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玩到這么晚,你明天下用上班嗎?”猛地,身后陡然響起譏誚的熟悉嗓音。
不自覺地挺直背脊,米瑤輕輕吸口氣,頭也不回的應道:“你回家得也不早。№f先生。”
濃眉微挑,薄唇揚起一抹笑,韋柏伊的長腿輕而易舉地越過前方的長發(fā)美女。
“我是為了公事!彼墒且驗榧影嗟浆F(xiàn)在才回家,才不像某人是出去飲酒作樂。嘖嘖!一點女孩子家的形象都沒有。
被他挑釁的口吻撩撥起火氣,米瑤重重哼了聲。
“像你這種夜以繼日工作的工作狂,應該沒有女孩子喜歡你吧!”他就準備當孤獨老人,她才不會可憐他!
“以后的事我不清楚,不過從前我倒是挺多女孩子喜歡的!庇幸鉄o意地回頭瞥了她一眼,韋柏伊無所謂地接口。
先是愣了下,米瑤旋即氣呼呼的瞇起美眸。
請問他是在暗示她當年告白的事嗎?
拜托,都已經(jīng)是泛黃發(fā)霉的陳年往事了,到現(xiàn)在還拿出來翻舊帳,身為昂藏七呎的大男人,他會不會顯得太小心眼了?
真不知道她當年眼睛是沾到什么,居然會向他告白,留下她米瑤二十六年來最慘痛的污點。
“你剛剛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蓖屏送蒲坨R,韋柏伊還是云淡風輕的口氣!澳闱f別想太多!
“最好是這樣。”她沒好氣地嘀咕。
“不過……”他刻意拉長尾音,黑眸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一回!叭绻艺嬉遗,應該不會選擇打扮像檳榔西施的女孩子!
檳、檳榔西施?
米瑤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怨毒的眸光恨不得將他萬箭穿心。
“這是流行,你懂不懂。俊彼皇谴┲鍥鲆稽c,就說她是檳榔西施!今年流行超短迷你裙又不是她的錯,總不能大家都穿著短裙,她卻像修女一樣從頭包到腳吧?
更何況……不是每個人都像她一樣有本錢,一雙美麗的長腿不知羨煞多少人!
“咦?你好像很生氣!边M了大樓,韋柏伊按下電梯鈕。
“我沒有!彼呀(jīng)懶得和他生氣了,認識他二十多年來,她不知道氣死多少無辜的腦細胞。
“我沒有批評你的意思,”他的表情很和氣,唇角甚至微微上揚著,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會教人得內(nèi)傷!拔抑皇菍嵲拰嵳f!
言下之意代表他沒有批評她,可是她真的像檳榔西施。
“……”腳下惡狠狠踩著拍子,米瑤瞇眸瞪著還停留在九樓遲遲不肯下來的燈示。
隨便他怎么說好了,反正她和他,誓不兩立!
“對了,”電梯門“叮”一聲打開,韋柏伊讓她先走進去!跋麓蝿e再玩這么晚,米媽媽會擔心的。”
“用不著你提醒!泵赚幉桓吲d地咕噥。
她已經(jīng)夠歉疚,犯不著再多個人讓她感到更罪惡。
“我是好心!彼裘。
裝作沒聽見,米瑤像尊雕像般面對緊閉的電梯門.
忽地,胃部一陣翻攪,她小臉微微泛白。
恩,糟糕,不知道是否是太生氣的緣故造成酒氣上涌,她現(xiàn)在居然有點反胃想吐。
“你沒事吧?”看她難過的半扶著墻,韋柏伊靠過去。
“恩……”她發(fā)出怪聲音。
“你喝太多了!彼櫭。
電梯里都是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酒味。
“別碰我!”她微惱。
“噓!安靜,”大手先一步蒙住她的眼,讓她不穩(wěn)的身于往自己身上靠,以撐住她大半的重量!吧詈粑!
她可別想吐在電梯里,那絕對會很惡心,他可不想和一堆嘔吐物作伴。
米瑤乖乖的深呼吸,試圖舒緩不斷翻攪的胃。
都是他啦!沒事惹她生氣,她才會那么不舒服。
“!币宦曤娞蓍T又打開,韋柏伊扶她走出去,并貼心地幫她按門鈴。
“我剛剛忘了告訴你,”韋柏伊附在她耳邊低語!皾M身酒氣的女人,我也不欣賞!
“……”很想狠狠回他一句,無奈米媽媽已經(jīng)先一步打開門。
“米媽媽你好,我已經(jīng)幫你把米瑤安全送回來。”俊逸的臉龐露出親切的笑容。
幫她?聞言,米瑤狐疑地回眸看他一眼。
難不成是媽咪麻煩他去找人?不過想想也有可能,韋柏伊自己有車,他們怎么可能會在半路上碰著?
或許他真的是受托到車站附近堵人。堵她這只夜歸的小醉貓。
“柏伊,謝謝你,這次麻煩你了!泵讒寢屝Φ煤懿缓靡馑肌
“米媽媽客氣了,我先回去了,”韋柏伊朝她們道別!懊赚,女孩子以后別喝到這么晚,米媽媽會擔心的。”他話還沒說完,米瑤已經(jīng)感受到背后母親瞪來的陰森眸光。
這時候還不忘落井下石?
米瑤不甘心地瞪住他瀟灑離去的偉岸背影,氣得暗地里直咬牙。
可惡!陰險的小人。
“咦?你今天看起來好狼狽!焙兔赚幩浇徊诲e的同事筱蕓一見到她走入辦公室就忍不住驚呼。
“昨晚沒睡好。”少了平時的艷光四射,她今天一改形象變成素顏美人。
“你昨晚一定又溜出去喝酒,對不對?”早就知道她酒量奇差無比的筱蕓朝她眨眨眼。
“什么溜出去,我是正大光明!彼奶栄ㄟ在陣陣抽痛,米瑤無力的趴在桌上嘀咕。
“瞧你這么難過,確定能上班嗎?”
“當然可以,你可別小看我!弊炖镫m這樣說,米瑤蒼白的臉蛋卻沒什么說服力。
“希望如此,”筱蕓很不給面子的吐槽,“別忘了你今天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到時惹出什么麻煩就糟了!
“會議?有嗎?”
“才說你可以,你馬上就得了失憶癥,”筱蕓壓低音量,“就是藍飛電腦啊!”
公司最近整個作業(yè)系統(tǒng)要做修改,特地請業(yè)界赫赫有名的藍飛電腦來做評估,對上頭的老板而言,這是件年度大事,畢竟費用動輒上百萬,一個月前就發(fā)文公布過了。
“啊!好像有這回事耶!”遲緩很久的大腦終于開始運作,米瑤懊喪的看向好友。
“看你這副德行,能出去見人嗎?一張臉蒼白得像鬼一樣!
“喂,你怎么這么說,”米瑤咕噥,“我也不愿意。
她還在宿醉,疼得像打鼓的偏頭痛和不斷翻攪的胃讓她對昨晚的玩樂感到十分后悔,她以后絕對不會再喝這么多了。
每次都這么說,可往往幾個好朋友一見面,就又喝得淅瀝嘩啦的。
“瑤瑤,”原本還在和她聊天的筱蕓,突然一臉正經(jīng)地推了她一把。“對方已經(jīng)到了,你回神。
“哦……”勉強打起精神假裝忙碌的米瑤,卻從一群西裝筆挺的年輕男子中,眼尖的挑出她現(xiàn)在最、最不想看見的人——
昨晚害她被母親念到耳朵長繭的韋柏伊。
“怎么會是他?”米瑤瞪得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
“怎么?有你認識的人嗎?”筱蕓馬上好奇地問,眼光不由得也往他們身上望去!澳囊粋?”
“右邊數(shù)來第二個。”低著頭偏過臉,她沒好氣地應。
“耶?感覺不錯,挺優(yōu)的喔!”
優(yōu)?幫幫忙,他哪里優(yōu)了?
“你別被他的外表給蒙騙,其實他是一個……”回想起他的種種惡行,米瑤很努力的要想出一個貼切的形容詞!板e!應該是一只才對,他是只眼睛長在頭頂上的豬!
昨天因為他臨走前那句“關心”的叮嚀,害她被媽咪足足多念了半小時,可恨。〈顺鸩粓蠓蔷!
“瑤瑤,你對他好像積怨很深喔!”感覺到身旁進出的殺氣,筱蕓識相的把椅子挪開三十公分。
“積怨不足以形容,我們之間應該是仇恨才對。”她輕哼。
想她米瑤縱橫情場二十載,唯一的敗筆就是當年被鬼迷了心竅向他告白,害她如今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想擺脫都擺脫不掉……
“呃,瑤瑤……”見她目露兇光想得入神,筱蕓膽戰(zhàn)心驚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瑤瑤?”
“干麻?”美眸半瞇,她問。
她剛剛還沉浸在該如何將韋柏伊碎尸萬段的幻想中。
“該開會了,老總在叫你。”額角滑下三條黑線,筱蕓干笑。天哪!變臉的女人真恐怖!
“……會議暫時到這里結束,其他的我們下午再討論!苯(jīng)過一個上午的冗長會議,老總笑嘻嘻的宣布,“餐廳我已經(jīng)訂好了,大家先去吃個飯,放松一下心情。”
“麻煩陳總了。”藍飛電腦負責接洽這筆CASE的葉經(jīng)理笑著說。
“葉經(jīng)理別客氣,”陳總回頭吩咐米瑤,“米秘書,等等吃飯的時候你也一塊兒來!
“是!鳖^垂得低低的,米瑤恨不得將整張小臉藏在筆記型電腦后頭。
“沒想到我昨天隨口的一句話,競讓你今天做了這么大的改變!痹跁h室里的人魚貫而出后,米瑤聽見身后有人這么說。
“我、才、不、是、為、了、你!”米瑤咬牙低語。
她是因為睡過頭,加上身體的不舒服讓她無心打扮,絕對和他的話沒有關系。
“那么真是巧啊!”韋柏伊微笑。
“……”忍不住揚眸瞪了他一眼,她重重的將筆記型電腦合起。
“不過你現(xiàn)在的樣子比昨晚濃妝艷抹的模樣好多了!表馔高^鏡片落在她氣惱的臉龐上,韋柏伊挑眉說道.
“總不能穿檳榔西施裝來上班吧?”米瑤忍不住出言挑釁。
“呵!原來你也有自知之明。”他再自然不過的接口。
厚,她要噴出火來了,老虎鉗在哪里?她要把這家伙的牙齒拔光光!草草將桌面收拾干凈,米瑤不想再和他浪費時間。
“嘖嘖!不過裙子還是太短了一點!
僵硬地停下步伐,米瑤美眸瞬間進出火光。
“韋柏伊,你到底是對我的服裝有意見,還是對我的人有意見?”碎碎念這么久全在挑剔她。
“我只是給你良心的建議!闭惯@么短,襯衫又如此合身透明,難道她不怕主管對她伸出堿豬手?
“不用你多管閑事。”她跟他在小學三年級那一年就已經(jīng)恩斷義絕,他沒資格在她旁邊啰唆。
韋柏伊微笑不語。
他早習慣她有事沒事就飆他一回。
“沒想到你這種貨色也能進藍飛電腦工作,當初面試你的主管一定是眼睛沾到什么……”米瑤還在氣惱地嘀咕。
“我進藍飛電腦工作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兩人是近到不能再近的左鄰右舍,她居然到現(xiàn)在才知道!拔蚁嘈潘麑ξ业哪芰軡M意!
一年內(nèi)連升三級成為主管,想必自己應該不會太糟糕才對。
“我不禁為貴公司的未來感到擔憂!变浻眠@種人鐵定前途一片黯淡。
“你倒是很關心我們公司的營運,”他皮笑肉下笑的反唇相稽!颁浻萌胍购鹊綘醉才回家的員工,貴公司的未來也挺教人憂慮的。”
“我沒有喝到爛醉!泵理氩[,她橫了他一眼。
她只是微醺,OK?貴妃醉酒那種微醺。
“喝醉的人通常都說自己沒醉,”他雙手環(huán)胸,居高臨下地瞅她!案螞r你還在宿醉吧?”
為什么好像任何事都逃不過他的眼?
米瑤老羞成怒,腳跟一轉,頭也不回的走出他的視線。
討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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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不是去瑤瑤的公司討論案子?有遇見瑤瑤嗎?”韋媽媽再幫兒子盛碗飯,忍不住好奇的問。
“恩!蓖仆蒲坨R,他點頭。
“瑤瑤應該很高興看到你!
高興?她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吧?
隔壁琴聲透過薄墻匆遠匆近的傳來,原本要開口的韋柏伊將話吞回肚子,薄唇揚起耐人尋味的笑。
呵!又來了。
她每次只要心情不好就會彈琴泄恨,聽隔壁的琴音如此慷慨激昂,她大概快被他氣到吐血了。
“瑤瑤也真認真,都已經(jīng)從學校畢業(yè)了,還是這么喜歡音樂!表f媽媽笑著搖搖頭。
“她是在向我示威。”每一個琴鍵都如此有力,擺明在宣泄不滿的情緒。
“你又在胡說,人家彈琴就彈琴,說什么示威?”韋媽媽咕噥。
他從小就對瑤瑤的琴聲有意見。
韋柏伊笑笑,沒有多作解釋。
這些年來,米瑤不管高興或不高興,都會將心情抒發(fā)在彈琴上,隔著薄薄的墻,他約莫能聽出她的心情。就像她大學聯(lián)考那年意外沒考上第一心愿,他在房間里聽著她的琴音直到天亮,陪她徹夜未眠。
不過唯一讓他感到驚訝的,是他小三拒絕她的告白時,當晚他居然沒有聽見她的琴音。
見鬼了,他還以為她會砸鋼琴咧!
“柏伊,你今年幾歲了?”韋媽媽像是突然想到什么。
“二十六!
“也該是帶女朋友回家給媽媽看的時候了!表f媽媽笑得很曖昧。
韋柏伊抬眸看了母親一眼。
“有對象嗎?”
“應該有。”他頷首。
“什么時候帶回來給媽媽看一下?”雖然希望兒子和瑤瑤能湊成一對的夢想已破滅,韋媽媽還是積極地問。
唉,瑤瑤沒能成為他們韋家的媳婦,真是可惜!
“如果有機會的話!彼允钦Z帶保留。
“你這孩子——”對他的回答不甚滿意,韋媽媽撇撇嘴。
他從小就不教人擔心是很好,不過這種少年老成的個性到底是像誰。
這么不可愛肯定不是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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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送我回來,”轎車緩緩駛進巷子里,米瑤笑著和身旁的男人輕聲道別!拔医裉旌苡淇!
“我很高興你有這種感覺,”阿威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來回輕撫,瞬間她寒毛直豎!笆裁磿r候再出來見個面?”
或許本來有希望,現(xiàn)在完全沒機會了。
“找時間吧!我們到時再聯(lián)絡!睆娙套∨牡裟侵粔A豬手的沖動,米瑤真慶幸今天自己是穿長褲,要不然回家后她可能要拿菜瓜布來刷被他碰過的地方了。
苗頭不對,溜之大吉!
“現(xiàn)在不先約嗎?”他解開安全帶,微微側過身!拔液芷诖!”
他很期待,但是她避之唯恐不及!
美眸緩緩眨了眨,米瑤努力擠出一個能拒絕他、又不會激怒他的好借口。
“恩,現(xiàn)在約就沒有那種驚喜感了!边@個借口不錯吧!連她都不禁佩服起自己聦明的小腦袋。
“和你在一起就是最好的驚喜,其他的我都不需要。”阿威再自然不過的接口。
啊咧!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樣思心巴拉的話他都說得出口,她當初怎會覺得他器宇非凡、斯文俊逸呢?
說實在,她挑男人的眼光真的很糟糕,小學三年級那回不就是最血淋淋的例子嗎?
等一等!在這種生死存亡的瞬間,她干嘛想起韋柏伊那只豬?一點實質(zhì)幫助都沒有,只會讓心情更惡劣。
“瑤瑤,我在和你說話,你沒聽進去嗎?”阿威久等不到她回應,大手囂張的往上爬。
“我在想!泵赚幯勖魇挚斓刈柚顾p薄的舉動。“讓我好好想想!毕胂朐撊绾螖[脫他這只大色狼!
“叩叩。”
“嚇!”車窗外突如其來的輕敲,驚嚇到正在傷腦筋的米瑤。
“你是——”阿威將車窗放下,看見神色不豫的韋柏伊。
韋柏伊沒回答,黑眸透過鏡片冷冷的落在米瑤身上。
“柏伊……”雖然平時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此時看到他卻像看到救星一樣。
她眨著無辜的美眸,傳遞強烈的求救訊息。
別丟下她呀!不然她絕對跟他沒完沒了。
薄唇撇了撇,韋柏伊總算正眼打量車里長相俊逸卻顯得有些痞的男人。
“瑤瑤的門禁時間到了,謝謝你送她回來!彼纫徊酱蜷_車門。
“等等,”阿威準確無誤地抓住米瑤的手,不讓她下車。“你們是什么關系?”隨便一個路人甲就將他的女伴帶走,教他的臉往哪兒擱?
“我們是情人!
“我們是兄妹!”
截然不同的答案蹦出,韋柏伊挑眉睨了米瑤一眼。
“咳!咳咳!是情人!泵赚幥文樇t了紅:心虛地低下頭。
說謊也不先套個招,當然會答案不一樣咩!
“你們到底是兄妹還是情人?”阿威懷疑地瞇眼。
“我們是情人,”韋柏伊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還故意和她十指交扣,害得米瑤心頭小鹿亂撞!八且驗楹臀移馉巿(zhí),想和我賭氣才會答應和你約會,話說回來,我還得感謝你讓她的心情好多了!
米瑤錯愕地望住他的側顏,見他臉不紅氣不喘,一口氣流暢的將謊話說完。啊咧!真人下露相喔!說起謊來完全不用思考。
“是真的嗎?瑤瑤?”聞言,阿威不悅地瞪她。
難不成真把他當備胎?想他威少爺吆喝一聲,就有多少女人抱住他大腿不放!這女人居然這么對他!
“很抱歉,這是真的!蔽疵庾约簩碓馊思m纏,米瑤硬著頭皮回答。
“嘖!”阿威生氣地啐了聲,油門一踩急速駛出安靜的巷弄。
“呃,你的——”小手還是被韋柏伊牽著,過度激動的心跳也尚未平復,米瑤想提醒他松手,卻被他冷冰冰的眸光嚇到忘記要說什么了。
“你是白癡嗎?這種家伙的車你也敢搭!”韋柏伊濃眉一挑,譏誚地問。
耶?就算是救命恩人,語氣也沒必要這樣惡劣吧?
“我怎么知道他白天是紳士、晚上變色狼?”米瑤不服氣地嘀咕,“平時看他文質(zhì)彬彬的,追我又追得勤,又送花又送巧克力的……”只要是單身女子都會心動吧?
“膚淺!”他冷哼。
咦?口氣很沖喔!
“眼神你懂嗎?那家伙的眼神不正,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倘若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保證下場很凄慘!”
“所以他不合格了。 睂λ怃J的話語,米瑤隱隱有了火氣。他干嘛對她這么兇?
“你從以前就是這種個性,只要對方稍微長得人模人樣一點,你就會忍不住上鉤!”
美眸瞇起,米瑤氣得咬緊牙根。
請問他現(xiàn)在是在翻她當年收高志強情書的那筆舊帳嗎?這男人真的很會碎碎念耶!
當年文靜寡言的小柏伊到哪兒去了?
“請問你說完了嗎?”米瑤沒好氣的問。
“說完了就放手!”念、念、念,比她媽咪還嘮叨。
韋柏伊一怔,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牽著她,他趕忙松手。
“哼!”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米瑤抬頭挺胸走進住處的大樓。
不過就是順手解圍嘛!態(tài)度干嘛那么惡劣?
黑眸望著她邀騰的背影,再低頭瞄了眼還有余溫殘留的掌心,韋柏伊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天生愛找麻煩的女人,現(xiàn)在能趾高氣揚的回嘴還不是因為他正好路過,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