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敏瑜拔出鑰匙,打開門進屋。
馮維中站在落地窗前,眉頭皺在一塊地抽著煙,一臉深思的神情。
“你下午不用上班嗎?”她柔和地問道。
他轉(zhuǎn)過身,將煙用手捏熄,絲毫不覺得痛楚。
鐘敏瑜看著他的舉動,咬著唇?jīng)]說話。
“你回來得很快嘛!”他一臉的平靜。
她把皮包擱下,往沙發(fā)一坐。
“我剛剛和敏琪通過電話!
“那又怎樣?”
他嘲諷地一笑。“似乎這位律師迷住了鐘家的姐妹!彼囊暰銳利的定在她的身上!拔艺f的沒錯吧!你們這樣有多久了?”
“怎樣?”她反問。
“暗通款曲!”他氣得無法選擇用詞。
“你的意思是像你和李小姐那樣?”她反擊道,一改平日在他面前溫和的形象!皠e扯到她!”他憤怒地說:“她跟這件事一點關(guān)奉也沒有!”
“是嗎?”她不信地看著他,而且極力地為自己辯解道:“我和他有過一面之緣,湊巧在路上碰到他,一起吃個飯而已,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
“就這么簡單?!”
“不然你希望怎么樣?”
“我從敏琪那聽到的好像不是這樣!”他盯著她的眼睛。
“你們絕對不可能只有一面之緣!”
“就算見過幾次又如何?”
“是。 彼砬橥蝗蛔兊脙春!拔以賳栂氯サ脑挘f不定情節(jié)會更精彩!”
“你是在指控我什么嗎?”“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
敏瑜站起身,冷冷地看著他。“你根本就不信任我?”
“你值得我的信任嗎?”
“馮維中!我只再說一遍。”她嚴(yán)肅地看著他!拔液驮S哲夫之間一點什么也沒有!”馮維中的心掙扎在信與不信之間,尤其敏琪的一番話對他造成了不小的殺傷力,使他懷疑他不在臺灣的這段時間,事情已經(jīng)惡化到什么程度了。
他不愿意失去她,也不能失去她,她已是他生活的大部份。她看著他的表情,轉(zhuǎn)身想往房間走。
“敏瑜!”他喊住她。
“還沒問完嗎?”
他快步地走到她的面前!罢埬泱w諒我的心情!”
“那誰來體諒我的心情?”
“我太急了尸他抱歉地看著她。”尤其看到他一副反客為主的模樣,我真的慌了,尤其我又常常不能留在你的身邊!
“維中!你該對我有點信心的!”
“我知道!”他注視著她。“你不是那種女人!今天即使他有心,你也不會有意的!”
“你能這樣想是最好了!”
他輕松地一笑,打趣道:“有漂亮的老婆,的確是男人的一大心理負擔(dān)!
“有個在旅游界工作的先生也一樣!”
“算了!”他大笑道:“你從來也不曾擔(dān)心過我!”
“你怎么知道?”她笑著問:“也許我只是放在心里不說!”
這倒提醒了他,他正色地看著他的老婆。“李俐婷后天要移民加拿大,我算幫她餞行!
“我又沒問你!”
“我自己先澄清啊!”
“維中!”她溫柔但堅定地看著他!澳阏娴目梢韵嘈盼!”
“我現(xiàn)在知道了!”他摟著她的肩,一臉的歉意!拔液鼙福〔辉撌虑闆]問清楚前就發(fā)作!”她搖搖頭。“算了!”
他抬起手看了下表。“三點我還有個會議要開!彼H了下她的額頭!巴砩险埬愠灶D浪漫的晚餐,然后再去看一場電影如何?”
“你不需要補償我什么!”
“這不是補償!”他一笑!敖裉斓氖伦屛椅虻狡饺瘴姨中,沒有好好地照顧到你!”
“不要這么說!”
“我不會再給別的男人有可乘之機!”
“你愈扯愈離譜了!”
“打扮得漂亮點!晚上我回來接你!”
她點點頭,但壓抑不下心中翻騰的情緒,這件事就永遠的過去了嗎?許哲夫會就此算了嗎?敏琪會怎么想?天!她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鐘敏瑜心不在焉地切著菜。
“敏瑜!你的手也要一塊下去煮嗎?”趙玲提醒她道,好笑地看著她。
她一笑,強迫自己集中精神于菜板上。
“你是怎么了?”
“還不是許哲夫的事!
“你老公知道了?!”趙玲了然于心地問道。
她點點頭。
“這下演變成雙雄對峙了!”趙玲一臉的興奮。
“你少在那幸災(zāi)樂禍!”她瞪了趙玲一眼!岸椅液驮S哲夫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
“那多可惜!”趙玲惋惜地輕嘆!八幸桓币患壈舻纳眢w!
“趙玲!”
“我是說真的。 壁w玲一臉的無辜!爸豢上Р皇前l(fā)生在我的身上!”
“你不怕史治明殺了你?!”她糗道。
“他也許會殺了我,不過我起碼能享受一次浪漫又終生難忘的回憶!
“我看是一場惡夢!”
“那現(xiàn)在你打算怎么辦?”
“不再理他就是了!”她打開水龍頭,將菜刀沖洗干凈,然后拭干,放在刀架上!拔铱此粫瓦@么算了!”趙玲一臉的肯定,好像她多了解許哲夫似的。“你等著看吧!”
“我想搬家!”
“那怎么行!”趙玲大驚失色道:“那我怎么辦,你不能把我丟在這!”
“趙玲!”敏瑜笑著揉了下趙玲的頭發(fā)!澳阏媸亲屛彝魺⿶,心情為之輕松不少!
“那你不搬了?!”
“我只是說說而已!”
“如果你真的要搬,我也要叫我老公一塊搬!
“好了!我開玩笑的!
“什么時候我們再去逛街?”趙玲看著她。“我老公要我去看一些嬰兒床!
“你們這一對真寶!”她笑著說:“還有好幾個月才生呢!”
“先買下來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好!你自己說個時間!
“我反正一天都沒事,你比較有問題!
“那明天下午好了!”
“好!”
突然敏瑜想到了一件事!安恍校∶魈觳恍!”
“怎么了?”
她靠在梳理臺的邊上!皠倓偯翮鞔螂娫拋砑s我。”
“哦!用約的?”
“我想和許哲夫有關(guān)吧!”她自嘲道。
“哇!這下可真有得瞧!”
“本來不想去,但又實在找不到理由!”她為難地看著趙玲。“希望我們的姐妹之情可以經(jīng)得起考驗,不會因為他而有所改變!
“你為什么不叫許哲夫去跟她說?”
“他又能和她說什么?”
“起碼他可以向她證明你的無辜!”
“只怕會愈描愈黑!”
“那你就來個一問三不知,全部否認(rèn)嘛!”
“敏琪不是這么好說話的女人!”她嘆了口氣道:“我看一場舌戰(zhàn)是免不了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
“她是我的親妹妹!”
“你是她的親姐姐!”
鐘敏瑜無奈地點點頭。
“別想這么多了,把這道菜教完。 壁w玲在她的眼前揮了揮手。
“史治明有沒有胖一點!”她佯裝出一臉的開心!拔业膸资纸^活全讓你給學(xué)光了!”
“我只學(xué)到皮毛!”趙玲自我解嘲道:“接下來我要學(xué)著鉤小孩子的衣服了!
“不要一臉的無奈嘛!”
“唉!身裁全走了樣!”趙玲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肚子。
“又想吐又拼命地想上廁所,一到下午就打瞌睡,整個人懶洋洋的!”
“過一陣子就習(xí)慣了!”
“好在我老公真的對我很好,否則我還真覺得劃不來呢!”
鐘敏瑜一笑,心里卻盤算著,也許她該懷個孩子來斷掉許哲夫?qū)λ哪铑^,看到她大個肚子的模樣,他再多的綺想也會消失。
咖啡屋里播放著感傷的情歌,鐘敏瑜一邊攪拌著咖啡,一邊看著妹妹!坝惺裁词乱臀艺劦?”
“談?wù)勗S哲夫如何?”敏琪挑戰(zhàn)似的眼神看著姐姐。
“要談他什么?”她迎上敏琪的視線。
“我想我和姐夫都有同樣的好奇!”她故意一臉的無知。
“是什么原因把你和他拉在一塊的?他明明知道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我們之間并沒有什么!彼匾恍Α!爸皇瞧胀ǖ呐笥讯!”
“朋友?!”敏琪冷冷地一笑。
“你不信我也不能強迫你信!”
“我知道你很漂亮、冷漠,是男人最買帳的那種!泵翮饕缓摺!坝绕渥皂n大哥的意外發(fā)生后,你變得楚楚可憐,令人忍不住地想保護你、照顧你……”
她的手指彈著桌面!澳憔褪沁@么吸引他的嗎?”
鐘敏瑜不說話。
“你回答我啊!”
“我沒什么好說的,我不是犯人,你也不是律師,你沒有權(quán)利審判我!”
“是阿:”敏琪點點頭!坝绕淠悻F(xiàn)在有一個律師給你當(dāng)靠山!”
“敏琪!”
“我說錯了嗎?”敏琪手撫著胸口,故意一臉的驚嚇。
“你真的不需要這么諷刺我!”
“我真的想知道!泵翮髡;“你是用你的溫柔、善解人意,對什么都無動于衷的茫然去打動他的嗎?”她嘆了口氣,不言不語。
“教教我嘛!”敏琪冷嘲熱諷道:“我是你的親妹妹,教我怎樣去迷惑一個男人,教我怎樣去俘虜一個男人,求你教我!”她用手支著頭!拔艺娴臎]有!”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痛苦。“你為什么不相信我?”
“把你這套留給姐夫和許哲夫吧!”她冷笑著!拔姨私饽懔!”
“敏琪!我們都快三十年的姐妹了!”
“所以我才想不通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敏琪恨恨地說道:“你已經(jīng)有了姐夫,你也曾經(jīng)擁有過韓大哥,為什么你就不能放過許哲夫!”
“不是我的錯!”她終于忍不住的反擊道:“你為什么不去問許哲夫;他比我自己還清楚整個狀況!”
“問他沒用!”
“問我更是荒謬!我完全站在一個被動的位置!”
“誰信!”敏琪將頭轉(zhuǎn)開。
“那我也不想多費唇舌!我和他之間比一張白紙還清白,信不信就由你了!”
“那你也不該全怪我,把箭頭往我這里指!”她喊道:“沒有我你就能得到他嗎?”
“我恨你!”敏琪吼道。
“如果你恨我他就會愛你的話,你盡量地恨我好了!”她無所謂地看著妹妹!澳!你……”
“敏琪!我說什么你都不可能聽進去的,我只能再勸你眼睛要睜大一點!”
“不用你在那假惺惺!”
“為了他你連自己的姐姐都不要了?”
“你搶了我的話!”敏琪怒不可遏!斑@句話該由我說的!”
“好吧尸她心灰意冷地一笑!拔液茈y過我們會為了他搞成這般地步!
“我也沒想到!”
“我們好像沒什么好說的了!”她看著妹妹。
“對!沒什么好說的了!”
鐘敏瑜站起身,重重的一嘆氣。“告訴爸、媽我最近比較忙,不能常回去!”
“我會的!”她怨恨地看著她姐姐。忙著跟許哲夫見面?
鐘敏瑜搖搖頭,二話不說的轉(zhuǎn)身而去。
鐘敏琪正彎身給空茶杯加水,突然感到背后傳來的一陣寒意,她猛地轉(zhuǎn)過身。許哲夫正冷冷地打量著她。
她會意地指了指會客室。
他帶著一股怒意走了進去。
鐘敏琪擱下茶杯,跟著他走了進去,輕輕地帶上門。
“是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的?”
“你心里有數(shù)!”
她一笑,冷冷地看著他。
“問題是我心里沒有數(shù)!”
他坐下,手?jǐn)R在椅子的兩旁!澳銢]有權(quán)利那樣地對你姐姐!”
“那個小可憐又去向你哭訴了什么?”
“你真惡劣!”他吼道。
“是你自己過了界!”
“那是我的事!”
“怎么?她不敢再見你的面了嗎?”
他搖搖頭!拔也恢滥闶沁@樣的女人!”他自嘲地一笑!罢娴牟荒芤悦踩∪!
“你和‘她’都有搶人臺詞的毛病!”她一哼!“每次我該說的話都被你們搶先說了!彼贸隽藷,僵硬的點上火,失去了往日瀟灑和利落。
“為什么?”她激動地看著他!澳忝髦浪Y(jié)了婚的,這么多的未婚女人,難道沒有一個你中意的?沒有一個比得上鐘敏瑜?”“對!沒有一個比得上她!”他干脆地說道。
“許哲夫!她只是比一般女人會偽裝罷了!”
“你為什么要中傷她?”
“你知道意外前的她嗎?”她看著他!八运、任性、驕縱,從來也不會替別人著想,野心、功利、現(xiàn)實、貪婪……”
“我了解她!”他淡淡地一笑,傾身將煙摁熄!八晖耆母嬖V過我,所以你說再多也無法改變我對她的看法!
“你真是愚蠢!”
“你才愚蠢!你說這些只會使我看輕你,更加深我對她的愛而已!
“愛?!”
“是的!”他坦白道:“我愛她!”
“你根本不懂得愛”
“你比我更不懂!”他頂回去!八悄愕慕憬悖銋s中傷她、毀謗她,只為了使我遠離她!”
“我是為了你好!”她幾乎要哭了出來。
“你就和我的前妻一樣,她口口聲聲的為我好,說離婚是為了讓我解脫,讓她自己喘口氣,結(jié)果她贍養(yǎng)費一毛也沒少拿!彼淅涞匾恍Α!安坏桨肽犟R上又嫁了一個律師!”
“我和你的前妻不同!”
“你不比她強到哪里!”
“起碼我強過鐘敏瑜!”
“你比不上她的一根手指頭。”他平靜地看著她!澳悴灰僮匀∑淙韬脝?”
“那你以前為什么要約我?”
“你為什么要把一般的社交想歪呢!”
“一般社交?!”
“我曾經(jīng)對你承諾過什么嗎?”
“可是!你……”
“我從來沒有占過你一點便宜,更沒有說過一句我愛你,我只是當(dāng)你朋友!
“朋友?!”她凄涼地一笑。
“是的!如果我能當(dāng)上你的姐夫……”
“姐夫?!”她大吼道,頭瘋狂地搖著!澳阕鰤簦∥抑挥幸粋姐姐,而她一年前就嫁人了”
“天底下沒有不可能的事!”
“這個就不可能!”她含著淚。“先是韓大哥為她意外而失去蹤跡,接著是我那甚為杰出的姐夫,再來是你這個律師界的菁英,你們怎么一個個的都那么盲目,那么固執(zhí)!薄八娴闹档梦覀?nèi)绱!?br />
“是。 彼龜倲偸。“她使世上的其他女人都失了色!”
“你是睜眼瞎子!”
“我不想和你爭辯下去了!”
“出去!”她指著門,萬念俱灰!安灰屛以倏吹綘枺骸
“這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他起身來到她的面前,警告著她!皠e傷害她!連想都不要想,否則你會后悔的!”
“出去!”她尖著嗓子喊道:“你去找她好了!”
許哲夫打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鐘敏琪挫敗地將雙手撐著桌子,低垂著頭,她真的敗給了自己的姐姐嗎?難道許哲夫就從此走出她的生命,不再出現(xiàn)于她的面前?鐘父看著敏琪。
“敏瑜這陣子怎么都沒有回來?”正在收拾餐桌的鐘母一聽也隨口問道:“是!她好久沒有回來了!”
“我怎么知道?”她冷淡地回話。
“是不是又回鹿港去了?你沒有和她聯(lián)絡(luò)嗎?”
“沒有!”
“你們姐妹又鬧別扭了是不是?”鐘父問道:“都這么大了!”
“不是啦!”她不耐地答道。
“那你撥個電話,要你姐姐和姐夫明天晚上回來吃個飯!辩娔刚f。
她猛地起身!澳阕约喝ゴ虬!”說完她三步變兩步地走回她的房間,用力地將房門帶上!斑@孩子!”鐘父搖搖頭!罢媸怯笥鷽]有分寸,應(yīng)該要幫她找個兇婆家,好好地管管她!”
“我們都管不了了,別人又能奈何得了她?”
“都是你的錯!”
“我寵壞的是不是?”鐘母看著她的老伴。
“不是你難道是我?”
“還是敏瑜叫人放心。”
“唉!敏瑜有一陣子不是也叫我們煩透了心,所以不要操心敏琪,也許過一陣子就沒事了!”
“但愿如此!”
“那電話就你打好了!”
“你打吧!你是她老爸!”
“這種事也要爭論!”鐘父笑著搖搖頭!澳愦蛩阕鍪裁春貌苏埶麄?”
“包你滿意就是了!”
“好吧!”他拿起話筒。
一家人吃過晚餐,移陣到客廳。
鐘敏瑜正幫著母親收碗盤,整理桌子。
馮維中看著今晚始終寒著一張臉的敏琪!翱茨阋荒樀牟桓吲d,誰惹到你了?!”敏琪故意地看了她姐姐一眼。
“別理她!”鐘父笑著說道:“她千金小姐的脾氣慣了!”
鐘敏琪一聽,起身走到陽臺處。
馮維中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霸敢夂臀艺勔徽剢?”
她搖了搖頭,面無表情。
“和敏瑜有關(guān)嗎?”
她虛偽地一笑!霸趺磿兀楷F(xiàn)在她幾乎是個完美的女人,母儀天下的典范,她有什么地方可以讓我生氣?我不要惹她不快就好了!”
“例如許哲夫!
她轉(zhuǎn)過頭。“你到底還知道什么?”
“這應(yīng)該由我來問才對!我知道的和你一樣多!”
“說來分享一下啊!”他慫恿她道:“我們可以交換心得!”
“不必了!”她懶懶地一句。
“許哲夫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她扯著盆景上植物的葉子!白孕拧(nèi)斂、穩(wěn)健,完全的硬漢作風(fēng)。”她看著他!耙话闩藭挥勺灾髅陨系哪且恍湍腥!”“敏瑜不是一般女人!
“她是!”敏琪大笑道:“她一直都是,只是我們沒發(fā)現(xiàn)而已!”
“你真的不該讓恨意蒙蔽了你的心,敏瑜不是那種女人!”
“你和許哲夫才是被你們的感情沖昏了頭!”
“不許你這么說敏瑜!”
“為什么?”她嘲弄道:“你也怕知道事情的真相嗎?你怕你會受不了失望、心碎的感覺嗎?”“夠了!”
“不夠!”她節(jié)節(jié)逼進!耙灰私庀乱荒甓嗲八鞘裁吹滦?”
“我不想聽!”
“何必不敢面對現(xiàn)實呢?”
“我來說!”
鐘敏瑜不知何時,靜悄悄的站在他們的身后,凝聽著他們的對話。
馮維中和敏琪不約而同地回過頭。
敏瑜平靜地看著他們!拔蚁脒是由我自己說比較清楚、貼切!”
“是。 彼恍,但笑中寒光隱現(xiàn)!懊獾媒惴蛞詾槲夜室庖蠡悖
“敏琪!”他喊道:“不要這樣好不好?”
“維中!我們該回去了。”敏瑜看著她妹妹!拔液苓z憾你是這么恨我!”
“你明知道我為什么恨你!”
“但錯不在我!”說完,她挽著馮維中的手走回客廳。
鐘敏琪轉(zhuǎn)過身,淚不知在何時已滑下了臉頰。
馮維中在聽完了鐘敏瑜的自訴,笑得好自在。
“這就是所有的經(jīng)過了!”她背對著他。
“我還以為是什么呢!”他走上前挽著她的肩。
她側(cè)著身的看著他。
“你該早點告訴我的!”他正色道:“你讓自己吃了這么多的苦。”
“比不上韓恒所受的!”
“那許哲夫呢?”
“我也不知道他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你們沒有……”他不太放心地看著她。
“沒有!”她一臉的神圣不可侵犯。
“那也許你拒絕得還不夠明顯!
“你有什么好建議嗎?”
“我想最好的辦法就星讓他沒有機會可以逮到你。”
“怎么說?”
“下了班我就盡量的減少應(yīng)酬;丶襾砼隳悖屗麤]有絲毫趁虛而入的可能性!
“很好。
“糟了!”他拍自己的額頭!昂筇煳乙叫录悠乱粋禮拜。”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要不你暫時住到趙玲家!
“不!我不想去打擾她,更不希望自己的生活被他剝奪掉!彼龍詻Q地反對。
“可是我放心不下!”
“沒問題的!”
“回你娘家怎么樣?不行!”他自我否決掉!懊翮饕欢〞湍銢]完沒了的!
“目前是不可能化解的!”她聳聳肩。
“那你自己要好好的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