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淇淋好吃嗎?」朱麗虹柳腰微彎,纖細柔荑撫著寶貝兒子的烏亮短發。盡管年近三十,又生過一個孩子,她的身材始終保持得秾纖合度。
「好……吃。」小男孩含糊點頭回答,一心沉醉湯匙來回於冰淇淋上的動作。
「奇怪了,阿梅今天去買個漢堡怎麼買了那麼久?」朱麗虹直起身子,連心躁叨念都顯得嬌貴。
她再度望向左手新買的滿天星鉆表暗叫:「糟糕!超過約定的時問了,徐儒風那個急驚風,一定早就等得不耐煩。」
不行!不能再耽擱了,上次兩人不歡而散,好不容易挨到他今早開口敲定時問,她絕不能再惹他生氣。
可是……她垂眼凝視身旁的小男孩,他正專心地舔著冰淇淋。
隨著走入婚姻和孩子的出生,她的青春與靈氣也飛似的消逝,對任何事逐漸失去感覺,有的時候甚至懷疑自己為什麼要活著。
上天垂憐,一個風趣多情的男子走進了她枯燥乏味的心靈,給予垂死的她重郝盛開的滋潤與陽光。
她是無論如何不能失去徐儒風。
孩子的父親不是常夸耀自家百貨公司的安全性是全臺數一數二的嗎?更何況是在冰淇淋專賣店里,理當更安全才對。
找到足以說服、安慰自己的理由,她再度彎下腰,倚著稚子細嫩臉頰,「寶寶,媽咪去童裝部幫你買些東西,你乖乖在這里吃冰淇淋好不好?」
「嗯!剐∧泻⑻煺鏌o邪的稚容上盡是滿足。
朱麗虹內疚的蹲下身理了理兒子的衣領。
「那媽咪走了,阿梅去買你最愛吃的漢堡,馬上就會回來陪你,你千萬不要亂跑喔。」不會有事的,她頻頻在心底重申。每一次她出來幽會,阿梅不都把兒子帶得妥妥帖帖,而他不也總是玩得不亦樂乎嗎?
再不走不行了,徐儒風的個性和脾氣她最清楚不過了。
等不及兒子點頭,朱麗虹旋即踩著高跟鞋清脆的響聲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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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小時之後
朱麗虹帶著與情人幽會後的甜蜜與激情,滿足的步下計程車,只見眼前的百貨公司被警車團團圍繞,而百貨公司的大門已禁行。
不過才下午五點鐘、又是假日,正該是人潮洶涌的時間,偌大的百貨公司怎麼會停止營業呢?朱麗虹心頭突然涌上不好的預感。
她費力撥開圍觀的人群,試圖進入百貨公司。
「這位小姐!案發現場已經封鎖,誰都不能隨便進入!挂晃痪瘑T眼明手快截住了她。
「可是我兒子還在里面!挂蓱譃樗尊哪w色添上幾分慘淡。
「你確定嗎?現在警方已經下令全面封鎖,你如果要找人,請你到另一扇大門,警方會逐一釋出過濾後沒有嫌疑的客人。」警員嚴正聲明。
朱麗虹的不安更甚。
「里面到底發生什麼事需要全面封鎖?」她可是這家百貨公司的老板娘,要找的可是唐氏企業的未來繼承人,誰有權阻攔。
忙碌的警察對她三緘其口搖搖手,表示無可奉告并且請她離開。
正當茫然不知所措之際,一旁看熱鬧、熱心的歐巴桑拉住她。
「太太,你兒子在里面喔?」歐巴桑神秘兮兮地問。
「欸!怪禧惡缧幕诺靥搼宦牎
「你不用擔心啦,你兒子不會有事,等一下就會被放出來了!
「你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嗎?」歐巴桑戲劇性的壓低聲音:「就是這家百貨公司的老板,報警說什麼他兒子在百貨公司被壞人擄走了……」
朱麗虹聞言宛如五雷轟頂,暈眩感如浪潮般陣陣襲來。
「被壞人擄走?」她喃喃自語:「怎麼可能,阿梅呢?阿梅在做什麼?」
「是。浯笳酗L,誰教唐氏企業有錢呢?說起來,出生在他們家當兒子實在可憐……哎喲——太太、太太,你怎麼了?怎麼昏倒啦?警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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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新聞報導——
「昨天在自家百貨公司被人擄走的唐氏集團唯一繼承人——唐駒,經過警方封鎖現場,并且對該家百貨公司展閉地毯式的搜索後,至今仍毫無下落,也尚未接到任何歹徒的勒贖電話。
唐氏金業負責人,也是受害者的父親——唐隸,在昨晚已公布唐駒的照片,并公開懸賞十億……
該筆獎金創下臺灣有史以來最高懸賞金額。
據悉前不久才過完四歲生日的唐小弟弟,昨天原本是和母親與女傭同行到達百貨公司,失蹤前他正在地下一樓的冰淇淋專賣店吃冰淇林。期間,女傭沈冰梅前去幫他購買漢堡,回來後唐小弟弟即不見蹤影。至於唐小弟弟的母親——朱麗虹,事發當時她到底在哪里?做些什麼?為什麼唐小弟弟出事的時候她不在現場?種種疑點,當事人并不愿多作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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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
新聞快報——
「十年前在自家百貨公司突然失蹤的唐氏集團繼承人——唐駒,今天凌晨奇跡似的被尋獲。
這起歷時長達十年、離奇的兒童失蹤案,當年發生時曾震驚全臺,轟動整個政經社會。盡管事件發生後,唐駒的父親,也就是唐氏集團的負責人唐隸布下十億懸賞鉅額,警調方面也日夜加派人手追查任何可疑的線索,卻仍然毫無進展、一無所獲。
直到昨天,警方在越南進行一件跨國緝私案時,連帶破獲一個由國人在越南所組成的偷竊集團。該集團的成員除了幾個帶頭的份子之外,其徐清一色是在國內被拐帶偷渡到越南的青少年。警方就是在清查名單中意外發現唐駒。
現在所有相關人、事、物,正由警方引渡回臺處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