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不曉得他是用什么方法讓白美女從她的視線消失,反正從那天開始,她不再看見他們出雙人對,也沒再接到白美人找“阿磊”的電話,不過他的電話會不會再讓白美女接到她就不知道了。
因為她撂下狠話,她是決計決計不會再打行動電話給他。
-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她雖是膽小懦弱,可也有拗脾氣的堅持。
不過對于單眼皮大眼睛的定義她倒是有了別的方向。
那天見了他父母后,下山的路上她才怯怯的開口問。
“呃……”她又回復到了那個理虧的小紅帽。
夜色迷人的很,他突然覺得有這個女人在他的生活里,竟是讓他變得“精采”了起來,縱使他得習慣突如其來的三溫暖,可他也不敢去想像,要是今后沒有她……日子會是怎樣的沒趣。
“小姐,你就有話直說吧!
“你……你母親的眼睛……”
“我們家都有我爸的審美因子,都愛我媽那雙眼,怎么?”
糗了。
“我以為你喜歡我是因為忘不了初戀情人的那雙美麗眼眸,而我的眼睛剛好和她長得像……”
開車的他微皺了眉頭。
“是誰告訴你這種‘聰明’的推理的?”他心中的不二人選逐漸浮現(xiàn)。
“沒有人告訴我啊,你去翻翻任何可歌可泣的小說,都可以看見這種故事層出不窮啊……”她打著太極拳,把這類的推理當常識,說得可簡單。
“你是豬投胎啊!為何不來問我?我不是因為白羽晨有那雙眼而曾經(jīng)和她交往,更不是因為忘不了那雙眼睛而次次交往的女人都是這種……”說不下去了!他本來就不善解釋,現(xiàn)在叫他說明這種、這種……
“我知道了嘛……就是戀母情結(jié)就對了!彼皩捜荨钡狞c點頭。
“戴喬安!把你的腦袋放好,否則難保我不會把它摘下來當足球踢!”要不是現(xiàn)在正在開車,他一定會掐死她!
“好啦,可是……以后還是會出用很多和我一樣……不,和你母親一樣的眼睛那怎么辦,你個個都愛耶!彼钦娴臒⿶。
他內(nèi)心的哀號真是不知該對誰訴,對!他也很想問問自己,為何全天下長這種眼睛的也不在少數(shù),他偏偏遇上最麻煩、最難搞的一個。
“我想如果每個長這種眼睛的女人都像你這樣的話……我有一個就夠了!彼嗳嗵栄,右邊的刺痛簡直越來越放大。
她卻被他因為揉著太陽穴而將頭發(fā)弄散的模樣給弄紅了臉。
“呃……鐘馗……你真的很帥耶……”
他深深皺了眉頭,不確定的再問一次,“你說,你現(xiàn)在還叫我什么?”
“呃……啊!你看流星……”
他臉轉(zhuǎn)都沒轉(zhuǎn)的盯著她,要不是現(xiàn)在正在開車,他還打算看到這女人求饒為止。
最后在女人自己奉上一吻之后,他才決定放過她。
后,二十歲出頭的女人真的是……
太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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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確實是帶她去買了顆流星。
她再次在那間看來高級到討人厭的珠寶店門口。
“為何又是來這間店!而且你剛剛只是說吃飯又沒說要來這種店,你看我的牛仔褲和T恤!”她鼓著粉粉的頰,再次賴在地上。
他隨她也一同往街旁地面坐下,經(jīng)過的機車廢氣剛好在他們兩個鼻子前端。
“呃……那邊有花叢臺子比較干凈,你要不要去坐在那?”
他搖搖頭,如果他的女人喜歡坐路邊,那么他不舍放她一人獨坐。
“可是你那件西裝褲……”那筆挺特殊的質(zhì)料,連她都覺得心疼。
他一笑置之。
撐了一陣,直到兩人都灰頭土臉,她才不甘愿的站起身來,仲出小手,“走吧。”反正兩人一樣臟了。
“去哪?”
燃用下巴努努那間店。
他起身摟緊她,一同輟開那扇玻璃門,然后揚著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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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有件事情不對勁,而且是太不對勁了,雖然她是很樂于陪著他看新屋、想裝潢、找家具、看燈飾……可是……
為何他每件事情都一定要問過她?又不是她要去住!
甚至于他太忙時,施工工人打來的電話還直接指名就是找她!
她已經(jīng)開始覺得那個男人太不負責任了!
她找他找了半天,總算在賣場的逃生樓梯間逮到他。
“秦項磊!這是你的房間好不好?你問我地毯要裝長毛還是短毛的,會不會太奇怪?那個工人更可怕,問我樓梯燈要裝幾個按鍵!我怎么作決定?!”
“以后你也用得到,問你沒什么錯。”
“地毯我用得到?!為何我會睡到你家地毯上去,我的小屋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才裝好冷氣舒服的很,我為何要去睡地毯上?”
她的雙眸認真的很,讓秦項磊再次覺得想撫頭痛哭。
他抓緊她的纖臂,看來又快要失控,“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
“你要我知道什么?!”
她是真的不知道,要命!
“你現(xiàn)在就和我回家。”他揪住她的手臂,已經(jīng)上演過一次擄人記,他可不想天天當上第一男主角,只盼望這女人配合些。
“可是,現(xiàn)在正在上班……”
他看一下手表,“只差二十分,現(xiàn)在走!彼端聵翘荨
“喂……你不要工作我可還要啊……你慢一點……”她的腿不短,可也沒法子像他那樣四格一步摔。
小紅帽再次被擄走。
可這次目的地是位于他老家山腳下的新屋子。
還沒進院子她便聽見熟悉的狗叫聲,她眉一縮,緊抓著秦項磊的手臂,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
他低下身來,耳朵靠在她嘴邊,“你說什么不可能?”
“沒!辈豢砂l(fā)神經(jīng),天底下的狗叫聲都一個樣!
可是在開門的同時,身上撲來那毛茸茸的動物時,她的尖叫聲幾乎快要讓這個高級別墅區(qū)的鄰居以為發(fā)生了搶案。
“啊……跳跳!”
他眼見一人一狗以最快的速度滾上了剛鋪植好的漂亮柔細草皮上,看它撲倒她的情況,他還是不禁喃喃自語,“還好你是條狗,要不然我現(xiàn)在一定把你給殺了。”
他搖頭步入屋內(nèi)。
一人一狗在外相聚多時,那個女人才想到該謝謝那個會魔法的男人。
她進屋子找到他,來到他身后,揪著他的衣袖,“喂……”
他回頭 看見她一臉的不知所措,“別撒嬌!
“可是上回回去臺中,我媽不是說跳跳送給我舅媽他們養(yǎng)了嗎?”她撒嬌的環(huán)住他精壯的腰。
他交握她從身后環(huán)過來的小手,“是送人了!
“然后呢?”小腦袋晃到前頭來問。
“然后就這樣了!彼蹛鄣挠昧怂男∧X袋一記。
“可是我的小套房住不下跳跳!
“你住這兒。”
“我為何要住這兒?!”她放開他,跳到他面前來。
老天!
他定住她亂亂動的身體認真的對她說:“我說,女人!你該不會真的不懂我是在籌備我們的婚禮吧?”
婚禮?!
她想了一圈,找到了她一直覺得奇怪的地方,然后指指自己鼻尖,“和我?”
“你似乎不太驚喜!
“可是我還在念書!倍艺l說她不驚喜了?她簡直太、驚、喜、了!有人要娶她不用問她的嗎?!
“中華民國憲法沒有規(guī)定說念書不可以結(jié)婚。”他轉(zhuǎn)身蹲下去看地上的瓷磚。
“可是總有規(guī)定結(jié)婚該問問當事人同不同意、知不知曉這件事情吧!”這死鐘馗!臭鐘馗!
“你一定要嫁給我,沒別的選擇!彼酒鹕韥戆嘏乃念a,像是就這樣說定似的。
“秦項磊!你就不能開口問問我答不答應嗎?!”她是新娘子耶!她吼完氣呼呼的就要下樓,決定帶著跳跳回小套房去。
卻被男人一伸手給卷回人家身旁去。
他纏在她敏感的小頸子上問:“你會不答應嗎?”
“不會,可是你沒問就沒答案。”她兩頰鼓得像青蛙。
“我問完了!鼻仨椑谂呐乃,穿過她,“去我家吃飯!
她追上來,“喂,你幾時問了……”
來到他家,喬安才再次貫通了她更久更久以前就覺得不對勁的事。
地看見了薇萍。
薇萍笑嘻嘻的癱在應該是秦項磊的父母家的沙發(fā)上看電視。
抬頭看了她和秦項磊進門,還很有禮貌的抬了抬手。
“喔,你們來了,快來看電規(guī)!
喬安停住腳,現(xiàn)在不是看電視的時候吧!她瞪著薇萍,再看看身邊的秦項磊。
“你們兩個,有誰可以告訴我,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嗎?”
薇萍心地好,自告奮勇,“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們家’的人都對你們這種眼睛沒轍嗎?小媽是第一代,你是第二代啊,大嫂,是你自己沒聽懂的喔!”
“小媽?大嫂?”現(xiàn)在是在說誰和誰?!
“小媽最討厭了,正名之該稱為繼母的狠角色,我明明該討厭她的,卻沒辦法的喜歡到不行,至于你咧,是我繼母兒子的老婆,那應該就是我大嫂了。”薇萍用喬安應該聽得懂的方式簡單扼要的說明完畢。
聽完,喬安對大嫂這一名詞比較有意見,叉了腰直沖到薇萍沙發(fā)旁,面對自己死黨,說起問題來輕易就脫口。
“我都不曉得他為什么要娶我,為何我一下子就是你大嫂了?!”
可這問話聽在那男人耳里可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獅子吼的打斷兩個女人的對話,“戴喬安!”吼完直接將女人拖去他房里。
“喂……你干嘛……您還沒問完……”
砰!毫不客氣的關門聲可能不及他的火氣。
房子內(nèi)噴火的恐龍開姑吐火,他一步步貼近這笨女人,“你說你不知道我為什么娶你是吧?!”
“你又沒說我怎么知道,你連要結(jié)婚也沒通知我……”
“我買房子、牽小狗、訂戒指你完全不知道我為什么這樣做?!”他的火氣直要掀了屋頂!他為何要愛上這種女人啊!
“聽起來是要結(jié)婚沒錯!彼獾狞c點頭。
“那你還有什么疑問!”這不是很情楚了?娶他最心愛的人當老婆,這種推理不是很簡單嗎?!
“不對、不對!你沒聽懂我剛剛的問題,我知道你要找我結(jié)婚啊,可是我不懂的是你‘為何’找我結(jié)婚啊,你很笨耶!”她要推他頭的手被他握住,鎖死在人家手里。
“笨的是你!我娶你是因為我愛你這你不懂嗎?!我愛你!”他簡直想掐斷她那看來欠扁的脖子。
他臉紅了。
喬安看著他、再看著他,一股賊賊的笑意浮上她的唇角。
“你可以想到援交!想到SM!想0204 !就是不會想到我愛你!你是豬投胎。 彼麣饧睌,丟開她的手,抓狂的將頭上的發(fā)圈往床邊一丟,五指當梳,耙亂了他一頭直發(fā)。
女人見手一松,靜靜悄悄往房門口移去。
發(fā)怒的男人這才驚覺剛剛失控的他說了些什么,以及……那個聲量……
“你給我站住!”
哈!她已經(jīng)一馬當先,開了房門,對外面的薇萍扯開喉嚨。
“薇萍!你聽見了喔!他說了喔!賭金三七喔!珊妮的注最多要去收……啊……嗚……”
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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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外的薇萍小媽端了酪梨牛奶問了薇萍一聲,“你哥咧?我剛不是聽見他的聲音,怎么不見了?還有喬安呢?”
薇萍端起香濃的果汁,指指秦項磊房門,“你兒子應該是正在啃小紅帽,所以,我們先吃吧!
“啃小紅帽?”母親微微懂了些,臉也紅上了簿薄一層。
薇萍點點頭,“你該不會不知道你兒子是大野狼吧,媽!
“喔,那我們先吃飯吧!
一個小時后,秦項磊再次拉著那死都不肯出房門的喬安現(xiàn)身在餐廳,喬安還是躲躲藏藏,嘟郝嚷嚷的戳著他腰側(cè)。
“哪有人在人家家里踢足球的!你羞不羞!”她簡直想敲昏這頭狼。
“這是我家!
似是聽見足球賽,剛瘋過世足熱的秦項磊老爸發(fā)問:“你們還在談世足賽嗎?”他對于這項運動也是十分推崇。
哪知他兒子搖搖頭,“不是,我們在談的是你另一項較有成就的運動……”
“秦!項!磊!”同時聽懂代號的三個女人全部一同尖聲制止!
快昏倒的喬安心里暗自祈求,拜托,幫她換個代名詞吧……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