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臥云直接拒絕了黨天幟的要求,完全沒有商量的余地,他很楚凌綠緹的魅力,男人在她面前很少不受吸引的,她的天仙之姿足以傾國傾城。
“師兄并不愛她,為何不準愛他’的人得到她?”黨天幟非常不服氣。
“你愛她?”龍臥云哈哈大笑。
“我真的愛她!秉h天幟真誠的說。
“你見過她幾次?了解她多少?”
“我和她雖只見過兩次面,但她的美卻讓我神魂顛倒!
龍臥云斂起笑,嚴厲地道:“她是被朱元璋穿過的破鞋,你不在乎?”
“不在乎!”黨天幟忙不迭地說。
“我不能把她給你。”龍臥云不想再多說廢話。
黨天幟哪肯就此罷休,他愛美人的心為他燃燒沸騰。
“為什么不?你只不過想報復罷了,把她給我,讓她再不能過錦衣玉食的生活,這對凌擇基就是最好的報復!
“是她要你來求我?”他瞇眼危險的問。
“不是,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師兄,你留她在這里毫無作用可言,我知道你不可能殺了她,既然不舍得殺掉她,難道要養她一輩子嗎?”黨天幟自有一套說服人的本事,他認為行樂要及時,他看上了令他動心的美人,自然不能放手。
“有沒有作用決定權在我,不在其他人。至于殺不殺她……她的命是我救的,是我延續她本該早殤的命運,冒著公然與皇族為敵的風險賜予她新生命,她自己也清楚這一點,希望你也有這一層認知!
“師兄……”
龍臥云提高音量吼道:“別說了!”
黨天幟難掩失望之情!澳惆阉艚谶@里對她并不公平。她是人不是東西,是人都有喜怒哀樂,要一輩子過那樣的生活不如當初你別救她,讓她殉葬而死算了!
龍臥云被激怒了!澳闾潘亮!”
“我說的是實話,你沒有先問她就把她救了回來,或許給她選擇權,她寧愿死也不愿活得沒自由。”黨天幟大膽的把心里的話說出。
他知道臥云師兄看在他爹的份上,不會對他怎樣。一直以來對他總是多所包容,不管他捅過什么樓子,師兄都會替他擺平。
龍臥云聽完他的牢騷,頸上青筋因慍怒而暴凸。
“你說夠了沒有?”
“師兄,把美人送給我吧!”黨天幟真的不怕死。
“我再說最后一次——這件事沒得商量。”
黨天幟灰頭土臉地看著他,“你何必這么固執呢?”
龍臥云拿起玉瓶子朝墻壁一擲,玉瓶子立時粉身碎骨,散了一地碎片!拔艺f的話你聽不懂是嗎?”
黨天幟顫抖了一下,他今兒個真的持了虎須。
“你以前不是這么難商量的!
“那個女人不是你可以打歪主意的對象!”龍臥云目光炯炯的盯著黨天幟。
“我想娶她,沒有打歪主意!秉h天幟說得有些心虛。
“最好是沒確,若是讓我知道你騷擾她,你的命運將會和這個玉瓶子一樣!”龍臥云不打算讓凌擇基的女兒有好日子過,可他也不準有他之外的第二個男人染指她。她屬于他,絕絕對對,徹徹底底。
黨天幟又是一顫,他想不透臥云師兄的心思,按理說他愿意無條件的接收凌擇基的女兒,應是替臥云師兄解決了燙手山芋,他的反應不該如此激烈才是。
“告訴我,你不同意的理由!”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龍臥云起身拂袖,不耐煩的離開,留下不識相的黨天幟傻眼呆坐,無語問蒼天。
“沒道理啊?”他喃喃自語。
師兄沒有反對的理由,就算她是凌擇基的女兒又怎樣?把她當禮物送給他又何妨?
※※
碰了硬釘子的黨天幟又來到響竹樓。
“黨公子,請留步!眽魤魮躐{在外。
“我想見凌姑娘為什么要留步?”他就要越過她了,夢夢著急的張開雙手再次擋住他。
“主人要是怪罪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黨天幟不以為意地道:“你不說、我不說、凌姑娘不說,龍爺不會知道的!
“可是我傅香君會說!备迪憔霋唿h天幟的興味,故意在這時現身。
聽到魔音傳腦的黨天織倏地轉身,不假辭色的趕人:“沒你的事你來做什么?”
“你要追求佳人何必為難一個丫環?”傅香君雙臂交握于前,眸光清澈地看著他。
“她可以不用被我為難的。”他推開夢夢往別苑花廳邁去。
“黨公子……”夢夢一面跑一面嚷著。
傅香君輕功一躍直接落在他的腳跟前,揮出一掌將他打跌在地!澳阕哉业!
黨天幟躍起身也施展輕功,幾個起落往竹林深處飛去。“好男不跟女斗。”
“蹩腳輕功還敢說大話!备迪憔㈨。
“傅姑娘,謝謝你!眽魤襞呐男馗袅丝跉。
“黨公子也不是什么壞人,如果凌姑娘不反對他陪她瞎扯打發時間,你可以讓他進響竹樓,別這么聽龍爺的話,門禁如此森嚴。”傅香君說出。
“怕主人并不這么想!
“你的主人也是凌姑娘啊,凌姑娘天天悶在竹林里很容易生病的,找個人開心地聊聊也不錯,不要這么嚴苛!
夢夢一根腸子通到底,禁不住傅香君作與事實不符的陳述反駁:“黨公子也許大部分時候都是好人.可有的時候他也會犯錯的!
“這點我相信,不過他犯的錯全是無傷大雅的小錯,不影響他的人品!
夢夢搖頭,不同意傅香君的說法!包h公子前些時候趁小姐午睡時溜進小姐閨房,對小姐毛手毛腳的,要不是我正好進去,后果將不堪設想。”
傅香君嚇了一跳,眸中射出一道冷光!昂眉一!原來黨天幟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小姐要我別告訴任何人,可我看傅姑娘武藝高強,或可適時阻止黨公子的熱情。”
“我看你應該向你家主人報告,凌姑娘是龍爺尚未過門的妻子吧?他有權知道!
“黨公子是主人的師弟,我怕會掀起軒然大波!
傅香君恨不得弄得人盡皆知。黨天幟太壞、太可惡了。只會罵她瘋婆娘,自己卻行為不檢點、不自我反省,最好讓龍臥云一劍砍死。
“你家主人才是真正可以保護凌姑娘的人。”
夢夢沒想到這么許多,小姐教她怎么做就怎么做,她可不想弄巧成拙,擔上什么罪名。龍爺脾氣冷硬是出了名的,要是讓他知道了,黨公子大概會吃不完兜著走。
“小姐很難說服的!
傅香君頷首!拔胰フf服!
※※
說下雨就下雨,秋天的天氣又濕又冷。
“這水晶缸里的魚好漂亮!备迪憔⒅~缸里優游的魚。
“龍爺托丘總管送來的!绷杈G緹邊喂魚兒吃米飯邊說。
“龍爺對你真好,你們什么時候成親?”傅香君用手指頭輕敲水晶魚缸,逗著魚兒玩。
“我們沒有要成親!绷杈G緹淡然地說。
傅香君問道: “他們說你是太祖皇帝的妃子是嗎?” ,
凌綠緹愣住,放下裝米飯的小玉碟,臉色蒼白。
“現在的皇帝還在當燕王時曾微服下過江南,我死去的爹是當時的江南織造,有機會接待燕王;那個時候我還小就隱約感覺皇家的生活富貴顯赫有余,自由快活不足。要不是你曾待在皇家,過宮廷的生活,現在的你肯定過不慣活動范圍這么窘迫的竹林!
“所以我羨慕你!
“龍爺為何要限制你的行動?”
凌綠緹絞著絹帕,不知如何回答。
“夢夢告訴我你本該殉太祖皇帝的葬。是龍爺買通富里的太監救了你是嗎?”
“是不是全山莊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難道龍臥云不怕有人告御狀?
“很可能,這世上哪里會有永遠的秘密?就像黨天幟竟然連他師兄的女人都敢碰,還是讓我知道了!
凌綠緹心慌地屏氣凝神!八皇莵碚椅伊奶臁皇悄阋詾榈哪菢印!
傅香君了解的看著凌綠緹!拔抑溃屈h天幟不想活了。龍爺會因此殺了他。”
“別再傳出去了,我不想有人因為我丟了生命!
“那個急色鬼真是好狗運碰上你,要是一般恃寵而驕的女人,早就惟恐天下不亂了!
“黨公子是一時糊涂,想清楚就沒事了!彼龍孕胖,她已經夠煩了,不想再惹麻煩,她更不能讓龍臥云誤以為她沒有羞恥心,哪個男人都歡迎。
“他要是真想清楚了剛剛就不會還想硬闖進來!
“剛剛?”
傅香君一臉正經地說:“好在我趕走了他,要是讓龍爺知道了,黨天幟將被迫繼續飄泊的日子。”
“我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了……”
傅香君打斷她的話: “也許你真的說得很清楚,但他聽得很模糊!
“傅姑娘,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別叫我去勸那個家伙,我只對他身上的藏寶圖有興趣,不如拿塊石頭砸他的腦門,把他快些敲醒!
“傅姑娘,請你一定要幫我勸勸他。”
“沒有用的,那個人腦筋很死,浪費唇舌在他身上不如訓練水晶缸里的魚不要哭。”問題是誰見過魚哭呢?
凌綠緹咬了咬下唇,無助的蹙著眉!半y道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你和龍爺成親后不就什么問題都解決了嗎?”傅香君說得理所當然,如此一來黨天幟應會知難而退。
“龍爺和我不可能成親!边@種事她想都沒想過。
“你一直這么說,我完全不明白你為什么會這樣認為!
她該如何解釋龍臥云恨她的事實?
見她不語,傅香君徑自往下說:“真搞不懂你們這些貴族小姐是怎么著,有話放在心里不直說,不覺得很難受嗎?”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傅香君點點頭!昂冒!等你想說時再說吧!”
☆☆☆
龍臥云很清楚自己不可能愛上凌擇基的女兒,他怎么樣也無法將感情放在一個有那樣父親的女人身上。
可一知道有其他男人覬覦她,還是惹來他心頭的不快。
他已許久未走進響竹樓了,先是夢夢在兒著他時睜大了眼。“主人。”
“你退下!”他遣退了夢夢。
夢夢福了福身識趣的退了下去。
他無聲的走進凌綠緹的閨房,她正閑適的喂食水晶缸里的魚,陽光從窗框里投射進來,照在她雪白的凝脂柔荑上,顯得格外纖細脆弱。
“這缸里的魚就像你。”
她呆愣住,緩緩的轉身,戒慎地瞪住他。
他盯住她慌亂的眸。“緊張什么?”
“有事嗎?”她不安的問,心跳加速,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讓他再有機會碰她。
“你覺得我找你會有什么事?”他欺近她,將她鎖在櫥柜和他之間。
驚懼和不安強烈的襲向她……他又要像之前那樣待她了,她能扯開喉嚨大叫嗎?有誰會來救她?
居高臨下的龍臥云扣住她的雙肩,將她整個托起!疤痤^!”
“不要……”
他移動一只手仰起她的頭,惡狠狠的吻住她的櫻唇,舌尖滑入她的唇瓣,想將她口中的甜美吮盡……
唇舌轉而吮嚼她白皙的頸子,埋首于她腴白的誘惑,扣住她肩頭的大掌往下探索,解開她腰際的系帶……
“這樣羞辱我能帶給你快樂嗎?”心里的酸楚化成清淚滑落粉頰。
他抬眼,眸中布滿了狂囂的欲望。“女人能帶給男人最大的快樂,一除了這檔事,我還想不出第二件事。你是女人,最好的用途就是滿足我肉體上的需要。我來找你是看得起你以為裝清高可以抬高身價嗎?告訴你,女人就是,對我來說沒有不同!
龍臥云害怕他就此眷戀上她的嬌柔,再也不可自拔,他發誓不能讓這種情況成為事實,他決定不以溫柔待她,甚至刻意粗暴地表現他對她毫不在乎。
他陰鷙的眸光凝睇她水瀾的晶眸,楚楚可憐的她無助的承受著他,體內一陣撕裂的痛。
“你爹……也是這樣對待巧怡的……”
她閉上眼,想要告訴他,她不是尚書府的千金。
“不……不是的……我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不想享樂?只因對象是我?如果換作是黨天幟,你是不是會更享受?”
“呃……晤……”她逸出呻吟。
背脊頂著櫥柜讓她并不舒服,她幾乎失去了支持身子的力氣,全賴他的手臂托住她的纖腰。
仿佛過了一百年,他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著,攀上天堂,滿足了他的獸欲。
☆☆☆
狠狠的要了她之后,龍臥云其實并不好受,報復的惡意只持續了一會兒。他在與她肌膚相親的過程里得到了歡愉,強烈得震撼住他的感官。
她是他要過的女人里最美、最纖弱、最動人的,如果她不是凌擇基的女兒,他們以另一個方式相遇,他想他一定會將她視為終生伴侶,愛不釋手的寵愛著。
龍臥云經過竹林小徑時,看見夢夢坐在一塊方石上打盹。
“夢夢!彼兴
她一驚,揉揉惺忪睡眼,嚇了一跳。“主人!
“過去伺候小姐,看她有什么需要!彼唵蔚拿睢
夢夢跳起身來往響竹樓跑去。她一向畏懼主人,光是他的聲音就足以令她打哆嗦。
龍臥云已經習慣下人對他的敬畏,他很清楚自己不是可親的人,這成了他性格的一部分,強勢和自信是他生存下去的動力,他暫時不想改變。
走回主屋,丘渾拿著帳冊向他走來。
“龍爺,我正要去找您!
“有事?”
“今年歲收盈余都在這本帳冊上,請您過目。”
龍臥云翻了幾頁,丘渾乘機說:“巧怡小姐派人送口信,說希望回莊里待產!
龍臥云挑了挑眉,“什么時候送的口信?”
“一刻鐘前!
“找個好產婆一起接進莊里!彼男那橐褟氖录l生時的盛怒平息了許多,巧怡正是當時讓他趕出莊的,現下她請求回家,他這個做哥哥的豈能不顧念兄妹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