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叫“Heaven”的PUB隔壁,有一群討債公司的人聚集抗議著,有人拿海報、有人臉上戴著賴帳的人相片,場面很熱鬧,加上一些有線電視臺的SNG連線,所以這里比菜場還要嘈雜,正準備進Heaven的藍柏偉搖了搖頭,他并不喜歡這種直接又沒創(chuàng)意的討債方式,把欠債的人逼急了,真拿得到錢嗎?
這家討債公司的人見到了藍柏偉大都必恭必敬的,因為在這一行混的,沒有人不知道他這號人物。可是不經(jīng)意的一瞥,叫藍柏偉停下了腳步,他微微扯動嘴角,不知該笑還是生氣,因為……
司馬星辰亦看到了藍柏偉,本來她以為他不會發(fā)現(xiàn)她,因為她手里還舉了個牌子。但看來……也難怪,在場只有她一個女的,目標實在有夠鮮明。
當藍柏偉朝她走去時,他身邊的小弟也緊跟著,不太確定出了什么事。
他站在她面前,直接就拿走了她手里的牌子朝地上一丟,表情看起來有些殺氣騰騰的。
“司馬星辰!彼o緊的盯著她。
司馬星辰不知該怎么回應(yīng),她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總不能也跟著他手下叫他一聲“老大”吧?
“你在這里做什么?!”他怒道。
“我……”她抬起下巴,不知該接什么話。
“藍老大,她剛到我們財務(wù)公司上班,李姨要她跟著我們出來見習(xí)!庇腥颂嫠抉R星辰回答。“您認識她嗎?”
藍柏偉怒氣騰騰的瞪著司馬星辰,沒有想到她敢把他的話當作耳邊風(fēng)!澳愀襾!”
“沒道理……”她不肯。
“閉嘴!”他吼了句。
“你沒有權(quán)利……”
“再說一句試試看!彼蝗怀蹲∷氖滞,強硬拖她來到隔壁Heaven門口,一副唯我獨尊的表情。
“你干么?!”她憤怒不已。
“我真想扁你!”
“你說什么?!”
司馬星辰?jīng)]碰過這么蠻不講理的男人,他是法律還是上帝?!但是四周竟沒有人敢出面阻止他,包括她的同事,他們居然眼睜睜的看著她被這個惡霸拉走。
“我真的會尖叫……”她指著前方。“看!前面就有一輛警車,如果……”
藍柏偉干脆把她拉進到Heaven里,這時的PUB里擠滿了人,因為有特色、有美酒、有很棒的樂團在駐唱,所以Heaven在臺北的PUB界是非常有名氣的。
簡婷見到藍柏偉拖著一個女孩,只露出狐疑的眼神,什么也沒有多問。
“簡婷,你的辦公室借一下!
“隨便你用!彼劬Σ徽R幌碌恼f。
“救命——”司馬星辰放聲大叫。
可惜因為音樂太大聲,根本沒有人聽到她的求救,再加上藍柏偉的名氣,這時的她只能自求多福了。
“我都叫你閉嘴了!”甩上辦公室的門,藍柏偉將司馬星辰往沙發(fā)上一推。
“你……”她踉蹌了下馬上站穩(wěn),并且立即找尋著可以防身的武器,她很肯定這個可恨的男人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給我坐下?”他命令。
“我才……”
“坐下!”藍柏偉一個大步上前,雙手抓著她的肩膀把她壓坐下去!澳阏娴倪@么喜歡到討債公司上班?”他以諷刺、冷酷的口吻問。
“這是我的自由!”
“你真的這么瘋狂?”
“三百六十行里,我覺得跟人討債這一行滿有意思的。”司馬星辰冥頑不靈的看著他。
“司馬星辰,我沒碰過像你這么……”藍柏偉比手劃腳氣得要命,卻找不到絕佳的形容詞可以描述她這個女孩!昂!如果你非到討債公司上班,那么就到我的討債公司來!”
“什么?!”她嚇了一跳。
“你聽到了!彼麡O度不爽。
“但是之前……”
“我改變主意了!”
“你是改變了主意,但是并不表示我就一定得到你的討債公司上班!彼抉R星辰這會拿喬了!跋衲氵@樣脾氣火爆又情緒陰晴不定的人——”
“司馬星辰……”藍柏偉已很久都沒有想要砍人的沖動,可是此刻他覺得手好癢。
“我也不喜歡那個‘大哥’!彼傅氖悄翘烀嬖囁哪羌一!澳銈兌加憛捙。”
“我們不討厭女人,是你太——”
“所以你們只是討厭我?”
“你本不該來做這行!彼沁@個意思。
“那為什么你現(xiàn)在又決定要錄用我呢?”司馬星辰反唇相稽!半y道我現(xiàn)在就適合了?而我既然適合,那么在哪一家討債公司都一樣,我現(xiàn)在已有工作,我覺得這個李姊很棒!”
“她是個大姐頭!彼淅涞恼f。
“哦!”她應(yīng)了聲。
“她還兼營色情行業(yè)!
“是嗎?”她開始有點擔(dān)心仍嘴硬。
“如果你不怕賣……”
“你嚇我的!”她頑固的打斷了他。
“隨便你了,反正我提供了一個工作給你。”他故作毫不在乎的說。
“你……是真心的嗎?”司馬星辰有些動搖,因她也覺得她現(xiàn)在的公司有些怪怪的。
“你看呢?”他諷刺的看著她。
“你沒有……兼營色情行業(yè)吧?”這點她一定得問。
“我有兩家當鋪、這家PUB我有一半的股份,討債公司、地下錢莊,只要你想得到和金錢有關(guān)的往來事業(yè),我都有沾一些!”藍柏偉雖明白自己不必跟她說這么多,可是他竟然為了要她放心,把底細都抖出來了。
“沒碰色情?”她再重復(fù)的問。
“你確信你能賣到好價錢?”他挖苦她。
司馬星辰?jīng)]有頂回去,既然她要變成他的員工,那么她不妨姿態(tài)放低一些,沒必要拿雞蛋去砸石頭。
“還有一件事……”她對他微笑。
“什么事?”看到她的笑容,他很難板著臉,因為她笑起來好美、好甜,很令人窩心。
“你叫什么名字?”
“記好了……”他亦面露微笑!八{柏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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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豹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之前那女孩又回到他們公司。
“豹子,給她一些小Case,只要是沒有危險、不會有什么麻煩的,就交給她!彼{柏偉吩咐道。
“老大……”
“應(yīng)付她而已!
“你真要她來這里工作?”他可沒興趣當保姆!拔覀兛梢源蛸一件事!
“打賭什么?”
“我說她一見到血就會昏倒!彼荒標銣柿说谋砬。“不是去討債,我怕債務(wù)人若反過來對她大聲兩句,她搞不好還會哭出來。”
“別這么瞧不起她!彼{柏偉淡然的道。
裘豹看著他的老大,藍柏偉的剽悍、冷酷在道上是有名的,可是這一回……“老大,有什么特別的原因或是理由嗎?她玩不來我們這行的!
“所以我說應(yīng)付她就是!”藍柏偉有些不耐煩也有些煩躁,他的頭腦一向很清楚,分得清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但在碰上了司馬星辰,他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無法再那么理性。
“她沒那么好應(yīng)付。”他領(lǐng)教過了。
“豹子,你是說你連一個女孩都擺不平嗎?”他語氣有些不悅。
“當然不是,只是老大你……”
“怎樣?”他悠悠的開口打斷了裘豹的話!澳阆雴柺裁淳蛦柊!”
“為什么你對她……特別通融?”
“有嗎?”
“老大,我是旁觀者清,你從來不曾對任何一個女人這么費心,而我確信她已經(jīng)……”他還是有些顧忌。
“已經(jīng)怎樣?”藍柏偉的表情有些嚴肅。
“影響你的判斷。”裘豹老實說。
沒有掀桌大罵,藍柏偉只是看著他,咀嚼他所說的話。司馬星辰真的有本事影響他?能令他做出不合他作風(fēng)的決定?
“老天……”裘豹有些擔(dān)憂,或許他不該把話說得這么直接。
“豹子,只是給她一份工作,如果她真做不來……你可以開除她!彼o他這份權(quán)力。
“就這么簡單?”他感到懷疑。
“搞不好她會先知難而退!”藍柏偉露出若有似無的笑容!叭硕加泻闷嫘,對自己并不了解的事物總是充滿興趣,一旦她知道討債是門大學(xué)問,就會夾著尾巴溜的。”
“好!”裘豹也不再多說了。
“你要確保她的安全!彼滩蛔《摗
“我懂,像是打電話催債,或是去債務(wù)人家門口貼貼紙條、舉舉牌子這些比較沒有危險性的我再派給她做。”他笑著道。
“總之她連一根頭發(fā)都不能給我少!彼{柏偉不經(jīng)大腦的又再交代一次。
“老大,我知道。”老大果然“有問題”。
“一旦她覺得無趣……”
“我只希望她早點覺得無趣,那個叫什么星辰的……”裘豹從來不怕女人,可是直覺這個女孩肯定是個大麻煩!安皇瞧胀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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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裘豹和他的兩個手下來到一幢公寓的頂樓要債,這是司馬星辰的第一次親身體驗,債務(wù)人欠了銀行六十萬的信用卡卡費,銀行在催討不成的情況下,轉(zhuǎn)給了一般所謂的討債公司。
司馬星辰被下了只準旁觀、不準插手的命令,她現(xiàn)在是見習(xí)生。
“陳太太,你先生太沒有誠意了!”裘豹的表情冷漠,眼神在屋內(nèi)四處梭巡,似乎是在盤算該拿哪些東西抵債。
“我和我先生已經(jīng)分居,他已經(jīng)不住在這了。”小婦人顫抖的說,手上抱著個看似五、六個月大的小嬰兒。
“你說謊!”他兇惡的吼道。
“我是說真的……”
“我派了人在這站崗,早上還有人看到他從這幢公寓走出去。”他的表情更兇了。
“他……只是回來拿東西!彼靽樋蘖。
“他這樣很不對哦!以為一走了之就沒事嗎?以為他避不見面就可以不用還錢嗎?”裘豹發(fā)出一聲冷哼。“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我先生……他現(xiàn)在手頭不方便……因為已經(jīng)失業(yè)一段時間,所有的積蓄都已經(jīng)用完,加上我們還有一個這么小的孩子要養(yǎng)……”小婦人泣訴著。
“不用對我哭窮!”他不為所動。
“我們是真的沒有錢還。”
“沒有錢還就不必還了嗎?”
“請再給我們幾個月的時間……”
“幾個月?”裘豹大吼。
“我們會慢慢還!”
“你老公都跑了,要怎么還?”他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案緵]有解決問題的誠意,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他真的沒有錢……”她的模樣非常凄苦!拔覀兘^沒有賴帳的企圖,實在是工作不好找,我們兩邊的家人生活也困難,所以不能幫我們……”
“我不想聽這些有的沒的,告訴我你們想怎么還錢就好,我們不是每次都這么客氣,再要不到錢的話,我們的方式會更激烈!”裘豹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眼神很冷。
“求求你們,不要逼我們……”小婦人的眼淚決堤。
“那你講個還錢的方法!”
“我……”
“裘豹,夠了吧!”司馬星辰終于看不下去了,這個可憐的女人不像是在演戲,瞧她發(fā)抖的身子,微腫的雙眼,一臉的苦澀,還有她懷里抱著的小孩,幾乎可用“家徒四壁”來形容的屋子,這是裝不來的!拔铱此钦娴摹
“閉嘴,司馬星辰!”裘豹惡狠狠的一句。
“如果她真的沒錢,你就算是逼死她也一樣!”她毫不害怕的頂嘴!澳阆媵[出人命嗎?”
“你到底是哪一邊的?”他為之氣結(jié)。
“陳太太,真的沒錢嗎?”她不管裘豹,柔聲問著這個可憐無助的小女人!澳阆壬辉撊鍪植还埽鸫a得自己面對我們!
“他能借的地方都借遍了,我們……已經(jīng)山窮水盡!蓖桥裕孕D人面對她時哭得更凄慘。“一些親朋好友見到我們像是見到鬼似的,銀行更是把我們列為拒絕往來戶……”
“那是因為你們信用破產(chǎn)!濒帽淠恼f:“該解決的債務(wù)是不能躲的!
“我們就是沒錢,難道要我們?nèi)屻y行嗎?”她突然豁出去的道,“我們也沒有小偷的好本事!”
“你還有理?!”他跳了起來。
“我只希望你們放我們一條生路,一旦有錢……”小婦人保證道:“我們會還清每一分錢!”
“下輩子嗎?”裘豹一哼。
“裘豹,做人不要做絕,行不行?”司馬星辰幫著可憐的她!澳悄銈儸F(xiàn)在靠什么?”
“我最后一枚金戒指也賣了,”小婦人苦笑,然后看著自己懷里的小心肝。“奶粉吃到今天……也差不多沒了,我都不知道孩子明天要吃什么……”
只要是人都有惻隱之心,此時司馬星辰完全沒有討債的念頭,相反的,她只想幫這對母子,大人可以餓,但是小孩是一頓都不能少。
“我這里只有幾千塊……”她邊說邊打開自己的皮包,急著要從里頭拿出皮夾。
“司馬星辰……”裘豹吼著,他就知道她是個麻煩。
“你有多少?”她問他。
“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我們是來討債的——”
“孩子沒有奶粉了!”司馬星辰也大聲的回他。
“那是他們的事?”
“你這個人有沒有同情心?”她很生氣!八闶俏腋憬璧,從我的薪水扣好了!
“你……”裘豹已經(jīng)講不出話了。
“不用了……”小婦人感激的看著她!斑@位小姐,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是我……”
“你拿著!”司馬星辰把皮夾里的現(xiàn)金都掏出來給她!爸辽倏梢詴簳r度過這個難關(guān)……”
“小姐,你……”她淚流滿面,只差沒有跪下來磕頭謝天謝她。
裘豹先是低聲的咒罵了幾句,但接著他也拿出皮夾,不只如此,他還用眼神示意兩個手下,大家一起“捐錢”,這是第一次,但裘豹相信這絕不會是最后一次,因為……債務(wù)人的“救世主——”
司馬星辰出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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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裘豹的報告之后,藍柏偉真不知自己是該贊美司馬星辰的義舉,還是數(shù)落她的婦人之仁,以她那種行為模式,只怕他這家討債公司就要關(guān)門大吉,而那些債務(wù)人只要夠可憐,非但債不必催著還錢,搞不好還能反過來賺一筆呢!
但這至少讓他有借口可以說司馬星辰,理直氣壯的教訓(xùn)她一頓。
“我聽說了!弊谵k公椅里,藍柏偉擺出不悅的神色。
“哪一件事?”司馬星辰?jīng)]會意過來。
“有個女人賺了不少奶粉錢!
“哦!是那一件!彼柭柤。
“你知不知道有人明明欠了一屁股的債,但卻仍然住別墅、開雙B的車子、吃山珍海味,生活奢華得要命!彼麘袘械难凵窨聪蛩。
“相信!”
“那你知不知道有人會裝,當討債公司的人一來,就一哭二裝可憐三上吊的,但是等討債公司的人一走,馬上就又吃香喝辣,日子快活得要命,完全不會去想人家債主的錢也是一塊一塊累積起來的!”他在給她機會教育。
“那個婦人很可憐!彼灿性捯f。
藍柏偉提醒她,“她有老公!
“但是她的老公和她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
“這不是你的問題!”
“可是小孩子是無辜的!
“你只能幫這么一下,但以后呢?”
“至少她還可以撐一陣子,如果再中個樂透頭彩的話……”司馬星辰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是人總要有夢想,有時幸運真的會降臨。
“司馬星辰,下次如果你再和豹子出去討債,請你不要再干這種事,因為如果事情傳出去的話,你想還會有人找我的討債公司去幫他們討債嗎?”這也是事實,很多事往往是一體兩面的。
“我沒想到……”她喃喃道。
“很多事你都沒有想到。”
“下次我會注意!”她咕噥著。
“你有沒有考慮……辭職。俊彼{柏偉并不是很真心的問,因為他也不希望她離開。
藍柏偉沒有碰過這么坦然、這么干脆,說話不加一點修飾的女孩,她的履歷表上寫著她是大學(xué)肄業(yè),他很好奇她大學(xué)為什么沒有畢業(yè),明明她就是一副冰雪聰明的樣子。
“你大學(xué)為什么沒有念完?”他換個話題。
“教授不讓我過關(guān)!
“為什么?他受不了你的直來直往和奇特個性?”藍柏偉損著道:“你不笨啊!”
“知不知道我為什么想到討債公司來上班?”司馬星辰反問回去,一臉的笑意。
“學(xué)歷不夠?”
“原因之一!彼龘P揚眉!爱吘褂憘且勘臼露皇强磳W(xué)歷!
“而你才入門,和我吃飯我會教你更多!”
“沒有!”她立刻答復(fù)。
“你的薪水搞不好還不夠給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彼垃F(xiàn)在的社會情勢不是很好,很多人的生活沒著落,甚至陷入以債養(yǎng)債的窘境,可是欠了錢該償還是永遠不可能變的真理。
“說完了嗎?”司馬星辰一副自己已經(jīng)知道的表情!拔也粫倜ё沧擦恕!
“好吧!”藍柏偉相信她已經(jīng)聽懂了他的話!翱傊阋牨拥,他會保護你!
“那你呢?你都不需要去討債嗎?”她其實是想見識一下藍柏偉的討債功力,她確信他是一個狠角色,不然絕對無法建立起他的王國。
“上千萬的金額我才有可能出馬!
“原來如此!”
“司馬星辰,有些討債的過程可能血腥、很暴力,你不要以為我們碰到的都是些老弱婦孺,有很多是道上的兄弟、賭債或兩道之間的金錢糾紛,對方很可能有后臺或是有人罩!泵髦约河终f太多了,可是只要碰上司馬星辰,他總會滔滔不絕的教導(dǎo)她。
“那么你一定有槍嘍?!”她臉上有著興奮表情。
“你別想碰!”他簡單一句打消她的念頭。
“有沒有武士刀?”她又問!澳欠N可以把人砍成兩半的日本武士刀,我很想……”
“司馬星辰,你真的不是普通女孩。”藍柏偉一副無法置信的表情!澳阋娏搜粫璧拱?”
“不會!
“我早該跟豹子賭的!彼行┌脨。
“你們最好別小看我,我不是那種一被嚇就哭,一看到壞人就腿軟的女孩,只要膽大心細,我相信女性也可以成為優(yōu)秀的討債人。”司馬星辰自吹自擂:“這份工作很有挑戰(zhàn)性!”
“那……和我吃飯!彼热徽f出口就沒有任何的猶豫,他是真想和她約會。
“和你吃飯?!”她呆了。
“不行嗎?”
“我們……和討債有關(guān)嗎?”她馬上想到了工作方面,也許他是想教她什么。
“如果和討債沒關(guān)呢?”
“那你有什么理由和我吃飯?”她很直率的問!澳悴幌矚g我,裘豹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