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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謎分身 第十章
作者:果韻
   
  為了不讓人起疑,執(zhí)行勤務(wù)的情報員絕不能以偽裝的身份進入國稅局的情報總部。

  於是力世譯以最快的速度,將宋微陽的裝扮卸下,以原本的面貌飛車至情報總部。

  通過大門口的指紋鑒定、搭乘電梯時的聲波檢測,以及最后一個關(guān)卡的眼球測試,力世譯才得以踏入暌違將近半年的情報總部,如此的層層保護,可見情報部門的隱密度及重要性。

  用合成金屬制成的大門開啟,入眼的依舊是情報部人員忙碌的身影。

  一大片的電視墻,有著不同的監(jiān)視畫面,戴著藍芽無線耳機的人員只需選取畫面,就能馬上進行監(jiān)聽的工作。

  力世譯從容的走在情報部里,機器不停運作的聲音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了。

  在這里,他度過了將近十個年頭,最精華的青春都貢獻於此,但他從來就不曾后悔,只是有時難免感到孤獨。

  \"世譯,你到啦,大頭已經(jīng)在里頭等你了。\"

  \"好,我知道了。\"力世譯朝身穿白色上衣的男子點頭示意后,加快腳步往總部的最深處走去。

  像是洞悉門外發(fā)生的一切,在力世譯走到黑色金屬制成的門前時,黑門瞬間開啟。

  力世譯輕佻的往房內(nèi)走去,抬起手向坐在皮椅里的男子揮個手,\"嘿,大頭,好久不見!\"

  被力世譯稱作\"大頭\"的男子,其實是情報部的最高指揮官──華逵。

  他相貌和藹、頭發(fā)半白,穿著黑色的絲綢唐裝上衣,眼里飽藏著睿智與精光,看起來就像是個慈祥的長者,一點也看不出他真實的身份。

  對於力世譯一點也沒有將他視為長官的態(tài)度,他似乎也不介意。

  \"看來這個任務(wù),你還執(zhí)行得滿愉快的嘛!\"華逵意有所指的看了力世譯一眼,發(fā)現(xiàn)他的眼里有著從前沒有的光彩。

  對於華逵的話,雙手插在口袋里的力世譯只是聳聳肩,不做任何回應(yīng)。\"大頭,你這么急著叫我回來,應(yīng)該不是要告訴我這些吧?\"

  見力世譯沒打算回答,華逵也就不勉強,他按下手邊的一個按鈕,背后隨即出現(xiàn)海巡署署長張庾政私人助理高智青的監(jiān)視畫面。

  在畫面中,高智青獨自一人來到了無人的海邊。

  過沒多久,就有一艘用來巡海的軍艇將他接上船,截至目前為止,都沒有任何讓人起疑的地方,一直到軍艇在接近屬於中國大陸海域的范圍停下。

  不一會兒,即有,艘未開探照燈的民船朝軍艇駛近,只見軍艇上的人將一箱箱貨物搬上民船,在這樣隱密的地方交貨,交的是什么貨品就讓人十分起疑了。

  只見高智青示意民船上的人將箱子打開,拿出一袋海洛因檢查,確定沒有問題后,民船再度駛離,而高智青也再度回到軍艇上準(zhǔn)備回航。

  華逵將畫面關(guān)閉,只見力世譯若有所思的說:\"海巡署走私。\"

  這事要是一調(diào)查,相信絕對不單單只有海巡署涉案,所牽連的范圍恐怕會大到動搖國本!

  思及此,力世譯難免有些震驚,他原本以為可能只是銀行替黑道洗錢、沒想到背后的真相竟是如此駭人。

  海巡署走私毒品,勢必是與黑幫合作,黑白兩道相互掩護,若不制止,臺灣將會如何淪陷?

  力世譯不敢再想下去,當(dāng)了情報員這么久,政商界的黑暗面他早巳看透,但他萬萬也沒想到海巡署竟會無法無天到這種地步,身為情報員的正義感讓力世譯有些怒火中燒。

  \"世譯,沉著點,相信這幾天銀行的帳目流通應(yīng)該會很精采。\"華逵看出力世譯眼里的情緒,安撫著他。情報局里的情報員不多,每一個情報員對沒有家室的華逵而言,就像是他的孩子般。

  \"我知道。\"力世譯起身離去時保證道:\"我一定會把那些幕后的人一個一個的揪出來!\"

  \"小心點。\"華逵朝著他的背影叮嚀著。

  力世譯并沒有轉(zhuǎn)身,只揮了揮手后,就瀟灑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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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如華逵所說,自從高智青將毒品走私至海外后,張庾政在瑞士的戶頭突然多出好幾十筆的匯款,且金額都不大,想必是為了避人耳目。

  棘手的是,那些匯入瑞士銀行的款項都是經(jīng)由不同的銀行洗錢之后,才到了終端,也就是張庾政在瑞士銀行所開設(shè)的戶頭。

  因此,要查出幕后的人頭更是困難重重,層層抽絲撥繭后,里頭所牽涉的人在臺灣黑、白兩道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為了不打草驚蛇,并且早日將不法之徒繩之以法,力世譯與情報局都有共識,也就是將此案愈快結(jié)束愈好。

  每天下班后,力世譯不是回情報總部,就是在電腦前追蹤每一筆資料的來源,好幾天沒睡的他露出些微的疲態(tài)。

  而唯一能和楚憐憐相處的時間,就只有中午的員工休息時間了。

  楚憐憐看著用手揉了揉眉間的力世譯說:\"微陽,你這幾天看起來好累喔,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她敏感的察覺,自從那天力世譯在酒吧接了通讓他神色一變的電話后,就變得忙碌了起來。

  \"沒什么,只是家里出了些事情。\"他將眼鏡戴上后,給了楚憐憐一個不要為他擔(dān)心的眼神。

  除了任務(wù)上遇到的麻煩讓他心煩外,更讓力世譯神傷的,是他與楚憐憐之間的關(guān)系,隨著調(diào)查實情日漸清晰,也表示他離開的日子愈來愈近。

  \"愿意告訴我嗎?\"楚憐憐溫柔的問,單純的想替他分擔(dān)一些煩惱。

  為了怕辦公室戀情會造成兩人工作上的困擾,因此兩人在討論后,并沒有將戀情公開的打算,不過每天中午用餐時間的如影隨行,無形中也說出兩人正在交往的事實。

  \"我不想讓你陪我一起煩惱。\"力世譯委婉的拒絕了。

  他當(dāng)然看出她這些日子以來的擔(dān)憂與不安,只是在這個時刻,他真的無法告訴她些什么。

  楚憐憐雖然有些失望,但她只是溫柔的笑了笑,\"沒關(guān)系,你不要累壞身體了。\"

  她的貼心卻讓力世譯備覺愧疚,他伸手握住了她略微冰冷的小手,在唇邊輕輕的一吻,眼里有著無奈與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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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連幾夜的追查,力世譯終於將幕后的黑手查個水落石出,而今晚在海巡署臥底的情報員也與特警聯(lián)手,將非法者一網(wǎng)打盡。

  終於把任務(wù)完成,將真相查明的力世譯再度回到情報總部,因為將一個重大的案子偵破,總部里難得的多了些輕松的氣息。

  看到功臣力世譯回到總部時,大伙更是歡聲雷動,\"嘿,世譯,真有你的。\"

  \"都是大家的幫忙。\"力世譯謙虛的說,身為臥底情報員的他雖然身陷險境,但若沒有后面情報同仁的支援,他也無法將任務(wù)完成,這是一個同樣講求團隊精神的工作。

  在與情報部的同仁打過招呼后,他就往華逵的辦公室走去,而華逵早巳準(zhǔn)備了他最喜歡的紅酒,等待著他的到來。

  他一進辦公室,華逵就舉杯向他慶賀,\"世譯,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力世譯拿起斟好紅酒的杯子一飲而盡,\"嗯,好酒。\"

  華逵看出他似乎心事重重,以往將一項任務(wù)完成,最意氣風(fēng)發(fā)的人總是他,不但會和同一小組的夥伴們狂歡一番,還會向他拗一個長假好好的享受、充電。

  只是這回,他變得和從前不太一樣。

  \"怎么了?\"

  力世譯搖搖頭,不打算說出他犯了情報員的大忌之一,在執(zhí)行任務(wù)時動了私人感情。

  \"只是覺得有些失落。\"他避重就輕的說。

  \"需要我馬上再替你安排一個任務(wù)嗎?\"

  \"不了。\"力世譯笑著拒絕了華逵的提議,\"我可不是翼延凱那個工作狂。\"

  \"好吧,那銀行那邊,你有什么打算?\"通常為了不讓人起疑,他們是不會在事件爆發(fā)后就馬上離開的。

  \"銀行那邊……\"華逵再稀松平常不過的問題卻讓力世譯陷入了沉思,因為他再度想到該如何處理他和楚憐憐之間的關(guān)系。

  雖然他認為女人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調(diào)劑品,但謹守本分的他從來就沒有在執(zhí)行勤務(wù)時,對身邊的女人下手。

  也因此,從沒遇過這種情況,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解決。

  \"我會請假幾天。\"

  \"好吧,我相信你知道該怎么做的,照舊會給你一個月的大假,好好想想要到哪里度假吧!\"華逵意有所指的說。

  \"嗯。\"力世譯再次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后,走出華逵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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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巡署署長張庾政涉嫌與臺灣黑幫合夥將毒品走私海外,以巡航艦做為掩護,和香港、中國大陸的毒梟合作走私毒品長達一年之久,而其中所牽連到的政府官員及黑道大老更是橫跨兩岸三地,有將近二十人之多。

  加上走私的大筆金額還透過多家國際性的銀行洗錢,甚至涉及到瑞士銀行,因此在國際上也引起非常大的注目。

  如此動搖國本的案件,連美國CIA都主動要求協(xié)助臺灣調(diào)查。

  因為張庾政是透過裕誠銀行向瑞士銀行申請開戶,因此裕誠銀行也成為被調(diào)查的單位之一,整個銀行都因為這個讓人不敢置信的新聞而沸沸揚揚了好一陣子。

  所以也就沒人分神去注意為什么力世譯好幾天沒有到銀行上班,除了楚憐憐之外。

  幾天聯(lián)絡(luò)不到力世譯,讓她憂心忡忡,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是找不到微陽嗎?\"李姿緯看出楚憐憐因為掛心而消瘦了不少。

  \"嗯。\"

  \"我?guī)湍銌栠^主任,主任說微陽家里好像出了些事,所以才一連請了好幾天的假。\"李姿緯安慰著她。

  \"我知道,之前微陽就跟我說過了。\"只是她不曉得為什么他不跟她說一聲,就消失了這么多天?難道他不曉得她會很擔(dān)心嗎?還是他根本就不把他們的關(guān)系放在心上?

  想到這兒,楚憐憐忍不住紅了眼眶,\"會不會是微陽發(fā)現(xiàn)他還是沒辦法喜歡上女人,可是不知道要如何告訴我才……\"

  楚憐憐強忍眼淚的模樣讓李姿緯感到一陣心酸,\"不會的,我想微陽不是那樣的人。\"

  \"是嗎?可是為什么他要這樣做?姿緯,我已經(jīng)想不出其他的藉口了,如果真的是家里出了些事情,為什么他不試著告訴我呢?\"

  \"憐憐,或許他想等事情處理完再告訴你啊,你不要想得那樣糟嘛!\"

  事實上,宋微陽要辭職的事,已經(jīng)在私底下傳開了,只是怕楚憐憐知道了會太過傷心,所以李姿緯才不打算告訴她。

  \"姿緯,我現(xiàn)在真的心情好亂,我好想向微陽問個明白,就算他要說的話可能會傷害我……\"楚憐憐哽咽道。

  \"憐憐,你要不要試著去他家找看看?\"

  \"去微陽家?\"

  \"是啊,他電話可以不接,銀行可以不來,但家總不可能不回吧?\"

  \"是啊,我怎么從來都沒想過……\"楚憐憐呢喃著,\"可是,我不知道微陽家在哪兒?\"

  \"這簡單,去人事部查一下資料不就得了?放心,我跟里頭的人熟得很,就包在我身上!\"李姿緯十分義氣的輕拍著胸口。

  \"姿緯,那就拜托你羅!\"楚憐憐感激的向李姿緯說著,若沒有她的提議,她可能還想不出任何辦法。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時間,因為張庾政的走私事件,使得銀行里的人又得接受調(diào)查又得辦公,常常都得留在銀行加班。

  一向動作最慢的楚憐憐為了能夠早點到力世譯的住處,破天荒的在過了下班時間后的一個小時之內(nèi)就將工作完成。

  在她的要求下,開得飛快的計程車在一棟嶄新的高級大廈停下。

  楚憐憐站在大廈前,心跳不斷加速,捏在手中的地址因為緊張而有些濕潤。

  她深呼吸一口氣后,鎮(zhèn)定的走進大樓,不管是什么樣的情況,她都可以面對的。

  楚憐憐不停的向自己作心理建設(shè),但站在力世譯位於十二樓的公寓前,她還是覺得自己緊張得快要窒息。

  發(fā)顫的手按下門鈴,隱約聽見門內(nèi)的門鈴聲響起,楚憐憐的手指在胸前扭成十個白玉小結(jié),連關(guān)節(jié)處都微微的泛白。

  \"叮咚!\"

  在房里整理著雜物,準(zhǔn)備過幾天就要搬回原來住處的力世譯突然聽見從來沒有響過的門鈴聲,他往房間外走,才發(fā)現(xiàn)真的有人在按他家的門鈴。

  他有些狐疑的往門口走,透過貓眼往外一看,竟是他怎么想也想不到會出現(xiàn)在他家門口的人。

  \"憐憐?\"透過貓眼看著一個多禮拜沒見的楚憐憐,她無助的站在他家的門前,看來面容憔悴,原本總是閃著光芒的大眼飽藏愁緒。

  楚憐憐猶疑的手停在半空中,過了一陣子,才又鼓起勇氣按下第五聲門鈴。

  見里頭還是沒有人應(yīng)門,她忍不住流下淚來。

  \"微陽,你在里頭嗎?我好想你,你到底跑到哪兒去了?\"楚憐憐的眼淚潰堤。\"你知不知道我好擔(dān)心你?如果你還是不喜歡我……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沒有關(guān)系……\"

  情緒崩潰的楚憐憐就這么對著大門哭了起來。

  \"我只是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微陽……你不要躲著我好不好?\"

  站在門內(nèi),力世譯雙手用力的握著拳頭,唯有這樣,才能壓抑自己想打開門、狠狠將她抱進懷里的沖動。

  悲傷的眼淚爬滿了她白皙的臉頰,我見猶憐的模樣讓他的心疼痛得像是有人緊緊掐著般。

  力世譯不忍再繼續(xù)看她哭泣的模樣,索性轉(zhuǎn)過頭去,背對著門坐下,他抬起頭靠在門上,發(fā)熱的雙眼緊閉著,而楚憐憐邊哭邊說的話,一字一句的傳進他的耳里,像是要敲碎他的理智。

  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楚憐憐,所以只好懦弱的選擇逃避;沒想到卻更加的傷害了她。

  突然,門外一片安靜,那讓人心碎的哭泣聲停止了。

  力世譯站起身,腦海里出現(xiàn)的是楚憐憐哭倒在門前的畫面,他擔(dān)心的把門打開,卻沒有看到楚憐憐的身影,心里的失落感和罪惡感頓時升起。

  他頹然的靠著門滑下,剛才那一瞬間的擔(dān)憂與心急讓力世譯更確定了楚憐憐在他心中的份量。

  他陷入深思的低下頭,看見門檻前一滴一滴楚憐憐掉落在地上的淚水,一顆心揪得更亂、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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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無人回應(yīng)的公寓大門,楚憐憐哭得傷心絕望,她好不容易在黑暗中看到一絲線索,現(xiàn)在又無情的消失。她跪坐在地,汩汩而下的眼淚一點一滴落在身前的地板上。

  突然,楚憐憐像是想起了什么,無神又失望的大眼閃起了一點光亮,回憶宛如在她腦海中倒轉(zhuǎn)般,停格在某一個地方。

 。祝桑危牵印。校眨!

  \"微陽說他常常會去那個地方的……\"楚憐憐低喃著。

  或許他不在家的原因,是因為待在PUB里,楚憐憐心想著,馬上撐起跪得發(fā)麻的腿,忍著疼痛用最快的速度走向電梯。

  一到了WINGS。校眨拢毕腭R上見到力世譯的楚憐憐未等計程車停妥,就心急的開了車門,沖進店里。

  以為會在這里找到力世譯,楚憐憐跑進店內(nèi)就喊:\"微陽!\"

  她站在吧臺前,環(huán)視著店內(nèi)的每一張面孔,由於是周末夜晚,雖還未到狂歡的午夜十二點,但PUB也算是人聲鼎沸。

  為了怕遺漏了力世譯,楚憐憐甚至走進舞池里,仔細的尋找著。店里的人不停走動,擔(dān)心自己可能錯過他,她輕喊著他的名字,希望他能聽到自己的聲音。

  \"微陽,你在這里嗎?\"

  \"小姐,你在找微陽嗎?\"一個手上拿著酒杯的男子抓住了楚憐憐的肩膀問。

  在周末夜晚,單身出現(xiàn)在夜店的女人總是比較容易引起注目,加上楚憐憐的裝扮和氣質(zhì),看起來一點都不屬於這個地方,她嬌弱可人的模樣很容易成為男人覬覦的對象。

  看不出男子別有企圖,楚憐憐開心的問:\"先生,你知道微陽在哪兒嗎?\"

  \"當(dāng)然,他常常來疇,看起來高高的,對不對?\"

  \"對啊,你知道他在哪里嗎?\"像是在沙漠里看到綠洲一樣,男子所說的話又都吻合條件,單純的楚憐憐馬上相信了他。

  \"我剛才好像看到他在廁所附近。\"見楚憐憐這么容易就上當(dāng),男子的眼里閃過一陣精光。

  \"真的嗎?先生,謝謝你。\"得到答案的楚憐憐感謝的看了好心幫她的男子一眼后,就急著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小姐,我看你一個人不太安全,廁所那邊又有點暗,不然我陪你過去好了。\"發(fā)現(xiàn)楚憐憐急著要走,男子拉住她的肩膀,體貼地說,握住她肩頭的手已經(jīng)開始不安分的輕撫起來。

  急著想要找力世譯的楚憐憐根本沒想那么多,見那男子這么熱心的要幫她,她也就不好意思拒絕。

  \"不好意思,麻煩你了,謝謝。\"

  魚兒一步一步的上鉤,男子的嘴角揚起不安好心的微笑。

  在走往男廁的途中,楚憐憐經(jīng)過吧臺前,看到從吧臺后方走出來的涂少臨時,再次確認的向他問了一聲,\"請問……你剛才有看到微陽嗎?\"

  不疑有他的楚憐憐向涂少臨確認,只是怕微陽會在自己和陌生男子對話時離開了現(xiàn)場。

  涂少臨一眼就認出楚憐憐是上次力世譯帶來店里的女子,他看了看她旁邊跟里不懷好意的男子,心里有不好的預(yù)感。

  \"微陽?\"涂少臨重復(fù)著口中陌生的名字,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那是力世譯偽裝臥底的名字。\"喔……我今天晚上還沒看到他。\"

  \"你今天晚上沒看到他?\"楚憐憐提高了音量問,\"可是這位先生說他看到微陽在廁所哩!\"

  \"是嗎?\"涂少臨目光爍爍的射向那名男子。

  看出楚憐憐的單純被有心人給利用,涂少臨難得的走出吧臺,走向楚憐憐的身邊,拉開男子搭在她肩上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后。

  \"你覺得微陽來,我有可能不知道嗎?\"

  聽涂少臨這么一說,楚憐憐才發(fā)覺自己似乎被騙了。

  \"喂,調(diào)酒的,不要以為店是你開的,妞就可以留著自己上。\"看到快煮熟的鴨子飛了,男子很不高興的嚷嚷。

  \"先生,如果你要做的是下流事,我可以把你趕出去。\"

  不軌的意圖被發(fā)現(xiàn),男子老羞成怒,向他們吐了幾句不堪入耳的話之后,才忿忿的離去。

  \"楚小姐,你一個弱女子來這種地方是很危險的,要不是你看到了我,可能會發(fā)生許多恐怖的事,你知道嗎?\"

  \"對不起,我只是想要找微陽而已,他已經(jīng)消失好多天了。\"沒有找到力世譯加上想到自己差一點就被非禮的雙重打擊,讓楚憐憐再次淚如雨下。

  大概知道發(fā)生些什么事的涂少臨也不方便說些什么,畢竟力世譯的情況太特殊了,為了怕楚憐憐聲淚俱下會引來太多注目,他向雇來的酒保交代幾句后,便貼心的先將她帶到員工休息室。

  \"少臨,你這幾天有看到微陽來店里嗎?\"

  \"嗯……沒有哩!\"涂少臨撤了個謊,其實這幾天力世譯常來店里一個人喝著悶酒,奇怪的是,最愛泡妞的他竟然沒有發(fā)動任何攻勢,送上門來的女人也都愛理不理。

  看來,他是為了她動心,但如果力世譯刻意躲著楚憐憐,那他當(dāng)然就沒有權(quán)利透露力世譯的行蹤。

  \"是嗎?\"楚憐憐失望的說。

  \"他可能有些事要處理吧!\"

  \"那微陽為什么不告訴我?\"楚憐憐追問著她怎么想也想不透的問題。

  \"或許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口風(fēng)很緊的涂少臨四兩撥千斤的回答。

  雖然涂少臨沒有說些什么,但楚憐憐仍禮貌的向他道謝,\"不好意思,店里這么忙,還讓你來安慰我。\"

  \"客氣什么,微陽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他邊說邊開了一瓶草莓口味的啤酒。\"這草莓口味的啤酒是我特地從丹麥訂的喔,其他人是喝不到的。\"

  涂少臨將冰涼的啤酒遞給楚憐憐。

  \"喝些酒,放松一下心情,搞不好微陽等下就來了,我先出去忙了。\"

  楚憐憐坐在沙發(fā)里,手里握住冰涼的酒瓶,雖然她知道涂少臨的話只是在安慰她,但心里仍希冀他的話能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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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楚憐憐已經(jīng)離去,但力世譯一顆心反而更加的浮躁起來,完全無法靜下心。她如泣如訴的字句在他耳邊揮之不去,臉上哀傷的神情不斷的在他腦海里浮現(xiàn),像是在控訴著他的逃避般。

  心情極壞的他又來到了WINGS。校眨,打算來個借酒澆愁,不醉不歸。

  將近午夜時分,周末夜晚的WINGS。校眨鲁錆M了尋歡的人潮,然而那歡樂、放浪的氣息一點也感染不上力世譯,他照舊往吧臺走去,看到涂少臨在吧臺內(nèi)忙得不可開交。

  \"喂,少臨。\"力世譯一臉陰郁地向涂少臨打招呼。

  \"世譯!\"涂少臨有些訝異;沒想到自己竟然會一語成讖。\"你終於來了,楚憐憐剛還來這里找你。\"

  \"憐憐來這里找我?\"原來她不見的原因是到這里來了;沒想到她還記得他曾經(jīng)跟她說過常來這里光顧的事。

  \"是啊,還差點被一個男客人給騙走,幸好被我發(fā)現(xiàn)。\"他若無其事的說著事發(fā)經(jīng)過,想試探力世譯會有什么反應(yīng)。

  \"憐憐差點被男客人給騙走?\"力世譯激動的起身,心焦的表情全寫在臉上。\"她呢?回家了嗎?是你把她送回去的嗎?\"

  涂少臨看著力世譯,看來他是真的動了真心。跟他認識了這么多年,就算天塌下來,了不起也只是挑了挑眉毛;沒想到他竟然為了個女人的安危如此激動,這個楚憐憐真的不簡單。

  \"放心,她沒事。\"涂少臨難得逮到機會,當(dāng)然不會放過吊力世譯胃口。

  \"那憐憐呢?\"抓起放在桌上的車鑰匙,他準(zhǔn)備離開。

  \"你要走去哪兒?她在后面的休息室里。\"涂少臨笑笑的指了指吧臺的后方,能看到力世譯這副模樣,還真是值回票價。

  \"媽的,你干嘛不早說?\"力世譯瞪了他一眼后,才走進吧臺后方的員工休息室。

  魯莽的將門給推開,卻發(fā)現(xiàn)楚憐憐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嬌小的她倒在偌大的沙發(fā)椅上,顯得嬌弱萬分。

  \"他放輕腳步的走近她的身邊,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想見到她。

  力世譯蹲在楚憐憐的身前,輕手輕腳的拿起她手中空了的啤酒瓶,原來她不是睡著了,而是醉倒了。

  \"該死的少臨,竟然讓你喝了那么多酒。\"深知楚憐憐的酒量是以\"口\"來計量的,這一瓶酒下去,明天鐵定會讓她宿醉得難受。

  力世譯溫柔的撥開她覆在頰上的發(fā)絲,卻心疼的看見她臉上交錯的淚痕,纖長的睫毛上甚至還沾著淚珠。

  想到自己懦弱的消失,肯定讓她心力交瘁,思及此,力世譯自責(zé)不已,他輕撫著她淚濕的雙頰喃道:\"憐憐,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愛上你的……\"

  不知是感受到力世譯的撫觸,還是睡在沙發(fā)上讓楚憐憐感到不適,她稍稍的移動著身軀,并發(fā)出小小的嚶嚀。

  看楚憐憐睡得不安穩(wěn)的模樣,力世譯索性輕柔的將她打橫抱起,往后門離去。

  雖然知道楚憐憐的住處,但這回力世譯并沒有把喝醉的她給送回家,而是帶到宋微陽的公寓,也就是他執(zhí)行任務(wù)時的暫時住所。

  將近三十坪的單身公寓已經(jīng)打包得差不多,只剩下他房內(nèi)許多的高科技產(chǎn)品和經(jīng)過特殊設(shè)計的衣柜。

  怕吵醒楚憐憐的力世譯竭盡所能的放輕了所有的動作,將熟睡的她放在他最講求品質(zhì)的家具──KING。樱桑冢诺拇采稀

  為了讓楚憐憐能夠睡得更加舒服些,力世譯溫柔的替她脫下了套裝的外套及三寸高跟鞋,并解開了襯衫上面的兩個鈕扣及腰側(cè)的裙扣。

  松開了一些束縛的楚憐憐舒服的輕嘆了一聲,在睡夢中的她下意識的接近身邊溫暖的來源,往坐在床邊的力世譯靠去。

  楚憐憐無意識的向自己靠近,讓力世譯滿意的笑了,他從來就不知道看著心愛的女人睡覺也是一件這么幸福的事。

  他輕梳著她細柔的發(fā)絲,那深咖啡色的長發(fā)披散在床單上,天真無邪得就像個嬰孩般,同樣被相思之苦所煎熬的力世譯看著她熟睡的臉,忍不住在她輕啟的唇上輕輕一吻。

  然而,當(dāng)他吻上楚憐憐軟甜的唇瓣時,原本的輕輕一吻變得有些無法收拾,力世譯吮吻著她的檀口,輕佻著她的舌尖,溫?zé)岬拇笫謸嵘纤愿械念i子和鎖骨。

  熟睡中的楚憐憐夢見自己和力世譯在一望無際的平原上,他們在大樹下午睡,而他溫柔的將她給吻醒……在夢中一切是那么的美好。

  這個夢好真實,好像真的有人在吻她一般,楚憐憐回應(yīng)著他溫?zé)岬碾p唇,在力世譯綿密的吻里,輕嚀了一聲:\"微陽……\"

  難道微陽真的回到她身邊了嗎?不然這個夢境為什么如此真實?

  楚憐憐睜開迷蒙的雙眼,以為自己會看到微陽;沒想到入眼的卻是一個陌生的男子,她嚇得推開他。

  \"你……你是誰?\"楚憐憐驚嚇的看著眼前長相俊帥、留著有型及肩頭發(fā)的男子,為什么他吻她的方式那么像微陽的吻?

  \"我……我是……\"沒有料到楚憐憐會那么快醒過來的力世譯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只得愣在那兒。

  楚憐憐看看他,又看看有些衣衫不整的自己,天啊!她差點就要失身了!

  想也不想,楚憐憐馬上跳下床,顧不得因為酒精而發(fā)暈的頭疼,只往門外沖去。

  她打開陌生男子公寓的門,卻發(fā)現(xiàn)門外的景物是那么的熟悉。

  \"這是微陽的公寓?\"

  楚憐憐閉上眼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些,再次睜開眼,看到的仍是一樣的畫面。

  她往里頭看了一眼,那個陌生的男人為什么會在微陽的公寓里?

  楚憐憐關(guān)上門,將身上的衣扣扣上后,決定向他問個仔細。

  她再次走近臥房,卻只是站在門邊,與陌生男子隔著安全的距離。\"你到底是誰?怎么會在微陽的公寓里?\"

  以為楚憐憐再次離開的力世譯沒想到她會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他從床上起身,驚喜的要往楚憐憐走去。\"憐憐,你沒走?\"

  \"你站在那邊就好,不要再走過來了!\"楚憐憐喊著,今天晚上的經(jīng)驗告訴她,不應(yīng)該相信陌生人。\"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她有些訝異的問,從前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個人,他怎么會知道她的姓名?

  力世譯深呼吸了一口氣后說:\"憐憐,我知道接下來的話,你可能會很難相信,但簡單的說,我其實是宋微陽,而宋微陽也就是我,力世譯。\"

  力世譯的說辭讓楚憐憐皺起了眉頭,\"力世譯?\"她重復(fù)他口中陌生的名字,\"你說微陽就是你力世譯?這怎么可能?力先生,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楚憐憐眼里明白寫著不信任。

  微陽跟他長得一點都不像,他怎么可能是微陽呢?除了兩個人都很高之外,找不出任何相似的地方。

  \"是真的!憐憐,我知道我說的事情讓人難以相信,但是我發(fā)誓,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虛假!其實真正的我是力世譯,你所認識的宋微陽只是我在執(zhí)行任務(wù)時所偽裝的角色。

  \"事實上,我工作的單位是國稅局的情報科,也就是說,我是國稅局的情報員,替國家查證弊案,這次到銀行去臥底,是因為國稅局懷疑銀行涉嫌洗錢的行為;沒想到卻讓我發(fā)現(xiàn)張庚政走私的弊案。\"

  \"你是說,張庾政的案於是你偵破的?.楚憐憐不敢相信的問。

  \"沒錯,我騙你說我在忙家里的事,其實就是在處理這個案子,為了能夠查明事實和得到機密的資料,我們必須偽裝成另外一個人,也就是臥底的身份,而且為了保護自己及情報科,絕不能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所以原諒我并沒有告訴你我的身份。\"力世譯一邊說,一邊注意著楚憐憐的表情,她雖然仍不太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但至少仍愿意聽他說下去。

  基本上,他現(xiàn)在所說的一切,都算是國稅局的機密,是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的。在說出來之后,他能不能夠繼續(xù)當(dāng)情報員,或是會不會受到懲處,力世譯已經(jīng)無暇去想,只希望能夠得到她的信任,讓楚憐憐回到他的身邊。

  \"對不起,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因為這一切都太讓人不敢置信了。\"楚憐憐看著力世譯,她甚至不知道該叫他什么才對。

  \"我知道。\"力世譯苦笑,她的反應(yīng),他早就料想到了。他無奈的望向衣柜,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如果你真的無法相信,我可以在你面前變成微陽的模樣。\"

  力世譯走到衣柜前,拇指往掛衣服的鐵桿一抹,衣柜里的暗格打開,他將上身的衣物脫去。

  如果力世譯所說的話是真的,那她早就看過他赤身的模樣,但害羞的楚憐憐仍轉(zhuǎn)過身去。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力世譯就再次的變身完畢,發(fā)現(xiàn)楚憐憐轉(zhuǎn)過身,力世譯用著宋微陽的聲音說:\"憐憐,你可以轉(zhuǎn)過頭了。\"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楚憐憐連忙轉(zhuǎn)回頭來,才不過三分鐘的時間,那個濃眉大眼、渾身散發(fā)著性感氣息的力世譯已經(jīng)變成那個她所熟悉、跟他比起來相形失色、長得斯文爾雅的宋微陽。

  雖然他仍穿著原本的衣服,但是面容已經(jīng)完全改變,連發(fā)型和膚色都變得不一樣了。

  楚憐憐慢慢的朝力世譯走近,仔細的端看著他,毫無破綻的偽裝,如果他不說,她絕不相信自己所認識、所愛上的宋微陽真的是他所扮的。

  \"天啊,連聲音都一樣。\"楚憐憐贊嘆的說。

  \"每個情報員都必須有快速變裝的能力,并且要能用自己的聲帶變聲,當(dāng)然我們的能力有限,所以還必須靠一些器材的輔助。\"力世譯拿起偽裝宋微陽的眼鏡戴上,\"你會看到我無時無刻不戴著眼鏡,就是因為勾在耳后的鏡架裝了一個幫助我們變聲的晶片。\"

  \"我竟然愛上了一個偽裝出來的身份……\"楚憐憐突然有些無所適從。

  \"對不起,為了能在離開時不影響所臥底的單位,基本上,我們是不能有任何感情的,必須隨時隨地的隱藏自己的情緒、個性,扮演好總部給我們的角色,而且在臥底單位里愈低調(diào)愈好,才方便完成任務(wù)時離開。\"

  楚憐憐聽著力世譯所說的話,難怪她總覺得他和辦公室的人好疏離,原來這不是他的個性,而是他必須如此。

  \"我不該動了真感情的,在我還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所以一開始我才會騙你說我是個同性戀,看能不能夠讓你死心;沒想到你反而想要改變我的性向,天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歡男人。\"力世譯另有所指的看了她一眼。

  怪不得在那方面他總表現(xiàn)得那么熱情和熟稔,原來他根本就不是個同性戀。

  \"我騙了你,卻騙不了我自己,我發(fā)現(xiàn)在不知不覺中,我早就已經(jīng)愛上了你。不管我是宋微陽,還是力世譯,不管我的身份是不是虛假的,我只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力世譯屏住呼吸等著楚憐憐的反應(yīng);沒想到她竟然什么也沒說,卻在他面前哭了起來。

  力世譯完全慌了手腳,他顫抖的伸手拭去不斷從她臉上滑落的淚水,\"我真該死,竟然讓你為我掉了那么多眼淚。\"力世譯自責(zé)不已,最后索性將她擁入懷里。

  楚憐憐依在他的懷里,發(fā)現(xiàn)不管他到底是誰,那個懷抱都一樣讓她感到安心和溫暖,她緊緊的抱住了他,臉頰靠在他的胸膛上問:\"你真的愛我?\"

  \"嗯。\"力世譯在她的發(fā)上重重的一吻。

  \"不管你是誰,你都會愛我?\"楚憐憐再問。

  \"不管我是誰,我都只愛你!\"力世譯答道,能夠再將她緊緊的擁在懷中,那真實的感覺讓他覺得眼眶發(fā)熱。

  楚憐憐從他緊擁的懷里抬起頭,眼里滿是淚光的望向力世譯,她哭是因為他說愛她,不是因為他欺騙她,不管身份是不是虛假,他對她都是真情真意!

  她踮起腳在他唇上輕輕一吻,\"不管你是力世譯還是宋微陽,只要你是你,我對你的愛不會改變。\"

  楚憐憐的話宛如對力世譯打了一劑強心針,他感動的吻上了她的唇。

  這一吻的溫度馬上替兩人的戀情迅速加溫。

  力世譯抱著楚憐憐輕輕的倒在床上,連日來思念的痛苦全在這一刻爆發(fā)了出來,兩人緩緩輕解羅衫,突然,楚憐憐掙脫了力世譯的吻問道:\"世譯,那你以后還要繼續(xù)當(dāng)情報員嗎?\"

  在這種非常時刻,力世譯當(dāng)然無法分神去思考這個問題,他敷衍地答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她抓住了力世譯伸到背后想解胸罩扣子的狼手。

  \"怎么了?\"力世譯終於停下動作,雙眼因為欲望而深沉,那眼神,好生性感!

  \"你如果不當(dāng)情報員是不是就不偽裝了?\"

  \"我不當(dāng)情報員還偽裝干嘛?\"力世譯理所當(dāng)然的答道。

  \"不行啊,我還想看你變成布萊德彼特跟木村拓哉哩!\"

  \"拜托,我比他們帥好嗎?\"力世譯不耐的翻了翻白眼,這女人,會不會太少根筋了?

  \"話是這么說沒錯啦,可是──\"楚憐憐話都還沒說完,就再次被力世譯以吻封住。

  這小妮子,和他纏綿時還不專心的想東想西,看來他得更努力一點,讓她無暇思考才行。

  力世譯的大手在楚憐憐的嬌軀上游移著,性感的低吟和撩人的嬌哦交錯而起……

  擁著情人的夜還很長,那些惱人的事,就先留給明天吧!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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