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雅端坐在化妝臺前,手上拿著毛巾擦干自己濕透的長發(fā),身上已換了干衣服。她陌生地瞪著鏡中那頰紅似火、星眸中閃著兩簇奇異而強烈的光芒,整個人煥發(fā)著明艷逼人像顆夜明珠的姝麗女子。
這……這是我嗎?
她羞怯地撫著自己嫣紅的粉頰,俞辰陽到咪寶臥房去看他的小心肝了,父女兩人鐵定又是一番你儂我儂、耳鬢廝磨。
季雅星眸微閉,她抱著自己顫抖的雙臂。噢!到現(xiàn)在她還能感覺被他緊擁在懷里的心醉戰(zhàn)栗,他的氣息……那一個將她席卷至天際云霄、銷魂纏綿的吻……
驀地,一雙大手自後抱住她,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為什么還不睡?頭發(fā)擦干了嗎?」
季雅旋過身,熠熠生輝的美眸正對上一雙柔情似水的黑眸,「告訴我,剛才為什么哭得那么傷心?」他捧著她的臉,像是一項世上最珍奇的至寶,眼底流瀉的摯情已足以將她融化。
「我……我好擔心你……好怕你不回來了嘛!辜狙判∽臁猓瑴I珠兒又掉下來了。唉!她今天特別愛哭,誰教女人是水做的?在俞辰陽面前她只想卸下所有的武裝和面具,盡情地做個耍賴受寵的小女人。
俞辰陽溫柔地吻去她的淚痕,「不哭了……你知道嗎?看到你在大雨中向我狂奔而來,趴在我懷里像個小孩子般大哭,我真的好感動,也好心疼、小雅……」他撫著那經(jīng)淚水洗滌后更清靈的絕世容顏。
「我到現(xiàn)在還不相信,我竟能擁有你?!這么真真實賣地把你摟在懷中;」
他輕輕撫著她簾幕般的眼睫,她小巧可愛的俊挺鼻梁,她那微噘著、紅艷性感的紅唇又在蠱惑他了,向他招手了。
他情不自禁地再度吻住那嬌嫩的櫻唇,一股如蘭花般的清香襲來,令他的大腦小腦完全失控。他擁住那不盈一握的纖腰,由輕柔的吸吮瞬間轉(zhuǎn)為排山倒海般的炙人熱吻。
「噢……」季雅無法自已地嬌喘著,這來勢洶洶的愛已在她身上灑下火種,她任由他狠狠地吸吮她,狡猾灼熱的舌尖滑人她口中,一陣翻騰……她只覺自己像塊要溶化的牛油,毫無招架能力地癱在他懷里。
他著火般發(fā)燙的身子緊壓著她玲瓏的嬌軀,他將她抱起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不安分的唇還眷戀地游移在她的粉頸、耳畔……
「天啊!你好美!」他如癡如醉地低吟著,「小雅,你真的好美!」
他輕掬起季雅珍珠般的臉蛋,眼底除了濃郁得溢出的熾熱真情外,又增添廠一抹憐惜的憂慮。
「我該怎么辦?小雅……我沒有辦法再放掉你,無法再逃開你,我不能容許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會嫉護得發(fā)瘋,我會殺了他!
「為什么要逃開我?」季雅眼波醉人、香腮帶赤,羞赧卻勇敢地迎著他,「我就在你這里,永遠……為什么要趕我走?」
「你太美太好,令我……自慚形穢!顾p嘆著,「小雅,跟著我是委屈了你……我是個離過婚的男人;而你卻是這么純潔美好,應該得到更好的歸宿。」
「更好的『歸宿』?」季雅揚起秀眉,「說來聽聽!挂浑p明媚星眸已暗藏怒火了。
俞辰陽鐵青著臉,語氣中夾吾足以噴死人的火藥味及醋意,「比如……那個—表人才,對你又死心塌地的羅立群……」
「你住口!」季雅掄起粉拳,又嗔又怨地瞪大杏眼,「你可惡!人家現(xiàn)在就坐在你懷里,你還提羅立群?管他羅什么群,你可惡!你欺負我!」
她氣紅了瞼,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俞辰陽的肩上,他任她打著,眼底的笑意卻愈來愈濃了。
「真的不後悔?」他突然捉住她的手,整個人向前一傾,挺直的鼻梁輕觸她的嫩頰,「真的要當咪寶的媽咪?嗯……你不早叫咪寶喊你媽咪了嗎?嘿嘿……這番『用心』……」
他挑著漂亮的濃眉,笑得邪氣而可惡。
「你……」季雅羞紅了臉,「你亂說!是咪寶自己要喊我媽咪的,你笑什么嘛?!」看著他那一臉愈來愈得意的曖昧笑容,季雅一張俏臉更紅得像野火燎原般。
她正惱怒地要舉起手,卻被一只大手迅速地攔下來,在她耳畔直接地呵進—句話,聽得她當場僵住了。
「別生氣,『媽咪』下可以打『爹地』喔!
張開的唇適時被人堵住,一股酥軟無力的激情涌上來,她再次陷入那陣心驚動魄、渾然忘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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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季雅容光煥發(fā)、明媚照人地去上班。
她心虛地拉緊真絲襯衫的領(lǐng)口,就怕被人瞧見了那道吻痕。該死!昨夜俞辰陽吻得可真用力,更該死的是她這顆卜卜亂跳的心,到公司了還沒平靜下來。都要怪俞辰陽早上送她來上班時在她臉上左右開弓的偷襲,一張俏臉到現(xiàn)在還像桃花似地灼燒著。
她才進工作室一會兒詩綺就進來了,「詩綺……」才放了兩天端午節(jié)連假詩綺又消瘦不少,季雅歉咎地自責著,這幾天太忽略她了。
傅詩綺匆匆地鎖上門,鄭重地拉著她問:「小雅,我有話問你,老實告訴我!顾o張地盯著季雅,「今天早上是俞辰陽送你來的是不是?」
「啊!」季雅飛紅了臉,不安地垂下視線,「這……我……」
她這困窘不安的模樣無異是默認了。詩綺又急又氣,「你?你別告訴我這么快就搬到他家住了!埂覆唬〔皇沁@樣啦。」季雅急急地解釋著因俞辰陽出國的緣故,她只是暫住照顧咪寶。
「幫他照顧他女兒?」詩綺仍不解地蹙著眉,「天啊!你什么時候母愛泛濫了?好了,俞辰陽現(xiàn)在人也回來了,你可以馬上搬回家了吧?」
「嗯……我……」季稚又支支吾吾的,昨晚俞辰陽像孩子似地耍賴要地「多留幾天」,說:「你這七天來知識陪咪寶又沒陪到我,不管!我也要!」
她怎么拒絕得了他?!
「你——」詩綺看她一副全面淪陷的無可救藥模樣,重重嘆了一口氣,「小雅,你跟他……沒……沒那個吧?」
「什么?!沒有啦!」季雅又羞又急,她羞怯地撫著粉頸,「我們……頂多也只到這里,他很尊重、珍惜我的,我們才剛交往!
「那就好,」詩綺語重心長地嘆了口氣,幽幽地說:「別怪我多事干涉你的私生活,小雅,我只是想以過來人的身分提醒你:慎重處理你和他的交往。女人在有些方面是很脆弱而執(zhí)著的,當她和一個男人有了親密關(guān)系後……真的是死心塌地,他再怎么絕情,都沒有辦法忘掉他!
詩綺不勝凄惻地搖著頭,楚楚可憐的容顏上籠罩一層深不見底的悲哀。
「詩綺,」季雅很是感動,握著她的手,「季倫遺址沒消息嗎?」她暗罵這無情的哥哥。
「不知道!乖娋_眼底涌上—層淚霧,茫然地搖著頭,「也許他已經(jīng)回來臺灣廠,但我沒有他的消息,他沒回『家』過,我只能一直等下去……」
季雅心疼地輕攬她的肩,「忘掉他吧!忘掉我那混蛋哥哥,他配不上你,是他沒福氣擁有你這么好的女孩。」
「長達七年的感情是想忘就能忘的嗎?」詩綺虛弱地笑,她十七歲時就認識季倫了,他是她命中的克星!讣緜惪v有百般不是,但他真的曾對我很好很好過……我沒有辦法,我還是好愛好愛他。」
「你——」季雅無奈地搖搖頭,詩綺這人就是這樣,只要別人曾對她好一次,她就永遠記得了。
「別談我了,」詩綺收起自己的壞情緒,「說說你和俞辰陽吧,你們是怎么開始的?我還記得——」I她笑道:「第一次在麥當勞看到俞辰陽和他女兒時,你就說如果將來要結(jié)婚,就要嫁這種的男人,喲,一語成真呢!」詩綺眨眨眼,「這么快就對他棄械投降了?」
季雅羞紅了臉,「你——你別笑,其實……」她嘆了口氣,「詩綺,我自己也好矛盾,也曾想要逃開他,但卻這么莫名其妙地一步步……」
「別想那么多嘍!」詩綺拍拍她,給她一個鼓勵的笑容,「沒人說離過婚的男人就不好,也許他更懂夫妻問的相處之道,更珍惜你。反正,你就以平常心和他交往嘛!多去了解他是怎么樣的一個人,小雅……我真的希望,在感情這條路上你能走得比我更平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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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濤別墅的花園里有—對男女相擁著,女的坐在男人的大腿上,環(huán)抱著他的腰,整個人賴在他懷里。一陣輕且柔的吻,男人俯身摩挲親吮季雅那滑如凝脂的臉頰,輕咬著她白皙嬌嫩的粉頸,細致如雨點般的吻灑在她的眉睫、她的眼、她唇畔小小的梨渦上……軟香溫玉襲擊著他,他吻得狂野而灼熱,粗嗄混濁的呼吸伴著季雅嚶嚀急促的嬌喘聲。
季雅喘著氣推開他,瞪了他一眼,「哦!你要害我窒息是不是?」她雙頰紅似火,紅艷艷的令人不敢逼視。
俞辰陽卻將她箍得更緊,滾燙的唇掠著她光滑裸露的香肩,電擊般的酥軟戰(zhàn)栗,她全身的女性感官全部蘇醒而焦灼地渴求,俏臉嫣紅如醉,她攀著俞辰陽的頸子,如夢似幻地低喃著,「你呀!人不可貌相喲!當我第一次看到你和咪寶時,還以為你是什么『道貌岸然,頭頂著圣賢光圈的慈父』,哪知道……」
她巧笑地捏一把那張留連在她嫩頰上的俊臉。
「竟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睥睨群雄的調(diào)情圣手!
「不喜歡?」俞辰陽狠狠在她香肩上一咬,給她一個混合著邪惡與性感的笑容,
「面對咪寶時,我是全天下最好的爸爸,但在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面前,我會毫不保留地釋放出所有的愛,給她我最真摯的感情、最溫文體貼的呵護,把地捧在另一只掌心里寵她。」
俞辰陽一眨也不眨地直盯進她眼底,嘴唇抿成堅毅的直線,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眼眸中蘊藏著堅若磐石的深清。
季雅看癡了眼,心臟卜通卜通地狂跳著,一回神手腕上冷不防地已多了一條晶瑩剔透、璀璨奪目的碎鉆手鏈。
「辰陽?這是……」
「它無法完全代表我的心意,」摟過她在眉心上印下寵溺的一吻,「這幾天讓你照顧咪寶太辛若了,雖然這份禮物并不足以慰勞你。在第五街買的,耀眼奪目的它第一眼就吸引了我的視線,就像你,寶貝!」
「這……不,我不能收這么名貴的東西,」季雅震撼地看著這條巧奪天工、無與倫比的美鉆所折射出的炫人光芒,「我只是來照顧咪寶,而且是自愿的。你不用這樣……」
她當然知道這就是在珠寶界赫赫行名的「西維耶式手鏈」,由一顆顆美鉆組成一條燦爛奪目、光芒逼人的手鏈。它還有一個最優(yōu)雅最適合它的別名,叫「之恒之河」。
「不要以它的價值來衡量我對你的感情,」俞辰陽執(zhí)起她的柔荑貼在自己的臉頰上,「在我的心目中,你為我所付出的一切都是無價的,我只想藉這一份匹配你的小禮物來表示我的一點心意。小雅,留下來,留在這里陪我,好下好?你知道當我第一次下班回來看到你和咪寶同時跑出來迎接我時,帶給我多大的震撼和感動?!我已太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這是我—生所捍衛(wèi)的城堡,我的家……有我深愛的女人和女兒在等我。」
深幽黝黑的眼眸中隱藏了多少孤寂和渴望?—份對愛的渴望、對圓滿溫暖的家的渴望。這一刻的俞辰陽不再是那叱咤商場、冷峻睿智的男人,而像一個脆弱的小孩,渴求著被愛、被關(guān)懷,季雅感動地圍住他。
「辰陽,」她遲疑地開門,「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我真的想弄清楚!
「有關(guān)我前妻的事嗎?」俞辰陽平靜地說。
他直視著季雅眼底,一字一句道:「咪寶一歲半時我們就離婚了,我們是在美國念書時認識的,她曾是個相當可愛、甜美可人的女孩,回國結(jié)婚一年多後生了咪寶,那時我全心在事業(yè)上,時常飛往海外談生意、談合約,艾眉經(jīng)常抱怨我沒時問陪她,我請求她體諒我,為了在淘汰迅速的市場上生存下去我不得不如此,她本身就是個嬌嬌女,富家小姐出身,我想給她和寶貝女兒最好的一切!
俞辰陽的濃眉糾結(jié)著,神情復雜,「我可以忍受她無理取鬧、奢華無度、令人咋舌的開銷,只求她專心帶好我們的女兒。對她和那—班死黨日夜留連在舞廳、卡拉O
K的行為我忍了又忍,只求給咪寶一個媽,一個正常健全的家庭,但在咪寶一歲多時,卻發(fā)生—件徹底毀掉整個家的事!
俞辰陽的臉一陣抽搐,他的聲音沙啞,「那一年的圣誕夜,我十萬火急地由高雄工廠趕回臺北,只因我答應艾眉一定在十二點以前趕回來陪她過圣誕節(jié)。我到家時十一點,但迎接我的除了一屋子的清冷空虛外,竟是咪寶聲嘶力竭的哭聲。天啊!當時她發(fā)著四十三度的高燒,當天中午艾眉和我通電話時就提到咪寶有點不舒服了,但我萬萬沒想到做母親的竟能狠下心丟下她逕自出外尋歡作樂,我發(fā)了瘋似地抱著全身滾燙的咪寶沖向醫(yī)院,而她在隔天早上的七點渾身酒臭、迷迷糊糊地按照我的電話留言打過來!
俞辰陽逸出一聲最幽沉痛苦的嘆息,季雅的手緊緊地捉住他,聽他慢慢地說下去。
「在那一瞬間,我對她的失望憤怒到了頂點,我的父母也對她相當不諒解,但她哭著求我再給她一次機會,原諒她。當時我真是傻……就為了咪寶,為了艾眉那一句:『我才是她的親生媽媽,只有我才會真心疼她!』我全忍下來了,想不到……不到兩個月她竟瘋了似地對我尖叫——她再也受不了咪寶了!整天照顧一個重聽、智商又有點問題的女兒她受不了,她不認為這一切是她的責任,她應該承受這些!
—簇火花在俞辰陽眼底跳動著。
「當我深深自責,無奈悲痛地接受咪寶已發(fā)燒成重聽,且會影響智力發(fā)展的殘酷事實時,她竟殘忍而毫不留情地提出離婚的要求。更今我無法相信的是:她竟對我狂吼著咪寶是白癡、是聾子,她無法再多忍一分鐘,天啊!她竟如此形容、如此鄙棄她的女兒?那是她的親生女兒啊!」
已愴然淚下的季雅酸楚地撫著俞辰陽額上暴起的青筋,試圖讓他平靜一點。
「我可以忍受艾眉對我的一切——她的荒唐、她的失職,因我自問也不是個百分之百完美的丈夫,但我萬萬不能忍受她用那么不堪的字眼來吼咪寶。我簽字離婚了,帶著一筆可觀的贍養(yǎng)費,她旋即遠走高飛到美國,三年來從未曾出現(xiàn)過,似乎早已忘了她還有一個女兒!
季雅無言地緊抱著他,滿腮的淚水摩挲著他的胸膛,良久才低聲說:「對不起,我不該問的,不該又讓你想起這一切。」
「不!我早就想告訴你的,你有權(quán)知道這一切,」俞辰陽輕執(zhí)起她的手,堅毅深邃的五官上凝聚著不可撼動的執(zhí)著與真情,「小雅,我已把我的全部呈現(xiàn)在你面前,我曾是個婚姻失敗的男人,我只想問你一句——愿意陪我走過這—生嗎?」
季雅觸電般地抬起眼,嫣紅醉人的雙頰正對上他熾烈專注的黑眸,她的心非?駚y,喜悅和嬌羞迎面而來。
俞辰陽極輕柔極珍惜地擁她入懷,渾厚低沉的嗓音直接呵進她耳底,「雅,答應我!」
一張酡紅滾燙、艷光攝人的俏顏抬起來,粉臂已悄悄攀上他的脖子,夾著一縷迷人的幽香,她的朱唇尋上他的唇,在一片天旋地轉(zhuǎn)的撼動中,用她纏綿繾綣、源源不絕的熱吻來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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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專線響起,季雅清脆甜美地應著,「冠捷您好!我是韓季雅!挂浑p充滿笑意的眼睛已飄向那束剛送來的長莖玫瑰,一定是辰陽打來「請安」的。
「季雅,你這丫頭怎么這么久都不回家?打電話去你住的地方也沒人接。」
「媽?!」她嚇了一大跳,「我……我那邊的電話壞了……還沒修好嘛!」
「你這個禮拜天回來吧!」趙玉吟說,「你哥前幾天帶女朋友回來,你這丫頭喲……這禮拜天回家吧!你哥就要結(jié)婚了,你也回來一起幫忙準備!
「結(jié)婚?」季雅大驚失色,「媽,您說哥要和誰結(jié)婚?他帶回去的女朋友叫什么?」
「溫小姐吧!說是他老板的女兒,」韓母納悶著,「你這么驚訝干嘛?反正你快點回來就是了!
這混蛋……溫小姐?季雅氣得直咬牙,「好了,媽,我會回家啦!再見!」
季雅掛上電話,煩躁地在室內(nèi)踱來踱去,詩綺今天開始休七天年假,她急急地拿起電話就撥號,「詩綺?你在家啊?」
「嗯!乖娋_的聲音聽起來虛弱無力,「小雅?什么事?」
「我……季倫……」季雅急得舌頭打結(jié)般,「詩綺,你這禮拜天跟我回彰化,季倫……季倫要結(jié)婚了!」
對方一陣沉默,「和溫瑞玲是嗎?」她幽幽地說:「我見過她了!辜緜惢貋砟盟臇|西時,一個裝扮入時的女人坐在氣派十足的平治房車內(nèi)不耐煩地按喇叭催促著。
「詩綺,你先出來,我?guī)湍闳フ壹緜惍斆婧退f清楚,他不能這樣對你。」
「不用了,心已不在了,再談又有什么用呢?」詩綺浮上一朵飄怱的微笑,贏弱削瘦的身子似風吹就倒,「我要出門去玩幾天,小雅,不用擔心我,再見!」
「詩綺?詩綺!」季雅直喊著,對方已收線了,她試著再打進去,但話筒一直「嘟嘟」響,詩綺一定把電話拿起來了。
季雅急得團團轉(zhuǎn),一下班就沖去找詩綺,但正如她所擔心的——人去樓空。
詩綺的房門緊鎖著,只交代管理員她會出去玩幾天。
她又試著打電話找季倫,所得的答案仍和上次一樣:「韓經(jīng)理不在!」不過這次又多加了一句,「籌備婚禮去了!」
無計可施的季雅只好在周末十萬火急地趕回彰化老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