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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制式羅曼史 第七章
作者:梓綠
  季若請了三天假在家中深思,始終拿不定主意是否要找征信社調查,因為放在家中的東西不會不翼而飛。思前想后歸納出的結果,是她一直不愿去面對的。

  會是谷峣嗎?

  她實在不敢往下想,雖然種種跡象都顯示他有動機,是不是為了報復多年前的宿怨她不知道,但是她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走了。

  樓下傳來季茂的聲音,轉念一想,找他談一談或許能幫助自己厘清思緒。

  于是季若起身下樓,才坐在餐桌前,季茂就忍不住謂侃她。  

  「你呀,身體又不是鐵打的,工作盡力就好,干嘛把自己搞的這么慘,我看哪,你還是考慮把『若』轉到公司來,讓谷峣好好幫你規畫規畫。」  

  「為什么?我做的挺好的啊!」

  「看你瘦成這樣,自己都不敢見他,難道不是怕他念你嗎?」

  「你別多嘴就好啦!」

  「你哥哥說的沒錯!垢赣H也來插上話。「工作是對自己的肯定,可不是拿來虐待自己的,如果真的做不來就讓谷峣幫幫你,像他最近那個企畫案不是做的很成功,他的能力我是很有信心的!

  「什么企畫案?」季若送一口飯進嘴里問道。

  「妳不知道?就是那個小野泉!谷峣真是個伯樂,只要被他看中的人還真一定大放光彩。」季茂與有榮焉的說。

  季若一聽到小野泉的名字,差點被含在嘴里的飯嗆到,好不容易吞了下去,她趕緊開口再問:

  「你是說……小野泉是『巖笙』旗下的設計師?」

  「沒錯,她還是谷峣發掘的呢!我后來才知道她是你學姊,難怪你們倆的設計風格有點相似!

  季茂自顧自的說,根本沒瞧見季若蠟白的一張臉,緊咬著下唇,恨恨的瞪著一桌的飯菜。

  心細的母親發覺她有異樣,關心的望著她問:「若若,妳不舒服。俊

  這一問,讓父子倆同時將目光投注在她臉上,坐在旁邊的季茂趕緊拍拍她的背問:

  「你怎么了?我帶你到醫院看看吧!

  「不用了,我沒事!顾銖姅D出笑容回應。

  「還說沒事,一張臉白的跟什么似的。你說的不算數,醫生說沒事才真沒事。」說著,季茂急忙站起。

  沒想到季若比他快一步,一起身就說:

  「我不吃了,先回房間休息一下!拐Z畢,她直往房間沖。

  三個人楞在餐桌前,季茂雖然極力安撫父母親,但是心里也有了深深的疑問,而且能讓開朗的季若如此沮喪,此事一定非同小可。

  回到房間的季若毫不考慮的撥電話給征信社,要他們在最快的時間里查出言谷峣的所有資料。

  隔天下午,第一份探查報告傳真過來,內容大多敘述谷峣在法國工作的事情,看完那些繁瑣的文字后,最后一小段當中,因為出現尹蘭的名字而吸引了她的注意。

  原來他跟尹蘭在多年前曾是戀人,如果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為何要隱瞞?那現在他們四人這種關系又算什么呢?

  季若將看完的傳真全都撕碎,扔進了垃圾桶。急急忙忙的奪門而出,她一刻都不能再等了,她要當面找谷峣問個清楚。

 。

  「我要找言先生!

  季若對秘書說完,自然的想朝辦公室走,以往一向如此,沒想到這次卻被阻止了。

  「他不在嗎?」她盯著秘書看。

  「在……不過言先生交代,任何來訪的人都要先通報!

  「包括我在內?」

  秘書為難的低下頭,迅速按著電話內鍵,季若趁這時轉身開門進了房間。

  「季若……」谷峣才剛接到她要進門的訊息,不到兩秒鐘人就出現,讓他臉上有種來不及遮掩的錯愕。

  季若沒看他,她直接將目光投注在坐在沙發的尹蘭身上。

  「季若,今天怎么有空?」她收拾桌上的文件,心虛的應著。

  「你呢,來找谷峣談什么?」

  「季茂下個月要去新加坡,我剛好到這附近所以上來問問他,希望你們倆有空可以一起去!顾龑⒁暰轉到谷峣身上,希望他開口說說話。

  「是啊,尹蘭這么問,我說得等我問過你之后才能確定!  

  「總之我話已經傳到了,反正不急,改天大伙聚聚的時候再說吧!」她起身要離開,「我跟朋友約了,那……我先走了。」

  季若對她的離去并未多說什么,但是梗在胸口的憤怒卻有增無減,讓她暫時說不出話來。

  谷峣從身后緊緊抱住她,冰涼的唇在她發間游移,他嗅著那熟悉且令他著迷的香味,終于忍不住將她翻轉過來深深的吻著。

  他的十指穿過季若柔亮的黑發,輕撫著她纖瘦的背脊,最后停留在腰肢上。而他的舌尖仍舊透著往日的溫柔,給她毫無保留的愛撫。

  季若也是全無保留的迎合著,只是缺少激情的吻終究是干涸苦澀的。

  谷峣感覺懷中的季若漸漸僵硬,就像被什么魔咒封住了身體,不但冰冷而且毫無感覺。

  「你怎么了?幾天不見瘦成這樣,看來我非得天天盯著你才行了。」

  「尹蘭來做什么?」季若瞇著眼問。

  這下反倒是谷峣疑惑不解了,「她剛才不是說了來間去玩的事嗎?」

  「你打算什么時候才跟我說實話?」她意有所指的問。

  這反常的舉動讓谷峣起了戒心,莫非她知道小野泉的事?雖然他從未想隱瞞她,但是沒先開口,立場上就站不住腳。

  就在谷峣思索該如何解釋時,季若說:

  「從頭到尾,你都清楚小野泉的事,為什么上次我問你時,你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那時……我是真的不知道!

  季若一聽笑了起來,她推開他,朝窗邊走去。

  「為什么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承認?」

  「我說的是實話,我聽到時跟你一樣震驚,但是沒有證據我無法采取任何的行動!构葝i雙手抱胸,低頭不看季若。

  「什么都要證據,好,那你要不要聽聽我查到的證據?」

  「妳找人查我?」谷峣走近她,讓她的任何表情都在自己的注視之下。

  「對,我查你在法國所做的一切,查你接近『巖笙』是不是另有目的,查你之所以跟我在一起,是不是為了偷我的設計圖!

  「那你查到什么?」他更加靠近季若,只要一低頭就可以吻到她。

  季若刻意避開那灼人的目光,她絕不輕易的再被他的虛假深情給蒙蔽了。

  「夠多了,你在法國的過去,還有你刻意不提那段跟尹蘭的過去。讓我猜猜,我哥哥一定不知道吧,他竟然還像個傻瓜一樣,感激你為他做的一切!」

  話一說完,她直覺的想退后,眼尖的谷峣反應迅速的一把抓住了她。

  「是又怎么樣,誰沒有過去,難道我得為一個錯誤的戀情放棄再愛的機會嗎?我跟尹蘭的事在法國服裝界人盡皆知,根本就不是秘密,你何必為了這陳年往事鬧別扭呢?」

  「你說我鬧別扭?對,你跟她的事不是秘密,但是她對你余情未了也是事實,為了挽回你,她是不是什么事都做的出來?」

  「這種假設性的問題我不回答!顾麑⒓救魯堖M懷里,希望失控的情況就此打住,「我們別再吵了好嗎?如果你真的這么介意小野泉,我答應你,這一季做完就跟她解約,我不要因為這件小事而失去你。」

  「小事?」季若硬是從他懷里掙脫,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他。

  她了解谷峣不是個輕易妥協的人,特別是工作上,他是不可能容許自己犯下這樣的過錯,除非他想掩蓋什么,或是默認了自己犯下的錯。

  「這不像是你會說的話,你還有事瞞著我?」

  「是你說不要在愛情中有工作的牽扯,我配合你了,你還要我怎么做?」

  「我要你坦白。我知道小野泉跟尹蘭是朋友,她還做了你們合作的中間人不是嗎?」

  「你想說什么?」

  季若毫無懼色的直視谷峣深邃的雙眼,語調冰冷的說:

  「是尹蘭偷了我的設計圖,交給小野泉修改再安排她跟你簽約,對嗎?所有的事情經過我這看似荒謬的假設,不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谷峣不想再圓謊,他考慮干脆直接承認算了。但是想到尹蘭為他的犧牲,真話,他是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如果你的假設都是事實,你會怎么做?」  

  「你……你說什么?」

  季若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她前一秒鐘還希望谷峣會大力的反駁,只要他  再信誓旦旦的捍衛自己的清白,她就不再追究了。

  可是這個答案,無疑是將兩人一起推下了山谷,再也沒有生還的機會。

  「是尹蘭偷了你的設計圖,正如你所說,她是為了我才這么做的。」

  「是真的嗎?這件事情從頭到尾你都知道,可是你卻騙我……」季若的眼眶中盈滿了淚水,她卻倔強的不讓它滾落,「為什么?」

  「我不想因為跟你在一起就放棄我想做的事,不管用任何手段我都要達到目的,這就是我的作風,你這么愛我,應該更了解才對。」

  谷峣試著碰觸她,季若為了閃躲還差一點跌倒,最后還是谷峣伸出手將她攬在懷里。

  「那你接近我哥、接近溫家其實都是有目的的?你想為你父母親報仇,是嗎?」季若縮在他懷里,像一只受了驚嚇的小貓全身顫抖著。

  「報不報仇已經不重要了。即使毀了溫家,我父母也活不過來,與其同歸于盡,倒不如讓我得到些補償,還來的實際些!

  季若因為驚詫過度,所以并未察覺谷峣說話時臉上些微的變化。她噙著淚,深陷在悲憤之中,當下只想離開眼前的一切,離開谷峣。

  「你放開我,放開!」

  任憑季若怎么掙扎推擠,就是不能掙脫他雙臂的箝制,而且她扭動的越是厲害,谷峣的手就抓的更緊,最后只有將她壓在辦公桌上才能稍稍停歇。

  谷峣的體熱是那么地熟悉,季若終于抑制不住淚水,在他面前痛哭失聲。

  而谷峣本是為了保護尹蘭而說謊,如今傷害了季若,才真是令他痛徹心肺,有苦說不出。

  他不知該怎么安慰,只知道絕對不能放手,因為他有預感,這一次若是讓季若就這么走了,他將會永遠的失去她。

  這種世界末日般的絕望讓谷峣失去冷靜,他不再是以往理智的言谷峣,他要留住自己深愛的人,不計任何代價的留下她。

  于是他用有力的雙臂扣住她纖細的手腕,舍棄溫柔的愛撫和深情的熱吻,  直接將她的裙子撩起,朝她最敏感的私處撫摸。

  「不要啊……谷峣,求求你……」  

  即使季若嘴里說著不要,但是身體卻誠實的反應著她對谷峣的渴望,兩種背道而馳的情緒撕扯著她的心,讓她幾乎昏厥過去。

  「你還是愛我的,不是嗎?」

  「嗯……啊……」

  季若根本還來不及抵抗,谷峣已經拉下她的內褲,將修長的手指探進她的深處,她只感覺溫熱的愛液不斷的涌出,泛濫成災。

  正當她被一波接著一波的快感淹沒時,谷峣突然將他的堅硬粗暴的插入她的身體,她毫無防備的大叫一聲。

  激烈的擺動搖晃著季若,也搖晃著她的愛情城堡,越來越快的前后抽送,像極了猛烈攻擊的炮火,讓她毫無還擊之力。在谷峣的身體之下,她再次被征服了。

  「啊……」

  高潮突然來襲,谷峣不舍的伏在她胸口,吻掉滲在她肌膚上的透明汗珠。溫季若沒有任何反應,像個冰冷的雕像,一動也不動。

  「季若!

  他輕輕喚她,用手指幫她梳理長發、整理衣服,隨后扶她坐起來。

  季若臉頰上的淚水已經風干,她仿佛還未回過神來,怔怔的望著谷峣發呆。

  「Sorry,我是一時失去理智,絕不是想傷害你。」谷峣連聲道歉。

  「讓我走吧!」她平靜的令人害怕。

  「我們從頭來過,不論我做了什么,我對你的感情是千真萬確的。」

  「愛是真的,恨又何嘗不是呢?你贏了,如果這是你要的補償,你完全勝利了。」她閉上限無奈的笑著。

  「不是!我要的是你,任何的補償都比不上你!构葝i緊緊抱著她不放。

  「我的身體、我的心都被你拿走了,難道連命你都不留給我嗎?」

  「季若……」谷峣這才知道自己愚蠢的謊言傷她有多深。  

  「無所謂了,你要就拿去吧!」

  谷峣聽了立刻應聲的放開手,他一直退到墻邊,轉身背對她站著。  

  「你放心,設計圖的事我不會追究,但是我不會再見你了。」

  「為什么?連父母的死我都可以釋懷,為什么你不能原諒我?」

  季若低頭不語,隨后轉身離開。

  谷峣聽著她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糾結的悔恨像把利刃深深刺在心口,他卻連痛都說不出口。

 。

  靜靜聽完季若的轉述,季茂原本溫和的五官出現難得的憤怒神情,他雙拳緊握,極力壓抑,一邊是最愛的女人,一邊是最好的朋友,他的痛苦可想而知了。

  但當他將目光轉回季若身上,看她一臉漠然憔悴,那不知哭了幾回的紅腫雙眼,完全不見往日的閃亮,做哥哥的他也忍不住心疼起來。

  「你打算怎么辦?」他在她身邊坐下,輕輕摟著她的肩問:「要提出告訴,還是私底下和解?」

  「怎么告?難道你要我告『巖笙集團』嗎?算了,我現在只想做好這次的新裝發表會,然后可能到日本住一陣子。」

  「有什么要幫忙的盡管說,別客氣!辜久昧n攏她的肩說。

  這舉動逗笑了季若,她側著頭看他。

  「那你呢?你要怎么跟尹蘭說?」

  「我會先找她談談,聽聽她怎么說!顾f著,突然自嘲似的笑了起來,「經你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來,每次約尹蘭,只要是有谷峣在場,她的心情就特別好,看來是我自己像個呆子一樣樂在其中,真是可笑!

  「我們都一樣!辜救舭杨^靠在他肩膀上,像兒時撒嬌的模樣,「你要怎么對爸嫣說呢?」

  「實話實說吧,那件往事對兩家的傷害都不小。我不會去揭開舊傷口,造成二次傷害,所以我會等他們問起來再說。」

  「嗯,下星期我要去日本為下個月的發表會準備,這次我想待久一點,會暫時在那兒住一陣子!

  「聽著,你的任何決定我都全力支持,我永遠都站在你這邊,知道嗎?」

  「知道!辜救酎c點頭,親情的溫暖讓她恢復了不少元氣。

  *****

  和季若一番深談之后,季茂當下決定先跟尹蘭見一面。

  在小野泉的新裝發表會之前,尹蘭回法國拍了一支廣告,之后挪出將近一個月的空檔全力為新裝宣傳造勢。

  這天,季茂特別騰出時間,專程到機場接機。

  一出關的尹蘭看到季茂時,臉上不自覺露出愉悅的神情,這些日子以來,季茂的體貼溫柔已經取代了谷峣的位子,只是兩人都尚未察覺到。

  季茂自然的上前輕擁著她,雙唇在她臉頰飛快的印上個吻后,直接將唇停留在她唇上。

  尹蘭原本以為這只是個淺淺的吻,沒想到季茂一反常態,將放在她腰上的手使勁一攬,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他充滿憤怒的舌頭狂暴的伸進她口中,忽左忽右的搜索愛撫,深情而令人銷魂。

  季茂旁若無人的狂吻著她,尹蘭似乎也像著了魔似的傾全力回應。身為法國人的她早就是接吻高手,但她從不知道身為東方人的季茂會有這般的熱情,幾乎能將一座冰山融化。

  正當尹蘭被撩撥的雙腿虛弱時,季茂突然收回舌頭,抿著唇,接過行李帶著她朝停車場走去。

  一路上季茂都沒開口,而尹蘭還陷在一團迷霧和滾燙的熱吻中,久久無法回神。

  季茂按照慣例將她帶往臺北郊區的別墅,等進了房門,尹蘭才如夢初醒的問道:

  「你是怎么了,突然變得這么熱情?」她走進廚房倒了兩杯紅酒,一杯遞給季茂后,便在沙發上坐下。

  「跟谷峣比起來,我的吻技應該不及格吧!」他自嘲的說。

  「好端端的,干嘛拿他來比較?」尹蘭大大灌下一口紅酒,希望能讓自己穩定心神。

  「因為他是我的情敵,不跟他比跟誰比!辜久f話時眼睛直盯著她。

  「什么情敵?」

  季茂繞過沙發坐在她身旁,這樣就不會漏掉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你還愛著他不是嗎?所以一開始你總是對我若即若離,直到他選擇了季若,你知道自己輸了,所以干脆偷了設計圖報復,我說的對嗎?」

  尹蘭那琥珀色的眸子完全泄漏了她心中的驚懼,在季茂的注視下,她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

  她輕輕挑眉,豁出去的說:「既然你都這么想了,干嘛還問我?」

  「因為我要聽你親口說,為什么要這么做?」

  尹蘭直覺的想逃避這個問題,于是她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藉酒壯膽的說:「只要谷峣開心,什么事我都愿意去做!

  「即使是傷害別人,你也在所不惜?」

  「傷害誰?你說季若嗎?拜托,如果她真的愛谷峣,為什么不讓他開心呢!」

  「你知不知道這對季若的傷害有多大!」一股無名火直沖心口,季茂激動的幾乎將杯中的酒灑出來。

  「只要谷峣開心,其他的我顧不了那么多。」

  尹蘭才說完,一個扎實的巴掌立刻打在她臉上。杯中的酒灑在她雪白色的裙子上,染出血一般的鮮紅色。

  尹蘭撫著臉,驚詫的瞪著季茂,她還沒開口怒罵,淚水先一步掉了下來。

  「你……你打我……」

  「這點痛跟季若受的傷比起來,根本算不了什么!」

  「季若、季若……每個人都心疼她跟寶貝似的,可是我呢,你們有誰真正關心過我……」

  被她這么一反駁,季茂楞在那半天接不上話。平日冷艷成熟的尹蘭,這會兒竟哭的跟個小女孩似的,讓原本理直氣壯的季茂再也不忍指責。

  「你別哭嘛,我只是.....」他試著伸手想安慰,立刻被尹蘭大力揮開。

  「你別碰我!」

  「Sorry,我不是責備你,只是你真的做錯了!顾囍醚韵鄤。

  「是啊,都是我,反正我做什么都是錯的,這樣行了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是總像個木頭人沒行動,我看著谷峣對季若這么好,我忌妒啊,我哪一點比不上她,你說!

  「你別再無理取鬧了!」季茂突然大聲喝斥,當場把尹蘭嚇得噤聲不語。四周一片安靜,兩人就這么相互凝視,直到深陷在彼此的眼眸中。

  季茂胸口那股火焰即將沖出,他突然俯身向前,將尹蘭壓在沙發上,熱烈的狂吻起來。

  他用力撕開尹蘭的衣服,動作是粗暴而笨拙的,但是他知道自己早該這么做。他將尹蘭修長的雙腿高高抬起,低下頭將臉湊近她的私處,用舌頭忠實的來回輕舔。尹蘭毫不隱藏的放聲呻吟,她完全被這突兀的激情征服,沉醉在無盡的興奮快感中。

  「季茂,快……快給我,快……」

  「你喜歡嗎?」

  「喜歡……快……」

  一陣愛撫之后,季茂調整姿勢,猛力將自己已經堅挺無比的硬物滑進她濕潤的深處……

  高潮過后,被汗水浸濕的兩人,仍依戀的糾纏在一起。

  季茂一邊吻著她的肌膚,一邊用命令的語調說:

  「我跟谷峣比起來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尹蘭對他話中的妒意感到欣喜。

  「當然是床上功夫啰!

  「我不知道,我跟谷峣又沒做過,雖然我們交往過,但他卻從沒碰過我!挂m坦白的說。

  「真的?為什么?」季茂驚訝的問。

  「我怎么知道。」她撐起身體跨坐在季茂的大腿上,對這話題意興闌珊,「難道你跟我做愛,只是為了跟他一較長短?」

  「當然不是。我不管以前,但從現在起,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之外,不準你跟其他男人做,聽到了嗎?」

  「我考慮考慮!

  尹蘭想趁機逃跑,沒想到自己早是季茂手中的獵物,他將放在她腰上的手一使勁,抬起她的臀部直接插入,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尹蘭興奮的失聲大叫。

  「你.....」她雙頰發燙全身火熱,季茂卻停止動作深深的凝視著她。「你怎么不動!」

  尹蘭被撩撥的快不行了,因為她已經瘋狂的愛上了季茂和他強壯的身體,這對從小接受開放教育的尹蘭而言,即使是由性而愛,也沒什么奇怪的。

  此時,深陷情欲中的她放下高傲的自尊,心悅臣服的妥協。

  「我答應……我什么都答應你,行了吧!

  季茂嘴角揚起勝利的微笑,但是一想起季若,他還是忍不住心疼。

  「怎么了你,難道我的發誓還不夠嗎?」

  季茂一翻身,又將她壓在沙發上說:「不是,我是想到谷峣和季若……」

  「跟我做愛想他們干什么?」尹蘭不悅的說。

  「你呀,知不知道為了設計圖這件事,他們倆已經分手了!

  「真的嗎?我怎么都不知道?」尹蘭內疚的說。

  「你呀,還是乖乖的跟在我身邊,別再到處惹事生非了。」

  「我……呀!」

  因為季茂突然的猛烈挺進,讓她暈眩的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再次達到高潮之后,兩人轉到房間繼續奮戰,但是尹蘭的心卻因為揮之不去的罪惡感,整夜不能成眠。

  *****

  在確定跟尹蘭的關系之后,季茂以朋友和伙伴的雙重身分約谷峣見面。

  兩人約在一間別具異國風味的餐廳,谷峣早到了,他點了清淡的湯和水果沙拉,因為自從跟季若分開后,他還沒好好吃過一頓飯。

  其實早在季茂電話來之前,他就已經盤算該怎么解決這件事。

  如果他真想復仇,現在就是大好的機會了,他可以以小野泉剽竊他人作品作為傷害「巖笙集團」的第一步,使它名譽受損之后,再做進一步入股的動作,直至他完全掌控為止。

  如果他要做,這些都不是難題,但谷峣卻是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因為他對季若的愛已經遠遠超過任何一種憤恨,為了季若,他可以放棄一切,甚至生命,可是如今……是他自己毀掉了這一切。

  谷峣啜了口咖啡,正好望見季茂走進大門,侍者禮貌的將他領到座位上。

  「先點餐吧!」谷峣對侍者說。

  季茂點了特餐和紅酒,一等侍者離開,他馬上發話:

  「你真的打算跟季若分手嗎?」

  「我從沒想過。」谷峣堅定的說。

  「那為什么不見你出現,如果不想就應該極力挽回啊,怎么放她一個人呢?」他可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她是你妹妹,你應該很了解,這個時候我說什么都是白費,就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彼此好好冷靜一下!

  「還冷靜呢,我雖然了解季若,但怎么說她也是個女人,一旦讓她冷靜過頭,想挽回就比登天還難了。」

  聽了這話,谷峣倒是自信滿滿的撇嘴一笑。

  「你別笑,我說的可都是真的。季若的條件這么好,現在名氣又越來越大,追她的人真是不少,就算你再有自信,萬一有人正好打動了她的心,到時可別怪我沒警告你。」他語帶保留的說。

  「別擔心我了。說說你吧,最近跟尹蘭怎么樣了?」

  季茂的臉上先是一陣難掩的狂喜,繼之轉變成些微的怨懟。

  「說到這,我就要罵你了,為什么隱瞞你跟尹蘭的過去?難道在你心里,我是這樣小心眼的人嗎?」

  「我不是故意的,只覺得沒必要。過去的事何必再提,只要有了季若,其他的女人我根本不在乎!

  「既然如此,你何必要做出傷她心的事呢?難道你真的是為了報仇才這么做嗎?」他期盼聽到否定的答案。

  「當然不是,如果真要報仇,我早從你下手,何必……算了,說這些都沒用,就算她不原諒我,這輩子我也不會再愛上別人了,我要等她自己回心轉意。」

  「你們真是的……何苦這樣折磨彼此呢?」季茂無奈的搖頭,但是眼底流泄的幸福光采還是讓谷峣發現了。

  「你跟尹蘭呢?你不是打算跟她求婚嗎?」

  「嗯,我都計畫好了,快的話明年吧,我是一定要將她娶進溫家!

  「看你說的這么篤定,是不是有什么大進展?」

  季茂點點頭,毫不隱瞞的說:「她已經是我的人了,雖然跟我一貫的作法不同,但是有的女人就是喜歡強硬的手段。只要能讓她了解我的心意,什么方法都無所謂了。」

  「你是說……」

  「嗯,我用男人的方式得到了她,而她也心甘情愿。」季茂在敘述時,眼睛不自覺的流露出驕傲的神情。

  「你要好好待她,如果讓她受了委屈,我可唯你是問!顾牢康恼f。

  當初為了保護尹蘭已經撤了謊,現在他更不能為了自己,坦言其實事前他毫不知情,這是會毀了兩個人的幸福,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至于他跟季若的事,他會另外想辦法解決的。

  侍者陸續的上菜,季茂才將一塊切好的牛排送進嘴里,突然想起什么的趕緊發話:

  「對了,季若明天出國,你要不要到機場送送她,如果這一面沒見到,可是得等上個把月喔!」

  「為什么?」谷峣停下動作等他說下去。

  「她可能會暫時在那住一陣子,說是要等新店的營運上了軌道,不過誰都知道那只是借口而已!

  谷峣突然沉默下來,他一不開口,誰也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噯,不管你心里打什么主意,可別錯失機會了,明天十一點的飛機,記得!」季茂耳提面命的叮嚀著。

  「可是明天是小野泉的新裝發表會,我是負責人走不開!

  「這個時候還管什么發表會,季若跟發表會哪個重要?」他有些惱怒了。

  「即使只是個抄襲別人作品的發表會,但還是我分內的工作,我有義務跟責任把它做到最好!

  「為了這件事失去心愛的人,值不值得你自己想想。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做不做在你,反正失去和獲得都是你的事,我這個局外人是插不上手的!

  季茂一口氣說完,就悶著頭猛吃盤子里的食物,賭氣似的不再跟他說話。

  一直到各自開著車離開,谷峣就像失神似的陷入深思中,他一路想……想到夜深人靜,想到徹夜無法入眠。

  翌日,他穿上Boss的黑底紫條紋西裝,內搭黑色的高領羊毛衫,整齊往后梳的頭發,雖突顯他那俊美依然的五官,卻仍掩不住落寞。

  他很早就到會場,為發表會做詳細的檢查。

  空蕩蕩的會場里只有他一個人,即使只身在法國生活了將近二十年,他也從沒像現在這般失落與孤寂,仿佛失去了季若,他的生命就不再有任何意義.....

  發表會前三個小時,工作人員陸續來到。他跟舞臺總監做了最后的確定,在繞過后臺看見那一排排準備展示的衣服時,季若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他腦海。

  就在他陷入心痛的情境時,尹蘭突然從身后叫他。

  「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沒事,昨晚沒睡好。我聽說了你跟季茂的事,恭喜你了。」

  「他連這種事也到處宣傳啊,真是的!挂m嬌嗲的抱怨,臉上卻溢滿甜蜜的笑容。

  「這是喜事,有什么不能說的,我就像是你哥哥一樣,看你找到個如意郎君,我也放心了!

  「那你呢?我以為你今天會去送機呢,昨晚……」她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昨晚怎么了?」  

  「嗯……沒什么啦,昨晚我去吃飯,溫伯伯一直追著季茂問你的事。」

  谷峣一眼就看穿尹蘭說謊,他直盯著她的眼睛問:「真的只有這件事?」

  尹蘭咬著唇,內心煎熬著該不該把真相說出口。

  「你不說我就問季茂,就算你們倆聯手要瞞我,我還是可以問的出來。」

  尹蘭在他的威脅之下還是妥協了。她將谷峣拉到一旁,湊近他的耳朵壓低聲音說:

  「昨天晚上有個叫涂寧的人跟季若求婚,你知道這個人嗎?」

  「涂寧?」他努力回想,終于想起跟這男人見過兩次面,一次在服裝店門口,一次在溫家大門前,也就是他跟季若表白的那一晚。

  「季茂交代我不能說,但是萬一真的讓那男人追到季若,我可是會內疚一輩子的!挂m自責的說。

  「這關你什么事。」

  「當然有關,她不就是因為設計圖的事才跟你分手的嗎?」

  「尹蘭,你記住,從今天起別再提任何有關設計圖的事,尤其是跟季茂,知道嗎?」他抓著她的手臂聲聲叮嚀著。

  「為什么不能提?」

  「就讓這件事過去吧,我不想傷害再擴大,就到此為止吧!」

  「好是好,那你跟季若怎么辦?」

  「我這就去機場,我不會再讓她逃走了。」

  「嗯,你快去吧,這里有我跟季茂,你不用擔心!

  尹蘭急的將他推出門,誰都不想看到如此相愛的兩個人因誤會而分開。

  谷峣開著跑車急速的趕往機場,他已經打定主意,若是真沒趕上,他也會立刻買張機票追到日本去。

  因為高速公路塞車,他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到機場。

  一停好車他就拔腿飛奔到航空公司柜臺,詢問季若是否已經Checkin。

  「溫季若小姐剛剛Checkin了!蛊眲杖藛T回答。

  「謝謝你!

  他快步移往出境大廳,在熙來攘往的人群中尋找著熟悉的身影。

  最后,他終于在出境大廳的入口發現她的身影,正當他想走近時,一個壯碩的男人突然靠近,硬生生的擋住了他的視線。

  「你想不想喝點什么?我去買!

  「不用了,飛機上都有,不用麻煩了!辜救艚舆^他手上的衣服和行李,準備朝出境大廳去,「謝謝你來送我,那……我進去了!

  「等等,季若,我……」他躊躇了幾秒,終于還是鼓起勇氣上前抱住她。

  「你別這樣!箖墒侄际菛|西的季若根本無法掙脫。

  涂寧見她沒反抗,雙手更加的使勁,像疼什么寶貝似的抱得更緊了。

  「我希望你好好考慮我的求婚,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

  「我……」季若才張口,視線越過涂寧寬厚的肩,竟看到了谷峣冷著一張臉望著他們。

  「怎么了?」涂寧發現季若身體僵硬,不舍的松開手后,順著她的視線在人群中看到了谷峣。

  他緩步走近季若,對涂寧的存在全然視若無睹。

  「今天不是有發表會,干嘛多此一舉趕來送機!

  「因為我怕如果不來,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构葝i深深的凝視著她,目光片刻不移。

  「那謝謝你了·」她低頭逃避他灼人的注視,匆匆的說:「我走了。」

  「季若!」谷峣上前想攔住她。

  「你別再打擾她了。」涂寧的手像道柵欄,再次擋住他的去路,這次,谷峣很難再置之不理了。

  「你走開,這是我們倆的事,與你無關,」谷峣用力的推開,沒想到卻換來他更激烈的阻擋。

  本來想走的季若一見這景況,趕緊轉回頭對谷峣說:「我跟你已經沒話好說了。」

  「你聽我解釋。」谷峣正欲上前,又被擋了下來。

  「她說的話你沒聽見嗎?」

  一聽這話,谷峣耐性盡失,顧不了禮貌,更不管身旁站滿了人,握起拳頭便朝他的臉揮過去。高大的涂寧立刻像個陀螺轉了兩圈后,跌坐在地上。

  身旁的人潮立刻自動退開,以他們三個人為中心圍成一圈,所有的人都睜大眼睛看熱鬧。

  「你干什么動手打人!」季若扔下手里的東西,蹲在他身邊問:「你沒事吧?我看看……」

  「我沒事!顾嘀橆a狠狠的瞪著谷峣。

  「我只是要他安靜點,別打擾我跟你說話。」說著,他便拉著季若走進洗手間,進了廁所鎖上門,真正的面對面好好談談。

  「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釋懷?只要你說,我一定做到!

  「我不想說也不想聽,你讓我走。」

  季若想去開鎮的手才伸到一半,就被谷峣抓住,將她雙手都往墻上按。

  分離幾日的思念在接觸到她身體的溫度時完全潰決,谷峣用強壯的胸膛壓住她,狂烈的親吻著。

  他厚實溫柔的舌頭在季若的口中探索,似乎是冀望能再尋回往日的熱情,但那或深或淺、時輕時重的吸吮,卻再也得不到相同的回應。

  谷峣捧著她小小的臉蛋,一遍遍的注視,仿佛那不是他熟悉的臉龐。

  「讓我走吧,飛機要起飛了。」季若冷冷的說。

  「我搭下一班飛機過去找你!

  「谷峣,這樣做有什么意義?即使相愛,心里若是存有陰影,遲早還是會分開的!

  「我不要分,從頭到尾我都沒說過要分手!顾咏Э剡吘壍嘏埃肝抑滥阍跉忸^上,所以這時候什么都不要談,等發表會結束后我們再說。」

  「我暫時不會回臺灣了。」

  「OK,你喜歡日本,我們就搬到日本定居,我在那也有朋友……」

  「谷峣。」季若按住他的唇,要他仔細聽她接下來說的話!肝視ň尤毡,但不是跟你!

  「什么?你……你要跟……你不會真的要……」他頓時語結,怎么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會答應他的求婚!顾蝗绠敵跽f愛他一樣的堅定。

  「為什么?妳怎可以……」

  「這就是我要說的,讓我走吧!」

  這一次,谷峣沒有阻止。他退靠在隔板上失了神,心口的疼痛不再,因為他的心已經被掏空,扔進了垃圾桶。

  季若一出廁所,抓起行李頭也不回的往出境入口處走。

  涂寧左手撫著被打的痛處,原地不動的目送季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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