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欣妮在接到韋莉的電話以后,立刻趕到了韋莉所說的那家咖啡屋,她聽出了韋莉的語氣不對,所以她放下手邊的事,火速地趕到韋莉的面前。
一見到韋莉,馬欣妮吃驚不已,她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韋莉像完全的變了個人似的:她變得憔悴,變得病懨懨的,兩眼空洞無神,真應(yīng)了“行尸走肉”那句話,似乎才一會的功夫,她已經(jīng)蒼老了十歲。
一坐定,馬欣妮立刻焦慮地看著她。
“你怎么了?怎么像是一副被大卡車輾過的樣子,出了什么事嗎?”
韋莉只是笑,萬念俱灰的干笑。
“出了什么事?你要說啊!”馬欣妮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
“我離婚了。”
“這是喜事啊J這是你想要的。
韋莉看著馬欣妮。“這是我想要的,我很高興我重新得回了自由,但是……但是卻有一件更可悲的事發(fā)生!
“什么事?”
韋莉?qū)嵲谟行┎缓靡馑颊f。這一生中她碰到了三個男人,居然沒有一個是好男人:初戀情人勾搭她的好友,她的丈夫請征信社調(diào)查她,而沈堅,這個她最愛的男人,為“兩百萬…”。
“欣妮,我真的沒有瞼說!表f莉已經(jīng)沒有眼淚好流,否則她會大哭一場。
“拜托你,如果你有把我當(dāng)朋友,你就快點說,和沈堅有關(guān)嗎?”馬欣妮猜測,不然還會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女人唯一看不破的只有情關(guān)。
韋莉點點頭。
“他做了什么?”馬欣妮再問。
“兩百萬!表f莉寒心的說。
“什么兩百萬?”
“所有的濃情蜜意都是假的,所有的山盟海誓全都是謊言,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兩百萬,他是我先生的姊姊派來要‘考驗’我的!”韋莉和馬欣妮很投緣,所以她向她說明了真正的原因。
“我……實在很難相信。”馬欣妮只有這句話。
“我也很難相信。但是想到有時候他的欲言又止,他的落落寡歡,他的似有苦衷,不由得我不信。鐘其敏沒有撒謊的必要,而且我相信鐘其敏做得出這種事,她一向討厭我。”韋莉一聲長嘆!
“你給了沈堅解釋的機會沒?”
“還需要解釋嗎?”
“說不定他有好理由!”
“欣妮,別天真了,你希望我被騙幾次?”韋莉已經(jīng)沒有心可以再被騙了。
“那……”馬欣妮不知韋莉有什么打算,她離子婚,又恨著沈堅,她到底想怎么安排自己的未來?
“欣妮,我記得你一個人住,是不是?”
“是!”
“你想多一個室友嗎?”韋莉期待的問。
“這……”不是馬欣妮不愿意,而是她怕韋軍會突然地出現(xiàn),雖然他們看似絕交了,但他有一枚戒指在她這,萬一他突然的來找她.和韋莉一照面……
“有困難嗎?”韋莉并不想強人所難。
“不是,而是……你父母知道你離了婚,難道他們不會要求你回娘家住嗎?”
“我沒讓他們知道!
“為什么?”馬欣妮不解。
韋莉摸了摸肚子,然后看著馬欣妮。“我……我想我懷孕了!
“什么?”馬欣妮差點彈跳起來!笆恰
“是沈堅的。我和鐘其弘之間早就沒有性行為,我考慮了好久,不知道是該拿掉,還是把小孩生下來!表f莉接著一個勇敢的笑!昂⒆邮菬o辜的,沒有理由要他承受大人的錯誤,所以我決定把小孩留下來!
馬欣妮只用憂喜各半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有時候事情的發(fā)展叫人很難預(yù)料的。我原以為自己到了真正的幸福,沒想到到頭來是一場空之外,還要……
連累一個小生命受罰。”韋莉不勝唏噓的模樣,叫人看了
“事情……或許沒有那么糟!瘪R欣妮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韋莉,如果沈堅可以依賴,那這個小生命來得正是時候。但是偏偏出了這種狀況,她不太相信沈堅會是那種男人。兩百萬?
“欣妮,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現(xiàn)在就看你收不收留我這個室友,否則我得開始找住的地方了!睘榱硕亲永锩娴男『,她不得不堅強。
“我當(dāng)然歡迎了!瘪R欣妮立刻說。
“房租我們各半,生活開銷、水電也一樣,親姊妹都要明算帳子,我不會占你便宜的!
“韋莉,這不是問題,這不是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擔(dān)心的事,以后……”馬欣妮想得比較遠(yuǎn)。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我現(xiàn)在只能頤到眼前!
“你哥哥一—一你的家人不會找你嗎?”馬欣妮什么都不怕,就怕這個。
“我家那……”韋莉想了一下。“暫時騙一、二個月不成問題,我可以告訴他們我要到國外旅游,去度個長假散散心,他們不會懷疑的。他們也常勸我出去走走,等一、兩個月之后,說不定……我已經(jīng)想出辦法了!
既然韋莉都能樂觀看待這件事,馬欣妮也只有和她一樣的樂觀。
“到時如果紙包不住火,我可以說因為我迫切的想要一個孩子,所以到‘精子銀行’去做了人工受孕的手術(shù)!表f
莉異想天開道。
“他們會相信嗎?”馬欣妮佩服韋莉的腦筋,她比她更適合到征信社上班。
“他們不信也不行!
“韋莉,真的不讓你家人知道有沈堅這個人嗎?”
“好讓我家人唾棄他?好讓我家人笑我蠢?”韋莉搖搖頭。
“真的不給沈堅一個機會?”馬欣妮自認(rèn)她看人的眼光不會太差,沈堅實在不像是那種會為了錢而出賣自己感情的男人。
“欣妮,你什么都別替他說了。我曾經(jīng)以為無論發(fā)生任何事,我都會一直愛他,但我錯了,我無法原諒他,我無法做到無私、無怨無悔的地步,我恨他!我恨他對我所說目前她是無能為力,只當(dāng)他輾轉(zhuǎn)知道鐘其弘已經(jīng)離婚,恢復(fù)了自由身,并且打算娶個大陸妹,”而他卻沒有韋莉的消息時,他就知道出了大問題。韋莉沒有拿著離婚協(xié)議書來和他一起慶祝,反而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當(dāng)下即想到了鐘其敏,鐘其敏的惡毒、鐘其敏的冷酷。
是不是韋莉知道了什么?
是不是鐘其敏使壞得做了什么?
他打過電話到韋莉家,得到的消息竟是韋莉出國去旅游,一、兩個月之內(nèi)不可能回來。這個消息更令沈堅恐懼,她沒有理由一聲不吭,什么都不說的出國,她一定是“知道”什么了。
沈堅好懊惱,他應(yīng)該早點坦白的,他不該存著賭一賭的心理,他應(yīng)該知道鐘其敏是那種見不得別人好的女人,他早該防的。
就算離了婚,鐘其敏也不會讓韋莉有好日子過,女人的心,有時候真是可怕!
不相信韋莉真的出了國,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沈堅也只有請征信社來查韋莉的行蹤,她必須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他每天耐心的等候征信社給他的任何訊息,臺北這么小,找一個人應(yīng)該并不難。終于他等到了。
拿著征信社給他的地址,他不敢貿(mào)然的前去敲門,只敢守候在附近,如果韋莉真的住在這個地方,他一定可以碰到她,用最古老的“守株待兔”方法,他一定會等到她,他非等到她不可。
韋莉不知道自己會碰到沈堅,她剛?cè)ケ憷行馁I了盒鮮奶,人家說孕婦要多喝鮮奶,雖然她對鮮奶一向沒有好感,但為了小孩,她都可以忍。
“韋莉!鄙驁暂p喚。
韋莉整個人一震。她沒有想到他會找到她.假裝沒聽到似的,她加快腳步的往前走,:她和沈堅不想再有一點牽扯,這個世上她早就當(dāng)沒有他這個人了。
“韋莉……”他邊叫邊大步的趕上她。
她還是沒有停,幸好她一向瘦,而且因為懷孕而食欲不振,現(xiàn)在還看不出什么肚子。
“求你。”他拉住她,阻止她再往前走。
她站定,但立刻甩開了他的手,一副不想再讓他碰觸到的樣子!
“我可以解釋——”
她沒有讓他往下說,一耳光的打在他的瞼上。她可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所以她打完之后手有些酸麻,而他的臉上也有著火辣辣的感覺,這一巴掌他挨得一點都不冤枉,他一副毫無怨尤的表情。
“我什么都不想聽!彼。
“我不知道你都聽到了些什么,但至少你可以也聽聽我的說法。”他求道。
“有兩百萬那回事嗎?”
“有!”
“那還有什么好說的?”她悲憤不已。“這一切不過只是一場游戲,你的承諾、你的愛、你的甜言蜜語,全都是謊言,還解釋什么?你以為我想再聽更多的謊言嗎?我不是傻子!”
“你聽我從頭說起好嗎?”
愛情神話
“我沒有興趣!彼莺莸恼f;“我沒有那種心情,也沒有那種閑工夫!
“所以你就這樣的判了我的罪?”他落寞的說。
“不要一副無辜的樣子,難道你不是鐘其敏派來要‘勾引’我的嗎?”她冷冷的質(zhì)問道。
“這只是一開始。”
“一開始?”她一哼。
“如果我不答應(yīng)她,她找的可能就是像你后來碰到的那個無聊男子,她怕我不積極,所以又派了那家伙來,至于兩百萬,我壓根就沒打算賺!韋莉,我說我愛你是真心的!”
他出自肺腑的說。
“‘真心’?你還有‘心’?”韋莉根本不接受他的解釋。
“如果你有真心,你可以一開始就向我表明,我可以馬上離婚!
“如果我一開始就說,你會相信嗎?”他反問。
“我會信!
“你會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
“我知道鐘其敏對我的感覺,她一向討厭我,一向希望我早點離開鐘家,如果你告訴我你是鐘其敏派來的,還得花她兩百萬,即使你是一個陌生人,我也會相信你!”韋莉激動的說。
“我怎么知道你是這種心態(tài)?如果我知道,我早就說了!”他也憤怒的吼。
“好,一開始你有‘苦衷’不說,那后來呢?后來你為
什么不說?在我表明了自己愛你之后,在我和你上床之后,你為什么還不說?”她就是無法理解這一點,他有那么多的機會。
“我怕失去你。”
“你現(xiàn)在就不怕失去我嗎?”
“我一直鼓勵你離婚,一旦你離了婚,一旦你和鐘家沒有關(guān)系之后,我打算把這回事當(dāng)笑話般的說給你聽。誰知道鐘其敏會這么毒,先我一步得丑化這整件事,我根本沒拿她兩百萬,我一毛錢也沒有拿她的!”沈堅可以對天發(fā)誓。
“你現(xiàn)在當(dāng)然可以說得好聽、說得動人,因為所有的謊言已被揭穿,而我不會再相信你!”她堅決的表情。
“我只錯在沒有告訴你實情。”
“這就夠了!
“難道你不能原諒我嗎?”
“原諒?”她一個輕視的表情。
“韋莉,我從來沒有愛過一個女人像愛你這樣,要不是我太愛你,我又怎么會猶豫不決,錯失坦白的時機廣他低姿態(tài)的說道。
“沈堅,你不用努力了,你再怎么說也挽回不了我的心!彼研娜玳履。
“難道我們之間就要這么的結(jié)束了?”
“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沈堅實在不知道該找誰出氣,她的態(tài)度令他實在想將禍?zhǔn)诅娖涿羲槭f段!事情明明不是如此,他從來沒有玩
弄韋莉的心態(tài),他打一開始就愛她。
“韋莉,千錯萬錯,就當(dāng)全是我一個人的錯好了,你已經(jīng)離了婚,我也沒拿那兩百萬,我們可以——”
“可以怎么樣?”她故意問。
“我也許不富有,但我的家庭非常得闊氣。為了你,我可以再回頭去學(xué)醫(yī),我可以讓你過得很舒服,你可以要什么有什么,我會好好的疼你、寵你!彼蠢粘鲆粋很完美的藍(lán)圖。
這一會,韋莉的心好酸。她想到自己,想到自己腹中未出世的小孩,如果沈堅早坦承一切,而不是讓她由鐘其敏的口中得知,今天不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她的小孩也不會沒出世就沒有爸爸。
“你走吧!不要再來打擾我,我們之間已經(jīng)完了,你的愛……我要不起!彼乃赖目粗
“韋莉——”
“不要破壞我尚僅存的一點美好感覺,如果你對我真的有愛,那就別再出現(xiàn)!彼蚕滦牡卣f。
“真的沒有轉(zhuǎn)變的余地?”他不甘心。
“沒有。”
“我——”
她沒有聽他再說下去,一臉的漠然,一臉的毫無眷戀,她由他的面前走去。
沈堅知道自己真的失去了她。他有錯,但他的錯真得嚴(yán)重到不足以留住她,不足以得到她的原諒嗎?還留在臺灣有意義嗎?
歐洲……
或許是時候了。
算是餞別吧,謝奇光在馬欣妮結(jié)束征信社的工作后,請她到臺北的“凱悅”飯店吃自助餐。
馬欣妮哪有什么胃口?!花了一大筆錢又吃不了多少東西,她想婉拒,但為了不辜負(fù)他的好意,她也只有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反正只此一次,以后不在同一個地方上班,想見面都難了。
。〔焕⑹谴箫埖,氣氛好,情調(diào)一流,格調(diào)高,菜色又多,光是一些冷食就已經(jīng)讓她撐飽了。
“再多吃一點嘛!”他鼓吹。
“我知道吃多吃少都是一個價錢,但你總不能叫我撐死吧!”她打了個嗝。
“很貴的!”他提醒她。
她瞪了他一眼。她又不是土包子,當(dāng)然她知道很貴,所以她叫他別請,是他自己非請不可的。其實只要有那個心意,路邊攤她也會吃得心滿意足,是他自己要充場面,.浪費錢。
拿起面前的白開水,她漫不經(jīng)心地喝著,眼光也四處地瞄了下;不瞄還好,這一瞄叫她立刻低下了頭,一副偷
情被逮到的模樣。
臺北有這么多家五星級的大飯店,她居然會在這里看到韋軍。
她不敢抬頭,不知道韋軍是否已經(jīng)看到她,她的位置很明顯,就在放水果的臺子附近,如果他來拿水果,那他就會看到她,或許他早就看到了她,只是當(dāng)沒她這個人而已!
這下她說什么都不可能再有胃口,剛才吃下去的不吐出來,就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
“我吃飽了,我們走吧!”馬欣妮半掩著臉,很急迫地說。
“我們來不到半個小時,我只拿過一次的東西,你開什么玩笑。俊敝x奇光不同意地說。
“我想吐!”她故作痛苦狀。
“那你上一下洗手間好了!
“我——”
“我餓壞了,這里的菜很棒,你應(yīng)該嘗嘗生蠔的,好鮮美!”他怕她不知道品嘗似地介紹。
馬欣妮不知道自己會這么背,更不知道老天會和她開這種玩笑,她一直不敢抬頭,下巴已經(jīng)快和盤子碰在一塊;說不定韋軍不會過來,他那么恨她,說不定他根本就沒有看到她,是她在杞人憂天。
“小馬。”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韋軍已經(jīng)來到了他們的桌邊。
馬欣妮的血液似乎在一瞬間全沖向了她的腦門,她只感覺到自己的瞼孔發(fā)熱,心跳加速,四肢有些僵硬!她這么年輕,不該死于心臟。
抬起頭,她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在征信社上了那么久的班,她演技一流。
“韋軍。”她招呼道,表情冷靜。
“介紹一下吧!”韋莉看了看和馬欣妮同桌的男人,他告訴自己這不干他的事,她愛和誰在一起是她家的事,但他克制不了自己的沖動,他一定要來弄清楚,他不相信馬欣妮真的另有所愛。
“我”—..”她支支吾吾。
謝奇光一看這場面就知道大概的情形,他不能讓機會再一次的擦身而過,客氣的起身。
“謝奇光!彼f軍伸出手。
“你好,我是韋軍!表f軍握了握謝奇光的手。
“那個房屋中介公司的老板?”
“你在征信社上班?”
“是的!我還是馬欣妮的未婚夫!
馬欣妮一聽差點昏過去。未婚夫?她什么時候和謝奇光訂婚了?根本沒有這回事,這……但這會叫她怎么拆穿?拆穿等于是不給謝奇光面子,而且……這也好,叫韋軍真正的死心吧!
韋軍也很意外,他不知道真有這么個人,真有這回事,有些嚴(yán)厲地瞪著馬欣妮,這一刻他真想將她毒打一頓,她
怎么能這么對他?他一直以為他們之間還有希望。
“可以談?wù)剢?”他問,看著馬欣妮。
“我……”馬欣妮看著謝奇光!
謝奇光想說不,但是他看到韋軍已經(jīng)半要求。半命令的看著他。
“可以借一下你的‘未婚妻’嗎?五分鐘就好了!表f軍一副不容人拒絕的樣子,
“請便……”謝奇光訕訕道。
馬欣妮給了謝奇光一個衛(wèi)生眼,既然他有勇氣當(dāng)她的“未婚夫”,為什么沒有勇氣挺身面出的“保護”她。?早知道謝奇光這么“孬”,她剛才就一口否認(rèn),男人!在緊要關(guān)頭時,通常是沒有用處。
跟著韋軍來到“凱悅”大廳的一隅。她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在大庭廣眾下,他不敢對她怎么樣的,何況上一次大家都已經(jīng)把話說得很難聽,所以也沒有什么好挽回的了,跟他來是給他面子!
“真的?”他冷靜地問。
“真的!”
“我在問什么?”
“他是不是我‘真的’未婚夫。
韋軍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那個男人根本配不上馬欣妮,馬欣妮應(yīng)該是他的。
“你沒有理由嫁這種男人。”
“他對我好,處處替我著想,珍惜我,他……”馬欣妮
實在想不出什么形容詞,她只知道謝奇光一直待她不錯。
“他愛我!薄
“我對你不好?我沒有處處替你著想?我不珍惜你?我不愛你?”韋軍一副暴怒的表情!芭浇裉爝@個地步是我的錯嗎?馬欣妮,如果你還有良心,你捫心自問一廠,旦我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嗎?”
馬欣妮無語問蒼天的模樣,她真的無話可答,說什么都徒然。
“解釋婚約。”他命令她道。
“這……”叫她從何解除起?
“一切都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我們從頭來,重新開始,我正正式式的向你求一次婚,上一次的戒指就當(dāng)禮物,我再買一個真正的訂婚戒指,我說過的一些氣話,你全當(dāng)沒有聽到,我——”他滿腔的熱情被她絕望的眼神澆熄。
“不可能!
“我說了這么多——”
“韋軍,我很抱歉,我……”韋軍一個巴掌打斷了她的
韋軍沒有想到自己會出手,這輩子他沒有打過任何一個女人,更何況是自己所深愛的女人,當(dāng)他打了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的心也碎了。
接下來是場災(zāi)難,馬欣妮沒有再回座,顧不得她的東西,她直奔飯店的大門口,跳上一輛空著的計程車,她知
道自己的臉上有著紅紅的手印,而且是滿臉的淚,她沒有想到韋軍會動手打她!
真的想都沒有想過。
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就當(dāng)是她欠他的好了,就當(dāng)他們之間已一切扯平,她不必再有內(nèi)疚、再有罪惡感、再有心理負(fù)擔(dān)。
韋莉只看到馬欣妮沖進門又沖出門,她根本沒來得及問什么,但是她并沒有忽略到馬欣妮臉上的淚和那個巴掌印。她不是和同事出去吃飯了嗎?怎么會弄到這個地步?出了什么事?
一會工夫,馬欣妮又進門了,她二話不說的朝自己的房間走,關(guān)上了房門。
韋莉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吵馬欣妮,但是她又不能不聞不問。
起身來到馬欣妮的房門前,她輕輕地敲了敲門。
“我要睡了。”馬欣妮哽咽的聲音。
“只是聊一下。”
“我沒有事,我只想睡。”馬欣妮飲泣的聲音,令人心生不忍。
沒有猶豫的,韋莉打開了馬欣妮的房門,哪怕她是多管閑事,她也不能自掃門前雪。來到馬欣妮的房門,只見她趴在床上大哭特哭,一個平日爽朗、堅強的女孩,這會哭得像一個三歲的小女孩。
“欣妮……”韋莉搖了搖她。
“走開,不要管我,求你走開!瘪R欣妮帶著鼻音的叫,不肯起來。
“有什么不能解釋的事,何必哭得這么柔腸寸斷,把眼淚擦干,告訴我好不好?”韋莉哄道,她實在不忍心看馬欣妮這么哭下去。
“不……”
“誰打你的?”韋莉脫口問道。
“你哥哥!”馬欣妮猛得坐了起來,一瞼的淚痕,忘了要偽裝,忘了要掩飾。
“我哥哥?”韋莉震懾不已。
“就是你哥哥!”
“韋軍?”韋莉更加的迷糊。“你認(rèn)識我哥哥?我哥哥又為什么會打你?”
馬欣妮不想再瞞下去,早晚韋莉也會知道她和韋軍的“那段情”,她不希望失去韋莉這個朋友,不希望失去這份友誼,所以她不能不說,而且韋莉現(xiàn)在是一瞼的好奇和一探究竟的表情。
“你哥哥是我的‘男朋友’,曾經(jīng)論及婚嫁的男友!瘪R欣妮擦干眼淚的說。
“曾經(jīng)”?韋莉注意到馬欣妮用的是“曾經(jīng)”這個字眼。
為什么欣妮沒提過這回事?她明知道韋軍和她的關(guān)系啊!她不知道自己哥哥的女朋友竟是馬欣妮,這其中到底有著怎樣的關(guān)連?
“什么原因讓你們分開的?”韋莉現(xiàn)在只想知道這個,她
哥哥明明不是暴力型的男人!
“謊言。”
“謊言?”
“我因為租現(xiàn)在的這個房子而認(rèn)識你哥哥,我不知道自己會有機會和他談戀愛,加上一般人對征信社的印象不是很好,所以我騙他說我是寫小說的!瘪R欣妮娓娓道來,表情哀愁。
“這不是什么嚴(yán)重或差勁的謊言,只要講開不就沒有事了?我哥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他會一笑置之的!”韋莉安慰的說。
“偏偏我接到鐘其弘的案子,調(diào)查你的日常生活、你的一切舉動,在我知道你是他的妹妹之后,我更無法圓謊,我怎么去解釋我認(rèn)識你的經(jīng)過?當(dāng)初我是‘借故’認(rèn)識你的!”
馬欣妮痛苦不已。
“但你向我坦白了,你也辭去了工作,不是嗎?”韋莉覺得沒什么要緊!
“那又怎樣?”
“你可以向我哥哥解釋的!”
“有用嗎?”
“他不是不講理的人。”
馬欣妮可沒有這么樂觀,身為旁觀者大家都很客觀,都有一番道理,但一旦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你們就這樣的分手?”
“我始終無法對他實話實說!
“那今天的事……”韋莉指了指馬欣妮的瞼。
“你哥哥并沒有……她一直以為事情還有……希望!
馬欣妮有些委屈!昂盟啦凰,今天我和征信社的同事吃飯,他……追了我很久,也知道我和你哥的事,他說……他說他是我的未婚夫!
“我哥哥一定很愛你!表f莉微笑的說,她突然好羨慕馬欣妮。
“我不是有意騙他,只是事情一直出乎我意料的發(fā)展,我……控制不住,寧可讓你哥哥誤會我,我也不要當(dāng)說謊的女人!瘪R欣妮又泣訴道。
“可以講開的!”
“但他出手打了我!”馬欣妮抗議。
“他愛你。 表f莉趕緊替自己的哥哥說話!叭绻粣勰,他根本不會有這樣的舉動!
“我不會原諒他!”馬欣妮賭氣道!
“那你找機會打回來!”韋莉不偏心的說:“加倍的還給他!”
“我才不會這么沒有風(fēng)度!”馬欣妮的氣消了些。
韋莉知道今天事情會弄到這個地步,她也有責(zé)任,如果她不是剛巧是韋軍的妹妹,馬欣妮早就可以向哥哥坦白一切,他們也不需要歷經(jīng)這么多的波折,所以她不管不行,非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