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了!她是千真萬確的愛上他了。
縮坐在自家廳里的沙發(fā)上,襲晴抱著心型抱枕,心跳得顫悸又無助。由咖啡館回到家,她靜下心來思索她是否真喜歡上慎原南烈,而與他相識的所有片段如幻燈片般在她腦海翻掠,每一幕與他相處的影像都讓她的篤定更加烙深。
她愛他。
可她怎會這樣遲鈍?當(dāng)她對他霸道的溫柔感覺窩心;當(dāng)她直覺他的懷抱特別溫暖,寬厚的胸膛格外令她感覺踏實(shí)安心;當(dāng)有他的陪伴,她不再害怕黑夜的孤獨(dú)時(shí),她就該有所頓悟他早已進(jìn)駐自己的心,怎到今天才看清自個對他的依戀全因不可自拔的愛上他?
不晚,她知道?v使今天才發(fā)覺這次她是真正愛上一個人并不算遲,然而在甜蜜悸動中,她卻忍不住感到些許無助,她不知不覺的愛了,但南烈呢?
打從與她相遇他便和她對峙至今,即使在別苑他吻過她多次,對她的溫柔多過平地,但,她明白那不代表什么,他由始至終都認(rèn)為她是只素行不良的花蝴蝶。
他不會喜歡她,對吧?那么她可不可以厚著臉皮向他坦白,他是唯一一個走進(jìn)她內(nèi)心深處,教她情難自禁戀慕上的人,請他試著愛她?
「我要是這樣說,他八成會不屑的譏諷我,終究是想釣他這只金龜婿吧!」喃喃自語,襲晴沉嘆的將臉埋入抱枕中。
她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心緒彷徨紊亂間,她突地思及好友范婕欣。這一個禮拜她的手機(jī)遭沒收,她來電沒找到她,心里大概很著急,她得看看她在電子信箱的留言,順便問她不小心愛上一個不大可能愛上自己的人,該怎么辦?因?yàn)樗幌肽米约旱母星閱栴}煩姊姊,徒惹她擔(dān)心,只好問好友了。
走進(jìn)臥室開電腦上網(wǎng),襲晴果然收到好幾封婕欣寄來的電子郵件,前幾封均是找不到她,詢問她上哪兒去的信件,接著──
原來妳被帶到深山里出差,妳的手機(jī)壞啦?也不跟我說,害我以為妳被綁架。
對了,那座白玫瑰園真是迷人到不行對吧!
襲晴莞爾,基本上說她是被綁架到山里也不為過,看來婕欣的朋友不曉得她哥哥是出度假的差。在南烈的私人別苑她沒看到他妹妹去找他,而婕欣似乎曾親眼見過那座確實(shí)美得無可挑剔的玫瑰園,她曾和她朋友去過別苑嗎?
帶著狐疑,她想將信全部看完再回信,滑鼠輕點(diǎn),她打開最后一封信──
我義母說我義父得了重感冒,高燒持續(xù)不退,我不放心,要搭下午的飛機(jī)回臺灣一趟,到時(shí)妳若已經(jīng)出差回來,我們再連絡(luò)。拜。
婕欣
寄信的日期是前天,婕欣應(yīng)該早回到范家。襲晴抬頭瞥向桌上時(shí)鐘,傍晚五點(diǎn)整,她決定去探望范伯父,再跟許久不見的好友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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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家宅邸
「帥哥!」范婕欣欣喜嚷喊著,高興的由屋里沖往庭院,大剌剌奔向由賓士轎車下車的倜儻人影。
慎原南烈俊笑的接抱住與孩提時(shí)一樣,每回見他回臺灣看她,總是興高采烈向他奔來的妹妹。「怎么還是講不聽用跑的,就不怕跌倒?」
「有你在,怕什么?」記憶中,這位手長腳長的哥哥總會在她跌倒前接住她。
「那妳重跑一次,我會記得閃開,讓妳怕怕看!
「嗯,好像滿好玩的!
沒有隔閡的相互戲謔后,是一串愉悅的輕笑聲,完全襯托出兩人融洽的手足情誼。
然而,對剛踏進(jìn)范家庭院的襲晴而言,眼前所見兩人相擁的一幕卻教她胸口緊窒得眼前一黑,差點(diǎn)站不住腳的癱軟在地。
腳步踉蹌的退出雕花鐵門外,她狼狽的跌坐圍墻邊。
怎么會這樣?婕欣和南烈竟然是一對!心口如針扎過,難言的刺疼酸澀直往她眼底蔓延。
稍微仔細(xì)想想,這有蛛絲馬跡可尋不是?婕欣與南烈若非交情匪淺,她那位朋友的哥哥,也就是南烈,豈會在與她初次見面便和她發(fā)生吵嚷的第二天,錄用她當(dāng)秘書?難怪婕欣知道他的別苑有座美到不行的白玫瑰園,因?yàn)樗c他在山里住過,是吧?
她怎么也沒想到,好友的男友會是自己今天才發(fā)現(xiàn)早已深深愛上的人呀!
痛苦的閉上眼,她腦里再次清晰浮印剛才不小心撞見,南烈和好友親昵和諧相擁的畫面,淚,成串滑落。
有點(diǎn)諷刺呵,稍早前她還在家里煩惱、無助該不該向南烈作愛的告白,擔(dān)心他會不會愛上她,結(jié)果,一切僅是她自作多情,他愿意為其展露迷人笑容、愿意張開雙臂疼寵的,是她的好朋友。
心痛的淚水愈掉愈兇,她顫巍巍的站起身,扶著圍墻,步履蹣跚的離去。事到如今,她衷心祝福好友尋得幸福,至于她,回家痛哭一場,等淚流干也許對南烈……就沒有愛了……
同一時(shí)刻,庭院內(nèi)的兩兄妹均未察覺大門處襲晴曾出現(xiàn)又黯然離開,兩人正并肩往廳門邁步。
「伯父的感冒真的已經(jīng)不要緊?」慎原南烈關(guān)切的問。
稍早前與襲晴在咖啡館分手后,他原打算到她家告訴她這輩子她只能嫁他,后來考慮到他一連「開除」她四名男朋友,若緊接著找她談這事,那個小女人八成要以為他故意捉弄她,會氣死他的說她不嫁。
于是他改變主意,等明天到公司再跟她宣布她未來老公就是他。而回到住處意外接到婕欣的來電,得知她由波上頓趕回來探望生病的義父,遂過來范家一趟。
「當(dāng)然,我這個寶貝女兒是最好的良藥,我爸見到我,持續(xù)兩天的高燒一下子就退了,連家庭醫(yī)師都說早該叫我回來!沽x父已經(jīng)平安無事,她夸大有理。
忽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她在屋前的階梯停住,轉(zhuǎn)身直盯身旁的帥哥瞧。
「做什么?眼神賊兮兮的!箮浉缯f話了。
湊近他,她小聲的問:「你老實(shí)說,你和襲晴孤男寡女待在深山里,兩個人有沒有情難自禁,像干柴烈火一樣……」
啪一聲清脆聲響打斷她的話。
「哥干么打人?」雖然不痛,她還是摸著被拍的額頭抗議。
「滿腦子黃色思想,該打!股髟狭椅⑽⒉_視她。
「誰滿腦子黃色思想?」她很純情ㄋㄟ。
「連干柴烈火都出來了還狡辯,妳當(dāng)你哥是色狼或登徒子?」他承認(rèn),在別苑每吻一次晴,他都得花費(fèi)極大的自制力才能壓抑下想要她的渴望,但除了吻她、抱著她,他可沒對她做出任何踰矩的事,婕欣的胡言亂語若透過她朋友傳到晴耳里,她說不定認(rèn)為是他惡意毀謗她的清譽(yù),再也不理他。
「你是說你們兩個很清白?!」
他敏感的瞇起眼,「為什么聽起來我跟襲晴很清白,妳好像很失望?」
她當(dāng)然失望,哥要是在山里把襲晴「吃」了,她就當(dāng)定她的嫂子,她為他們牽紅線的計(jì)畫也將圓滿達(dá)成。老哥明明說和襲晴相處得很好,她當(dāng)兩人已經(jīng)發(fā)展成郎有情妹有意的階段,沒想到美女當(dāng)前,哥猶能坐懷不亂,他就不能別那么君子,對襲晴當(dāng)一次狼人啊!
可這些實(shí)話她哪敢說。
「不是你們清白我很失望,而是我朋友曾說襲晴是個值得人疼愛的好女孩,哥若能娶她為妻是你的福氣!惯@樣講,這個對情事一向隨緣的老哥,應(yīng)該會覺得襲晴是值得納入他羽翼珍藏的寶貝,茅塞頓開的從明天起開始追求她吧!
「我知道!古c襲玲通過電話那晚,他即明白晴是個多么惹人心疼的女孩。
「你知道?」
知道要趕快把襲晴追來當(dāng)老婆嗎?且他唇畔的笑怎么好似溫柔得有些古怪?
「我們該進(jìn)去了,妳不是說范伯父在等我聊天!股髟狭覜Q定等明天晴答應(yīng)嫁他后,再告訴婕欣她的嫂子除了襲晴,他不作第二人選。
聊得正關(guān)鍵的話題又被喊卡,范婕欣頓覺泄氣,按常理哥該追問一堆有關(guān)襲晴的問題才對,莫非他對她沒感覺?
看來明天她得約好友出來一趟,若她對哥有意,她這個紅娘無論如何都要幫她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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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公司,得知他們不知蹺頭到哪兒出差一星期的老友,已先他們半步上二十八樓,霍克、加藤司與姜肇澤急忙搭電梯飆往總裁辦公室。
「沒良心的南烈,你這幾天跑哪里去了?」沒敲門,霍克直接推開白金大門大聲嚷嚷。
「晴呢?」
一句突來的反問問住霍克以及緊跟著他身后出現(xiàn),亦張嘴欲討伐他的加藤司與姜肇澤。沒頭沒腦的,南烈在問什么琴?
突地,加藤司反應(yīng)過來的愕指襲晴的辦公座位,「你問的是襲晴?」
「襲晴?!」霍克與姜肇澤同聲驚呼,南烈喊他的小秘書──晴?
「她人呢?」無暇理會好友們的大驚小怪,慎原南烈只想知道他的心上人在哪里。已經(jīng)九點(diǎn),怎料他踏進(jìn)總裁辦公室,卻不見令他想了一夜的娉婷麗影。
姜肇澤回答,「我們?nèi)齻才進(jìn)公司,哪有看到襲晴!
「奇怪,就算還在睡,電話鈴響這么久也該起來了!拱磾嚯娫捤匦?lián)芴,眉峰愈見蹙攏,「怎么手機(jī)還是沒開?」
一旁三人愣眼直看他撥電話的舉動,這家伙怎么把襲晴家里的電話和手機(jī)號碼記得這么清楚?
一縷不安滑過慎原南烈心頭,他低噥一句,「我到她家看看」后就要往門口走時(shí),他惦記的人兒恰好于此時(shí)螓首低垂的走進(jìn)辦公室。
「晴!」終于見到她,他疾步迎向前想環(huán)攬她,豈料仍舊低著頭的她一個跨步挪往旁邊避開。他凝眉,「妳這是什么反應(yīng)?」
襲晴直接遞給他一紙上頭打著辭呈兩字的信封,「這是我的辭呈!
霍克三人又是一陣傻眼,他們正驚詫南烈不但真親昵的喊襲晴「晴」,更伸手想摟人家,接著就換襲晴說要辭職。這兩個人在搞啥東東?
「辭職的原因。」沒接過辭呈,慎原南烈忍住氣問。打從一進(jìn)門沒抬頭看他半眼已經(jīng)很不應(yīng)該,現(xiàn)在竟莫名其妙說要辭職,這個小女人是存心氣他嗎?
襲晴咬了下唇,「這個工作不適合我!
他會信才有鬼!柑ь^看著我!
小腦袋偏又垂降些。
「我要妳抬頭看著我!妳……老天!箽饪斓恼Z氣隨著他趨前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對他的剎那,轉(zhuǎn)為胸口狠狠一揪的低呼,他急捧她雙眼紅腫、憔悴疲憊的小臉追問:「妳哭過了?發(fā)生什么事?」
加藤司三人也瞧見襲晴的異樣,他們有默契的暫緩追探南烈對她超乎尋常的關(guān)心與過于親密的碰觸,異口同問:「妳沒事吧?」
正心慌撥開頰上撫碰大掌的襲晴,總算因霍然入耳的聲音注意到辦公室里有其他人,她尷尬的朝他們輕扯嘴角,「我沒事!
「可是妳……」
「出去!」一道冷凜的低喝截?cái)嗉犹偎镜脑挕?br />
「赫,你叫襲晴出去?」霍克搶問,剛才對人家緊張兮兮,轉(zhuǎn)眼間居然趕人!
「我是叫你們?nèi)齻出去!股毂酃磾堊‘(dāng)真以為他在趕她,轉(zhuǎn)身就要走的小女人,慎原南烈沒好氣的睨向杵著不動的好友們道:「再不出去,我會用踹的!
被威脅的三個人實(shí)在很想留下來搞清楚這兩人之間詭異又撲朔迷離的關(guān)系,可惜有人的俊臉冷繃得很難看,不想被踹的三人只好識相的摸摸鼻子走人。
待門關(guān)上,慎原南烈隨即摟著使勁想扳開他的人兒走進(jìn)他的辦公室,關(guān)上與秘書室相隔的檜木門,俐落的落鎖,接著帶她進(jìn)他的休息室,再落鎖。
「你做什么?我要出去!挂娝B鎖兩道門,襲晴無措掙扎。
「那就告訴我妳臉上的憔悴是怎么回事,為何無緣無故要辭職?」任她小手對他又推又打,他執(zhí)意得到解答。
「我說過了,這個工作不適合我,這是辭呈!」忍住心里泛涌的酸楚,她將握在手上,早已教她在掙扎間捏皺的辭呈拍貼向他的胸膛。
討厭,為何非得逼問她辭職的原因?他曉不曉得她在公司大樓外天人交戰(zhàn)多久才踏進(jìn)公司,聽見他的喚喊,硬生生挑起她愛他,他愛的卻是她好友的悲哀,她的心又有多痛!
抓過辭呈,慎原南烈看也未看即將它撕個粉碎。
襲晴趁他松手的空隙逃開他的箝制,卻教他決絕撕毀辭呈的舉動呆愕住。
他隨手拋灑紙屑,一步步逼向她,「妳要是真有意辭職,在別苑早提了,不會等到現(xiàn)在。要說服我請找個特別點(diǎn)的理由。」
換言之,即是要給個夠嚇人的理由,他才愿意讓她離職,這樣他才不會對不起婕欣,因?yàn)樗吘故撬榻B來他公司工作的?
微顫的停下被逼退的腳步,她仰首直視他,「特別點(diǎn)的理由是嗎?那么你聽清楚了,因?yàn)槲野l(fā)現(xiàn)昨天我不是亂說的,我是真的……想嫁你。」
這個理由夠駭人吧?她可以走了嗎?再待下去她怕會撐不住而崩潰呀!
凝視她的黑眸里閃過瞬間的震訝,而后他心喜又柔情的勾揚(yáng)唇角,柔聲低道:「沒問題,我讓妳嫁。」
沒問題,他讓她嫁?!身子一顫,她踉蹌的往后退,眼里的水霧漸盈漸滿。
「晴?」她心傷泛淚的神情讓他錯愕住,心急的只想摟她入懷。
「別碰我!」用力推開他,她站不穩(wěn)的跌坐地毯上,滿眶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成串滾下,在他又想靠近她時(shí)聲淚俱下的控訴,「耍我這么好玩嗎?你就真當(dāng)我是個不檢點(diǎn)的女孩,可以任你玩弄,已經(jīng)有要好女朋友還說讓我嫁!」
「妳在說什么?我哪來要好女朋友?」慎原南烈滿腦子迷霧,心慌意亂的強(qiáng)行攔腰抱起哭得梨花帶雨的她。方才她說要嫁他,他答應(yīng)啦,為何情況一下子急轉(zhuǎn)直下全變了樣?
「我親眼看見你們親密相擁,你還想裝傻!顾薜脹]力氣掙跳出他的攔抱。
「我到底跟誰親密相擁?」怎他自個不知道?
「婕欣!昨天你才跟她見面,你想否認(rèn)?」她的心,陣陣抽疼。
抱她走往床鋪?zhàn)叩牟椒ッ偷赝W。告夹!妳們認(rèn)識?」
她垂眸掩去眼里的凄楚!肝覀兪悄顚?凭驼J(rèn)識的好朋友!篃o奈命運(yùn)弄人,讓她們愛上同一個人。
「該死的婕欣竟然沒跟我說!股踔辆幵烨缡撬笥训呐笥,那丫頭在搞什么鬼?
「相愛是兩個人的事,她是沒必要向你提到我!
她好累,沒多余的心情與心力再聽他談她的好友、他的女友,她只想回家一個人舔舐情傷。是以當(dāng)他將她抱坐床上,她馬上想下床離開。
有力的大掌偏將她按坐回床上!笂呎`會了,婕欣是我妹妹。」
抬首,她瑩瑩眼里沒有釋懷的喜悅,努力壓抑住的淚意又開始潰決。見她為他淚流,曉得她為他動情,他很得意,因而瞎掰另一個別腳借口好繼續(xù)耍弄她嗎?
「拜托,別哭,我是說真的!婕欣是我妹妹,同父異母的妹妹。」見她不發(fā)一語的猛掉淚,慎原南烈整顆心揪擰成團(tuán),摟著她不斷拍撫,不斷為她拭淚。
「婕欣從不曾說過她有哥哥,更別提什么同父異母的兄妹!顾龂聡缕V。
他只差沒跪地立誓,「我能明白那丫頭隱瞞的原因,因?yàn)樗甘谴嫘牟涣疾派滤!?br />
含淚大眼困惑瞅他,慎原南烈只得把當(dāng)年范婕欣的母親設(shè)計(jì)他父親,貪想進(jìn)慎原家的激烈行徑一五一十說出來。
襲晴聽得瞠目結(jié)舌,連眼淚都忘了流。他說的事震撼得教人難以置信。
「相信我,我說的全是實(shí)話!共淮蛩憬o她絲毫質(zhì)疑的機(jī)會,他將她抱坐他大腿上,以擴(kuò)音方式撥按床頭的電話給引發(fā)今天這場烏龍誤會的罪魁禍?zhǔn)住?br />
襲晴只覺他撥打的號碼十分熟悉,但已教一連串事件弄混沌的腦袋一時(shí)想不起那是誰的手機(jī)號碼。
「喂!
「給我從實(shí)招來,妳和襲晴分明是好友,為何謊稱她是妳朋友的朋友?」
襲晴愕然,她才由電話那端的接應(yīng)聲恍悟?qū)Ψ绞欠舵夹,即聽他口氣不佳的?zé)問。他說婕欣告訴他,她是她朋友的朋友?
「呃,這事哥怎么知道?」
「聽見了吧?她喊我哥!股髟狭抑睂牙锶藘撼吻遄约旱那灏。
范婕欣滿頭霧水,「你在跟誰說我喊你哥?」
「我老婆,妳嫂子!
天!他……襲晴低細(xì)的抽氣聲全教電話里高分貝的驚嚷蓋過──
「你怎么可以亂有老婆?!我中意的嫂子是襲晴耶!所以才沒告訴你她是我的好朋友,也沒說你是我哥,想讓你們自自然然的來個近水樓臺先得月。原本我打算中午約襲晴出來,向她推銷你,現(xiàn)在你平空冒出個老婆,我這個紅娘豈不是白當(dāng)了?萬一襲晴已經(jīng)愛你愛得要死怎么辦……」
「婕欣!」襲晴困窘萬分的喊斷她的話,她的最后一句話著實(shí)令她難為情。
「咦!襲晴?」
「沒錯,晴就是我亂有的老婆,妳中意的嫂子。」慎原南烈促狹的引用她的說法,牢牢的圈鎖住窘紅小臉想掙離他懷抱的佳人。
「唷呼!萬歲!闺娫捓锩腿粋鱽沓乘廊说臍g呼!改銈儍蓚這樣就對了,不過你們早看對眼也不跟我說,害我一個人窮緊張!
「欠罵的是妳,沒跟晴坦白我是妳哥,讓她誤以為我們是男女朋友,哭著要辭職,打算再也不理我。」他未來老婆差點(diǎn)跑了,這筆帳不跟這丫頭算怎么行?
「天大的冤枉吶,我們怎么可能是男女朋友。襲晴,不是我故意要瞞妳我有哥哥,實(shí)在是……」語氣有點(diǎn)尷尬,「我哥應(yīng)該告訴妳真相了吧!這種事實(shí)在不值得張揚(yáng)!
「對不起,我不知道妳有這樣的身世,抱歉──」
「三八,干么一直跟我道歉。」她明了好友是心疼她的出生染上不光彩的光環(huán)!肝液苄腋!D莻嫁到豪門的媽媽偶爾會跟我連絡(luò);無緣的老爸雖沒有與我相認(rèn),但我知道他心里其實(shí)也關(guān)心著我。何況我還有疼我的帥老哥跟視我如己出的義父母,倒是妳,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才教人心疼!
「晴有我!股髟狭覒z惜的摟緊懷中人兒,從今而后,她不會再孤單無依。
心暖暖輕悸,襲晴無法不感動,只是,他真的心動于她嗎?
「對哦,老哥都?xì)J點(diǎn)妳是他的妻,一定會把妳寵到心坎里。既然知道妳跟我哥好事已近,中午我就不去找妳,多陪我爸媽一下,因?yàn)橥砩衔乙亠w波士頓完成剩下的游學(xué)課業(yè)。哥,結(jié)婚時(shí)包給我的媒人禮要大包點(diǎn)哦!不打擾你們談情說愛了,拜拜!
襲晴被好友調(diào)侃得直低下頭,不敢看向一樣被消遣的男主角。
慎原南烈卻不容她逃避的扳過她小臉面對他,「妳昨天哭了一夜?」
紅唇輕咬,她若承認(rèn)她確實(shí)難過傷心一整夜,他是否要笑話她真愛慘他了?
他憐惜的拂開她含咬的唇瓣,「傻瓜,昨天妳要是問清楚,也不用白受折磨!
「如果我問了,你確定你不會譏笑我自作多情?」
「妳以為我跟婕欣說的話是說好玩的?」
「可是你曾說過沒興趣當(dāng)我的男朋友。」
他柔情淺笑。「是!我要當(dāng)?shù)氖菉吚瞎!?br />
她芳心怦跳。「你、你當(dāng)真要讓我嫁?」
「今天早上我急著見妳,就是要告訴妳這輩子妳只能嫁我,誰知道妳又哭又遞辭呈,拖到現(xiàn)在我才有機(jī)會說!
「霸道,什么這輩子只能嫁你!棺焐蠇舌,心里既甜又柔。
「因?yàn)閵吺俏业!垢┦,他深深的吻住她?br />
他心里再篤定不過,他想一輩子廝守愛戀的,只有她。
纏綿的唇舌交纏許久才分開,他抱她躺臥他枕中,粗喘的附在她耳畔呢噥,「天知道我有多么想要妳,不過一夜無眠的妳大概承受不住我的熱情。閉上眼,好好睡個覺,嗯?」
他赤裸燙人的情欲表白羞紅她整張臉,襲晴小手微顫的緊揪他衣襟,「你、你別亂來哦!
「到時(shí)我會正經(jīng)的來。」
「南烈!」她連耳根都紅透,拿他愈講愈煽情的話不知所措。
他俊儻而笑,「好啦!不逗妳。」低頭溫柔寵溺的輕吻她濃密眼睫,「聽話趕快睡。我愛妳!
濃情醉人的愛語徐柔如風(fēng)的拂過她心田,襲晴靦觍深情的笑了。緩緩闔上眼,很快即墜入有他的甜蜜夢鄉(xiāng)。
輕悄為她蓋上絲被,再眷戀的凝看她許久,慎原南烈才離開休息室。
一進(jìn)入他的辦公室,他就見三名死黨貼趴在秘書室與他辦公室相隔的透明玻璃帷幕上巴望他這頭,不約而同向他比著開門手勢。
「你們想壓垮玻璃?」打開門,他沒跟三人客氣的數(shù)念。
「你做什么鎖門?」
「你跟襲晴之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
「她在你的休息室?」
霍克、加藤司與姜肇澤的問題接力賽般一個接一個落下。被趕出去的他們到最后還是忍不住好奇的溜回總裁辦公室,想弄清南烈和襲晴兩人究竟有何耐人尋味的糾葛,怎知兩室相隔的門被鎖住,不見男女主角的人影,F(xiàn)在男主角出現(xiàn),他們當(dāng)然要好好拷問他。
「這么聒噪,要是吵醒我的未婚妻,我唯你們是問!
「你的未婚妻?!襲晴?!」
「不行嗎?」警告的銳眸犀利的瞟向要他們小聲,他們偏要大聲嘩嚷的三人。
霍克與姜肇澤退后一步,免得被K。
加藤司則站立原地,嘴旁有抹了然的笑紋,原來南烈對襲晴的一切不對勁,只因他對她動了心而不自知。「能不能透露一下,這周你帶襲晴上哪兒出差?」
「我的私人別苑!
不是吧!一旁三人全愣眼互看,他們還以為他到哪國去視察集團(tuán)業(yè)務(wù)哩。
「原來你是把人帶到深山里,再用先上車后補(bǔ)票這招拐到老婆……噢!」腹部挨了一拳,霍克痛吟出聲。
「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再賞你一拳。」慎原南烈橫眼說完,轉(zhuǎn)身走回自己的辦公座位;艨诉@家伙把他想成什么人?且要先上車后補(bǔ)票需要麻煩的跑到深山里去嗎?
姜肇澤與加藤司同情的看了眼比他們口快而倒楣挨揍的好友,再望向辦公桌那頭的總裁帥哥,心里滾著疑惑。南烈不是用他們想的這招,在這么短的時(shí)間內(nèi)拐到美人未婚妻,不然是用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