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濂飛羽他們的注意力早已不在他身上,他們僅僅盯著這個年輕人;
三個人心里都有數了——就是他!
如果運氣好的話:這個年輕人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沒錯!他們是到了,不過到得挺慘的!
他們的時光旅行機在降落的時候狠狠地撞上一棵千年大樹,整個機器落在地上把他們摔得七葷八素!等他們下了時光旅行機后,才發現慘了!不但外觀損害嚴重,而且機器內部同樣受傷不輕,看樣子在短期間之內是無法使用了。
“這下慘了!”祈濂飛羽哀號地瞪著那慘不忍睹的時光旅行機:怎么辦?難道我們就這樣困在這里回不去了?那我們的計劃怎么辦?都是你啦!烏鴉嘴!”她氣得狠狠地瞪了藍素一眼。
小籃素卻還是笑嘻嘻地:“我就說吧!我真是有先見之明!”
歐夢頤凱看了時光旅行機半晌:“沒辦法了,只好留下來修理機器嘍!”
“那要多久才能修好?”
“不知道,看這個情形一、兩天之內是好不了的,我看……”歐夢頤凱想了想說:“這樣吧!我和藍素留下來修機器,你們先出發吧!等我們把機器修好了再去跟你們會合。”
祈濂飛羽一聽,立刻跳起來:“真的嗎?真的可以這樣嗎?”她喜孜孜地用力一拍歐夢頤凱的肩膀:“還是你夠意思!”
“我也留下來好了!憋L如意輕輕地說道。
祈濂飛羽想了想,點點頭。其實,風如意喜歡歐夢頤凱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在這種情形下把風如意留下來,絕對會比帶她走來得好!昂冒!那我和威魯斯、天野一起去嘍!”
“你們自己小心。】蓜e忘了‘好奇心毒死貓’這句話!”藍素笑嘻嘻地說道。
祈濂飛羽還是一臉笑意,現在她滿腦子都是到處去興風作浪的念頭,不管其他人說什么都不能影響她的心情啦!所以她還是笑嘻嘻地。
“謝謝,不過我不是貓,我們任何一個都不是!”
祈濂飛羽和威魯斯、天野圣星駕著小型機來到小城外面,他們把小型機藏好之后便大搖大擺地走進市集;可是沒想到他們的怪模怪樣卻引來市集的人們一陣關愛的眼光和緊張兮兮的議論。尤其威魯斯黝黑的皮膚,簡直讓那些人嚇瘋了!不但行人紛紛走避,甚至還有商家一見到他們便焦急地把木門用力關上。
“不會吧?這些人看到我們一點也不像看到‘天神’,倒像是看到怪物了耶!”祈濂飛羽不解地搔搔頭:“我們看起來這么恐怖嗎?”
威魯斯無可奈何地攤攤手:“我想我的長相對他們來說刺激大了點,這些人可能打出生沒見過像我這種膚色的人。”
“而且我們穿得太奇怪了。”天野圣星好玩地看著其他人:“我們忘了看看參考書,穿著這一身衣服到這種地方來是有點驚世駭俗的!
“那怎么辦?要到什么地方去買衣服?我想他們大概不會有百貨公司之類的地方吧?”祈濂飛羽好笑地拉拉自己的T恤!斑@要怎么辦?而且我肚子餓了,你們想他們會不會愿意賣東西給我們?”
“天知道!反正找家餐廳就是了!
“是客棧!蓖斔垢骸斑@個地方只有客?梢猿詵|西!
“好吧!那什么地方才有客棧?”
“那里就有一家!碧煲笆バ侵钢胺讲贿h處一個招搖的旗幟:“‘來?蜅!侩y道他們一點創意的概念都沒有嗎?為什么取這么好笑的名字?現在連狗也叫‘來!!”
“管它叫什么!反正我肚子餓了。”祈濂飛羽滿不在乎地往客棧走。
那店小二一看到他們便立刻慌慌張張地沖進客棧里!罢乒竦!掌柜的!”
祈濂飛羽他們大搖大擺地走進客棧里,那店小二嚇得說不出話來,躲在老掌柜的后面不敢說話;倒是那掌柜的還是堆滿一臉緊張的笑意看著他們。
祈濂飛羽大剌剌地往桌子邊一坐!袄习!”
“他在叫誰?”掌柜的問道。
“我想是叫你吧?”店小二回答說。
祈濂飛羽莫名其妙地四下看看:“老板!這家店沒人嗎?”
掌柜的連忙走到桌邊:“咳……三位客倌……您要點些什么?”
“你就是老板?”祈濂飛羽看著那老頭:“我們肚子餓了!
“是是是!這……您要點什么?”
“當然是吃的!難不成要用的嗎?”天野圣星不耐煩地說道。
“這……當然當然!馬上來!馬上來!”他說著非常緊張地看了威魯斯一 眼,才轉身離開。
祈濂飛羽好笑地看著威魯斯:“我就看不出你的長相有什么好奇怪的?”
威魯斯撇撇嘴:“那當然,這個地方的人全是黃皮膚的,如果你到非洲去我也會這么說!”
正好這時候店小二把兩碟小菜送上來,他一聽到威魯斯說話,猛然跳起來指著威魯斯大叫:“你會說人話!掌柜的!他會說人話!”
祈濂飛羽翻翻白眼,沒好氣地瞪了店小二一眼:“你說這是什么話!他不會說人話難道會說鬼話!”
“可是他……他……”
“他什么?皮膚黑!沒見過啊!”她話說完才想到這個地方的人的確是沒見過威魯斯這等黑色人種的;她沒好氣地揮揮手!白唛_啦!煩死人了!”
“是是是!”他一邊說還一邊好奇地盯著威魯斯看,會說人話、長得也像是個人,那可就稀奇了!
“真無聊!”祈濂飛羽嘟嚷著說道。
威魯斯卻笑了。他那溫柔的眼神很可愛地看著祈濂飛羽:“你替我生氣?”
“我當然替你生氣。∵@有什么好奇怪的?”祈濂飛羽詭異地瞪了他一眼:“看你說得好像我平常多惡劣似的!”
惡劣?當然不,只不過很難得見到祈濂飛羽心中那分柔順。事實上,祈濂飛羽看起來總是那么貪玩好奇,幾乎沒機會讓人見到她溫柔可愛的一面!
待東西全送上來之后,他們大快朵頤起來。他們之中誰也沒吃過幾百年前的食物,所以吃起來特別有新鮮感,當然也就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他們沒錢。
其實,這對他們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在西元二一○○年,誰還會帶現金上街,不管他們花費什么,只要送上自己的指紋就可以入帳,到時候再由電子帳戶支出就行了。為什么要那么麻煩帶現金?
只不過現在是西元一七九二年;這年代的人們也不用帶現金,他們用“銀子”。
“吃飽嘍!”祈濂飛羽笑著拍拍自己的肚子,這小家伙不折不扣是個小享樂主義者,只要讓她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就可以讓她樂上老半天。說真的,在這方面祈濂飛羽實在是有點頭腦簡單!“好啦!現在可以開始出去找我們的目標了!
“好!”
他們才起身,店小二便滿臉笑意地上前來:“客倌吃飽了?”
祈濂飛羽對他實在沒什么好印象,她不太高興地瞪了他一眼:“看不出來嗎?當然是吃飽了!”
“那……”店小二算了算:“總共是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祈濂飛羽傻傻地看著他,然后再看看天野圣星和威魯斯:“那是什么意思?”
“咦!銀子。〕詵|西當然要付銀子,是不是?”店小二還是笑笑的,不過臉上的表情已經有點不太好看了。
“‘銀子’是什么東西?”祈濂飛羽還是不明白地看著他。
店小二生氣地卷起袖子:“喂!你們是想白吃白喝是不是?”
“什么白吃白喝?你說話客氣一點!”天野圣星陰森森地注視著他。
店小二瑟縮了一下,可是還是鼓起勇氣:“你們吃了東西就要付錢,要不然……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樣?”
“要不然我可是要把你們送官法辦!”
威魯斯輕輕地拉拉天野圣星的袖子:“等一下啦!我們……是我們錯了,我忘了這件事了,這個地方用的錢就叫‘銀子’!
“那怎么辦?”祈濂飛羽吐吐舌頭:“我們要到什么地方找‘銀子’?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就是我們那時代的‘銀’礦!
“喂!你們到底付不付錢?”
周圍的人本來就一直在注意這三個來歷不明又穿著怪異的小鬼;現在已經全部圍上來了。店小二一看人多,膽子也壯了起來,說話自然嗓門就大了。
“趕快付我錢喲,要不然對你們不客氣!”
“你這么兇做什么?”祈濂飛羽自知理虧,聲音自然有些虛弱:“又沒說不付錢,只是……晚點付嘛!”
“晚點付?不行!”店小二蠻橫地打量著他們,突然靈機一動:“要不然這樣,你們把這個黑小子留下來抵賬好了!他長得這么奇怪,留在我們店里可以替我們招呼客人!
“你在說些什么鬼話!”祈濂飛羽氣急敗壞地吼道:“他又不是動物園里的動物!”
天野圣星這時已經開始生氣了!他陰森森地盯著店小二,只有威魯斯有些委屈地低著頭不說話。
“那要不然就把你們送到官府關起來!你們自己選吧!”
“你真是——”
“我替這三位小兄弟付錢!蓖蝗蝗巳豪镉袀聲音這樣淡淡地說道。
祈濂飛羽他們驚訝地看著撥開人群走出來的人,那是一個年約二十的青年,長得劍眉星目的,相當俊秀。
那店小二一看到他立刻恭敬地笑了笑:“梅少俠!
“這三個小兄弟總共吃了多少銀子?”
“一兩!
他點點頭掏出銀子交給他:“人家是出外人,別太難為他們了!
“是是是!”店小二恭敬地點頭,他轉向祈濂飛羽他們,心有未甘地說:“算你們運氣好!要不是梅少俠替你們出頭,我才不會這么簡單放過你們!”
祈濂飛羽他們的注意力早已不在他身上,他們僅僅盯著這個年輕人;三個人心里都有數了——就是他!
如果運氣好的話,這個年輕人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前面的年輕人行動快速,祈濂飛羽他們也緊緊地跟在后面,她不斷地催促著威魯斯:“快一點!怎么樣嘛?”
“等一下!我正在算!”威魯斯緊張地按著手中的小型記憶機:“資料太大了,不好找耶……有了!有了!梅少白!就是他!辛亥年臘月十六日生——”
“出生不重要!什么時候死嘛?”
“我正在看……有了!”威魯斯訝異地叫起來:“哇噻!這么巧?就是明天耶!”
祈濂飛羽和天野圣星都愣了一下,還真是巧!祈濂飛羽想了幾秒鐘,看著前面的梅少白,終于下定決心。
“那好!就是他了!看在他好心解圍的份上,我們就救他一命吧!怎么樣?”
威魯斯和天野圣星都同意她的決定;于是,他們立刻加快腳步追上前面的梅少白。
威魯斯邊走還邊叨念著梅少白的資料讓他們知道。
梅少白是“梅花莊”的少莊主,他家傳的“梅花七劍”在江湖上頗有名氣。
梅家的武學向來在江湖上是執牛耳的地位。據說一百多年前江湖上還是所謂“武林至尊”之位的時候,“梅花莊”的第三代莊主就曾經以“梅花七劍”稱霸過江湖。
梅少白向來酷愛行俠仗義;打從學會“梅花七劍”之后就沒有一刻是安安靜靜留在“梅花莊”內的,他老是漂泊四海的行徑可讓老莊主傷透了腦筋!雖然這對“梅花莊”的聲譽有相當地幫助,可是,對于一個老是行蹤不明的莊主,怎么領導“梅花莊”?
“梅花莊”的老莊主梅鎮天,生了兩個兒子。理論上來說,“梅花莊”的莊主之位應該是交給長子海少淵才對,可惜海少淵長年臥病在床,而且對四書五經的興趣遠超過武學,所以這“梅花莊”莊上之位遲早還是要落在梅少白的身上的。
原本梅少白跟這件事是一點關系都沒有的。要不是他正好要回家去跟他的父親祝壽;要不是他正好在客棧里路見不平救了祈濂飛羽;要不是……要不是祈濂飛羽正好不是普通人……那么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可惜這些“要不是”全都湊在一起了!這可就注定了梅少白是沒那么好的命可以接掌“梅花莊”的莊主之位嘍!唉——真是令人不得不掬一把同情之淚!
可惜梅少白自己卻一點也不明白這一點,客棧里的事他早就拋到九霄云外去了,所以當他發覺那幾個年輕而且打扮怪異的小伙子,竟然跟著他走出來的時候,他相當意外。
“喂!你們跟著我做什么?還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
祈濂飛羽神情詭異、笑瞇瞇地靠近他:“你叫梅少白?”
“沒錯!
“你是‘梅花莊’的少莊主?”
梅少白還是點點頭:“也沒錯。”
“那就對了。”祈濂飛羽笑著和其他幾個人使個眼色,他們連忙趕上來圍在他們的身邊。“你現在是不是正要趕回‘梅花莊’?”
梅少白這下子有點懷疑了。他謹慎地打量著眼前幾個年輕人,他們看起來全都是一副天資聰穎的模樣,怎么看都不像是心懷不軌的惡人,可是為什么他總覺得他們臉上的笑容有那么點奇怪?
“你是不是要趕回去替你爸爸——”
“不是爸爸,應該說是‘父親’!碧煲笆バ禽p輕地提醒。
“呃……父——”
“不是父親,這個時代應該說是‘令尊’!蓖斔惯B忙搖搖頭更正。
祈濂飛羽不耐煩地瞪了他們一眼:“到底是什么東西?”
天野圣星勉為其難地揮揮手:“算了!就‘令尊’吧!真麻煩!”
梅少白詭異地看著他們;這些小孩子說起話來還真有那么點怪異,難不成他看走眼了?這些年輕人其實沒上過私塾念書!
“我的確是要趕回去替家父做壽。”
“家父?”威魯斯訝異地蹙起眉喃喃自語地:“有這個辭嗎?我怎么沒念過?好奇怪……”
“對啦對啦!”祈濂飛羽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點頭。管它們叫什么,反正意思到了不就行了!這些上古時代的人真麻煩!不過是個稱呼嘛,干嘛搞出這么多名堂?“你現在要趕回去替你‘家父”過生日是不是?”
“生日?”
“做壽!蓖斔箵u搖頭替祈濂飛羽更正。
梅少白一頭霧水地:“你們到底想做什么?”
“我們——”
“也想去替老爺子做壽!蓖斔惯@次很快地開口。這句話原本很正常,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從他的嘴里說出來效果特別奇怪,倒像是背了很久才說出來的臺詞似的。
“你們也想到‘梅花莊’去替我父親做壽?”梅少白好笑地看著他們:“你們是哪一門、哪一派的?為什么我從來也沒見過你們?你們和‘梅花莊’有什么淵源嗎?”
“我們只是素聞梅老爺子為人正義,所以一直非常向往,這次我們幾個就是專程趕來替令尊做壽的!逼礤ワw羽笑嘻嘻地說道:“現在正巧遇上你,當然希望可以跟你一起回去嘍!你覺得怎么樣?我們絕對不會替你惹麻煩的!”
這幾句話說得倒是合情合理;可是他總是隱隱約約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對。這幾個年輕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江湖中人,怎么會知道“梅花莊”的事?以他們的年紀來看,父親在江湖上闖蕩的時候,他們根本還沒出世呢!
“有困難嗎?”祈濂飛羽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注視著他。每次她裝出這種臉總是無往不利;誰受得了那雙大眼睛里水盈盈的懇求?
梅少白瞇起眼睛考慮了幾秒鐘。他闖蕩江湖也有不少時日了,就屬這些年輕人最教他好奇——他淡淡地笑了笑,這樣也好,倒想看看這些年輕人到底想搞什么花樣!
“當然不會,‘梅花莊’向來以好客聞名;既然幾位小兄弟想見識見識‘梅花莊’,我身為‘梅花莊’的少主人,哪里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道理?”
他說了那么長一串,祈濂飛羽還是沒聽懂他的意思,她傻傻地看著其他人:“他現在說的意思是可以還是不可以?”
天野圣星也愣住了,只好看著威魯斯,他很為難地笑了笑:“呃……我想大概是可以吧?”
梅少白忍不住在心里嘆息,可惜了這些上好的人才,沒想到這些年輕孩子真的沒念過書;尤其是領頭那個有雙奇異大眼的少年……唉!
他忍不住溫和地笑了笑:“是的,我的意思是說可以!
祈濂飛羽他們歡呼一聲,全都跳起來。
梅少白還是一臉淡淡的微笑。
唉——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恐怖時,大概就笑不出來了!唉——真慘!
“梅花莊”、“神龍堡”和“紅葉山莊”在江湖上并列三大名莊;其中“梅花莊”的老莊主梅鎮天更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龍頭。梅鎮天不但武功卓絕,而且為人剛正不阿,連朝廷都不得不對這號人物另眼相看,他的地位在武林中自然更加備受推崇。
這次梅老莊主的六十大壽,在江湖上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稍有點名氣的人物全在這段時間涌進“梅花莊”,讓平時清靜的“梅花莊”頓時熱鬧起來。
祈濂飛羽他們才走進“梅花莊”,立刻發出驚嘆的歡呼!皣W!”
被紅色梅花妝點得紅艷艷的“梅花莊”,簡直讓他們連眨眼睛的時間都沒有。這和他們所處的時代完全不同!紅色的梅花開得那么嬌艷動人,而且開滿整座莊院——這對他們這些身處在完全人工世界的孩子來說簡直匪夷所思!
“哇!這些……這些該怎么說?”祈濂飛羽眨眨她的大眼睛,簡直說不出話來了。長這么大她第一次親眼見到這么多活生生的植物,而且還開得那么艷麗壯觀。“天哪!簡直是……血淋淋——”
梅少白一聽到這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錯愕地停下來看著祈濂飛羽——這小家伙到底是從什么地方跑出來的?
威魯斯閉了閉眼睛,做個鬼臉!疤炷!飛羽,你真的應該好好練習一下你的語言能力了!什么血淋淋?人家做生日耶!難道你沒有更好的形容詞嗎?”
祈濂飛羽有些不好意思,靦腆地笑了笑:“我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嘛!我第一次看到這么多紅色的、活生生的花!”
“你第一次見到這么多花?你們住的地方難道都沒有花嗎?”梅少白問。
他們不約而同地點點頭,三個小毛頭的表情全都如出一轍,簡直就像是第一次進大觀園的劉姥姥一樣。
梅少白怔怔地看著他們,他真的開始懷疑這些小家伙的來歷了。
“少主!您回來了?”一名家仆興奮地沖上前:“老爺等您好久了!”
祈濂飛羽他們仔細看眼前這個人的態度,不太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恭敬?“這是誰?什么叫‘少主’?”
看來他們出發之前還真的應該做點功課的,這下子他們看起來真的像土包子了!
梅少白傻傻地想了幾秒鐘,還是想不出應該怎么解釋才對,索性揮揮手:“算了算了!反正你們先跟梅伯進去,我去見過我爹之后再去招呼你們。”他說完向老家仆交代幾句話便匆匆忙忙走了。
老家仆好奇地看著少主帶回來的幾個年輕人。這些人怎么看也不像一般的江湖中人……正確的說法應該是什么人都不像,既不像是官場中人,也不像是讀書人;更不是一般平常百姓人家,光是他們穿的那一身衣服就夠好笑了。
他搖搖頭對祈濂飛羽他們招招手,大概是什么戲班子里的人吧!他想。
“你們幾個跟我來吧!”他說著轉身便走,嘴里還喃喃自語地叨念著:“少主也真是的,什么奇奇怪怪的人都帶回來,這次怎么連戲班子里的人也弄回來了?要是老莊主知道,不氣壞了才怪……”
祈濂飛羽奇怪地轉個身問其他人:“他剛剛說的‘戲班子’是什么意思?”
他們同樣傻傻地搖搖頭。
祈濂飛羽搔搔頭嘟嚷著:“這下子糗大了!連人家說的話都聽不懂,還想當神呢!我看當神經病還差不多!”
嘿!她這話倒是說得挺對的。他們這些小天才到了這個時代,看在其他人的眼里,可不折不扣成了小神經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