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你——
為什么他的聲音還在我的耳邊回蕩?可惡!我緊緊地捂住自己的雙耳猛甩著頭。
天!任宇凡竟然向我表白愛意。雖然我心中其實對他也有好感,甚至已動了心,但季婷該怎么辦?她一直都是愛他的,要不是我的出現(xiàn),他可能遲早會被季婷的真心所感動。但現(xiàn)在……哦!我這樣算是第三者嗎?這樣我豈不是搶了好友的最愛,我真該死!
“思雅,真對不起,娜妲就是這樣,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別責(zé)怪她了!奔炬么颐Φ刳s過來找我?
“怎么啦?難道你又不舒眼了?”她看我捂著耳朵,以為我又不舒服了。
我仰起頭,咧嘴一笑:“是有點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休息,”
尚處驚愕中的我,根本不知該說些什么。
“好吧,那我陪你回去。”
“不用了,今天是邵族一年一度的大日子,你應(yīng)該和你的族人待在這里才對。別管我,我只不過有點頭痛,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她有點擔(dān)心地看著我,“真的沒問題嗎?可別勉強!
我再三保證地點了點頭,她這才安心地離去,留下我一人獨自坐在大石頭上認(rèn)真地思索著任宇凡那一番話。
老實說,聽到他的告白,我的心里起了很大的漣漪。
他臨走前要我考慮幾天再給他答復(fù)。
其實根本用不著考慮,不管幾天,我的答案都是一樣的——不可能!我是不可能放棄我的友情去接受他的愛。
我不能讓季婷受到任何傷害,因為她是我的朋友,而且可能是我這輩子最好的一個朋友。
回到家后,我沖了個冷水澡,想讓自己清醒一下,也順便調(diào)適一下心情。
走到客廳時,碰巧電話聲響起——
我抓起話筒問:“請問找哪一位?”
“思雅,我是媽媽?”老媽?怎會突然打電話來呢?
“老媽,你在哪兒?聲音好小哦!”
“我和你爸還有少非目前在歐洲旅行,”
什么……在歐洲旅行!“太過分了,難怪你當(dāng)初堅持要我留下,原來是想省掉一張機(jī)票錢。”
“真對不起!其實我已經(jīng)后悔把你留下了!彼钗艘豢跉,語氣沉重地道:“思雅,最近媽媽替你卜了一卦,卦象顯示你最近有血光之災(zāi),偏偏我們又不在你身邊,一切都得靠你自己解決。”總算還有些良心。
“嗯,看在你為我操心的份上,我自己會小心的。”
為了不讓媽媽擔(dān)心,我故作輕松地說道。
“思雅,媽媽還是不放心,我會盡量趕回去的,這段時間里,你自己要小心點:”
“媽,國際長途電話很貴的耶!Bye—bye!”
“Bye—bye!”
掛上電話后,我的心情突然變得好沉重。老媽所卜的卦一向都很準(zhǔn),難道我真的有血光之災(zāi)?
沉思了半晌,我走回房間,把龜殼和古錢拿出來放在書桌上卜卦——
血光之災(zāi)!
看著卦象上所顯示的訊息,我當(dāng)場呆愣住了,看來我最近真的得小心一點才行,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思雅——”季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唉!她怎么老是專挑這種不適當(dāng)?shù)臅r間回來呢?我以飛快的速度將龜殼和古錢藏起來。
“思雅,你現(xiàn)在好一點子沒?我可以進(jìn)去嗎?”她敲門問道。
我起身開門,“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為什么不多玩一會兒?”
“不回來行嗎?如果你在暑假期間少一根寒毛,教我怎么跟你爸媽交代?”
我失笑:“剛才我媽打了通越洋電話來,告訴我他們在歐洲。”
“那你媽有說他們哪時候回來嗎?”
我搖頭聳肩地道:“她說如果有突發(fā)狀況……”!我趕緊捂住嘴,輕吁了口氣,幸好!差點說溜了嘴。
“什么突發(fā)狀況?”她雙眉微蹙,“難道會發(fā)生什么事嗎?”
“沒什么。你知道的!老人家總是比較會窮擔(dān)心嘛!總之,她說她會在暑假結(jié)束前盡量趕回來!
“原來如此,嚇了我一跳!彼孟裣肫鹆艘患拢謫枺骸皩α,我和娜妲走了之后,你和誰在一起?”
我聞言,一顆心倏地漏跳一拍。“我……我和維在一起啊廠我說的是實話,只不過他走了之后,又來了個任宇凡丟了個大難題給我。不過,這些當(dāng)然沒必要讓季婷知道。
“維?”她驚叫了一聲!澳阏f的是小叔嗎?”
我不解地望著她。
“是啊!其實他人很好,你怎么說他是個危險人物?”
季婷沒回答,反而以奇怪的眼光看著我,“在邵族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除非是愛人或長輩才可以直呼對方親密的名字,否則一律以姓名的后二個字作為稱呼!
“騙……騙人!我也叫你婷,難道我們倆是愛人,大搞同性之愛?”我不以為然地說道。
他們的規(guī)定未免也太多了吧I而我竟然連上二次當(dāng)!
“那是因為我的姓后面只有單名一個婷字,不過大多數(shù)人都叫我小婷!奔炬糜行┎话驳貑枺骸拔!先別管這個,我覺得小叔說不定對你有興趣。”
“不可能,我和他才第一次見面!蔽蚁牒退睬尻P(guān)系,以免季婷誤會。“何況他長年居住在德國,說不定這里的規(guī)定他可能早就忘了!
“呃,你說的也有可能!彼烈髁艘粫䞍海坪跻餐饬宋业恼f法。
“那我可以問你一些有關(guān)任維揚的事情嗎?”這次我可不敢直呼他“維”了。
她點頭!八潜咀宓牡谝挥率,大家都很尊敬他,也很怕他!
“怕他?”怪了!難道他會咬人不成?
“我聽說他從小就很孤僻,幾乎不太和別人說話,有時他心情不好就亂揍人;十八歲那年,他奪得第一勇士的美譽。幾年后,他便飛往德國念大學(xué),現(xiàn)在除非是一年一度的豐年祭,他才會回來主持祭典,否則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會回來的!
“是不是家庭因素才使得他的性格扭曲?”我大膽猜想。
她聽我這么一說,點點頭表示贊同,“對,其實他是個私生子,他的母親生下他之后就去世了,當(dāng)時還是嬰兒的他,是被字凡的奶奶扶養(yǎng)長大的!
“他可能是發(fā)現(xiàn)自己并非正室所生,又被同年齡的小孩欺負(fù),才導(dǎo)致他常打架,而他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所以立誓要成為邵族的第一勇士!蔽蚁耄尉S揚小時候的心態(tài)一定是這樣的。
“你好厲害耶!推理能力一流,簡直可以當(dāng)偵探了。”她豎起大姆指笑道。
“少胡扯了!”其實我只是能體會他的心情罷了!
唉!一個被說是雜種,一個被說是私生子,我們還真是同病相憐。
※ ※ ※
這天下午,當(dāng)季婷正陪著亞魯和美美一起玩耍時,只見娜妲怒氣沖沖地朝她走去。
“季婷,你還有心情在這兒陪小孩子玩……”娜妲面帶慍色地說道:“你沒發(fā)覺最近宇凡經(jīng)常和那個‘雜種女人’在一起嗎?”她先前已從季婷口中得知藍(lán)思雅是個混血兒。
季婷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殆盡!皝嗶,你帶美美去那邊玩,我和娜妲姐姐有話要談!
“好。”亞魯轉(zhuǎn)向美美。“我們?nèi)ツ沁呁!?br />
“喔!”美美拉著亞魯?shù)男∈蛛x開。
“別跑太遠(yuǎn)——”季婷叮嚀著他們,然后便轉(zhuǎn)身瞪著娜妲。
“我要你把剛剛的話收回去。”一抹怒氣籠罩在她清秀的臉上。
“什么話?”娜妲冷冷地睨著季婷,根本就不把她的話放在眼里。
“她是我的朋友,請你把嘴巴放干凈點!奔炬脜柭暤鼐嬷。
“喂!我是為你著想耶!宇凡快被她搶走了,你還為她說話!蹦孺о椭员堑卣f道。
“那又怎樣?他喜歡的人是思雅,并不是我?你不要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因為自己也很喜歡宇凡,而如今思雅出現(xiàn),情勢對你不利,所以你想利用我和思雅的友誼,讓她知難而退。怎樣?被我說中你的心事了吧?”
“你……”娜妲頓時啞口無言,她心里的確是這么想的。
“娜妲,就算你用心機(jī)硬把宇凡搶到手,也不會得到幸福的!奔炬米⒁曋八佳攀莻優(yōu)秀的女人,我自認(rèn)比不上她,或許只有她才配得上宇凡,”
“只有你才配不起宇凡,我可沒有、”娜妲輕蔑地瞥了她一眼,“你放棄,我可無所謂,反而高興少了一個競爭對手!闭f完,她逼近季婷,讓季婷踉蹌地后退了幾步。
娜妲瞇起邪惡的雙眸,泛起一抹陰狠的笑!爸徊贿^你可別想破壞我的好事,否則連你自己都會自身難保:”
“你想對思雅怎樣?”聽出了娜妲話里的意思,季婷著急地問。
“我說過不關(guān)你的事,你就乖乖地別多管閑事:”
娜妲拍拍季婷的臉頰,“除非——你和她一樣都不想活命!
“你——”季婷氣急敗壞地說不出話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娜妲囂張地離去。
她知道娜妲是個不好惹、什么事都做得出的女人,想得到的東西,絕對會不擇手段、不計一切地取得。
唉!這下思雅可危險了,自己該如何幫她呢?
※ ※ ※
在果園幫忙了一天,一回到季家后,我就把自己狠狠地往沙發(fā)里拋去。
搞什么鬼!最近眼皮跳得更厲害了,莫非真的有不祥的事即將發(fā)生?
喀喳!開門聲響起,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趕緊坐正,把衣服拉整齊。
只見季婷走進(jìn)來,神情凝重地道:“思雅,我有話想問你……是有關(guān)宇凡的事。”
我困惑地鎖住眉頭。近來,我到處躲著任宇凡,也沒和他碰面,應(yīng)該不會有任何流言傳人季婷的耳里才對。怎么她又突然提起他的事?
“你覺得宇凡這個人怎么樣?”季婷問道。
“很好!”我力持鎮(zhèn)靜地說道:“他人長得不錯,又有學(xué)歷,和你很相配!
“我倒覺得你和他才是郎才女貌,村里的人也都這么認(rèn)為!彼裆鋈坏氐馈
村里的人?難道不只季婷誤會,連村里其他的人也這么想嗎?天。≡趺磿@樣?
我若無其事地笑道:“是他們誤會了,雖然我偶爾會和他一起聊天,但不代表我們就是在交往!蔽遗Φ亟忉,急著想撇清。
“我不管是不是誤會!”她忽地按住我的肩膀!袄蠈嵏嬖V我,你喜歡他嗎?”
這下我可笑不出來了,奇怪了?季婷今天是怎么了?我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澳憬裉旌闷婀,為什么會問我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你不是一直都很愛他嗎?”
“我只想知道你對他的感覺!
看著她急切地等著我的回答,我遲疑了一會兒,然后小聲地低語:“不喜歡……”
我知道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心里明明喜歡人家,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又跟心中想的不同,但這次我不只是為了保護(hù)自己,更為了不想傷季婷的心。
“你說什么?我聽不太清楚!奔炬眯忝嘉Ⅴ。
我鼓起勇氣,大聲地說道:“我不喜歡任宇凡,你聽清楚了嗎?”
季婷一愕,不可置信地瞅著我,“是不是因為我的關(guān)系你才說這種話?”
我心煩地?fù)u搖頭!皠e再問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婷,別問了,求你。
“我看得出來,你已經(jīng)愛上他了!奔炬脩K然一笑.“我會退出,你不用顧慮我!
退出……該退出的人應(yīng)該是我吧!若不是我,任宇凡可能早就被季婷的癡心給感動了。
我做了個深呼吸,準(zhǔn)備對她實話實說,豁出去了。
“我不想再說謊了?”我盯著季婷,認(rèn)真地說道:“任宇凡是很不錯,也許我這輩子再也遇不到像他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了,可是我不能接受他的感情!
季婷咬著唇!澳氵@話是什么意思?”
“我根本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么善良,我很壞,對每個人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有時甚至還會落井下石。
所以我根本配不上他,你才是最適合他的人!蔽移髨D說服她?墒俏业男臑槭裁磿敲赐?
她不相信地?fù)u搖頭!膀_人!你才不是那種人,我最清楚你了!
“你還記得上次我向你問起有關(guān)任維揚的事嗎?”
我見她點頭,便繼續(xù)說道:“我小時候的情形和他很像……那是個噩夢,可怕的噩夢!”我愈說愈激動。
季婷緊緊地?fù)碇!澳芨嬖V我嗎?”
我搖頭,淚水不聽話地紛紛落下!安,我不想提起過去……那對我而言,是一種折磨:”
此時的我已不知不覺將內(nèi)心真正情感表達(dá)出來,無助感正籠罩著我。
“像你這樣把所有事都悶在心里,遲早會悶出病來的!彼矒岬嘏闹业谋痴f道:“每個人都有不如意的過去,我也不例外,只是……可能沒你的傷痛來得大,可是時間可以療傷,不是嗎?”
“我辦不到——”我深吸了口氣,搖頭道。
“可以的,我相信你!彼又终f:“字凡好不容易才愛上一個女孩,難道你忍心踩碎他的夢嗎?”
我望著她苦笑,“讓我考慮幾天好嗎?我現(xiàn)在的心情很亂。”
重新整理自己并不是容易的事,我曾嘗試過,也失敗過。但此刻季婷的話卻令我十分茫然。
見我平靜了不少,季婷換了個話題。
“對了,最近……如果沒事,你就少出門!奔炬糜杂种沟卣f。
我困惑地看著她。“為什么?”
她搖丁搖頭。“反正你少出門就對了!
我瞇起雙眸,不解地瞅著她。我總覺得她好像知道某些事,可是又不敢直接告訴我……少出門……會不會跟我的血光之災(zāi)有關(guān)?
※ ※ ※
任宇凡頹喪地轉(zhuǎn)身離開,整顆心就像被撕裂般的痛。
他本來是想到季婷家來找思雅的,沒想到卻意外地聽到她們倆的對話,
聽到思雅大聲地說她不喜歡自己時,任宇凡便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無法想象她接下來還會說些什么更傷他心的話。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思雅根本一點都不喜歡他,這實在太可笑了。
任宇凡低著頭,慢慢地踩著沉重的步伐回家,同時在心中作了一個決定——既然她不喜歡自己,他也不想再做個癡情的小丑了,還是放棄吧!
※ ※ ※
“思雅,真對不起,那天我剛下飛機(jī),心情較不穩(wěn)定。請你別見怪、”娜妲今天的態(tài)度可親切得很。
奇怪、真奇怪!天是不是要下紅雨了?
那位妖女娜妲今天突然對我好言好語的,一定有問題,我得小心提防才是。
先不管她有何陰謀,我還是先敷衍她一下,免得被人家說我不近人情、不懂禮貌。
我露齒一笑:“沒關(guān)系,我不在意那天發(fā)生的事,你也別放在心上!
哼,不介意才怪!我還想把你生吞活剝呢!臭妖女!
“既然你不生我的氣,我們就交個朋友,好嗎?”
娜妲嗲聲嗲氣地說道。
哎喲!我都快蹲下去撿雞皮疙疙瘩了。她的嗲聲實在、有夠、非常之惡心?我想也只有男人才受得了。
“可以呀!”我柔聲地說。雖然嘴巴是這么說,可是我的內(nèi)心卻是告訴自己:要是和你交朋友,可能活得不久?
“太好了!”
望著她裝模作樣的神情,我覺得她的演技實在有夠差勁;至少和我比起來,的確是差多了。
“娜妲。”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自我背后響起。
是任字凡的聲音!我回過身,凝視著他。
幾天不見,他變得好憔悴,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為何他會變成這副德行?
我有滿腦子的疑問,卻不知該從何問起。
更令我詫異的是,任宇凡居然把我當(dāng)成隱形人似的,視而不見地從我旁邊走過。
“凡,你找我有事嗎?”娜妲親密地挽著任宇凡的手。
她叫他凡?難道……
“你不是要我陪你到山下去買東西嗎?”任宇凡面無表情地道。
“是啊!我差點忘了,對了!思雅,你要不要也和我們一起下山去逛逛,或者要我替你帶什么東西回來?”娜妲假好心地問,一副向我示威的模樣。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故作不在意地說道:“不了!我待會兒還要到果園去幫忙,而且我也沒有什么東西需要買!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走了哦!”她露出一抹勝利的微笑!霸僖姡
我揮揮手!癇ye—bye!”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的心逐漸往下沉,困惑不安與憤怒的感覺充塞在心頭。他不是說喜歡我嗎?怎么才幾天不見,對我的態(tài)度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變?
倏地,從我的上方傳來熟悉的男聲——
“如果心里不高興,為什么不發(fā)泄出來?”
咦?這聲音挺耳熟的,好像在哪兒聽過?
我猛地轉(zhuǎn)身,從樹干的中央開始慢慢地往上看去——
啊!我瞪大眼睛,嘴巴張得大大的,驚喜得說不出話來。
“嘴巴張得這么大,蒼蠅都跑進(jìn)去了?”他從樹上俯瞰著我。
我忘情地沖著他傻笑,淚水頃刻淹沒了眼眶。
“少非——”我不管是否會有人看見,便奮力一躍,跳上了大樹上?
“怎么?才幾星期不見,英勇的大姐竟如此想念小弟我?”少非促狹地說道。
我興奮地抱著他!澳悴皇歉謰屧跉W洲嗎?”
“我是!”少非委屈地說道:“不過,聽說有個瘋女人最近會出事,所以偉大的母親大人硬是逼我回來幫助那個倒霉的瘋女人!
我嘟起嘴,眼睛直勾勾地瞪著少非,“你非要逼我抓狂嗎?”我咬牙切齒地說道。該不會是他太久沒有讓我“寵愛”,竟爬到我頭上來了。
他露出令人為之屏息的笑容!班,別生氣啦!大姐,我可是來幫你渡過難關(guān)的救世主哦!”
少非真不愧是我老弟,有為姐我的風(fēng)范,不過,也不要連說話的口氣都和我一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