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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花 第十章
作者:海綠
   
  就在刑慎苦苦壓抑,而徐蓮不知所措之時,門外突地傳來女子焦急的呼喊聲:

  「刑慎!刑慎!你在哪兒?」

  刑慎立時認(rèn)出那是花巧語的聲音,他放聲喊道:「巧兒,我在這兒。」

  不多時,緊閉的房門立時被人猛然推開,而進(jìn)來的正是神色緊張的花巧語。

  徐蓮一見到她,面色立即變得慘白,羞慚無比,而刑慎則是露出既欣喜又煩惱的笑容。

  他暗暗嘆了口氣,苦笑問:「巧兒,你怎么來了?」

  他此時正飽受媚香煎熬,欲念高漲,本來徐蓮并非他心中所愛,他尚能克制,但現(xiàn)在意中人俏生生站在面前,觸手可及,他簡直就快陷入瘋狂。

  花巧語沒注意到他的異狀,銳利的目光只專注在徐蓮身上,冷哼開口──「昨日我見芳兒單獨找你出門,就猜想她可能是想替你師妹牽線,方才我見你妹妹回到刑家,而你卻不見蹤影,擔(dān)心之余便逼問芳兒,才得知你在這兒與她見面,我來,是想與你一同勸勸你師妹!

  她雖是回刑慎的話,一雙灼灼貓眼卻是直盯著一臉愧色的徐蓮,對她的不滿顯而易見。「怎么?你們談了些什么?」

  刑慎沉聲道:「沒什么,我們已經(jīng)談完了,她正準(zhǔn)備離開!

  他望向徐蓮,神色嚴(yán)肅。「是嗎?師妹?」

  「是……」徐蓮秀眉緊蹙,淚流滿面,又愧又恨,心中百感交加,只能低著頭,什么都不敢多說。

  「巧兒,師妹的心情不大好,你替我送她回去好嗎?」刑慎眉目低斂,不敢望向花巧語,就怕克制不住心中那如脫韁野馬般的欲望。

  花巧語這時才注意到他面色潮紅、滿頭大汗,憂心地問:「慎,你的臉怎么那么紅?還流了滿頭汗,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她走近他身旁,伸手想觸摸他,卻立時被他揮開。

  「慎?」她下敢置信地望著他,神情錯愕。

  刑慎背過身子,低吼:「巧兒,你快和師妹一起離開!」

  該死,她方才太過靠近,她身上芬芳的少女香味,令他欲念更為高漲,險些無法克制。

  花巧語又是擔(dān)心又是生氣,憤然質(zhì)問:「你為什么這么急著趕我走?」

  徐蓮終于開口,啜泣道:「花姑娘,對不起,真是對不起,這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師兄……」

  「害?害什么?」她著急地追問。

  「我一時鬼迷心竅,對師兄……」她雖然因羞愧而泣不成聲,卻不得不將話說完!肝覍熜窒铝嗣南恪

  刑慎一震,羞窘地?zé)o話可說,只能偷覷著花巧語變化多端的面色,生怕她會因他的大意而生氣。

  花巧語無是楞了下,目光復(fù)雜難測,爾后才輕問:「這種媚香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傷害嗎?」

  刑慎正想阻止徐蓮說下去,她卻搶先一步──

  「要是沒在一個時辰內(nèi)解開,師兄的內(nèi)功會盡數(shù)消失……」

  又是短暫的沉默,花巧語淡淡道:「好,我明白了。」

  「咦?」徐蓮驚訝地望著她,不敢相信她的反應(yīng)竟是如此平和。

  花巧語微微一笑,神情高深莫測。

  「事已至此,當(dāng)務(wù)之急,應(yīng)該是幫慎解去媚香之毒,其它的事,我們?nèi)蘸笤僬f!

  花巧語走向尚未回神的徐蓮,將她推出房外。

  「請你幫我到刑家,向刑家長輩傳句話好嗎?」

  徐蓮瞪大了眼。「傳話?」

  「對,就說……」她朝徐蓮眨眨眼,調(diào)皮戲譫中卻藏著某種深意。「我和慎明日再回去!

  聽出花巧語話中的曖昧涵意,徐蓮的臉?biāo)查g紅成一片,心中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此刻,她才深深明白,刑慎與花巧語之間,永遠(yuǎn)不可能會有她介入的余地。

  心痛得幾近碎裂,她卻無法言語,只能訥訥點頭。

  在她復(fù)雜的目光中,房門緩緩被關(guān)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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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房內(nèi),刑慎站在離花巧語最遠(yuǎn)的角落,他嘶聲喊道:「巧兒,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她走近他,面上帶著甜美的笑。

  望著她的笑容,他心中一熱,感到一陣惱人的暈眩,連忙搖頭,往后又退了幾步。

  「你該知道現(xiàn)在的我很危險,我……我可能隨時會失去理智……」

  「可是,你絕對不會傷害我的,是嗎?」她毫不遲疑地向他走去,眼中是全然的信任。

  「我當(dāng)然不想傷害你,所以才要你趕快離開,等媚香的效力過去,我自然會回去!

  「可是,假如沒人幫你解毒,你苦練多年的內(nèi)功將全數(shù)消失,那樣太不值得了,所以……」花巧語直視著他,面色赤紅如火,目光卻十分堅定。「我替你解!」

  「妳……妳替我解?!」刑慎瞪大了眼,神色慌亂!覆,不行!」

  他直接的拒絕令她沉下臉,「為什么不行,你中的媚香當(dāng)然由我替你解,難道,你還想讓旁人替你解嗎?」

  刑慎急忙解釋,同時急速退開,好避開她的靠近。

  「不,我當(dāng)然希望由你替我解……不!我不能希望你來解,因為我倆尚未成親,怎么能違背禮俗?我應(yīng)該要忍下來……」

  飽受無處可渲泄的欲火折磨后,他開始有些語無倫次。

  「為什么要忍?我就在你身旁不是嗎?」

  「我……不行,我一生嚴(yán)守本分,未曾做過任何違禮之事,雖然今日情況特殊……」他躲著她。

  她向前逼近,「既然你知道情況特殊,又何必墨守成規(guī),不知變通呢?」

  「內(nèi)功再練就有了,我不是不渴望你,可是我真的想等到成婚后……」他極力反駁。

  在不算寬敞的客棧房間中,一男一女開始玩起你追我跑的游戲。

  終于,在忍無可忍下,花巧語停下了腳步,沉聲警告:「刑慎,你給我站!不然,我就此和你一刀兩斷!」

  刑慎聞言立時停下腳步,為難地望著她執(zhí)著的小臉,「巧兒……」

  「過來!顾嫔系呐瓪庖讶幌,取而代之的是嬌媚的微笑,那是最誘人也最無法抗拒的邀請。

  她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是她深愛的男人,盡管兩人尚未成親,可她早已認(rèn)定他是她的丈夫,將自己的清白交給他,難免會因女兒家的羞澀而有些遲疑,卻是心甘情愿。

  刑慎下腹一緊,狂熾的欲念蠢蠢欲動,他的腳仿佛有自我意識,緩緩?fù)姆较蜃呷ァ?br />
  在伸手將她擁入懷中之際,他發(fā)出一聲嘆息般的低喃!盖蓛骸

  她望向他,輕笑道:「嗯?」

  他俯首湊近,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柔嫩的唇辦上。

  「我想這一輩子,永遠(yuǎn)都無法拒絕你的任何要求!

  「那是當(dāng)然的。」花巧語笑得無比滿足,眼底滿是款款柔情!敢驗椋覀兩類壑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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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榻上,半掩的淡藍(lán)色紗帳內(nèi),交纏著一雙男女。

  刑慎裸露出結(jié)實的黝黑胸膛,花巧語衣衫完整卻凌亂不堪,衣襟半敞,淡綠抹胸微現(xiàn),她雙眼迷蒙,漾滿濃濃春情。

  他溫柔地褪去她的衣衫,一件接著一件,輕柔而徐緩,盡管下身的欲望狂漲,幾近忍耐極限,但是,他不想太過急進(jìn)而傷了她。

  他要她喜歡他們的初次歡愛,要她永遠(yuǎn)記得今日。

  隨著衣物除去,她嬌小白晰的身軀逐漸呈現(xiàn),曲線玲瓏,美得令他屏息。

  刑慎低嘆一聲,俯首吻上她紅潤的唇,纏綿而激烈,仿佛要將滿腔情意盡數(shù)投注在這個吻之中,在他狂熾的熱吻下,她的神智逐漸渙散……

  他熱燙的唇舌緩慢下栘,先是舔吮著她白晰的頸項,繼而吻上她柔軟的胸脯,不時以唇舌挑弄、以大手揉捏,而她只能緊閉著雙眼,紅唇泄出無助的呻吟,感受那難以言喻的快感……

  他的手慢慢下滑,撫過她平坦的小腹,來到她最私密的一處,修長的指先是溫柔地?fù)崤娜彳洠倬従徧饺、抽動,點燃起她的情欲之火……

  「慎……」

  她嬌喘著,抓緊了身下的床被,他所給予的快感太多、太強(qiáng),幾近疼痛,讓她感到莫名的慌亂與恐懼。

  「我不知道……我怕……」

  刑慎的額上因克制而布滿汗水,低聲撫慰失措的她,「別怕,我在這兒,就在這兒,相信我,我絕不會傷害你!

  花巧語直視著他,望進(jìn)他誠摯的眼,放心地笑了。「我知道。」

  他置身于她的雙腿間,嘶聲道:「為我忍一忍,我會很溫柔的!

  他已無法再忍耐,現(xiàn)在,他即將占有她,讓兩人合而為一──

  她咬著唇,輕輕點了頭,在得到她的允諾后,他緩緩?fù)七M(jìn),為未經(jīng)人事的她帶來撕裂般的疼痛,她緊閉雙眼,晶瑩的淚水自眼角滲出……

  不只是因為痛楚,更是因為能與真心相愛的男人身心結(jié)合,此刻,他在她的體內(nèi),而她在他的懷中,兩人是如此的親密,再無半分距離。

  「對不起……」

  半晌,刑慎憐愛地吻去她的淚,那銷魂的快感仍久久未去。

  她睜開眼,強(qiáng)笑道:「沒關(guān)系,我忍得住!

  刑慎低笑著,開始擺動下身,逐漸加快、加劇。

  花巧語抱緊了他,修長的腿兒纏在他的腰際,配合他的挺進(jìn),一再地喘息呻吟,最后情難自禁地逸出──

  「慎……我愛你……」

  「我也愛你。」不只是口頭上的愛語,他更以肉體上的實際行動響應(yīng)著她。

  他的沖刺一次強(qiáng)過一次,房內(nèi)回蕩著男子的低吼與女子的嬌吟,春色無邊,過多的歡愉累積終于到了極限,瞬間爆發(fā)開來,席卷了兩人的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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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斜陽,灑落一地燦燦金光。

  流水潺潺,曲橋彎彎,小河畔的大石上,坐著一名美麗的年輕女子,她動也不動,清澄的眼望著遠(yuǎn)方,茫然失措。

  她正是徐蓮,昨日到刑家轉(zhuǎn)告完花巧語的話之后,她仿佛成了失魂的行尸走肉般,在不知不覺中來到幼時最喜愛的地方。

  昨日,刑慎與花巧語在那房中發(fā)生了什么事,她雖然知道,卻不敢想,也不愿想。

  明知那是必定會發(fā)生的事,但一想到是由她的愚蠢與自私所促成,她的心就又酸澀又苦痛,無比的自責(zé)與悔恨。

  她抱住頭,痛苦地低喊:「我不該那么做的!我不該!可我偏偏做了,我為什么那么傻?為什么無法不愛他?」

  「因為愛情本就不是可以控制的!挂坏狼宕嗟呐暥傅刈运砗箜懫稹

  徐蓮心中一動,猛然回首,訝異地望進(jìn)一雙笑吟吟的炯亮貓眼!甘菉?」

  「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竟連我這不懂武功的大外行走近也沒聽見。」她明知故問。

  徐蓮轉(zhuǎn)回頭,背向著她,聲音中有著壓抑的痛楚!笌熜帜兀俊

  花巧語走到她身旁,微微一笑,「他很好。」

  「那就好……」徐蓮發(fā)出一聲近似嘆息的低笑,望也不望她一眼!改銇碜鍪裁矗俊

  花巧語盯著她低垂的小臉,淡淡道:「我當(dāng)然要來,不來,如何罵你?」

  徐蓮面色雪白,「是我做錯了,隨你怎么罵,甚至可以動手打我,我絕對不會反抗。」

  「我素來是動口不動手的,用罵的就成了!顾壑虚W過一絲精光,慧黠而聰敏。

  徐蓮秀眉緊蹙,抿唇開口:「隨便你……」

  見徐蓮仍是背著她,一派頹然,花巧語微微皺眉,「你怎么那么傻?以為用媚香就能使刑慎回心轉(zhuǎn)意嗎?這么做只會令他的心離你更遠(yuǎn)而已,你和他相處十多年了,難道還不清楚他最恨人設(shè)計陷害的硬脾氣嗎?」

  她纖細(xì)的肩膀顫抖著,嚶嚶泣道:「我當(dāng)然清楚!可是……可是有什么辦法,我只是愛他、只是想待在他身旁而已……」

  「可是,他的身旁已經(jīng)有了我!够ㄇ烧Z一針見血地指出重點。

  徐蓮渾身一震,抱頭痛哭起來,「我知道……我知道,本來,我只求你們兩人之間有我棲身的空間就好了,可經(jīng)過昨日,我已經(jīng)明白,師兄他寧愿內(nèi)功盡失,也不愿背叛你……」

  花巧語輕步走至她身旁坐下,伸手輕拍她,「其實我也該感激你。」

  「感激我?」徐蓮訝異地暫時止住了哭泣!笧槭裁矗俊

  她微微一笑,神色溫柔又誠摯。

  「對,我要感激你,因為你讓慎再一次地證明了對我的愛意,雖然這件事讓你很難過……所以,我特意來向你道謝……」

  徐蓮怔怔望著花巧語,眼中閃過種種復(fù)雜情緒,她長長嘆了口氣。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師兄會選擇你了,師兄選擇的人是你……真的……」

  說著說著,她的淚水再次流了下來,可是之前的淚水足出于悲怨和羞愧,現(xiàn)在則是釋然與欣喜。

  花巧語知道她已經(jīng)想開了,笑道:「好了,刑家上下和你爹都很擔(dān)心你,我們快回去吧!

  徐蓮點點頭,起身時遲疑了一下,「能不能請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希望能親眼見到你與師兄成親,你愿意讓我到場觀禮嗎?」

  「咦?」花巧語瞪大了眼!缚墒恰

  她苦澀一笑!傅拇_會很痛苦,但是,我希望能藉此斷絕心中那不該繼續(xù)存在的感情!

  「好,非常歡迎你來。」花巧語爽快地答應(yīng)。

  「謝謝!剐焐徴f得真心。

  兩人相視而笑,心結(jié)化去,取代的是慢慢滋生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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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花府

  當(dāng)刑慎花巧語以及妙兒一踏人大廳,笑容滿面的花寡言立時迎了上來。

  「小語,爹好想你!

  花巧語嬌笑著撲入他的懷中,撒嬌道:「女兒也是,這些日子出門在外,讓爹操心了!

  他呵呵笑道:「沒關(guān)系,你這趟遠(yuǎn)門出得好,還為爹找了個女婿回來,爹真的好高興!

  經(jīng)由妙兒的傳信,花寡言早已知道兩人的情事。

  刑慎神色自若,沉穩(wěn)如常。

  花巧語卻是臉兒羞紅,「爹……」

  「好好好,我的乖女兒害羞了,那就說正經(jīng)的,你和慎兒……」他對著刑慎一笑!覆唤橐馕疫@么稱呼你吧?」

  刑慎連忙笑道:「晚輩豈敢!

  「好,我是想問問,你們打算什么時候成婚?」

  他此言一出,花巧語面色更紅,嬌嗔著,「爹!您怎么一進(jìn)門就提這些?」

  刑慎微微一笑!覆恢赣泻我庖?晚輩愿聞其詳!

  花寡言聽他如此應(yīng)答,心中甚喜。

  「你也知道,以小語的年紀(jì)早該許人了,偏偏拖到現(xiàn)在才有意中人,當(dāng)然是愈早愈好……」

  花巧語心中百感交集,更多的是慌亂與不知所措。

  她咬唇道:「爹,您就這么急著將女兒送出門嗎?女兒多留在家中陪陪您不好嗎?」

  他憐愛地?fù)嶂陌l(fā)!感≌Z,爹早年喪妻,只有你這么一個女兒,怎么舍得你嫁人?可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相愛的人,爹當(dāng)然希望你能有一個好歸宿啊!

  他輕輕將她推向刑慎!杆自捯舱f:『女大不中留』啊!」

  花巧語心中一熱,哽咽出聲,「爹……」

  刑慎將她摟人懷中,認(rèn)真地允諾:「請伯父放心,晚輩定會好好珍愛巧兒!

  花寡言滿意地一笑,聲音也有些嘶啞!负茫心氵@句話我就放心了。」

  刑慎與花巧語兩人相視而笑,無比的濃情蜜意,心中想的是同一個念頭。

  好事,已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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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好事,已近,只是,仍有一個問題尚未解決。

  溫暖的房間中,刑慎低沉的嗓音響起,溫柔卻隱著急躁──

  「巧兒,你何時才愿意與我成親呢?」

  兩人已有過肌膚之親,她的腹中可能也已孕育著他的孩子,為求慎重,兩人還是及早成婚較好。

  花巧語偎在他懷中,咬唇道:「我當(dāng)然想與你成親……只是……」

  他下解問道:「只是什么?」

  「我希望能邀請朋友來參加……」她遲疑地低語,神情猶豫不決。

  他不加多想,直爽地答應(yīng)。「好,只要是你的朋友,我一定歡迎!

  「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就是『麻煩』中的人。阿笑就住在京城,好找得很;小默兒近日來也出了唯孤山,所以請她也不難,但是阿異形蹤不定,不容易找得著,還有,就是……」她語帶保留,大大的貓眼渴求地望著他。

  刑慎嘆了口氣,無奈地接下話:「還有一陣風(fēng)是嗎?」「我知道你仍沒放棄抓他,可是他是我的好朋友,我們會認(rèn)識也是因為他,所以……我真的好希望他能來……」

  他沉默片刻,揪緊的眉頭才舒展開來,微微一笑。

  「好吧,你請他來,我會以禮相待,和他做一日的朋友。」

  「真的?」她又驚又喜,摟緊了他,在他懷中撒嬌著:「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真的。」他沉聲應(yīng)允,神情是寵溺的!肝乙矏勰,因為他是你的好朋友,只要能使你高興,我什么都愿意!

  經(jīng)她多次的「訓(xùn)練」后,私下傾吐愛語對他已非難事。

  「我知道,因為你說過,你永遠(yuǎn)都無法拒絕我的要求!够ㄇ烧Z笑睇著他,貓眼輕眨,慧黠而調(diào)皮。

  他低笑,大手摟緊了她,醇厚的笑聲回蕩在房中,滿是深情!肝乙灿浀媚阏f過,那是因為我們相愛!

  她回以嬌媚的一笑,貓眼閃閃發(fā)光,紅唇彎成誘人的弧度,難抵她無心的誘惑,他俯首吻住她柔嫩的唇辦,纏綿而激狂……

  花巧語熱切地響應(yīng)著,以唇舌表達(dá)那連難以言喻的濃烈愛意,深深為此刻的幸福感動、沉醉著。

  她知道他為自己做了多大的讓步。

  他一直是個公務(wù)重于私情的人,如今……卻為了她而忍住抓阿風(fēng)的宿愿,這全部是因為他愛她。

  即使兩人的初次見面并不愉快,甚至是對立的,但那并不能阻止他們相互吸引的心,愛上就是愛上了,無法更改也無可動搖。

  就算兩人間有再大的差異,遇上再多的困難,他們依舊能突破重重難關(guān),堅持對彼此的情意。

  因為愛,他們終生相守,永不分離……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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