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邵風(fēng)約了文小嫻吃飯,地點是在頂級的景觀餐廳,服務(wù)生男的帥,女的美。服務(wù)生把兩個人領(lǐng)到位子上,一開始就先端出鵝肝慕斯。
菜單上的主食包括野菇龍蝦面、松露肉醬面、炭烤紅鯛、香煎黃魚等等。除了有自助餐臺之外,也有專人出菜的桌邊服務(wù)。
菜色豐富,除了讓人食指大動的時令海鮮、生魚片、鮪魚小米沙拉、風(fēng)味鮭魚、起士盤,還有新鮮的水果、精致的點心。
服務(wù)生離開后,文小嫻并沒有享受美食的期待表情,反而是看起來有些局促不安的樣子。
她沒有想到墨邵風(fēng)會帶她來這么正式的地方。其實以墨邵風(fēng)現(xiàn)在的身分地位,這樣的餐廳并不夸張,但是這樣的請客方式,才真正讓她意識到,他不再只是當(dāng)年那個大哥哥了。
墨邵風(fēng)看了看她,一笑!复植璧,還請不要介意!
文小嫻斜瞪了他一眼,不過卻忍不住被他逗出笑意。
墨邵風(fēng)看著她的笑容中,不經(jīng)意流露出來的青春甜美,笑道:「你跟小時候差好多,我記得你以前像個小男孩一樣,怎么現(xiàn)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文小嫻沒說話,只是瞪著他。
她怎么會變成這樣?!他竟然一點都不記得!還不是他說他喜歡長頭發(fā)、白皮膚、有女人味的女孩子,她才會努力讓自己變成這樣。
為了他的那些話,從此之后她避免曬太陽,放棄喜歡的戶外活動,而他竟然還問她這種話。
想到這兒,她又氣又難過。說不定他那時候把她當(dāng)小孩子,什么話隨便說說,也不記得了,可是她卻呆呆地放在心里很深很深的地方。
他笑道:「這個『恰北北』的表情,倒是有點以前的樣子!
她還是翻了個白眼。「你真的記得我以前的樣子嗎?」
他笑道:「有時候想起你,會覺得很有趣。」
她愣了一愣,脫口道:「你會想起我?」
他想了一下,坦然地說道:「剛開始的時候!
他還記得他幫她買衛(wèi)生棉的事情。這對他而言,也是一件特別的事情。他感覺得出從這件事之后,她對他的態(tài)度有些不一樣,不過,他只當(dāng)是她進(jìn)入青春期的別扭,一點也沒放在心上。
她看了看他,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突然感慨地說:「你怎么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他忍不住笑了出來!高@句話,應(yīng)該是到監(jiān)獄里探望作奸犯科的人才會說的吧!
他似乎以為她是開玩笑,她認(rèn)真地說:「我喜歡以前的你!
他有點認(rèn)真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笡]有人這樣跟我說過!
她以為他得意于現(xiàn)在的成就,很嚴(yán)肅地跟他說:「你現(xiàn)在有些……有些他媽的討人厭。」
他愣了一愣。因為她的直接,因為她那種很急切、很認(rèn)真的態(tài)度。
她怕傷到他,趕緊解釋:「也不是每個地方都討人厭,但是以前的你比較溫柔、體貼、開朗……」她急了,結(jié)結(jié)巴巴說得不是很好。
她不知道自己干么接受他的邀請,卻又來吐他槽。嗚,她在干么啦?
他突然一笑!改阏媸撬麐尩恼\實,而這些話真是他媽的溫暖。」
他的笑容中,沒有半點的生氣,而是一派的輕松,以及一點點的傷感。還有世故已久后,難得見到的真誠。
在她面前,他竟然完全地放松自己,沒有半點的偽裝和防衛(wèi)。這種感覺舒服而清爽。
看著她一臉錯愕的樣子,他的笑意加深,閃過一抹少年似的調(diào)皮神采。
她紅著臉,吶吶地說:「今天我們都不要再說他媽的,好嗎?」
他低低地笑。「從來沒有人這樣要求過我!
她的臉紅得厲害,困窘地說不出話。
遇到他之后,她覺得自己不斷地「凸槌」,想要精明俐落,最后卻是笨手笨腳:想要甜美可愛,最后卻總是粗魯笨拙。唉唉唉……
「喂喂喂!棺詈,她只好嚷著:「你就會欺負(fù)我!
她的眼睛圓滾滾,臉紅通通,那個樣子好可愛,讓他忍不住一直想逗她!笡]辦法,我在外面都被別人欺負(fù),只好欺負(fù)你了。」
她哼了一聲!缸詈糜腥烁移圬(fù)你啦!
他笑嘻嘻地說:「你不是就有看到了!
他指的是傳真的事情。說到這兒,她擔(dān)心地問:「對了,那件事情真的是醫(yī)院里那個女人寫的嗎?」
「你放心,我真的沒有惹其他的女人!顾p笑著。
「那你怎么解決這件事情?」
他聳聳肩。「你是指傳真嗎?老實說,她寫的故事還不錯,比一些八點檔連續(xù)劇還有趣,所以我請秘書收起來,訂成一冊,放在廁所中,讓無聊的人可以看一看!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不敢相信他竟然用這么輕松的態(tài)度來處理。
他笑道:「我跟她本來就沒什么,這樣處理就OK了。」
她好奇地追問:「沒什么到底是什么?」
他一笑。通常他自己的私事,他是不可能和人提,不過在她面前,他輕松地吐露!肝沂窃趐ub遇到那個女人。那種事情,你也知道,通常是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
她酸酸地?fù)u頭!改欠N事情我不知道。」
他一笑。「看得出來你很純情。」
他那種嘻笑的語氣,竟然讓她臉又微微地紅了。
他臉上的笑意不斷。跟她聊天,他的心情越來越輕快,話也不自覺地多了。
「純情有什么不好?」她扁了扁嘴!赶衲氵@樣惹了一堆風(fēng)流債、桃花劫,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他笑道:「惹風(fēng)流、桃花劫的好處,就是至少不會死得很無聊。」
她翻眼瞪他!改阌X得這樣很有趣?」
他的嘴角一揚!高@樣不見得真的很有趣,但是我真的需要做一些有趣的事情!顾唤(jīng)意地把苦悶透露給她。
她水亮的眼眸認(rèn)真地看著他。
他看得出來她對他的真心關(guān)懷,也不用什么樣的話,只因為她一記專注的眸光,他的心口便覺得溫暖。
跟她在一起,一切事情都簡單極了。光是這樣就可以快樂,這樣就可以感動了。
「你放心!顾f!鸽m然我游戲人間,不過我也是有原則的。那件事情是個意外,我沒有想到她竟然是我同事的女朋友。」
文小嫻皺起眉頭。「等等,她是先跟你同事交往,然后又跟你……那個嗎?」
他輕輕地點了一個頭。「應(yīng)該是吧!
文小嫻兩手捧著頭,眉頭皺緊。「那她是在想什么?!」
她一副這個世界太復(fù)雜,她不能了解的表情,惹得他一直想笑。
「我也不知道!顾p笑。
侍者將餐點送了上來,他說道:「吃點東西吧!
她一邊吃東西,一邊忍不住問:「那你那個同事,知道她的這些行為嗎?」
「我不知道,這我也不可能過問!顾麅(yōu)雅地吃起東西。
「你那同事不是太可憐了嗎?」她嘆了一口氣。
「我猜那是他自己要的。」他出乎她意料之外這么說著。
「為什么?我的頭痛了,這世界是怎樣了?」
他輕松地說:「大人的世界就是這樣,沒有清楚的對錯,好壞,很多事情不是絕對的。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感情不是這么純凈的一件事情。長大了,就知道容忍一些瑕疵!顾麛[出大人的口吻。
她看著他,有點難過地問道:「所以你對愛情不再有美好的想象了嗎?」
他本來想嘲笑她是小女孩的想法,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哀傷的口吻,竟然打動了他。
他一直得意于終于明白人生、明白愛情,但是她讓他覺得他似乎錯過了某種珍貴的東西。
她不過是個小女孩,不過是她以前的學(xué)生,哪懂得什么人生,哪懂得什么愛情,可是當(dāng)她這么說的時候,他竟然不知道可以反駁她什么,或是教她什么。
她不知道他想這么多,繼續(xù)問道:「欵,這件事情就這樣結(jié)束了嗎?那個女人真的會這樣放過你嗎?萬一她有其他的動作你怎么辦?」
他看著她,噙了一抹笑。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喜歡聽她急切地叫他欽,喜歡看她嘮嘮叨叨地替他擔(dān)心焦慮。
「欵。」她嘟嘴!改阍趺催笑得出來?你都不擔(dān)心啊?」
他一笑!改惴判模胰ズ湍莻女人談過了,她已經(jīng)冷靜了。如果事情真的搞大,Richard會很難堪,其實她對Richard并不是沒有感情,所以她以后不會這樣了!
她不自覺地摸了摸頭!杆愿惆胩,你根本不用我?guī)兔β!」唉,她覺得挫折極了。
「是不用你幫忙!顾麕еp快的笑意這么說著。
她沮喪地扁了扁嘴,卻聽到他說:「雖然你幫不上忙,但是你想幫忙這件事情,讓我覺得很感動!
他的笑容,難得地,露出一點點的靦觍。
雖然因為工作和職務(wù)的關(guān)系,他常常要稱贊別人,但是他通常不會暴露自己的情感。因為這樣,他竟然有回到少年時代的感覺。
她咧了一個大大的笑,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臉頰因為這樣而泛紅。那模樣,可愛得讓人心情大好。
他們兩個人相視,笑了出來。因為這樣,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輕松而愉快。
她像是回到小時候一樣,跟他求救請教!笇α耍琑ichard和沒有列入保單的那位先生,該怎么辦呢?」
他微微一笑!肝乙呀(jīng)跟公司溝通過了,公司會自己支付一筆金額來幫助同仁,我也計劃在公司內(nèi)部發(fā)起募款活動,相信對他們不無小補!
她愧疚地說:「真的很不好意思!
「那不是你的錯!顾麥厝岬卣f。
她愣了一愣,瞪大眼睛看著他。
他一笑。「我調(diào)查過了。移交中,有問題的是前一個業(yè)務(wù)員。那天你被我這么說,心里一定覺得很委屈!
他輕輕柔柔地說話,眼神溫柔得惹人想哭。
她咬了咬下唇。她知道情況糟了,他輕而易舉,簡簡單單地就打動她心里最深的地方。
「你會害我哭的!顾詭е且簦袷潜г,又像是撒嬌地說著。
他的手慵懶地環(huán)著,嘴角勾了一抹笑。「如果你等會兒哭的話,我會去找餐廳經(jīng)理,說是他們的東西太難吃了!
他的話,惹得她噗哧地笑了出來。
他繼續(xù)逗她!高@樣好了,等會兒你一哭,我就翻桌子,然后大喊一聲,『黑店,退錢!弧
她笑睨著他!肝也挪幌嘈拍銜@么做。」
她的話才剛剛說完,他馬上作勢翻桌,桌子因此晃了一下。
她急忙嚷著:「喂、喂、喂——」
他勾揚戲謔的笑容,
她狠狠瞪他!杆N液苡腥ぐ?」
他一派輕松地說:「好可惜,我現(xiàn)在才知道這件事情!
她繼續(xù)瞪他,偏偏他笑得好看,讓她心里只能無奈地低嘆。
超過十年沒看到他,以前的他,話不多,沈默的眼睛里有種溫柔,F(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很不一樣了,不只散發(fā)著成功男人的自信和魅力,還多了一抹游戲人間的笑容。他自在從容地說笑,佻魅的眼神,更讓她心慌意亂。
她嘆口氣!溉绻阍倨圬(fù)我的話,那我……」她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話,唉唉唉……那那那……那她能怎樣哩?
他一笑,替她說道:「那你以后都不要跟我出來!
「好!顾豢谡f道:「那我以后都不要跟你出來!
他緊接著說:「等會兒吃飽飯后,我們一起去看星星。」
她愣了一下。他上一秒才「欺負(fù)」她,下一秒就約她,這是怎樣啦?!
「你覺得我會答應(yīng)嗎?」她瞄著他。
他的嘴角含著笑,她的每種樣子,都讓他心情愉快。他要約她,要繼續(xù)這種簡單的快樂!改銥槭裁床淮饝(yīng)呢?」他問,一副篤定她會答應(yīng)的樣子。
她想去,但是看著他的笑容,覺得似乎不該一下子就答應(yīng)。她想了想,給了一個虛軟的理由。「太晚了啊!
他一笑!竿砩嫌欣蠋熥靼椋挥门!
她輕瞪他一眼!刚l知道老師是不是壞人!
他自信滿滿地說:「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老師不是壞人!
她搖了搖頭。「很抱歉,我不在全天下人之中!
他又笑了。「那沒關(guān)系,我給你個機(jī)會和其他人一樣!
她翻眼,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根本不可能說贏他嘛!
「來吧!顾眯θ莨椿笾。
她明明想說不,口中說出來的卻是——「好吧!顾詈诘捻l(fā)亮,讓人根本無從拒絕。
他的笑更飛揚了,她有些懊悔答應(yīng)得太快了。唉喲喲,她真不想讓他一眼就看穿她對他的喜歡,—眼就看穿她對他的無力招架。
她急切地加了一句!甘且驗槲覄偤靡蚕肟葱切牵圆糯饝(yīng)的!
講完后,他笑了,她的臉紅了。嗚嗚,她又開始后悔,視線心虛地下移。
他笑笑地啜喝了一口果汁,入口新鮮香甜的味道,像極了她臉上泛紅害羞的青春模樣。
他突然很想嘗一嘗她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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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邵風(fēng)開車載著文小嫻上臺北近郊的山上,車子開到一半的時候,突然之間下起了大雨。
文小嫻儍儍地愣大眼睛!覆粫桑俊
因為下雨,已經(jīng)有車子掉頭回去。
墨邵風(fēng)倒還笑得出來!肝揖椭牢移匠W隽四敲炊鄩氖,老天不會這么輕松地讓我放個晚上的假!
他的話才剛說完,車子突然轟隆地發(fā)出了一聲怪聲,然后就停了下來。
她嚇得叫了出來,他起先愣了一下,然后又是輕快地一笑!肝覀儸F(xiàn)在面對的是傳說中的天譴了!
她笑了出來,這就是他為什么這么吸引人的原因了。
她笑道:「這位先生,你真是見慣大風(fēng)大浪的角色。」她看著他,隱約地覺得她可以想象他這些年的經(jīng)歷。
他看著她,她沒有那樣的歷練,看來如此的稚嫩,但是有股難得干凈清靈的氣質(zhì)。
他一向覺得人要經(jīng)過一些歷練才好,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曾是他的學(xué)生,所以他舍不得看她吃苦,看她經(jīng)歷磨難!傅改愕娜松灰(jīng)過這些風(fēng)浪。」他以一種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溫柔語調(diào)這么說。
他的聲音、口吻和眼神,在那一刻,和車內(nèi)流瀉出來慵懶曖昧的爵士樂如此相厶口。
外面的雨轟隆隆地下,而她被他世界中的溫柔包圍著。
她眨了眨眼睛,兩個人對看,那一瞬間,空氣莫名其妙變得干燥,兩人的目光變得曖昧,兩個人之間連呼吸都不一樣了。
他感覺呼吸變重了,胸口微微的起伏,身子不自覺地想向她傾靠。
不過他的理智讓他及時煞車,他刻意地把身子往后拉!改阋萝囎咦,還是要待在車中等道路救援?」
她沒有說話,總覺得心里還在某種奇妙的氛圍中。
他故作輕松地說道:「這附近其實有座小廟,夜晚的感覺不錯!
她拉回散逸的心緒,對他一笑。「那當(dāng)然就下去了!
兩個人下車,才真的感覺到這場雨有多大,他撐著傘,她與他有一點點的距離,肩膀被淋了半濕,他很自然地把她拉過來。
她的肩膀纖細(xì)小巧,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hù)。
一輛車子從對面開了下來。
他直覺地轉(zhuǎn)到路的外側(cè),車過來的時候,剛好潑濕了他的褲管。
他細(xì)心的小動作,讓她心口一動!改愕难澴佣紳窳恕!
他笑笑地說:「沒關(guān)系,我剛剛有記下他的車牌!
她明朗地笑了出來。跟他在一起,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最后他一定可以惹她笑出來。
氣氛輕松了,她笑道:「我剛剛有記下他的長相,以后遇到的時候,我再給你刀子,讓你可以砍他!
他說道:「砍人應(yīng)該是你做的事情吧!
她一笑!肝腋淖呤缗肪已經(jīng)很久了,砍人這種事情我是不做的!
「這就是為什么我覺得不大習(xí)慣的原因!顾Φ溃骸父杏X像是你被附身了,一點都不像你小時候的樣子。」
她眼睛轉(zhuǎn)呀轉(zhuǎn),臉頰輕輕地紅了!钙鋵嵱屑虑椋覐男〉酱蠖紱]有變過。」那就是她一直都是喜歡他的,而且現(xiàn)在更喜歡了。
「什么事情?」他好奇地問。
她探頭張望!肝覀儾皇且綇R里去嗎?」
他揚起嘴角!笡]關(guān)系,以后我還是問得出來!
「那間廟怎么走呢?」她說道:「我怎么沒看到燈光呢?」
「對,怎么沒有燈光呢?」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
她轉(zhuǎn)頭看著他,嘴角故意輕蔑地一扯!冈摬粫隳昙o(jì)大,記錯了吧。」
「怎么可能?」他覺得奇怪,跨開步伐往前行!该髅骶秃芙!
在雨中,他們隱約可以看到一間小廟的樣子,廟前其實有盞暈黃的小燈亮著,但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燈了。
兩個人一起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廟門竟然深鎖——廟關(guān)了!
她看了看手表,并沒有超過九點,她叫了一聲!竿,這間廟不會倒閉了吧?」
兩個人對看著,先是難以置信,然后大聲地笑了出來。
文小嫻提議道:「干脆這樣好了,我們兩個人把傘丟到旁邊,然后痛快地淋著雨!
他接口!溉缓笪覀冞要對著天大喊——你還想拿我們怎么樣?」
「對!」文小嫻握拳!肝覀円咸鞝斦f,我們不會被打倒的!
他看了看她,她的話語和神態(tài)都像個認(rèn)真愛玩的大孩子一樣!负谩!顾沓鋈ニ频模肋~地把傘丟在一旁。
大雨痛快地淋了下來,她興奮得臉紅,兩手高舉著大喊!咐咸鞝,我們不會被打倒的!」
她不像很多女孩子,遇到這種掃興的事情,會沮喪失望,反而是開心而痛快地豁出去。
所以她成功地感染了他,他也跟著喊叫!肝覀儾粫淮虻沟摹!
瘋狂而痛快地叫了一場后,他的心情突然間暢快許多,最近所承受的壓力,就這樣消失了!
兩個人像比賽似的,輪流叫喊著。
就在這時候,一陣狂風(fēng)吹了過來,突然間,他們的傘被吹落到山下。兩個人愣了下,互看著對方,然后不能抑制地大笑。
她笑道:「看來,老天爺要跟我們PK了!
「好!」他伸出手來。
兩個人像是隊友一樣地?fù)粽疲苡心醯卮蠛!肝覀儾粫淮虻沟!」說完后,又笑了出來。
雨聲轟隆隆地,但是他們的笑聲在雨中飛揚。
「加油,加油,加油!」雨濕透了他們的身子,但他們的心口意外地?zé)崃摇?br />
人生很多記憶都會模糊,但他們知道這一刻是誰都忘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