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書庭望穿秋水的坐在餐廳里癡癡的等……
她不斷的抬起手腕看表,滿臉的心焦;她一再的試著撥打手機,卻總是聽到語音留言。怎么辦?會不會「等無人」!
而坐在她對面的張嘉凱,則是表現出一副幸災樂禍的開心樣,津津有味的品嘗著侍者送上來的每一道佳肴,「嗯~~這道很美味,唔~~這道不錯吃!
甚至還覬覦起馬書庭的那份餐點,「咦?你不餓嗎?那我就幫你代勞羅!」搶過來吃個過癮。
呿~~她現在會餓才怪!
明明約好七點半在這家餐廳露臉,她這一整天都不忘每隔一個小時就提醒杜邦一次——
「阿邦,是今晚喔!」
「阿邦,七點半,在XX餐廳,就是你最喜歡的那家……」
「阿邦,只要現身一下下,然後你就可以去忙你的!
她要的不多,只是想讓將她看扁的張嘉凱跌破眼鏡而已。就只是如此小小的心愿,難道無法達成嗎?
從下午五點後,她就無法再掌握到杜邦的行蹤。
而在他鬧失蹤前,他曾向她預告,「小馬,我臨時得趕去桃園一趟,可能會遲到,你一定要等我。」
會這么叮嚀就表示他做了承諾,今晚他一定會赴約的。
可……她已經等到快九點,都已經淪為張嘉凱的大笑柄了啦!
「你對吃的品味真好,」啜飲完最後一口咖啡,張嘉凱心滿意足的癱坐在椅子上,「這家餐廳的料理真不是蓋的。」
馬書庭哪有那個心情聽他言不由衷的贊美?她只是一直緊盯著餐廳大門處。
為什么還不趕來?他再不來,她就會自取其辱了啦!
才這么想,張嘉凱果然將話題轉到她最不想聽的方向了。
「唉~~讓你這么破費,真是不好意思,」邊說邊想站起身,「可我吃也吃飽了,喝也喝足了、等也等到心煩氣躁了,沒道理還要繼續苦等你那杜撰出來的準老公,你說是不?」
恨哪!馬書庭雖然滿心想否認,卻因等不到杜邦,只能苦苦的死盯著手表看。
「就跟你說別逞能,好好來參加我的婚禮就是!
「……」馬書庭低頭不語,心底好焦急。
「那我就不陪你羅!」張嘉凱擺明吃飽喝足,打算拍拍屁股走人了。
就在此時,一記如同天籟般的好聽嗓音,傳進馬書庭的耳里,讓她差點喜極而泣——
「對不起,親愛的,我來晚了。」
馬書庭猛一抬頭,正巧對上一臉風塵仆仆的杜邦,「你終於來了!」
可他喚她什么?親愛的?!真是的,他從哪學來這么棒的稱呼?
杜邦好整以暇的朝張嘉凱點點頭,再朝馬書庭使了個只有她懂的眼神,像是在告訴她「安啦~~我辦事、你放心」,之後伸手喚來侍者,「抱歉,我快餓扁了!箯娜莶黄鹊奶孀约狐c餐。
張嘉凱乍見到風度翩翩、一表人才的杜邦,還以為他是走錯位置、認錯人。
「阿邦~~」馬書庭已恢復冷靜,立刻親昵的坐在杜邦的身邊,還將身子故意貼近他,「怎么讓人家等這么久嘛?」
0K,他會演,她比他更入戲。
奇怪?昨晚他明明表現出一副不肯配合她劇本的別扭樣,沒想到今晚竟這么的肯犧牲奉獻,她真是太開心了。
對於杜邦的幫忙,她將來絕對會大力回報的。
杜邦也不知是太餓,還是太疲倦,竟感覺自馬書庭身上傳來一股女人香……但,怎么可能?她是小馬,是中性的耶!
雖然她今天明顯是經過刻意妝扮,穿著十分女性化的洋裝,臉上也精心畫著淡妝,看起來滿美的,但……她就是小馬,他對她的感覺是不該有所改變的!
可被馬書庭緊貼著的健軀卻莫名的起了怪怪的反應,讓杜邦的內心直覺得很不自在。
絕對是因為此刻的他太累、太餓,才會產生這樣的錯覺。
不怕、不怕。他試著安慰自己,不去朝這方面想!改銈兌加眠^餐了?」
「我再陪你吃一點!柜R書庭直到看到杜邦出現,原本一直懸掛在心上的大石這才放下,然後發覺自己的肚子也餓了。
「我也陪你們吃一點!箯埣蝿P則是因為不信邪,故意想留下來看看哪兒會露餡。
「那好,大家一起用餐。」杜邦看出張嘉凱的壞心眼,當下決定跟馬書庭繼續演出「深情」戲碼。
「庭庭!」唉!這么叫她真不習慣,「真是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顾室庹f著噁心的話語,邊說自己還邊起雞皮疙瘩呢!
可光說不練,也是會被人看出破綻的,所以杜邦還假意伸手摟著馬書庭的腰際,藉以顯示兩人有多親密。
會這么做,當然也是基於馬書庭昨晚的乞求。
可問題是,杜邦原本以為這不過就是跟哥兒們勾肩搭背、攔腰摟抱的小事,沒什么大不了,卻沒想到全然不是他以為的那樣!
當他的手摟在馬書庭的纖腰上時,一股奇異的感覺霎時自他的手指傳達到他的四肢百骸,像是觸電般。
他訝異的放開手,離她稍遠一點的瞅她。
可他當然動作做得不大,才沒被坐在對面的張嘉凱給看出異樣。
馬書庭今晚倒是沒多想,先前因被張嘉凱瞧扁,讓她覺得夠沒面子:如今杜邦趕來,當場像是打了張嘉凱一記巴掌似的,光是看到他面色黯然的樣子,她就覺得內心一陣欣喜。
而當杜邦說著甜言蜜語時,張嘉凱更是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樣,讓她覺得驕傲極了。
所以,當杜邦將手摟在她的小蠻腰上,她立刻緊緊將他的手抓住,不讓他有機會放開;不但如此,她還更偎進杜邦的懷里,「累嗎?辛苦羅!」
看得張嘉凱直揉眼睛,像是不相信眼前的事實。
「小馬……」怎么可能?像小馬這種神經大條的女生,最多只能找個忠厚老實的普通男當大,怎么可能會吸引到帥哥的青睞呢?
難道……她其實有著他所未知的女性魅力?
張嘉凱一瞬也不瞬的死盯著馬書庭與杜邦,想看看兩人間的互動是否有不自然的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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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結束飯局,杜邦牽著馬書庭的小手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還在看嗎?」他問,手已想放開。
不是他愛亂亂想,實在是不時牽她的手、不時摟她的腰、不時摸她的俏臉……都讓他產生怪怪的感覺。
他告訴自己,這絕對是因為他倆是哥兒們,而他不該隨便「調戲」哥兒們,所以才會感到不自在。
也因此,他很想盡快結束今晚的「苦刑」。
可馬書庭卻不停的指揮著他——
「快快,把我的手牽緊一點,」她偷偷回頭,假裝在拂開被風吹亂的短發,「他還在觀察!」
走著走著,「阿邦,」她突然又喚他,嗓音里有著些許的緊張,「靠近我一點,他還往前踏出兩步在偷看我們。」
又走了一會兒,「咦?快摟我的腰!」她突然熱切的拉他,「再假裝親我……」
親……她的頭咧!
誰肯親自己的哥兒們?
但被馬書庭的小手緊抓住的手已環在她的腰際,她另一只手還摸上他的頸部,讓他感到超不自在。
他忍不住出言制止她的胡來,「小馬,你別玩火!」
小心到時自焚了,那可怨不得他!
「就借個位嘛!」做個假裝親吻的畫面,又不是真的!改隳敲淳o張干嘛?」
她不會對他用強的啦!
「誰緊張?」他不服氣的反駁,要緊張也該是小馬緊張,他可是男人,哪可能會有什么不自在的感覺,「來!誰怕誰!」
其實,這么說就有點在要任性了。
但杜邦就是咽不下被小馬看輕的這口鳥氣,反將她給拉進懷里,想假意捧住她的小臉,假裝吻她。
可,人算不如天算!
他一個施力,力道沒拿揑好,恰好讓她腳底一打滑,他的唇就這么輕擦過她的粉頰,連同她的鼻、她的嘴。
啊~~被他親到……
咦?他吻到她的唇!
但沒時間管這么多不重要的事了,馬書庭不小心以眼角余光瞄到,「他他他……還在看耶!」
所以,此刻的她什么邪念都沒,就只想爭個面子。
看什么看?還看不夠嗎?此時姿勢不雅的杜邦真覺得那個張嘉凱夠討人厭了,他怎么這么愛激小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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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杜邦的車里,馬書庭始終將目光投射在車窗外漆黑的夜色里。
她不是在生氣,更不是心猿意馬,她只是不知該如何回報杜邦的全力演出。
總有一天,她非幫杜邦追到一個超完美女朋友不可,就算要她赴湯蹈火,她也在所不辭。
而杜邦,他也一路默默不語。
她在氣他假戲真做了嗎?可他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個意外。
可……不是他愛比較,他這個哥兒們的唇還真軟,比之前的女友芬妮的還好吃……停!他現在是在胡思亂想什么?!
小馬只是他的哥兒們,哪是他隨便能親嘴的對象。
快點把腦中不該存在的黃色廢料清理乾凈,他跟小馬可是有著多年堅貞的兄弟感情,他不能褻瀆。
一路東想西想,就是厘不清思緒,所以他一直沒開金口。
直到將車開到他倆住處的停車場,兩人走下車,一起往各自的家的方向走去時,才終於打破沉寂。
「呃~~」他清清喉嚨說:「今晚我應該表現得差強人意吧?那個張嘉凱該是相信了才對。」
「嗯~~」怎么說呢?她覺得還不太夠。
杜邦忍不住提出建言,「那你要不要停止這出鬧劇……」
不是他不想幫她,而是……萬一這樣演變下去,不小心發生了什么擦槍走火的情節,他倆哥兒們的感情伯是會受到傷害。
不是他愛說,他確實還滿珍惜跟她之間的純友誼。
停止?!在她好不容易有點取信於張嘉凱後,她哪可能先打退堂鼓?
她甚至還想乘勝追擊呢!「不行!你答應過我,要在他結婚前,先跟我結婚的。」
除非張嘉凱先說他不玩了,不然,她就是要比他先嫁人!
「你……」算了,她這么講不聽,他再不要苦口婆心勸她,隨她去兒戲好了。「我累了,晚安!瓜胫苯踊丶。
回家後得趕緊洗去一身的疲憊,順便清除滿腦子不正常的邪念。
可他卻又被她突然發出的心虛語氣給叫住,馬書庭吶吶的問:「那個……阿邦,能不能請你後天再抽一點空?」
「又要干嘛?」不是說好兩人在結婚前,各自做各自分內的事,她不能老是提出要求要他陪她,他很忙的耶!
「那個……」實在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說!」他沒時間陪她蘑菇。
「呃~~後天下午我要去拍婚紗照,能不能麻煩你也現個身……」借拍一兩張合照,屆時才能唬人。
「馬·書·庭!」會連名帶姓的叫她,就表示他的忍耐已達極限。
「好嘛!」她不強求。
只是……如果婚紗照中沒有男主角,那她怎么可能拿去現給張嘉凱看呢?唉!
「你別以為我跟你一樣閑閑沒事做,」他恨恨的說:「我的工作有多忙,你不是不知道!」
更別說他那天才告訴過她,他剛爭取到一個大客戶,萬一將來有合作的機會,他們公司的業績可是會成長到令人刮目相看的地步。
「我知道啊!」可她也很無奈。
「你要我在下班時候幫忙,我已經不跟你計較,能做就做;可你現在居然膽敢叫我因私忘公,在上班時間陪你做這些閑事,像話嗎?」順便罵她兩句,看能否把他腦中有點不太正常的遐思給抹掉。
「不像話……」她低頭認錯,不敢再為自己的行徑多加辯白。
「哼!」他轉身就走,卻是邊走邊問:「在哪拍照?把地址給我!
「哦~~」她連忙從包包里取出婚紗攝影公司的名片,沖到他身旁遞給他,還體貼的叮嚀著,「那天你別趕,可能會拍很久,所以即使等你加完班,只要時間還來得及,我都會在那里一直等的。」
言下之意就是:不見不散。
他隨口哼哼,「我盡量!
有了他這句話,馬書庭就覺得放心了,「晚安!箍粗谋秤熬镁,她才轉身往自己家走去,「有阿邦真好,真讓人安心。」
可她從沒認真想過,為何一個哥兒們能帶給她這么大的安心感?她其實也有別的男性朋友,卻沒一個讓她有這樣感覺的啊!
但,她當然沒多想。
因為,她心里此時僅系著一件大事,那就是向張嘉凱極盡所能的嗆聲。
至於杜邦,「阿邦會幫我,我就沒必要操心,真好!拐媸莻讓她安心的好哥兒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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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安心個屁咧!
真的不是她愛罵臟話,這個阿邦會不會太超過了。克榧啍z影公司約好的拍照時間是從上午十點開始耶!
她已經從早拍到晚……
現在已快晚上十點半,攝影師都要收工了,那個男主角居然還未現身!
會不會太過分?
可她現在沒時間責怪杜邦,她得趕緊設法留住攝影師。
「求你……」她雙手合十,做出拜托樣。
「小姐,你從下午五點開始就一直求我耶!」攝影師的耐心全都用完,「都求了五個半小時,你以為我還會心軟嗎?」
對喔~~她確實從下午五點就開始懇求攝影師務必要再多等一下,那……「再等半個鐘頭就好,到時再不來,那就不理他……」
可攝影師繼續吐槽,「小姐,這話你從下午四點就說過了耶!」
換言之,如果他堅持原則,早在下午五點就能結束這個case了。
真的不是他愛說,就算新人再愛嫌東嫌西,他也沒遇過拍幾組婚紗照,居然耗費他超過十二個小時的經驗。
他絕對會被公司罵到臭頭說!
「拜托、拜托……」馬書庭無言以對,只能一味的懇求。
「該不會是……」攝影師真的忍不住瞎猜,「其實根本沒有新郎!」
「你——」聽聞攝影師這么說,馬書庭當下立刻將人家之前對她的百般好全忘得一乾二凈,「該不會是張嘉凱的朋友吧?!」
誰是張嘉凱啊?
她愈想愈生氣,「所以你才故意等我到現在,目的就在羞辱我對吧?」突然染上被害妄想癥的馬書庭忍不住朝這方面思考,愈覺得此事有蹊蹺。
「你說!」質詢的嗓音瞬間拉高八度音。
攝影師氣得面紅耳赤,「算我衰!遇到番仔……」
轉身正想走的攝影師因為太氣,以致沒留意身後正疾奔而來一道人影,狠狠的與來人撞上。
「你……」
「Sorry,我已經盡量趕了!」
「走就走!咦?你來了……」
三個人、三張嘴、六只眼全都瞪得大大的,現場有種不太容易收拾的感覺。
攝影師先發制人,「我走了!」
卻被另外兩人給一把扯住,「慢點!」然後異口同聲的說:「求你幫幫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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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將氣炸的攝影師勸到回心轉意,并費盡唇舌說服正要關店門的攝影公司小弟晚點關門,再匆忙隨意整理一下儀容,兩人總算拍到兩張合照。
此刻的杜邦與馬書庭,因為拍照時被攝影師公報私仇,狠狠羞辱了好一陣子,心頭都很郁悶,以致沒急著回家,而是在婚紗攝影公司門口徘徊著。
「我等好久……」馬書庭知道杜邦絕對會質問她為何要跟攝影師起沖突,只好老實招供,「久到那個該死的攝影師誤會根本沒你這個人——」
她以為杜邦一定會破口開罵,怪她干嘛事事牽扯到張嘉凱身上,可她必須為自己辯駁,「我才不準別人說你不存在……」
在她的心目中,他是唯一最最重要的人!
杜邦渾身疲憊,卻沒趕著回去,原因只有一個——他真怕她認定今晚的約會是不見不散的!
是以,當他一知曉自己今天得趕到南部出差時,立刻拚命聯絡她,可她手機關機,而他又找不到前晚她交給他的那張名片。
最後他只能將所有的事集中辦理,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所有公事,再在傍晚約八點左右,從臺南飆車趕回臺北。
他雖沒那張名片,但隱約記得那家店名及約略的地點,所以他飆到臺北後便一路找……
「對不起,讓你等成這樣……」當他乍看到正在與人爭執的馬書庭時,雖然她已換回平日所穿的T恤及牛仔褲,可臉上精致的濃妝,以及頭頂梳成設計過的發型,仍令他覺得十分內疚。他怎能讓一個女孩等他這么久?
就算她平日不被他當成女人,他也不該……
「你怎么沒帶手機?」
「我怕沒事凈接電話,會被攝影師嫌棄……」
杜邦沒再多說話,只是大方的朝馬書庭伸出手。
「干嘛?」她雖狐疑,卻還是信任的將小手置於他的大掌中,「要跟我做朋友?」
她雖等他一整天,但他沒放她鴿子,還是盡量趕來,她已心滿意足,她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怪他。
真的……雖然等到她心焦、等得她心力交瘁……
可她沒立場責備他。他已經遵守承諾趕來,這樣就夠了。
握著她的手,他再沒多想,一個使力便將她拉扯到自己懷中,輕輕拍拍她的頭,緊握著她的手,「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e忘了我們是好哥兒們!
而他,未來要對她更好些。
因為比起對待哥兒們,他似乎做得比她少。
就在這一刻,他在內心做好決定:不管她想多么的亂來,他都奉陪;他再不搞破壞,或是妄想要求她踩煞車了。
「從今天……不,從現在起,我會盡量以你的事情為第一優先考量!棺鳛閺浹a她心靈的受創。
剛才讓生氣的攝影師拍照時,他聽到那人不停的叨念著,像是在嘲諷馬書庭的一廂情愿,以及他的勉為其難。
他怎能讓小馬被人污蠛成那樣?
作為一個兄弟,他不是該為小馬兩肋插刀才對嗎?
他怎能害小馬陷入這種窘境?
「真的?!」馬書庭倒沒杜邦這么的「傷春悲秋」,只因這一切根本就是她自找的。可他這么說,是否表示未來他肯多配合一點?
「不能反悔喔!」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婚禮前夕他落跑。
「絕不!」他承諾。
「阿邦,你真好。」此時的馬書庭,是發自真心的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