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快別說了!"雷少陵連忙阻止,免得現(xiàn)場的火藥味更濃。
"好了,大家,先聽聽軍的解釋吧!也許只是場誤會,先別責怪他好嗎?"溫仲熙排開眾人,走近雷軍,悄聲問道:"軍,你剛才在酒窖里找酒的時候,有沒有見到宮小姐?因為她說想下樓找你,所以我就帶她下去了。你應(yīng)該有見到她吧?"
"你說那女人。坑醒,她煩死人了。"雷軍不諱言地大方承認。
反正大伙兒應(yīng)該都知道她去酒窖找他的事情,不承認反倒奇怪;但是后頭那段讓她喝醉酒的事可是千千萬萬打死都不能承認,否則那古板成性的二哥不硬逼他簽下結(jié)婚證書才怪,理由是他看光了宮靜夜那女人的身體。
溫仲熙微微點頭。"你說你在酒窖見過宮小姐,那么……后來呢?"
"后來?她說了沒兩句話就自己跑掉啦!我以為她回餐廳去了,正好樂得清閑,所以就抱了兩瓶酒回房。干嘛?她出事啦?"雷軍大剌剌地蹺起了二郎腿,對于宮靜夜在他房里脫衣睡覺的事情,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打死不說了。
"你還裝傻!"雷夏風上前揪住雷軍的衣領(lǐng),"我本來以為你只是嘴巴壞,沒想到你竟然是個人面獸心的家伙,早知道就死盯住你。"
雷軍火大地打掉雷夏風的手,"什么跟什么!雷夏風,你說話時給我客氣點,別以為在雷旭他們面前就可以囂張,要找架打,我隨時奉陪。"
"你說什么?"雷夏風被雷軍激起了怒氣,撲上前將雷軍壓在沙發(fā)上,便是雙拳齊發(fā)。
"啊,軍、夏風,你們兩個快點住手!"雷少陵急忙上前勸阻,卻差點被雷軍的拳頭掃到臉。
"少陵,你沒事吧?"雷熾忙不迭地將雷少陵往后一拉,脫離戰(zhàn)局。"這兩個混蛋家伙交給我就好了,你別插手,會受傷的。"
"但是,熾……"雷少陵話還沒說完,只見雷熾大步上前,長臂一伸便揪起兩人的衣領(lǐng),接著一手一個往后使勁一扯。
砰!重物落地。
雷軍和雷夏風雙雙被拉下沙發(fā)、摔落地板,狠狠地跌了一跤,兩個人的爭戰(zhàn)也因此停頓下來。
"你們兩個小鬼鬧夠了吧!統(tǒng)統(tǒng)給我住手。"雷熾火大地喝止。
雷夏風摸著撞疼的屁股直嚷冤枉:"但是,熾哥,是雷軍他先……"
雷軍老實不客氣地打斷雷夏風的話:"我什么?搞清楚好不好?是你先動手的,還惡人先告狀。"
"惡人先告狀的是你吧!"雷夏風大吼。
雷熾皺起濃眉。"好了,我不是要你們住手嗎?要我動手打人是不是?"
一句話吼得雷夏風乖乖閉嘴,因為他吃過雷熾的拳頭,那可不是好玩的。
別看他一副只會泡女人的富家公子樣,暗地里雷熾可是常在做運動,所以他的拳頭還是別吃的好。
原本也打算出聲勸阻的雷柏生也跟著出聲:"就是嘛!早該讓熾哥好好教訓雷軍了,老是惹麻煩,然后讓陵哥擔心得半死。"
"雷柏生,你皮癢了是不是?"雷軍狠狠地牙一咬,眼神兇惡地瞪向躲在雷旭與雷熾身后的雷柏生。
"好了,軍,別再鬧了。"雷少陵低聲勸道:"你就老實說好不好?你到底對官小姐做了些什么?否則她為什么哭成那個樣子呢?"
雷軍一邊揉著臉上被雷夏風拳頭掃到的瘀青,邊環(huán)視著周遭的親友們,他知道今天不給他們一個交代,怕是用不著睡了。而他向來最重視睡眠。
"別光是反駁和瞪人,回話!"雷旭火冒三丈地蹙起眉頭,聲音可怕得像是平地無故響雷。
"知——道——啦——"雷軍不怎么情愿地抓了抓頭發(fā),重新在沙發(fā)上坐正,蹺高了右腿,刻意回避雷少陵擔憂的視線,看向雷旭應(yīng)道:"我說,你問什么我答什么,這總行了吧?"
"很好。"雷旭點點頭,輕咳了兩聲:"那么我問你,官小姐到酒窖后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呀?她死纏著我不走,然后又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接著看我在喝酒又說要喝,我問她會不會喝,她說會,所以我就倒了半杯給她。"雷軍回憶著當時的情況,F(xiàn)在想想,那個時候真不該給她酒喝,不然也不會造成這么多的麻煩。
說來說去,都是那個女人害的,沒事逞什么強,打腫臉充胖子,不會喝就說不會喝不就得了?害他現(xiàn)在要接受三堂會審。
雷軍越想越不滿,心想早知道應(yīng)該直接將那個杯子敲在她臉上,給她點小小的教訓。
"真是的,靜夜這孩子!她明明就不會喝酒呀,她酒量很差的。"宮定輝搖頭嘆道。
"喂,我聲明在先,是她自己向我要酒喝,我可沒有逼她。"雷軍瞥了眼宮定輝,"而且她不只酒量差,酒品也很差。"
"什么?你說清楚一點。"雷熾老覺得雷軍話中有話,索性打破砂鍋問到底:"你說官小姐酒品差是怎么一回事?"莫非宮小姐喝醉后跳起脫衣舞?還是滿口粗話?不至于吧!
"她喝醉后就死抱住我不放,我只好把她扛回房間丟著,然后我就進浴室洗我的臉去啦!"雷軍難得老實地招認,反正丟臉的又不是他。"然后呢?"雷柏生好奇道。
"后來?"雷軍的唇角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你們真的要聽嗎?"
"廢話!"雷夏風氣呼呼地代替大家丟下一句結(jié)論。
雷軍聳聳肩,應(yīng)道:"那么想聽的話,我就說吧!后來她自己脫了衣服躺在床上,還要我拿水給她,偏偏手又沒力氣拿,差點把水倒在我床上,害得我在搶救床墊時差點跌死。"
"什么?她……靜夜她……脫衣服?!"宮定輝覺得自己的腦袋里好像有幾十萬只蜜蜂在飛舞,使得他腦袋里嗡嗡作響,吵鬧不堪。
"還不只咧!"雷軍滿意地看著宮定輝慘白的臉色,心想他們也丟夠臉了,應(yīng)該不敢再提起結(jié)婚的事,那他就可以自由了吧?想到這里,他又多補上幾句:"我告訴你們,最夸張的是她竟然把我當成她家的狗,死抱住我不放。"雷軍用手指戳了戳站在身旁的雷夏風的胸口,"而且還把我的腦袋壓在這里。"
眾人循著他的手指看去,只見向來純情的雷夏風那張臉已經(jīng)漲紅一片。
"什、什么?!"宮定輝倒抽一口氣,他可是頭一次知道女兒喝醉酒會有這種表現(xiàn)。
幸虧之前幾次派對他都禁止女兒喝酒,不然女兒不早出事了嗎?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雷熾點點頭,在腦袋里歸納出結(jié)論:"所以后來你就獸性大發(fā),把官小姐給……"他看了雷軍一眼,很夠意思地沒往下說,但那語意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喂喂喂,姓雷名熾的。"雷軍不滿地跳起來抗議,"我才不像你,別把我跟你這只發(fā)情的野獸拿來作比較。"
雷熾挑高了眉,笑應(yīng):"是嗎?可是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耍賴?"
"對呀,我們都看見了。"雷夏風和雷柏生很有默契地齊聲應(yīng)道。
"你們這對相聲搭檔又看見啥了?"雷軍沒力地丟給他們一人一個大白眼。
"你自己看呀!"雷柏生退開身子,讓出一個空位給雷軍看清楚床鋪上尚在昏睡的可人兒,還有守在床邊、對雷軍投以抱怨眼光的兩位嫂子。
雷軍這下可看傻眼了。他原以為只是喝那么一點點酒,宮靜夜應(yīng)該早就醒來回家去了,沒想到她竟然還躺在他的床上!
老天哪!雷軍在心里連聲哀嘆,終于明白大家剛才在說些什么。
可惡,這下子他真的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看你的表情,你果然欺負了官小姐,不然她怎么會那副樣子躺在你床上?"
雷柏生的話宛如閻羅王判刑,一下子就將雷軍丟到地獄最底層去哀悼自己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