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忙碌外加適應(yīng)新環(huán)境,日子應(yīng)該如飛梭穿過才是,可是,歷經(jīng)二十天左右的新生活經(jīng)常后,喬安深知水深火熱之苦境,二十四小時的時光于她就像四十八小時般難熬,尤其是上班時間的這八小時……
“秦經(jīng)理……經(jīng)理,寬極的羅董打電話來!
喬安像蟲鳴的鳴叫聲小叫了兩聲,便退離那個口中的秦經(jīng)理三步遠,再不敢接近那個熟唾的人身旁。
呼……吸……再一次,呼……吸……別害怕啊,戴喬安,反正都被罵那么多次了,沒什么好怕的,呼……吸……
躺平在三張辦公椅組成的臨時床輔,秦項磊百般頭痛外加筋骨酸,卻還是撐起了整具光看就覺得會散掉的魁梧體格,低低的應(yīng)了來叫人的助理。
“噢……”極粗嗄的呻吟。
光聽聲音她就想跑啊!
忍住逃跑的沖動,喬安極小心極謹慎的踮著步子,想了一想再退兩步以便在第一時間內(nèi)可奪門而出,她深恐一個不小心,這個嚴(yán)謹又嚴(yán)肅的鐵人上司睜眼又來個雷公獅吼。
縱使他閉緊的雙眼上濃密的睫毛看來比女人還漂亮,也不可以多看多靠近,切記切記!
來上班快一個月了,她還沒見過這個上司對她和顏悅色過!她直想對天哭訴啊……虧他還長那副臉!
不,不行!千萬別再思考這男人的胞袋和長相的差距,如薇萍說的,他是個嚴(yán)肅的老頭就對了!喬安不斷的重建信心,緩緩靠近,薇萍說的沒錯,別被他那張臉給騙了!可別以為女人才會有那種形容詞,什么天使的臉孔、蛇蝎的內(nèi)心。
眼前這一個更適用于這形容詞!
所以她只好每天細數(shù)四萬二的好處來增添力量面對如履薄冰的處境,縱使她覺得春天還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她的春天啊……她的四萬二啊……
都已轉(zhuǎn)了好幾圈心思了,這經(jīng)理竟換個姿勢又睡了!這可怎么辦?!
只好鼓起勇氣,往前進幾步,閉住氣,勇敢的伸出手輕輕往秦經(jīng)理的臂膀搖了搖。
她明白這次的五二O促銷活動,上至董事下至掃廁所的清潔員全都嚴(yán)以待命,為創(chuàng)造經(jīng)濟奇跡而努力著,就像她為她的四萬二努力一樣,可是……
也別睡得這樣死啊!她、她這樣很難決定要怎樣叫人耶。
“秦……經(jīng)理,電……”蚊鳴的呼喚又叫了幾聲,猶豫再三后,她決定放棄!澳阍偎幌锣,我……我等一下再來喔……”
戒慎的倒著走出經(jīng)理辦公室,關(guān)上門回來座位替經(jīng)理回完寬極的電話,她起身到茶水間想替那個睡死的經(jīng)理泡提神茶。
他昨天一定是睡在公司了,奇怪耶,他長這個樣子不曉很怕不怕遇到女人要對他不利啊,或者……男人?
那簡直是男女都會意圖染指的面貌啊……可是怎么就配上這樣兇的脾氣咧?
邊想,泡好手上的濃茶,一轉(zhuǎn)身——她險險將整杯熱茶潑到剛剛想到的那張帥臉上。
“帥……帥……不、廠對,經(jīng)……經(jīng)理!边@人怎么這樣神出鬼沒嚇人呀!他幾時來的她竟然都沒聽見腳步聲,而且他那一身灰西裝,加上那高大體形,她一個不小心就要以為那是一面墻咧,真是!
可那面墻說話了,聲音聽來還很不悅,“電話呢?”他的眉頭鎖死在深邃的眼眸上方。
噢,別用這樣認真的眼神看人,那很……很……喬安吞吞口水。
“經(jīng)……經(jīng)理,你的眼睛有紅絲……”滿滿的紅絲……那……很嚇人很嚇人,她不是胡思亂想,那大眼珠子外的白眼球沒一處是純白,還……還帶黃……鐘、鐘馗都沒這樣駭人。
不對,鐘馗沒這樣帥,可還沒想完,鐘馗的粗嗓子已經(jīng)殺入耳膜。
“你管我眼睛有什么紅絲藍絲!我說寬極羅董的電話呢?!為何接起來之后會是嘟……嘟……的聲音?!”他等這通電話幾天了,他就是在等這羅狐貍主動來找他談價,可是現(xiàn)在該在他手上的電話呢?!
“我說……我說等你醒了回電話給他!
人家是怕你沒睡飽,醒了之后會飆脾氣啊,怎么讓你睡飽了,還是一樣發(fā)飆!喬安嘟嘟嚷嚷,一杯熱茶拿得手酸。
“你說要我回電話給他?你說要我回電話給他?!”他一股氣提至喉頭,期待那股難咽感可以慢慢消去。
他覺得他就要伸手掐死這個白目的女人了!
喬安不知死之將至,還以為他大人大量不生氣了,甜美的點點頭,“嗯,我說等你睡醒……”
話根本還沒說完,大人已經(jīng)扯開喉啦開罵,而大量那個形容詞也被獅吼到外太空去。
“還說等我醒!你是豬投胎。∧氵@女人究竟幾歲了!你究竟懂不懂商業(yè)的暗流!我若回電話我就氣弱了你懂不懂!我就是要咬緊他打來的時機和他談個有利的價錢!你竟然叫我回電!”
哪有人罵起人來這樣流利順暢的啊……而且還配上一張帥臉,這樣很沒氣氛耶。
“我……我……你又沒說……”
“這還要我說!你沒眼睛看!還虧你長了一雙好眼睛!”
這……這……這話她是常聽人家講啦,可是讓這鬼面上司說來,還是……
喬安歪歪頭問:“你這是在夸獎我?”他不是在罵人嗎?
霎時,氣氛僵硬,三只黑色小烏鴉嘎嘎嘎從烏云中低空飛過。
秦項磊一時被問傻,盯著那雙靈動的單眼皮大眼睛,舉起無力的手重重擊額嘆出一口氣,這眼睛不是該長在一個聰明伶俐的女人臉上嗎?怎么……
“算了算了!睋]揮手決定離這女人遠一些,要不然他的惡名絕對會再多上一項掐死助理的罪名。
她拉了拉他的衣袖,別這樣生氣嘛。
他沒力氣,長手一揮,看也不看她,疲憊的頎長身軀靠在茶水間流理臺邊,撫額無力的說:“滾!
“可是……”
他加大聲音,“滾!”以前的助理此時早夾著尾巴逃跑了!這女人還在干嘛?
可是我泡茶泡得很辛苦耶!喬安心里是委屈加哀怨,早已呼天喊地擂大鼓了,可是吐出嘴的話還是沒用的無力。
“邊……這茶還是喝了比較不會累!
你也知道我快累死了!有你這種烏龍事件不斷的助理,我不累死已是萬幸了!
他狠盯著那張臉久久后,深深深深的嘆出一口氣,還是伸長了手取過茶杯,然后再不想看那張臉。
待氣息較為平順后他才哽上一口茶,腦中浮現(xiàn)薇萍的賊臉,不禁深思,他是怎么掉入這個陷研里的?怎么會這樣呢?!
揉揉鼻梁,提提神,再啜口茶。
喝到一半,才發(fā)現(xiàn)這烏龍助理還在。
“你還杵在這兒干嘛?”
“我等著洗杯子!边@很奇怪嗎?她是他的特助啊。
秦項磊看看手上的杯子,再度獅吼。
“這是紙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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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嘴鼓頰的走回辦公室,喬安迎上來自四面八方的同情眼光,忍不住攀上多方照顧她的潘珊妮的綠色辦公隔板上。
“嗚……我一定要去申訴我是受虐勞工……還有環(huán)保局……”誰說杯紙不用洗的,她連筷子都隨身攜帶!
幾個女同事見喬安哭喪著臉也一同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八卦起來。
其關(guān)心程度讓喬安為之感動。
“喬安,我告訴你,你可以撐快一個月已經(jīng)不錯了,你的上一個撐不到十天,差點從窗戶跳下去……”出納部的方斐利跑出柜臺圍欄陳述過去,講到一半被珊妮打斷。
“喂,說起那一個,我看是秦經(jīng)理跳摟還比較實在,她不離職經(jīng)理就要離職了!
“可是你忘了他罵人有多兇嗎?說她是豬投胎耶,還說她根本是只會走路的豬……明明人家身材好的不得了,秦經(jīng)理真的是……”另一個遭過秦項磊茶毒的樓層組長也持反對意見,加入撻伐行列。
“他……他剛剛已經(jīng)罵過我那一句了……”喬安說得可憐,可是眾女討論的重點似乎不在她受虐的事實上,意思意思的聽完她小小的申冤后,馬上回到八卦。
“唉呀,她還好啦,你們忘了上上一個,她還妄想坐到經(jīng)理腿上有沒有……”
“對啦對啦,那一個最好笑了……”
沒人理她……這些人是真的要安慰她嗎?
“真是狐貍精投胎了!秦經(jīng)理沒把她丟進垃圾焚化爐算不錯了!”珊妮還是一面倒的為帥哥經(jīng)理百般拉分。
“我……”喬安根本插不進去訴說自己的委屈,這幾個女人湊一湊,比個市場還熱鬧,誰還管她然罵到哪個境界去了。
“珊妮你最那個了啦!我看你更想坐到經(jīng)理腿上去啦!”樓層組長曖昧的推了珊妮一把。
“我……我就是想又怎樣!那樣的黃金單身漢誰都愛不是嗎?”
咦?!喬安收起受傷害的一顆心,豎直耳朵。
有沒有聽錯?!
喬安盯緊珊妮,覺得這個短發(fā)的俏麗女郎說的一定是外星話,否則沒道理她聽不懂。
看見喬安的臉,風(fēng)韻猶存的樓層經(jīng)理嘆口氣替她解惑,“是這樣沒錯吧,可是你知道吧,全公司上上下下加起來想‘?dāng)M’到秦經(jīng)理的恐怕超過兩千人。”
原來樓層經(jīng)理也倒戈!那個鐘馗耶!罵人罵到可以讓人吐血的鐘馗耶!喬安簡直不敢相信!
他是很帥沒錯啦,可那也是不認識的人才會覺得啊,這些個天天看他罵人跟呼吸一樣順暢的女人怎么也是這樣?
“其實你們也想不是嗎?別裝了!”珊妮環(huán)顧整個辦公室一圈。
什、什么?!
喬安看著珊妮指的方向,照著望了辦公室一圈,發(fā)現(xiàn)諸多熟與不熟的女性眼光都朝這兒射了過來……
她、她、她錯過了什么沒有?她誤會了什么沒有?這些人說的似乎是那個可怕的鐘馗不是嗎……
“那個電梯部的尤映雪才是黏經(jīng)理黏得可怕咧,別看她一副瘦弱的樣子,她可是個狠角色哪!”珊妮將那個擁有魔鬼身材、完美臉蛋的電梯女郎視為第一大情敵,形容起來自然不太入耳。
連那飄逸美女都……喬安的臉色愈來愈難解,這公司的女人們真的都……
都淪陷了……
不行,她不矯正視聽怎行!
“難道我們公司沒有別的男同事或上司了嗎?他兇成這樣你們還……”這算什么嘛!沒人替她申張正義也就算了,還大力贊揚她而個殺人不吐骨頭的上司。
眾女瞬間安靜,拿著看外星人眼光看她的同時,全部搖搖頭哀聲嘆氣走回自己位子上算是回答。
只有珊妮,敲了敲自己桌上價值不菲的英國瓷杯邊緣,摸摸那沁心的纖細質(zhì)感后,揚起地精心描繪的柳眉,語重心長的說:“你會拿紙杯和我手上這種杯子相比嗎?”
喬安著著餐盤旁的紙杯,滿臉烏云。
一種珍藏,一種是隨手可扔!這是紙杯和英國瓷杯的差別。
珍藏什么?鐘馗的獠牙是不是?真是讓她愈想愈氣!
那家伙不過是體形魁梧了點、外表較像個人了點、薪水比人家高了點……
可是他嗜血、惡劣、沒人性、嘴巴賤耶!
瞧瞧這個公司的女人出了什么問題!
整個十三樓的餐廳充滿熱力,有百貨門市部的美麗專柜、有化妝品部的氣質(zhì)美女,個個打扮華麗時尚,舉手投足呈現(xiàn)物質(zhì)豐厚、氣血飽滿。
沒想到珊妮給的數(shù)據(jù)是全公司上下兩千人都是!個個都肖想著那個鐘馗!
她鼓著雙頰像賭氣的章魚,讓對面的薇萍問都不太敢多問。
都快二十天了,這被罵的戲碼天天上演,還集集不同,光數(shù)起被罵的事項她手腳的指頭都不夠數(shù),偏偏她那個上司竟還廣受眾女人愛戴!
這有沒有天理!有沒有公義!
氣急敗壞的喬安用自備的筷子叉進丸子里,將這丸子想成是秦項磊的頭。
“他是我最大的敵人!他上輩子一定和我有仇,這輩子來報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低吼,分明就是要讓薇萍聽清楚,同時怨懟的補上一記被陷害的眼神。
“好啦,如果殺丸子可以讓你覺得痛快些,拿去吧!鞭逼纪榈臐L了兩顆花枝丸給她,將近二十天訓(xùn)練下來,早不把喬安的反應(yīng)當(dāng)一回事。
喬安對著薇萍哀號,“嗚……請你告訴我我的春天在哪里……我覺得我快被蜘蛛網(wǎng)卷進去了……那蜘蛛把春天吃掉了……”
嗯,今天比較嚴(yán)重!薇萍不得不有些擔(dān)心,只好出聲安慰。
“呃……乖乖,四萬二就快到了,想想四萬二,四萬二喔,其實他也沒那么壞啦,你看他兇歸兇,沒皺過眉嘛,你仔細想想,這比那些陰險小人好多了對不對?”傾手再夾入一口番茄蛋,那安慰的 成分……
“他已經(jīng)這么兇了!再皺個眉不就殺人了!嗚……他只是長得比較帥的鐘馗啦!不!我覺得他一點都不帥!他就是鐘馗!還帶獠牙!喂!你可不可以專心一點聽我訴苦?!”喬安已然失去理智,抓著薇萍的手不讓她放菜入口。
“喂、喂,放手!他只是……喂!放手!”拉扯中薇萍眼角余光發(fā)現(xiàn)來人,趕緊閉嘴,沒想到喬安馬上接口,還接得順極了。
“他只是月事不頎、氣血失調(diào),他……他是個更年期的老教官!他根本……”喬安低低看了一眼身旁空位,適巧有人坐入,這人有一雙有點熟又不太熟的手,她稍停了一下話,繼續(xù)憤憤脊:“他根本是鐘馗投胎……”
不對!這手指太修長好看!她眼皮一掀。
“經(jīng)理!”喬安整個人從椅子上彈起來,險險將一桌的碗盤全掀到地上去。
“我來收妖!鼻仨椑诘偷偷恼f了一句。
他聽見了!
“我……我吃飽……”話也不及說完,喬安拼命拉起薇萍,“走了啦!”亟欲飛奔而去。
“喂……喂!我還沒吃飽……我的番茄蛋……”可餐盤已被喬安快手快腳搬走,連人帶飯都已遠去,徒留在原地的薇萍只能憤怒的瞪了瞪秦項磊,然后跟著解救午餐去也。
“喬安……手下留……”話還沒完,她已眼睜睜看著喬安將剩飯剩菜倒入了廚余桶里……
見兩人都走遠,秦項磊嘴角浮上一個淡淡的微笑,再沒多看那個飛逃的身影一眼,可是心情卻無端的輕松愉悅。
逃他?!他突覺今日飯菜特別香。
直到他的身旁圍上一群時髦美麗談笑嫵媚的女人,香水味伴著輕聲細語介人他的午餐為止。
“經(jīng)理怎么和我們一樣忙到現(xiàn)在才來吃午餐?”吃飯不掉口紅的Rosie嬌嬌嫩嫩的開始和眼前的黃金單身漢攀談。
一看是一樓化妝品柜的美女,他換上長年不變的臉孔寒暄回去。
“今天業(yè)績好嗎?”
“當(dāng)然好嘍,謝謝經(jīng)理在DM上給我們這么大的篇幅打廣告,我們區(qū)域經(jīng)理說要請你吃飯呢!盧osie座位旁另一個艷艷丹寇女趕緊咬住話尾插話。
“謝謝。”他沒接受也不拒絕,這是避開麻煩的最佳手段。
可是麻煩看來并不打算放棄,見經(jīng)理沒推托,趕緊定日子!澳蔷图s凈化海灘活動后好了,活動完剛好去吃吃大餐補一補!
Rosie說氏高興,因為就算只和這黃金打的單步漢出游一次,都可讓她在公司的身價高漲哪!
秦項磊揚起標(biāo)準(zhǔn)帶懷疑的笑容問。“頂著大太陽的海灘凈化活動,你們會去?”他還真不敢相信烈日當(dāng)頭,這些白皙的女人會去?況且他也在不想在大自然的環(huán)境中看見這種太人工的產(chǎn)物,他期待這些女人可以聽出他話中的意思。
“當(dāng)然!有經(jīng)理去我們當(dāng)然都要去!”Rosie環(huán)顧一圈圍在桌旁的女同事,眾女可是點頭如搗蒜。
唉,誰聽得見他心中的嘆息。∷橄騽倓偺与x的身影,剛好看見她們踅回來。
“我們一定要在這兒喝飲料嗎?”逃到一半被薇萍扯回餐廳另一桌的喬安哀怨的嘟嚷著。
“你讓我一頓飯都沒吃好,現(xiàn)在讓我好好喝個廉價飲料是會死!坐下,我去拿飲料!”
喬安最怕這種惡勢力了,乖乖坐下一句話也不敢多哼。
直到薇萍回來,她才將她的觀察告知薇萍,“薇萍……餐廳里還有其他位子不是嗎?”她不小心望去剛才的餐桌,驚覺它被團團包圍,擠滿了人,而且都是女人……
薇萍聳聳肩,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
她小小聲再問:“鐘馗真的這么吸引人啊?”
喬安深覺這個公司的女人一定有被虐狂才這樣,剛剛是親耳聽見,現(xiàn)在則是親眼看見,前幾天她根本沒注意那么多,今天一看——
還真是大開眼界。
“他不是說他是來收妖的嗎?”
“你嘴巴好賤!”喬安邊笑邊覺得這形容雖惡劣,但還真恰如其分,那些女人的確是如妖如魅啊。
“你耳朵不愛聽?”薇萍狠吸一口番茄汁以償剛剛的損失。
愛!
兩人相視狂笑,直到笑聲止了,喬安還是覺得無解。
有誰會去愛那個鐘馗。!殺了她都不會!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