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雷霆軒接了殷彩虹下班,他們分食著一支巨無霸雙淇淋,因為距離俞寧馨下班的時間尚早,他們一邊安步當(dāng)車,一邊漫無目的的閑逛。
殷彩虹吞了口冰淇淋,抿了抿因為冰涼而泛紅的朱唇。
“你今天為什么不進(jìn)去?躲在門口鬼鬼祟祟的,害我差一點以為你不來了!
她的話正好提醒了雷霆軒。
“我看到你在跟一個男客人說話,怕影響你做生意!
殷彩虹詭異地笑了笑。
“他不是客人,是我們百貨公司的總經(jīng)理秦之皇!
“哦?”其實他就是因為認(rèn)出秦之皇,所以才沒有走近!八荛e嗎?一直在你的專柜前纏著你做什么?”
“一個男人纏著一個女人,你說能做什么?”
殷彩虹漾起一抹驕傲的笑。
“他在追你?”他還真是標(biāo)準(zhǔn)的紈子弟,連在上班時間,自己百貨公司里的員工都不放過。
殷彩虹點點頭。
“那……你的少奶奶之夢豈不是有望了?”雷霆軒嘴里的甜味迅速變得又酸又澀。
殷彩虹未察覺他的醋意。“嗯!可惜……他有點無趣!
簡單地說就是草包一個!這也是她對他的邀約猶豫不決的最大原因。
雷霆軒心情由谷底升起!澳阌袡(quán)拒絕他啊!”
殷彩虹望著他面露猶豫之色。
“拒絕他?萬一沒有別的大少爺來追我了呢?”
雷霆軒突然舉起手,用大拇指輕輕拭去她唇角的冰淇淋。
“我追你!彼虻羰稚系谋苛堋
殷彩虹呼吸一窒,老半天才找回聲音。
“神經(jīng)!人家追你也追,你瞎攪和什么,這種事也可以湊熱鬧的嗎?就會找我麻煩!”她撫著狂烈的心跳疾走。
雷霆軒才不管自己是不是麻煩,他只清楚感覺到如果自己再不采取行動,那他才真的會有很大的麻煩。
他快步趕了上去。“你會選擇他還是選擇我?”
“你別鬧了!彼p斥,“我誰都不選,我選擇做少奶奶!币惶岬剿闹鞠,她的心跳鎮(zhèn)定了不少。
“可是你覺得我比他有趣,不是嗎?”他鍥而不舍地問。
她沒有否認(rèn)卻也沒承認(rèn),“大不了以后我嫁了他當(dāng)少奶奶,再花錢買你當(dāng)我的地下情夫好了。”
她的大腦恢復(fù)平時的敏捷。
“我不賣身的!崩做幯悦。
“這么!”她故意貶低他,想淡化內(nèi)心的波濤洶涌!扒颇阋桓比槌粑锤傻臉幼,還耍大牌?有人肯付錢買你當(dāng)情夫算是你走運(yùn)了!”
雷霆軒猛然扣住她的手,環(huán)住她的纖腰,一把攬過她貼在自己身上。
“你要不要先試一試?”他玩味地挑起眉,黑眸深邃得令人迷失。
這下子殷彩虹覺得自己連心跳都無法控制了,她迅速染紅了臉,呼吸變得又短又急。
“你瘋啦,這是大街上耶!”她試著掙脫他的鐵臂。
雷霆軒目不轉(zhuǎn)睛地鎖住她,絲毫不為所動。
“你怕我?”他感覺到她的心跳,那頻率和他的一樣急促!盀槭裁?怕自己對我有感覺?”
殷彩虹閃避他灼灼逼人的目光!笆裁锤杏X?我對你一點感覺也沒有!
他身上散發(fā)的男性氣息讓她雙腳發(fā)軟。
“真的?”雷霆軒低下頭,嘴唇離她的不過咫尺,“我們來確定一下!闭f罷,他飛快地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你……”像一陣電流貫穿全身,她睜著杏眼瞪著他。
感覺彼此的輕顫,確定自己對她的影響力使雷霆軒益加大膽。
“有感覺了嗎?要不要我再確定一次?”他再次俯身。
“不要!”
殷彩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她眼底的驚慌讓雷霆軒不忍再逗她,他滿意的在她的手背上深深印下一吻,然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開他。
“你是瘋子!”
殷彩虹拼命擦拭他留在手背上、唇上的氣息,卻怎么也抹不去他的吻留下的感覺。
☆☆☆
三人行到底行不行?
對別人來說也許不行,但對雷霆軒和殷彩虹來說,非三人行不可。
自從雷霆軒在大街上吻了她,惟恐自己再遭毒手,殷彩虹不僅隨時隨地提高警覺和他保持安全距離,更避免單獨和他相處,時時都拖著俞寧馨。
眼看著俞寧馨從小夜班就要輪成大夜班了,秦之皇的攻勢又一天比一天猛烈,殷彩虹當(dāng)機(jī)立斷地做下決定……
這天,當(dāng)雷霆軒如往常般去百貨公司接她時卻撲了個空,只從同事那里得到她留下來的口訊——
“彩虹要我轉(zhuǎn)告你,她和秦先生去吃消夜,今晚要晚一點回家!毙》冶M可能一字不漏地轉(zhuǎn)達(dá)。
像一桶冰水狠狠地當(dāng)頭澆下來,雷霆軒一身寒意的獨自去接俞寧馨,并不發(fā)一語的回到家。
☆☆☆
“我回來了。”殷彩虹拎著大包小包進(jìn)門。“你們還在看電視?”
俞寧馨悄悄瞄了雷霆軒一眼。外面雖然星光燦爛、晴空萬里,不過,相信不久這個屋子里就會雷聲大作、風(fēng)雨交加了。
殷彩虹徑自在沙發(fā)上坐下,喘了口氣,“吃得好飽,肚子都快撐破了。”
雷霆軒嚴(yán)肅的表情讓俞寧馨沒敢搭腔。
殷彩虹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勁,決定三十六計準(zhǔn)備閃人。
“我先去洗個澡!
“不許去!”雷霆軒擋在殷彩虹面前,充滿威嚴(yán)的命今著。他轉(zhuǎn)向俞寧馨,“寧馨,對不起,我想跟彩虹單獨談一談!闭f畢,他毫不溫柔的拉起殷彩虹往房里去。
“沒問題!庇釋庈罢钫也坏嚼碛上А
“寧馨,寧馨……”殷彩虹求救似的喊著,怎奈雷霆軒的力氣遠(yuǎn)在她之上,門砰的一聲就阻斷了她的希望。
房間里只有她的心跳和雷霆軒如利刃般的目光,殷彩虹潤了潤因緊張而發(fā)干的紅唇。“你到底要談什么?我……好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雷霆軒突然低下頭,毫無預(yù)警地吻住她的唇。殷彩虹張開嘴想驚呼,他的舌頭卻乘機(jī)滑了進(jìn)去。
他的雙手鉗住她的肩膀,他的身軀貼著她的,他的氣息鉆進(jìn)她的胸臆,他的唇舌像烙鐵一樣炙熱,她根本來不及推拒就已經(jīng)融化在他的熱吻中。
殷彩虹從不相信眼冒金星,可是她現(xiàn)在真的看到滿天星星繞著自己轉(zhuǎn),她以為致命的吸引力不過是電影名稱,可是此刻她卻愿意為一個吻而致命。
回應(yīng)雷霆軒的不只是她溫潤柔軟的唇,還有自動環(huán)住他脖子的手、她發(fā)脹的胸脯以及快速在體內(nèi)分泌的賀爾蒙。
她的心跳如同午夜風(fēng)馳電掣的飆車族,她的血液像酒精燈上沸騰的水,爭先恐后的往上冒。
雷霆軒迫不及待地扯下她的衣服,斷落的圓形水晶扣子散落一地。衣服下她撩人的身段讓他紅了眼,情欲像弓箭上拉緊的弦……
☆☆☆
翌晨,殷彩虹被雷霆軒的吻喚醒,他親吻著她性感的耳垂深情地說:“嫁給我!
他探索的手所到之處皆引起銷魂的呻吟,殷彩虹在他的愛撫下再度迷失于情欲的狂流中。
“好。”她的身體忙著配合他的節(jié)奏,找不到第二個答案。
“真的!?”雷霆軒喜出望外的停下動作!澳愦饝(yīng)嫁給我了?”他撐起身體充滿笑意地看著她。
他裸露的上半身映入殷彩虹眼里,他溫?zé)岬暮顾温湓谒乜诘母叻迳希褚挥洂灩髦鼻弥男摹?br />
“天!”她猛然推開他,抓著床單跳下床!拔覀冏隽耸裁?我做了什么?”凌亂不堪的床罩和落紅說明了一切!巴炅、完了,我什么都完了!”
雷霆軒在她震驚時已套上了簡單的衣物。
“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
“怎么負(fù)責(zé)?”她咆哮著四下尋找她的衣服,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才發(fā)現(xiàn)衣服上竟然一顆扣子也沒有,她雙手緊揪著襯衫,氣惱地跌坐在床上。
“如果你愿意,我們可以馬上結(jié)婚,你剛才不是也答應(yīng)嫁給我了嗎?”雷霆軒誠心誠意地向她求婚。
“答應(yīng)你個頭!你以為是要辦家家酒嗎?我們拿什么結(jié)婚?”要她嫁給一個沒有存款、家無恒產(chǎn)的男人,她不甘心。
雷霆軒一臉認(rèn)真。“你有固定的收入,我也有一份不錯的工作,過日子其實不成問題。就算你不想再工作,我也可以養(yǎng)你!
“養(yǎng)我?就憑你那份死薪水,你打算養(yǎng)我多久?”她眼里迸出火花。
“一輩子!崩做幒敛豢紤]地承諾。
又來了,他就會拿那副認(rèn)真又癡情的表情和甜言蜜語來顛覆她、蠱惑她。不行!貧賤夫妻百事哀,他現(xiàn)在為了說服她自然什么話都說得出口,她絕不能就此動搖多年來至高無上的志向。
“霆軒,你真的愛我嗎?”她神色突然轉(zhuǎn)變。
“當(dāng)然!
“好,如果你真的愛我,那么昨天晚上的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一切到此為止。”她做了結(jié)論。
雷霆軒真沒想到她竟會說出這種話。“你給我解釋清楚,什么叫作到此為止?”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有生理上的需要……很正常啊!”她臉紅心跳的說。
“那你打算怎么跟秦之皇交代?以他們那種大戶人家,對媳婦的要求標(biāo)準(zhǔn)一定很嚴(yán)苛;我可以當(dāng)作沒事,但他遲早會發(fā)現(xiàn)你不是處女。”
殷彩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
“我會偽裝得很好,不會讓他發(fā)現(xiàn)的,大不了去做修補(bǔ)手術(shù),反正現(xiàn)在的醫(yī)學(xué)這么發(fā)達(dá)!
“你瘋了啊,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雷霆軒為之氣結(jié)。
“為什么說不出口?如果你們男人可以變態(tài)的執(zhí)著于那一小片薄膜,那我們女人為悅己者容,不也是合情合理嗎?”
“對,你說的永遠(yuǎn)都有道理。那我呢?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可以隨便跟女人上床,你要怎么補(bǔ)償我?”為了逼她就范,他不擇手段。
“霆軒,算我求你,我從國中起寫作文的時候就立志要當(dāng)少奶奶,你就當(dāng)可憐我、成全我,別再刁難我了!”她低聲哀求著。
既然她這么執(zhí)迷不悟,言語對她根本是多余的。
“要我成全你可以,除非你抗拒得了我!彼平
殷彩虹踉蹌的連連退后。“你別過來,別再碰我!我承認(rèn)你很有魅力,我承認(rèn)自己抗拒不了你,行了嗎?”
她知道只要一碰到他,自己就會理智盡失,整個人像塊軟糖似的任他擺布!翱墒悄侵皇巧眢w上罷了,并不代表什么。我們是人不是野獸,除了肉欲還應(yīng)該多想想其他的!彼髨D說服他也說服自己。
雷霆軒泄氣的想要揍人,他真恨自己為什么一開始時要撒下瞞天在謊。
“好吧!你可以繼續(xù)跟秦之皇做你的少奶奶夢,但是……你的身體和你的人是屬于我的!彼坏靡殉龃讼虏。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愿意當(dāng)你的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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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情夫守則里的第一條就是要會隱形。無論夜里兩人如何火熱、怎樣纏綿悱惻;白天,在人前,他必須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這一條規(guī)定對雷霆軒來說不成問題。
第二條守則就是要能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關(guān)于這一點,雷霆軒也不介意,反正事實上都是他在采取主動,軟硬兼施地威脅她上床。殷彩虹惟恐深陷情欲中,往往能避則避,少一次是一次。
身為情夫的第三條守則,也是最令雷霆軒扼腕的,就是要裝聾作啞、胸懷寬大、絕不能吃醋。
這是他跟殷彩虹的協(xié)定,只要他能確實遵守,她就不能拒絕他。
雷霆軒用的是緩兵之計。
在他尋找到坦承一切的適當(dāng)時機(jī)之前,扮演情夫是惟一和秦之皇同具競爭力的辦法。秦之皇雖然可能成為殷彩虹未來的真命天子,但是他頂多能接近殷彩虹,卻不如他這個地下情夫,可以完整的擁有她的人和她的心。
另一方面,或許是雷氏家傳的傲骨使然,在潛意識里,他從擔(dān)心殷彩虹知道真相逐漸轉(zhuǎn)變成一種挑戰(zhàn)——他決定與殷彩虹的少奶奶之夢對抗。
在他真正戰(zhàn)勝她那可笑的夢想之前,他必須忍辱負(fù)重,做一個稱職的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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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俞寧馨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你要霆軒當(dāng)你的情夫?”她沒有聽錯吧!
殷彩虹有些尷尬,要不是她和寧馨情同姐妹又同住在一個屋檐下,這種事她還真是難以啟齒。
“我也不想啊,是霆軒他一再堅持……”她愈說聲音愈小,她心知肚明,一個銅板敲不響,如果不是她心里也渴望霆軒的愛和擁抱,任霆軒怎么堅持也沒有用的。
“彩虹!”俞寧馨難以置信的拍了拍額頭,“你不覺得你們兩個太荒謬了嗎?男未婚女未嫁,喜歡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談戀愛,偏要玩這種荒誕不經(jīng)的游戲?”彩虹犯胡涂,霆軒居然也跟著起哄。
“我已經(jīng)跟別人談戀愛了。”殷彩虹辯解。
“誰?秦之皇嗎?”看到她點頭,俞寧馨更是驚異!澳銈冞@樣也算是談戀愛?笑死人了,我看他是你的金主還差不多!狈駝t她為什么不干脆跟他上床,還要偷偷地背著他找情夫?
“你干么說得那么難聽,事情會演變成這樣,難道我心里就好過嗎?”殷彩虹煞是委屈。
“一邊有錢、一邊有情,你不好過那還有誰好過?霆軒嗎?”俞寧馨道出只有真正的知己才敢說的話。“彩虹,你不要想當(dāng)少奶奶想得走火入魔了,你這樣腳踏兩條船,對霆軒和秦之皇來說都是不公平的!
“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币蟛屎鐞佬叱膳。“有人銜著金湯匙、金鑰匙出生,一輩子不識貧苦;有人卻注定得為了飽食三餐而一生庸庸碌碌,他們該向誰去要公平!?我何嘗愿意傷害霆軒,我只想好好的跟著秦之皇,早一天當(dāng)上少奶奶,可是霆軒他……他就是不放過我!
“那是因為他愛你呀!”俞寧馨也感染到她的無奈,“彩虹,你如果不愛霆軒,那么你就不會陷于兩難。世事豈能盡如人意,現(xiàn)在的霆軒或許還沒有辦法圓你的少奶奶夢,可是將來的事誰也料不準(zhǔn),也許他很快就會成功,那么,你不就可以同時擁有愛情又實現(xiàn)夢想了嗎?”
殷彩虹不為所動。
“你也說了,將來的事誰也料不準(zhǔn),好不容易出現(xiàn)了個秦之皇,我不要再等下去了!彼催^來對俞寧馨動之以情,“寧馨,你是惟一懂我的人,你一定要支持我。”
俞寧馨太了解她寧可世界毀滅,也要當(dāng)少奶奶的情結(jié),她深深地嘆了口氣。
“算了,你們當(dāng)事人都樂在其中了,我還有什么話好說?你高興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雖然還是不贊成這件事,但是我永遠(yuǎn)支持你。”她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
殷彩虹氤氳了眼,緊緊的抱住她!皩庈啊
俞寧馨回抱她,真摯的友誼讓一切盡在不言中。只是,不知道彩虹何時才能走出她母親留下的陰影,醒悟自己要的不過是一份扎實的安全感,而不是一個好聽的頭銜?
☆☆☆
接下來的日子,對日盼夜禱,終能飛上枝頭的殷彩虹而言,當(dāng)然是百事可樂、萬事如意。秦之皇的富裕大方滿足了她在物質(zhì)上的虛榮,而雷霆軒則在愛情方面給了她前所未有的甜蜜與激情。
就好像雷霆軒真的是她的情夫一樣,殷彩虹毫不隱瞞她和素之皇之間的一切。為了合乎白自己情夫的身份,雷霆軒不僅要維持風(fēng)度的打落牙齒和血吞,更要陪著苦死人的笑臉,保持高度的興趣,耐心的聆聽。
“你知道今天下午有多過癮嗎?”樂不可支的殷彩虹提著大包小包,才落地就開講。
“你下午又沒上班啦?”俞寧馨像個母親般皺起眉心。
自從與秦之皇交往以來,數(shù)不清這是殷彩虹第幾次臨時請假、翹班了。當(dāng)然,在百貨公司里天塌下來有秦之皇頂著,可是,萬一要是兩人分手了,彩虹的工作豈不是不保?
殷彩虹一臉無辜!八麃斫游艺f是要我陪他去Shopping,而且已經(jīng)幫我向主任請好假了,如果換作是承磊,你上班還是不上班?”
她幾句話堵得寧馨啞口無言。
雷霆軒干笑著和俞寧馨對看了一眼。
“你不是要說今天下午的事嗎?”他提醒她。
“對了!”殷彩虹拉回思緒,“下午素之皇帶我到忠孝東路的‘高雅’買衣服,他在車子里講電話,要我先進(jìn)去挑選。
我一進(jìn)去,店員小姐看到我身上穿的是來不及換下的制服,一個是愛理不理的繼續(xù)整理衣服,另一個則態(tài)度冷淡的跟在我身后,只要我翻看了哪件衣服,她立刻接手過去拿著刷子猛整理,我一氣之下故意將一排衣服全翻倒在地上,那個小姐馬上和我吵了起來,說我買不起就不要來逛。我正想回嘴,秦之皇就進(jìn)來了,他問清楚經(jīng)過后,立刻要求小姐將我剛才翻倒在地上的衣服通通整理干凈包起來。
當(dāng)場那兩個店員變得像狗似的,又是倒咖啡道歉又是拿椅子陪不是,原來那股囂張的氣焰全沒了,你們說是不是大快人心!”
她一口氣說完,屋子里立刻恢復(fù)寧靜。
雷霆軒不忍心掃她的興,附和的說:“是該給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一些教訓(xùn)!
“沒錯!”殷彩虹意猶未盡,“唉,有錢真好,想買什么就買什么,完全不必考慮,就算不喜歡、穿不著也可以送人,再不然當(dāng)做善事捐給慈善機(jī)構(gòu)還能贏得美名。”
“那不是成了暴發(fā)戶了?”俞寧馨冷言冷語。
殷彩虹看出俞寧馨不甚茍同,以為她的不悅是因為被自己冷落。
“寧馨,你在生氣呀?你是不是怪我說要回來吃晚飯,結(jié)果又放你們鴿子?”
“鴿子至少知道要回籠,我是怕你一下子飛得太高,茫茫然迷失了自己!彼Z重心長。
“不會的啦!”殷彩虹如昔般撒嬌地挽住她,“你是我的燈塔,有你在我身邊,我怎么會迷失呢?”
但愿如此!俞寧馨在心里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