身在暗處。

  “快搜查,扎達大人下令不能讓刺客逃掉。”

  “快、快、快!”

  待士兵的聲音走遠,于濤才又對視她如星子般晶瑩的眸光!跋入x開這兒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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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霧靄雖籠罩在湖面上,但粼粼的波光仍倒映出一對親密的身影,嬌小的身子依偎在頤長身軀的懷里,瞧得連輕拂掠過的夜風都不舍得打擾這濃情蜜意的時刻。

  再見到于濤,璽兒心情是復雜的!她之所以答應姥姥殺人,是為了保全于濤的性命;她之所以拜托小芽偷偷放人,也都是為了救于濤脫離姥姥的魔掌。但他卻出奇不意地出現在她眼前,除了教她既驚又喜外,當然還多了一分不安的擔憂。

  她千方百計躲他,為何他就是不了解她的用心良苦,還要用這種溫柔的擁抱來勾引她的心,教她狠不下心來拒絕他的深情款款呀!

  “我先幫你止血!

  他們默默不語地癡望彼此了許久,直到于濤先開口才打破這場寧靜。

  “嗯!杯t兒除了溫馴地點著頭外,她不知該說些什么,其實內心的喜悅早已沖淡掉手臂上的疼痛,還有什么比見著于濤的面能讓她更興奮呢?

  于濤很快地就將傷口包扎好,手腳利落得讓璽兒自嘆弗如!靶⊙慷几嬖V我了!彼f。

  璽兒沉下了臉,不敢與他對視,明知道他所指為何,卻低著頭裝糊涂!八嬖V你什么?”

  “你和姥姥的交換條件。”

  與其這樣不清不楚,倒不如同他說個明白,否則他永遠也不會放棄緊追不舍的念頭。璽兒抬起頭,嘆了口氣:“既然知道,為何還要辜負我的好意?為何還要出現在姥姥的視線范圍?難道你就真的這么不怕死嗎?”她把話挑明了講。

  于濤陽剛味十足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容置疑的笑容,輕易地打破璽兒心中的堅持。“如果我是貪生怕死之人,便不值得你真心以待,更沒有資格說愛你!

  他的話震撼了璽兒的心!璽兒明白于濤是喜歡她的,但從來沒想過他喜歡的程度已到愛的地步,她一直以為只有自己是一見鐘情。

  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頻頻滑落,她難掩絲絲的感動涌進雙眸里!皭凵衔,你不怕惹上殺身之禍嗎?姥姥不會允許我跟你在一起的!

  將淚人兒擁入懷中,他以溫柔的語調說:“傻丫頭,那晚若不是為了救你,我豈會束手捱那女魔頭的三掌,若以我的功力與她纏斗,至少有平分秋色的把握!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身受如此重的內傷!杯t兒自責。

  “我的功力已恢復七成,只要別太強用內功,很快就能完全復原!

  望著他灼灼如炬的目光,雖然他的萬千柔情盡收眼底,但離開他的念頭卻絲毫不改。“既然如此,你更該離開這是非之地,不應再見我這個不幸的女人,我只會帶給你痛苦與災禍,我是不值得讓你愛的女人!

  瞬間,于濤的神色黯淡下來,溫柔的表情也褪了去。“為什么你就這么執迷不悟?還是你根本不相信我的真心,才一再拒絕?”

  是,他是有權利生氣!有哪個男人在差點為女人賠掉一條命后,還能接受那女人不知好歹的拒絕?可是,就算被他怨恨,她也要這么做,畢竟有太多阻礙橫在他們彼此之間,讓他們難以結合。

  長痛不如短痛!

  璽兒垂著頭輕搖,她的神情是那樣的無助!拔也荒鼙撑牙牙,她對我有養育之恩!

  “即使她利用你當殺人工具,你還將她當恩人看?”他很氣忿,璽兒心地善良,卻甘愿受那女魔頭的擺布;不過,他更氣璽兒的傻,氣她分不清是非善惡。

  “沒錯!如果有一天她要我殺你,我也不會背叛她的命令!杯t兒把話說絕了,就是希望于濤死心,別再對她用情至深。

  但當他臉上的表情黯沉一分,她內心的疼痛就多一分。

  “你不會這么做的,璽兒!彼难凵,堅定中卻帶著酸楚與感傷。

  “會!我會,我會為了姥姥殺了你……”

  突然間,璽兒的聲音沒了,她說謊的小嘴被于濤熾熱的唇封住,驚訝與呼吸全進了于濤的口中。

  璽兒沒有抗拒!

  其實,她也不想抗拒,縱使說破嘴也要拒絕他,但她真的好想貼緊他,好想留住這片刻的溫存,好想時間永遠停駐在這一刻。她已孤獨得太久,如果能抓住這短暫的幸福,即使下一刻要她結束生命,她也無怨無悔。

  她的屈服讓于濤吻得更深,這小女人只會倔強地否認他們的愛情,那么他只好用更多的柔情來打動她的心,教她無處可逃,終究回到他的懷抱。

  “離開女魔頭,陪我回中原。”

  于濤的低語縈繞耳畔,璽兒只能沉重地仰望她心愛的人,悲痛欲絕地回復:“我辦不到!”

  于濤當下臉色鐵青,滿臉怒容!昂靡粋辦不到!也許我該找那女魔頭好好談一談!彼娴纳鷼饬!

  璽兒一聽,馬上心慌地拉住他!澳阆胱鍪裁?”

  “要求女魔頭放你自由!

  “不可能!姥姥不會答應的。你別傻,別再做傻事了!杯t兒擔心于濤又像上次一樣,被姥姥打得差點丟了性命,而且他的傷勢尚未痊愈,他自己都說不可太強使用內功。

  孰料,璽兒話才剛落下,一道人影飛也似地出現!坝跐愫么竽!被我關在石洞竟逃了出來,現在又想拐跑璽兒,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慘了!是姥姥。

  璽兒心中一驚,人馬上護在于濤跟前!袄牙,不關于濤的事,您答應璽兒不殺他的!

  “閃開!丫頭,今日若不除掉這男人,他日你鐵定會為他吃苦受難!狈讲挪艔哪蓖跄莾哄懹鸲鴼w,現在又見到璽兒跟他在一起,姥姥的氣正愁沒處發呢,于濤便跑來送死。

  “不要,璽兒求您……”

  姥姥性烈如火,一旦決定之事便難再改變!澳氵敢求我?若不是你教小芽偷偷放人,這男人會出現在這里?”

  “我……”璽兒神色驚慌,她無法強辯扯謊。

  “璽兒,別再求她,今晚就算送了性命,我也要帶你脫離她的魔掌!崩牙褌性剛硬,但于濤也差不到哪里去,全然一副與姥姥對決的堅定神情。

  然而,對璽兒來說,她最不愿見到的,就是他們兩個人的對峙,不管誰輸誰贏,她的心里都不會好受!坝跐,我求求你別多管閑事,就算你打贏了姥姥,我也不會跟你走的。”

  “璽兒,你只要好好保護自己,別再成為女魔頭的禁臠就行!庇跐W身到璽兒面前,倏地拔出長劍,顯然已做好對決的打算。

  不過,姥姥那廂見狀,可更為忿怒,對著璽兒吼道:“丫頭,過來!

  璽兒陷入進退維谷的地步,她怕自己一旦過去姥姥的身邊,會再次成為姥姥威脅于濤就范的工具;可是若不過去,這樣又會帶給于濤不該有的希望。

  就在璽兒踟躕之際,姥姥等得不耐煩了,她索性率先使出劍招,朝于濤的腦門逼進。

  “喝!去死吧,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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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濤的內傷未愈,所以兩人過起招來,姥姥占盡了優勢;再加上姥姥專攻于濤先前被她砍傷的右手,因此,于濤這一戰可說是備感辛苦。

  而璽兒站在一旁,只能干著急,她多想奪下姥姥的劍,或替于濤擋掉任何一道深陷肌膚的劍傷。

  “小子,你的武功不錯,只可惜內傷尚未復原,只能使出七成功力,看來,今日你注定要死在我的手里。”姥姥躍上半空,得意地鳴笑。

  “就算只有七成,也還足以應付你這老妖婆的劍術!庇跐每諜n調整氣息,他明白女魔頭就是看穿他的功力,因此故意以言語相激,好逼他自亂陣腳強用內力,進而造成氣血逆流、六腑全爆。

  “死到臨頭還嘴硬,我最討厭像你這種巧言令色的臭男人!”咒罵出一句,姥姥抖劍傾斜朝他飛來,招式比方才來得更緊更逼人。

  倏地,雙方又拆了三招,尚未分出勝負,于是姥姥舍棄劍術,改以掌風出招,企圖逼他接下她的掌力。于濤先是一閃,躲過她的右掌勁力。接著她又擊出左掌,掌緣如刀劃過他的右臂,瞬間聽到筋骨折斷的聲音。

  “于濤。”璽兒見狀,不禁失口喊著。

  沒錯!于濤右臂被姥姥的掌力擊斷,那是他不敢再用內力所致。

  “別過來,璽兒!庇跐幌Mt兒卷入這場混戰。

  “姥姥,璽兒絕不再見他,求您放過他吧!”璽兒什么也無法做,她只能雙膝一屈,跪在一旁苦苦地哀求。

  “現在說這些已經太晚,你為他中情毒太深,若不除掉他,只怕后患無窮!崩牙颜f什么也不肯放過于濤。

  呼地,又一掌擊出,姥姥存心置于濤于死地。

  璽兒無法再坐視不管,她不能眼睜睜看于濤為她送命,于是她翻起身子,想替于濤擋下姥姥這一招。

  察覺璽兒將做的傻事,于濤奮不顧身撲向前去,在姥姥掌勁未到之前,摟住了璽兒的身子,并迅速背向掌風來源。

  “呃!”他低吟一聲,身子跟璽兒一起掉落地面。

  碰!當于濤重創倒地后,璽兒滾出了他的懷中。

  “于濤!”

  璽兒迅速翻身而起,直奔于濤的身旁,卻只見他躺在血泊之中,一動也不動。

  “不要!你不可以死、你不可以!”璽兒攬起他的上身靠在自己的懷中,哀聲痛哭地吶喊。

  又是為了她!若不是她自以為是地想替于濤擋下姥姥的掌功,他也不會為了救她而奮不顧身。她是禍害!她對于濤而言,根本就是個禍害。

  然而,任憑璽兒如何悲傷自責,也阻止不了于濤的性命正一點一滴消失。

  “走!這男人不值得你為他流淚!崩牙延彩抢瓠t兒,無視于濤只剩最后一口氣!叭舨皇枪们夷钤谒俏耶斈瓯幌莺Χё叩耐踝樱缭诔嘞忌綍r就該取他狗命,能讓他茍活到今天,我對他算是夠仁慈了!

  什么?璽兒驚愕地回眸。“姥姥,您說什么?他是王子,怎么回事?”

  “反正他也活不成,告訴你也無妨,這小子是西薩國的王子,二十二年前,我從西薩王宮偷抱走他,他胸前就是掛著那塊玉佩。不過,我因在路上被奸人追殺,便將他丟給路過的一對夫婦。我實在沒料到,二十多年后還會再見到這小子!

  璽兒當然震驚于聽到的事實,但不管于濤的身份是誰,她只知道他是她這輩子唯一愛過的男人!八有救,對不對?姥姥,求求您救救他,璽兒愿意用自己的性命來換他一命。只要您肯救他,不管做什么事,我都愿意!

  姥姥卻無動于衷,冷哼一聲,說道。“你這丫頭,三番兩次為了他和我作對,我不會養虎為患,讓他日后有機會再向我尋仇。”

  “姥姥……”璽兒跪下。

  “不用說了,我說不救就不救。走!隨我回破廟去!

  姥姥才說完,就在瞬間出手,點了璽兒的啞穴,并控制她的行動,將她強押回先前藏匿的山廟。

  靜月湖,在璽兒及姥姥走后并沒有恢復平靜,幾道人影從草叢中竄出,神色驚慌地靠向倒在血泊中的于濤身旁。

  “可還有氣息?”其中一人低聲急切問道。

  一名蒙面男子伸出手探著于濤的鼻息。“薄弱,但還有救!

  “多喀爾,這年輕人真會是我們失蹤多年的王子?”

  “事關重大,此事真假還得由陛下定奪。哈亞斯,你跟密隆護送他回西薩,我和袞瓦繼續跟蹤方才那一老一少,一有任何消息,我會飛鴿傳書回去。”四人為首的男子編派著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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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準哭了,再哭我殺了你!”姥姥喝聲說道。

  但教璽兒怎能不哭呢?想起于濤的慘死是自己造成,她便無法原諒自己。早知道他會跟來莫罕國,當初便不該拜托小芽偷偷放他走,或許她就不會害死了他。

  “姥姥,求您讓我回去湖邊,讓我葬了于濤的遺體吧!边@兩天,璽兒如同失了魂的軀殼,不是流淚就是兩眼空洞無神地發呆,就連姥姥帶回來的干糧動也沒動一下。

  “你回去也沒用,那湖畔如此偏僻,那小子的尸體可能早被野獸叼走了,就算還在,恐怕也被啃得只剩一堆白骨。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想一個死人是沒用的!崩牙巡粌H不答應,還落井下石地說著。

  璽爾一聽,可哭得更傷心了!盀槭裁?姥姥您為什么一定要殺了他,他跟您又沒有深仇大恨!

  姥姥的目光突轉為兇悍!疤斓紫碌哪腥耍胰此麄儾豁樠,你最好早日明白這一點,別再跟我惹麻煩!

  無論她再哭再鬧,于濤也不會再活過來,璽兒悲凄地望著前方!安粫,除了于濤之外,我不會再愛上別的男人!庇跐凰,她的心也跟著死了。

  “不會最好!明天你跟我進城,去把莫罕王的女兒綁架過來!

  “綁架公主?姥姥,您不是說過只殺男人的嗎?”璽兒實在不想再傷及無辜,姥姥為了殺莫罕王,已經殺了好多王宮侍衛。如今又要綁架公主,事情豈不是愈鬧愈大!

  “我不會殺儀約公主,她只是我用來誘拐莫罕王上當的餌,而且只要他的寶貝女兒在我手里,我不相信他敢輕舉妄動!崩牙阉坪跤钟行碌挠媱,一雙冷冽的駭眸,顯得更陰森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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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抓儀約公主實在太容易了,誰教她不聽莫罕王的勸戒,三番兩次地偷溜出宮外溜達,自然很快便被姥姥給盯上了。

  “放開我,你們究竟是誰,竟敢冒犯本公主,不怕我父王把你們抓起來砍頭嗎?”可憐的儀約被綁在破廟的門板上,像極了五花大綁的山豬,等著被人扛去市集拍賣屠殺一樣。

  自從失去于濤之后,璽兒對自己的將來更不知所措,她不明白她活在這世上究竟有何意義?從小她就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相依為伴的就只有小芽與姥姥;蛟S從前她不懂什么叫悲哀,但在認識于濤之后,她突然知道寂寞與孤獨,她渴望過平常人的生活,而不是跟著姥姥躲藏在山里面過日子。

  然而,事情又發生得太快,她才剛體會什么是愛的滋味時,幸福卻又迅速從指間滑落,讓她來不及品嘗人生的快樂,便掉入無情的痛苦深淵。

  “我們不會傷害你,你別擔心!杯t兒試著安撫不安的儀約公主。

  儀約沒好氣地瞪她一眼,怒氣騰騰地說:“臭土匪婆子!我可是莫罕國的公主,你們竟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等我父王的軍隊趕過來時,你們就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了!

  “聒噪的丫頭,閉嘴!”姥姥終于受不了儀約漫罵叫囂的聲音,從地上射出一只小石子,點中她的啞穴。

  “姥姥,那莫罕王真會親自過來嗎?萬一他帶領大匹軍隊圍剿山廟,那我們豈不是插翅也難飛?”璽兒憂心忡忡,遲至今日,她仍不知姥姥究竟與這莫罕王有何深仇大恨,會讓姥姥恨之入骨,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姥姥憎恨地望著儀約,咬牙切齒地說:“他若敢帶軍隊上來,我就先砍下他女兒的頭顱當祭品,再與他同歸于盡!

  儀約可把姥姥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她本以為這兩名女賊不過只是稍有武功的土匪罷,怎知這老巫婆竟心狠手辣地說出那種話,當下,她嚇得臉色發白,不敢稍有蠢動。

  “莫罕王也有可能失約,而是派手下的大將前來救人!杯t兒又說。

  姥姥輕哼。諒他沒那個膽!而且這丫頭可是那個狗皇帝最寵愛的女兒,就算他舍得犧牲女兒的性命,他那個險惡的姝雅王后也會呼天喊地地逼他救人!

  璽兒一再發問,無非是想動姥姥打消刺殺莫罕王的念頭,可是事情到這個地步,看來似乎一點轉機都沒有。

  “待會我若要你取那狗皇帝的頭顱,你可不能再心軟,否則這輩子,你休想再出石洞一步!崩牙淹{著說。

  姥姥心里一陣狂笑,二十多年了,她足足等了二十二年,復仇的這一刻終于即將到來。只要殺了那個負心的男人,那么她這二十多年來的怨氣就可以得到解脫,她此生最大的心愿也可以一了。

  望著姥姥陰暗不定的臉龐,忽而陰沉、忽而冷笑,璽兒難掩憂心之容。

  終于,掀起漫天風沙的馬蹄聲由遠處傳來,頓時,姥姥一縱飛出,躍上廟頂攀高察看。

  “狗皇帝果然來了!”

  姥姥很快又回到屋內,抓起儀約的身子,將繩索套上屋梁,把她綁吊在半空中,一搖一晃地擺動,嚇得儀約冷汗直流卻哭叫不出聲。約莫有五、六匹駿馬的蹄聲停駐廟外,璽兒在姥姥目光的示意下開了廟門,但見莫罕王及數名隨從端坐在黑馬上頭,風塵仆仆卻掩蓋不了他的王者之風。

  璽兒的目光與莫罕王的交會,那股莫名的心酸又猛襲心頭,這感覺就像第一次在王宮見到他一樣,讓她難過得幾乎窒息昏倒。

  “我的女兒呢?”莫罕王勒著韁繩并未下馬,行事既謹慎又戒心。

  無暇理會自己的莫名反應,璽兒只得遵從姥姥的指示,再打開另一扇門,讓莫罕王清楚地看見被吊掛在廟中的女兒。

  “西璁,想要女兒就自己進來救!崩牙咽殖珠L劍,將劍尖頂著儀約的頸間,直呼莫罕王的名諱喊道。

  莫罕王一怔,因為鮮少有人會直呼他的名字!澳憔烤故钦l?”

  姥姥冷笑。“等我取你狗命,你自然知道我是誰!璽兒,殺了他!

  聽從姥姥的命令,璽兒挺直了劍,一劍往莫罕王的位置刺去。

  莫罕王雖非武林高手,但也是武將出身,身手自然勇猛矯健,隨即迅速拔刀與璽兒打斗,招式一點也不遜于璽兒的劍術。

  跟隨而至的侍衛,早在莫罕王拔刀的一剎那,便縱下馬身保護國主,但姥姥的身手更快,她一人攔住其余的隨從,輕松利落地解決他們。

  接下來,她要看璽兒親手殺了莫罕王。

  突然轟地一聲,山廟整個屋頂垮了,在閃避瓦礫碎片時,璽兒抬頭一看,猛然發現十多名弓箭手圍聚上方,將整個山廟包圍起來了。

  不妙!她們中了埋伏。

  以扎達為首的四大護衛,這時也從廟頂上縱身而降,原來這是莫罕王在不確定敵方究竟有多少人馬時,所故布疑陣的計謀。他暗中派遣弓箭手埋伏四周;待扎達等護衛清除附近的土匪余黨時,再適時出現圍剿山廟。當然,扎達很快便查出綁架公主的刺客只有姥姥及璽兒二人,于是迅速發動攻擊,包圍山廟四周并破頂而降。

  “西璁,你以為這幾個蠢才能保住你的性命嗎?哈哈,我現在就取你狗命!崩牙巡幌朐俚攘,既然她一手訓練的璽兒無法取他性命,那她只有親手解決莫罕王,反正,她最終的目的就是要他死。

  姥姥攻擊莫罕王,璽兒則忙于應付王宮護衛。然而,姥姥似乎太低估莫罕王與王宮高手的實力,莫罕王雖老未衰,刀法仍跟十多年前一樣犀利勇猛,而扎達等護衛的身手更不凡,他們聯手殺傷璽兒并救走懸吊在半空的儀約公主。

  接著扎達等人又聯手攻向姥姥,逼得她筋疲力竭,以致節節敗退。

  “老妖婆,看招!”扎達啪地一掌擊出,將青鋼刀往姥姥的身上砍去。

  姥姥翻身閃過,卻仍被他的刀環擊傷。“可惡!”

  扎達見她挫敗倒地,反手收起青鋼刀,怒指著她罵道:“你還不束手就擒?”

  “哼!就算我只剩最后一口氣,也要讓你這負心漢得到報應!边@話自然是對著莫罕王說的。

  姥姥說出莫名奇妙的話后,立刻飛向璽兒身旁,抓著璽兒,一手扯下自己臉上的假皮面具,露出幾乎半張臉被毀的真面貌——

  “西璁,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不僅在場人士驚訝,就連從小跟隨在姥姥身邊的璽兒也怔住,這么多年來,她居然不知道姥姥竟是易容假扮的中年女子。

  這是怎么回事?

  “你……你……你是莫莎婕,你的臉……”莫罕王瞪大了眼,抖著聲音問道。

  “沒錯,就是我,我今天有這張丑陋的臉,就是拜你這個可恨的男人所賜!”

  面對莫莎婕的指控,莫罕王一臉糊涂!拔也幻靼啄阏f什么?既然當年你沒死,為什么不回到王宮,為什么現在才回來找我呢?”

  “呸!你少在那里裝糊涂,今天殺不了你,我就讓你嘗嘗骨肉生離死別的滋味!蹦际殖兜裘稍诃t兒臉上的黑罩,露出璽兒純凈秀靈的容顏來。

  “她……”更大的驚訝爬上莫罕王的臉龐。

  莫莎婕冷笑兩聲!昂苎凼彀桑繘]錯,這丫頭幾乎是她的翻版——”

  “不可能!嫻容皇后早就難產死了!蹦蓖醮蠛。

  嫻容皇后是莫罕王的原配,但在十七年前因難產而死。莫罕王為悼念心愛的妻子,一直保留皇后的頭銜給嫻容,僅晉封當時身為貴妃的姝雅為王后。

  “難產?”莫莎婕縱聲大笑,“你別說的那么好聽,她是被姝雅那個賤女人毒死的!

  “什么?你說什么?”莫罕王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

  “想知道真相,回去問問那個和你狼狽為奸的賤婦。問她有沒有在嫻容產下公主之后,偷偷命人在藥湯里下毒,再蒙騙你嫻容是因難產而死,甚至連嫻容生下女兒的事實也沒告訴你!

  “嫻容為我生下了女兒?”一連串的打擊,著實教莫罕王難以承受。

  “否則你以為,除了嫻容的親生女兒外,還有別的女人能長得和她如此相像嗎?”話說同時,莫莎婕將璽兒拉到身前。

  莫莎婕所說的一切,就屬這句話造成的沖擊最大,不僅是莫罕王、就連璽兒本人也是一樣的震驚。

  “她是嫻容的女兒?”莫罕王問。

  “我到底是誰?”璽兒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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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替你養了十七年的女兒,等的就是今日的這一刻。我傳授她武功、劍術,為的就是要她親手替我殺了你這個負心漢!只是沒想到,她仍舊殺不了你的狗命。不過沒關系,就算你的身旁還有這么多走狗替你賣命,我仍要你嘗到痛苦的滋味!蹦及l出邪惡的冷笑。

  莫罕王制止問道:“莫莎婕,你想做什么?”

  她高舉起手掌!霸谀忝媲皻⒘四愕呐畠,讓你嘗嘗失去骨肉的滋味!

  “住手!莫莎婕,就算你我之間有什么恩怨,孩子總是無辜的。更何況,我完全不明白你的忿怒所為何來,為何口口聲聲非置我于死地、讓我痛苦萬分呢?”再剛硬的漢子,遇到骨肉重逢時,也會成為繞指柔,莫罕王也不例外;他怎么也沒想到,他深愛的妻子竟曾替他生下了女兒,而女兒如今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姑娘。

  對于璽兒的身份,他不敢懷疑,因為那少女的神情,就好像是嫻容又站在他面前。若說容貌可以易裝,但那氣質、神韻卻是難以模仿的。更何況,莫莎婕沒有必要在這節骨眼欺騙他,因此,他根本毫無疑慮便確定璽兒是他的親生女兒。

  “你還狡辯?二十多年前,我為了討你歡心,潛入西薩國王宮臥底,并趁西薩王妃產下皇子后偷偷抱走。誰知你竟相信姝雅那賤人的話,說我愛上西薩王宮的侍衛官并與他私奔,所以派人來追殺我,還毀了我的容貌,害我生不如死地像個鬼魅一樣茍活于世!”莫莎婕聲聲控訴他的罪行。

  莫罕王拼命搖頭!安唬就跏锹犝f你隨敵國的侍衛官私奔了,但本王并未派兵殺你。是探子的消息傳回來,說你在逃亡途中不慎墜落山崖,所以,本王才以為你早已不在人世間了!

  對于莫罕王的說詞,莫莎婕根本不想采信,她冷冷地說道:“為了救你女兒,你什么謊編不出來?你就等著替你女兒收尸吧!”

  她抓著璽兒,揚劍掃向扎達等侍衛,而這些人為免傷及她手中的人質,紛紛收斂刀法,僅以五成的功力應戰。

  “姥姥,我真是他的女兒?”璽兒被勾在莫莎婕的手臂中,不敢相信方才她所說的話。

  “少廢話!你別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爹先對不起我。”

  眼見莫莎婕舉起手掌準備劈向璽兒,扎達忽然搶下弓箭手的箭,拉滿弓弦往莫莎婕的身子一射。

  “啊!”登時,她的腹部中箭,鮮血染紅了大片的衣裳。

  “殺了這妖女!”在莫莎婕中箭后,扎達立即又舉刀劈向她。

  但璽兒卻突然拾起地上的劍,隔開了扎達的攻擊!安粶誓銈儦⑺ 

  “請公主讓開,剛剛這妖女差點要了你的命!痹_等人圍了上去。

  沒錯,莫莎婕方才的確想置她于死地!但,畢竟她養育了自己十七年,這分恩情不是說斷就能斷的,即使姥姥想殺她也無可厚非,誰教她的父親莫罕王曾對不起她。璽兒始終無法將莫莎婕視為仇人。

  “讓開,你們再過來,休怪我不客氣。”這下,換成璽兒攙扶著莫莎婕,與莫罕國的侍衛形成敵對狀態!碍t兒……你叫璽兒是吧?快放下劍,父王不會傷害她的!蹦蓖跹垡娕畠簽樽o衛莫莎婕而與他的士兵對峙,教他怎不心疼呢?

  璽兒喚不出“爹”這個稱呼,這一切來得太快,她根本無法接受,而且她不敢信任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否真會遵守承諾不殺姥姥。

  “閃開!”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出這里,只好緊抱著氣息薄弱的莫莎婕,死命地揮劍并往外沖。

  “小心,別傷了公主!

  在莫罕王的命令下,璽兒毫無阻礙地沖出了山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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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論武功,璽兒是比扎達等人遜色很多,但若論輕功,恐怕不是那些手長身壯的勇士可以相比,所以,她很快就與后頭追趕的士兵拉開距離,將他們遠遠地拋在身后,往靜月湖的方向飛奔。

  其實,她不是刻意要往靜月湖而去,只因在這陌生的國度,她完全失去方向,所以,才會不知不覺又回到神秘的靜月湖畔,重回這令她傷心欲絕的地方。

  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悲傷,她喚著失血過多而昏迷的莫莎婕:“姥姥,您振作點,我們現在安全了!

  面對這張陌生的臉孔,璽兒并不感到畏懼,她只是感嘆姥姥的悲哀,竟為了她爹親的負心而懷恨多年,甚至不敢以真面目見人。

  難怪姥姥會對男人恨之入骨,如果她說的都是事實,那么姥姥以前肯定也是莫罕王的嬪妃之一,卻因被構陷而遭人追殺謀害。

  莫莎婕睜開眼望著璽兒,氣息薄弱地問:“你為什么要救我?難道你不恨我想殺你嗎?”

  璽兒握著她的手,淚珠跟著滑落。“不管如何,璽兒的命都是姥姥的,就算姥姥真要璽兒死,璽兒也絕不反抗。而且,是爹爹先對不起姥姥,我是他的女兒,由我替他還債,這也是應當的!

  “你就是這副性子,善良得讓人無法不疼惜,若不是因為你是他的女兒,我也不愿這樣對你……”莫莎婕雖身受重傷,但由于她內力深厚,還不至于喪命。

  “璽兒愿替爹爹贖罪,求姥姥別再殺他了!杯t兒捧著她的手,哀聲哭泣著。

  “你真像嫻容皇后,她活著的時候也跟你一樣純真善良。”這么多年來,莫莎婕第一次對璽兒露出溫柔的目光。

  “我娘?”璽兒直愣愣地盯著她。

  莫莎婕點點頭!爱斈,西總雖擁有三宮六院,但他真正寵幸的就只有嫻容皇后一人。嫻容皇后是個善良賢淑的女人,十分受臣子與人民的愛戴,是個母儀天下的好國母!

  “可是您剛剛說我娘是被人下毒害死的,這是真的嗎?”

  “我跟你娘,都是被那個賤人所陷害的!蹦細夥薜卣f。

  “她究竟是誰?”

  “是莫罕國現在的王后,也就是儀約公主的母親,姝雅王后。”

  璽兒也忿忿不平地說:“為什么她要陷害我娘,還有您?”

  莫莎婕的神情悲凄,娓娓道起二十多年前的往事——

  原來,莫莎婕本是姝雅陪嫁的侍女,姝雅為了鞏固她自己在王宮的地位,便將莫莎婕獻給當時的莫罕王,企圖以她們兩人的美色綁住莫罕王,好助姝雅當上莫罕國的皇后。

  剛開始,莫罕王很疼莫莎婕,除了封她為貴人外,還送了很多金銀珠寶給她。而莫莎婕也很快地愛上多情的莫罕王,情愿為他死也不愿放棄這難得的幸福。但是,后來嫻容進宮了,嫻容很快便成為莫罕王的新寵,莫莎婕和姝雅頓時被打入冷宮,一年半載也等不到莫罕王親臨寢宮一趟。

  接著,宮里就有謠言傳起,說是皇室出身的嫻容最具皇后的尊儀,莫罕王打算擇日正式立她為后,并昭告天下以茲慶賀。這事被姝雅知道,她非常生氣,她原以為皇后的位置非她莫屬,誰知竟跑出嫻容這個絆腳石擋住了她的路。

  當時,莫罕國與西薩國為了邊界問題經常開戰,姝雅為了奪權,便慫恿莫莎婕易容潛入西薩王宮,偷偷抱走剛出世不久的西薩王子。然后以西薩王子作為威脅,逼西薩王交出邊界掌控權,好在事成之后于莫罕王面前邀功。當時,莫莎婕因被莫罕王冷落,急欲挽回失落的幸福,于是,就接受了姝雅的獻計,瞞著莫罕王混進西薩國,秘密進行綁架西薩王子的計謀。

  終于,莫莎婕的行動成功了,當她正打算與姝雅會合時,卻被姝雅出賣了。姝雅因懼怕綁架西薩王子茲事體大,恐會引起莫罕王狂怒而降罪,于是,她隱瞞了事實的真相。竟向莫罕王誣陷莫莎婕與敵人私通,并與西薩王宮的侍衛官有染,要莫罕王派人殺莫莎婕滅口。

  未料,莫罕王竟聽信姝雅的謊言,真的派兵追殺莫莎婕,莫莎婕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打成重傷,不得已,她才逃亡他處。

  但她身受重傷又帶著西薩王子,別說保護他的性命安全,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明天。于是,在路上巧遇一對經商路過的中原夫婦時,她便偷偷將襁褓中的嬰孩放進那對夫婦的馬車之中,然后自己一個人逃走。

  誰知,才剛擺脫掉西薩小王子,后頭的侍衛兵馬上追到,在敵眾我寡之下,莫莎婕被追殺得只剩下一口氣,而侍兵們更心狠手辣地毀了莫莎婕的容,將她踢落萬丈的懸崖深淵。

  或許是莫莎婕命不該絕,從那么高的懸崖掉下來竟沒死。因此,她決定要復仇,誓言殺了莫罕王及姝雅。

  莫莎婕躲在赤霞山休養及苦練武功,五年后,她重返莫罕王宮準備展開復仇行動,不料,卻正巧撞見姝雅下藥毒死才剛臨盆的嫻容,甚至連剛初生的莫璽兒也不放過。莫莎婕本不欲多管閑事,但被下毒的璽兒卻號哭不停,她一時念頭閃過,決定救璽兒活命,再讓璽兒替她報當年之仇。因此,莫莎婕便抱著璽兒離開王宮回到赤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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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惑她十七年的身世之謎終于解開,璽兒不因自己尊貴的公主身份而驚喜,卻為她母親的紅顏薄命而輕嘆,若不是她母親愛上擁有三宮六院佳麗的莫罕王,或許,她也不會因為被別的女人嫉妒陷害而年華早逝。

  倘若世事如此殘酷,她寧愿永遠深居赤霞山里,她不要知道這世間的丑陋,不要沾惹紅塵是非,更不要為愛癡狂憔悴。只是,她所不要的事,全教她給碰上了,世間事又有多少能盡如人意呢?

  “姥姥,我們回赤霞山吧!莫罕王身旁有那么多高手保護,您是報不了仇的。若真要報仇,就讓我代替他受死。”

  “你不打算為你娘報仇嗎?她可是慘死在姝雅那賤人的手下。”莫莎婕的口吻還是放不下仇恨。

  璽兒落寞地搖著頭。“都過去了,就算我殺了她,娘也活不過來。而且她的子女也可能因為喪母而跟我一樣痛苦,那么我殺了她,又有什么意義呢?”

  “你這種軟弱的心態,教你娘在九泉底下如何安息呢?”

  “我相信娘在九泉之下,也不愿見我打打殺殺,雙手沾滿血腥。”璽兒反駁。

  “你……”莫莎婕瞪著璽兒,隨即嘆了一口氣!八懔!我早知道養你這丫頭沒用,根本成不了氣候,枉費我一番苦心從小調教。今晚若不是你,我可能已經死在西璁的手下,我欠你一次人情,你放心,我不會殺你了!

  “姥姥,也許莫罕王真的沒有派侍衛兵殺手殺你,這一切可能是個誤會!”璽兒還不習慣喊那個陌生男人一聲“爹”。

  莫莎婕揚手一揮!澳悴挥锰婺莻負心漢求情,若沒有他的命令,侍衛兵怎會出宮格殺?這都是他辜負我的真心,聽信姝雅那賤婦的讒言所致,我恨他們兩個人,這輩子不殺他們,我誓不甘休!”

  “姥姥……”璽兒試圖再求情。

  “你不用再說,要我不殺莫罕王,除非你現在就殺了我!蹦家灰夤滦。

  璽兒明白一時半刻勸不了莫莎婕,只好打消進勸的念頭!笆牵t兒不說了。姥姥,未免追兵趕至,我們還是趁早離開這里吧!”

  莫莎婕點頭同意!耙埠茫然爻嘞忌皆僬f!

  就在璽兒攙扶起莫莎婕的同時,她們聽見草叢外有風吹草動的聲音,還來不及躲藏,兩道壯碩的人影便已杵在她們面前。

  “兩位,恐怕你們哪兒也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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