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不回王氏。”匡倫在宴會的一角對好友斷然說道。
“可是現(xiàn)在只有王氏有足夠的力量對抗海北聯(lián)合會!蓖P仍是不厭其煩地說道!澳銘(yīng)該也聽到風(fēng)聲,聯(lián)合會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
“不關(guān)我的事。”匡倫漠不關(guān)心。
“什么不關(guān)你的事,別忘了你也在他們的名單中,你以為他們會輕易放過你或杜小姐嗎?”
“誰敢動她一根寒毛,我就殺了誰!”霎時,他捏緊拳頭,目露殺光。
廷揚拍拍他的肩。”這點無庸置疑,但你有信心憑你一個人的力量就對抗得了嗎?說難聽一點,若沒有王氏做為后盾,你簡直不堪一擊!
頓有所覺,匡倫懷疑地瞟他一眼!澳愫螘r變成王氏的說客?”
“真是冤枉!你明知我不可能做這種事的!蓖P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拔覀兌疾辉偈枪录夜讶,都有想要用生命來保護的人,不是嗎?以前我們命是一條,掛了就算,但現(xiàn)在我們已不再只為自己而活了,總不能也讓另一半跟著自己吃苦受罪吧!”
匡倫顯出他的不耐!罢f重點!
廷揚壓低音量說道:“我們需要吸收王氏的力量來保護自己!”
“我們是誰?”
“你、我、維世,還有“皇劍”皇士鈞!
“他做了什么惹火聯(lián)合會的事?”
“和聯(lián)合會巨頭最疼愛的孫女私奔!
匡倫一口酒差點噴出!澳莻女孩不是才十幾歲?”
廷揚攤攤手!熬蛺凵狭擞惺裁崔k法!另外,說不定還要加上蕭健!
他想起日前才和蕭健偶遇過!拔矣浀盟F(xiàn)在是聯(lián)合會的紅人!
“他已叛出聯(lián)合會,自立門戶了,昨天他才親自來找我商量!
“窮攪和!”他啐道。
“怎么樣?愿不愿意為我們大家犧牲一下?”廷揚改用較玩笑式的口吻問道。
“作夢!”沒得商量,匡倫起身走向和君珞寸步不離的維世,把空了的酒杯塞給他!巴P找你!
穿過眾人,匡倫直接來到已和可玫從主臥室出來的君昕身旁,只因她已被幾個搭訕的男子包圍住。
維世請君珞去替他拿點心,再轉(zhuǎn)向近身的廷揚!巴P,怎么樣?有無討論出結(jié)果來?”
廷揚做了個鬼臉!澳憷细绲炙啦粡摹!
維世大笑幾聲!拔以绺阏f過,你還不信!”
“看來,我們要自立自強了!
“怕的話,就買張飛往非洲的機票,把自己剝光塞進上人堆里,包準(zhǔn)沒人認得出來!彼I誚道!澳阕詮谋豢擅党匀ズ,就變得膽小如鼠!
“去你的!”廷揚不在意他的嘲譫,捶一下他的肩膀,跟在匡倫之后,也去找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瞧著廷揚和他兄弟各自對某個特定女人一往情深、目不斜視的,維世深覺好笑,心想,他才不會蠢到被女人給綁住哩!
“王醫(yī)師,你剛才在笑什么?”君珞端著雞尾酒走來,笑盈盈地問道。
維世望向她,倏地搶過她手上的酒杯,鄭重說道:“你現(xiàn)在還不能喝酒,乖,我去拿果汁給你!
☆
宴會進行至一半,突然來了不速之客,熱鬧的場面在剎那間安靜下來。
王氏集團的總裁忌己諱別人的目光,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王,身著一襲低胸素黑晚宴服站在門口。
貼身的衣料剪裁展現(xiàn)出她高姚噴火的身材,簡單的發(fā)髻配和著恰如其分的宴會妝,豐潤的唇、光潔的肌膚、凜冽的嬌媚,細長的鳳眼只消稍稍一瞟,少有人不烏之傾倒,而撩人的纖纖蛇腰,絕看不出她是生過兩個孩子的螞。
她整體的美具有十足的毀滅性,難以想像看來不過三十出頭的她,其實已年逾五十。
蹬著高跟鞋,她蓮步輕移,眾人紛紛為她讓出一條通道。
此時,匡倫等人均同站一處,看著她昂首走來。
“老巫婆來了!笨擅翟诰慷叺驼Z道。
不知她便是匡倫母親的君昕不解,眼前明明是個艷麗不可方物的絕色美人,怎么會老巫婆?
“她是誰?”君昕以同樣的超小音量問道。
“王氏集團的現(xiàn)任總裁,向冰伶!笨擅祷卮稹
這么說她就是匡倫和維世的親生母親。君昕點頭示意,說不吃驚是騙人的,她看起來太過年輕美艷了,若說是影視紅星還會比較像些。
向冰伶一邊走,一邊向同她示禮的人點頭致意,而后在他們身前停步!昂⒆觽,不向我打個招呼嗎?”她的嗓子清脆如北風(fēng)中的陶鈴,悅耳得令人難受。
人們開始為眼前的景況交頭接耳,八卦來、人卦去,想來這件事將成為明天上流社交界的頭條新聞。
豁達的維世最先開口,有禮地招呼道:“王總裁,您好!”心思較為周全的他,刻意事先將君珞帶到一旁,混到其他人中間。
廷揚和可玫陸續(xù)向她問候,而匡倫始終不作聲,連正眼都不愿瞧她。
牽牽嘴角,掠過他,向冰冷將視線放在脂粉未施、服飾樸素的君昕身上。“誰愿意將這位小姐介紹給我認識?”
“王總裁您好,敝姓杜,杜君昕!本坎淮渌苏f話,便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紹。
“杜小姐,幸會!”向冰伶微微一笑,高貴而優(yōu)雅地伸出冰雕般的晶瑩玉子。
當(dāng)君昕準(zhǔn)備回握時,匡倫突地拉著她走開,仿佛這只無瑕的手有毒。
在他眼中,有毒的不僅是她的手,還有她媚惑的眸子、她滲蜜的言語、她的全部!
“匡倫,怎么回事?”君昕不了解他無禮的舉止所為何來,他難道不希望見到自己的母親嗎?
“我們回去!”他回道,厭惡之情昭然若揭。
君昕任由他牽著她的手,兩人一起離開友人漂亮的新家。
“呵,看來,他還沒學(xué)會什么叫做禮貌。”向冰伶以無懈可擊的完美笑容看著他們離去,絲毫沒有透露出一點點的惱意。
維世、廷揚和可玫為此不禁心有憂慮,這個女人太高明,也太難搞,至今為止,還沒有人能真正摸清楚她的內(nèi)心想法。
“維世,你該好好教教你哥哥的。”她嬌滴滴地再道,一只手柔柔地搭上他的肩膀。
“我盡量。”維世虛與委蛇,直想撥開她白哲透明得不像人類的手,打從心底憎惡自己和她牽系的血緣關(guān)系。
☆
“你似乎不喜歡你母親!贝囎娱_了一段距離,君昕始而說道。
“我恨她!”匡倫不假辭色地回道。
她震驚地覷著他,“為什么”三個字一涌到喉頭,她硬是咕嚕吞回,她想,他要說自是會說,何必多問。
“可玫是不是跟你說了?”他問。
“只提到你以前在什么海北聯(lián)合會中待過。”
“還有呢?”
她想了想!爱(dāng)王總裁走向我們時,可玫叫她老巫婆,這算不算?”
他聞言大笑,這下子才真是嚇壞了她。她第一次聽他笑出聲音,而且還是大笑哩!
將車停在路邊,他止不住笑聲!肮衔灼牛嵲谔m合她了。”
“匡倫?”她惴惴不安地喚他。
“哦,我的老天哪!”匡倫拭著眼角的淚水,驀地強攬君昕,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大大的響吻。
雖已非第一次和他做此般親密的接觸,但她還是不住紅了整臉,忙推開他嬌斥道:“干么突然亂親人家啦!”
陡然換上嚴肅的神色,匡倫定定握著她的肩頭,凝視著她!拔野l(fā)誓,我將用生命保護你!
不等她回應(yīng),他再摟住她,用她的柔軟充實了他的空虛。
他的胸膛,已是她認定的歸宿。她寬容他的任性回擁他,閉上眼睛安享他的懷抱,吐納間竟是令她眩目的氣息。她告訴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盡管愛他便是。
“我們現(xiàn)在還不適合辦理結(jié)婚,但你愿意與我共度往后的日子嗎?”他輕撫著她的發(fā)絲問道。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不結(jié)婚也無所謂!本炕卮穑驖M足而嘆息。
“跟著我,你可能會遇到許多危險的事情!
“你剛才不是說過會保護我嗎?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你不在意我曾經(jīng)是個讓人聞之色變的黑道流氓?”
君昕抬起下顎,直視他的眼睛。“我只知道你現(xiàn)在是個廚師!币彩撬x擇用一生時間去愛的美味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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