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麥可的話在李嚴的心中發(fā)酵著,本來李嚴是從不去想這個問題,反正只要莫可蜜不要給他捅出大亂子,不要搞到連他都無法收拾,那么他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陳麥可的話……
打了莫可蜜的手機,知道這會她正和一群朋友在臺北一家非常有名的PUB里狂歡,原本只是想聽聽她的聲音,但是車子一開,不一會就來到這家PUB門外,他一向?qū)@種喧鬧、吵雜的地方不感興趣,所以又打一次她的手機,把她叫出來。
莫可蜜一身銀色的勁裝,長發(fā)扎成馬尾,腳踝一雙又高又不實穿的高跟鞋,還好她沒有一臉濃妝,所以看起來是野性而清麗。
因為已經(jīng)想好整李嚴的點子,所以這會莫可蜜的表現(xiàn)是異常乖巧心虛,甚至溫馴,畢竟在整人之前總要給對方一點仁慈、甜頭。
“要不要跟我們一起玩?”她邀著他。
“不了,我太老了!彼吭谧约旱馁e士車前,很瀟灑的搖搖頭。
“你沒那么老。”她隨口說,“一些美國回來的ABC,大家打打屁、喝點小酒。”
“沒有嗑藥吧?”他本能的問。
“這算什么問題?”她沒有回答得很清楚。
說不上來為什么,但是李嚴就是很相信莫可蜜,相信她是一個有分寸、有節(jié)制的女孩,不然大家不會這么縱容她、這么包容她。
“要不要我送你回家?”他有些自討沒趣的問。
“拜托,才正要熱鬧!”她抗議。
“已經(jīng)十一點了!
“所以才說正要開始熱鬧起來!”
不知道哪冒上來的一股醋意,李嚴一想到莫可蜜會和一群ABC在那東扯西聊,也許還會摟摟抱抱,甚至是吸大麻或是嗑什么搖頭丸時,他的表情就好看不起來,畢竟時代變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就是來這么一套,假道學(xué)沒有用,八股的說教更是已經(jīng)沒有人甩了。
“莫可蜜,如果我說我希望你跟我走呢?”他就是一心想把她送回家去。
“跟你走?走哪去?”
“你說呢?”
“你有新鮮、好玩的地方?”她眼睛一亮。
“我不知道你新鮮、好玩的定義。”
“反正就是很炫、很酷、很時髦,跟得上流行節(jié)奏的地方!蹦擅酆芸斓恼f。
李嚴自然是知道臺北一些高級、皇家式消費的俱樂部、酒廊、飯店,但是他知道這都不是莫可蜜所指的地方,所以對她聳聳肩,他這會才知道十歲的代溝可以是這么的深。
“沒有?”她失望的說一句。
“灰姑娘都得趕在午夜十二點鐘響之前回家!泵髦岢鲞@童話故事有些荒謬、有些文不對題,但是他只有一個目的,要她回家。
“我不是灰姑娘!彼粗,覺得他有夠一板一眼又食古不化,難怪她就愛整他、就愛看他出糗,他不太像是二十一世紀的男人!袄顕溃绻銢]事的話,我要進去了!”
一個挺身的動作、一個大步,李嚴矗立在莫可蜜的面前,他拉著她的手臂,表情很嚴肅。
“你到底打算幾點回家?”
“不知道!”她有些賭氣的道。
“給我一個大概的時間!彼麍猿帧
“兩、三點吧!”她應(yīng)付的答。
“半夜兩、三點?!”他脫口而出的吼了一句。
“這很正常!”
“不然我怎么有辦法睡到中午!彼恼f。
“而你爸爸、媽媽都不反對、都不教訓(xùn)你?”李嚴不知道莫仲矽夫婦溺愛女兒溺愛到這個地步!袄顕,你到底是想怎樣?”她想抽回自己的手臂,但是她的力氣根本不能和他的力量相比!拔矣植皇墙裉焱砩喜砰_始這樣的,而你又是發(fā)了什么神經(jīng)才這么在乎我是幾點回家睡覺?”
莫可蜜問得好,但是李嚴卻答不上來,他真的是莫名其妙的跑來、莫名其妙的對她充滿占有欲,陳麥可的話真的把他洗腦了。
“反正你該回家了!”他霸氣的說一句。
“不!”
“那我打電話給你父母。”
“你打給警察也一樣,我已經(jīng)成年了!彼退。“放開我!不然我那些朋友還以為我失蹤了,他們會出來找……”
話都還沒有說完,一個染了一頭金發(fā),而且穿了鼻環(huán)的男生走出PUB,一眼就看到莫可蜜和一個男人在拉扯,他馬上怒氣沖沖的走過來。
“可蜜,需要我?guī)兔?”男生瞪著李嚴,一副準備開打、大干一架的兇狠狀。
李嚴放開莫可蜜,眼神冷冷的看著這個男生,他一向不以外表論人,但是這個ABC一看就是一副目中無人、氣焰乖張而且自以為高人一等的渾球,要比狠、比酷、比架式,李嚴絕不會輸,事實上他這會的眼神就比刀還鋒利、陰冷。
莫可蜜呆了。
她真的嚇住了,從來沒有看過李嚴的這種表情,他的表情似乎可以在瞬間赤手空拳的就撂倒對方,甚至可以用眼神叫人不寒而栗。
“萊恩,我沒事,你先進去吧!”莫可蜜好言的勸著那個ABC!斑@是我的朋友,我們有一點意見不合罷了!
“你真的沒有問題?”有了臺階好下,這個叫萊恩的ABC也樂得閃人,因為眼前這個男人的目光太恐怖、太犀利了,他有些招架不住。
“沒有啦!”她安撫道。
“大家都在等你!
“我馬上進去!
萊恩轉(zhuǎn)身走進PUB,有些像是逃難的味道。
李嚴不想再掩飾自己的怒氣,他看著莫可蜜,知道她馬上會開口叫他回去。
“去拿你東西!彼苯用睢
“李嚴!”她生氣。
“我給你五分鐘!
“不然你會怎樣?”她挑戰(zhàn)的看他。
“信不信我拆了這個地方!彼恼f。
“你不敢!”她咬牙。
“那你過五分鐘之后再出來吧!”
“你……”
“五分鐘是我的極限,過一秒都不行!
外套和皮包都丟向李嚴的車后座,四分五十九秒時,一張臭臉的莫可蜜出來了,而且一副自己好像是被人用槍抵著她似的,百般不情愿的上了他的車,她知道自己必須退這一步,不然李嚴會和她沒完沒了。
李嚴自然了解莫可蜜的心情,所以他專心、沉默心無旁騖的開車,知道面對一個充滿怒氣的女孩時,無言是最好的反應(yīng)。
莫可蜜則受不了這種窒人的安靜,所以他車上的音響被她操得很厲害,一下子是調(diào)頻、一下子是CD,要不然便是TAPE,反正她根本不是要聽音樂,她只是要折磨他的耳朵和他的音響。
而李嚴也隨她去做,并不加以阻止,這會的他又像是平日的那個李嚴了,一個好好先生,一個對她一些無理取鬧的言行并不加以責(zé)罵或是抨擊的好脾氣男人。
莫可蜜對他這種反應(yīng)是更加怒不可抑,他好像是在用他的冷靜、他的寬大、他的氣度來嘲弄她的不可理喻和莫名其妙。
“你為什么不發(fā)火?”她冷笑一聲。
“發(fā)什么火?”
“我在‘玩’你車上的音響!”
“哦!彼辉诤醯膽(yīng)聲。
“你不罵我嗎?”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彼荒槹踩弧
“既然你知道我不是小孩子,那你為什么硬要逼我在十二點以前回家?”她一火的把車內(nèi)的音響開到最大聲,然后等著看他會有什么反應(yīng),不信他這么沉得住氣,受得了。
但是李嚴的反應(yīng)也只是把音響關(guān)小聲一些,一副非常有耐心的表情。
“李嚴,你是雙面人!”莫可蜜一臉冷峻,她是極盡挖苦之能事。
“怎么說?”他的注意力放在路面上。
“你明明沒這么溫和、善良!”她痛批。
“我難道是兇神惡煞嗎?”
“你比兇神惡煞還恐怖!”
“你太夸張。”
莫可蜜轉(zhuǎn)個身,看著李嚴,直指他的不是,“剛剛在PUB外面,你那一副好像可以用目光把人宰掉的表情我可沒有錯過,你真會演戲,真會假扮自己是‘Nice
Guy!
李嚴不為自己辯解什么,反正莫可蜜愛怎么想就怎么想,他只是照著自己的直覺去做,有很多女孩子失身失得莫名其妙,以前他或許還不會這么緊張、這么小題大做,但給陳麥可這么一說……
“停車!”莫可蜜突然大吼。
“你想干嗎?”
“下車!”她說。
而李嚴居然真的把車停了,他沒有和她唇槍舌戰(zhàn)的扯個沒完,完全照她的意思把車停在路邊,現(xiàn)在已經(jīng)午夜十二點,他倒要看看她能搞出什么把戲,他沒碰過比她更難纏的女生。
既然李嚴把車停下,這下莫可蜜也只好下車,但是在她又氣又急之下,她忘了拿外套、忘了拿皮包,穿著一雙又高且細根的高跟鞋,在寒風(fēng)中,她緊緊抱著雙臂走著,心中卻暗罵自己神經(jīng)病。
而李嚴居然把車開走了。
他沒有讓車亦步亦趨的跟著莫可蜜,反而踩足油門,車子呼嘯而去,讓一直以為自己可以使使性子、耍耍脾氣的莫可蜜傻眼。
“死李嚴、爛李嚴,我一定要整得你身敗名裂!”她對著空氣大喊。
但是回答莫可蜜的只有來來去去的車聲、喇叭聲和引擎聲,好像在嘲笑她一般。
本來想伸手招一輛計程車,但是為了給李嚴好看、為了讓他良心不安,她決定就這樣一路走回天母,哪怕得走到明天的太陽升起,她也要走下去。
而才過了兩個路口,她就又看到李嚴的賓士車,他站在車尾,很冷靜,甚至帶著微笑的看著她!跋肷宪嚵藛?”他低聲的問。
“你——”她又氣又冷的說不出話。
“是你和你自己過不去!
眼淚只差一點點就飆出來,手也有股沖動想朝他的臉上揮去,但是她都沒有哭也沒有打人,只是仰頭看著他,想看看他的眼中有沒有任何的愧色和懊悔,結(jié)果——沒有!
“李嚴,你沒心沒肝!彼齻挠^的說一句。
“你太任性了!
“是你先妨害我的自由!”
“我只是要送你回家,那些ABC……”
“你違反我的意愿。”
“我是好意。”
“好意個屁,我要從明天起和你劃清界限!”她繞過他來到車側(cè),自己打開車門上車。
李嚴帶著些許笑意跟著上車,以前從不知道莫可蜜這么的蠻橫、這么的潑辣、這么的刁蠻,他只覺得她愛整人、愛胡鬧,現(xiàn)在她的“真面目”他可是領(lǐng)教到了,而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能接受。
車子再次發(fā)動,李嚴一眼看到莫可蜜正在抹眼淚,他只是拿出手帕,靜靜的交給她。
但是莫可蜜把手帕丟到他的身上,完全不領(lǐng)情,甚至還給他一個冷笑。
“我向你道歉,行嗎?”他妥協(xié)的說。
“不行!”她兇狠的道。
“那你想怎么樣?”
“送我回PUB!”
“你別想!”李嚴的車子上了中山北路!澳氵是乖乖的回家、乖乖的上床睡覺,而且你以后或許會常看到我,莫可蜜,是你先惹我的,我現(xiàn)在也不過是禮尚往來,更何況我是絕對出于善意!
“李嚴……”這會莫可蜜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澳俏覀兙妥咧瓢!”
皓皓的確有當(dāng)童星的本錢,才八歲的他非但能了解自己阿姨的指示,甚至能很正確的演出他所扮演的角色,即使是知名的國際童星,這會只怕也自嘆不如。
只見皓皓一臉的無辜和茫然,眼中噙著淚水,然后看著莫可蜜叫他稱呼的邱爺爺,沒有哭鬧、沒有指責(zé),而這只更叫人心疼,心疼他的早熟、世故、無辜,尤其他小聲的一句——他只想要爸爸,他只想有一個爸爸時,的確會叫人聞之落淚。
“邱伯伯,好歹你也算是李嚴的長輩,你該出面說句話,給這孩子一個公道。 蹦擅劢裉焯貏e穿了一套黑色的套裝,演什么像什么。
“可蜜,你為什么不直接找李強呢?他是這孩子的爺爺,他更有主持公道的資格!鼻翊笳\有些困惑,不知道她為什么會找上他。
但是莫可蜜根本不可能去找李強,因為一找李強,戲馬上就演不下去,李強夫婦認識皓皓,知道他是她表姐的心肝寶貝。
“邱伯伯,我之所以不敢直接找李伯伯就是怕萬一李伯伯不認這個孫子,那事情就擰了!
“這也是!鼻翊笳\點頭。
“所以才想請你出面!
“但我有這個分量嗎?”邱大誠謙虛的說。“李嚴是很尊敬我,但這畢竟是他的私事!
“而你忍心看這個小男孩流落在外,三餐不濟嗎?”莫可蜜的表情是憤怒的,并且用眼神朝皓皓做了個暗示,皓皓馬上五官全擠在一塊,一臉痛苦的模樣。
“那孩子的媽呢?”邱大誠又問。
“她身體不好,根本不能工作!
“她自己為什么不出面?”
“她內(nèi)向、害羞。”
“所以才找上你?”邱大誠好歹也是一個精明、干練的生意人,而且莫可蜜整人的名聲是遠近馳名,所以雖然這個小男孩看起來很可憐、很值得同情,不過……他最好還是小心求證。
“是啊!本來我也納悶她為什么會找上我,結(jié)果她說她看了一篇雜志,對我的印象很好!
“什么雜志?”
“就是有刊登一些慈善、公益事跡的雜志,透過雜志社找上我!蹦擅勰槻患t氣不喘的說,鎮(zhèn)定自若。
“那你為什么不直接找李嚴呢?”
“我怕他轟我出來!
“如果這是他的小孩……”
“邱伯伯,你自己也是男人,而這是多么沒有面子的一件事,更何況門不當(dāng)、戶不對,孩子的媽只有國中學(xué)歷,她知道自己配不上李嚴,現(xiàn)在她只求孩子能有一個好的環(huán)境和好的將來。”莫可蜜嘆了一大口氣,表情是寄予無限的同情。
“這孩子有八歲了?”邱大誠打量著這個叫皓皓的小男孩,覺得他和李嚴一點都不像,怎么也發(fā)現(xiàn)不來有啥相似之處。
“是啊!正在念小學(xué)二年級!
“李嚴有可能會要求驗DNA!
“這是應(yīng)該的!
“在我的認知里,李嚴絕不是那種不負責(zé)任或是花心、玩了女人就甩的男人,他應(yīng)該是不知道孩子的媽已經(jīng)有了身孕!鼻翊笳\替李嚴說話。
“他當(dāng)時是不知道,但現(xiàn)在孩子需要有個爸爸。”莫可蜜又看了皓皓一眼。
“我要爸爸……”皓皓的表情很沉重。
“真可憐。”邱大誠不舍得。
“我一直想要一個爸爸,可是媽媽說爸爸很忙、很忙,沒有時間來當(dāng)我的爸爸。”皓皓一字不漏的流利講完。
“真叫人聽了鼻酸!蹦擅畚宋亲。
邱大誠這個經(jīng)歷過不少大風(fēng)大浪的人這會也為之動容,這個世上最純真、最珍貴的資產(chǎn)就是這些天真、無邪的小孩,任何一個小孩都不該受苦、受罪,都該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
“可蜜,我答應(yīng)你,我會再找?guī)讉李嚴的父執(zhí)輩一起出面來管這檔事!鼻翊笳\向她保證。
“謝謝你,邱伯伯!”
“可蜜,這……這不是你的什么整人花招吧?”邱大誠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蹦擅郾WC著,但是心底早就已經(jīng)笑翻了。
“因為如果錯怪了李嚴……”邱大誠亦有顧忌。
“孩子的媽不會亂給孩子找爸爸的。”
“你求證過了?”
“對!孩子的媽直指當(dāng)年‘播種’的人就是李嚴,那時李嚴承諾一定會給她交代,可是沒想到李嚴后來一出國就沒有音訊,而她,只能忍辱偷生的把孩子生下來,最近她實在沒有辦法了……”莫可蜜的話雖然有漏洞,可是不仔細的一句句推敲,還真找不出有什么破綻。
“所以她只打算把孩子交給李嚴?”邱大誠知道李嚴眼界高。欲望是一回事,但是兩人一起過一輩子又是另一回事。
“對,她只考慮孩子的未來!
“但是在道義上……”
“如果李嚴愿意付給孩子的媽一筆錢,那么我會鼓勵她接受,畢竟日子總要過下去,而人要往前看,孩子的媽今年才剛?cè)眩有一大段的人生要繼續(xù)!蹦擅厶嶙h著。
“好!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邱伯伯,真的要麻煩你了!
“包在我身上!
莫可蜜甜甜的一笑,她就不信自己報不了仇,就不信她整不垮李嚴,這些長輩們只要一出面,那么事情想不鬧大都難。
李嚴這會坐在莫家優(yōu)雅、歐式的豪華客廳里,陪伴著他的還有莫仲矽、鐘凱美夫婦,他們很清楚女兒又闖禍,而他們一向不知道該罵她還是佩服她的創(chuàng)意和想象力,一次又一次,她總有不一樣的花招。
常常倒霉的人是李嚴,但是他們也不曾見過他發(fā)多大的脾氣,他似乎有著絕佳的胸襟,不過這一刻他找上門來,他們總不能不表示一下。
“李嚴,這回可蜜又做了什么?”面對自己惟一的寶貝女兒,莫仲矽總得扮扮黑臉。
“她說我有私生子。”李嚴并不憤怒,反而一臉云淡風(fēng)輕,因為事情已經(jīng)講清楚了,不過當(dāng)時面對著一群長輩的三堂會審,那滋味也頗難受。
“你有嗎?”鐘凱美一臉意外。
“莫媽媽,我當(dāng)然沒有。”
“所以又是可蜜……”鐘凱美搖搖頭,但是并沒有要嚴厲責(zé)怪女兒的意思!八@孩子,真該找點正事做,每天就這么玩鬧……”
“李嚴,她這次又是怎么整你的?”莫仲矽想要了解整個狀況。
“莫可蜜說我外面有個八歲的私生子!
“皓皓!”莫仲矽馬上想到。
“一定是皓皓!”鐘凱美也立刻指道。
“我想除了皓皓,莫可蜜也不可能去找什么其他小孩來演,而據(jù)說皓皓的演技不差!崩顕肋@會還有開玩笑的心情。
“可蜜一定是去找一些你的哥兒們……”
“不,她找的是我的長輩。”
“這孩子……”鐘凱美嘆氣!八褪遣荒馨卜中覍U夷汩_刀!
“怪了,我怎么沒接到你爸爸的詢問電話,一出這種事,他們應(yīng)該會想找我了解一下。”莫仲矽納悶。
“我老爸第一個先問我,我肯定的說沒有之后,他馬上就猜到是莫可蜜搞的鬼,然后他只問我一句——我和莫可蜜有什么深仇大恨,為什么她的目標總要指向我呢?”李嚴聳聳肩。
“這孩子……”鐘凱美看看表!艾F(xiàn)在還不回來,我打她的手機。”
“是。〗兴貋。”莫仲矽亦說。
但是鐘凱美撥了半天女兒的手機,卻是關(guān)機,想到女兒的任性和一意孤行,她不禁看向自己的老公,眼中有著懊悔。
“仲矽,我想我沒有把女兒教好!
“不!我這個做爸爸的也有責(zé)任!
“現(xiàn)在害到李嚴……”
“對啊!真該狠狠的教訓(xùn)她一頓!”
聽到莫家夫婦并不是很真心的彼此自責(zé)時,李嚴就覺得好笑,這對夫婦或許覺得女兒太會惡作劇,但是只要不出人命,只要還能收拾,他們根本不會認真的去責(zé)怪莫可蜜。
“我想在這等她回家!崩顕酪蟆
“但我們不知道她幾點才會回來。”
“沒關(guān)系。我等!
“李嚴,你……你不會對可蜜怎么樣吧?”鐘凱美不擔(dān)心,但是她總要把話說在前面,因為私生子這玩笑,畢竟不是那么的光彩。
“莫媽媽,在你們家的屋檐下,我又能對莫可蜜怎么樣。”李嚴露出微笑說。
“也要怪小楓,干嗎把皓皓借給可蜜!辩妱P美還是向著自己的女兒。
“小楓有什么錯?可蜜能把死的說成是活的!蹦傥f了公道話!袄顕溃蛟S你也是幫兇,為什么每次我們可蜜整你時,你都輕易就原諒她?為什么你不訓(xùn)訓(xùn)她或是給她一些苦頭吃?”
“我可以這樣?”李嚴想確認一遍。
“仲矽!”鐘凱美瞪了自己老公一眼。
“不要擔(dān)心,我知道李嚴會有分寸。”莫仲矽拍拍自己老伴的手。“可蜜已經(jīng)二十好幾了,她該知道有些玩笑是不能開的。”
“謝謝莫伯伯。”李嚴的嘴角微揚。
“說到這個,李嚴啊,你年紀也不小了,我知道你爸媽都急著抱孫子,你為什么不做個孝順的兒子呢?”莫仲矽和李嚴閑聊。
“沒對象。
“這是什么話?”鐘凱美完全不同意。“你沒有對象?我看你是對象太多了!”
“莫媽媽……”
“我知道‘偉訓(xùn)’黃家的二女兒敏霖對你很有好感,她一直在放風(fēng)聲,說你們是絕配、門當(dāng)戶對、珠聯(lián)璧合的一對!泵刻煸谏狭魃鐣娜ψ永锘欤裁聪⒍继硬贿^她的耳朵。
“我和黃敏霖只是認識罷了。”
“那‘虹光’的么女杜心蘭呢?”
“算熟,但不來電!
“李嚴,你到底要找什么樣的女孩。俊
李嚴沒有回答,只是看了下表,不知道莫可蜜什么時候才會進門,很顯然的,她沒有把他的話和警告放在心里,這賬,他們一會有得好好的算!
現(xiàn)在只等獵物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