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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百分百 第一章
作者:莫顏
   
  雜草叢生的荒地上,五個人對峙著,他們神情凜冽,目露兇光,殺氣彌漫在彼此之間,他們擺出攻防的架式,散發(fā)出的氣勁形成一個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結(jié)界,緊緊鎖住任何一人,因為每一個都是自己的敵人,每一個都是不能輕忽的對手,在此一觸即發(fā)的時刻,頗有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fù)還的氣概。

  「喝啊!」

  隨著先聲奪人的爆發(fā)力,其中一人率先攻向五人中最矮小的那一個,另外三人也緊接著出手,大伙兒彼此心知肚明,只有聯(lián)手把最矮小,卻也是最強的那一個先干掉,他們四人才有公平競爭的機會,雖然,這手段根本不公平。

  面對四人狡猾的聯(lián)手,小個子態(tài)勢從容,面不改色,一個騰空躍起,輕易躲過來自四面的腳踢和拳頭,然后一個旋身,左打南山猛虎,右踢北海蛟龍,前面奉送一個鐵沙掌,后面掃去一記無影腳,快、狠、準(zhǔn),不拖泥帶水,直接命中,然后輕松漂亮著地,步伐安穩(wěn),無一絲晃動。

  「哇哇哇……痛死了……」

  「哎喲喲喲!」

  「天呀~~我的腰……」

  「夭壽喔~~黑青了!」

  四個大塊頭,倒的倒、趴的趴、哭夭的哭夭,每人身上都多了一塊印記,不是黑青、五指印,就是腳印。

  小個子掃視這些手下敗將,嘿嘿冷笑!赶肼(lián)合算計我,沒這么容易。」

  「厚!妳是不是女人啊?」

  「對呀,出手這么重!」

  「好歹我們是你親哥哥哪!」

  「這么恰,小心嫁不出去!」鏘!一只鞋子直接K中四男,就地陣亡。

  小個兒收回投球的酷帥姿勢,拍拍手心的灰塵,冷哼一聲!缸哉摇!拐f完雙臂橫胸,睥睨群雄,舉手投足之間,揮灑著大丈夫的豪邁氣概,事實上,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孩子。

  她姓溫,單名一個柔字,溫家幺女,上有四個哥哥,分別為溫和、溫良、溫馴和溫煦,而身為溫家唯一女兒的溫柔,人不如其名,一點也不溫柔。說粗魯,她粗魯?shù)椒Q得上魯莽;說氣概,她豪氣干云,氣拔山河;說打架,她一馬當(dāng)先,從不輸人。由于母親早逝,她自幼在充滿陽剛味的家庭里長大,造就了如今男性化的一面。

  身高一七○公分的她,在女生的標(biāo)準(zhǔn)中已不算矮了,但在巨木參天的溫家,個個一八○公分以上的「森林」里,她顯得十分嬌小。而留著一頭參差不齊短發(fā)的她,雖生得一張瓜子臉,但濃黑英氣的眉下,卻嵌著一對炯炯有神的星眸,秀挺的鼻子,不笑的唇,使得本該是秀氣的臉蛋,看起來竟是英氣逼人。

  此刻的她一身白色功夫裝,加上濕汗淋漓的模樣,乍見之下還以為是個十八歲的少年,而她說話的聲音又較一般女生略微低沉,更讓人以為她只是還沒變聲的少年。

  溫柔對自己百發(fā)百中的投球技能煞是滿意,掃視這群手下敗將,自信的微笑將那張英姿煥發(fā)的面孔勾勒得更加出眾俊美。

  「愿打服輸,我已經(jīng)勝出了,剩下你們四個,有空呼爹喊娘,不如先想想怎么打贏對方,因為……」眸底的笑意延到兩邊的唇角!缸钶?shù)哪且粋要負責(zé)除草!

  喧囂的氣氛霎時靜默得很詭異。

  一句話點醒惡夢中的人,夏天的風(fēng)吹過漫野遍草,也吹寒了四位手下敗將的背脊。

  因為,位在郊區(qū)的溫家,祖?zhèn)鞯耐恋厣僬f有一座足球場那么大,而長滿雜草的后院就有一個小學(xué)操場那么大,就算拔到天黑也拔不完……

  「喝!看招!」

  「耍賤偷襲啊你!」

  「英雄不怕出手賤!」

  「!誰吐口水?」

  「他媽的!拿開你的臭腳!」

  為了不要淪落到拔草的悲慘境地,她四個哥哥立刻陷入另一波生死的拚斗中,叫溫和的一點也不溫和,叫溫良的絲毫也不溫良,叫溫馴的連溫馴的邊都沾不上,叫溫煦的更不用說溫煦了。

  雖說溫家向來以武傳家,溫鐵男獨自撫育五個孩子,也不知是遺傳還是天生的資質(zhì)太好,老大到老五,個個是習(xí)武的優(yōu)秀人才,在各種段數(shù)的檢定或是國內(nèi)外大小比賽上,溫家人一站上場,那不怒而威的氣勢,尚未出手便讓對手冒出一身冷汗。

  外人不曉,關(guān)起門來的溫家五個兄妹,一旦是自己人打自己人,一場武術(shù)的比斗,最后一定變成瘋狗亂咬。

  溫柔吹著口哨,輕松走回屋子里涼快去,任由四個哥哥繼續(xù)戰(zhàn)得你死我活。

  不用拔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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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長的腿跨著一般女孩兩倍大的步伐,躍身一跳,直接落入了客廳沙發(fā),動作一氣呵成,瀟灑豪邁,充滿男子漢的味道。

  在沙發(fā)上的另一頭,坐著一位中年男子,他拿著報紙,目不斜視,坐姿穩(wěn)如泰山,恍若一尊堅若盤石的巨像,剛硬的線條展現(xiàn)出他威武不屈的肅容,眉宇間的折痕散發(fā)著至尊無上的威嚴(yán),他是溫鐵男,一家之主。

  「打贏了?」

  「是呀,小意思。」

  「干得好。」

  「應(yīng)該的。」

  「賞你酒喝。」

  「謝了,老爸!

  兩人之間的對話,完全就是老爸對兒子,兒子對老爸的口吻。

  她起身到冰箱拿了個杯子后再走回來,夏天喝啤酒最棒了,尤其是霜降啤酒!先把七百CC的啤酒杯淋濕,然后放入冷凍庫,讓啤酒杯整個杯身都結(jié)了一層白色的冰霜,接著把啤酒倒入杯里,一瓶酒剛好注滿兩個酒杯。

  滿溢的金黃色液體,上頭浮著軟綿的白色氣泡,像朵朵的鮮奶油,發(fā)酵的啤酒香味撲鼻而來,濃得令人口水猛流,引發(fā)最深層的干渴,尚未入口,便將周圍的暑氣一掃而光。

  「干杯!」

  咕嚕咕嚕咕嚕

  一老一少,動作一致,仿佛不用呼吸也不用吞咽似地,杯子一仰,啤酒就這么豪爽地灌下,直到杯底不用養(yǎng)金魚,涓滴不剩。

  「爽!」溫鐵男開懷大喝道。

  「爽你個頭!」

  一聲嬌斥,壓倒溫鐵男豪氣干云的氣勢,霎時整個人僵住,那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嚴(yán)容,一聽到熟悉的嗓音便崩盤了。父女倆霎時兵荒馬亂地把空的啤酒瓶和啤酒杯給藏到沙發(fā)底下,試圖湮滅證據(jù)。

  娟姨怒氣沖沖地走過來。「姊夫!」

  一見到小姨子,溫鐵男身上散發(fā)的剛冷銳厲氣息瞬間消散,直想找個地方躲藏他那昂藏六尺之軀,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他那高于一般人的金剛大塊頭,直被一位嬌小的女子給逼入了絕境,無處可躲,只好硬著頭皮面對那張酷似亡妻的容顏,迎視著一雙圓瞪的杏眼。

  「嗨……怡娟……」線條粗硬的臉上出現(xiàn)一抹尷尬的笑容。

  「姊夫!我說過多少次,小柔是女孩子,別把她教壞!」娟姨橫眉豎目地興師問罪,即使生氣,也明媚動人得很。

  「我哪有!辜热惶硬涣,五十歲的溫鐵男只好硬著頭皮抬頭挺胸,在三十五歲的小姨子面前,跟個七歲小男生一樣,打死不承認(rèn)。

  「沒有?」那亮麗的大眼一瞇,指著證人和證物!附鑶枮楹文銈円簧矶际瞧【莆叮恳约皟蓚人嘴巴上忘記擦掉的啤酒泡沬又是哪來的,這叫沒有?」

  父女倆彼此對看一眼,果然看到對方嘴上的白胡子泡沬,同時暗罵一聲蠢,并尷尬地擦掉,然后傻笑。

  一家之主溫鐵男,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這個小姨子,溫柔亦是,因為自從母親去世后,溫家大小的一切雜事家事,全賴母親的妹妹方怡娟來幫忙張羅,在眾人心目中,她的地位僅次于母親。

  「只不過是喝個啤酒而已,又不會死人!箿罔F男理直氣壯地說,好歹他是做父親的,怎么能在孩子面前失了顏面,所以嘴上依然固執(zhí)強辯。

  「只是喝個啤酒?」方怡娟氣呼呼地指著沙發(fā)上的侄女!杠E著二郎腿喝啤酒?」

  溫柔頓了下,后知后覺地趕忙放下二郎腿,端正坐好。

  「頭發(fā)亂成雜草?」

  溫柔趕忙又把頭發(fā)撥一撥。

  「衣服縐巴巴?」

  她忙把衣服拉一拉弄平。

  「全身臟兮兮?」

  她忙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把自己這兒擦擦、那兒擦擦。

  「你看她從頭到腳,哪一點像個女孩子?」

  這……就不是我能力所及了。溫柔很抱歉地瞟了父親一眼,她也知道自己不像女孩子,但是又何妨?她已經(jīng)定型了,而且也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好。

  「全都是你,把小柔當(dāng)男孩子養(yǎng),結(jié)果現(xiàn)在十足十的男人樣,吃沒吃相,坐沒坐樣,動作比男人還粗野,沒胸沒腰又沒臀,她都已經(jīng)快二十歲了,還像個男人,都是你害的!」

  溫鐵男被罵得狗血淋頭,好不窩囊,仍死要面子地強辯:「誰說小柔沒胸沒腰又沒臀,該給她的營養(yǎng)我可沒少!

  「還狡辯!」

  溫鐵男破釜沉舟地嚴(yán)正宣示:「我沒狡辯,不信的話,好!小柔,脫衣服給你娟姨瞧!」

  靜……

  這回,是兩個女人一起瞪著他。

  「老爸,你當(dāng)我是脫衣女郎。 

  「小柔是女孩子耶,怎么可以當(dāng)眾脫衣服!」

  這會兒,變成兩個女人聯(lián)合起來數(shù)落這個說話不經(jīng)大腦的老爸。

  「是你說她沒胸沒腰又……」

  「我說小柔沒胸沒腰沒臀只是比喻,又不是挑五花肉,脫什么衣服!」

  「這……不然咧?」

  「全都要怪你!」

  「怪我?」

  「要不是你把她當(dāng)男生養(yǎng),小柔也不會這么男孩子氣,穿著打扮沒一點像女生,就算人妖都比她有女人味!」

  「我女兒比人妖好多了!」溫鐵男抬頭挺胸地說。

  「你驕傲個什么勁兒啊,跟人妖有什么好比的」

  溫鐵男又胡涂了!甘悄阏f人妖比她有女人味……」

  「那是比喻,又不是真的跟人妖比,真被你氣死,你不要一天到晚叫孩子們練武功,說到這個,溫和他們四個為何在院子里打架?」

  「那不是打架,是切磋過招!

  「過招個鬼啦!你一定又出了什么難題讓他們自相殘殺,你想讓姊姊在天之靈不安穩(wěn)嗎?姊夫,我真被你氣死!」

  口水戰(zhàn)開打,若不想無辜被流彈給傷到,最好溜掉。

  悄悄地,溫柔趁娟姨把老爸罵得正狼狽時,很不孝地腳底抹油潛逃,溜掉時還不忘從冰箱摸了兩瓶罐裝啤酒,然后一聲不響地溜出客廳,越過院子大戰(zhàn)正酣的戰(zhàn)區(qū),躲到家附近一座小公園,選了棵大樹坐下乘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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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已經(jīng)過午了,太陽仍烈,樹下的涼蔭遮去了炙熱的陽光。

  她打開易開罐,咕嚕咕嚕地大口飲著,一下子就把啤酒給灌完,好不爽快,沁涼呀!

  丟開啤酒罐,又開第二瓶。

  她舒服地吁了口氣,兩腳呈大字形地伸展開來,背靠著樹干而坐,不羈的坐姿,手上還拎著啤酒罐,亂糟糟的短發(fā),白色功夫裝,一身的臭汗,任誰看了,百分之一百會以為她是男人。

  「小弟弟!

  她灌了一口啤酒,發(fā)出滿足的嘆息。

  「小弟弟!

  肚子餓了,呿!早知道應(yīng)該連吃的東西也一塊摸來。

  「小弟弟,我在叫你!鼓锹曇,很清楚地對她耳朵說話。

  拿著啤酒罐的手微微頓了下,秀額上的眉頭一蹙,其實她早聽見了,只是不想搭理。對于常常被人誤認(rèn)為是男生,她已司空見慣,并不覺得如何,只不過在這么慵懶愜意的時刻,實在很討厭被陌生人打擾。所以她故意裝作沒聽見,繼續(xù)犯懶,希望對方被自己身上故意散發(fā)的冷漠給逼走,識相地別來煩她。

  「小弟弟,亂丟垃圾是不對的!

  啰嗦!

  她不理,繼續(xù)喝著啤酒當(dāng)啞巴,其實她也不是亂丟垃圾,只是先放在草地上,打算等離開時再一并帶走,不過她懶得解釋,甚至嫌對方雞婆,在聽到對方指責(zé)時,更不愿意理會,心想對方等會兒就會自討沒趣地走開了吧。

  誰知,對方不但不死心,還伸手搭上了她的肩。

  「小弟弟,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有?」

  煩!

  「喝!」溫柔中氣十足地厲喝一聲,反手抓住肩膀上那放肆的手,一個使勁,給對方一記不客氣的過肩摔,輕輕松松地把一個男人扳倒在地。

  何碩文被強大的力道席卷,連掙扎的時間都沒有,人就躺在地上了,他覺得眼冒金星,三百六十度的大翻身,加上摔在地上的震蕩,教他一時半刻回不了神。幸好是摔在草地上,所以背部受的撞擊還不至于太疼,怔愕了幾秒后,他的雙眼凝聚了被打散的焦距,才看清眼前的人——

  濃黑的眉,散亂不羈的短發(fā),英氣逼人的眉宇,不馴的眼神,緊抿的唇,還有那一看就知道長期在陽光下曝曬的健康膚色,以及力大無窮的身手。

  毒烈的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變成了柔煦的金光,點點灑在那張看似十七、八歲的倔傲面容上,而那沾染不屑的唇,吐出的話語也跟主人的眼神一樣,非常不客氣。

  「不準(zhǔn)碰我!

  溫柔冷冷瞪了對方一眼后,便要起身離開。原本就打算離開時把那個被誤會為亂丟的啤酒罐給帶走的,但她懶得多解釋。才不管對方把她當(dāng)成了混混,還是不良少年,即使對方隱怒的目光里很清楚地傳達輕蔑之意,她也不在乎,因為,她干么去在乎不相關(guān)的人?

  但是當(dāng)她正要起身時,驀地胸口一緊,她的襟口正被一只手給挑釁地抓緊,阻止了她的起身。

  她才移開的厲目,因為對方不罷休的舉止又橫瞪回來。

  「放開!顾淅渚妫瑢Ψ皆诔蹲∷慕罂跁r,也等于在碰觸她的胸部,雖然每次她練功時,在功夫裝里會用棉布條把胸部包起來,以防近身搏擊時的拉扯,吃了女生天生的虧。

  可不知怎么著,這男人抵在自己胸前緊握的拳頭,令她冷然的心緒稍微波動了下,因為那力道很大,不是蠻力,而是一種無以名狀的固執(zhí),仿佛咬了就不放似地,讓她眉頭不由自主地緊擰。

  「小弟弟,亂丟垃圾是不對的!

  何碩文俊爾儒雅的面孔依然保持良好的風(fēng)度,雖然他向來崇尚文明,反對暴力,但外表清貴儒雅,并不代表他私底下的個性也是溫文好欺的,若以為他是中看不中用的文弱男人,對方就要為自己的看錯付出代價。

  溫柔怔了下,隱約感到那沉穩(wěn)內(nèi)斂的語調(diào)里有一股不可輕忽的威脅味兒,只是隱隱約約,便足以教她心頭微震,這沒來由的感應(yīng),只帶出了她莫名的排斥,還不到全神戒備的地步。

  「又不是你家院子。」

  「丟垃圾這件事無關(guān)誰家院子,而是事關(guān)公德心,明白嗎?」

  「你想找碴?」

  「只是『糾正』,畢竟這片公園是屬于大家的,大家意指我也有份!

  在你來我往的言語交鋒中,溫柔由一開始的輕敵轉(zhuǎn)成了緊繃,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再不能輕易把對方給甩開,那緊扣的五指意味著,除非撕破了衣服,否則別想他放手。當(dāng)然,還是可以商量的,他的態(tài)度表現(xiàn)得很明白,只要她肯低頭認(rèn)錯,承認(rèn)亂丟垃圾是不對的,并將垃圾帶走,那他也不會為難。

  要她低頭認(rèn)錯?別開玩笑了,士可殺不可辱,何況她根本不認(rèn)為自己有錯,只是這家伙太早出現(xiàn),青紅皂白不分就給她定罪,她哪里吞得下這口氣。

  她大可給對方來個痛擊,好讓自己脫身,但這不是搏擊賽,兩人也沒有深仇大恨,所以她并不想傷害對方,唯一的方法就是給點小苦頭吃,因此她放棄了去扳開對方緊纏不放的五指,而是往他腰部襲去。

  何碩文原本還能淺笑而談的嘴臉,因為腰部突來的痛感而瞬間扭曲。

  他痛呼一聲放開了手,抱著腰蜷曲著身子,這臭小子對他做了什么?他感到腰間不過被對方用手一掐,就讓向來不說粗話的他痛得直想問候人家老媽!

  溫柔輕松起身,整整自己被弄縐的功夫裝,她專長與對手搏擊,所以對人體各個要害了若指掌,哪個部位最脆弱、哪個部位一擊必倒,又哪個部位的痛感神經(jīng)最敏感,攻擊了卻不會受傷,她都一清二楚。

  剛才,她不過只略施小技而已,這男人該慶幸,要不是看在他是基于公德心的理由來找她碴,現(xiàn)在,他不會只是抱著肚子喊痛而已。

  「好小子,有你的……」他咬牙,那張談笑風(fēng)生的面孔再也笑不出來,而是青筋鼓起。

  「哼!箿厝釠]理他,反正過一會兒他就會恢復(fù)了。

  她頭也不回地離去,毫不隱瞞打敗人的得意、快感。臨走時,她嘴角微揚起一抹幸災(zāi)樂禍的笑意,清清楚楚地收進何碩文的眼底,還有那桀驁不馴的面孔,也刻劃在他腦里了。

  留在草地上的那只空啤酒罐,本來應(yīng)該要帶走丟到垃圾桶的,卻因為倔強作祟,她沒有去撿起來,存心讓對方氣死。

  誰叫他碰了她的胸部,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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