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討公道的孟蕓薔走后,柴母嘆了一口氣。
“想不想喝杯茶?還是你想睡了?”柴母問。
“喝茶好了,反正我也睡不著!庇绕涫窃谑|薔走后。
就這樣,這一對可能有婆媳緣的美人泡了一壺鐵觀音聊了起來。
“看你皺著眉頭,大概在心里又把少棠畫了個大XX是吧?”柴母了解的問。
向茉皖實在笑不出來,只能沉默。
“少棠不是負心漢!
向茉皖想了想!拔乙呀洸恢涝撊绾味ㄎ凰!
“你一定會認為因為少棠是我的兒子,我才替他說話。”
“事實擺在眼前,又一個女人!
“蕓薔姓孟,是家倫的妹妹。她喜歡上少棠,單戀少棠很多年,頭幾年少棠把她當妹妹一樣照顧她,就像照顧小咒一樣,可是她的感受卻和小咒不同,她以為少棠對她也有意,就這樣糾糾纏纏了好幾年。”
“如果不是少棠似有若無的讓孟小姐誤會,她也不至于自作多情到這么嚴重的地步。”
“我也是這么認為,我問少棠,假使他沒對蕓薔亂來,人家怎么會一口咬定他辜負了她!
“他怎么說?”
“少棠向我發誓,他和蕓薔之間絕對清白,我相信少棠!辈衲噶私鈨鹤樱L流但不下流。
向茉皖并沒有因此放下心中的疑慮,許多作賊的人一樣喊捉賊。
柴少棠一出馬德里巴哈拉國際機場,立刻飛車直奔孟蕓薔位于格蘭大道上的小公寓。
門鈐聲震天響,女主人姍姍來遲。
“少棠,真的是你?”喜出望外,孟蕓薔立刻讓出空間迎他進門。
“給我理由!”他毫不浪費時間的開門見山。
“理由?”孟蕓薔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拔抑皇呛猛妗!
柴少棠粗魯的捉住她的手腕!昂猛妫堪胍故c到避鬧小筑去吵,弄得大家心情大壞、雞犬不寧,叫好玩?”
“有這么嚴重嗎?我只不過想認識認識向茉皖罷了!泵鲜|薔裝模作樣,楚楚可憐的說。
“認識一個人不需要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更不需要擺出我對你始亂終棄的可憐相!彼麘嵟募又厥稚系牧Φ馈
“哦……好痛,少棠,好痛,”孟蕓薔齜牙咧嘴地喊道。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他激動不已,咬牙切齒的大吼。
“是的!我是故意的又怎樣?反正又沒讓她少一塊肉,她還不是一樣毫發無傷!泵鲜|薔嘴硬的說。
“我從不打女人,但今天我真的很想狠狠的揍你一頓。”柴少棠掀動著鼻翼。
“我這樣也算幫了你的忙!可以考驗向茉皖對你的真心是不是容易動搖!彼詮娫~奪理。
“我再問你一件事,隱居公園意外事故是不是你主使的?”
“為什么懷疑我?”孟蕓薔的心枰枰的跳著。
“你既然會因好玩扮潑婦大鬧避鬧小筑;難保不會因另一個好玩的原因惡作劇!
孟蕓薔心虛地傻笑!澳銢]有證據!
“你可以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我也可以用重賞買下污點證人!辈裆偬膬春莸牡梢曀。
“我只是好玩。”她不敢逞強,聲如細蚊般承認。
“因為你的好玩差點玩出人命!”柴少棠不屑地推她一把,孟蕓薔跛蹌地跌坐在地板上。
“我怎么會知道向茉皖不會游泳!彼f得理直氣壯。
“你還是不認錯?要不是看在家倫的面子上,我非得請你去吃幾年牢飯不可!”
“我認錯了啊!而且我也沒使什么壞心腸,如果我是預謀置人于死地的話,我才不會笨到在你眼前犯案!泵鲜|薔小聲辯解。
“怎么?我還得感謝你高抬貴手沒真的發狠殺人嗎?”柴少棠火氣被挑起,孟蕓薔的不知悔悟正好是最佳燃料。
“我又沒這個意思,你為什么老是曲解我的意思?”孟蕓薔一臉無辜。
“我再提醒你一次,不準你再要心機惹是生非。沒有下一次了,否則你會希望自己這輩子沒有出生過!被鹚幬妒愕木妫押芫貌辉鴮ε诉@么生氣過了。
問完孟蕓薔的罪,柴少棠十萬火急地驅車回到避鬧小筑。
下人全在飯廳用餐,表示他母親和茉皖用過午餐了。
他問管家:“老夫人呢?”
“在起居室里!惫芗一卮稹
來到起居室,柴母正逗著修兒玩耍。
“茉皖呢?”他心急如焚,直想向她解釋。
“小咒陪她到街上逛逛去了,還有一位蘇先生!辈衲柑痤^說。
“她……還好嗎?”
“表面上是還好啦,心里面就不得而知了。蕓薔那里擺平了嗎?”柴母問。
“蕓薔是故意來鬧的,就連隱居公園的意外事故也是她變的把戲!彼喪隽怂羞^程!八绲弥視匚靼嘌!
“這個蕓薔心眼真是多,年紀輕輕的城府這么深!辈衲溉滩蛔∴止編拙。
“我本想剝了她的皮,要不是怕家倫心痛,我真會那么做!
“這是個教訓,將來處理感情的事要謹慎些!辈衲刚Z重心長的告誡。
柴少棠點點頭,這個事件他被整怕了,茉皖對他已經夠沒信心,蕓薔昨晚來那么一招,搞得他烏煙瘴氣的,雖然他是無辜的,但茉皖那一關他也沒把握過不過得了。
“我想出去到街上兜個圈子,看能不能遇到他們!彼@得迫不及待。
“也好,表現出你的誠意!辈衲盖弥吂。
修兒突然向他沖過來!暗!抱抱!
柴少棠露出慈父的笑容,彎腰抱起修兒。“爹地要去接螞咪回家,你乖乖和奶奶在家等好不好?”
修兒露出童稚的笑容,點點頭。
向茉皖一早就被查小咒和蘇慕歐強制拖去散心,她知道他們也是出于一片好意,只是對一個心事重重的人而言,功效并不大。
查小咒他們是由柴母處得知孟蕓薔大鬧避鬧小筑的事,整個散心過程話題一直環繞在孟蕓薔上頭打轉。
說真格的,向茉皖并不想多作回應,誰是誰非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厘清的。
“不要在意蕓薔,她就是那樣小題大作、自作多情,柴哥事業忙得很,哪有空理她。∥也幌嘈挪窀缬薪o過她什么承諾,充其量對她就像對我一樣!辈樾≈洳煌5臑椴裆偬恼f話,試圖緩和。
“你到底會不會勸人啊?”蘇慕歐搖頭說道。
“我怎么不會勸人,我說的這些話就是在勸人!
“你又不認識孟蕓薔,怎會知道柴少棠跟她沒有在一塊?”蘇慕歐心里對柴少棠還是老大不爽,不藉題發揮一下就太可惜了。
有魅力的男人雖然人見人愛,可也容易沾上薄幸之名,柴少棠目前所面臨的就是如此。
“她聽起來和她哥哥一個樣,怪里怪氣的。”查小咒評論著。
“我想回避鬧小筑!彼裏o心無緒,對街上的景致很冷感。
三人打道回府,恰與上街尋找芳蹤的柴少棠錯過。
回到避鬧小筑,向茉皖因精神不濟逕自上樓休息。
“這么快就回來了?”柴母問。
“茉皖沒心情逛街,我們勉強不了她。”查小咒解釋。
“少棠也出去找你們了。”柴母放下手里的閑書站起身來走近查小咒。
“柴哥有沒有說和那個孟蕓薔到底是什么關系?”
“全是蕓薔開玩笑,那天在隱居公園的溺水事件也是蕓薔開的玩笑!辈衲甘膰@了一 口長氣,少棠這幾年對孟氏兄妹的照顧卻換來恩將仇報。
查小咒又驚又怒!霸趺磿羞@么愚蠢的女人,我真該會會她,代替你們教訓她。”
“少某已經狠狠罵過她了,不過我看可能沒有什么作用。”柴母轉身不以為然地說:
“我回房補個眠,昨晚被蕓薔一鬧,好累。”她按了按太陽穴,緩步上樓。
“你和孟氏兄妹不熟?”蘇慕歐問。
“不熟,這幾年我們一直沒有交集,孟家倫為柴哥做事時我在美國的醫院工作,義母有時候會到避鬧小筑小住一番,我很少過問這些細節。因為這些人際關系不干我的事,我的工作又忙,沒閑工夫理會,直到臺灣之行才有機會認識孟家倫。我也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妹妹住西班牙!辈樾≈涮崞疬@些拉拉雜雜的事很無力,人與人之間牽扯起來真是復雜,不如把這些腦力用在研究上。
蘇慕歐突然變安靜了,陷入長思。
“你在想什么?”查小咒推了他一把。
“我正在大膽假設一個可能性!彼f。
“少故作神秘了,快說!
“這對兄妹或許真的很奇怪,我假設他們全是不知感恩的冷血動物。你認為……娜拉和碧波的死以及茉皖收到的枯手掌,會不會和他們兄妹有關?”
這樣的猜測非同小可,不只大膽而且茲事體大!笆裁礃拥木索引發你的聯想?”她這么聰明的腦袋為什么沒想到?
“因為實在有太多的巧合了,你不覺得嗎?”蘇慕歐以嚴肅的表情說。
“說來聽聽!辈樾≈涞乖谏嘲l里什么都不想做。
“巧合一,嚴格說起來一切和柴少棠有關的人事物還沒出現前,茉皖舞苑的日子一直風平浪靜得令人發慌;巧合二,干枯手掌被發現前五分鐘,孟家倫一度曾出現在茉皖舞苑附近;巧合三,孟家倫對茉皖不過一面之緣竟能深陷情網而無法自拔;巧合四,孟家倫的妹妹孟蕓薔居然由愛生恨做出那樣瘋狂的行徑……”
“還有呢?”查小咒伸了個懶腰,露出慵懶的笑。
“沒有了。這些巧合還不夠提供佐證嗎?”蘇慕歐直言不諱。
“你的長篇大論全是可以解釋的,只要隨便用兩三句話,孟大律師就能反駁!辈樾≈渥鹕碜铀菩Ψ切Φ目粗。
“那也要看合不合理!”
“光是孟家倫對茉皖一見鐘情的部分,所有談過戀愛的人都相信愛悄可能發生在一瞬間!
“孟家倫神秘出現在舞苑附近卻又一聲不響的離開,隨后那雙女人的枯手掌就被發現,這又怎么解釋?”
“這也只能解釋成巧合!
“未免太巧了吧?”
查小咒思索了一下!氨荒氵@么一說,我的心里也開始毛毛的了!比说男男允呛茈y捉摸揣測的,許多動機只在一念之間。“可是娜拉和碧波的死又怎么說呢?”
“我只是推測這兩個事件可能有關聯性,也不一定非把它們當作同一件事情看!碧K慕歐一時之間也難以自圓其說,他不過是把自己的疑云描繪出來罷了。
“如果家倫真是一個這么表裹不一、人面獸心的斯文敗類,真會跌破大家的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