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客人指名道姓要找自己,所以在咖啡送過去不久之后,胡琦也來到了駱寶兒的面前,雖然她并不知道這女人是誰,可是這女人的目光一點也不友善,擺明是來找碴似的。
駱寶兒早料到胡琦應該是有點姿色,只是沒有想到她美得有些過火,不但可以把自己比下去不說,那優(yōu)閑安然、自信坦然的氣質(zhì)更令她不舒服,難怪何中桓會想追求她,她果然和柯小瓊及自己是不同類的。
“你是駱小姐?”胡琦在她的對面坐下,一派老板娘的樣子。
“駱寶兒!彼晕医榻B著。
“有什么指教嗎?”
“當然有。”駱寶兒拿出了煙,雖然她在何中桓的面前不抽,但其實她的煙癮頗大。
“駱小姐,這里禁煙!焙嵝训馈
“那么你愿意到外面去談嗎?”
“談什么?”
“何中桓!
“那不必了。”胡琦馬上說:“我相信我們很快就可以談完,而且若只是一、兩根煙的時間,你應該可以忍一下,畢竟我得考慮到其他客人的權(quán)益。”
駱寶兒偏著頭看了她一下,然后把煙和打火機收進自己的皮包里!拔疫@個人一向從善如流,不為難別人。”
“那很好!焙痪。
“你應該和何中桓很熟吧?”駱寶兒直接切入正題,她一向不太喜歡浪費精神和時間。
“認識而已!
“胡小姐,不只是這樣吧?”聽聞她的回答,駱寶兒語帶不快的說。
“那你認為呢?”
“我認為他對你很有意思!
“這我就不知道了。”胡琦很誠實的道,何中桓和她就像好朋友般,他沒有什么太熱情的舉動,而且有時還挺會惹她生氣。
“胡小姐,我就開門見山的跟你明說好了!瘪槍殐旱哪樕行┬U橫!拔乙?shù)诙蔚暮翁。?br />
胡琦微笑!斑@很好。
“我絕不容許有任何的破壞!
胡琦撇清的說:“我絕沒有破壞什么!
“我也不需要第三者!
“我不是。”
“希望你是個說一是一,講話有信用的人!狈駝t她會讓她后悔欺騙了她,駱寶兒暗忖著。“駱小姐,我只能管好我自己,但我無法替何中桓說什么,我也不清楚你和他之間到底有什么關系,但是說什么你都不該找上我,這和我沒有關系的!焙幌M约航槿雱e人的感情。“最好是這樣,因為我是誓在必得!瘪槍殐旱脑捰行┐箧⒋蟮慕对。“如果惹毛了我,你會很倒霉的!胡小姐!
“這算是威脅嗎?”胡琦很反感的問。
“只是提醒你你是在開門做生意!
“你要砸店?”
“不!我可以再文明些!瘪槍殐旱难凵衤舆^一陣兇惡。
胡琦知道這世上什么人都有,既然有善良的人,就一定會有邪惡的人!榜樞〗,你去找他談吧!”
“不,我找你就夠了。”
“我沒有權(quán)力阻止他進這家店,如果他硬要來的話!焙惶芩䥽!拔抑荒芟麡O的婉拒他,卻不能命令他該怎么做!
“胡琦,相信我,我是為你好,因為你一點都不了解他!敝烙行┤耸浅攒洸怀杂,所以駱寶兒這會決定采取柔性勸說。
“自然是沒有你了解!焙牡。
“何中桓討厭女人、不信任女人。”
“但我確信你亦是女人。”
“不,我不一樣!”駱寶兒有些抬高自己的身價!拔艺J識他很久,曾是他前妻最好的朋友,我了解他,也知道他要什么,而且……而且我和他的關系……”駱寶兒故意眨了眨眼。“你應該了解的!
胡琦隨意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該怎么取悅他!”駱寶兒不知羞的繼續(xù)瞎掰。
“我想你一定知道!
“我更知道該怎么令他欲仙欲死!
胡琦開始覺得有些惡心!榜樞〗悖叶愕囊馑,你不必說得這么明白!
“他少不了我的!”
“我懂了。”
“那么我們之間已經(jīng)談得很清楚了?”
胡琦點頭。
“胡琦,你走不進他的世界的!瘪槍殐憾似鹆丝Х,但是她卻沒有喝,只是將嘴唇靠著杯沿,一臉的得意!拔疫@么做是救了你,因為他絕不可能再用真心去愛任何一個女人!
“那么你怎么定位你自己呢?”
“至少我和他在床上是配合得天衣無縫!瘪槍殐旱闹e愈說愈流利!拔也⒉簧萃玫剿膼郏抑灰娜!
“還有他的財富吧?”胡琦補上一句。
“愛錢并不是罪惡。”
“說得對!”胡琦給了她一個笑容之后直起身!拔以撊ッα耍乙呀(jīng)知道你的目的了!薄八阅悴粫钗沂?”
“我不會令自己失望。”胡琦淡淡反擊一句。
。
畢莎嘉果然沒有漏氣,不到七點半,她就已經(jīng)獨力做出了四菜一湯,有清蒸鱈魚、百合牛柳、炒三鮮和一道炒青菜,還有很香、很道地的羅宋湯,她并沒有夸大事實,她的確是已經(jīng)知道如何烹飪了。
但是吃在嘴里的徐雨山卻有無限的感慨,有婚姻關系時吃不到自己老婆煮的菜,反倒是在離婚后……在兩人沒有一點關系時,她卻下廚做晚飯給他吃,這是不是太可悲、太諷刺了一些?
“味道如何?”畢莎嘉只是煮,卻不會很想吃,她只是想看他滿足的神情。
“出乎我的意料。”他邊吃邊說。
“對我刮目相看了吧?”她得意的笑開。
徐雨山將嘴里的東西都吞下去之后,又緩緩的道:“在吃多了便當,在不是排骨飯、匈牙利牛肉飯、咖哩雞飯就是牛肉面的情形下,我想任何親手煮的菜對我來說都是好吃的!
“這算批評嗎?”畢莎嘉的臉垮了下來。
“但你煮得還算不錯!
“總算你有點良心!”她嬌嗔的笑了。
“我一直是有良心的!毙煊晟筋┝怂谎,然后又悶著頭吃他的晚飯,真是很久沒有這么幸福過了,因為婚姻失敗,所以他一直不太喜歡回他父母那,怕他們問東問西,更怕他們擔心。也許徐雨山說者無心,但畢莎嘉卻是聽者有意,所以她的表情立刻變得憂郁、沮喪,好像還有一絲絲的悔不當初。
見狀,他放下了碗筷!吧危也]有指桑罵槐的意思!
“你沒有嗎?”
“我沒有!
但是畢莎嘉只是起身把她的碗筷拿到廚房的水槽里放,看來她現(xiàn)在做得再多也不能改變什么或是彌補什么,當初是她自己不知道要珍惜這樣一個好老公,現(xiàn)在又有什么資格在這怨天尤人的。
徐雨山跟到了廚房里來,他有些不知所措,明明自己并沒有說什么,可是莎嘉卻一副被他傷害到的表情,令他很不忍又很自責。
“莎嘉……”他站在她的身后,雙手本能的伸出去扶住了她的雙肩。
突然畢莎嘉一個轉(zhuǎn)身,投入他的懷里,她的雙手環(huán)抱著他的腰,然后把她的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好久……好久不曾如此了。
“莎嘉……”他的聲音沙啞。
她低低的問:“我是不是很糟糕?”
“你……還好!
“我是不是一個壞女人?”
“你當然不是!誰說的?”他故作生氣的問。
“那我是不是很笨?”她緩緩的仰起頭,有些可憐兮兮的看著他!熬尤粫尤粫湍汶x婚!
“不能怪你,是我這個人太沒有變化了。”徐雨山自嘲的聳肩,這的確是鐵一般的事實。
“是我要求太多……”
“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很恨我?”畢莎嘉看著他的雙眼,像想要求證什么似的,雙手絲毫不曾放松!笆遣皇恰
“莎嘉,不要再說這些!
“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打算再見我?”
“但我們不是見過數(shù)次,而且你今晚還煮了……”
“這都不是你主動的!”畢莎嘉一臉的難過、傷心!岸疾皇悄阆取瓉碚椅业。”
“莎嘉,我們離婚了,我以為你并不希望我再去煩你,畢竟,我知道自己絕不是那種活躍、可以帶著你吃喝玩樂的男人,我不知道如何保持新鮮感,不知道該怎么去制造浪漫,我什么事都不會,又不能討你歡心,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自討沒趣!焙菹滦膩,徐雨山硬是把她的手從他的腰部拿開。
“雨山!”她怔怔的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懷抱。
“莎嘉,婚姻不是兒戲,是必須夫妻兩個互相遷就、互相包容、互相忍耐的,不能說不玩就不玩,或者是想再玩就再玩,下任何決定之前,都應該想清楚的!毙煊晟街币曋f。
畢莎嘉只是后退了一步,心在淌血的看著他。
“莎嘉,你現(xiàn)在又想怎么了?想要再復合嗎?”他單刀直入的問。
她沒有回答。
“你以為你能想怎樣就怎樣嗎?”
“我又沒說要復合!”為了爭一口氣的她,這會朝他吼著,她才不要被他給看扁了。“我只不過是來弄一頓飯,又沒說什么復合不復合。”
“那剛剛你的雙手是怎么回事?”他質(zhì)問著她!八鼈兙o緊的抱著我不放。”
“那沒什么!”她的語氣變得刁蠻。
“沒什么嗎?”
“我只不過是抱著你,又沒有撲到你的身上,更沒有把你剝光衣服,你大驚小怪個什么勁?怕我會非禮你嗎?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又不是什么大帥哥!”畢莎嘉有些惱羞成怒!八阅阒皇窃凇嫱妫!”他實在不知如何形容。
“隨便你說!”她吼道。
“你只是在耍我?”
“對!看看你對我還有沒有反應!彼褟姷恼f。
“那如果我有反應呢?”徐雨山怒不可抑的放大聲量。“如果是我撲到你的身上,如果是我把你剝光衣服,推倒在地上,就在廚房里要了你,你又會怎樣?你說!”
“我算準了你不敢!”她激著他。
“我不敢嗎?”這是任何男人都不能忍受的侮辱,徐雨山抓住了畢莎嘉的手腕,將她整個人往廚房的墻壁上一推!霸僬f一次我不敢!”
“你……”畢莎嘉是有些興奮又有些害怕。
“以前我是讓你、縱容你,難道你以為我沒有一點脾氣嗎?”他怒吼著。
“誰叫你要那么縱容我?如果你能更像個男人些……”畢莎嘉吼出她的心聲。
徐雨山低下了頭,但是在他的唇碰觸到她的唇瓣前,他踩了煞車,不!他不能這么做,一個小小的接觸就有可能引爆一場災難,他們已經(jīng)離了婚,他怕……他的心會被她再糟塌一次。
冷靜下來之后,他收回了自己的手,并且轉(zhuǎn)身背對著她。
“雨山……”畢莎嘉已經(jīng)快要哭出來了,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么想哭。
“你回去吧!”
“我……”她滿心不愿意今晚兩人就以爭吵做結(jié)。
“謝謝你的晚飯。”
“你……渾球!”她破口大罵。
“當渾球總比當白癡好!彼亓艘痪。
***
在被胡琦不著痕跡的拒絕了兩次之后,何中桓便沒有再去碰釘子,雖然他不知道原因,但他認為女人絕對不能寵,因為女人一旦被寵后,就會恃寵而驕,所以他捺著性子不去找她。
但是在唐鷹所舉辦,為了慶祝倪蓓蓓懷孕的“家庭聚會”里,他免不了又和胡琦碰面,但胡琦十分技巧的避著他,始終不和他單獨面對面,不是抱著干兒子玩,就是和祝小晴討論流行趨勢,再不然就是和甘潔談哪一種保養(yǎng)品效果好,總之她就是不落單。
不過當胡琦由洗手間出來時,只見何中桓已等在那,他的表情深不可測,帶有些質(zhì)詢意味,一雙眼睛犀利又精明的在她的臉上轉(zhuǎn)。
“你很忙嘛!”他似笑非笑的道。
“還好。”
“忙著避開我。”他補充解釋。
“如果真要避開你,我今天就不會來了!焙膊皇鞘∮偷臒,她馬上頂了回去。
“那么你到底是在鬧什么情緒?”
“我鬧情緒?!”
他肯定的點頭強調(diào),“你的確是在鬧情緒!
“何中桓,我已經(jīng)過了鬧情緒的年紀,所以你這么說會令我非常的不滿意!焙幌敫嬷荛_他的原因。
“你確定你沒有在和我嘔氣?”
她甜甜的一笑!拔覜]這閑工夫!
“那今晚BLUE打烊后,我們再去逛夜市,我知道在通化街有個夜市……”
胡琦打斷他的話說:“對不起,我沒空!
“但打烊之后都已經(jīng)十一點了!彼芭膶λ龘P起一抹笑。
胡琦遲疑半秒后,隨便說出藉口,“我有約人!
“你約了人?!在近午夜時?”
“不行嗎?”
“你約了誰?”帶著些許醋意,何中桓有些專制、霸氣的問,明知這么一來自己就好像是投降了,可是他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
“我一定要向你報備嗎?”她咬了咬唇之后說。
“我只是想確定你并沒有在唬我。”
“就算我唬你……”
“胡琦,不要耍我,不要和我玩游戲,我可以忍受女人的很多小毛病、小缺點,但是我受不了女人騙我,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和我出去,你可以直接說,不必搬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何中桓很強悍的說。
“本來就有這么一個男人!焙坏貌挥碴。
“本來就有?!”
“我哥哥的好哥兒們,現(xiàn)在在當工程師,很老實、憨厚的一個男人,我和他約了今晚見面,怎么,要不要連他的名字都告訴你?”胡琦平日是很沉得住氣的,但是這會她發(fā)飆了。
“好!給我他的名字!彼淅涞拿。
“徐雨山!
“所以真有這個男人?”
“難道你以為我是沒人追的?”
“不!我只是以為……”何中桓就此打住!安,我什么都沒有以為,反正你有交朋友的自由,我沒有資格干涉你!
“彼此彼此,你也有交朋友的自由,而且不只是朋友,反正你有錢有勢,你還可以有養(yǎng)女人的自由!焙膊恢约涸诔阅拈T子的飛醋,難道她對何中桓……是有些感情的?
“我養(yǎng)女人?!”他迷糊了。
“這沒什么!”
“但是我并沒有養(yǎng)女人……”
“隨便你,反正……”她聳了聳肩,想要從他的身邊走開,不過他的手杖阻止了她。
“說清楚!”他命令著。
“很清楚了!
“不!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扯什么!彼桥宄豢!拔页姓J我有不少的女人,我也承認我會在她們的身上花錢,不過……‘養(yǎng)女人’?你是怎么定義的?”
“何中桓,我怎么定義不是重點,而是我一點都不想*渾水!焙膽B(tài)度直截了當。
“胡琦,有人去找過你?”何中桓很嚴肅的問,總算找到了致命的重點。
她的神色不置可否。
“駱寶兒?”他只想得到她,也只有她才做得出來,她一向是城府極深的。
“她是姓駱!
“她威脅你了?”
“不算威脅吧!”胡琦諷刺的笑著!八皇呛臀伊牧诵┡撕团酥g的悄悄話!
“胡琦,我不知道……”
“可以放我過去了嗎?”她指了指他的手杖!拔蚁胼磔砗透蕽崱⑿∏邕在等著我呢!”
“我和這個駱寶兒并沒有什么,不管她都告訴了你些什么,請你不要相信她,我是認識她但不喜歡她,而且我和她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卑咽终确帕讼聛,何中桓的態(tài)度是坦然且正大光明的。
胡琦很愿意相信他,她相信像他這樣的男人是不屑說謊、不屑哄女人的,可是駱寶兒說得活靈活現(xiàn),只差沒有當場找他來“表演”一場,教她不知是誰說謊。
“胡琦,你可以選擇相信我的!”何中桓望著她,眼神仍是凌厲無比。“取消你和那個什么工程師的約,我說了駱寶兒在騙你!”
“不!我和徐雨山之間的約會已經(jīng)定了,”胡琦嘴硬的道!爸劣谝灰磉M你和駱寶兒之間,我選擇……置身事外!
***
為了證明自已不是一個說謊的女人,所以胡琦約了徐雨山出來,雖然自己開了一家咖啡屋,但她卻在自己的店打烊后,和徐雨山到另一家頗知名的咖啡屋喝咖啡,現(xiàn)在雖已近午夜,但是幾乎桌桌都坐了人。
不用胡琦自己問,她也看得出徐雨山的心有些混亂,有些心不在焉,好像他人是在這個咖啡屋里,可是他的心并不在。
“徐雨山,你這會是在打擊我的女性魅力哦!”胡琦開玩笑的糗著他,并且喝了一口咖啡……還是她自己煮的咖啡好喝。
“什么?!你說什么?”他馬上回過神。
“你根本是在應付我!彼傺b抗議的瞪他一眼。
“我……”他干笑。
“你的心已經(jīng)不知神游到哪去了!”胡琦半是指責半是關心!斑是你不習慣我約你?”
“這……沒有關系!”
“但你分明沒有欣喜若狂嘛!”她仍在逗他!澳阌行氖聠?”
徐雨山當然有心事,從那天畢莎嘉在他的門口出現(xiàn)后,他就有心事了,而且不只是如此,畢莎嘉步步相逼的表現(xiàn)更令他手足無措,她到底想要什么?而他到底又想要什么?
“徐雨山,如果我?guī)偷蒙厦Α?br />
“是莎嘉!
“又是你前妻?!”
徐雨山向胡琦說出這幾次他和畢莎嘉見面的經(jīng)過情形,在說出之后,他覺得好多了,心里不再有千斤重般的壓力,他不想瞞胡琦,因為原先他是有追她的意思,但是在莎嘉又再進來攪局之后……
“徐雨山,我還是覺得這沒什么啊!”胡琦持正面而且鼓勵的態(tài)度!昂芎寐!”
“會很好?!”
“如果真的可以復合……”
“你始終認為這是莎嘉要的?!”
“坦白說,我并不知道你的前妻到底要什么,但至少我覺得她有想要改變什么,從上回她去找你開始,沒人規(guī)定夫妻離了婚之后不能當朋友,而她又是去看你、又是煮晚飯的,我認為她很有心。”胡琦微笑的說出自己的看法。
“但她一向受不了我的個性和乏味,而我并沒有改變什么,我仍是我啊!”徐雨山困擾的眼神顯露無遺。
“那么可能是她改變了!
“她改變?!”
“人都是會變的,十年前和十年后追求的東西絕對不同,而且你……你除了乏味些外,還是有你的優(yōu)點、魅力,有些人是非得等到自己失去了,才知道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胡琦有些有感而發(fā)的說。
“那么你認為我該和莎嘉再……”
“你自己決定自己該怎么做!
“我就是很迷惘……”
“你……還愛她嗎?”她記得她上回好像就問過。
沒有馬上加以否認,也沒有很斷然的撇清關系,他只是喃喃說了一句“不知道”,所以有心人一聽,通常就很心知肚明,像胡琦就是。
“徐雨山,我認為你們可以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但離婚是她提出的!”這是他始終無法理解的點。
“她總可以后悔吧?”
“可是婚姻不是兒戲!
“既然你的態(tài)度這么堅決、這么超然,那么你為什么不在她第一次出現(xiàn)在你的家門前就嚴詞的拒絕她呢?你可以叫她滾,叫她不要再去煩你,叫她對你斷了念頭,因為你死都不會再吃回頭草,不會再要她!”胡琦故意兇巴巴的說。
“不可以這樣,”他馬上加以反駁。“我絕不會這么對待莎嘉,不行!”
“你心疼?”
“我……”
“舍不得?”胡琦拍了下他的肩!澳憔驼J了吧!你對她還有感情,而不管你們之間會有什么結(jié)果,至少再給彼此一次機會,這沒有什么,又不是要你們馬上再結(jié)一次婚!
“但這好像顯得我……”
“感情的事是沒法講公平的!焙恼Z氣有些許的落寞和自憐,她嘆了口氣。
徐雨山這個人或許乏味,但他絕對是敏感的,他注視著胡琦,想知道她為什么會在半夜時分把他約出來,他知道她一向只把他當是她哥哥的好友,也是BLUE的好客人而已。
“胡琦,你為什么約我出來?”他很直接的問。
“請你喝咖啡!”
“BLUE的咖啡比這里的好喝多了!彼]有這么遲鈍!澳阋灿行氖?”
“有點……”
“為了什么?”
“男人。”胡琦嘲笑著自己。“想不到我胡琦也有這么一天,我本來還以為我已經(jīng)看得夠開、想得夠開了,但是……”
“不會……不會是為了我吧?”徐雨山露出有點懷疑、有點怕怕的神色,但隨即他又揚了揚眉!敖^不會是因為我,我有自知之明。”
“徐雨山……”胡琦苦笑。
“如果有我?guī)偷蒙厦Φ牡胤剑憔捅M管開口!毙煊晟秸\懇的表示。
“我會的!”她臉上掠過飄忽的笑容!拔視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