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羚!”一看到她,王仁宏興奮無比地推開竹籬門,直沖進屋!疤昧!你果然住在這里!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我問了好多好多路人才找到這兒呢!”
他放下行李撲向她,熱情地抱住她。
“王仁宏?!”皖羚很驚訝,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澳恪⒛阍趺磿䜩磉@里?”她努力地想推開他。
“我專程來找你的。 蓖跞屎旰槊}脈地看著她!拔液孟肽!皖羚,為了找你,我連臺北的工作都辭了!跟你分手后,我才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愛你愛得有多深,我不能沒有你,沒有你的臺北,太黑暗、太孤獨了!失去你之后,我的人生根本是黑白的--”
“等一下!”皖羚用力掙脫他的懷抱,順便截住他一大串惡心肉麻的話,狐疑地看著他。“你專程來找我?為什么?”
當初可是王仁宏主動提出分手的,而且,他還很沒誠意地說了一些“你很好,是我配下上你”這一類的廢話,之后便揚長而去,理都不理正處于失業(yè)中的她。
所以,此刻皖羚非常懷疑他上門來的動機。
“唉呀,我們干麻一直站在門口啊?到里頭慢慢聊嘛!”王仁宏反客為主地提起行李就逕自進屋去。
皖羚只好跟入屋里,隨便倒了杯茶給他,看著他的行李問:“你今晚要住哪兒?在山下的旅館訂好房間了嗎?”她可沒打算留他住宿。
“皖羚。”王仁宏挨近她,撫摸著她的秀發(fā),眼底滿是驚艷!斑?你換新發(fā)型了?方才在戶外燈光太暗我沒看清楚,你現(xiàn)在的樣子好漂亮喔!簡直叫人舍不得移開目光。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好美好美……”
皖羚很不自在地栘開身子,她不喜歡他這種具有侵略性的眼神。而且,這發(fā)型是褚凱杰幫她剪的,她不想讓王仁宏評頭論足。潛意識里,她不希望褚凱杰以外的男人撫觸她的長發(fā)。
她以最生疏的語氣問:“你是來臺東觀光的嗎?什么時候回去?”
王仁宏執(zhí)起她的手深情款款地道:“不,我真的是專程來找你的。皖羚,讓我們重新開始吧!我知道過去是我不對,跟你分手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錯誤,不過,我已經(jīng)深深反省過了。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所以,請你回到我身邊吧!”
他說得柔情萬千,皖羚卻全身直冒雞皮疙瘩。真是奇怪,現(xiàn)在王仁宏僅是拉拉她的手,她就覺得渾身不對勁,極度排斥和他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
在分手前,如果他對她說這類的話,也許她還會大受感動。但分手的那一天,王仁宏滿臉的不耐與絕情已經(jīng)讓她徹徹底底地看清了這個男人。他根本不愛她,或許,他愛的也不是那個艷麗的女孩,這個男人自私透了,他愛的恐怕只有自己。
他根本不懂何謂愛情。
她不知道王仁宏為何會跑來臺東找她?不過,她對他已經(jīng)沒有半點感覺,更遑論再續(xù)前緣。
剛分手時,她的確很難過,畢競,她是真心想跟王仁宏交往的。尤其是搭車回臺東的那一天,更是她生命中最黑暗的一頁。工作沒了,男友也移情別戀,難怪好友很擔心她會自殺。
但,好奇怪,自從回到臺東后,皖羚幾乎沒有再想起王仁宏這個人;蛟S是因為早就看清這男人自私的本質(zhì),也或許是因為她一回到老家就遇見了褚凱杰吧!
褚凱杰……
那張狂妄又邪肆的臉龐再度浮現(xiàn)在她腦中,皖羚下意識地看看時鐘。奇隆,他怎么還沒回來呢?她好擔心,他不會出了什么事吧?
“皖羚?皖羚?”王仁宏看著怔忡的她,柔聲問著:“你怎么了?你怎么都不說話?”
皖羚回過神,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也拉開與他的距離,淡淡地道:“你突然跑來臺東,那朱麗凰怎么辦?”
聽到“朱麗凰”這三個字,王仁宏像是被敲了記悶棍似的,訕訕笑道:“呵,你……你在說什么?她是誰。俊彼髨D以裝傻來掩飾一切。
皖羚搖頭!澳腥艘易龈耶敗e說你不認識她,我知道你是為了她才跟我分手的。”
分手時,她一句話都沒說,也沒質(zhì)問有關(guān)他跟朱麗凰的任何事。不過,這并不代表她愚笨或好欺負,她只是懶得再理會一個自私又無情無義的男人罷了。
王仁宏更加坐立難安,他尷尬地道:“呃……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她、她……我……我只是……只是一時糊涂,我早就跟她斷得一干二凈了。真的,皖羚,你……你要相信我,從頭到尾,我愛的人只……只有你。至于她……她……呃……其實……其實都是她一廂情愿地來騷擾我的……”在皖羚犀利的目光下,他說得結(jié)結(jié)巴巴的。
皖羚的眸光更加冷淡,也更加失望。仔細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十分納悶,這真的是自己曾經(jīng)喜歡過的人嗎?
一時之間,她突然感慨萬千。也許,臺北的生活真的太寂寞了,所以她才會很想找個男人談戀愛。那時,她覺得王仁宏的條件不差,所以她很快地就陷入自己所設想的戀愛氣氛中,跟他當起了男女朋友。
只是,這么薄弱的感情是禁不起任何風吹雨打的。所以,當朱麗凰出現(xiàn)時,王仁宏就腳踏兩條船了。
皖羚平靜地道:“我沒有怪過你跟朱麗凰的事,反正我們早就分手了,你要不要跟她交往也與我無關(guān)。不過,我想,你真的該回去了!
她站起身看著大門,無言地下逐客令。
“皖羚?!”王仁宏覺得非常錯愕。怎么會這樣?當他要來臺東之前,還以為皖羚這個單純的女人只要一看到他出現(xiàn),就會感動到痛哭流涕,然后不計前嫌地哭倒在他身上,口口聲聲地說她也很想他,想得要發(fā)瘋之類的話。但……怎么會這樣?
媽的!他忍不住在心底罵臟話。這女人還真是難纏。‘敵蹩墒撬α怂,現(xiàn)在他主動回頭來找她,她應該喜出望外才對。『!跩什么跩?
說穿了,他根本不是專程來找皖羚的,當然也不是發(fā)現(xiàn)自己突然愛上她了。他會來臺東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也失業(yè)了!
而且,惡有惡報。曾經(jīng)腳踏兩條船的他也嘗到了苦果--朱麗凰也是劈腿一族,發(fā)現(xiàn)更優(yōu)秀的男人后,就毫不留情地把他給甩了!
兩頭皆空之下,他想起了皖羚,而且越想就越得意。他猜想,回到家鄉(xiāng)的皖羚現(xiàn)在一定還躲在家里哀哀哭泣、想念他、期待他回心轉(zhuǎn)意,所以他只要出現(xiàn)在她面前,單純又沒心眼的皖羚就會乖乖地回到他身邊,任他使喚。
沒錯,他不愛陶皖羚,也沒愛過朱麗凰,他只愛他自己。
會來找皖羚,純粹是大男人主義作祟罷了--他想在這個單純的女孩身上找回自信。他無法忍受被朱麗凰拋棄的事實,所以想藉著皖羚愛慕的眼神來安慰自己,鞏固自己搖搖欲墜的信心。
但……眼前這是什么狀況?皖羚竟然要他走?!而且,她看他的眼神好冷淡、好平靜,甚至連一絲恨意都沒有。這一點讓王仁宏慌了,因為如果皖羚恨他,那代表他還有希望。但……她看他的眼神宛如陌生人一樣,這……
不行!他非得扳回劣勢不可。
“皖羚,”王仁宏又握住她的手,以自己聽了都非常感動的語氣道:“對不起,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過去真的是我不對,不過,我知道你還是愛著我的,對不對?你會躲回臺東療傷,全都是因為你還忘不了我,對不對?相信我,我再也不會讓你哭泣了,我會好好地對待你的!”
什么?!皖羚驚愕地睜大眼睛,她回臺東來療傷是因為他?拜托,這王仁宏也太自以為是了吧?
沒錯,失戀的確讓她很難過,但她回到老家“療傷”的真正原因是因為她失業(yè)了啊!臺北物價奇高,房租貴、食衣住行也貴,快要坐吃山空的她,當然只好先回家鄉(xiāng)靠爸媽養(yǎng)嘍-
皖羚真是覺得啼笑皆非。這種男人還真有趣,他自己一點兒自信心都沒有嗎?一定要靠女人癡心的淚水才能證明他的價值嗎?真可笑,也真可悲。
她的表情更加堅決。“我們早就分手了,而且,我對回頭草沒有半點興趣。你回去吧!”
“皖羚?”
眼看他又要撲過來,她情急之下只好喊道:“你真的該走了,我……我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他就……就跟我住在一起,他馬上就要回來了,如果他看到你,我怕他會誤會……”皖羚不想把褚凱杰搬出來當擋箭牌,但王仁宏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實在是太難逼退了。
“男朋友?”王仁宏不信!安豢赡艿,皖羚,我知道你的心底只有我。你這么說只是想氣我吧?”他自視甚高,向來只有他甩女人的道理,萬萬難以接受自己居然“又”被女人拒絕了。
喔~~皖羚覺得頭開始痛了。這個王仁宏是怎么回事?當初要分手,她都可以識相地離去了,他今天又跑來勾勾纏做什么?
“皖羚……”
“我真的有男朋友了,拜托你不要讓我為難好不好?”被逼上梁山了,皖羚只好硬著頭皮打開自己臥室的門,指著床上的男人衣物!澳憧,他就跟我住在一起,我們……我們之間的感情進展神速,我爸媽也很贊成我們在一起,所以很開明,不反對讓他住在我們家。”
天,她處理得糟透了!沒事制造假象讓王仁宏以為她跟男人同居干麻?但……唉,她本來就不是很會處理感情問題的高手嘛,一片混亂之際,也只好祭出這種下下策啦!
“這……”王仁宏呆住了,他看著散落在床上的男人長褲、上衣……衣帽架上還掛著男性T恤,而梳妝臺上則擺放著幾瓶皖羚慣用的香水、女用梳子……
天啊!這一切是真的?!皖羚真的跟男人同居了,而且就在跟他分手不久之后?!
“你--”剎那間,他的臉脹成豬肝色,驀地又轉(zhuǎn)為鐵青,一把火直往腦門沖,他破口大罵!疤胀盍!你真是下賤、不要臉!你居然跟男人同居?天啊,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你真是天下第一蕩婦!”
他恨!恨死了!在臺北時,他常常要求和皖羚發(fā)生更進一步的親密關(guān)系,但她總以諸多借口婉拒。想不到,跟他分手后,她居然可以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nèi)跟別的男人同床共寢?!他不甘心!他得不到的女人居然被別人輕易地占有了,他怎么也不甘心!
“王仁宏!”皖羚蹙眉。“你最好注意你的措辭。是,我是跟男人同居,但那又與你何干?你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資格干涉我,甚至批評我?”他們早就分手了,她可沒義務任這爛男人護罵她。
她神情冷冽,更進一步道:“而且,你不覺得你的道德標準有很大的問題嗎?當初你要跟我分手前,我早就知道你腳踏兩條船,也知道你跟朱麗凰暗通款曲好一陣子了,但我可是一句話也沒問、沒干涉過你。今天的我已是自由之身了,我愛跟誰交往就跟誰交往,你憑什么站在這里大言不慚地指責我?”
“你--”王仁宏越聽越氣,也很心虛。原來皖羚早就知道他跟朱麗凰的事了,只是不點破。惱羞成怒下,他突然撲向皖羚,猝不及防地強吻了她。
“不--”皖羚氣瘋了。不要,她才不要讓他吻她!他們早就不是男女朋友了,而且,她喜歡的人是褚凱杰,她渴望的是他的吻、他的味道、他的氣息……除了褚凱杰,她不想讓任何男人碰她。
敵不過王仁宏的蠻力,皖羚氣憤地咬破他的唇,不過,也不慎咬傷了自己。
“你--”嘴唇被咬破了,王仁宏氣得暴跳如雷,齜牙咧嘴地咒罵道:“陶皖羚!你居然敢咬我?你他媽的裝什么圣女貞德?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我嗎?當我提出分手時,你還一副如喪考妣狀,現(xiàn)在你他媽的裝什么假正經(jīng)?”
皖羚抹去唇邊的些許血漬,遺憾地看著對方,眼底滿是失望與不屑。“沒錯,我的確喜歡過你,但那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了。雖然分手的方式讓我很難堪,可我并不后悔跟你交往的那段歲月,也希望你保持風度,不要讓我更看不起你。
面對冷靜的皖羚,王仁宏更覺心虛,又氣又惱的他揚起手,想藉著打女人來挽回那破碎的自尊心。
皖羚愕然,眼看著那一巴掌就要狠狠地在她臉上落下--
同一時間,一雙有力的大手突然把她往后拉,讓她跌入一堵寬闊的懷抱中。
她一抬頭,便看到一臉肅殺的褚凱杰。奸可怕……她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她從沒見過如此殺氣騰騰的他。
褚凱杰牢牢地扶住她的身軀,危險森冷的眼神射向王仁宏,殺氣騰騰地問著!澳闶钦l?竟敢打她?”
“我……呃……”王仁宏嚇壞了,這突然沖進來的男人一身狠煞的戾氣,狂猛的氣焰仿彿足以殺人于無形。
他雖然很想繼續(xù)逞威風,但卻沒用地結(jié)巴了起來!拔沂恰撬哪信笥!蓖炅恕⑼炅!他在心底哀嚎。這個男人就是皖羚的新任男友嗎?唉,瞧他那副虎背熊腰的剽悍狀……嗚嗚,他好想落跑!他很可能會被打到尸骨無存……
“他才不是我男朋友!”皖羚馬上抗議!巴跞屎!你不要忘了我們早就分手了,而且還是由你提出的!”這個臭男人居然想打她,真是太可惡了!
果然,褚凱杰寒眸進出更森冷的寒光,把皖羚輕拉至背后,怒焰狂竄地逼近王仁宏!巴醢说!你們早就分手了,不是嗎?而你居然還敢來騷擾她,甚至企圖打她?你……”褚凱杰突然笑了,那陰森森的笑容卻令人脊背發(fā)寒!澳恪⒁、為、你、有、幾、條、命?”
“我、我……”王仁宏已經(jīng)嚇到雙腿發(fā)軟!拔覜]有打她。∥抑皇呛軞馑瓪馑秊槭裁床灰樀馗鷦e人同居……。眮聿患笆栈刈约赫f出的蠢話,褚凱杰已經(jīng)掄起拳頭,朝著他左右開弓。
“砰、砰”,凌厲結(jié)實的兩大拳,打得姓王的整個人重重地摔到地上,四腳朝天。
“啊~~啊~~”王仁宏鬼哭神號地尖叫著。痛死了!真他媽的痛死了!他的門牙……嗚嗚嗚,他的門牙一定是斷了,因為他嘗到嘴里有股濃濃的血腥味,嗚……
“滾!”褚凱杰把他的行李當垃圾般往門外扔,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戾氣懾人!安幌朐僮杂懣喑缘脑,就給我滾!”
很怕再待下去會連肋骨都斷了,王仁宏不敢再亂逞英雄,捧著可憐的下巴,宛如喪家之犬般地奪門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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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宏已經(jīng)離開了,但,屋內(nèi)的氣氛卻沉悶到令人難以呼吸。
皖羚收拾好一屋的凌亂后,不安地在一旁打量著褚凱杰。他……他看起來好像很生氣,從剛剛就悶不吭聲地坐在沙發(fā)上,抽著一根又一根的煙,臉色晦暗,眉頭還打了好幾個死結(jié)。
他……很生氣嗎?皖羚想走過去卻又害怕。他……在氣什么呢?
褚凱杰突然抬起頭,命令!澳氵^來。”煙霧彌漫中,他幽光閃爍的黑瞳更加深邃難解。
皖羚依言走過去,坐在離他最遠的位置上,低頭道:“對不起,我想,你可能會很生氣,畢竟,你只是來度假的客人,我不應該硬把你卷入我自己的感情問題中……”她猜想,褚凱杰氣的應該是她逕自告訴王仁宏,說他是她的新任男友,甚至還故意假裝兩人同居的事吧!
褚凱杰按熄煙蒂,眸光炯炯地看著她。“你以為我氣的是這個?”
“過來!痹潮垡簧,他把皖羚一把拉過來,直接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俊瞼逼近她,晶燦生輝的眼眸燃燒著奇異的火焰!拔覛獾氖悄銥楹尾粫煤玫乇Wo自己?為什么要讓那個癟三進屋來?為什么讓他差點打到你?為什么把自己置于危險之中?”
皖羚低著頭,不敢承受他燙人的視線。他為何要對她這么好?他真的如此關(guān)心她、如此在意她嗎?
一股甜蜜的暖流悄悄滑過心底。
褚凱杰溫柔地輕撫她唇辦上的小傷口!巴床煌?”
“不痛!蓖盍缇o張地搗住自己的唇!安、不要看,我……”她覺得很難堪,聲音也越來越低!啊冶凰麖娢橇恕瓪馑牢伊恕
她聽到他傳來的低笑聲,語氣里充滿寵溺和勾引!皠e氣了,生氣會讓你漂亮的臉蛋出現(xiàn)皺紋喔!來,我教你如何忘掉那個混帳的強吻!
捧起皖羚的臉,他溫柔又深情地吻了她。
這個吻是充滿愛戀與情欲的,皖羚迷惑地張開嘴,迎接他熱辣辣的舌,唇與齒密密合合地碰撞、糾纏,撞出更激烈的火花……
兩人的動作愈來愈狂野,雙雙倒臥沙發(fā)上,貪婪地吸吮著對方……
褚凱杰火熱地吻著她,大手快速地解開她上衣的鈕扣,將衣物扔得老遠,指尖誘惑地滑過她雪嫩肌膚的每一寸。
“嗯……啊……”皖羚渾身發(fā)燙,喘息不已。這種感覺是奇妙而難以駕馭的,他的愛撫幾乎灼燙她的知覺、她的四肢,她莫名地渴求更多、更多……
“凱杰……”狂野熱流在兩人之間爆發(fā),她以雙臂緊緊抱住他,嬌喘聲混合著男人的粗吼。這一夜,寂靜又綺麗……