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你聽說過嗎?”
“聽說過一些!
“你一定覺得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對不對?”徐芙莎苦笑一下,再往下說:“沒有一個女人愿意變成那樣,我看起來像是犯賤的女人嗎?”
沈香凝搖搖頭。“我想你一定有難言之隱!
“我的故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你可以向風先生解釋,或許他會──”
徐芙莎打斷她的話!皼]有用的。我承認犯錯的人是我,但也不全是我一個人的錯,那時我好年輕,差不多是你現在這個年紀,誰不會犯錯呢?你也會犯錯對不對?”
沈香凝有被看穿的不自在,若徐芙莎曾經做過的事是羞恥的;那么,這與哲別和她之間所做的事又有何不同?
“是人都會犯錯。”
“可是哲別卻不肯原諒我。我懷疑是他有了新歡所以才不要我這個舊愛!毙燔缴詭钜獾目粗。
“不會的,你這么美好,世上少有女人能超越你,風先生──只是一時想不通!
徐芙莎甜笑道:“我早該認識一個像你這樣的朋友,你讓我信心倍增!
沈香凝避開她的注視,臉頰羞紅了起來。
。
徐芙莎很健談,多半時候都是她在說話,香凝傾聽。
今晚,徐芙莎說了許多與哲別相識、相愛、分離的故事,她幾乎插不上話。徐芙莎的幾滴眼淚就能感動她好半天,她從沒想到一個人的同情可以泛濫到這個地步。
她走在暗巷里,忘了要害怕。
“香凝!”
聽到風哲別的聲音,她立即抬頭。
“你好像養成了失約的習慣。”風哲別瞇著眼睛,危險的打量她。
“游戲已經結束了。”她無懼的回視他。
“游戲?你把我們的事當作游戲?”他扣住她的手臂,拉著她往車子方向走。
“不是一場游戲嗎?沒有愛只有性。你要孩子,只要有生育能力的女人都能給你,并不是非要我不可。”
他的目光犀利!爸豢上В抑灰恪!
“荒繆!”
“你忘了顧娉婷欠我,而你欠顧娉婷!
“我沒有忘!彼昧ρ氏乱豢诳谒。
“顧娉婷仍在假釋期間,你比我更清楚事情的嚴重性。”
“你真殘忍,明知我無力抗拒!
“是你找上我的,記得嗎?你跪在我面前,發誓愿意付出一切,只求我高抬貴手放了顧娉婷!彼嵝阉!笆悄阆日腥俏业,這場游戲是你起的頭!
她走進死穴里,生殺大權在他手上。
“有個心甘情愿的女人,你為什么不考慮?”
“心甘情愿的女人太多了,你指的是誰?”
“徐芙莎,你別告訴我你不認識這個人!
“她不夠干凈!
“你選擇我替你生孩子是因為我夠干凈?”她不知道這是贊美或是侮辱。
“沒錯,你以為有什么其它原因嗎?”他冷笑。
天空下起微雨,更添寒意,她瑟縮了一下!拔颐靼琢!彼鲃菀x去。
“站!我沒有叫你走,你不準走!
她僵在原地!拔矣掷溆掷,只想洗個熱水澡,好好睡個覺!
“你還沒告訴我今晚到哪里去了,為什么失約?”
“我從下午起一直待在鈕伯家,認識了一個新朋友,聊了許多我早該面對的事實。”
“什么新朋友?”
“這好像不在我的報告范圍內!彼灿兴娜涡浴
“不準再有第三次!
“我可以走了嗎?”她臉色蒼白的沒有血色。
“你過來!
她皺眉,愀然變色。
“我叫你過來!”他吼道。
他轉身走向她,疑惑地看著他。
“跟我說再見!彼跑浡曊{,溫柔如絲。
“再見!甭曇羧缥靡。
。
孔令譽并不想蹚渾水,渾水卻找上他。
“你很忙嗎?”是嬌俏的徐芙莎。
“如你所見。”他正在審議一份合同。
“哲別不理我,你也不理我,我好可憐哦!”
“哲別怎會不理你?那日大觀百貨公司的開幕酒會,我記得他挑了你當女伴!
“不是他挑了我,而是我纏住他,非要他帶我去露臉!
“那你還有什么不滿的?”孔令譽好笑的看著她。貪心的女人,世間少有。
“這也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難不成要我買串鞭炮來放不成?”
“你也沒有什么損失,哲別在眾人面前承認你仍是他的朋友,等于你贏了!
“告訴我,哲別是不是有了其它的女人?”她試探道。
孔令譽遲疑了數秒!盀槭裁催@么問?”
徐芙莎聳聳肩!皯{女人的直覺。他到底有沒有別的女人?”
“他被你說成性無能的怪物,你想女人會不會有所顧忌?”
她心虛的眨眨眼,“不會,因為他是風哲別,女人會對他更好奇!
“你做得太過分了。”他斥責道。
“只是不想成為眾人的笑柄,只得先下手為強,讓大家以為是我不要他的。”她提高音量。
“你永遠這么自私,永遠像長不大的小女孩!笨琢钭u搖頭嘆氣。
“連你也開始看不起我了。”她可憐兮兮的說道。
曾經,這張楚楚可憐的臉孔,讓他曾寄予無限的同情,不知怎的,現在瞧來,已不若往昔。“收起你的眼淚,學習面對你的問題,再也不會有人愿意像從前一樣聽你抱怨而盲目的為你賣命!
徐芙莎止住淚水,驚訝的張著嘴!澳阋沧兞恕!
“大家都變了,你卻沒有變!彼嘈。
“為什么要變?像從前一樣不是很好嗎?”
“對你來說──是的;對我們來說卻不!
“哲別的品味愈來愈差了!彼蝗坏。
“嘎?”他一時反應不過來。
“對女人的品味!
“你到底想說什么?”他討厭賣關子的女人。
“沈香凝。”
“這關沈香凝什么事?”孔令譽一頭霧水。
“沈香凝是哲別的新歡!彼@曝內幕。
孔令譽皺了下眉頭,極力掩飾他的訝異!斑@謠言從哪里來的?”
“不是謠言,是冬梅告訴我的,沈香凝在哲別家里過夜早已在下人間傳開,只是你們這些死忠的朋友不知情罷了,我正奇怪,為什么小威的死哲別可以這么爽快的不追究,原來沈香凝是顧娉婷的閨中密友!眰中真味不言而喻。
“男未婚、女未嫁,就算他們交往也沒礙到誰!
“誰說沒礙到誰!礙到了我。我是小威的生母,哲別可以為了她不追究這件事,我可沒有這方面的顧忌!彼雍鸬。
“你太偏激了!笨琢钭u只得這么說,畢竟站在小威生母的立場,徐芙莎說的話無庸置疑十分有分量。
徐芙莎試著平息內心的怒氣!八懔耍@也不關你的事,不必在你面前扮演潑婦罵街的角色,我走了。”說完,轉身往門口走去。
孔令譽想了想,又叫住她。
徐芙莎轉身!拔业氖虑椋易约簳幚!
。
布飄飄望著徐芙莎離去的背影!澳桥藖怼L谷’作啥?”
孔令譽嘆道:“山與欲來風滿樓。”
“她來惹事生非嗎?”她努努嘴。
“香凝怎會和哲別走在一起?”他不解地問。
“香凝和哲別?”她與他反應如出一轍。
“而且關系非比尋常!彼庥兴浮
“你該不會告訴我,這回你和哲別不小心又愛上了同一個女人──”她沒好氣地問。
孔令譽哈哈大笑!叭绻阆肟春脩,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對香凝,純粹是欣賞的角度!
布飄飄芳心暗喜!罢骐y得,不受香凝美貌吸引!
孔令譽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澳阋膊毁囇!”
她拍掉他的手!澳信谑懿挥H,別隨便碰我的臉!
“你怎么不能溫柔點?老是這么兇。”
“這是我的特色。你呢?你為什么不能正經點?”她反唇相稽。
“我不夠正經?”他指指自己的鼻梁。
布飄飄撇撇嘴!案倚哪恐械睦硐肭槿瞬盍耸f八千里!
他取笑地看著她!拔一钪⒉皇菫榱顺蔀槟愕睦硐肭槿耍硷h飄小姐!”
“哦──這一點,我從來不奢望。”他嗤了一聲,扭腰擺臀地走回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